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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远摆摆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马上回头,找到若冰,把她送回正气山庄里去。待会我写几封信,你顺便帮我交到河南少林寺的真观大师和湖北武当山的冲虚真人。”
马如龙一下子便了脸色,指着杜远的鼻子骂了起来:“好啊,你现在当上了摄政王了,连日后的皇帝都要由你指定,自然不会再把若冰妹子放在眼里。你这是始乱终弃,你就是新时代的陈世美。我马如龙算看错了你了。从今天开始,咱们就当不认识了,咱们割袍断义。”
还没等他骂完,杜远便脸一板:“你既然知道我当上摄政王,也知道下一任的皇帝由我指定,便应该知道这滩混水有多深。要是若冰留在我身边,说不准就会有人打上她的主意。你难道希望若冰出了什么事你才开心吗?”
杜远这一骂,马如龙立时气焰全灭,不敢再顶嘴。
卓非凡忙跑出来做和事佬,安抚了杜远几句,又把马如龙拖到一边低声骂了起来:“你也是的,亏你还当过锦衣卫,这里头的道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咱们现在虽然看起来风光无限,可其实是危机重重。在这当口上你还说这些,这不是找骂吗?”
马如龙低下了头,小声地说道:“我也是心急若冰妹子嘛,好好好,你们说什么我就做什么,这总可以了吧。”
第四卷 水煮京师
第一百七十四章 各有盘算(上)
杜远看看急促不安地坐在一边,不停地用喝水来缓解自己紧张心情的贺博;然后又转过头瞧瞧坐在一边纹丝不动,似乎天突然蹋下来也不能让他眨眨眼睛的陆雨轩,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杜远不能不叹气,这两个人虽然都可以被当之无愧地称之为人才,但却都不是适合协助他顺利选出皇位继承人的最佳人选。
但是谁让他手上没有自己的班底呢?所以无论这两人再怎么不堪大用,也只得让他们俩先顶上去了。
杜远勉强扯了扯嘴角,做了一个类似微笑的表情,先说了一段开场白:“今天我找二位前来,是想与二位讨论一下关于选出皇位继承人这样一件事。”
说完,杜远又看了二人一眼。果然不出所料,贺博立马开始在座位上扭来扭去,似乎椅子上面正倒立着几百根图钉,让他怎么也做不舒服一样。至于陆雨轩?既然天蹋下来他也不会眨眼,杜远这一番话他也只当作是清风拂面,没有任何的反应了。
卓非凡一看冷了场,只能点名了:“贺老爷子。您是先皇最信任的臣子,阅历也丰富,不如您先说说吧。”
贺博吱吱唔唔了好一阵子,咬咬牙终于下了决心,对着杜远和卓非凡拱了拱手说道:“既然二位摄政王问我的意见,我也就直言了吧。虽然二位王爷也是先皇的骨肉血亲,但终究是先皇刚刚宣布的,所以——”
杜远很体谅地摆摆手说道:“我也知道我们俩现在位置尴尬,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嘛,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就是了。”
贺博欠了欠身子,点点头继续说道:“本来以二位王爷的人品才干,若先皇早些宣布二位王爷是他的亲生骨肉,贺某定然是支持二位王爷其中一人继承大统。可先皇这话说得太迟,以至于朝中大臣们都缺乏这个心理准备,所以——”
说到这里,贺博又顿住了,偷眼悄了悄杜远和卓非凡的神色。
杜远笑了笑说道:“贺老爷子您就不要说一句停一句的了。我们俩也没有要自立为帝的野心,你有什么话请尽管直言就是了,咱们认识了这么久,您还不晓得我们俩的性子疏懒,对于这方面根本就没有野心么?”
贺博悄悄地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里嘀咕起来:从前你们俩可能是没有这个野心,不过现在你们手握大权,成了摄政王爷。会不会突然又生出了这个野心可谁也说不准。
想是这么想,但贺博这人风骨还是很硬朗的。虽然知道有些话一说出口便可能引来杀身之祸,但他却还是硬撑着说了出来。
“二位王爷容禀,依贺某看来,二位王爷的身份虽然尊贵,但既已失去了角逐皇位的资格,也就是说,在日后的新君面前,你们俩只能是一个臣子。而以臣子的身份行此等重大的事务,确实是大大的不妥。依着贺某所见,最好是将此事交给皇室宗族自行决定。以免——以免日后惹上大祸。”
凭心而论,贺博这一番话里虽然是劝诫杜远和卓非凡放弃手中的权力,但也包含着对他们二人的一番爱护之心。
历朝历代以来,但凡像他们俩这样手握重权的摄政王下场都不怎么样。一旦新皇帝登基之后,念念不忘地便是要将权力从摄政王的手上收拢回来,手段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及。
所以摄政王的下场无非就是两种。一种是在忍无可忍地情况之下,废掉皇帝,自立为君。一种是步步退让,最后被新皇帝灭门抄家。就是上古西周时代唯一一个得以寿终正寝的摄政王——周公而言,在他当政的时候,关于他准备自立为帝的流言蜚语也是漫天飞舞的。
而这两种结局都是贺博所不希望看到的。所以他才会建议杜远和卓非凡放弃手中的权力。贺博暗暗下定决心,日后定要劝诫他们从此寄情于山水之中,万万不可再流露出对政治的半分兴趣。而在朝堂之上、新君面前,他也定然要对这两位王爷维护一二。
只是一想到这两位才德兼备的王爷从此再不能涉及朝堂,为大明朝出力,贺博心里又觉得有些可惜起来。
杜远不动声色,转过头与卓非凡对视了一眼,又指着陆雨轩说道:“你也把你的看法说一说吧。”
“我没什么看法。”陆雨轩淡淡地说道:“无论你们俩是想自立为帝,或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我都会支持你们的。”
陆雨轩这话未免讲得太过直白,贺博一听便跳了起来,手指几乎就戳到了陆雨轩的鼻子上去了。
“你这奸贼,怎么可以说出这等话来。你这分明是陷二位王爷于不义。阉人果然都些只顾着自己的荣华富贵,胡作非为的小人!”
贺博骨子里便是一个传统儒生,对于诸如东厂、锦衣卫一类的特务机构本来就十分地看不顺眼,此刻一听陆雨轩这样说,立刻火冒三丈了起来。
对于被人指着鼻子骂“阉人”,陆雨轩也不生气,淡淡地看了贺博一眼,慢悠悠地说道:“我这么说有何不可?先皇本来就属意他们二人其中之一继承皇位,而且你自己刚才也说过,他们俩人无论品行还是才干都足以坐上这个位子。如果由他们俩当上皇帝,既符合先皇的遗愿,又有利于天下百姓,这种利国利民而且可以完成先皇心愿的事情为什么不能做?”
说到这里,陆雨轩看了看杜远与卓非凡,用低得只能让自己听见的说道:“可惜真正最不愿意这么做的,可能正是他们两人吧。”
贺博被陆雨轩一席话噎得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气得把脸涨得通红。
其实他不是不知道让杜远与卓非凡其中一人当上皇帝的好处,但他从小所受的教育让他对这样做的可能性想都有不敢想。所以他只能借着大声的咆哮和狂乱挥舞的手臂,外加搜肠刮肚地从肚子里找出的几句孔老夫子的教导来反驳陆雨轩了。
杜远与卓非凡同时苦笑着摇摇头。
他们手中只有贺博与陆雨轩这两员大将,偏偏这两人的性子一南一北,所持的意见更是大不相同。靠着这两个人,八五八书房能够将挑选皇位继承人这样一件艰难的重任给顺利的完成吗?
见他们俩闹得太不成话,杜远重重地咳嗽一声,贺博醒起自己现在正与两位手握大权的摄政王爷在商谈国事,讪讪地住了口。
杜远说道:“首先声明,我们俩对于自立为君或者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一类的事毫无兴趣。”
陆雨轩慢慢地闭起了眼睛,一句话也不说。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
贺博脸上露出了衷心的笑容,拱了拱手说道:“二位王爷品性高洁,不恋权位,贺某佩服。二位王爷今日之所为,异日必将为天下人所传颂,并且流传后世,供后人敬仰。”
杜远微微一笑:“对于这一点,咱们兄弟二人倒也不指望了。历史书历来便是由胜利者来书写,咱们俩在史书上的面目是好是坏,我们也不太在乎。”
贺博听了这话便有些黯然。他熟读经史,知道杜远此言倒也切中要害。看到杜远那抹疲惫的笑容,他想要劝慰两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好拱了拱手,又慢慢地坐下了。
杜远接着说道:“不过似贺老爷子所言,完全做个甩手掌柜,将这烫手山芋甩到别人的手上,也为我们所不取。”
贺博“霍”地站起身来,刚要说上两句,又为卓非凡挥手止住。
卓非凡温言说道:“咱们若是甩手不干倒是容易得很,反正咱们兄弟二人也是闲云野鹤的性子,日后大不了寄情山水,泛舟湖上,当两位逍遥王爷也就是了。不过若是这样一来,皇室宗亲们选出一个无能的皇帝,日后天下百姓便要遭秧了。”
贺博一愣,半晌方才站起来对着杜、卓二人深深一揖,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枉贺某自许饱读圣贤之书,但在这样的大事上见识却还是不如二位王爷。竟然想出了甩手不干的主意来,实在是惭愧得很。二位王爷既然将如此大事一力承担了下来,贺某也不能置身事外,咱们就抛出身家性命一起齐心协力将此事做好,日后若有什么差池,咱们也就一起承担便是了。”
贺博是个读书读得有些傻的了大傻瓜,他这样的反应全在杜远和卓非凡的意料之中,好在他们俩现在也正需要像他这样的大傻瓜来协助他们一起完成挑选皇位继承人这样的重任。所以杜远很用力地拍拍贺博的肩膀。很欣慰地对着贺博笑了。
其实从内心深处,对于贺博这样一个身上具有着很浓厚的中国儒家文化气息,真真正正地领会了什么叫做“孔曰取义、孟曰成仁”,而不是像朱熹和周树人一样披着儒家文化的外衣其实心里却龌龊不堪的伪儒家学者,杜远和卓非凡心中都抱有一份深深的敬意。
但是很可惜,似贺博这样一类真正的儒教门徒,却都个顶个的是死脑筋。遇到真正难以处理的大事往往只懂得用硬碰硬的姿态去处理。
所以杜远也只能用哄和骗的手段来请他帮忙干活了。
卓非凡冲着陆雨轩和贺博点点头,说道:“既然大家已经统一了思想,下面咱们便来评说一下各位皇子的人品德行吧。”
第四卷 水煮京师
第一百七十五章 各有盘算(下)
贺博低下头思考了许久,第一个开口说道:“咱们先论论实力最强的三位皇子吧。二皇子在诸位皇子之中年龄最长,治国手腕也是不差,在诸皇子之中历练也是最多的。除了没有领兵打过仗之外,对于治理国家还是有一手的,而且为人也可以算得上‘宽仁’二字。若让他继承大统,国家政局当不至于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只是他这人过于乾纲独断了一些。为人赌性颇重,若是——”
贺博说到这里,又有些犹豫了起来。
杜远一脸严肃地说道:“我在这里再说最后一遍,咱们既然担下这个担子,便已将日后的生死荣辱放在了一边。有什么话直言就是了,不要吞吞吐吐的。”
“是。”贺博擦了擦满头的大汗,咬咬牙继续说道:“若是异日他真的当上了皇帝,恐怕第一个要对付的便是二位王爷,到时候风波一起,于国于民都不是什么好事。”
陆雨轩冷冷地接口道:“二皇子的夹袋里拉拢的文武官员颇多,若是由他继承皇位,想来的确是很容易的便可以将朝局稳定下来,明面上朝庭上下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化。但可惜他只学到了先皇表面上的那套功夫,对于一些暗地里的把戏却不太拿手。”
陆雨轩此言一出,房间里便笼罩上一层难堪的沉默。
世祖皇帝当年至兵败西蜀之后,便一直借着身受重伤这个借口隐于皇宫之中,暗地里却借着种种手段维持住了朝庭的平衡局势。不但不动声色地收回了集中在武将手中的兵权,还成功地按下反对的声浪,施行了好几项颠覆了古老传统的政策,并且取得了不错的成果。
单单从这一点上来看,世祖皇帝的这许多儿子之中,没有一个人学到了他真正的治国手段。
不过好在这位皇帝老子的要求也没有那么高,他也只是想找到一个能够延续他政策的继承人而已。杜远这么一想,心情稍稍轻松了一点。
杜远微笑着说道:“既然说了二皇子,那再说说四皇子朱永棣和八皇子朱永桂吧。”
贺博点点头,继续说道:“四皇子朱永棣处事认真,而且因为他幼年之时由于先皇转战四方事务繁多,而且他又体弱多病,曾被寄养在百姓家中一段时日。也正是因为如此,四皇子对于民间疾苦了解颇深,但这也给他带来一个很不好的毛病,那就是刻薄寡恩。但凡朝中官员做事偶有错漏,他便绝不放过。平时也比较偏向百姓那一边。而且据闻,他在争夺皇位当中的小动作也是最少的。”
陆雨轩脸上难得地出现了一丝笑意:“这话倒是没错,四皇子朱永棣的小动作在诸位皇子当中确实是最少的。他也只不过组织了一个名为‘粘杆处’的小东厂,网罗了几名亡命之徒还有落魄文人罢了。据我看来,若是四皇子当上皇帝,我们东厂和锦衣卫的地位将会再一次提高了。”
贺博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冲着陆雨轩怒喝道:“我也知道你与四皇子一向不大合得来,不过现在咱们商议的是拥立谁为皇帝,结果将影响着大明朝数十年的气运。你可不能信口开河。”
陆雨轩慢悠悠地说道:“贺侯爷可还记得世祖二十一年,那位与你相交颇深的叫做吴光的同僚是怎么死的吗?他的脑袋可是到现在还没有被找到啊。我可是听说他当时正在查探一桩走私大案,似乎那个走私头子据闻与四皇子渊源颇深,还曾经是四皇子的门人,只是因为后来犯了错才被赶出门墙的。”
其实贺博也知道到了这个时候,陆雨轩与他也是栓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是万万不会胡言乱语的。只是他却怎么也不敢相信,平素里那个在他面前表现得忧国忧民的四皇子,会是这样的人。因为没有证据,当下他虽然无法反驳,但眼睛却气得都快要鼓出来了。
陆雨轩却似是故意要气他一般,又接着说道:“还有世祖二十二年四月,京郊乱葬岗上发现的二十九具无头尸体的巨案你又可知是谁做的?还有世祖二十二年九月,江南黑道火拼,你又知道是哪位在幕后挑唆的?”
贺博忍无可忍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陆雨轩,我警告你不要无证无据地空口白话就将一个人定罪。这几桩案子都是悬疑已久的疑案而已,而且一个被赶出门墙的门人犯了错也扯不到旧主子的身上去,若是你有证据,当初为什么不拿出来破案?”
陆雨轩轻轻地“哧”了一声,摇头晃脑地说道:“贺侯爷果然是个大大的清官。只是你觉得将此事公诸于世,让天下人都知道先皇有这样一个好儿子,还是个杀人不眨眼之辈,你觉得合适吗?何况这些案子的始末我也都禀报了先皇,最终这些案子都成了疑案,其中也有先皇的一份努力在内。”
见贺博被气得几欲晕过去,陆雨轩轻轻巧巧地又加了一句:“这几桩案子的所有资料、还有四皇子手下用以杀人的那件名为‘血滴子’的暗器,咱们东厂都有档案和实物可查。若是贺侯爷不相信的话,待会儿尽可随我去东厂见识见识。”
陆雨轩与贺博之间不对路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贺博既看不起陆雨轩所从事的特务勾当,而陆雨轩也对贺博那份清高哧之以鼻。只是陆雨轩平素所为都是机密中的机密,绝对不能为外人所知,所以他也只能苦苦地忍受包括贺博在内其他人的嘲笑和讥骂。此刻他好不容易可以有机会一吐胸中块垒,哪会放弃这个打击贺博的大好机会。
眼看着他们两人又要吵了起来,卓非凡忙摆摆手说道:“其实所谓政治都有光暗两面,某些手法也是迫不得已要用的,你们两个就不要为此而争吵了。当然喽,以我的意思来说,一个君王若是整日沉迷于黑暗手段那是不好的,但是一个只知道光明正大的皇帝也未必能够负担得起领导这个国家的重任。”
杜远也打了个让他们停止争吵的手势,说道:“还有八皇子朱永桂,你们也说说他吧。”
贺博涨红着脸坐了下来,显然是余怒未消,但他仍旧努力使自己用着尽量公允的口气说道:“八皇子朱永桂,行事看似鲁莽,透着一股胆大包天的气势。但细细回想起来,八皇子朱永桂其实一直都没有犯过什么大错,似乎他那副咄咄逼人的姿态只是一个面具罢了。奇…_…書……*……网…QISuu。cOm其实根子上他是挺小心谨慎的一个人。而且他这人看似粗豪,但颇具包容之心,有好些朝中大臣曾经不同程度地得罪过他,但是他哪怕当时与别人吵得面红耳赤,却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事后对人没有一点成见,见了面依旧是笑眯眯的。甚至当得罪过他的人陷入危难之中,他也会出手帮忙。”
说到这里,贺博顿了顿,斜眼偷偷瞄了陆雨轩一眼。见他只是闭目养神,没有要插嘴的样子,不由的心中胆气一壮,大声说道:“所以依着贺某的意见——嗯?”
陆雨轩的确是没有插话的打算,他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条,静静地摆在桌子上。
杜远皱着眉头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陆雨轩微微一笑:“其实各位皇子私底下屁股都不太干净,关于这点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有些事情陆某也抓不到什么证据,不过这张纸条上写了一些东西,却比较有趣,三位不妨看一看。”
听他这么一说,杜远、卓非凡还有贺博同时把脑袋凑了上去,细细地看起那张纸条来。
其实纸上也没记着什么东西,只是很实事求是地写着八皇子朱永桂在某年某月某日在某地与某人为某事争执的过程,还有那位不幸与八皇子起了争执的某人在数月或者数年之后遇到了什么倒霉事。比如突然被调到某地剿匪却被土匪砍掉了脑袋;又比如突然在不经意间得罪了某位权贵最后被那位权贵害得丢官去职等等小事。
贺博无力地坐倒在椅子上苦笑了起来。
这位老先生的世界观在今天受到了彻底的改造,他也总算是看清了世界上还有黑暗的那一面存在了。
纸条上记载着这些事情若是一桩两桩的话,贺博还可以斥之为无中生有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