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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难过美人关-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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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的武功,顺便确定下一任庄主的人选。其实,这六大弟子中,能参加比试的
也不过盛飞华、夏圣良和方学渐三人。方学渐入门不过一年,所学有限,无心也
无力争夺这庄主之位,这比武就成了盛飞华和夏圣良两人之间的较量。看姜昌荣
平时的厚此薄彼,未来的庄主人选其实人人心中雪亮。

  时近中午,偌大的主厅已挤进二百多人,魏金时忙着招呼新来的客人入座。
在大厅正前方,点着两对胳膊粗的红烛,一个大大的寿字挂在北墙正中。姜昌荣
脸带微笑,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不时朝望向他的客人点头示意。他的身旁坐着
一位二十七、八岁的美少妇,一张细白的瓜子脸蛋,杏眼桃腮,两个水汪汪的大
眼睛,直有勾魂夺魄之能。她名唤柳媚娘,是姜昌荣前年才娶进门的二房。

  拜寿的人以粗豪的武人为主,此时一一上前给姜昌荣祝寿,只是祝寿之人的
眼睛,多半会在美貌少妇身上打上几转。姜昌荣心里头明镜一般,自己这个娘子
委实过于美艳,如果自己年轻二十岁,给别人拜寿时也会忍不住要瞧上几眼的,
面上便保持一贯的微笑,却是不动声色。

  忽然之间,一个长相魁梧的彪形大汉手拿一只酒瓶,踉踉跄跄地走上前来,
一双醉意朦胧的眼睛却是一眨也不眨地瞪着柳媚娘。前面几人匆忙避开,柳媚娘
也微微有些惊惶,急忙拿眼角去瞟姜昌荣。

  姜昌荣认得那汉子是庐州虎威镖局的少镖头铁行义,忙向二弟子蒋知贵使了
个眼色。蒋知贵会意,急忙笑着迎了上去,道:“铁兄弟,您喝高了,您的座位
在那边,我扶您过去。”

  “去…去…,谁说我喝高了?我清醒的很,我看得清清楚楚,我前面就坐着
这么一个花骨朵一般的大美人,可惜……”铁行义一把推开蒋希贞,趋前几步,
一个趄趔,正好仆倒在庄主夫人的跟前。柳媚娘心下一惊,双脚急忙往后一缩,
却已被那大汉抓在手中,动弹不得。铁行义说到“可惜”两字,便已噘起一张酒
气喧天的阔嘴,亲吻像雨点般落在那两只小巧精致的三寸金莲上。

  柳媚娘本欲张口惊呼,却被那一连串的亲吻搔到了痒处,身子仰倒在太师椅
上,“咯咯”一阵娇笑,花枝乱颤之下,更见勾魂夺魄的媚态。围观众人见了铁
行义的丑态,也齐齐大笑起来,笑声无疑是传播最快的流行媒质,后方的客人不
知何事可笑,见前面的人笑了,便也一齐笑出声来。两百多人的笑声混合一处,
当真震屋穿瓦,响彻云霄,只怕安庆城内的角角落落都传遍了。

  蒋知贵连忙去抱地上的大汉,哪知他死死抓着庄主夫人的双脚不放,甫一拉
离地面,柳媚娘便是一声惊呼。侍立一旁的方学渐见状,一个健步上前,死命去
扳那大汉的手指。

  铁行义左掌轻轻一翻,却已褪了一只鞋子下来。时值初秋,天气尚热,足上
未着袜子,鞋子一脱,一只晶莹如玉、柔若无骨的精致妙足登时露在众人眼前。
铁行义哈哈一笑,正待凑唇欲亲,却被方学渐闪过来的身子挡住,不得其便。蒋
知贵此时也不再客气,拦腰抱紧他的腰身,急步退后,悬空将大汉提出厅去。

  铁行义兀自不住挣扎,一边挥着那只绣花红鞋,一边哈哈大笑道:“好一个
花骨朵般的小娘子,可惜…可惜却是插在一坨又老又臭的烂牛粪上。”这一次,
厅内众人皆听得清清楚楚,也无须他人启发,一齐暴笑出来。反正人多力量大,
也顾不得老寿星在那里吹胡子瞪眼睛,自制力差一点的已扒到地上打起滚来。

  方学渐见一向严峻的师父,原本酱紫色的脸皮此时竟成了青白之色,心想老
头子这一气当真非同小可,急忙收束心头窃笑的冲动,侧身过去道:“师父,您
老人家……”

  “嗯,你找两桶狗屎淋到那小子的头上,让他清醒清醒。还有,把你师母的
鞋子拿回来。”姜昌荣恨恨的道。要不是顾及所谓的江湖面子,方学渐毫不怀疑
自己的师父会一剑杀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花花太岁。

  等方学渐再次迈入大厅的时候,那只绣花鞋已在他的怀中。铁行义毕竟是蒋
知贵的少东家,方学渐知道二师兄的难处,两桶狗屎便换作了一瓢凉水。凉水当
头淋下,方学渐趁大汉发愣之际顺势夺下了他手中的鞋子。

  喧喧攘攘的大厅中,却已不见了师娘娇柔的身姿。方学渐四下环顾一圈,却
见师父正在大师兄的陪同下,一桌桌地敬酒,贺词恭声此起彼落,不绝于耳。方
学渐心下寻思,还是先将鞋子交还师娘才是正事。

  出了大厅,沿一条回廊往前,依次便是几栋庄丁的居室群,一排招待客人居
住的客居室,再前便是管家和山庄子弟的起居室。穿过孔门,便是一块用高墙围
着的方圆二十丈左右的练武场,这里是几个师兄弟平素练武的地方。再穿过一个
圆洞门,便有一道回环曲折的避雨廊直通后院,和前院的喧嚣热闹相比,后院的
清静雅致直如在另一个世界。

  方学渐摸摸怀中的绣花红鞋,一丝粉腻腻的甜香钻入鼻中,心中不由嘭嘭乱
跳,仿佛师娘那只晶莹如玉的妙足便在自己怀中一般。学徒一年,方学渐和师娘
见面机会并不多,说话就更少了,只是每次见到,方学渐免不了都会心口乱跳,
面红耳赤一番,那种甜丝丝神慌慌的感觉自不足为外人道哉。

  后院中虫鸣鸟语,遍栽奇花异木,走在雨廊下的方学渐却无丝毫欣赏的心
思。转了几个折,便来到了师父的起居室——藏剑楼。方学渐轻步爬上二楼,正
欲叩门,却隐约听见师娘娇腻腻的声音从房中飘出。

  “小冤家,你有多久没来找我了?”

  “嘿嘿,没有我,老家伙还不是把你滋润得白白胖胖?”

  “你讨打啊,老家伙拼命进补,也比不上你这个小冤家。”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的?说真的,你坐上庄主宝座之后,可不要忘了我的好
处。”

  “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宁可亏待自己也不会亏待你。”

  方学渐心中又惊又慌,轻步走到窗下,伸出颤抖的手指沾了些许唾沫,在窗
纸上轻轻捅破一个小孔,凑眼去瞧。闺房之中,一个年轻男子敞着上衣,正端坐
在一张宽大的靠背椅内,左胳膊内搂着一个女子的如柳细腰,右掌则在她只穿着
一件肚兜的胸腹间上下滑动,偶尔滑入两腿间的私密处,都能引得那女子的一番
“咯咯”娇笑。他无须细看,也知道那女子便是师娘柳媚娘。

  坐在男人的大腿上的柳媚娘,下身仅穿一件薄薄的白绸亵裤,露在外面的肌
肤莹白如玉,隐隐有一种荡人心魄的肤光流溢而出,连门窗紧锁的屋子都仿佛被
她的肌肤照亮了不少,方学渐虽然年少,但已初懂男女间的风月之事,不由看得
有些心弛神摇。

  柳媚娘一边随着男子手掌的搓揉不住呻吟扭动,一边剥着一串冰镇葡萄,一
颗颗喂入男子的口中。方学渐的目光好不容易从师母那几块露在外面的晶莹玉肤
上移开,这才看清那年轻男子竟然是自己的三师兄盛华飞。心头一震,手一松,
“啪”的一声,那只绣花鞋已落到地板之上。

  “谁?!”房中传出一声男子惊慌的呼叫,房门“啪”的一声随即被撞开,
盛华飞矫健的身子飞快地窜了出来。房外已不见了人影,窗下只躺着一只三寸长
短的绣花红鞋。

  方学渐惴惴不安地度过一夜,半梦半醒之间,脑子里不住盘旋着三师兄和师
母坐在一起亲昵调笑的旖旎景象。一晚上睡不踏实,到了第二日,天还没完全放
亮,便早早地起了床。他在练武场边的水井里打上一盆凉水,伸头浸了片刻,昏
沉沉的脑子被冰凉的井水一激,登时睡意全消,混乱的思绪也消退了几分。

  “哗啦”,方学渐将木盆里的水泼了出去,啪的一下,随手将扭干的布巾甩
到背上,一扭过身却猛然吃了一惊。他身后竟静悄悄站着一人,让他更为吃惊的
是,这人竟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庄主夫人——他的师母。

  淡淡的晨光下,柳媚娘俏生生站在那里,脸上未施一点脂粉,身上也仅披着
一袭粉橘色的轻薄衣衫,两片粉红的樱唇微张,一对如烟似雾的眼眸定定地望着
方学渐。

  “咚”,方学渐手中的木盆掉落地上,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如梦初醒的
他急忙垂手躬腰,用微微有些发颤的声音道:“师娘…师娘,早。”

  庄主夫人展眉一笑,道:“你每天起的都那么早么?”声音软绵绵的,当真
柔到极处也媚到了极处,听入方学渐耳内,只觉魂为之夺,骨为之销。

  方学渐心弦摇曳,一颗心仿佛飘在一处极温柔极舒服的地方,懒洋洋的竟想
就此一直沉醉下去。忽然一阵清凉的晨风吹过,方学渐浑身激灵灵打了个哆嗦,
忙收束心神,道:“回师娘,弟子倒也不是每天起得如此早,只是昨天闹了大半
宿,弟子想起得早一点,能帮着魏总管收拾一下。”

  “哦,原来这样。难得你这么听话,这样好了,今天我要到迎工寺去上香还
愿,你也跟我一起去吧。”

  “是,师娘。”方学渐望着师母婀娜娉婷的背影,心中隐隐升起一股寒意。
如果昨天偷窥的事情,让师母和三师兄知道的话,自己再呆在山庄里真是很危险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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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礼佛

  迎工寺在安庆城东,过了龙狮桥和老峰乡,前面便是安庆人心目中的圣地—
迎工山。和黄山、华山等名山巨岳相比,迎工山充其量不过是几个小山包而已,
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有了香火旺盛的迎工寺,此山便也在安庆人的心
目中占去了一些位置。

  傅冰燕从马车上搀下师母,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俏皮话,引得柳媚娘
咯咯直笑。傅冰燕是方学渐临时拉来的挡箭牌,他知道这位端庄贤淑的五师姐暗
中喜欢盛华飞,甫一开口相求,她果然很爽快就答应了。

  盛华飞翻身下马,在路边的一棵树杆上拴好缰绳,回头笑道:“不知道五师
妹又有了什么鬼主意?”

  柳媚娘白了他一眼,笑道:“冰燕哪里有那么坏,她是说你老大不小,也一
大把年纪了,却还不知道讨房媳妇进门。”

  盛华飞哈哈一笑,道:“感情是师妹急着想嫁人了,十八姑娘一枝花,师妹
今年正好十八,也确实到了该嫁人的年纪。”

  山庄几个弟子中,盛华飞和傅冰燕相处的时候最多,感情也最是融洽。盛华
飞年少英俊,家世既好,又是师父私底下默许的下一任庄主人选,傅冰燕一颗拳
拳芳心,早已紧紧缠在了他的身上。此时听心上人如此一说,登时面红耳赤,娇
羞无限地转身躲到了师娘的背后。

  方学渐从车厢里取下几个包裹,抬头望了望日头,躬身对柳媚娘道:“师
娘,时候不早,我们是不是该上山去了?”

  柳媚娘斜眼瞟了一眼毕恭毕敬的方学渐,嘴角泛起一个莫测高深的笑容,颔
首道:“好…好,我们这就上山吧。”

  山中气温比城中要低上一些,入秋自然也早些。抬头遥望山壁之上的蓝天,
云薄了、轻了,一汪瓦蓝色的天空却像一块浸在水中的宝玉一般,晶莹欲滴,既
清澈又深邃。擦身而过的野草也渐渐有了枯老之势,苍老的藤蔓攀附在陡直的山
壁上,弯弯曲曲盘根错节的也不知有多少。层层的石级在古老的山谷中铺出一条
古老的山道,像一条不知疲倦的大白蛇蜿蜒向前。一股沁骨的山风席地卷过,心
事重重的方学渐,胸中不由生出一丝萧瑟凄凉之意。

  众人拾级而上,一路上听着三人轻松的谈谈笑笑,方学渐的心中当真百感杂
生:偌大一个名剑山庄,自己生活了一年,却仍然只是一个格格不入的陌生人,
一个黯然的过客。四人爬了约有三炷香的工夫,转过一个崖角,已可远远望见山
道尽头的一排长长的围墙。翠竹红叶掩映之下,那堵围墙斑驳高矗,颇有一番古
朴气象。

  迎工寺依山而建,山门上刻着“迎工寺”三字,清新灵秀,似乎暗藏禅机。
四人进了天王殿,迎面就是笑眯眯的弥勒佛像,庄主夫人取三支香点了,跪下长
揖三拜,口中喃喃低语,不知说了些什么。

  求佛在己,心诚则灵。方学渐在寺庙中生活了七年,对这一切自然是司空见
惯,当下也取了三支香点上,跪在弥勒佛像前,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自己这次能
逢凶化吉,安度难关,就算要死,也要死得像岳飞、文天祥那样轰轰烈烈,青史
留名,方不枉了来人世间走这么一遭。

  出了天王殿,四人在知客僧的引导下,从天王殿左边穿过耳门,拾级而上,
就望见了大雄宝殿。大雄宝殿的前面是个大坪,左边是鼓楼,右边是钟楼。再爬
十来级石阶又上一层,便是法堂殿了。一行人就这么见佛拜佛,遇殿烧香,一直
拜到了毗卢阁。

  毗卢阁的左首是接待室,知客僧便请他们进去喝茶休息。盛华飞从袖中拿出
一锭二十两的银子,让知客僧转交给本寺主持,另外又塞了一个小银角给他,知
客僧这才欢欢喜喜地道过谢走了。

  方学渐喝了会儿茶,觉得无趣,便找个由头溜了出来,现在是白天,又在人
来人往的寺庙之中,想那盛华飞再是胆大,也不敢贸然在这里动手。住在安庆城
一年多了,方学渐却是第一次来这里,他想趁此机会好好看看,比比桐城昭明寺
和这迎工寺有何相同,又有何不同。

  迎工寺最有名的当数一棵有六百多年树龄的大苍松,方学渐一出接待室,便
望见西首不远处一个郁郁苍苍的大树冠矗立当空,便举步往西边行去。眼睛望望
虽然不远,但经屋墙的层层隔阻,他转了不少墙角拐了不少殿弯,这才走到了大
树跟前。大苍松露在地上的树根盘根纠结,一看便知是经历过许多风雨的遗痕。
那树干极粗,恐怕五人连环也抱不过来,而离地约五十尺的枝头上,松针却依旧
碧绿油亮,密密麻麻地铺将开来,横竖足有五、六丈见方,将头顶的半边蓝天都
遮去了。

  正当方学渐心中感叹大自然造物的神奇,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浑厚的佛号:
“南无阿弥勒佛,施主仰望这百龄苍木许久时光,不知有了什么参悟?”

  方学渐心口轻轻一颤,只觉一股莫名的惊惧涌上心头,匆忙转身过来,却见
身后之人竟是一个白衣胜雪、眉目如画的年轻和尚。方学渐甚觉意外,这小小的
迎工寺中,竟藏有如此俊俏儒雅的和尚。心中惊惧一去,便随口掐出一句佛谚: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此松本非松,此树本非树,有悟亦无悟。大师刚才
相询,却是和佛理相悖了。”

  那和尚又宣出一句佛号,接口道:“施主乃是有佛缘之人,只是‘此松本非
松,此树本非树,有悟亦无悟’一语,却非出自施主的本意,就算是,那也只是
佛道参禅的第一步,只到了‘看山不是山’之境,要达‘看山还是山’的境界,
施主以后还需要多加修炼啊。”

  方学渐原本就是随口胡掐,不想这和尚当起真来,当下双手合十,微微一个
躬身,道:“多谢大师指点,小子这里受教了。”

  日近正午,方学渐心怕出来久了,让师娘她们久等,辨明了方向抬足便欲回
去。才迈出数步,却不料眼前一花,那和尚竟飘身过来,挡住了他的去路。他不
由微微着恼,轻声喝道:“大师,你还有什么想教导小子的吗?”

  那年轻和尚展颜一笑,道:“当头一记。”

  “当头一记?”方学渐感到又好笑又好气,自己又不是什么为祸人间的妖孽
鬼怪,这佛门的当头棒喝从何说起?莫不是眼前的这个和尚得了失心疯么?正想
大声呵斥,突听“哧”的一声,那和尚已向他的胸前弹了一指。劲风袭体,方学
渐大惊之下已然不及闪避,匆忙间举臂去挡。

  那和尚的手指戳上他的臂膀却只感觉微微一麻,方学渐心中暗叫不妙,头顶
上已是一阵巨痛传来,却是中了那和尚的一记重掌。方学渐的身子晃了几晃,还
没等他吐出“你是谁?”三字,已一头栽倒在地,人事不醒了。

方学渐是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惊醒的。伴着敲门声而来的是三师兄盛华飞急
促的叫唤:“师妹,师妹,时候不早,我们该回去了。”师妹?哪里来的师妹?
莫不是五师姐傅冰燕?他的脑袋仍是非常疼痛,举起手臂想搓揉一下,却不料手
指滑过一个又软又滑的物事,心中突然一个激灵,勉强睁开眼来,不由啊地发出
一声惊叫。

  这是一间颇为雅致的禅房,陈设简朴,小小的一间房子窗明几净,宛然有几
分出尘之境。靠着右墙的里首放着一张素榻,白色的蚊帐高挂,地上凌乱地堆着
几件男女的衣服裤裙。素塌的凉席之上,全身赤裸的方学渐撑起上身,正怔怔地
望着躺在自己身旁的一个女子。

  那女子全身上下只穿了小衣和内裤,欺霜赛雪的肌肤晃人眼目,一条光滑修
长的圆润美腿压在他的身上,胸前的两座玉乳圆峰高高挺立,把个薄薄的粉色小
衣顶得鼓胀欲裂。刚才手指所触,正是那高耸挺突之处。

  美女同塌而卧,如此香艳可人之事天外飞来,原本该是一个少年男子梦寐以
求的乐事,方学渐却是吓得脸色发白,身子瑟瑟发抖。那女子鹅蛋脸形,眉毛细
弯,琼鼻樱口,不是傅冰燕又是何人?

  “砰”门被撞开,盛华飞高挑身子的投影映进房来,方学渐暗暗叫苦,正手
足无措时,旁边的傅冰燕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啪”,他的脸上先是挨
了一巴掌,接着腰上一阵钻心疼痛,身子一个打滚,翻下床来,却是挨了她的重
重一脚。

  “好小子,你找个因由溜了出来,原来是来调戏傅师妹的,好一个大胆的贼
子,师妹别哭,师哥给你讨回公道。”话未说毕,盛华飞的铁拳如密集的雨点般
落将下来。方学渐待要分辩,鼻上已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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