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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难过美人关-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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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这么大的气。”

  鲜血一滴滴的落上苍白的衣襟,仿佛大雪天突然绽放的一朵朵红梅,艳得触
目惊心。韩智奇痛得不住发颤,额上的冷汗涔涔而下,他咬着嘴唇死死地瞪着薛
蓉儿,一双眸子红得似要流出血来。

  薛蓉儿轻轻一叹,幽幽地道:“做女人的,哪一个不盼着夫尊妻贵,在人前
风风光光、体体面面?也只有这样,才不冤了到世上走这么一遭。智奇,你不要
怪我,要怪就怪你太死心眼。”

  韩智奇目光中的绝望越来越深,突然大声说道:“你这样讨厌我,为什么不
敢回头望我一眼?”

  薛蓉儿的背脊猛地一颤,纤弱的身子一阵阵地颤栗,犹如风中的一杆芦苇,
过了好久都没有转过头去。

  黑衣汉子哈哈一笑,道:“韩庄主,你这样强人所难,可不是君子所为啊,
时候不早了,我该送你一程了。”一手拎着他的胸前衣襟,一手挺着长剑往前送
出,噗的一声,剑锋穿喉而过。

  方学渐看着几缕鲜血斜斜喷出,点点滴滴地撒上暗红色的书架,吓得一颗心
怦怦乱跳,正要转头去看大小姐的脸色,只听屋中“咄”的一响,张眼望去,只
见韩智奇瘦削的身子已被高高地钉在靠窗的木柱上,一双充血通红的眸子瞪得滚
圆,喉间的长剑“嗡嗡”低鸣,犹自颤动不休。

  黑衣汉子抚掌大笑,道:“蓉儿,你看我这招‘白云出岫’,可还使得?”

  薛蓉儿转头望了韩智奇一眼,明亮的眸子蓦地一暗,低头叹了一声,道:
“烈哥,我可是把什么都交给你了,你…你以后可不能负我。”娇怯怯的,语带
抽噎。

  黑衣汉子喜动颜色,一把拥她入怀,道:“宝贝蓉儿,到了今天,你难道还
不懂我的心?”

  薛蓉儿哭得更加伤心,呜咽道:“你们男人家嘴上一套,心里又是一套,一
个个都是见异思迁的花心大萝卜,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以后有了年轻漂亮
的,哪里还会记得我这个黄脸婆?”

  黑衣汉子把胸脯拍得震天响,道:“这可真是冤煞人了,我‘霹雳虎’齐烈
也算江湖上堂堂正正的一条汉子,岂是那些偷鸡摸狗的小白脸可比?”凑到她的
耳边,温言道,“蓉儿,你不要哭了,不要说世上根本找不出第二个比你更好看
的,就算有,我也绝对不看。”

  薛蓉儿“扑哧”一笑,回身在他的额头点了一指,道:“就喜欢说些疯话,
堂堂正正和见异思迁扯得上关系吗?”

  齐烈见到她破涕为笑,一张光洁的小脸上缀着几粒晶莹的泪珠,犹如雨打梨
花、露滴海棠,说不出得娇媚动人,嬉笑着张臂把她抱了个正着,口里亲亲、宝
贝,噘着嘴巴便要亲吻。

  薛蓉儿伸手挡住他的嘴唇,歪着脖子道:“昨天的三个人都处理好了吗?”

  “早就处理好了,割下脑袋送去洛阳,那个高云龙是福王爷的爱将,丢了夫
人又折兵,这下可要心疼死了。”

  薛蓉儿嘻嘻一笑,道:“上次偷袭龙四海不成,那个杀手的家属你可照顾好
了?”

  “早活埋了。来嘛,宝贝,让我亲一口。”

  方学渐听了一怔,随即恍然大悟,原来那个敲龙四海后脑的刺客是这两人派
去的,就算杀不了龙四海,也可以嫁祸给福王爷,真是一举两得,这计谋虽然简
单,也够毒辣的。

  他心里不停推敲,越发觉得事情蹊跷。昨天晚上派刺客杀死高云龙等三人,
并把他们头颅送去洛阳,显然是想激怒福王爷,挑拨他和龙四海好好打上一架。

  可是这样做,他们的目的何在?难道,这个“霹雳虎”齐烈也是漕帮的重要
人物?福王爷和龙四海原本就势同水火,他这样火上浇油,就等着鹬蚌相争,好
坐收渔翁之利?

  薛蓉儿的小脸红扑扑的,左抵右挡就是不让他亲,问道:“西域的驼队走的
是秦岭线,你说龙四海会在哪里设伏?”

  “恶虎滩,那里可是个鬼门关。”齐烈抓住她的白嫩小手,叭地亲了一下。

  恶虎滩位于秦岭中段,四面全是插天绝壁,只有一条羊肠小路可通,地势十
分险要。山道的中间是一方五、六十亩的乱石滩,却有两条急流在那里汇合,如
果事先在河的上流堵住水源,再用滚木、山石封住两边的通道,等到水量聚够,
两边同时决口,不要说三百驼队,就是三千,也给冲得无影无踪了。

  “在恶虎滩设伏,龙四海难免准备仓促,最多调集南洛河、泾河和你北洛河
的三支人马,你和袁老头又都不肯出死力,调集的人马不会超过一千,这可有点
悬……”

  “这有什么悬的?袁老头负责堵死北边的道口,我的人马负责筑坝和放水,
南洛河的人马由龙四海自己领着,三百堵路,二百散在山涧下游打捞救人。到了
水里,还不是漕帮的兄弟说了算?”

  薛蓉儿嘻嘻一笑,道:“我听说,除了王府侍卫和金马镖局,福王爷还有熊
耳山天狼寨的一票人马,天狼寨的六百盗匪虽然武艺不高,却是一支训练有素的
奇兵,我想这时候,他们早就埋伏在恶虎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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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洛河有两条分支,南的在洛阳,北的在西安,流经的地域广阔而
富饶,洛河分舵在黄河漕帮中势力最雄厚,也就不难理解了。

  (2)明朝中后期,封藩的王爷勾结盗寇流氓,暗中培植势力,在地方上坐
大,是一种普遍现象。

  (3)据《李自成》,凡洛阳周边早熟的麦田全都是福王的田产,其数不可
计。

  当时,全国最大的地主占有7万多公顷的土地(一百多万亩),嘉靖皇帝的
第四个儿子景王载圳在九江占了四万公顷土地(六十万亩),大学士徐阶在家乡
松江拥有二十五万亩良田。全国超过万亩的大地主多达三千八百多人,一大半是
皇亲贵胄和各级官僚。

  在商业方面,最富有的是盐商(专卖),其次是茶商、绸缎商。专门从事商
业活动的大富翁,家产超过五十万两白银的(相当于现在的亿万富翁)有十七人
(严世藩语),多数是盐商。

  富贵不离家,仅扬州一地,明朝出过一百六十一个进士,其中盐商子弟占了
一百三十一个。举人的比例还要高些。首辅张四维便是山西第一盐商张允龄的儿
子。






英雄难过美人关——第五十七章 设局

             第五十七章  设局

  这是福王爷设的一个局,用两个绝色美女做饵,诱龙四海上钩。伤其十指不
如断其一指,漕帮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内部并不团结,只要龙四海一死,貌似庞
大的“黄河八联盟”就会一夜间分崩离析,烟消云散。

  薛蓉儿的眸子亮闪闪的,仿佛有两团灼热的火焰在里面跳跃燃烧,她盯着摇
曳的烛火,缓缓地道:“四十名王府高手,六百个天狼寨的盗匪,如果我是福王
爷,一定把所有的兵力布置在前面的两座山头,全力攻击龙四海!”

  齐烈的脸色微微一变,道:“龙四海一死,漕帮不知道会……”他没有再说
下去,老包死了,如果龙四海再死,他这个北洛河的坛主将名正言顺地出任洛河
分舵的舵主,甚至是漕帮帮主。

  一直以来,洛水分舵就是漕帮的中坚,从燕铁心开始,前后五个帮主都是洛
水分舵的舵主担任。自己从小小的坛主一跃成为漕帮的帮主,其他七个分舵舵主
会不会甘心听命自己呢?

  薛蓉儿见他皱着眉头不说话,早已猜出他的心思,软软地偎入他的怀里,笑
道:“不要想这么多,现在最重要的是要龙四海死!只有他死了,你才有机会当
漕帮帮主。”

  “龙四海的十三太保横练刀枪不入,要他死并不容易啊。”

  “傻瓜,现在不是有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吗?我们可以在山下埋伏几个刺
客,就算福王爷的高手杀不了他,也能乘乱射箭,只要擦破一点皮,嘻嘻……”

  “好,这个主意真好,乖宝贝,亏你想得出来,”齐烈乘机在她的圆臀上掐
了一把,眉头微微舒展开来,“可是,龙四海一死,我怕帮里会闹窝里斗,那可
不容易收拾。”

  “怕什么,赶走赵复阳,你的表弟就是阳台宫的掌门弟子。洛水分舵加上王
屋山七十二道观的力量,保你当上漕帮帮主还不是绰绰有余?我担心的是,你那
个表弟可不可靠?”

  “放心吧,大顺和我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铁哥们,虽然浮滑了点,做起事
来还是很认真的。”

  薛蓉儿“嗯”了一声,道:“陶仲文今年七十好几了吧,等这事办完,得叫
你的表弟赶紧选个可靠的人才进京面圣,有了皇帝老儿的支持,福王爷就算手眼
通天,也奈何不了你!”

  齐烈理了理她额头前垂下来的几缕长发,笑吟吟地道:“有了你这个女中诸
葛,我哪里还用担心别人来抢帮主的宝座?我现在就兼程出发,去恶虎滩布置伏
兵,先除掉龙四海。”

  薛蓉儿替他整了整衣领,柔声道:“我最担心的是,万一泾河的袁老头已被
福王爷收买了,杀了龙四海之后,他们来个前后夹攻,你的三百手下不被包了饺
子?”

  “这倒有些可虑,”齐烈粗黑的眉毛皱了一皱,突然咧嘴一笑,“不管什么
情况,等两边一打起来,我就叫他们撤回来,保住实力最重要。”顿了一顿,又
道:“时候不早,我该走了。”

  “一路小心,早点回来。”

  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片刻,然后抱在一起啃了一会嘴巴,齐烈就“噔噔噔”
地下楼去了。

  方学渐的背上直起鸡皮疙瘩,当着老公还没有凉透的尸体,这对狗男女居然
毫不避违地做出这种缠绵亲热的动作,也算旷世少有。其大胆、猴急的程度,只
怕西门庆和潘金莲见了,也要红着脸蛋,自叹不如了。

  他转过头,淡淡的月色下,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大小姐的面孔微微泛红,
却是一脸的困惑表情,方学渐猛地醒悟过来,什么福王爷、漕帮和龙四海,她可
是一概不知,难怪要“丈二尼姑,摸不着头脑了”。

  他正要凑过去亲她一口,只听屋中“啪啷”一声,那只盛“虎鞭汤”的瓷碗
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薛蓉儿提起书案上的食盒,一把扔到地下,突然长长地惨叫一声,然后大声
哭喊起来:“不好啦,杀人啦,快来人啊…”声音又尖又利,带着浓浓的哭腔,
听去凄惨万分。

  尽管知道她在做戏,可是听着凄厉的尖叫,方学渐仍不免心下恻然。两人对
视一眼,知道不可久留,翻身落地,不敢沿来路回去,翻过后花园尽头的围墙,
寻路出去。

  方学渐不敢敝帚自珍,一路上坦白从宽,把前几天的所见所闻都老老实实地
招供了出来,只隐瞒了自己开价争美一事。

  大小姐不是温柔善良的初荷,踩上两脚完事,如果被她知道自己打算花五万
两银子买两个妓院清倌人,说不定拔出剑来,刷地一刀切下,方大公子的下半辈
子只好去练《葵花宝典》了。

  龙红灵仔细听着,频频点头,突然开口道:“那个柳轻烟,既然是飘渺峰的
人,我们只要跟着西域驮队,迟早能救回你的老婆,为什么在洛阳的时候,你不
提出来多等一天?”

  “对啊,我当时为什么没想到呢?”方学渐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一副
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种简单的道理,方学渐其实早想到了,只是形势逆转太快,大小姐的出现
固然是件好事,可是带来的副作用也不小,如果她说要打道回府,神龙山庄的一
行人里恐怕没有一个愿意跟他去天山的。

  大小姐的醋劲不小,如果他主动提出“去救老婆”这样的禁忌话题,很可能
醋缸打破,不酸死也淹死了。只能等待机会,反正跑马得比骑骆驼的快,过了兰
州,“阳关一条道”,还怕没有碰头的机会?

  经过这一阵子的历练,方学渐知道有些事情心急不得,尤其牵涉到男女间复
杂而微妙的情爱关系,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很可能会让自己悔恨一生,谨
之,慎之。

  方学渐听着马蹄敲打石板路面的声音,突然大大地叹了口气,道:“当时我
悲喜交加,一会儿大喜,一会儿大悲,喜的时候仿佛身登极乐,悲的时候仿佛身
陷地狱,这好像我的一颗活泼泼的赤子之心,有半颗很热很舒服,另外半颗却很
冷很难过,一时适应不过来,就糊涂了。”

  龙红灵瞪大了眼睛,奇道:“什么大喜大悲?”

  “我丢了老婆,心中悲痛,却在无意中却找到了你,自然大喜若狂,如登极
乐。”

  龙红灵脸上一红,啐了一口道:“撒谎,我记得你看见我的时候,像见了鬼
一样,一脸的惊愕,哪来的大喜若狂?”

  “男人表达感情的手段比较含蓄嘛,我心里大喜若狂,反映在脸上却是难以
置信和出乎意料,这也不算稀奇,好了,敬爱的大小姐,来的时候,你好像只讲
了韩文公取名的故事,我现在想听听他取字的故事。”方学渐不愿在自己的表情
上纠缠,急忙转移话题。

  龙红灵斜他一眼,缓缓地道:“韩文公名愈字退之……”

  方学渐“咦”了一声,道:“字退之?难道他觉得自己已超越了孔、孟,要
急流勇退?”

  龙红灵不置可否,只轻轻哼了一下,道:“那年韩文公十九岁,恰逢皇科开
选,大嫂郑氏为他打点行装,送他进京去应试。”

  到了京城,韩愈自恃才高,以为入场便可得中,没把同伴放在眼里。结果别
人考中了,他却名落孙山。他在京中一连住了几年,连续考了四次,最后才中了
三甲第十三名。可是,接连三次殿试,他都没有被录取,也就得不到一官半职。

  由于银两早已花光,他移居洛阳找友人求助。在朋友的穿针引线下,他与才
貌双全的卢小姐订了婚。卢小姐的父亲是河南府法曹参军,在洛阳很有威望,韩
愈住在他家,准备择定吉日与卢小姐完婚。

  卢小姐天性活泼,为人聪颖坦率,一方面敬慕韩愈的才华,一方面又对他的
自视清高十分担忧。

  这天晚饭后,两人花前月下,闲聊诗文。交谈时,韩愈提起这几年仕途中的
失意,十分沮丧。

  卢小姐却和颜悦色地道:“相公不必叹忧,科场失意乃常有之事。父亲经常
夸你学识渊博,为人诚挚,我想你将来一定会有作为的,只是科场屡挫,必有自
己的不足之处,眼下的关键是找出这个缘由。”

  韩愈听后,频频点头,道:“小姐讲的甚是有理,俗话说灯下黑,自己瞧不
见自己脸上的灰,还请小姐多多赐教。”

  卢小姐“噗嗤”一笑,道:“你真是个聪明人啊!”随即展纸挥笔,写下十
六个字:人求言实,火求心虚,欲成大器,必先退之。

  韩愈手捧赠言,陷入深深的沉思。自古道骄兵必败,自己身上缺少的正是谦
虚之情,这个“愈”字便是证据。于是他立即选用卢小姐赠言中的最后两个字:
退之,给自己起了个字。

  大小姐眉飞色舞地讲完故事,转过脑袋看着他,道:“糊涂虫,你听得懂这
个故事吗?”

  方学渐有气无力地抬起脑袋,搔了搔头皮,道:“懂了一点点,大小姐,你
说,是不是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会有一头母老虎?”

  大小姐伸出腿来,正要狠狠地踢他两脚,忽听身后“噌噌噌”的脚步声响,
扭头望去,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沿着官道飞奔而来,下穿白袜芒鞋,一件青
布道袍却破了好几个大孔,不知哪里跑来的一个野道士。

  那人脚步极快,倏忽间已跑到近前,突然身子一纵,雄鹰展翅般朝方学渐兜
头扑来。

  龙红灵吃了一惊,尖叫道:“小心!”

  方学渐歪着身子骑在马上,正想方设法地躲避美人玉腿的袭击,突然脑后生
风,知道不妙,急切间已不及拔刀,右掌成拳,猛地朝后挥出。

  拳头和手掌撞在一起,轰的一声轻响,仿佛平地打了一个小小的焦雷,方学
渐的身子像捆稻草似的斜斜飞出,摔在路边的一条田埂上,哇地吐出一口酸水。

  在大小姐的惊呼声中,那道士已稳稳地骑上马背,拉住缰绳,微一抱拳道:
“在下阳台宫赵复阳,今日借马一用,来日必定奉还!”一俯身躲过大小姐的鞭
子,双腿用力一夹,飞马疾驰而去。

  龙红灵眼睁睁地看着一人一马消逝在远处,气得把鞭子一摔,跳下马来,几
步走到田埂上,只见方学渐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四肢僵硬,不知死活。

  她蹲下去把他的上身抱到自己的腿上,心窝子里突然涌上一阵悲怆,眼眶一
酸,两行珠泪扑簌簌滚了出来,砸在他纸一样苍白的脸上,泪花四溅。

  方学渐“呜”的一声,慢慢睁开双眼,道:“好爽!”

  大小姐泪眼婆娑地呆在那里,见他一副如痴如醉的神情,心头火起,啪地抽
了他一耳光。

  方学渐“啊”的一声尖叫,翻身坐起,捂着自己的右脸,道:“大小姐,你
干嘛打我?”

  龙红灵狠狠地瞪着他,道:“我不但要打你,还要咬你呢!”扑过去张嘴咬
住了他的耳朵。

  方学渐惊呼一声,被她一下扑翻在地,手臂张开,牢牢地抱住她的身子。两
人你咬我,我咬你,你啃我,我啃你,以大地为床,苍天为被,在辽阔肥沃的关
中平原上气咻咻地翻滚起来。

  正难分难解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东边传来,两人慌忙分开身子。方学
渐举目远眺,官道尽头,十余匹骏马正疾风般狂卷而来,蹄声隐隐,势如奔雷。

  这群人马来得好快,转眼便到近处。马上乘客一律灰色衣裤,配着腰刀、弓
箭,左手臂上缠着一根白带,黑夜里十分醒目。

  为首的是一个四十上下年纪的精瘦汉子,他转眼望见田埂上站着的方、龙二
人,吹了一声呼哨。“忽律律”一阵响,众人一齐勒马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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