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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难过美人关-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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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样,”方学渐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指着龙红灵道,“我和
内人成亲两年多了,可她的肚子里一直不见动静,求医问药不见多少起色,最后
听一个老神医讲,天山上有一种十分珍贵的红泪雪莲,对妇女不孕有着非凡的疗
效,我们想到西域走一趟,买一些来下药。因为不认得路,便跟在你们后面。”

  严子路看着满面羞红的龙红灵,又望了望邻桌几个强忍着笑的车夫,心中疑
虑不消,却也不便再问,抱了抱拳,说一声打扰,便转身出去了。

  大小姐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一对黑漆漆的妩媚眼珠流眄顾盼,杀
气腾腾地盯着龇牙咧嘴的方学渐,看那神气,今天晚上非得大动干戈、杀鸡取卵
不能罢休了。

  把守嘉峪关的是西宁卫的驻军,一墙之隔,关内锦绣山河,关外便是茫茫荒
漠。如今严嵩掌权,官场贪鄙成风,凡是手里捏着点权力的,无不想方设法地搜
刮油水,中饱私囊。

  施大宝虽然是西宁卫的逃兵,罪不可赦,可是穿上体面的锦袍皮衣,怀揣八
百两的龙头银票,不出半个时辰,就把出关手续给办了下来。

  凭骆驼的脚力,只要不迷路,从嘉峪关到哈密不过五天的行程。备足清水、
食物、火炭、帐篷和褥子,一行人顶着凛冽的西风,雄赳赳气昂昂地踏上了大漠
之旅。

  尾随着西域驼队出了嘉峪关,眼前白茫茫的尽是荒滩。方学渐回头望去,只
见连绵的山峦蜿蜒如线,高高矗立的长城雄峻环抱,恰如两条强有力的手臂控扼
大漠荒野。

  正感慨间,忽听前方的驼队中一个女子的歌声悠悠地传了过来:“一过嘉峪
关,两眼泪不干,前边是戈壁,后面是沙滩。”歌喉沙哑,苍凉中透着一股辛酸
的悲怆,一点点随风飘逝,正是那个“太平公主”金香玉。

  一路晓行夜宿,过了玉门关,沙漠由浅黄渐变为深黄,再由深黄变成灰黑,
真正接近戈壁的边缘了。

  第二天歇在瓜州(今安西),严子路又跑了过来,告诉方学渐前面有座星星
峡,马车不能通行,让他赶紧买几匹骆驼。

  此时天色已黑,城里的骡马行早就打烊。山庄众人忙了半夜,求爷爷告奶奶
的,才用高得离谱的价格买来了五头褪毛骆驼,有一只还一瘸一拐的,看着就已
经摇摇欲坠了,哪里能负重驮人?

  方学渐气得七窍冒烟,当场就把施大宝这张活地图踹翻在地,狠狠地臭骂了
一通。

  后半夜还不能睡,得把一些必不可少的物品打成方包,捆在八匹还能正常跑
路的骆驼上。老麻心疼地卸下马车,从中挑了八匹最强壮的,剩余的车、马和物
品只能托付给客栈的老板,代价是每天五两银子。

  出了破烂不堪的瓜州城,展开在方学渐面前的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广袤沙海,
没有一丝人烟和生气。清越的驼铃又响了起来,在亘古荒芜的大漠中天籁一般扬
起。

  一轮红日从风沙的尽头探了出来,无边的晦暗开始纷沓而退,便如潮涨潮落
时的浪花,光影之间会形成一道清晰的分水线。平缓的沙漠被阴阳昏晓切割成了
两半,黎明与黑夜间的取舍判若分明。

  赶到星星峡的时候已是中午,陡峭的石山戈壁一字排开,高耸入云的悬崖云
雾缭绕,走得近了,才会从一堵刀削似的山壁中间看出一条缝隙来。

  峡谷内道路曲折,最宽的地方可容五车并行,最窄的地方只容单骑通过。两
旁石壁巍峨陡立,巨大的山岩又黑又亮。澄蓝和墨黑互相辉映,蔚为壮观。

  方学渐抬头望天,只觉天色又蓝又亮,宛如潜在海底仰望一般,心中大叫乖
乖不得了,幸好这山崖够高,否则在上面埋伏,单是扔扔石头,下面的三百多人
恐怕就要死一半。

  这条不足二里长的星星峡足足走了半个多时辰。峡谷尽头豁然开朗,一条足
有百尺宽的康庄大道远远地铺出去,仿佛与天地的尽头相接。两旁横亘的山冈依
旧是黑色的,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奇特的光芒。

  深秋的夜晚总是来得十分及时,当龙红灵昏昏沉沉地牵着缰绳,就要在马背
上熟睡过去的时候,一声低沉的号角呜呜地响了起来,这是西域头人命令自己的
属下原地扎营的号令。

  她精神一振,睁开眼来,一只血红的火盆正从视野中悄然熄灭,暗沉沉的黄
昏飞快地吞没了广袤的沙漠和天空。

  在一个巨大沙丘的背面,五个简易的帐篷支起来了,篝火也亮了起来,驴腿
肉和麦片粥的芬芳更是一阵阵地四下飘扬。大漠上的第一顿晚餐,就在热烈和新
奇的气氛中开始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 第六十章 狼吞

              第六十章 狼吞

  夜风阴冷已极,回旋着在细碎的沙砾上刮过,发出寒水撞击石缝罅隙的呜咽
声。

  今天是十五之夜,一轮明月在厚厚的云翳中躲躲藏藏,久久不肯露面。仰着
脖子望天的金香玉终于失望地垂下头,轻轻地叹了口气,明亮的眸子也随之黯淡
下来。

  四年前的这一天,是她拜堂成亲的好日子,新郎官是比她大两岁的同门师兄
卓天雄,也是她日思夜想的心上人。那一天很热闹,亲朋好友济济一堂,人人都
称赞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卓天雄不但人长得帅气,在九个师兄弟中也是武功最高的一个。他已得到岳
父金满堂的真传,一套“霹雳紫金刀”使将开来,真的会紫光流窜、雷声隐隐,
天降霹雳一般。

  从成亲的那一天起,卓天雄这个名字就传遍了整个西北武林。在洛阳城里,
谁不知道金老爷子是福王爷的第一爱将?谁不知道金老爷子只有金香玉这么一个
女儿?现在傻子都猜得到,这个卓天雄将来是要接金老爷子班的。

  卓天雄也没让大家失望,押了两趟短途的镖,没出半点差错,直到三年前福
王爷交代下差事,运一批私货去吐鲁番。

  那时金香玉已经有六个多月的身孕,本意不想让他去的。最后卓天雄还是去
了。金老爷子已经五十三岁,他要顺利接班,当上金马镖局的总镖头,这是一次
十分难得的历练机会。

  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金香玉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十月的夜晚,那个晚上也是十五,离丈夫出门已
经二十一天了,窗外很黑,乌云低低地压着,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她独自坐在闺房里,缝制卓天雄最喜爱的带红边的紫箭衣。穿上这件衣服,
玉树临风的丈夫就会显得更加帅气。

  忽然“噗”的一声轻响,灯火爆灭了。她正要起身去重新点火,无边的黑暗
中,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某个遥远的地方隐隐传来:“玉儿……玉儿……我对不起
你……”

  金香玉顿时双腿发软,一下跌在地上。这是卓天雄的声音,极为低沉,仿佛
沿着地面匍匐而来;又极为飘渺,仿佛一枚随风飞舞的落叶,从云层的尽头飘落
下来。她在黑暗中死死地睁大着眼睛,却感觉到心里有样东西扑腾着翅膀,瞬间
飞走消失了。

  “在想什么,公主殿下?”方学渐挽着龙红灵的手臂施施然地走了过来,脸
上的笑容十分可恶。

  金香玉抬起头来,犀利的目光从他的面孔移到龙红灵的胸口,停了一下,又
移到在前面带路的维吾尔小伙子的身上,撇了撇嘴巴,道:“贝鲁,你带这两个
人来干什么?”

  贝鲁右臂一扬,向她行了一礼,恭敬地道:“我奉阿托尔将军的命令,请方
先生过去赴宴。”

  方学渐笑嘻嘻地看着她,道:“吃顿饭嘛,不如一起走?”

  金香玉横他一眼,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外面冷风如刀,帐内却灯火辉煌、温暖如春。猩红色的波斯地毯、八支粗如
小腿的牛油火炬、整齐排列的古案和羊毛绒坐垫,让这个高大的帐篷看上去像极
了一座简易的宫殿。

  方学渐保持着一贯的微笑,快速地扫了一遍,除了上首正位的阿托尔,帐篷
里还坐了另外七个男女。西首的四张矮几后面,分别坐着柳轻烟、黛菲亚、金香
玉和一位五十多岁的青衣老者。

  柳轻烟和黛菲亚的脸上都挂着一方半透明的黑色丝巾,只露了双眼睛出来。
方学渐不禁大为失望。

  青衣老者整个一骨架子,瘦得好像山窝子里熬过一冬风霜的竹子,凸出的颧
骨给人一种坚硬的感觉。太阳穴高高鼓起,一双鹰眼转动之际精光灼灼,又是一
个内外兼修的高手。

  东面也是四张矮几,三条形貌剽悍的西域大汉坐在前面,昂首挺胸,坐姿端
正,一看就是久经战场的军人。末尾的一张空着,自然是留给他和龙红灵的。和
主人见过礼,两人赶紧坐了下来。

  白杨木的几案上摆着三样时鲜水果,鲜艳夺目的柿子、皮脆肉厚的红枣和切
成长条型的半个蜜瓜,刚用清水洗过,看上去十分诱人。一大盘白切羊肉冒着腾
腾的热气,用椒盐蘸着吃,滋味绝佳。

  经过简单的介绍,方学渐知道了这三个西域大汉分别叫拉克申、嘎尔迪和伊
勒德,是这支骆驼队伍的三名百夫长。青衣老者名叫马行空,是金马镖局的副总
镖头,也是金香玉的亲舅舅。

  阿托尔微笑着举起面前紫罗兰花纹的银杯,用生硬的汉语道:“相逢就是有
缘,我们能在茫茫的大漠相聚更是缘上加缘。汉人有这样一句谚语,朋友贵在相
知,尊贵的客人们,请饮下这一杯薄酒,你们以后就是我阿托尔的朋友了。”

  龙红灵不擅长饮酒,只浅浅抿了一口,剩余的由方学渐代劳了。这是上好的
陇西青稞酒,色泽淡青,浓香扑鼻。按规矩,男士一饮而尽,女士啜饮一半。两
个兵丁上来,给各人的杯子重新加满酒浆。

  帐篷外的空地上篝火熊熊,羊肉汤和手抓饭的香气四下飘溢。一位多情的小
伙子弹起了心爱的马头琴,洪亮的颤音夹在鼎沸的人声中,依旧清晰可辨。

  酒过三巡,阿托尔招呼大家自便。他拈起一颗红枣,却没有往嘴巴里塞,一
对深褐色的眸子停在方学渐的脸上,突然开口道:“听说方先生这次来西域,是
为了寻找红泪雪莲?”

  “有什么不对吗?”方学渐咬了一口蜜瓜,赞道,“这瓜真甜。”

  阿托尔把红枣扔进嘴里,嚼了几下,“噗”地吐出枣核,微笑着道:“你知
不知道,世上根本没有这种雪莲,给你开药方的那个医生是骗子。”

  方学渐被袁紫衣暗算,掉下三百丈高的神女峰,双腿神经麻痹。秦凌霜给他
针灸治伤的时候,曾无意间提起“红泪雪莲”,据说能根治百病、药到病除。

  “天山这么大,将军为什么断定没有红泪雪莲?”他把目光投到柳轻烟的脸
上。秦凌霜既然知道“红泪雪莲”,这位弹琴高手多半也知道,说不定那瓶疗效
独特的“天山雪莲丸”,里面就有“红泪雪莲”的成分。

  两人目光相触,方学渐心头突地一跳,急忙避开去,拿眼角一瞟,柳轻烟若
无其事地端起银杯,左手撩开黑纱的一角,粉红的樱唇微微一张,小饮了一口。

  阿托尔哈哈大笑,道:“在亦力把里,从八岁大的孩子到八十岁的老丈,谁
不知道红泪雪莲只是一个传说。”那三个百夫长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传说?”

  “一个很古老也很美丽的传说,”阿托尔微笑着抬起头来,“贝鲁,你的嘴
巴还算伶俐,给大家讲一下这个传说。”

  贝鲁“嗳”了一声,捧着酒罐子讲了起来。

  很久很久以前,吐鲁番国王有一个独生女儿。公主貌美如花,聪明善良,国
王视之为掌上明珠。有一年夏天,公主进山打猎,遇见一位英俊威武的小伙子,
两人一见钟情,倾心相爱。

  青年向国王求亲,国王提出苛刻的条件刁难他,让他一日之内到天山绝顶采
回两朵雪莲花。峰高坡陡,险象环生,为了获取幸福的爱情,青年毅然向天山绝
顶攀去。

  他在一个陡峭的悬崖上发现了两朵娇艳无比的雪莲,青年大喜过望,赶紧向
上爬去,就在快要碰到的时候,他的右脚突然一滑,失足掉下了悬崖。

  公主听到了噩耗,痛不欲生,立即赶到悬崖前,对着两朵雪莲花哭了一天一
夜。哭到后来,泪水全成了红色,一颗颗地洒在洁白的雪地上,触目惊心的斑斑
血泪。公主哭瞎了眼睛,在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纵身跳下了悬崖。

  第二年的春天,在公主哭过的地方长出了两朵海碗般大的奇花,晶莹如玉的
花瓣上生着许多红点,就像公主洒在雪地上的斑斑血泪。这件奇事越传越广,人
们为了纪念这段伟大的爱情,就把这两朵奇花命名为“红泪雪莲”。

  贝鲁叹了口气,最后说道:“这个故事在亦力把里被一代代地传了下来,可
是红泪雪莲到底长着什么模样,到现在还没人亲眼见过。”

  方学渐暗骂这个青年脑子不开窍,不就天山雪莲嘛,到街上买两朵就行了,
何必真的爬到天山绝顶去采?这不,一失足成千古恨,自己死了不打紧,还害得
年轻漂亮的公主跳崖,公主的肚子里说不定有了小宝宝,那就更加罪大恶极了。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这个“红泪雪莲”的故事分明是讲给自己听的,西域人
和金马镖局分明不相信自己去西域是为了购买“红泪雪莲”,他们在怀疑自己。

  金满堂三年前走镖失踪,至今音信杳无,不管是福王爷还是收货方,都会想
方设法地追查原因。自己这样鬼鬼祟祟地跟着,也难怪他们要起疑。方学渐心弦
一紧,这才知道今晚摆的是鸿门宴。

  他抬起头来,突然发现金香玉的眼圈红红的,一副洵然欲泣的样子,心中一
喜,挤出一个关切倍至的笑容,温言道:“金女侠,有什么伤心事,惹得你想哭
呢?”

  金香玉扭过脖子,飞快地擦了一下眼睛,回头道:“我会有什么伤心事?我
正开心着呢?”

  “你不哭,为什么整个眼圈红红的?”龙红灵睁大了眼睛盯着她,“还有,
你刚才为什么要扭过头去擦眼睛?”

  金香玉霍地站了起来,气鼓鼓地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姑奶奶哭没哭关你
屁事,要管,先管好你的男人吧,小心他在外面偷女人!”

  龙红灵装出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伸手拉住方学渐的胳膊,甜蜜地一笑道:
“他才不会在外面偷女人呢!”

  “不会?”金香玉大喝一声,激动得连两颗眼珠子都突出来了,指着柳轻烟
和黛菲亚道,“要不是阿托尔将军出价更高,这两个女人早就被你男人用五万两
银子买下来了!”

  方学渐吓得脸都肿了。他原本只想借机转移众人的视线,哪料想金香玉把自
己的老底捅了出来。

  龙红灵满面通红地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耳朵,叫道:“她说的是不是真
的?”

  方学渐战战兢兢地抬起头,谄笑道:“灵儿,这…哪跟哪啊,半个多月来,
你和我什么时候分开过一步,听我的话,坐下来消消气,别跟她一般见识。”

  旁观众人脸露微笑,好整以暇地观看好戏。

  “方先生,洛阳百花节上,你的豪迈和大方让全城十八家妓院的姑娘们倾倒
一地啊,怎么,现在老婆在身边,阳痿了?不敢承认了?”金香玉显然很会把握
时机,这一桶火油浇下去,方学渐不死也要掉一层皮了。

  龙红灵伸腿就在他的肩膀上踢了两脚,呜咽着骂道:“方学渐,你连妓女都
要,你这个不要脸的,呜呜,你是天下第一负心薄幸不识好歹的大无赖,我以后
再也不想见到你!”边哭边骂,抹着眼泪跑了出去。

  方学渐被她踹翻在地,羞得面红耳赤,爬起来说了句得罪,匆匆出了帐篷,
四下一望,只见左边第二个帐篷门口紫光一闪,依稀是龙红灵今天穿的紫貂皮大
衣。

  他心中一喜,快步跑了过去,来到门口,喊了声“灵儿”,撩开布帘踏步进
去,忽然间闻到一股淡淡的女子香,依稀有些印象,却又绝非龙红灵身上那种又
甜又软的幽香。

  他心下一怔,黑暗中突然有人伸手抓来。这一抓无声无息,快捷无伦,等到
惊觉不妙,三根冷冰冰的手指已触及咽喉的肌肤。

  方学渐此时已不及闪避,左足疾飞,直踢那人小腹。那人右掌的五根手指抓
住了方学渐的咽喉,还没用力,小腹上已受了一脚,一声闷哼,身子向后飞出,
砰地摔在地上。

  方学渐死里逃生,喉咙上仍被抓了三条长长的血痕,火辣辣的疼。他拔出佩
刀,脚下慢慢移步,咳嗽着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暗算我?”

  帐篷内漆黑一团,他侧耳倾听,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这人不会一脚就送命
了吧?心中惴惴,又低低地喊了一声“灵儿”,前方突然“呛”的一响,一道迅
疾无匹的劲风骤然扬起,直奔他的面门而来。

  方学渐急忙斜跨一步,钢刀递出,一招“顺水推舟”,去削那人的手指。那
人变招奇速,手腕一翻,直砍改成了横削,势力不衰,竟然隐隐有风雷之声。

  两刀相交,只听喀喇一声,接着当啷一响,方学渐手中一轻,竟是半截刀尖
被对方削去了。那人乘机连连进招,方学渐不敢跟他硬碰硬,只一味闪避逃窜,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招数,又不敢贸然反击。

  风雷之声越来越响,好像整个帐篷都笼罩在那人的刀势之下。方学渐越来越
觉得难以应付,好几次差点中招流血,突然灵机一动,扯开喉咙大叫起来:“救
命啊,有刺客,快来抓刺客啊!”

  怒浪一般的刀风停了下来,接着嚓的一声,对面的篷布被划开一道大口子,
几点迷离的星光撒进来,帐篷里已没了那人的踪迹。

  方学渐吁出一口粗气,又定了定神,这才掀开帘子走出帐篷。几个西域汉子
听到喊声,举着火把奔了过来,围住他叽里咕噜的问话。

  方学渐越听越糊涂,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心中又急又怕,担心龙红灵会出
什么意外。足尖轻轻一点,在众人的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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