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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这一点,裴亦萧精神抖擞地坐起来,把被子一掀就下床去洗漱了。坐在餐桌上的时候,还不忘了大声向爸妈和二哥说“早上好!”
裴亦鸣正看着报纸,听到中气十足的问好,呛了一口牛奶。他抹抹唇,眼神向小弟扫去。裴亦萧正接过皮蛋粥,笑着说“谢谢王嫂”。王嫂受宠若惊地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似乎,小弟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完完全全不一样了。
裴亦鸣的嘴角勾起,眼镜底下和裴亦萧形状相似的桃花眼眯了眯。
裴亦萧的手臂取下了石膏,恢复得不错。这段时间穿衣服都不怎么方便,这下轻快多了。学期论文他已经完成交了上去,还有几科考试也轻轻松松地就考完了,学校放了寒假。
“嘿,萧儿,放假了啊,今天晚上哥儿几个准备去吃饭然后玩玩,你可别煞风景!”杨浩的电话。
杨浩喜欢用儿化音喊裴亦萧叫“萧儿”,不是“萧…儿”。裴亦萧则喊他“浩子”。
前些日子裴亦萧为了写论文准备考试,拒绝了好几次死党们的邀约。今天已经放了寒假,他不得不答应了下来。
那种有裴亦萧记忆的梦,又做过几次,他现在已经完全熟悉这堆死党了。
杨浩,家里情况和裴亦萧差不多,有一个哥哥两个姐姐,都是挺厉害的人物,其中一个姐姐是搞艺术的。这家伙和裴亦萧几乎穿一条裤子长大,从小学到高中都一个班,上大学以后分开了,但也是在京城名校。
孙修智,他爸和他大伯都是政要,但是堂哥比他厉害,已经做到副处级。他没有亲哥,只有一个亲姐,姐姐没什么能力,但嫁了个军…委的干部子弟。
刘晨,高中才认识,家里做的官属于京城市级的,不是中央的高官。但这家伙脑子灵,能说会道,就喜欢和他们一块处,时间长了大家也熟了。
段益,段家是从裴家和杨家的副手提拔起来的,他从小就是裴亦萧和杨浩的跟班,个性比较沉闷,对他们两个说一不二。
这几个人加上裴亦萧,算是小圈子里的核心人物,每次都一块玩,其余的人则是来来去去没个定数。
裴亦萧随便穿了件黑色羽绒服就出了门,杨浩在门口接他,一见他就嚷着,“萧儿,我说你最近是怎么了?合着什么衣服丑你就穿什么衣服是吧?”
裴亦萧是这个圈子里最漂亮骚包的一个,他本身长得就好看,明星似的长相,加上个子又细又高,又会打扮,在一堆人里特别吸引眼球。他又非常懂得利用自己的魅力,不管男的女的,总是被他迷得死死的。杨浩之前很是嫉妒。
不过看裴亦萧这么朴素的样子,他却又不习惯了。还是那个俊美帅气的样子比较合眼缘。
裴亦萧低头看了看自己,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去选秀。走吧。”
杨浩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你丫这样爷看着真不习惯。”
裴亦萧白他一眼,要你习惯做什么!
吃饭的地方很高档,超大豪包,服务员个个水灵水灵的。吃的是山珍海味燕鲍翅,喝的竟然是军队特供的茅台,孙修智说:“我姐夫送我爸的,被我偷了几瓶出来!”
裴亦萧前一世从来没喝过白酒,看着就发憷。杨浩一把勾着他的脖子就灌,“别跟哥们儿装女人啊,谁不知道你萧儿有半箱的量!”
这倒是没错,裴亦萧发现酒入腹后,除了升起一股热气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茅台这些年很少能喝到真的,每年那么点产量,早就被上头拉走了,平常市面上几百几千的,那都只有个名儿而已。可这个绝逼是真好酒,醇香馥郁、入口柔绵。
喝了酒,平时再自律的人都会放开些,裴亦萧也不例外,一桌子开始讲段子,他也在一旁红着脸乐呵呵地听着。
杨浩瞧着他的小样儿,忍不住挂在他的肩头捏了一把那腮上的粉嫩肉,“我说萧儿,你咋就这么好看?”
裴亦萧有些不自在,这还是第一次从男人口中听到夸自己长相的话,但他也很高兴,乘着酒兴斜眼看杨浩,笑道:“怎么,嫉妒?”
杨浩凑近他的耳朵邪笑道:“不,是喜欢……”火热的嘴唇擦过了裴亦萧的耳廓。
裴亦萧虽觉这种氛围太暧昧,但也没当回事,只以为这就是两个发小的相处方式,只是笑着呸一下,“我呸,够恶心。”
旁边有人咋呼着,“嘿嘿嘿,你俩那啥了啊,不兴这样说悄悄话,来,浩子,划拳!”
杨浩放开他撸起袖子,“划就划!哥们儿怕你!那什么,要是输了萧儿替我喝!”
“嘿,凭什么!”裴亦萧气笑了,“你想得美!”
新一轮乱战开始,裴亦萧也记不得自己敬了谁,谁又敬了自己。总之,这上好的茅台都开始让人晕晕乎乎的了……
“哎哎,这里面到底是谁,我擦,都来几次了,怎么总不出来!”站在洗手间门口拍着门,裴亦萧无奈了,里面的哥们儿肯定是醉倒了,小半个小时没出来。房间里的两个洗手间都不得空,可他忍不住了。算了,他放弃了包房的洗手间,走出了门。
这个时间段,每个包房都是吆五喝六。裴亦萧问了服务员走廊上的洗手间就赶紧跑了过去,眼看着尿就憋不住了,他脚步也不稳了,低头只顾走。
正要过一个包房门口,突然有人从里面拉了门出来接电话,“喂,……是我,什么事?”
那人出来得也急,裴亦萧猝不及防,没停下来,两个人撞了个结实。
“哎哟!”裴亦萧撞这样一下,感觉尿都快飚出来了。
那人有一张儒雅的脸,是成熟型的那种帅,见了裴亦萧,倒也不忙接电话了,笑了笑,仿佛要对他说什么。
裴亦萧匆匆忙忙看了他一眼,说了声,“不好意思,对不起!”没等那人接话,转身就跑了。
倒让那人在原地愣了几秒,直到电话里传来催促的声音才又重新接起,“刚才有点事,嗯,你继续说……”
他口中应着电话,眼睛却一直盯着裴亦萧的背影消失在洗手间门口,唇边浮起不明深意的一抹笑。
又过了一会儿,才踱步走开,认真接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挺勤快的……
☆、9七、会所
这顿饭吃得很晚,一堆人又去了常去的会所。
裴亦萧真是大开眼界。
招待他们的一看就是个经理级别的人,对几人点头哈腰,亲自带着他们去了订好的包厢。刚坐下休息没一会儿,门就推开了,一个还有几分风韵的女人带了陪酒的鱼贯而入,看见裴亦萧,嘴里调笑着:“裴少可是好久没来了,真是想死人了!”
裴亦萧目瞪口呆,不知道如何回答。
一旁的孙修智见他张着嘴的呆样,嗤笑道:“嘿,萧儿,你该不是傻了吧?听浩子说你在上课还写论文啥的,我还不信,靠,现在看你这个鸟样,真成了好学生了?”
若是以往的裴亦萧,早就一句“滚你妈的,你才好学生,你全家都是好学生”回过去了。可是此时的裴亦萧,真可怜见的,这场景听别人说过,自己经历却是头一回,开荤了!他只顾着去看那些妖媚花俏的男男女女,哪还听得见孙修智说了什么?
这些莫非就是三陪么……可以出台不?可以摸摸捏捏?咦,还有男孩儿?唉,也正常了,这些人什么玩不出!——他脑子里在胡思乱想。
杨浩见不惯别人讽刺裴亦萧,搂着他的肩膀,回头道:“孙子,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叫谁孙子呢!”孙修智怒了。他最恨别人叫他“孙子”,平时大家都叫他的名字,闹着玩儿或者故意要让他生气的时候,才这样喊。
“谁回应叫谁,嘿嘿。”杨浩满脸坏笑,又去看怀中的裴亦萧。今天萧儿真的有点不正常……
裴亦萧的脸正巧在朦胧的蓝色灯光下,本就精致的五官看着更飘逸,桃花眼微微上挑,小眼神儿看得对面一个个陪酒的“娇羞不已”。杨浩是了解裴亦萧的,这小子从小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就是在声色场混大的,又怎会看这些不入流的货色如此入迷?更别说,那几个陪酒的男孩儿长得还没他好。
杨浩想了想,又带着一脸坏笑靠近裴亦萧的耳边,轻佻地吹了一口气,“萧儿,是不是好久没干炮了?瞧你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儿,这么想要,今晚带一个出去呗,哥们儿也想了,要不咱玩3P?”
“啊?”裴亦萧这才清醒过来,“不不不……”下意识就拒绝。
“哟,又装清高,”杨浩的手不怀好意地往他腹下摸去,“别是不行了吧?难道那天的车祸把这儿弄伤了?用不成了?”他越说越离谱,唇几乎吻到裴亦萧的脖子了,压低声音道:“用不成也没关系,哥们儿可以伺候你。嗯?行不行?只要你说想要……”
裴亦萧不能再认为这话是发小会说的了,这分明就是约炮了。可这会儿喝了酒,谁知道是不是杨浩的真心话,他只好挪开自己的脖子,抓住杨浩不安分的手,“浩子别开玩笑了,我不过是在想事情。”
“想什么呢!”杨浩也识眼色,见好就收,把手拿了回来,“喝着酒唱着歌儿的你想事情!”
孙修智最见不得这两人的黏糊劲儿。虽说他们三个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但是裴亦萧和杨浩要亲近些,他晓得这两人私底下说不定已经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也闹不清是嫉妒还是不舒服,总之每次看见他们挨在一起就非要给他们找点不快,“你俩这是玩的哪一出哪?放着一屋子人不要,准备现场来一炮是吧?”
裴亦萧和杨浩异常一致地同时给他来了一句“滚!”
裴亦萧知道不好表现得太特殊,便要了一个看起来比较纯的女孩儿,杨浩也要了一个,刘晨、段益都选了女孩儿,孙修智却要了个男孩儿,当着大家的面把手伸到男孩儿衣服里面去摸,眼睛还在杨浩与裴亦萧之间不停地转来转去。
杨浩操了一句:“你丫无聊呢,想看爷办事是怎地?”
孙修智也回操了他一句。
裴亦萧脸皮薄,只当做没看见也没听见,专心让要的那女孩儿点歌唱。过了一会儿,孙修智带着那男孩儿出去了,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去干什么。又没多久,杨浩和刘晨也一前一后出去了,段益坐在位置上,手不规矩的伸到女孩儿裙子下面。只有裴亦萧还精神抖擞的听歌。
他身边的女孩儿觉得没面子,又不敢给他脸色看,只好自己贴上来,又摸又亲的,裴亦萧渐渐觉得有感觉了,拼命想压下去,可这样的环境太迷蒙,他忍不住就想放纵一次。女孩儿看有门道,便坐到了裴亦萧身上,用下…体蹭着他。
裴亦萧这具早已在风月场中混迹的身体,容不得他当柳下惠。但他心里在激烈的天人交战着,脑中一时出现的是做梦时看见的姜姗姗给自己口…交的画面,一时又是正义的道德感占了上风。
办完了事情回来的孙修智、杨浩和刘晨,看见的就是在角落里的裴亦萧脸上那种隐忍着情…欲,又压抑不住快感的艳丽表情,简直让人快要疯了……
到底裴亦萧还是用一杯冰水控制了自己。
裴亦萧的过往如何糜烂,他不管,也没法管。但他不愿意让自己重生后的第一次美好的性关系,是和一个陪酒女发生的。
这晚上又喝了许多洋酒,再好的酒量也经不住那烈性,裴亦萧是被杨浩半架半扶地送回家的。他依稀觉得杨浩走之前好像吻了他一下,但又不能确定。
作者有话要说:裴亦萧大概是这个样子,还可以再贵气一些。
☆、10八、过年
寒假头两天,裴亦萧抹不开面子,各种各样的聚会都去参加了,除了他这个死党圈子之外,还有其他各种圈子的。他从前*玩,大家也*找他。但如今情况可不同了,到哪儿都觉得不自在,每次一见到开始有淫靡场面时,他就找各种借口开溜。
裴家人见他还是在外面混,不免都有些失望,可发现他每次回家时间都不超过10点,除了杨浩他们那次聚会之外,也没再喝得醉醺醺的回来,又对他刮目相看。
“我家萧萧真的长大了!”沈清莲慈祥地看着裴亦萧。
裴亦萧对这个和原来的公司职员母亲年龄相仿,但因为保养得宜显得很年轻的处级干部母亲还是很有亲近感的,尤其裴母边说还边抚摸着他的头。裴亦萧腼腆地说:“我本来就长大了嘛。”
裴亦鸣对裴亦萧的暗中观察已经持续了很久,他已得出了结论:这小子车祸时一定是撞到头了。除此之外,无法解释裴亦萧乖巧听话又懂事这种性情大变的模样。
大年三十,裴家父母和两兄弟去了裴老爷子家。大哥裴亦绅在江东省文昌市做副市长,每年都是过年期间还要下乡慰问群众,初二初三才会回家。
裴老爷子的住处,却又是裴家住的政府大院没法比的了……
政府大院是30年前才修的,给共和国第二代的政府官员居住,而第一代,却依旧住在大名鼎鼎的古建筑群里。乘着汽车进入老住宅区,看到门口的门卫都比政府大院的更加精干强壮。
裴亦萧听到裴老爷子的住处时,实在是忍了又忍,忍得非常辛苦,才能保持淡定,不露出震惊的神情。大年二十九那天晚上,他一宿没睡着,翻来覆去想着那神秘的地方。
当他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下车走进裴老爷子的四合院时,直觉如同做梦一般。这里,连空气的味道都不一样。这里,依湖傍海,亭台楼阁,鸟语花香……这里,20年前只对公众开放过一段时间,之后就不能再随意进入。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里就是一个有钱也没用、有权不到一定的地步也进不来的地方。
难怪裴亦萧总是一脸傲气,那是因为从小曾在这里玩耍嬉闹过的人才懂得什么叫做权力!裴亦萧有这个资格傲,有这个资格狂。
真的走了进来,裴亦萧最直观的感受就是:朴素。真的哪儿哪儿都透着一股子朴素,红墙碧瓦已然褪色,地砖上泛着青光,楼梯古旧,门廊普通到不行。一个中年人笑眯眯地站在门口迎接着这一家人,“来了?老爷子正等着呢。”
裴亦萧自是不认得,裴亦鸣在旁边轻轻地说:“这是丁旭东,爷爷的机要秘书之一,叫丁叔就行。”
裴亦萧哦了一声,转眼又意识到:为什么裴亦鸣会为他解释?不禁看了二哥两眼,可裴亦鸣风轻云淡地走过去和丁旭东寒暄了起来。
丁旭东接完人,大年三十的工作也算完了,这就要回家过年去。看见裴亦萧这个花花公子,也敷衍地打了个招呼,倒是裴亦萧正儿八经地回了他一句“丁叔,过年好。”
裴亦鸣用手指推了推眼镜,挡住了嘴角的笑意。
“爷……爷爷,过、过年好。”裴亦萧面对着一脸风霜的老人,精神一阵恍惚。这位老人,他以前经常在《新闻联播》里面看到……
“来了?”老爷子眼皮都没抬。这个小孙儿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根本瞧不上。
裴亦萧看得出老人的态度,自动自觉地坐到了角落里,听一家人聊天。
裴老爷子说起了关于新能源的话题,“你们也要多关注关注新能源的开发和研究,主要是留住科学家为我们所用,你看国家培养了他们这么多年,一出个国就不回来了,这是多大的损失?这个问题你得多重视……”他半责备地对裴卫国说着。
裴卫国也算管一点科技口的事,所以点头应着老头子,“是的,这个问题我早就给过他们指示了,对于科学家的待遇要摆上台面来,只有解决好他们的后顾之忧,他们才能够更用心的投入工作。其实更重要的是培养好苗子,有足够令他们动心的条件吸引他们回来、留下。”
“就是这个问题了,”裴老爷子遗憾道:“多少有前途的人,眼睁睁就看着他们离开。算了,不说这个。对了,今年有什么新鲜的能源进展?”
裴卫国对这个方面倒是很熟,提了不少,“……这些能源提炼和利用的方式,都能够极大的提高未来的生活质量。还有‘海水提铀’……”
说到这个,裴老爷子兴奋了一下,“这个我知道,美国上世纪60年代就开始研究,进展并不快,算是个科学老梦了,关键问题是开发提取材料和技术。美国那边有消息传来,说是一个华裔科学家设计了一种新材料,被称为‘海水提铀’研究的里程碑……哎,这种材料叫什么来着?”
裴卫国一时也有点记不起来,裴亦鸣正好去厨房倒水没听见,于是他喊了一声“亦鸣”,想让他快点从厨房出来。
裴亦鸣远远地应了一声走过来,刚到屋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听见小弟坐在角落里小小声地说了一句:“是‘金属有机骨架配位聚合物’……”
“什么?哎,对,是这个名儿,”裴老爷子听了,忙点头。突然反应过来是那个裴家最没用的小孙儿说的,终于正眼看了裴亦萧,“嗯?萧萧最近不错嘛,看来在关注新闻了?这就对了,别老跟那帮子小混蛋混在一起,多学点知识。”
裴亦鸣大概明白了在说什么,笑吟吟地走过去坐在裴亦萧身边,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爷爷还不知道吧,萧萧这个学期懂事了许多,前段时间还救了一个跳楼的女同学,每天回家也见他在看书了。”
裴卫国也点头。裴老爷子高兴了,“是吗?不错不错,萧萧长大了。”
裴亦萧汗颜,他也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却一连几次在裴家人口中听见“长大了”、“懂事了”之类的话,这原来的裴亦萧该是有多么幼稚多么不懂事?他在外面花天酒地、自以为是、受人敬仰的生活,在裴家人眼中,不过是不成器的表现而已……
裴家的年夜饭是裴奶奶、沈清莲以及裴老爷子的勤务员一起做的,勤务员会做一手好粤菜,味道非常棒。裴奶奶包的饺子有各种口味,也非常好吃。但是总的来说,年夜饭并不是特别特别丰盛,没有一点铺张浪费,以“够吃”和“营养”为准则。酒也是陈年老黄酒,入口温润,养生。
裴亦鸣在这样的情况下,很会调动气氛,他天南海北的事情都能扯上一点,很讨老爷子欢心,一顿饭吃得和乐融融。
尽管裴亦萧一再提醒自己不能再想过去的事,可心底仍旧是涌起了对那个西南小城市里一年四季辛苦忙碌的普通人父母的思念。每年这个时候,他都是家里最游手好闲的一个,只用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不时跑到厨房偷一点腊肉、香肠吃吃,母亲看到他这样就喊“打手”,却会笑呵呵地用带有菜香味儿的手,把切好的黄瓜片塞到他的嘴里。父亲做菜比母亲更有大厨范儿,盐菜肉、小米渣、珍珠圆子、夹沙肉,每一样都是那么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