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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蔚蓝如天空般干净清澈的眼眸变成了嗜血般艳丽的颜色，方才的干净清澈刹那就变化了色彩，变得充斥了邪肆妖异的美感，仿佛与那红眸对对视久一些，就要被那眸子吸去灵魂一般。
这并非是危言耸听，而是那双眸子就拥有这么神奇的魔力。
季远言手指轻柔地抚上王墨的脸颊，近乎着迷地盯着他的眼睛，唇角轻勾：“很美。”
王墨差点被他雷出一身鸡皮疙瘩，一挥手就打开了他捧着自己脸颊的手，有些厌恶地别过头去：“既然你没兴趣想问，我更没兴趣回答你。我还有通告，先走了。”话音刚落，他伸手就从方向盘后的按钮上打开了车门锁，不等季远言回答就打开出门走了出去。
至于眼睛和嘴唇的异常……王墨不屑地勾唇一笑，脸颊已经恢复如常，眼睛变回了天蓝色，嘴唇也恢复了正常的淡色，红肿消弭无踪。
虽然有些疼惜自己难得恢复的魔力，不过这点点近乎于无的存量无法让他打开异世界的门，也做不成什么大事，只能先用来弥补好目前的缺漏。这次的通告算是他一炮成名的重要开始，他必须把握好这个机会。以及这次的综艺节目算是他以后演艺生涯性格的定位。
既然是宣传这个剧的话，果然形象贴近这个剧中的男配角二号比较妥当吧。一条美丽忧郁弱小的人鱼——虽然在保护心爱的女人的时候，他爆发的力量很是激烈，不过平时就应当是那种温润如玉贵公子的形象吧？
王墨心中想道。扮演角色于他而言已经驾轻就熟，只不过，感情上还略有些欠缺。他本就是个冷情的魔界之王，如今对角色所怀有的心情还无法揣摩出具体心境。
不过……即便感情上不够，他也能做到完美无缺。
王墨踏进导播厅的时候，敏锐地发现气氛有一丝诡异的变化。本是在进行流畅动作的人们动作有些阻滞，不过一秒又恢复了正常。若是一般人恐怕难以发现，不过王墨却敏锐发现了。
“你就是王墨吧？你的化妆台在这边，请跟我来。”王墨的容貌属于十分精致的类型，方才他走进化妆间时，就已经有人对他产生了注意。人类的美貌有几种，一是皮相上的美貌，这占了综合评分的三分左右，一个人如果外貌上超越别人，在第一印象上就有绝对的优势；二是周身的气度，这占了大约五分左右，这一点很重要，若是光有美貌却没有出类拔萃能吸引人注意的气质的话，美貌也不过是一具空壳；剩下的两分则是在内涵上，虽然有古话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也有古话说，内在美重于外在美。但这两点基本都是忽悠人的，内在虽然重要，但也得在外表吸引了他人的前提下，只有拥有外表和气质这双重的吸引利器，才能引得人进一步与你交往，这才能注意到你的内在美。
而王墨，则是少数的在第一印象就在美貌和气度上八分能得到七分的类型。他方才一进门，精致的皮相容貌、浑然天成举手投足的贵族风范，再加上他被季远言青眼有加的传言和绯闻，许多人已经做了许多丰富的脑补与猜测了。
可能是与季总裁拥有什么亲戚关系，又可能是靠着潜规则爬到这位置，亦或者是他拥有非凡的才能，很有可能一跃成为大红人，谁都在猜测，却又不敢擅自踏出一步。在还没摸清他底细之前，大部分人都选择了远远观望，不过勇者还是有的。
“你好，我是安溪，是男一号的饰演者。”不同于剧本中男一毒舌傲娇的形象，这位男主局还意外地拥有挺温和的笑容嘛。王墨打量着他伸出的手以及嘴角扬起的笑容，在心中一霎就判断出了他的诚意值。
能有百分之二十吧。大多应该还是来试探他的。
王墨做出判断之后，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个矜淡疏离的微笑，也不起身，就这么伸手轻轻握住了对方的手，只有指尖如蜻蜓点水般稍一接触后就伸了回来。
“你好，我是王墨。”
少年轻扬起的微笑，安溪低头看着他蔚蓝如小溪一般的眼睛不由得愣住了。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啊，充满了无辜和明亮的神采，有如森林里的小鹿般，纯真无邪又干净。
“希望能够合作愉快。”干巴巴地丢下一句客套话后，安溪不由得有些不自然，他多与新人打交道很久了，这态度的也不是没遇到过，不过不是觉得高贵冷艳，总觉得少年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明明他的态度不算热忱，还有些冷淡。
而且他的态度也有些过于突兀没有以往的圆滑……这可真是奇怪。
王墨轻轻笑了，比起之前矜淡的笑容浓了些许，那笑意有如色泽浅淡香味浓郁的牛奶，有如清晨从蒙蒙雾气里穿透而来的乳白色光线，他白皙的耳垂上染着微微的红，微垂着的眼帘恰到好处，而那低垂着的颈子有如天鹅般修长白皙，微微鼓起一截精致颈骨：“我是新人，有许多要向前辈你学习的才是。”
方才看着还似乎有些清高的形象，只这一句话一个细微的神态变化，就立刻转变成了羞涩腼腆谦逊的后辈形象了。
近距离地看着他仿佛连毛孔都没有的白皙细腻肌肤，再扫过那仿佛是透明一般染上了胭脂红显得煞是好看的耳垂，纤长的仿佛还在微微颤动的羽睫，有如蝴蝶双翅，好像随时都会振翅飞去一般，再加上他微微抿起的淡粉色的唇瓣，挺拔秀丽的鼻梁，这几乎完美嵌合在他面庞上的精致五官，安溪不由得有些暗暗心惊。
确实与戏中那个美得令人惊艳的人鱼少年形象十分贴切。若是他演技也好的话……安溪心中一凉。
这少年一定会红。
不知怎的，他心中突然这么想道。
第7章 〇柒综艺通告
“哦？你就是那个话题新人么？”正在王墨与安溪正在讲话的时候，突然从身后冒出一个慵懒饱含挑衅的问话。
王墨微眯了眼睛，少刻噙着微笑转身：“我是王墨，是刚进入sim公司的新人，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请前辈多指教。”
“嗯——指教你么？我怎么敢，传闻你可是天才演员，我怎么有资格教你呢。”对方语焉不详地拖长了声音，讽刺意味十足。王墨转过身才看见面前这人的模样，对方大概有180左右的身高，一双腿十分修长挺拔，套着全黑色破破烂烂的牛仔裤，一身浅黄色的夹克衫，脸蛋白皙俊美，一头透紫色的发十分凌乱不羁，耳朵上起码打了有四个耳洞，整个人看着就像个视觉系的摇滚歌手，他倒是很有戏中男配一的狂放桀骜气质。
对于需要仰头才能看见对方脸的长腿男，王墨都十分讨厌，再加上他挑衅的态度，王墨早已不爽了。不过是因为刚进演艺圈还不好树敌太多……干脆趁晚上他不备直接敲闷棍好了，这么想着，他脸上的笑容弧度勾得大了些，态度不卑不亢：“传闻夸张太严重了，前辈早入道这么多年，想必经验丰富才对。”
他态度淡淡的，话语口吻听着没什么讽刺，不过这话语内容倒是歧义得很，听着就像是在嘲讽对方入道这么多年还没能红起来一般。
“你这小子……”对方眯起眼打量了王墨好几眼，一伸手就抓着了王墨的领子，态度不说友好，明显就是暴风雨来的前兆。
也太沉不住气了。王墨在心中估摸出了此人的器量，比起季远言来说，太不值一提了。这么容易冲动，不适合交友也不适合为敌。王墨冷酷漠然地在心里做下了判断，还没等他挥开对方的手，一旁围观够了的安溪这才走上前来，口中打着圆场来充当和事佬：“马上就要开始节目了，先开始化妆吧，不然时间可不够了……”
“你以为我是你，以我的脸还需要化妆这么多余的事情么？”男人傲然地抬起下巴哼了一声，傲慢地瞥了安溪一眼，松开了抓住王墨领子的手。
“他也是这次新戏的演员，他饰演男二号阿科，他名字是云天野，虽然他态度那样，但是人很直爽的。”
刚刚那个人直爽与否暂且不论，不过眼前这只绝对是只得道的腹黑狐狸吧。王墨心中如明镜一般透亮。方才那人心思太浅，恐怕进演艺圈的时间还不长，而眼前这男一，他了解过一些资料，进来的时间大约已经有了五年，名气也是相当不错的，虽说不是当红男艺人，但排上前五应当没什么问题。
如今最红的男艺人是顾影深，他已经拿了好几个演艺界最佳男演员奖，前两年甚至已经当选了演技最强天王，在演艺界的影响力不言而喻。接下来的便是四大天王，名字暂且忽略不计，在之后最红的男艺人之一便是眼前的安溪了。
至于刚才的那个云天野，进演艺圈时间不过两年左右，他的演艺之路也算是平坦，之前演过几个不起眼的角色，因为之前一个戏份还挺多的男五号角色，独特的气质被看中，又饰演了一次男三号，这才被选为这次的男二号。以云天野的心理来揣摩的话，一切就可以解释了，他的演艺之路的坎坷，再对比自己的顺遂，云天野对他的排斥不难想象。毕竟他刚刚进来，就拿到了这么好的角色。王墨心中暗暗想道。
不过，人类的想法是如何又与他何干，他要嫉妒还是使绊子都无所谓，王墨心中冷笑一声，现在的魔力还有残余下一些，要对付脆弱的人类轻而易举。
魔力的源头既然已经有了线索，顺着这条线下去，有朝一日他一定会完成他的野望。
“谢谢你，安溪前辈。”王墨微微颔首，唇角勾着礼貌的微笑弧度。
“叫我安溪就好。后天开机后，我们就在一个剧组了，要互相照应啊。”安溪安慰地微笑，伸手拍了拍王墨的肩膀。
王墨硬忍着没有错开肩膀，也没应声只微微点了点头——成功营造了一个带点笨拙不善言辞却不会让人觉得清高冷漠的少年形象。
一旁坐着的云天野重重地冷哼了一声。
节目很快就开始了。这是个类似于男女配对的节目，他们虽然是宣传新片，但现在新片还没开机，所以现在只不过是在众人眼前神秘地亮个相。这部电视剧讲的是个什么故事，什么情节发展，什么路线，甚至是哪些人参演观众们都一概不知。
所以，这次节目也算是给他们的电视剧做个预先宣传，相当于给观众们一点开胃菜，让他们能够被吊起胃口，这样在杀青开播之前的宣传，才能有更深刻的印象。
王墨本就是个新人，虽说有季远言的绯闻在，但安溪算是台柱一般的重要演员，而云天野则是作为十分有潜力的新人，这两人肯定是作为重点介绍对象。女一号是由当红四小花旦的“玉女掌门人”林晓霖饰演，她长相属于甜美型，再加上身型娇小，笑起来有如邻家小妹的初恋甜蜜感。
这种三男争一女的戏码已经司空见惯，无疑就是要他们三个在节目上都要对女一示好，通过这节目来大致表现人物性格。安溪与林晓霖自然是打包捆在了一起，两人之间互相嫌弃吐槽但是默契的搭档行动引来了观众不少尖叫。在新戏开拍前的绯闻对于新戏的宣传很有必要。
节目的进展还算顺利，王墨被简单介绍出了个场，算是初次在观众们面前亮了个相。俊美的面容，温润的气质和温雅柔和的态度与谈吐，偶尔有些寂寞忧郁的侧脸，这让他在这出戏播出之后很快就博得了“小王子”的称号，当然此时还按且不表。
在他出演男三号的戏播出前，就已经成功让一部分观众对他产生了兴趣。不过王墨也并非是台上最抢眼的那个，他拥有自己的光芒，却并未影响到整个舞台的气氛，打主场的依旧是安溪与云天野两人，他们两人迥异的气质光环以及独特的个性让整个全场的观众都为他们痴迷。
王墨则是默默地垂着眼睛，脸上的表情依旧维持得很完美。只要站在舞台上，他就在扮演着男三号的形象。
主持人炒热话题的能力炉火纯青，成功地吊起了观众们的胃口，透露的一部分剧情更是让观众们对新剧产生了一定的期待。而舞台上安溪与云天野一同争抢林晓霖的戏码更是让全场气氛达到了最高/潮。观众们对于两男争一女的戏码从来都十分热衷，而王墨则是静静的凝视着，唇角挂着微笑——一如戏中隐忍压抑爱着女一的人鱼王子一般。
而安溪与云天野两人的针锋相对和互相吐槽在节目上把控了非常好的呼吸，这倒是让王墨有些刮目相看。本以为云天野是个脾气冲动的人，没想到在台上保持的节奏不错，与安溪倒是势均力敌，也没有出现什么大的漏洞。
“后天开机见，王墨。”录播结束后，安溪与王墨首先道别后与经纪人先行离去。王墨则是一个人独自走出了录播厅。此时是初秋的天气，王墨身上穿的是白衬衫和浅色夹克外套，足以凸显少年清雅的形象，不过就是有点冷。他双手揣在兜里，决定在回去之前先喝一杯热奶茶。人界比魔界的食物更多种多样更好吃大概就是这人界唯一好的地方了，王墨心想。
才在奶茶店里买了一杯热奶茶，王墨转过身就看见了停在身侧的深蓝色兰博基尼。车内的男人摇下车窗，抬头正好与王墨双眸对视上，一派自然道：“我送你。”虽是说仰望的角度，不过男人却气场十足，一点都没有落于下风。
“你……这么闲的么？”王墨捧着一杯奶茶皱起眉头反问，心中对于季远言的态度愈发有些犹疑了。这个人出任总裁的话，要做的事情应该很多吧？怎么闲到还专门开车跑过来？
“我知道录播结束的时间。”并未因为王墨的反问而生气，季远言只是淡然陈述道。他并未选择威胁或是冷藏，用这种高调的形式追求他不过是制造一个舆论趋势，外加……他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王墨此人虽让他有些许地方摸不清底，无论是他突然的出现还是他充满疑点的身世，都让季远言觉得有些违和，不过他不介意帮王墨将他的谎言兜圆。
王墨不会排斥他，态度也不曾拒绝，那他就一点点渗透进王墨的生活。与王墨所想的复杂不同，季远言的想法不过如此简单而已。并非是想要得到那么简单，还想要更多的……更多的什么呢？季远言也不太明白，却是想随着自己的心走下去，直到有一天他也看清楚他自己的欲求究竟是什么。
“那就走吧，司机。”王墨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弯腰就钻了进去。
这么冷的天，他可没什么兴趣挤公交。既然有人乐意当司机，他有什么好计较的。
“走吧。”远远地看着王墨与兰博基尼的男人交谈的安溪摇上车窗，方才还挂在脸上的温和笑容早消失不见，眼眸里的情绪沉静，面上表情不辨喜怒。
若是没看错，刚刚那个应该是sim公司的赞助人，季氏企业的总裁季远言吧？他有见过那人一面，浑身的气度如出一辙，应该是他没错。
“下次……去我家吧。”进车门之后的王墨与季远言之间一如来时的气氛，两人都秉持着沉默是金的美好品德，保持了好一会儿后，这次倒是季远言先打破沉默率先开了口。
王墨挑眉看了一眼他的侧脸，他侧脸线条很优美，不过下颔位置却是十分僵硬，脸上依旧是毫无表情。王墨几乎想笑了，想起上午的亲吻，他挑唇微笑：“季远言，你这是想追我？”
季远言挑眉：“不行？”
王墨尝了一口奶茶后微蹙了眉头道：“我说不行你会停下？”
“不会。”
“那我说行不行的意义在哪里。”
“在你接受我追求的时间长短。”
……还挺自信的。这是笃定他早晚都会接受，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么。
王墨眯了眯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季远言又开口道：“我渴了，给我喝口吧，你的奶茶。”
“……这可是我喝过的。”
“我不介意。”
“……”我介意好吗！
第8章 〇捌魔力源头
兰博基尼在王墨公寓前停下，在出门前季远言侧头凝视着王墨道：“搬到我家里吧，我一个人住。”
王墨瞥他一眼，看他神情无异，仿佛就像在邀请他来杯咖啡一样自然，顿时对他的厚脸皮程度再度刷新了认知。他倒是知道人类很无耻，但怎么能无耻到这地步的？王墨对此相当不解，于是他选择反击，临开门前，他转头朝季远言微微一笑，王墨本就是个冷漠又毒舌的家伙，脸上常年的表情都很淡，就算笑也不过是矜淡疏离的礼貌式笑容，还透着一股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冷漠。如今这一笑在车灯橘色光芒的照耀下，有如调了过量蜜汁的温水，散开一层层浅淡暖橘的涟漪，细柔温和到令人无法直视。
即便是季远言，也忍不住有一霎的怔忪。
“想都别想。”他轻柔地丢下这么句话，就打开车门跨了下去，紧接着“砰”地关上车门，用钥匙打开家门，动作一气呵成，有如行云流水，一点都不给季远言留下回话的时间。
望着王墨已经踏上台阶回去的背影，季远言却并未恼怒，反是垂下头轻声笑了出来。比起之前第一次相见时，礼貌疏离的拒绝和排斥，以及第二次见面的陌生和敌意，如今的他，就算这么立起浑身刺的样子也很可爱，孩子气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吧？
季远言出神地想着，一直凝视着窗口透出的橘色灯光，呆了好一会儿这才打转方向盘往回开。他并不担心，如今将王墨放养在外面，只为了消除他的戒心，打开他的心扉，非如此不可。季远言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唯恐惊到这迟钝的小兔子，只为了一个能够进驻到王墨内心的机会。
不过，让他这么无动于衷地看着王墨与其他人同住，季远言心中还是升腾起一股难以容忍的独占欲，他不悦于王墨的私生活里有别的男人的存在。可是，若是干涉到王墨太多，本就浑身是刺，他的自尊和骄傲是绝不会容许让自己进驻的。
只是得到还不够。还想要更多的……更多的，让他的心也能成为自己的。——这种奇妙的感觉还是第一次。一见钟情便是这种奇妙的情感发酵么？连自我都难以控制，引以为豪的计谋在他面前统统失效。即便是每一步，都经过了量，迈出得小心翼翼。
王墨刚回到公寓关门就看见了沙发上坐着的梁昊。他有些气鼓鼓的样子，如今看见王墨回来更是急不可耐地猛地站起了身。
王墨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只见梁昊伸出手指指了指窗外，话语变得有些结巴道——
“那……那辆、送你回来那辆车是……”是……是你什么人？梁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可是看见王墨被别的什么人送回来，他心里就觉得不舒服。本是相当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