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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能按时赶到吗?”
迪亚琴科望着报务员淡淡地一笑,反问道:“难道没有援兵,我们就无法坚持了吗?放心吧,从刚刚结束的战斗看,敌人的战斗力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强大,就算没有援兵,我们也能支撑很长的时间。”
第八百二十八章 营救()
德军的进攻被击退后,德军指挥官立即将这里的情况,向埃尔宾城内的舍普菲上校报告,说自己遭到了苏军顽强的阻击,请求炮火支援。
舍普菲虽然知道在城北的苏军只有几辆坦克,但毕竟是个心腹之患,因此接到电话后,果断地命令城里的一个重炮团,朝着坦克连占据的阵地炮击。炮击一结束,没等阵地上的硝烟散去,德军的步兵又在坦克的掩护下再次发起了冲击。
迪亚琴科从带着热度的虚土里爬出来,将同样被虚土埋住的报务员从土里刨出来,凑近他的耳边大声地问:“怎么样,报话机还能继续使用吗?”
报务员的耳朵已经被震得有些失聪了,迪亚琴科冲着他连喊了两遍,他才勉强听清楚。他点头高声地说道:“连长同志,报话机一切正常,不过我现在耳朵不好使,不能直接通话,只能发电报了。”
“再给旅部发一封电报。”迪亚琴科的心里很明白,如果按照程序,先向营部报告,再等他们向旅部报告,会耽误很多的时间,因此他果断地命令报务员向旅部发报,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所面临的困境。
正当迪亚琴科和剩下的坦克兵,在与冲上来的德军展开激战之时,他们所发出的电报就摆在了基里琴科的面前。这位坦克军长看完面前的电报后,吩咐自己的参谋长:“参谋长,将这份电报转发给坦克集团军司令部和第48集团军司令部,告诉他们,说我们在埃尔宾北郊占据防御阵地的部队,目前正面临着全军覆灭的危险,请求他们尽快予以援助。”
近卫第5坦克集团军司令员沃利斯基,在接到了基里琴科的这份电报后,也不禁皱起了眉头,他低头看着面前的地图,心里盘算着自己手里的哪支部队,能尽快赶过去和埃尔宾北郊正遭到德军攻击的坦克连汇合。但令人遗憾的是,他经过反复查看,发现离得最近的还是坦克第29军的第89旅,如今这个坦克旅在埃尔宾的南面,被连绵不断的反坦克壕挡住了去路,根本无法前进一步。
万般无奈之下,沃利斯基只好对自己参谋长说:“参谋长同志,给第48集团军的古谢夫将军,看他们的部队能否迅速地占领埃尔宾,为我们英雄的坦克连解围?”
参谋长在和古谢夫通话之后,用遗憾的语气对沃利斯基说:“司令员同志,我刚刚和古谢夫将军通了话,他说他的先头部队已经对埃尔宾发起了两次冲进,但是都没有取得理想的战果,暂时无法抽调兵力去救援坦克连。”
“那我们该怎么办?”沃利斯基听完参谋长的话之后,望着地图愁眉苦脸地说:“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部队,被德国人消灭吗?”
参谋长盯着地图上的埃尔宾,试探地对沃利斯基说:“司令员同志,目前我们的坦克第29军到达了埃尔宾的南面,坦克第10军到达了城市的东面,不过他们都无法解救被困在北郊的坦克连。我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西面了。”
“西面?”沃利斯基将参谋长的话重复一遍后,试探地问:“你的意思,是在我军左翼推进的突击第2集团军?”
“没错。”参谋长等沃利斯基说完后,点着头说:“虽说我们暂时还不知道费久宁斯基将军的部队进展情况,但以我的估计,他们距离埃尔宾的西郊应该不远,也许只有他们才能将坦克连救出来。”
对于参谋长的提议,沃利斯基思索了一阵,随后说道:“我看还是将这件事向元帅同志报告,由他出面,也许效果更好一些。”
在做出了决定之后,沃利斯基拿起了桌上的高频电话,听到听筒里有声音传出时,立即吩咐道:“接线员,我是沃利斯基将军,立即给我接方面军司令部,找罗科索夫斯基元帅。”
罗科索夫斯基听说沃利斯基找自己时,还有些惊诧,心说难道对方有什么急事么?居然绕过了参谋长博戈柳博夫,而直接给自己打电话。因此他一听到沃利斯基的声音,便直截了当地问:“沃利斯基同志,你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啊?”
“元帅同志,”沃利斯基在电话里说道:“估计我带给您的不是什么好消息。”
“沃利斯基将军,”听沃利斯基这么说,罗科索夫斯基立即意识到出了什么问题,连忙追问道:“是你的部队出了什么问题吗?”
“元帅同志,情况是这样的,我有一支坦克小分队,成功地突破了德军在埃尔宾的防御,已经在城市的北郊建立了防御阵地。”沃利斯基语速极快地说道:“目前他们正遭到德军的猛攻,如果我们不能及时救援的话,他们可能会支撑不住。”
坦克连成功地穿过埃尔宾,并在城北建立防御的事情,罗科索夫斯基早就知道了,但他不知道迪亚琴科他们居然处于如此危险的境地。他连忙问道:“沃利斯基将军,你们的部队什么时候能突破埃尔宾的德军城防?”
“元帅同志,”沃利斯基苦着脸说道:“坦克第29军的部队已经到达了城南,但他们被敌人的反坦克壕挡住了去路;城东的坦克第10军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在他们的北面,是沼泽和森林,使他们无法去救援被围的坦克连。因此,我只能请求您,派费久宁斯基将军的第2突击集团军去救援他们。”
“参谋长,”罗科索夫斯基听到这里,连忙用手捂住话筒,问站在不远处的博戈柳博夫:“费久宁斯基的第2突击集团军到达什么位置了?”
“在这里,”博戈柳博夫走过来,指着地图对罗科索夫斯基说道:“他们已经到达了埃尔宾的西郊,正在向城市发起进攻。”
“你立即给费久宁斯基打电话,命令他抽调出一支精锐部队,前往北郊救援被困的坦克连。明白吗?”等博戈柳博夫走开后,罗科索夫斯基对着话筒说:“沃利斯基同志,我已经让参谋长去联系费久宁斯基,请他抽调精锐部队前去救援坦克连,你就放心吧。”
“太好了,元帅同志。”沃利斯基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立即喜出望外,连忙说道:“我会立即发电报,将这个好消息通知被围的坦克连。”
第八百二十九章 最后一颗子弹()
为了解救被困在埃尔宾北部的坦克连,罗科索夫斯基先后和坦克第5集团军、第48集团军以及第2突击集团军的司令员进行了联系,让他们都积极行动起来,同时从几个方向对埃尔宾发起进攻。
费久宁斯基在接到了博戈柳博夫的电话后,立即叫过自己的参谋长,吩咐道:“参谋长同志,元帅命令我们立即抽调兵力北上,解救被困在城北的一个坦克连。你现在立即通知步兵第22旅和坦克第185旅,向城北方向转进。”
对于费久宁斯基的这道命令,参谋长有些迟疑地提醒他:“司令员同志,您所提到的两支部队,目前也到达了埃尔宾的西郊,他们完全可以一鼓作气地冲进城里,您这一调整部署,势必会让我部占领埃尔宾的时间推迟。”
“参谋长同志,”费久宁斯基抬头望着自己的参谋长,表情严肃地说:“被困在城北的部队只有一个坦克连,兵力肯定相当有限,如果我们不迅速地赶去救援他们,他们很有可能在德军的围攻下全军覆灭。明白吗?”
“明白。”参谋长点了点头,指着地图对费久宁斯基说:“司令员同志,步兵第372和第376师,以及坦克第98旅,目前也在向埃尔宾方向推进,解救坦克连的任务,完全可以交给他们去完成。”
对于参谋长的这个提议,费久宁斯基没有立即表态,而是反问道:“他们到达埃尔宾的西郊,还需要多长时间?”
“最快要三个小时。”参谋长见费久宁斯基的脸上露出了不悦的表情,连忙解释说:“根据该地区的道路情况来看,这已经是最快速度了。”
“最快要三个小时?”费久宁斯基把参谋长的话重复一遍后,在心里暗想:三个小时已经是最理想状态,真要等他们赶到了埃尔宾的西郊,实际上所需的时间,还要久得多。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态度坚决地说:“不行,等他们赶到埃尔宾西郊,再掉头北上赶去支援坦克连,至少都要四五个小时的时间。我很担心,坦克连的指战员们在敌人的强攻之下,能否支持那么长的时间。”
“好吧,”听费久宁斯基这么一说,参谋长也意识到,如果要等还在路上的部队去解救被围的坦克连,没准还没到地方,坦克连已经全军覆灭了,只好勉为其难地说:“我这就去给步兵第22旅和坦克第185旅的旅长发报,让他们立即调整行动方向,赶往北面去救援被围的坦克连。”
看到参谋长要走,费久宁斯基又叫住了他,问道:“不久前,古谢夫将军给我打来了电话,请求我们的炮兵给他们的部队提供炮火支援。我们的炮兵,有哪支部队最接近那里?”
“佩尔恩中将的爱沙尼亚步兵第8军,目前已经接近了埃尔宾的西南。”参谋长连忙指着地图,对费久宁斯基说:“就在这里,和第48集团军的部队相距六公里。该军炮兵指挥员是阿鲁上校,下属第23、第779炮兵团和第85军属炮兵团,共有各种口径的火炮、迫击炮五百门,完全有能力为第48集团军提供炮火支援。”
“那真是太好了。”费久宁斯基果断地命令参谋长:“给佩尔恩中将发电报,让他立即派人赶往埃尔宾南面,和那里的第48集团军指挥员取得联系,商议炮火支援的事宜。”
随着费久宁斯基命令的下达,正朝埃尔宾西郊接近的部队,立即兵分两路,一路北上去救援被围的坦克连,一路向东快速推进,赶去和城南的第48集团军汇合。
不过北上的部队,在行进途中,忽然遭到了德军的袭击。狡猾的敌人躲在森林里,以机枪小组为单位,用42机枪扫射在行军中的部队。当步兵第22旅展开战斗队形冲向森林时,他们立即停止射击,收拾好武器退进了森林的深处;等到进攻部队一离开,他们又在新的位置出现,用机枪扫射行军部队。
来回折腾了几次后,步兵旅长觉得用步兵向森林进攻,不光浪费时间不说,还一点效果都没有。因此只能向坦克旅求援,请求他们在步兵遭到攻击时,用炮火轰击躲在森林里的敌人。但敌人很狡猾,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苏军的坦克旅朝着森林里暴露出来的火力点位置轰了半天,却并没有消灭几个敌人,反而白白地浪费了不少弹药。
由于德军小部队的袭扰,使赶往北郊的增援部队进展迟缓,一个小时只向前推进了不到三公里。而此时此刻,北郊的坦克连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
在经过连番的战斗后,坦克连的坦克已经被全部击毁,阵地只剩下了迪亚琴科、报务员和两名坦克兵。他们依托被摧毁的坦克,用缴获的冲锋枪、步枪朝冲过来的敌人还击。德军几乎每前进一步,都会倒下一两名士兵,在坦克的附近躺满了德军的尸体和伤兵。
战斗进行到傍晚时分,德军的进攻再一次被击退了,不过阵地上就只剩下迪亚琴科和报务员两个人。望着退下去的敌人,浑身是伤的迪亚琴科无力跌坐在被击毁的坦克旁,冲着一旁的报务员说:“给旅部发报,说我连的坦克已被德军全部击毁,全连指战员也只剩下最后两人。但我们会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绝对不会给列宁的旗帜抹黑。”
发完电报之后,报务员砸毁了电台,坐在迪亚琴科的身边,问道:“连长同志,我们都要死了吗?”
听到报务员的话,迪亚琴科点了点头,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是的,我们很快就会死去,不过令我遗憾的是,我们再也看不到最后的胜利了。”
德军很快又再次发起了进攻,面对从四面八方冲上来的敌人,迪亚琴科和报务员背靠着背,站在坦克残骸旁边,用冲锋枪朝冲上来的敌人射击,将一个又一个的敌人打倒。但没过多久,报务员就身中十几发子弹后,他双眼圆瞪,紧紧地握住还没有打光子弹的冲锋枪,一头栽倒在地上。
迪亚琴科虽然肩部、腹部、腿部都多处中弹,他跌坐在地上,继续用冲锋枪向敌人扫射。子弹打完了,他把冲锋枪往地上一扔,又掏出手枪继续朝敌人射击。手枪的子弹很快就打光了,没等他更换弹夹,德国兵已从四周围上来,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他们认出这是一名苏军军官,因此没有开枪,而是试图将他生擒活捉。
一名德军指挥官排众而出,面对着迪亚琴科,用蹩脚的俄语说道:“军官先生,你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如今你已经丧失了抵抗的能力,投降吧!我会给你一名战俘应有的待遇。”
迪亚琴科明白:自己为祖国、为人民献身的最后时刻到了。他不慌不忙地退下了打光的弹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子弹安进去,随后又把弹夹装在了手枪里。他冲德军指挥官笑了笑,一脸从容地举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手指毫不迟疑地扣动了扳机。
德军指挥官看到斜靠在坦克履带的迪亚琴科,双眼还没闭上,一缕鲜血从他的脸颊上流淌下来,留在军服上,染红了肩膀上的肩章。他上前一步,抬手为迪亚琴科合上了眼睛,随后起身对周围的士兵说道:“他是俄国人的英雄,把他就地掩埋了吧!”
第八百三十章 重建()
正当德军在清理战场时,忽然传来了轰隆的爆炸声,德军指挥官扭头从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停在几十米开外的一辆坦克车身上冒出带着火苗的黑烟。在这一刹那,他的心里感觉很奇怪,这辆坦克怎么会莫名其妙燃烧起来呢?
没等他想明白,又看到在另外一辆坦克的旁边,一股黑色的泥土冲天而起。接着响起了爆豆般的枪声,那些正在打扫战场的士兵,仿佛是受了惊吓的羚羊一般,开始四散奔逃。片刻之后,德军指挥官听到身后传来了被射击声压低的“乌拉”声,以及越来越响的坦克马达轰鸣声。
他惊恐万分地扭头朝身后望去,只见无数的苏军指战员,在十几辆坦克的掩护下,正朝自己所在的位置扑过来。“见鬼,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的俄国人?”德军指挥官意识到可能是苏军的主力赶来了,顿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想到为了消灭只有四辆坦克和二十坦克兵的小部队,自己都付出了那么大的伤亡,此刻面对人数和坦克数量都比自己多的大部队,如果还停留在这里,就只有全军覆灭的下场。想到这里,他慌忙喊道:“撤退,快撤退!”
进攻坦克连的德军部队,如今只剩下了两辆坦克和七八十名士兵,其中还有不少的伤员。看到人数比自己多十几倍的苏军坦克和战士冲过来,原本就吓得魂飞魄散,听到指挥官的撤退命令,如蒙大赦,连忙撒开脚丫子就朝城市的方向逃去。
这支苏军部队就是费久宁斯基派出前来营救坦克连的部队,看到战斗已经结束,部队的指挥员便知道上级交给自己的任务失败了,看着那些仓皇逃窜的德军,都不禁红了眼,立即命令部队进行追击,要把他们全部消灭掉,为牺牲的战友报仇。
逃跑的德军只派出了不到两公里,就被从后面追赶的苏军包了饺子。除了少数士兵被打死外,剩下的都当了俘虏。
消灭了敌人之后,步兵旅和坦克旅的两位旅长犯难了,费久宁斯基给自己的任务,是解救被围困的坦克连,可如今坦克连已经全军覆灭,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两人经过商议之后,决定还是联名给费久宁斯基发个电报,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向他进行汇报。
费久宁斯基接到两位旅长发来的电报,在向罗科索夫斯基汇报之前,他先吩咐自己的参谋长:“给两位旅长发电报,除了留下少数部队打扫战场,收敛烈士们的遗体外,剩下的部队立即冲向埃尔宾,趁敌人混乱之际夺取城市。”
等参谋长去给两位旅长发报时,费久宁斯基坐在桌旁,捏着收到的电报发了好一阵呆,随后叹了口气,拿起面前的高频电话,让接线员接通了方面军司令部,他准备将营救失败的事情,亲自向罗科索夫斯基汇报。
电话通了之后,听筒里传出了罗科索夫斯基的声音:“我是罗科索夫斯基,是费久宁斯基吗?你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
“对不起,元帅同志。”费久宁斯基有点惭愧地回答说:“我派到埃尔宾北郊营救坦克连的部队,由于沿途遭到了德军的骚扰,等他们赶到地方的时候,坦克连已经全军覆灭了。根据审问俘虏得知,坦克连的指战员们表现得很英勇,他们战斗到最后一发炮弹、最后一发子弹,最后全部壮烈牺牲。特别是连长迪亚琴科上尉,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为了不当德军的俘虏,他将枪膛里的最后一颗子弹留给了自己。”
“我知道了,费久宁斯基将军。”虽说罗科索夫斯基早已见怪了生死,几千上万人的生死,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枯燥的数字,但此刻听到迪亚琴科坦克连全员牺牲时,鼻子还是一阵阵发酸。他捏着自己的鼻子,对着话筒问道:“你的部队到达北郊之后,采取了什么样的措施?”
“我已经命令他们,立即从埃尔宾的北面,向城市发起攻击。”费久宁斯基回答说:“希望他们能趁着敌人混乱之际,夺取这座重要的城市。”
“我不是问这个。”罗科索夫斯基见费久宁斯基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连忙向他解释说:“我是问他们有没有将坦克连牺牲的指战员遗体收敛起来。”
“我已经给两位旅长发了电报里。”费久宁斯基说道:“让他们把这些英雄的遗体都收敛起来,将来带回祖国进行安葬。”
“我看,就把他们安葬在他们牺牲的地方。”罗科索夫斯基沉思了片刻,随后对费久宁斯基说道:“让他们能亲眼看到我军解放埃尔宾。”
在放下电话后,罗科索夫斯基将博戈柳博夫叫到自己的面前,对他说道:“参谋长同志,根据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