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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科索夫斯基的话,并没有完全说服潘菲洛夫,但碍于自己的身份,潘菲洛夫只好硬着头皮说:“明白了,元帅同志,我这就把敌人的粮车队和押粮的士兵都放走。”
结束和罗科索夫斯基的通话后,潘菲洛夫便给近卫坦克第3旅下命令。舒金听到潘菲洛夫的这道命令后,立即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军长同志,这是为什么啊?我们好不容易从德国人手里缴获的军粮,为什么要送回去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潘菲洛夫知道这种事情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也不想对舒金进行解释,便简单地说:“上校同志,这是罗科索夫斯基元帅亲自下达的命令。你难道不知道,对于上级的命令只能执行,而不能进行讨论吗?”
面对潘菲洛夫如此强硬的态度,舒金也没辙了,只能苦着脸回答说:“明白了,军长同志,我立即命人放粮车队离开。”
看管车队和押车士兵的战士,都是布拉塔什上校的手下,听说要把敌人的粮车队放走,顿时引起了一片哗然。布拉塔什专门跑过来找舒金,把他拉到一旁,用责备的语气问道:“舒金上校,你在搞什么名堂,为什么要放走敌人的粮车队?”
“布拉塔什上校,你以为我想放走敌人的粮车队吗?”舒金苦笑着对布拉塔什说:“这道命令是罗科索夫斯基元帅下达的,别说我一个小小的旅长,就算是潘菲洛夫军长,也不敢违背上级的这道命令。上校,让你的部下把所有德军官兵的武器收缴后,就让他们随车队返回贝图夫吧。”
虽说布拉塔什的心里,也极度不想放走德军的粮车队,但听说这道命令是由元帅亲自下达的,作为下级只能无条件地服从。他叫过来一名通讯兵,让通讯兵去通知看管德军俘虏的军官,让对方把那些俘虏都放掉。
被苏军看管的那些俘虏们,听到翻译说要放他们回去时,都以为自己在做梦,而站在原地发呆。接到释放德军俘虏命令的苏军军官,看见翻译自己的话传达下去后,那些俘虏却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没动,顿时无名火气,骂骂咧咧地走上前,朝着那些俘虏们就乱踢一气,同时嘴里还用着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他们。
绝大多数德军士兵根本听不懂苏军指战员在说什么,但看到战士拿着枪驱赶他们上车,而且路上的障碍物也搬开了,才相信释放自己离开的事情是真的。急于返回贝图夫的士兵们,在军官的驱使下,重新回到自己原来乘坐的卡车上,紧紧地等待着车队出发。
满载着粮食的德军车队,缓缓地驶过了被苏军控制的桥梁,朝着贝图夫方向驶去。望着远去的车队,布拉塔什叹了口气,随后问舒金:“上校同志,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军长给我们旅下达的命令,是占领这座桥梁后,就坚决地守住它,并坚持到主力部队的赶到。”舒金面无表情地回答说:“布拉塔什上校,让你的战士们在桥的对面挖战壕吧,这样一来,就算德军发起进攻,我们的部队也能依托野战工事进行防御。”
第九百章 以攻代守(上)()
虽说桥的两侧都有防御工事,但这种简陋的工事,只能应付游击队的骚扰,若是遇到大部队的攻击,这样的工事不堪一击。假如部队继续向东推进的话,这里的工事根本就没有加固的必要,可如今接到了上级就地转入防御的命令,因此修筑工事,就是当前的重中之重。
布拉塔什上校等舒金说完后,点了点头,“明白了,舒金上校,我这就回去布置修筑工事的事情。”说完,抬手敬了一个礼,转身朝停在不远处的吉普车走去。
司机看到自己的师长坐进了车里,为他打抱不平地说:“师长同志,虽说您和舒金都是上校,但您是师长,他不过是一个旅长,他有什么资格冲您发号施令啊?”
布拉塔什虽说心里明白司机是在为自己鸣不平,但为了避免引起两支部队之间的矛盾,他还是板着脸说:“下士同志,你不要忘记了,上级是派我们来配合坦克旅作战的,别说舒金上校是旅长,他就算是团长甚至营长,我也要服从他的命令。别废话,开车吧。”
回到步兵师的指挥部后,参谋长立即迎了上来,好奇的问:“师长同志,搞清楚怎么回事了吗?坦克旅为什么要放走那些被我们缴获的运粮车队?”
“放走德军运粮车队,是罗科索夫斯基元帅亲自下达的命令。”布拉塔什脸色铁青地说:“行了,别废话了,立即通知各团团长到我这里开会,我要给他们布置任务!”
听到布拉塔什这么说,参谋长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师长同志,您是准备让部队连夜夺取贝图夫吗?”他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部队一路东来,沿途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在他的心里,贝图夫城内的敌军也是不堪一击的。
谁知布拉塔什却摇摇头说:“参谋长同志,我们不进攻,暂时不进攻贝图夫。”他沉默了片刻后,继续说道:“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加固这一带的工事,防止德国人可能发起的反击。”
“什么,防止德国人的反击呢?”参谋长听到布拉塔什这么说,不由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师长同志,您觉得在目前的情况下,德国人还有可能会发起反攻吗?”
“参谋长,我明白你的意思。”布拉塔什猜到了参谋长所想的问题,便向他解释说:“我们前两天之所以推进迅速,完全是因为敌人根本没想过我们会从他们防御的后方发起进攻。他们此刻已经回过神来了,接下来肯定会实施一些反击的行动。而我们师在向东推进的过程中,不断地留下部队,去坚守那些已经占领的区域,目前全师的人数已减少了差不多一半。如果不等大部队赶到,就冒冒失失去进攻的话,等待我们的将是全军覆灭的结局。”
布拉塔什的话给参谋长敲了一个警钟,让他意识到自己有点得意忘形,居然忘记了部队在向东推进的过程中,除了伤亡外,还留下了不少部队防御已占领的区域,从而导致部队出现了大规模的减员。此时此刻,他放弃了继续向贝图夫推进的念头,而是拿起了桌上的电话,给几位团长打电话,让他们立即赶到师部来开会。
接到电话的团长们,以为布拉塔什要给自己布置作战任务,立即赶到了师指挥部。谁知却听到布拉塔什对他们说:“团长同志们,立即回去把你们的部下都组织起来,在现有的区域内开始修筑防御工事……”
“什么,修筑防御工事?”一名叫舒尔卡的中校忍不住插嘴问道:“师长同志,我们不是在执行进攻任务吗?为什么要停下了修筑防御工事?”
一石激起千层浪,舒尔卡的话引起了另外两位团长的共鸣,他们也不解地问:“师长同志,既然我们已经推进到这里,虽说距离贝图夫还有几十公里,但有公交车代步,最多只需要两个小时,我们就能到达贝图夫的城郊。”
布拉塔什没有说话,而是让手下的三位团长都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说出来后,他才开口说道:“团长同志们,我只想提醒你们一点,停止向东推进,并就地转入防御,是上级给我们下达的命令。对于上级的命令,我们只能无条件去执行,而不是在这里七嘴八舌地讨论它。行了,时间不早了,你们都会各自的部队去安排工作吧。”
三位团长听布拉塔什这么说,脸上都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他们抬手敬礼后,转身就准备走出指挥部,谁知却被布拉塔什叫住了:“等一等,你们在构筑防御工事时,记得派出警戒部队担任警戒,以防止遭到德军的突然袭击。”
“明白了,师长同志。”团长们纷纷回答说:“我们会向敌人可能出现的方向,派出警戒部队的。”
等团长们都离开了,参谋长试探地问布拉塔什:“师长同志,您觉得我们要在这里坚守多长的时间?”
“这不好说。”布拉塔什想到刚刚和舒金见面时,对方只是让自己负责修筑防御工事,至于要在这里坚守多长的时间,还真没有提起过,因此面对参谋长的提问,他只能摇摇头,一脸苦笑地回答说:“上级只是命令我们在这里构筑防御工事,以抗击德军可能实施的反突击。至于要在此地停留多长的时间,我还真不知道。”
“师长同志,既然我们要在这里进行防御,我想向您提一个建议。”参谋长态度恭谨地问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参谋长同志。”见参谋长对自己如此客气,布拉塔什的心里还真有点不习惯,他冲着对方说:“你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在我的面前用不着这么客套。”
“师指挥部所在的位置,在公路的旁边,一旦德军突破了我军的防御,他们就可以沿着公路快速地冲到指挥部门口。”参谋长说道:“我建议应该把指挥部转移到更加安全的地方。”
“安全的地方?”如果参谋长不提醒,布拉塔什还真没有注意自己的指挥部,处在最容易受到攻击的位置,因此他虚心地向参谋长请教:“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把指挥部转移到什么位置?”
参谋长指着窗外的一个山丘,对布拉塔什说:“师长同志,我看就把指挥部设在山丘上,这样就算遭到敌人的攻击,担任警卫的部队也能依托地形进行抵抗,以等待援军的到来。”
“好吧,”布拉塔什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山丘的地形,觉得把指挥部设在那里,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便点头同意了参谋长的意见:“我们要尽快把指挥部,转移到山丘上去。”
第九百零一章 以攻代守(中)()
天刚蒙蒙亮,布拉塔什就接到了观察哨打来的电话,对方在电话里向布拉塔什报告说:“师长同志,在公路上发现了大量的人群……”
没等观察哨说完,布拉塔什就直截了当地问:“有坦克吗?”
观察哨楞了半晌,随后回答说:“师长同志,公路上出现的都是逃难的老百姓,没有发现携带武装的军人。”
“什么,是逃难的老百姓?”布拉塔什听完观察哨的报告,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不过他心里始终觉得这可能是德国人的一个阴谋,便叮嘱观察哨说:“你们继续观察,看清楚在难民的后面,有没有跟着德军的大部队,特别是装甲部队。”
“明白,师长同志。”观察哨向布拉塔什保证说:“我们一定会严密监视公路的,一旦发现新的敌情,会立即向您报告的。”
布拉塔什放下电话后,吩咐是师参谋长说:“参谋长,刚刚接到观察哨打来的电话,他们发现有大量的德军难民,正沿着公路朝大桥这里而来。你立即给前沿阵地打电话,等难民接近之后,就立即朝天鸣枪,让他们停止前进。如果不听劝阻,继续试图冲击我们的防线,就立即开枪射击。”
对于布拉塔什所下达的命令,师参谋长有些迟疑地说道:“师长同志,这不太好吧,那些难民既然离开了家园,想让他们回去,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是强行开枪阻止,恐怕会带来恶劣的后果……”
“参谋长同志,”没等参谋长说完,布拉塔什就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我们的观察哨看到的是难民,但谁能担保,其中没有穿着老百姓服装的德军官兵混在其中呢?要是我们听任他们通过我们的防线,一旦隐藏的敌人突然发难,所带来的后果,恐怕就更加严重了吧。”
师参谋长没想到布拉塔什居然会怀疑难民中藏有德军官兵,甚至还采取严厉的措施,来对付这些逃离家园的难民。考虑到在自己的防御里,还部署有友军的坦克营,一旦自己的部队向难民开火,那么坦克部队肯定也会响应,到时就会酿成惨祸。想到这里,他连忙对布拉塔什说:“师长同志,我们的防区里还有两个坦克营,如果他们发现我们在向难民开火,肯定也会开炮的,到时就有可能出现局面失控的情况……”
“等一等,参谋长同志。”布拉塔什再次打断了自己参谋长的话,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们是否应该和舒金上校通个气?”师参谋长提出这个建议时,深怕遭到布拉塔什的否决,还特意强调说:“毕竟我们现在是接受他的指挥。”
“你说的没错,我们如今是配合坦克旅作战,这样的事情,的确应该向舒金上校汇报。”师参谋长的话给布拉塔什提了个醒,此事关系重大,假如自己事先向舒金进行了汇报,就算部队到最后不得不开火,上级怪罪下来时,也有人来帮自己分担责任。因此他点着头说:“我这就给舒金上校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布拉塔什开门见山地说道:“舒金上校,我刚刚接到观察哨的报告,有大量的德国难民,正沿着公路朝我们所在的地域而来。我想问问,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什么,有大量的难民涌过来?”得知这个意外的消息后,舒金楞了片刻,随后反问道:“布拉塔什上校,您采取了什么措施吗?”
“我已经让参谋长同志前沿部队,”布拉塔什看了一眼正在打电话的参谋长,对着话筒说道:“让他们朝天鸣枪,警告那些难民不准靠近,否则就直接开火。”
“布拉塔什上校,您这么做是不对的。元帅同志在不同的场合都说过,我们是以解放者的身份进入东普鲁士地区的,是为了将这里的人民从***的残暴统治中解放出来的,你怎么能随便下达开枪的命令呢?”听到布拉塔什准备以武力来对付涌向大桥的难民,舒金连忙制止他说:“您立即派出部队到公路上拦住难民,暂时别让他们靠近大桥。至于怎么处置,我立即向军长报告,听候他的命令。”
舒金一放下电话,立即就吩咐通讯兵:“给我接军部,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立即向军长报告。”
潘菲洛夫是在睡梦中,被值班参谋叫醒的,他接过话筒时,整个人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我是潘菲洛夫,你是哪里?”
“军长同志,我是舒金。”听筒里传出了舒金上校焦急的声音:“发生了紧急的事情,我需要立即向您汇报。”
“舒金上校,出什么事情了?”潘菲洛夫听说出事了,立即清醒了过来,厉声问道:“是不是德军向你们那里实施反攻了?”
“报告军长同志,在大桥附近暂时还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但却出现了大量逃难的平民,他们正沿着公路,涌向了大桥。”舒金向潘菲洛夫详细地介绍完情况后,向他请示道:“我想问问,该如何处置他们?”
对于舒金提出的问题,潘菲洛夫快速地思索了片刻,随后答复道:“这件事关系重大,我需要立即向元帅同志报告。你们先派人到公路上去拦截难民,使他们停留在距离大桥几百米的地方,等待最终的处理办法。”
几分钟以后,罗科索夫斯基得到了潘菲洛夫的报告,得知大量的德国难民正沿着公路涌向了大桥。他捂住话筒,把情况简单地向苏博京和博戈柳博夫说了一遍,随后征求两人的意见:“你们说说,我们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
“元帅同志,”罗科索夫斯基的话说完后,首先发言的是军事委员苏博京:“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我觉得应该派一些懂德语的指战员,去劝说这些难民返回自己的家园。”
“我看布拉塔什上校的方案就很不错嘛,”博戈柳博夫却持反对意见:“这些人中没准混有不少全副武装的德国兵,就是企图在通过桥梁时,出其不意地向我军发起袭击,利用难民做掩护,以夺回被我军占领的桥梁。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等他们靠近前沿时,向他们鸣枪示警,若是再试图冲向桥梁,就毫不留情地开火。”
罗科索夫斯基等两人说完后,在心里默默地想:博戈柳博夫说的向难民开枪的办法,肯定是不可取的,从进入东普鲁士开始,苏军就是以解放者自居,若是他们屠杀德国难民的话,势必会对本身的形象产生不好的影响,从而加剧部队与当地居民之间的矛盾。而苏博京的办法倒是一种比较理想的处理办法,却不是十全十美,其中也有缺点,若是有一部分固执的难民坚决不愿返回家园,又该如何处置,难道真的向他们开枪吗?
潘菲洛夫在电话的另外一头等了半天,也没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答复。他不敢随便挂断电话,只能冲话筒吹了两口气,随后试探地问:“元帅同志,您还在吗?”
“我还在!”听筒里很快就传来了罗科索夫斯基的声音。
“是这样的,元帅同志。”潘菲洛夫小心翼翼地说:“我想问问,您打算如何处置这批难民?前沿的指挥员还在等着我的答复呢。”
听到潘菲洛夫用焦急的语气说这番话时,罗科索夫斯基的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顿时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便对着话筒说:“潘菲洛夫将军,你听着,我的方案是:派出懂德语的人去劝说难民,告诉他们,我们是来解放、而不是奴役他们的,请他们放心地返回各自的家园,我们会保障他们的人身安全。”
潘菲洛夫等罗科索夫斯基的话告一段落后,试探地问:“元帅同志,假如这些难民不肯返回家园,我们又给怎么办?”
“那好办,愿意返回家园的,我们听任他们离开。对于那些不愿回家的难民,我们就安排他们过桥,让他们前往自己想去的地方。”罗科索夫斯基说出自己的方案后,又特别补充说:“记住,那些过桥的难民,一定要进行严格的检查,千万不能让藏在人群里的武装人员上桥。明白吗?”
“明白了,元帅同志。”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潘菲洛夫悬着的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我马上把您的意思,转达给前沿的指挥员,让他们尽快解决好这批难民的问题。”
“元帅同志,您的办法不错。”看到罗科索夫斯基放下电话,苏博京冲他竖起了大拇指:“不管我们派出的战士如何劝说,总会有一部分人心中有顾忌。如今您给了他们两个选择,我相信这个方案一定可以处置好所有的难民。”
“元帅同志,”苏博京考虑的是政治方面的问题,而博戈柳博夫作为参谋长,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