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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债-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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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偏偏桌子上她的手机又响了,她就挣扎着爬起来,是杨群,他问:“你在哪?”
   “别墅。”
    “……他呢?”
    “走了。”
    “那你出来。”
    “……”
    “我就在别墅大门口,你出来。”
    “……”
    “出来吧谢乔,我有惊喜给你。”
    谢乔费力的穿上衣服,洗把脸,拿着一手提袋悄悄的溜出别墅,隔着铁栏她看见杨群的车停在路边,杨群正从车窗探出脑袋对着她笑,对她招招手。
    她上了车,杨群就说:“我在这儿窝了几个小时了,可等着你了。”    
    “为什么等我。”
    “不说了么,有惊喜给你。”
    “什么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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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现在说了那还算是惊喜么?”
    “我们去哪?”
    杨群扭过来拿来看着谢乔,笑得露出白白的牙齿,他对谢乔挤挤眼睛用他永远不正紧的语调说:“妞儿,跟着小爷我混吧,我带你远走高飞,成不成?”
    谢乔没想到杨群居然把车开向京津高速的方向,看着杨群沉默的看着车也不说话,谢乔的心开始加速蹦跳,她不知道杨群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也不知道从出了别墅就一直沉默不语的杨群心里在想什么,自从认识杨群以来他都是嬉笑不正经的,也从来没见过他竟然也会有如此严肃的表情。
    她悄悄的攥紧自己大衣的衣角,忍不住低声问:“杨群,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杨群渐渐加快车速,脸隐在暗处忽然笑了笑,开口说:“谢乔,其实我一直都在奇怪你跟东子罗昊之间的关系,我一直都在想了,你就跟别的女人没什么区别,拜金许蓉贪图富贵,见罗昊出事儿了就赶紧的攀高枝离开,寻着东子这么棵摇钱树,人之常情,谁不盼着过好日子呢,特别是女人,有了钱可以买名牌衣服化妆品,别墅名车,让别的女人眼瞧着羡慕嫉妒,可是跟你越深交我就发现了,你不是这样的人,不贪财不图利,我就很奇怪了,不不图这些个你跟着东子图个啥呢?整天介眼泪汪汪的,那次送你回家在路上碰着罗昊的时候,你哭的那么伤心,我还从来没见过女人哭的像你那样,让人心里凉吧岔的,当时你给我的感觉就俩字儿,绝望,你还让我跟辛少联手的骗你妈,知道么,你让我感觉神秘,我好奇,可咱够哥们吧,你不想说咱还问过么?谢乔,我在就把你当哥们了。”
    谢乔看了看杨群不明白他为何说这些,不禁笑了:“杨群,这么着夸我你到底想干么呢,有话就说,老叫我哥们,哪有女人跟男人哥们的,你是想说我不像女人是吧。”
    杨群扑哧一笑说道:“得,瞧我这嘴巴,说出来的话就会让人误会了,这么说吧,我这人吧,除了帅点嘴巴贱了点外,那就剩下一好处了,就是喜欢帮美女排忧解难,知道你不开心,这不,巴巴儿的上赶着跑来想给你弄个惊喜,让你开心笑一笑,也算是我这哥们还有点用处,听明白了么。”
    谢乔撇撇嘴巴咕哝着说:“谁告诉你我不开心了,我开心着呢,你要是不告诉我咱去哪你就停车,不然我就跳下去。”说完她就作势要去开车门。
    杨群赶紧拉住她说道:“哎呦喂谢姑奶奶,您能给我省点心么,瞧瞧咱这车速,这要是跳下去了还不成肉饼啦?真是怕了你了,都说了要给你惊喜呢你就不能配合点,给个笑脸装作挺惊喜的不成么?”
    “什么惊喜,快说,不说真跳了。”
    杨群慢下车速瞧了瞧谢乔紧绷的脸,嘿嘿一笑说道:“哎呦,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成,成,我停,别末了又开始晃我,这两天正晕着呢。”
    他又看看后视镜把车缓缓的停在路边,扭过身子摸着下巴对着谢乔嘿嘿奸笑:“这可是月黑风高,杀人越货的好时候,怕不怕?”
    谢乔翻翻眼嗤笑一声:“得了,我怕你啊。”
    杨群瞪瞪眼:“哟呵?真不怕?那成,女侠嘿,敢跟我下车去么?”
    谢乔不禁瞧了瞧四周,这除了几簇车灯以外到处都是黑乎乎一片,她狐疑的问:“杨群,你到底要玩什么把戏,我怎么这么糊涂呢。”
    杨群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好了,咱打个赌吧谢乔,今儿晚上我要是让你开怀大笑了,我的疑问你得给我解开了,成不?”
    谢乔说道:“甭跟我打赌了,你输定了,我向来认为大喜大悲的伤元气,早就刀枪不入了,你想知道什么我直接告诉你好了。”
    “咳,你就这么肯定我会输?我还就是这脾气,得来太容易的觉得没意思,还是跟我下车吧,保管你惊喜。”
    谢乔狐疑的推开车门,一股冷风卷着原野新鲜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她紧了紧衣襟抱着膀子,看杨群走到车尾打开后备箱,她伸头过去看了看,不禁惊讶的说:“呀,这么多烟花爆竹啊,你弄堆炸药放车上多危险呢。”
    杨群斜她一眼啧啧的说道:“什么炸药,这就是惊喜懂不?咱提前过年了玩儿炮仗,这城里不是不让玩儿么,就想着找个僻静的地方,想不想玩儿?”
    谢乔抿着嘴巴点点头,眼睛里闪出一丝孩子气的兴奋:“想。”
    “那还不敢进的动手搬?摆远点儿,甭把我车给弄花喽。”
    谢乔也不觉得冷了,咯咯笑着跟杨群俩人忙活着一趟趟的跑来跑去的把烟花摆在路边离车远点,杨群把火机笼在怀里避着风点了两支烟,递给谢乔一支说:“我数一二三咱俩同时点,快。”
    谢乔摆着手说:“不成,我怕。”
    杨群推她一把说道:“平个屁呢怕,敢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你丢在这儿,黑灯瞎火的你一人儿我看你怕不怕。”
    谢乔蹲地上一只手捂着耳朵一只手伸出去老远颤巍巍的把烟凑到炮念上,还没接着呢就听杨群在一边猛喝一声:“啪!”
    谢乔吓得一下子跳起来烟 也扔了,杨群就笑的蹲在地上:“哎呦喂,您可笑死我吧,瞧您这胆儿大的。”
    谢乔跳过去追着他乱打嘴巴里胡乱的叫着:“杨群你可真混,吓死我了。”
    杨群憋着笑制住她乱拧的手说:“行行行,我不吓唬你了,赶紧的,快冻死了。”


    一颗颗直射夜空的礼花终于带着啾啾的响声冲破了夜空的宁
  静,整个夜空都是团团簇锦,一串串的小红灯笼、小型降落伞随着风渐行渐远。杨群又点了一排火树银花才跟谢乔坐在车头上仰着脸看怒放在夜空中的各色菊花。
  杨群扭过脸看着谢乔跟一小孩似的张大嘴巴咯咯傻笑着拍手,不住腾空而去的烟火把女孩子漂亮的脸孔照的煦煦生辉,不知怎么的他就在心里生出一丝心疼,看她不住的搓着手就动手把自己身上的薄袄脱了披在她肩上,谢乔就低下头看着他依然笑得灿烂:“我不冷,你赶紧的穿上,别感冒了。”
  他摇摇头,问:“漂亮不?”
  “嗯!”
  “惊喜不?”
  “嗯!”
  “开心不?”
  “嗯!”
  “那就成,你看,这才真真是火树银花不夜天那,那炫那多灿烂那,就跟美人的脸一样,只是可惜。。。。。。”
  谢乔抬起手放在唇边,只见的凉意透过皮肤荡漾开去,她轻轻的笑着说:“只可惜,转眼一瞬。。。。。。杨群,真的要谢谢你,今尔晚上我很开心,我输了。”
  杨群又扭脸去看谢乔,眼中流露出赞许,谢乔,果然是个玲珑剔透的妙人儿,他收起脸上的嬉笑,眼神渐渐深邃,沉默了一会才说:“有什么要跟我说说的么?”
  谢乔依然仰着脸看着烟火重叠耀眼的夜空,轻声问:“你知道多少?”
  杨群想了想说:“几乎全部。”
  谢乔就笑了:“是不是特瞧不起我,觉得我下贱无耻又龌鹾?”
  “不,相反,古有董永卖身葬父成为佳话,今有谢乔舍身为弟,还不是亲生的,其实我挺佩服你的,不是任谁都能想开这样做的,有勇气。”
  “呵呵,”谢乔自嘲的笑了,“可你知道么杨群,我后悔过,很后悔,我亲手把自己溺死在一滩脏水里,这辈子都甭想再干净了。”
  杨群默默的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问:“要不要来一支?”
  谢乔点头他就为她点了一支,沉默着等他开口。
  深吸一口烟,尼古丁的辛辣穿喉而过,满口都是苦的,谢乔抱着膀子沉默很久才喃喃说道,“我小时候挺幸福的,像众多的小孩子一样,爸爸妈妈整天的围着我转,都不知道什么叫苦恼,可是,老天爷太吝啬了,我爸妈婚变,过不下去了,他们离婚的当日两个人一起把我送进了寄宿学校,这一呆,就是十几年,一个人独来独往,有些该是母亲手把手教的事情,很多都是从同学那里学来的,后来他们又都各自成立了新的家庭,我就是个多余的,跟谁都是累赘负担,可是常叔叔不嫌弃我,他对我那么好,我妈得照顾我弟弟,他就代我妈去学校看我,去的时候总是带着女孩子喜欢的小零食,还有开家长会的时候也是他去,跟老师交流关注我的学习情况,要是没有常叔叔,我想我早就废了,我弟弟的病让他们陷入困境,生活拮据,失去了房子还有笑容,可是常叔叔依然坚持每月寄给我一百块,他还叫我不要担心,说,说会有办法的一切都会好的,这本来应该是我去安慰他的话。。。。。。不管怎么样我都应该报答他,做人,的讲良心,他是个好人。“
  “这就是我遇到了潘东明的原因,我努力的把这一段肮脏的往事都忘掉,就像梦醒了我还是一张白纸没人知道,可是遇到了罗昊,我才觉得我又活过来了,可是,可是。。。。。。我没想到这个世界居然这么小,他跟罗昊是朋友,他手里有那盘带子我没办法杨群,我毁了自己一次了不能再毁第二次。“
  杨群豁然转头吃惊的看着谢乔,谢乔却急急的抬起手制止:“什么都不要说,好的坏的我都不愿再听。”可她眼泪又流出来,她可怜兮兮的小声说:“杨群,拜托你,借你肩膀靠一会。”不等杨群说话她就靠过来,把脸埋在杨群肩上抽搐着流眼泪。
  烟花瞬间全灭了,四周又变得黑漆漆的,刚被火树银花的火光拷出来的那点暖意,被风一吹就轻易的散了,杨群抽着烟沉默不语,那一点小小的火光一闪一闪却照亮了他的脸,神色复杂。
  谢乔的泪水浸湿了他的羊毛衫,让他感觉透心的凉,不用谢乔在说什么他就完全懂了,可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打破他的脑袋他也想不出潘东明居然是用这种方法得到谢乔,在半闲居里张万福只是把他所知道的全盘托出,他并不知道还有碟片这回事,杨群本来就听后非常难过,可又奇怪谢乔既然与冬子那么长时间了,怎么又跟罗昊扯到一起,后来又。。。。。。这换来换去的他们之间到底是何种关系?这下他可算是明白了,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今天跟罗昊与谢乔的会面居然让他得知如此震惊他心神的猛料,这个可怜的姑娘居然是这种遭遇,他又忽的香气罗昊痛苦的背影,谢乔曾在街头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还有潘东明在别墅里不屑的说,她只是扼腕自杀未遂罢了。
  他的心狠狠的揪在一起,胸口陈仲的似是刚咽下一大铁球一般,一股莫名的冲动忽然占据他的心房,他得为这个姑娘做点什么,不然,怎么对得起他说的“哥们”这两字儿,这个想法像愈演愈烈,不知是冷还是及早让他浑身管不住的战栗,脑子一热不能思考干脆什么也不想了,扔了烟头他扶起谢乔沉声说:“离开谢乔,离开北京随便去哪,再也不要回来。”谢乔抹着眼泪摇摇头:“他会报复我的,他说会把碟片公开,我不能。”
  杨群只觉得怒气像煮开的沸水一样咕嘟嘟的上涌,板住谢乔的肩使了劲儿的要她,仿佛她正在瞌睡要摇醒她,无名的怒火竟让他平视看起来青春帅气的脸上带了一丝颓废:“你不能?还是你不想?什么都不尝试就放弃,你怎么知道他就会呢,说不定他巴望着你自个离开呢,你走,现在就走。”
  他说完一把就把谢乔从车上扯下来,往车子里塞,这股无名火烧得他哆嗦,把车门狠力拍上他就去启动车子,喃喃说:“不能从这儿走,我送你去天津,我要让丫的谁都找不到你,去你妈的碟片,什么东西,这么没谱儿的事儿你也信,找个地方蹲着谁认识你,身上带钱了么?”
  谢乔被他弄傻了,听他一问机械的就去扒拉自己小手袋,手机,银行卡,还有不少零票,杨群眼楸着路况抽空看了看,从置物盒里掏出自己钱包,都开都倒在她腿上:“你那张银行卡给我扔了,用我的,这些你都拿着,不定什么时候用得着,还有,要是选好了不管在哪你得给我个信儿,得让我知道你好好的,知道不?到了地方就把手机卡给换了,我偏不信了,我看他能把你毁成什么样,你家你也甭联系,有我呢,还有你弟弟那病你什么都不要担心,我要是给你办不好了我就找跟绳儿去结果了我自个得了。”
  后半夜到了天津火车站,谢乔像个木偶一样被杨群拎着去售票处,听他说:“马上就能走的离这儿特远的火车票一张。”
  杨群把票塞谢乔手里推着她进站,一路上不住的交代:“一定得给我个准信儿,记得。”


  坐在火车上谢乔看着满车厢都是困乏歪着脑袋的旅客,她还头晕呢,火车“哐当”一声启动了,她才惊醒,握着汗津津的手她才明白她坐在火车上了,她要离开北京了,她就要自由了,原来天堂与地狱镇的只是一线之隔?一直被她认为千难万难的事儿就这么的成了?就这么的容易?
  市场总监还在滔滔不绝的讲他的市场分析报告,王小姐抬抬眼皮第六次偷偷瞥了眼自己的衣食父母潘大老板,如果只看他的表情那他听的实在是太认真了,可惜会议室里的每个人都能看出来,这大老板早就神游太空去了。
  从进入会议室潘大老板就说了一句话三字儿:“开始吧。”
  各部门高级主管便开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潘东明只是不错眼珠的把视线放在窗外,一动不动的似是心不在焉又似全神贯注,王小姐不免好奇的张望了一下,这可是几十层的高度,窗外能看到什么?只能看到似乎永远也不会放晴、连片儿云彩也没有的灰蒙蒙的天空,王小姐还没见过一向敬业的老板,就跟课堂上貌似认真听讲却思想抛锚的小学生一样,看他的神态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就想起落寞、无奈这两词儿了,但她马上又嘲笑自己,她是脑抽了还是怎么了,这两词儿用他身上,她想她是真的换了精神性暂时脑抽症了。
  不过更令她佩服的是老板的眼睛,果然不是一般人啊,这盯着窗外都多长时间了,居然连眼皮都不带眨的,可能是老板的不再状态让她壮胆儿了,她也盯着窗外想跟老板赛赛看谁坚持的时间长,没一会呢她就掩住酸涩都流眼泪了,她只好在心里叹口气,从此后她佩服老板的记事簿里再添上新的一条:眼神坚定。
  市场总监终于做完了他的报告闭嘴,会议室里就忽然陷入了一阵安静,很诡异,市场总监不禁对王小姐挤挤眼,意思是提示一下老板他说完了,就算大老板没心思工作,也可不能都坐在这儿大眼瞪小眼吧,那么多事情等着他们去拿注意呢,王小姐还是清了清嗓子凑过去轻轻说:“潘先生,潘先生?”
  潘东明“唔”了一声终于把眼光从窗外收了回来,看了看会议室里的众人,心想,噢,完了?别人给他作报告他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愣没听进去一个字儿,根本不知所云,可他是谁,运筹大权的将军,厮杀商场的首领,寥寥几句话就只派了各部门的工作,大家伙儿作鸟兽散一哄而去。
  回到办公室后她依然对自己的工作兴趣缺缺,手里拿着签字笔转来转去,面前需要他身披签字的文件他虽然也看着,可那些字儿在他眼前犹如群魔乱舞,蹦来跳去晃的他眼晕,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谢乔说过的那句话,除了你,我睡的男人多了。
  他“啪”的把文件扔桌子上,靠近椅背里想让自己舒服些,可姿势换了不少换来换去也没让自己舒服多少,每一种姿势都会比上一种更难受,他干脆站起身走到观景台前默默的看着犹如丝带般细小的街道,心想我这是怎么了,这不过是她的气话,再说了,我干嘛要在意。
  虽然这么像可他依然是难受,就像突然发现一只绿头苍蝇被自己咬断了一半儿,心情霎时跌落谷底,他又低头看看自己撑在扶栏上有力的双手,昨晚上他是不是太用力了?他还记得他把她的小脑袋往门上撞时传来的那闷声,“咚咚”的那么响,他怎么就不能控制一下自己拿脾气,总是在她面前失控呢。还有啊,她怎么就是那么轴呢,她要是肯解释它也会听啊,要是他说这是误会。。。。。。怎么试误会呢,明明就是她犯错了惩罚她不对么?要搁在以前他肯定早就。。。。。。以前?以前跟现在有区别么?
  他的脑袋开始隐隐作痛,太阳|穴又开始蹦蹦乱跳了,真疼啊,宿醉的经典反应,他从衣兜里摸出电话,按亮了屏幕,屏保上市谢乔坐在游泳池边仰脸看夕阳的一张照片,真个人都是亮亮的金黄|色,那时候天还不冷,周边是各色的花树,配上蓝盈盈的泳池这个画面很唯美,很悦目,当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根神经错乱了居然悄悄的偷拍了一张,谁也不知道,他设成了屏保,在接打私人电话是第一眼就能看到,可他发誓他只是觉得画面很美不是为了女人。
  现在哪个女人怎么样了?昨晚上他喝高了,可还记得他从她身子上爬起来的时候,哪个女人跟死了一样没生气,死了?他突然记起他恶狠狠的对她说:死之前痛快点留个纪念。除了这句话他又记起不知多久以前,哪个女人躺在学水利柔软的身子。
  回身他冲到办公桌前开始往别墅打电话,忘记了手里正捏着她自己的私人电话一样能用,接通后是管家,他问:“今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管家很奇怪,想了想说:“没啊,您有吩咐?”
  他呼出一口气,看来谢乔是没出什么意外,他想问问她的状况,可这实在太诡异了,他怕管家发觉他的失态就清清嗓子说:“嗯,没什么,只是告诉你中午不回去了。”
  管家更奇怪了,心想您什么时候中午回来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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