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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将-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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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只冻死四个人已经是奇迹了。”张雨阳说道,“三年前直隶大雪,河间府涌入五万多难民,一夜冻死两千多人。河间知府还被赞为能臣。千户大人在塞外苦寒之地收留四千多难民,两夜只冻死四人”

    当世不乏有将才,但上马能打仗下马能安民的人才却很鲜见。贺腾骁这样的人要是遇上合适的时机,也不是池中之物吧。张雨阳这么胡思乱想着。

    “都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啊。”贺腾骁对安置难民一夜冻死两千人还被称为能臣的事情感到吃惊,这放在另一个时空,政府官员抓出去枪毙一百次都不够吧。

    “下午有个商人找我,说是可以提供我们木料。”张雨阳想起下午有商人找他的事情。

    “那就明天见一见那商人罢。”贺腾骁说道。

    贺腾骁给张雨阳交代完事情后回到千户府。到千户府后又想起来今天是给那些书生登记难民籍册的最后期限。径直绕到一旁的厢房,见有一间厢房亮着灯,门没闩,轻轻推门而入。

    推门进入厢房的那一刹那,贺腾骁鼻血差点没喷出来。前日女扮男装的那个书生只穿着亵(衣)亵(裤)就着一口木盆(擦)拭身子。

    女子背对着贺腾骁,贺腾骁推门时几乎没有弄出任何声响,女子也没有发现房间里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女子窈窕而又精致的身材在灯光下展(露)无(遗),一头如鸦般的秀发倾泄在后背,仍旧掩饰不住像是一只收就能握住的(细)腰。循着(腰)部往(下)看便是浑(圆)的(翘)臀。虽说没看到正脸正脸,这背影,这身材便足可勾(魂)了。贺腾骁知道有一个书生是女扮男装,这两天忙的焦头烂额,没有心思去关心这件事情。没想到女扮男装的书生竟然是个美人儿。这个时代会识字的女子很少见,辽军入寇辽东腹地,破家灭族的豪门大族不在少数。这女子或许是某个豪门大族逃亡失散的(小)姐吧?

    贺腾骁胡思乱想着这女子的身世,忘记将门带上。寒风肆无忌惮地灌进屋子里,女子这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向门口看去,只见贺腾骁正看着他发呆。

    女子被惊吓的大声尖叫起来,惊慌之中端起(擦)拭(身)子的那盆水泼向贺腾骁。

    贺腾骁还没回过神,一盆半温不热的水泼面而来。不偏不倚,恰巧泼在贺腾骁脸上,前半(身)衣服湿(淋)(淋)一片

第十六章:夜袭() 
第十六章:夜袭

    贺腾骁回过神来后,也不顾身上的衣服(湿)(淋)(淋)一片,被泼的活像一直落汤(鸡),退到门口将门掩上。

    女子见贺腾骁将门掩上,以为贺腾骁欲行不轨之事。退到床前从枕下摸出一把剪刀,抬起剪刀准备刺向自己的胸膛,以死保住自己的贞洁。

    贺腾骁暗叫不好,知道女子误以为他要(奸)污她,想要自尽,也顾不上其它,扑上前去要抢剪刀。贺腾骁抓住女子的手不让剪刀刺下,女子性格刚烈极力反抗。女子虽然娇弱,但出于反抗心切,紧紧抓住剪刀,贺腾骁争抢了好几次都没能将她手中的剪刀抢下。

    女子力气小,争抢之中倒在床上,但双手仍然仅仅死命抓着剪刀不放。贺腾骁在床上仅仅按住女子的手腕不让锋利的剪刀伤到女子。

    平山堡千户府不大,喊声惊动了千户府内的人。偏偏这间厢房房门的门闩又是坏的,贺腾骁刚才情急之下也没注意到这一点。厢房的房门被轻易推开,推开门后就看见贺腾骁将一名浑身上下只着(亵)衣(亵)裤的女子(按)在(床)上。

    女子看到房门被推开,门口站满了人,自己又只着(亵)衣(亵)裤被贺腾骁(按)倒在(床)上。女子羞不胜羞,停止了叫喊。

    贺腾骁也注意到房门被人推开,这情景只要是成年人都会知道贺腾骁是要干嘛。贺腾骁暗暗叫苦,她娘的,这几天在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高大形象算是毁了。现在他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我只是来找你要籍册的。”贺腾骁松开手,盯着女子飞红的双颊说道。这是贺腾骁第一次看清女子的容貌,女子容颜清丽,白里透红的脸颊更为女子平添了几分迷人的风情,使人禁不住心生怜惜之情。

    女子这才冷静下来思考,贺腾骁要是想非礼自己推门进来后根本没必要在她身后站那么久。今天正好是造成籍册的期限。

    门口的人已经散去,贺腾骁起身整了整湿漉漉的衣裳,问道,“籍册在哪里?”

    女子呆愣好一会儿后,才指着桌子道,“在桌子上。”

    籍册摆放在桌子很显眼的地方,贺腾骁很快就找到籍册,拿走桌子上的籍册后背对着那女子对她说道,“天冷,快将衣服穿上罢,门我待会儿派人来修。”说罢贺腾骁逃离厢房将门掩上。

    贺腾骁回到千户府后衙,这是千户府千户个人起居的处。天空中的圆月将月光倾泄在院内,贺腾骁换了身干衣服信步走到窗前的桌案前翻阅籍册。窗户没有关,能看到窗前裁着几株贺腾骁叫不出名字的树木,严冬时节,枝干上的树叶早已经凋落殆尽,压着残雪。看来平山堡前任千户贺世发还是有几分雅致的。

    雅致归雅致,但这鬼天气实在是太冷了,贺腾骁可没有心情开着窗户吹着寒风欣赏这份雅致。贺腾骁正要关上窗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千户府的平静。

    一个满脸大汗的传令兵径直跑到后衙找到贺腾骁,气喘吁吁地报告道,“千户大人,敌袭!敌袭!有敌袭!”

    贺腾骁边穿锁甲边问道,“别慌,哪里有敌袭?”

    “难民营!有人纵火袭营!”

    难民营,妈的!贺腾骁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贺腾骁骂骂咧咧的穿好锁甲,召集人马急向难民营方向奔去。

    难民营发生敌袭,平山堡军民惶惶不安,不知道袭击难民营的到底是谁,很多人都猜测是辽人不甘攻打平山堡失利,杀回来报仇。

    军堡四门早有士卒戒备,防守四门,以保障平山堡内的安全。

    贺腾骁骑马到堡门口,从难民营传来的喧闹声越来越大。有两处营棚在熊熊燃烧,估计是袭击者分两路袭击难民营。听声音判断袭击者的人数并不多,也没有听到太多的马蹄声,不会是辽军,很可能是某一股土匪袭击了难民营。

    “千户大人!”贺腾骁刚刚骑马跨出堡门,张雨阳喊住贺腾骁,“袭击者人数不明,平山堡需要千户大人坐镇,千户大人留在平山堡坐镇,属下带人出去杀退袭击者。

    张雨阳浑身披挂,骑着一匹黑马,手提朴刀,赶上贺腾骁。

    “不过是寻常的土匪,平山堡无需我坐镇,你留在平山堡便可!”贺腾骁让张雨阳留在平山堡,自己带着堡内的一百多士卒出堡迎敌。

    借着暮色夜袭,让人看不清袭击者的虚实。很少有人能够冷静下来判断袭击者到底是谁。恐惧在漆黑的夜里蔓延的速度相当恐怖。这些难民都是一路逃命逃到这里,一路上怕辽军怕惯了,见有敌袭,只当是辽军回来报复。营地内乱哄哄的一片。

    难民们四处逃散躲避袭击,不时有人被撞到,被踩踏,发出凄厉的哀嚎。几处白天刚刚加固好的窝棚被撞塌,锅碗瓢盆打碎的声音不绝于耳。

    “举火!”贺腾骁举着火把冲入人群,身后的士卒人手举着火把冲入混乱的难民人潮中。

    “千户大人到!百姓回避!”兵丁们跟在贺腾骁后面大喊开道。

    见贺腾骁带着堡内的兵丁出来平乱,难民们恐慌的情绪渐渐平定下来。黑暗中,举着火把的兵丁很显眼,火把的光亮将兵丁们身上的甲胄照映的明晃晃的,格外耀眼。难民们看到兵丁们,急忙给兵丁们让出一条路。

    匪徒们挥动手中的屠刀疯狂地屠戮手无寸铁的难民。难民们哭喊着杀出奔命。

    凌锋左臂负伤,顾不上伤口在流血,双目怒睁,舍命率士卒同匪徒搏杀。一座窝棚的支架被烧断,覆盖在支架上的草砸了下来,窝棚内的两个五六岁的孩童被这场面吓的不知所措,只是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很快,两个孩子被大火所吞噬。一个失去理智的妇女冲进火海要救出两个孩子,冲进火场

    火光下,一个面目狰狞的匪徒,狞笑着看着这一切。

    “他娘的!”凌锋淬了一口唾沫,抓着朴刀冲向那个匪徒。那匪徒身手不凡,凌锋连续熬了两个夜,身体早已经疲惫不堪,又经过一番厮杀,左臂负伤,身体早已经不堪重负。几个回合后凌锋被匪徒踢翻在地上,有个兵丁见状要来救凌锋被匪徒一刀劈成两段。

    劈死兵丁后,匪徒箭步朝凌锋走来,刀上的鲜血顺着刀身滴落在地上。凌锋紧握住朴刀将刀尖顶在地上,试图将虚弱疲惫的身体撑起来。

    匪徒冷冷一笑,举起屠刀向凌锋的脖颈处挥砍去,看到匪徒高高举起的屠刀,凌锋绝望了,但仍没有放弃做最后的挣扎。

    匪徒举在半空中的屠刀正要挥砍下去,突然屠刀掉落到了地上。身后赫然扎着一直利箭,箭头从他的后背直扎入他的脏腑。匪徒大口呕着血水,本能的吃力回头一看,望见贺腾骁冷峻如冰霜的面庞。

    射死匪徒后,贺腾骁过来扶起凌锋,对身后的两个兵丁说道,“抬凌千户回堡。”

    “小三爷,属下无能,没能挡住这帮匪徒。”凌锋满脸都是血迹,由于身体虚弱的缘故,说出来的话也没有平时来的响亮。

    贺腾骁轻轻拍了拍凌锋的肩膀,让他回去安心养伤。

    让人送回凌锋后,贺腾骁继续率兵杀退匪徒。

    这些匪徒中有人上次在土地庙内见过贺腾骁,震怒之下的贺腾骁杀人又狠。震慑住了这些匪徒,匪徒们渐渐地开始溃退,李澍眼看自己的人开始畏惧退缩,大喝一声冲向贺腾骁,贺腾骁迅速弯弓搭箭,一箭射向李澍。

    李澍眼疾手快,一刀格挡开箭矢,扑向贺腾骁,贺腾骁丢掉弓箭,带着满腔的怒火抽到横砍向李澍。李澍习惯性地用腰刀格挡,两刀相交在半空中擦出火花,李澍没有料到贺腾骁会使出这么大的劲,只觉得握着刀柄的手被震的发麻。一刀下去后,紧接着贺腾骁又是连着好几刀劈砍。格挡几次之后,李澍手腕被贺腾骁划伤,弃刀带着剩下的匪徒拔腿狼狈逃走

第十七章:善后() 
第十七章:善后

    袭营的匪徒被杀退后人们开始灭火,救人。匪徒在撤走之后不忘点上几把火,军民们就地刨雪将火盖灭,火势很快得到控制。好在贺腾骁将所有的物资都囤积在堡内,匪徒放火所烧掉的不过是一些临时草草搭建的窝棚。

    物资没有损失多少,倒是难民们的伤亡令人头疼。

    贺腾骁也顾不上换掉血迹斑斑的衣服,就地组织灭火救人。满地的尸体和伤者的哀嚎令人触目惊心,贺腾骁蹲下检查了几个伤者的伤势,有些伤者被割破了动脉,鲜血向喷泉一样向外涌出,贺腾骁只能割下自己的下摆以最快的速度给这些可怜的伤者包扎上。至于在这种艰难的条件下,伤者能不能坚挺住活下来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等到天边泛出鱼肚白时,贺腾骁意识到已经天亮。难民营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人员伤亡的数据也统计了出来。近八十名难民死亡,四百多名难民受到不同程度的创伤。贺腾骁知道这只是一个大概的数字。以这个时代落后的医疗水平,受伤的四百多难民有很多人最后都将被死神夺去生命。

    乱世人命贱如蝼蚁,越是这样,贺腾骁越觉得生命的可贵。

    七十九具冰凉尸体摆放在原野上,他们的亲属贵在旁边放声哭嚎。

    贺腾骁没有时间去顾及已经死去的人,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去拯救有希望活下来的人。这些人他能救一个是一个。

    难民中有五个郎中,有行医经验,自告奋勇参加伤民的救治工作。

    这些郎中习惯性地优先救治男丁,贺腾骁呵斥了他们几句,让他们先救治老弱妇孺,毕竟青壮年身体素质强一点,能够坚持更长的时间。

    贺腾骁一刻也闲不下,这个时代有医疗知识经验的人太少,单单靠那五个郎中根本救治不过来。他在部队学过些基本的救治知识,现在能救一个是一个。

    一个年仅七八岁的女童胸口被利器刺伤,血水不断地向外涌。贺腾骁蹲下来用滚水煮过的布条给女童包扎住伤口,女童的母亲跪在贺腾骁旁边一个劲的磕头感谢贺腾骁。

    贺腾骁给女童包扎好胸口,女童眼神飘渺,朝贺腾骁甜甜一笑,微笑便凝固住了。贺腾骁双手一颤,抬手去探女童的鼻息,手指在女童鼻孔停留良久,贺腾骁狠狠一拳砸在地上,竟忍不住哭了出来。贺腾骁觉得自己好无能,没有能力保护这些弱者,任死神将一条条生命从他眼前夺走。

    不知何时,贺腾骁身后站了一个女子,蹲下身,将挎在手边的饭篮放在贺腾骁旁边。

    “吃一点罢。”女子还是穿着那身儒衫,儒衫袖口宽大,女子蹲下身后,左手提着袖子,右手打开篮子。

    看到贺腾骁哭的那一幕,女子心生悔意。之前一直将贺腾骁误解成那种飞扬跋扈,好色的粗鲁武夫。昨晚的误会还让很多人误解了贺腾骁的为人,想到昨晚的事情,女子脸上又情不自禁地现出一阵红晕。

    贺腾骁现在哪有心思吃饭,打发女子回堡,继续抢救伤者。

    直到晌午,贺腾骁才将受伤的难民全都草草安置好。安置好伤民后,贺腾骁坐在草地上望着天边飘浮的悠悠白云。这个时代的天很蓝,白云很白,在后世难得见到这样的天和云,若是没有战乱,生活在这个时代倒是一件很惬意舒心的事情。

    “这些是昨夜袭击我们的匪徒用的武器。”张雨阳带人收拾好匪徒遗留下来的武器到贺腾骁身边,席地坐下。

    贺腾骁扫了一眼那些武器,目光停留在一把佩刀上。贺腾骁拿起那把佩刀细细打量着,刀柄上镶嵌的白玉提醒了他这把刀原来的主人是谁。

    “匪徒的尸体全都查验过了。”张雨阳说道,“是马匪,不过这些马匪的装备很精良。”

    张雨阳那过一把弓,将弓弦拉了拉,“这些弓都是一石以上的强弓,民间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强弓,这些刀都是精良的镔铁打造的,比你我用的佩刀都要好,尤其是你手上的这把佩刀,我怀疑这些武器是军械。”

    贺腾骁放下刀,也拿过一把弓,看了看弓身上被磨掉的字迹,说道,“这些弓都是军械,这把佩刀的主人我也知道是谁。”

    “谁?!”贺腾骁知道这把佩刀的主人,张雨阳感到很吃惊。

    “贺世忠。”贺腾骁说道,“我在盖州和贺世忠有过一面之缘。”

    马匪不可能愚蠢到袭击没有油水的难民营,而且还是在军堡旁边的难民营,除非是有人指使。贺世忠指使这些马匪袭击难民营倒合情合理。

    “有活口吗?”贺腾骁问张雨阳道。

    “有两个活口。”张雨阳回道,示意兵丁将两个俘虏的马匪带上来。

    两个马匪俘虏一个没有受伤,一个伤势颇重。兵丁将两个马匪俘虏押解到贺腾骁面前,狠狠一脚踢在马匪的腿上,让两个马匪跪在贺腾骁面前。

    “说!谁指使你们袭击难民的,否则,休怪我手上的刀无情!”贺腾骁站起来,走到伤势颇重的那个马匪面前厉声喝问道。

    那马匪冷哼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须废话!”。贺腾骁没有再多说一句废话,直接一刀劈死那马匪,成全了那个马匪。提着刀直接走到另一个马匪很前。

    没想到贺腾骁说杀就杀,根本不多说一句废话,完全出乎另一个马匪的意料。马匪跪在地上,贺腾骁的刀就在他眼前晃动,鲜血顺着血槽滴下。

    贺腾骁瞪了那马匪一眼,沉着脸没有说话。

    “是,贺贺贺公子指使我们袭营的。”马匪出于恐惧说起话来有些结巴。

    “哪个贺公子?”贺腾骁将刀架在那马匪的脖子上,逼问道。

    “贺世忠,是贺世忠公子”马匪很坦白的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老老实实的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交代了出来。

    贺腾骁听那马匪交代完利索地给那马匪一刀,结束了马匪的性命。

    “不留个活口?”张雨阳认为贺腾骁这么做过于冲动。

    贺腾骁拾起贺世忠的佩刀,对张雨阳说道,“托你送个东西。”

    “将这把刀送还给贺世忠?”张雨阳问道。

    “我再写封书信,连同这把刀一起送到贺世忠手里。”贺腾骁点了点头。

    处置完马匪,贺腾骁回到千户府后衙。前任千户贺世发粗通一些文墨,书厨上还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些兵书,上到孙子兵法,下到本朝开国名将汤晋祖的兵势,中兴名将商传仁的南韬北略,应有尽有。这些兵书都很新,可以看出基本没有翻阅过,可见贺世发虽然粗通文墨,但文化水平并不高,不能吃透这些兵书,只能将这些兵书束之书橱,当摆设用罢了。

    虽说贺世发文化水平不高,但在房内找张信纸并不难。贺腾骁展开信纸,打好腹稿,挥毫而下,很快写完书信,封缄后交给张雨阳。

    写好信后,贺腾骁移步去看望凌锋。马匪袭营能够得到控制,凌锋的功劳功不可没,马匪不会想到会有官兵深夜还在难民营中巡逻,正是这些凌锋值夜的官兵打乱了马匪的计划,拖延住了马匪,为堡内官兵支援难民营争取到了宝贵时间。

    凌锋看到贺腾骁推门进来,挣扎着起来要下床。贺腾骁上前止住凌锋,让他躺在床上别动。凌锋身负六道伤,以左臂的伤口最为严重,好在多名奔命于行伍之中,凌锋体格强健,这点外伤危及不到他的生命。但凌锋过度劳累,需要修养几天才能恢复。

    “唉,小三爷,凌峰无能,没脸见你!”凌锋自责道,把匪徒夜袭难民营造成的损失都归咎于自己。

    “这不怪你,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贺腾骁安慰凌锋道,“这些匪徒也不是寻常角色,袭击经过精心的策划,你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凌千户带我们巡营,营地突然就遭到了袭击,匪徒冲进难民营疯狂地杀人、纵火。营地一片混乱,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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