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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说一句,吴老买办本来还想向洋人借兵平叛,无奈刘丽川这一次是直接打出了太平天国的旗号,亮出了太平军检点的真正身份,西方列强又想浑水摸鱼乘机占便宜,借口国内要求他们保持中立纷纷拒绝出兵,英法两国还乘机向吴健彰提出了修改条约的要求。
消息传到京城后,同样后悔不迭的咸丰大帝本想立即派遣吴超越回军平叛,但是很不巧,吴军主力驻扎在济南距离港口有些遥远,无论走海路还是走陆路回军去救上海都注定耗时漫长,难以迅速扑灭上海起义。所以咸丰大帝就采纳了绵愉和麟魁等人的建议,用六百里加急命令在江南大营帮办军务的江苏巡抚许乃钊率军走长江水路救援上海,同时又驳回了吴超越第二次请旨回师的折子。
再接下来,已经被吴超越妖蛾子翅膀彻底搅乱的历史就变得更加混乱了,虽说吴超越帮助清军提前消灭了太平天国的北伐军主力,但也无意中帮助太平军避免了两次派遣援军都被清军全歼的惨痛失败。收到了刘丽川成功拿下上海钱粮重地的消息后,杨秀清也果断派出了本应该北上增援李开芳的太平军曾立昌部从镇江东下,走陆路先到无锡与谢长沙会合,然后再继续东进增援上海。继而杨秀清汲取北伐军孤立无援的教训,又迅速抽调安徽和南京的太平军组织第二支援军,交给林凤翔率领,同样是走陆路攻打丹阳和常州等沿途城池,让清军首围更难呼应。
就这样,本来就乱的苏南形势就更是一片大乱了,虽说许乃钊带着两千清军走水路抢先一步赶到上海,也先后收复了被起义军攻占的宝山和川沙两座县城,但破城乏术,仍然还是拿死守上海城池不出的小刀会起义军毫无办法。同时纪律糟糕的江南大营清军到了上海富庶之地后,又毫不客气的抢了民间不止一把,逼着更多的百姓加入了小刀会起义军,还连累吴老买办也挨了不少骂。
最后,还是在收到了太平军曾立昌部突破清军封锁胜利与无锡太平军会师的消息后,英明神武的咸丰大帝这才下定决心,命令吴超越率军回师上海救援。好不容易盼到这道旨意,吴超越在破口大骂之余也没敢做任何耽搁,马上带着已经在济南就地补充满编的吴军练勇急赴蓬莱登船,结果途中又因为春雨连绵,道路泥泞,行军速度受到影响,让本来就心急如焚的吴超越更是急得嘴角生泡,连去和冯婉贞**的心思都没有。
拖累吴超越的春雨帮了太平军的大忙,在无锡与谢长沙会师后,获得了补给的太平军曾立昌部继续东进,先在浒墅关一带与周立春会师,一举击溃了被周立春牵制的苏州清军。然后再继续向东开拔时,让曾立昌事前都不敢想象的好事发生——苏州城清军竟然根本就没有大力加强苏州城防,曾立昌大喜下马上调整战术计划,果断向苏州城发起进攻,结果只有一个白天时间就成功拿下了苏州城,夺得一处稳定立足地。接着曾立昌留下副手陈仕保守卫苏州城,又令熟悉地形的周立春担任先锋开路,沿吴凇江南岸向上海开拔,沿途又干翻了前来阻拦的娄县清军,突破层层封锁终于在三月二十九这天抵达上海郊区,与周立春会师在了一处。
太平军的抵达当然是瞬间扭转了上海战场的力量对比形势,清军包括吴军练勇在内总数都不到六千人,太平军的援军则足足有万人之众,再加上小刀会起义军的一万多人,在兵力方面处于绝对上风,同时因为邻近诸县的起义军不断加入,数量还在迅速上升中。
再接下来,当太平军向清军营地发起进攻时,魂飞魄散的清军当然是一触击溃,巡抚许乃钊带头逃命,带着清军直接逃向宝山吴淞口,清军水师躲在黄浦江中远远开炮,根本不敢登陆作战,吴军练勇保不容易保下来的漕运粮食也被太平军再次抢走。牢记孙子叮嘱的吴健彰看势不妙,也马上又重新跑回了租界,邓嗣源率领的吴军练勇则被太平军重重包围在了城郊西南处的吴军兵工厂内。
曾立昌也很有头脑,明白不能过于树敌的道理,明知道吴健彰就躲在租界里也没有强闯租界抓人,只是派遣使者进入租界与各国领事交涉联络,表明绝不侵犯租界和允许洋人继续通商的态度,试图通过谈判让各国领事交出吴健彰,同时还拿出了真金白银向洋人购买火器弹药。而洋人方面则一边借口中立暂时拒绝交出吴健彰待价而沽,一边和太平军大做生意大赚银子,与太平军暂时保持了互不侵犯的友好相处,等待局势的下一步变化。
争取让洋人保持中立的同时,太平军没忘记收拾躲在兵工厂里的吴军练勇,先后向吴军兵工厂发起了不下十次的进攻,好在吴军练勇的脚下就是弹药库,弹药十分充足,又有吴超越离开后生产的掷弹筒和手雷可用,依托工事每一次都打退了太平军的进攻。同时在此之前,性格谨慎的邓嗣源已然通过吴健彰在吴军兵工厂内囤积了一批粮食,厂内东南角的低洼处还有一口深井可以汲水,一定时间内不必害怕被太平军四面包围。
如果换成了其他的清军据点,碰上吴军练勇这样扎手的硬钉子,战术灵活的太平军肯定早就是弃而不打,但是没办法,刘丽川已经向曾立昌禀明,这里不但不是吴超越自造洋枪洋炮的作坊,还是吴军练勇的弹药库所在,对太平军和吴超越来说都是同样意义重大。所以即便屡攻不破,曾立昌仍然还是坚决不愿放弃,又迅速拿出了一个作战方案,一边挖掘深壕修筑垒彻底包围吴军兵工厂,一边悄悄挖掘地道直通吴军兵工厂脚下。
对此,曾立昌的另一个副手许宗扬颇有异议,向曾立昌发出警告道:“曾丞相,挖掘地道在敌方围墙下埋设火药,是个攻破妖兵堡垒的好办法,但超越小妖的这些妖兵战斗力非同小可,弹药又十分充足,我们即便炸塌了他们的墙壁,恐怕也很难杀进去全歼妖兵。请丞相三思。”
“不!我们挖地道不是为炸垮了妖兵的工事围墙,是为了炸毁他们建在地下的弹药库!”曾立昌阴声说道:“超越小妖的主力北上攻打李丞相他们,弹药消耗肯定不少,必须要返回上海补给弹药才能继续作战。我们只要炸毁了他的弹药库,他的主力就算回来了,也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了!”
许宗扬恍然大悟,赶紧指挥太平军修筑工事彻底包围吴军兵工厂,同时派遣土营勘探现场地脉,很快就找到了适合挖掘地道的位置,然后太平军又假意修筑攻坚用的炮台,以炮台施工为掩饰立即着手挖掘地道,进度极快…………
如果不是那场晨雨,太平军的战术计划也许很有希望得手,那场雨也不算大,接近黎明时才下起,天色即将全明时,飘洒的雨丝中,一百多个衣衫褴褛的百姓突然出现在了包围吴军兵工厂的太平军阵地附近,遭到太平军士卒的拦截和质问他们的来意时,那群拿着锄头铁刀等简陋武器的百姓中站出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点头哈腰的要求拜见这里官职最高的太平军首领,还说有大事要禀报太平军的官老爷。
消息报告到就在附近的太平军师帅张少强面前,本来张少强根本可以不做理会,但因为距离不远,张少强就领了亲兵走了过来,向那中年男子说道:“本将是天国师帅张少强,你有什么事?”
“张老爷,张老爷。”那中年男子慌忙向张少强跪下行礼,磕着头说道:“阿拉是太仓州双凤人,听说天国的大军打下了上海救阿拉百姓,又受够了狗官的气,就带了一些家乡人来投奔你们,请你们一定要收留,一定要收留。阿拉什么都能干,什么都能做,能上战场杀狗官。”
大概打量了一眼那群太仓州的百姓,见他们虽然衣着破烂有老有少,却全都是相对比较强壮的男子,张少强点了点头,说道:“好,那你们就留下吧,来人,带他们去王总制,给他们录名收留。”
“多谢张老爷,多谢张老爷。”那中年男子赶紧道谢,又匆忙起身向后面招呼道:“快,把送给天国官老爷的礼物抬上来。”
那中年男子带来的几个同伴答应,很快就从几辆随行破车的其中一辆上抬下了一个麻布口袋,直接抬到了张少强的前方,然后那中年男子又满脸谄媚的说道:“张老爷,这是阿拉们送你的见面礼,请你一定要收下。”
“什么见面礼?”张少强狐疑的问道。
那中年男子笑笑不答,只是让几个同伴打开了那个不断蠕动的麻袋,露出了一个嘴巴被用破布堵住的妙龄女子,然后那中年男子又笑嘻嘻的说道:“张老爷,这是小的们在路上抓的,没****的黄花闺女,孝敬张老爷你的,请你一定要收下。”
“混帐!”张少强勃然大怒,呵斥道:“你把本将军当什么人了?我们天国的大军是为救百姓而来,不是来害民,把她放了!马上放了!”
那中年男子被骂得有些发蒙,胆怯看着张少强不敢说话,还是张少强再次开口喝令,那中年男子才赶紧叫几个同伴把那女子抬到张少强的面前,交给张少强的亲兵,张少强的亲兵赶紧接过时,张少强正要开口继续教训那个中年男子,不曾想他的几个同伴却突然一拥而上,一把将张少强按住,其中一个拿出左轮枪指住张少强的脑袋,另外几个和那中年男子则飞快拔出左轮枪射击,把周围的太平军士兵迅速尽数打翻。
事发太过突然,附近的太平军根本就来不及做出反应,而那中年男子带来的同伴却是动作一个比一个快,几乎是飞一般的从那几辆破车上拿出了一支支装有刺刀的步枪,迅速挺刀保护住了那中年男子以及已经被缴械的张少强。
激战迅速展开,那中年男子带来的一伙人极度卑鄙的把张少强推到前方挡箭牌,强行往太平军的包围圈内部硬冲进去,他的同伴则以刺刀捅刺配合少量左轮枪射击,驱逐从四面八方冲来的太平军士兵,张少强麾下的太平军将士群龙无首,既因为雨水干扰无法使用火绳枪,又投鼠忌器害怕误伤到张少强,让那伙人一个猛冲就从背后突破了太平军防线,直接冲向了被太平军四面包围的吴军兵工厂。
与此同时,依托工事严密守卫的吴军练勇当然也发现了这边的异常情况,再等那伙人冲到近前时,吴军练勇立即举枪警告,大声喝问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那来的?”
之前那名中年男子再度越众而出,双手负背,面带微笑的向吴军练勇大声说道:“自己人,从江阴来,我是江阴团练练官,周腾虎。”(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交换俘虏
“我五天以前就抵达上海了。”
“吴大人以我为江阴团练的练官,主持江阴团练办理,我悉心治军,精练士卒,修筑工事,以便在长毛再攻江阴时上阵杀敌,报答吴大人的知遇提携之恩。”
“但我没想到,长毛两次在江阴碰壁后,第三次东犯竟然没走水路,改走了陆路还是直接到无锡,没有踏入江阴县境一步。我手里只有一个营多点的团练,这点兵力连无锡城都不可能拿得下来,就更别说正面拦截长毛的东侵主力了,我没有选择,只能是继续按兵不动,坐视长毛从我的防区南部通过。”
“本来我还指望苏州的守军能拖住长毛一段时间,逼迫长毛绕过苏州直取上海,让我有机会在长毛的后路和粮道上做文章。可我又没想到,苏州重镇会被长毛一战拿下,有了这个立足地和苏州的钱粮供应,我在长毛的粮道上做文章就没了机会,我别无选择,只能是赶紧带着三个哨的兵力赶来上海助你们一臂之力。”
“长毛猖獗,上海周边的几个县都已经是一片大乱,到处都是响应长毛起事的刁民暴民,等于到处都是长毛的眼线细作,我如果直接打着江阴团练的旗号东进增援,肯定是连上海城都看不到就会被长毛拦截包围。我就干脆让我练勇全部穿上百姓衣服,装扮成随处可见的刁民暴民东进,化整为零分头赶到上海集结。”
“我赶到上海后,许抚台率领的官军主力已经被长毛击败,逃到了吴淞口,你们也已经被长毛包围在了这里。但我通过暗中观察,发现你们不仅完全支撑得住,还打得比较轻松,同时长毛也死活不肯解除对你们的包围,猜到这里很可能是我军的弹药库所在,就没急着杀进来与你们会合,先是尽量的探听和了解长毛的军队情况,做好了一些必须的事前安排,然后我发现长毛以修筑炮台为掩饰,秘密挖掘地道,担心你们不知情吃了大亏,这才用计突破长毛的阵地,杀进来给你们报信和帮忙。”
听完了周腾虎的自我介绍,性格稳重的邓嗣源有些将信将疑,如果不是周腾虎带来的江阴练勇中有两个是吴超越当初留在江阴的技术教官,从没见过周腾虎的邓绍良恐怕连周腾虎的真实身份都会生出怀疑。但即便就算有吴军老兵可以证明周腾虎的身份,周腾虎也拿出了吴超越亲手交给他的印信凭证,邓嗣源还是不敢完全放心,向周腾虎提出了一个重要问题,“周练官,你说你带了三个哨的兵力来增援上海,那你带进我们营地的,怎么只有一百四十多人?还有一半的兵力那里去了?”
“半个哨化装成百姓,继续潜伏在外面,给我们充当眼线和预备队。”周腾虎轻描淡写的回答道:“还有一个哨的兵力,我叫他们去加入长毛了,现在正潜伏在长毛军中。”
“加入长毛?潜伏在长毛军中?”邓嗣源这一惊非同小可,惊叫问道:“你就不怕他们被长毛甄别出来,白白送了他们的性命?”
“如果是换成别的长毛队伍,我当然怕。”周腾虎微笑着回答道:“但上海这些长毛我不怕,我通过暗中观察发现,上海这些长毛匪首只顾着拼命的拉人壮声势,一味的盲目扩军不仔细甄别士卒来历,军中成员复杂,互不相识者比比皆是,所以我让一个哨的练勇混进长毛贼军,实际上毫无危险,被长毛甄别发现的可能极小。”
邓嗣源目瞪口呆,看着周腾虎发愣,不知道周腾虎是在吹牛,还是真的疯狂到了这个地步——敢把三分之以的兵力化整为零安插在敌人军中!而周腾虎的神情却比他的小舅子赵烈文还要镇定,微笑说道:“邓营官,别愣着了,快设地听寻找长毛的地道位置吧,不然的话,真让长毛把地道挖到了我们脚下,那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虽说对周腾虎的话还是有将信将疑,但是为了谨慎起见,邓嗣源还是立即着手挖掘深坑设置地听。而周腾虎指点了地听的设置方位,让他从江阴带来的练勇加入挖掘给邓嗣源部下帮忙后,又马上提出要参观吴军营地的工事情况,邓嗣源不是很放心,假意安排向导派了两个人盯着周腾虎,周腾虎也没拒绝,坦然接受。
周腾虎是个办事效率很快的人,半个多时辰后就重新回到了邓嗣源的面前,邓嗣源向他问起对吴军营防工事的看法时,周腾虎坦白答道:“很坚固,虽然小有瑕疵,却随时都可以弥补加固,算得上固若金汤。正面强攻,长毛几无得手的希望,坚持到吴大人亲率主力回援上海毫无问题。”
一手安排吴军兵工厂防御的邓嗣源露出得色,周腾虎却又说道:“但是邓营官,我认为我们绝不能一味的坚守待援,必须要想办法做点什么,为我们的主力多分担一些压力,这样吴大人带着主力回援上海的时候,可以打得轻松点。”
“想办法做点什么?”刚开始和周腾虎打交道的邓嗣源疑心又起,试探着问道:“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有。”周腾虎正色答道:“我们的主力是五个营两千五百人,北上勤王肯定有不小消耗,就算全回来加上我们也不过三千左右的兵力。长毛却有近三万之众,兵力几乎是我们的十倍,且坐拥上海城池,又有地利优势,正面交锋,我们就算能够获胜,付出的代价也必然不小。但我们如果能在主力回援之前做点什么事,打乱长毛的战术部署,消耗一些长毛的精锐战兵,那么我们的主力回到上海后,必然可以轻松许多。”
觉得周腾虎的话有点道理,可邓嗣源还是不肯掉以轻心,继续试探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做?主动出击,找机会干长毛一把?”
“邓营官开玩笑了。”周腾虎看出邓嗣源的试探,微笑说道:“我们有营地工事的保护,又有弹药充足的优势,只有傻了才会主动出击,去给长毛逐步削弱我们的机会。想消耗长毛军力,最好的办法就是诱敌来攻,想办法引诱长毛向我们的营地发起强攻,然后我们凭借坚固的营防工事和充足的弹药,就可以用最小的代价消灭更多的长毛。”
“是个好办法。”邓嗣源倒是很希望太平军真来猛攻自军营地,便又问道:“周练官,那我们该如何诱敌来攻?”
“这个得容我细想,因地制宜随机应变才能想出好办法。”周腾虎一挥手,说道:“不过在这之前,我倒有一个好办法可以离间敌人,让长毛内部不和,生出矛盾,也露出破绽让我们可以伺机诱敌。”
邓嗣源一听大为动心,赶紧向周腾虎问起如何离间敌人,周腾虎则笑了笑,说道:“还记得我抓到那个长毛师帅张少强不?他身上就可以做个大文章,让长毛内部互相生出猜忌……。”
微笑着,周腾虎低声说出了自己刚想出来的馊主意,邓嗣源听了先是张口结舌,有些不敢相信世上竟然还有和吴超越、赵烈文一样阴损狠毒的缺德货,然后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后,邓嗣源稍一盘算,赶紧又问道:“这么做有用吗?”
“绝对有用。”周腾虎自信的回答道:“我受命助守江阴,长期与无锡长毛对峙,对无锡长毛的内部情况多有了解,知道那个人的大概情况。此外刘丽川首逆夺取上海,必然把上海视为他的个人所有,现在曾立昌逆贼率军来到上海,主客之间就算再是如何的克制忍让,在一些细节问题上也必然会出现矛盾冲突,我们只要这么做了,那些小矛盾小冲突,就很可能由小变大,变成隔阂和猜忌!”
盘算了片刻,觉得这么做既没有什么危险,就算失败也毫无损失,一旦成功却注定收获巨大,邓嗣源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就按周练官的主意办了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