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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将这种东西，核心要义就是看住上家，防住下家，盯住对家。自己胡不了，谁也别想胡，你要想成大牌，我非要给你搅黄了，这就说明……”
姬傲剑冷冷地说道，“这就说明中国人自古以来就没有团队精神，合作意识，体现了深深的民族劣根性是吧？”
“对啊，对啊。”姬水镜笑嘻嘻地说，“原来你也知道这个道理嘛。”
珊瑚也似懂非懂地点头，“听起来确实如此，麻将还真不是个好玩意。”
姬傲剑看了她一眼，“珊瑚菇凉，我告诉你一件事。”
“小公子请说。”
“凡是这种从日常事物莫名其妙地感悟出什么微言大义的，都是扯淡。”
珊瑚哦了一声，“原来小姐刚才是在扯淡吗？”
“当然是了。”
姬水镜一下子火了，“你说清楚，我怎么扯淡了？”
姬傲剑淡淡说道，“麻将是中华文明的智慧结晶，其中的规则蕴含无穷变化，是一项需要严密逻辑推理和注重心态控制的高智商运动，具有丰富多彩的娱乐性、趣味性和益智性，十分适合推广成为世界级的竞技运动，必将深受各国人民的喜爱。而且，这是和围棋并列的人类智慧最后堡垒，在人工智能崛起挑战的时候，将代表和维护着人类的最后尊严。”
“……”
“听懂了没有？”
“好，好像是懂了。”珊瑚结结巴巴地说，“小公子，虽然我没怎明白，但也觉得好厉害的样子。”
“没关系，你以后就会明白得越来越深入了。”
“既然麻将是如此智慧深奥的游戏，为什么现在确实还被广为诟病，饱受抨击呢？”
“这很简单，你落后时，全身都是缺点，你发达时，全身都是光辉。”姬傲剑接着道，“当然，在没有竞技产业化之前，，目下名声确实也不怎么好听。”
姬水镜依然有些不信，“按你的说法，麻将将来真的可以流行到国外去，能成为竞技运动？”
“麻将在许多国家都是风靡盛行，你不珍惜的话，说不定还会被别人先给申请了非物质文化遗产。”姬傲剑慨然说道，“而且，当你练就了海底捞月、岭上花开的什么绝招之后，就能一跃成为天才麻将少女。”
“看你这么说，我也在这里试试这么智慧深奥的游戏好了。”姬水镜挥了挥手，“珊瑚，给我清场。”
姬傲剑瞪大了眼睛，“你要清场干什么？”
“笨啊，清场自然就是为了包场，舒舒服服地竞技一番嘛。”
“你这是什么公主病？”姬傲剑不满地说，“要玩麻将，等会儿空下来我们上一桌就好了，包什么场啊。”
“不包场的话，旁边洗牌叫牌的噪音太大，让我如何静得下心来。”姬水镜哼哼道，“而且这里面吞云吐雾，凝而不散，这么糟糕的环境我如何能待？”
“这个就叫市井文化，本来就是如此气氛。”姬傲剑不客气地说，“你想环境幽雅，在自个家里玩去，跑到大众棋牌室把人都赶走，未免也太霸道了。”
“我怎么霸道了，我可以花钱让他们走路啊，一人一百两银子回家，你说他们走不走？”
姬傲剑生气了，“我警告你啊，不要养成随便用钱砸脸的习惯，跟个暴发户似的。”
珊瑚笑道，“小姐，你想静静地玩，不受别人打扰，进个单间就是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一章 新式兵器
单间里布置得十分清雅，除了上好的雕木桌椅之外，还有一排书柜，除了几卷书册以外，更多的是堆放着一些宽宽大大的盒子。
姬水镜好奇地问，“这些盒子是什么玩意？”
“都是各种棋牌游戏。”姬傲剑道，“我早就告诉你这是棋牌室，不是只有麻将的。”
这时候，珊瑚托着一盘香脆食物和一杯浓浓的咖啡进来，放到桌上。
“小姐，这是我们棋牌室里给贵宾室客户提供的西洋风味套餐，很受欢迎，你尝一尝。”
姬水镜定睛一看，不由惊讶起来，“这炸得黄澄澄香喷喷的，看起来像是街头小吃，怎么会和咖啡组成了套餐？”
“你真是没有见识。”姬傲剑哼了一声，“这道菜叫做炸鱼薯条，乃是英国国菜，和咖啡搭配有什么要紧？”
“哦，原来是不列颠的国菜啊，你不早说嘛，当然是高大上了。”
姬水镜三口两口吃了个精光，连连称赞，“味道不错，再来一份……哦不，来个十份八份。”
“尝个味道就够了，这东西吃多了是会发胖的。”姬傲剑止住她道，“再说，这组套餐一份就是一两银子，要是全都都端到你这儿来，怎么赚别人的银子？”
“等会，就这种油炸食品，你们居然好意思卖一两银子？”
“不是告诉你这是英国国菜嘛，再配上咖啡这种高档饮料，当然就属于西式贵族套餐，卖这个价位，一点都不贵。”
“我知道了，这是花钱吃个层次。”姬水镜咂了咂嘴，意犹未尽地说，“可是光以味道而言，这东西真是挺好吃的。”
珊瑚笑道，“小姐，这道食品是小公子教我做的，他烤出来的比我鲜美一百倍都不止呢。”
“十妹，你居然有这一手？”姬水镜大喜过望，“待会儿我们多买点鲜鱼回去，你给我烤个五十串，让我慢慢吃。”
姬傲剑皱眉，“你别光想着吃了，进来这个棋牌室的雅间，就不想着接触一下人类游戏智慧的结晶吗？”
“对对，这里都有些什么复杂高雅的游戏呢？”
珊瑚道，“小姐，外国人都是流行玩扑克的，有一种叫做得州扑克的玩法，非常考验脑力、算计和心态。”
“啊哈哈哈，说到脑力、算计和心态，可都是我的强项啊。”姬水镜得意起来，“那我们就来玩这个得州扑克好了。”
姬傲剑却是摇头，“这玩法规则很复杂，不是短时可以上手的，你最大的可能是一直在输，所以我们不如来个最适合你的扑克游戏好了。”
“什么是最适合我的？”
“你名下不是有那么多房屋田产道路吗？”姬傲剑咳了一声，“有一款游戏叫做斗地主，简直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
姬水镜犹豫了一下，“我觉得被斗，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地主是轮流当的，并不是一直在斗你，所以你大可放心。”
“哦，这就没问题了。”
三个人坐下来玩了几轮，姬水镜疑惑起来，“我觉得这游戏，变化似乎少了点，手中的牌很容易都算出来。”
姬傲剑若无其事地说，“你想多了，哪是这么好算的？”
“是吗，那为什么珊瑚到现在一把牌都没成？”
“小姐，你们两个太厉害了，简直就是看着底牌在打。”珊瑚泄气地说，“还是换个更复杂的游戏，你们单独对抗吧。”
姬水镜把牌一扔，“我就说嘛，这个游戏简单到家了，对于我的智力没有一点挑战性。”
姬傲剑道，“你有什么智力？”
姬水镜趾高气扬地说道，“本小姐冰雪聪明，剔透玲珑，兰质蕙心，钟灵毓秀，七窍心肝……所以一定得是那种规则精密繁琐，涉及到人类社会本质运转的游戏，我多得过剩的智慧才华才有用武之地啊。”
珊瑚听了，指着那书柜上那些大大的盒子，“小姐，这些盒子里的桌游，一定能让你满意。”
姬水镜哦了一声，“什么是桌游？”
“这类游戏主要是设置了大量道具，虚拟各种资源的生产、交易、对抗过程，包括兵棋推演、模拟经营、城市建设、文明博弈等类型。”
“啊哈哈。”姬水镜眉开眼笑，“这个果然适合我。”
珊瑚点头，“有一款叫做大富翁的桌游，小姐你可以尝试一下。”
“大富翁什么的那就算了。”姬水镜慢条斯理地说，“本小姐在现实的商界中已经是人生赢家了，又何必去玩低层次的模拟商业游戏。”
姬傲剑看着她道，“你现下还有银根断裂，跳下高塔的风险，怎么还觉得自己是人生赢家了？”
“给我住嘴，本姑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小小的资金吃紧，能难得住我吗？”
“好吧，那你想要玩什么类型的桌游？”
“当然是玩战争形式的游戏了。”姬水镜兴高采烈地说，“其实本小姐也是个军事天才呢，给六姐策划过好多作战方案，现下就让你们看看我在战场上是如何的神机妙算，如何的运筹帷幄。”
姬傲剑点点头，“既然你这么自信，我也想见识见识，那我就给你找一款兵棋游戏吧。”
他东翻西翻，捧出了一只很小的盒子，把一张地图摊在桌上，然后又放上了几枚棋子。
姬水镜左看又看，觉得棋图不是很大，上面分成了四种颜色的格子，问道，“这是什么兵棋？”
姬傲剑清了清嗓子，“后世将有一种全新的战斗兵器，能够在天空中作战，将二维平面战场变成三维平面战场，彻底改变人类几千年来的战斗形式，诞生一系列崭新的制胜理论。从此战场再无前线和后方之分，新式兵器能够直接摧毁敌方的军事基地、交通要道、后勤储备、工业重心，甚至可以对领袖人物进行斩首行动，以最小的代价甚至零伤亡获取完全的胜利。”
姬水镜听得悠然神往，“这种新式兵器真是太厉害了，我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玩这个战争游戏了，快开始吧！”
姬傲剑就指着几个绿色棋子道，“这是你的新式兵器。”
又指着几个红色棋子道，“这是我的新式兵器。”
然后递过一个骰子，“你来先掷，根据掷出的点数，让你的新式兵器行走相应的格数，根据棋图上的指示可能会进行相应的飞跃，最后谁先全进入自己的终点，谁就赢了。”
姬水镜迟疑了一下，“为什么我觉得这游戏的规则一点儿都不复杂？”
“这游戏看上去简洁平凡，其实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你只要一玩起来，就会发现它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哦。”姬水镜想到他刚才将这种“新式兵器”的功能说得神乎其神，终于点了点头，“那我就玩一玩吧。”
过了几个回合，姬水镜更是不住地蹙眉，“这哪是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简直是比我想象的简单还要简单。”
姬傲剑道，“你真的觉得简单？”
“除了扔骰子，看点数运气，还有什么技术含量吗？”
“这怎么没有技术含量呢？”姬傲剑一本正经地说，“你不是有四个棋子吗？所以需要根据点数选择最合适的棋子行动，既是考验你对时机的精妙选择，又是考验你对局势的整体把握，同时要做到在微观和宏观两个层面的完美结合，才有机会获取最后的胜利。”
他侃侃而道，“像这么深邃奥妙的游戏，最适合你这么冰雪聪明、剔透玲珑、兰质蕙心、钟灵毓秀、七窍心肝……的菇凉了，你怎么可以说它简单呢？”
姬水镜总觉得哪里不对，转头看着珊瑚掩着嘴偷笑，登时觉得心中不爽，“死丫头，你老实给我说，这究竟是什么游戏，是什么人玩的最多？”
“呃，小姐，这叫做飞行棋，属于儿童游戏。”
儿、儿童游戏！？
“十妹，你个魂淡！”姬水镜怒不可遏，一下子拍案而起，“先是斗地主，然后又是飞行棋，本姑娘智商看上去有这么低下吗？”
“别激动嘛。”姬傲剑风轻云淡地摆手，“你到现在难道还没明白这个棋牌室的意义吗？”
姬水镜莫名其妙，“有什么意义？”
“这里是不是老少咸宜，雅俗共赏，不管什么类型的人都能找到自己喜欢的游戏？”
“是啊。”
“这里是不是人气火暴，客流盈满，有稳定的桌位收益？”
“是啊。”
“这里是不是有情调满满的不列颠国菜、高大上的西洋桌游，在雅间里消费一趟，倍有身份面子？”
“是啊。”
姬傲剑小手一拍，“所以啊，你在松江有那么多的空屋子租不出去，拿出一些来改成棋牌室，布点成网，岂不就是可以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有了一条源源不断的现金流路子，可以缓解你的资金紧张？”
“啊？”姬水镜真的呆了，“原来你是这个意思？”
珊瑚急忙点头，“对的，对的，小公子就是这个意思，他让我来创业，其实是为了给小姐你展现一种商业模式，帮你多开辟一条财路。”
“原来十妹是在为我着想哪。”姬水镜转怒为喜，笑眯眯起来，“果然和我是亲姐妹，心连心，就是靠得住啊。”
姬傲剑脸色瞬息就不好看了，“谁和你是亲姐妹了？”
“不是亲姐妹吗，那更好啊。”姬水镜依旧兴致勃勃，“少侠，是你首先开了棋牌室，我如果在松江开上一批和你同样的场馆，那就是使用了你的创意，理应得到你的授权，并且付给你商业模式使用费。”
姬傲剑被她这声“少侠”叫得有些莫名，“使用费什么的，就不用了。”
“那你就是免费授权了？”姬水镜呵呵笑道，“反正，既然你授权给我开同类的棋牌室了，那我们就是商业合作伙伴了，对不对啊？”
姬傲剑想了想，点头道，“嗯，可以算是合作伙伴。”
姬水镜懒洋洋地唤道，“珊瑚，看到重要的商业伙伴，应该怎么拉好关系？”
珊瑚看她神情，顿时心里有数，“有了小公子的首肯，我们才能把棋牌室给开满全城，所以他可是重要的大客户啊，必须好好招待。”
姬水镜马上接着问道，“如何好好招待？”
“当然是请客户吃好喝好玩好，提供各种娱乐服务，直到客户满意为止。”
姬傲剑听着听着，突然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哼哼哈哈道，“吃好喝好就行，娱乐什么的就不必了。”
“哎哎，你好歹也是出国又回国，当年纵横商场的人，怎么连这点世面都不敢见识？”姬水镜不容分说，立刻吩咐道，“珊瑚，你去准备准备，过两天我们就好好招待这位大客户啊。”（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二章 能者多劳
“小姐，我们扬州分号上个财年放贷增长二成四，收账降到九成。”
“小姐，九江分号放贷增长了一成七，可是年度收账只有预期的八成二。”
“小姐，扬州分号也是这个趋势……”
“小姐，长沙分号……”
……
姬水镜听完汇报，纸扇一合，轻敲桌面，面色凝重，“近一个时期的放贷形势喜人，说明各地投资发展的需求强劲。但是收账形势不甚乐观，致使眼下银根十分吃紧，所以大家下半年要组织力量，努力催收，软的硬的各种手段都要用上。万一钱庄真的垮了，本小姐说不得就要去跳楼了，你们千万不可懈怠。”
“小姐，放贷大幅扩张，并不全是投资需求。”
“那还有什么？”
“据说许多客户借了钱之后，都是直奔松江来买证券。”
姬水镜大吃一惊，“岂有此理，他们居然占用老娘的爱国资本来炒股，吹起财富泡沫，坑害实体经济，都是一帮万恶不赦的投机分子！”
姬傲剑打了个呵欠，“你放贷就放贷吧，为什么还要标榜自己是爱国资本？”
“你懂什么，本姑娘的贷款一向都是支持民族实业的。”姬水镜一点不脸红地道，“所谓商之大者，为国为民，这么高的放贷境界说的就是我了。”
“商之大者是个什么东东？从没听过。”
“没听过就安静待着，回头我再教你。”姬水镜气势汹汹地说，“现在没看到我们正在开会吗，你突然插什么嘴啊？”
姬傲剑一拍桌子，“我还没问你呢，明明说好了今天要招待我这个重要客户，结果你们一上午都在开年度财务总结大会，当我是空气吗？”
“哎，你原来什么都不懂啊。”姬水镜摆了摆手，“像我们这么清正廉洁的集团公司，怎么可以为招待而招待，为玩乐而玩乐呢？必须举办一场重要的工作会议，或者是学术论坛、业务培训班什么的，在会余之间小小的穿插一点娱乐消费，才能显出我们勤恳踏实的优良作风，才能有理由索要发票报账。”
“好吧。”
姬傲剑道，“我看你的属下都已经汇报过了，你也总结陈词了，已经是成功地举办了一场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鼓舞人心的大会……现在可以招待我了吧？”
“你急什么，我还没有根据她们的业绩情况，表彰先进呢，这可是一个十分重要的环节。”
姬傲剑一下子就无语了。
等到一轮先进表彰、握手鼓励之后，姬水镜再次开口，“姑娘们，松江如今刚刚兴起一种连锁加盟的棋牌室模式，从实践经验来看，非常地具有生命力。我觉得你们有必要回去之后，也在当地加以推广，一定程度上能够赚取更多的流动资金。下面就由具有实际从业经验的珊瑚同学，给你们介绍一下这种商业模式的发展规划。”
珊瑚站了起来，一扬手中的厚厚纸张，“各位姐妹，关于棋牌室的扩张式布点，我已经拟定了一份商业计划书，大约有十万字，大家只要照做就可以了。”
十万字？政府工作报告也没有这么长的！
姬傲剑正在腹诽，只听珊瑚又道，“由于字数太多，我念着也累，所以今天进场的时候，给每个人所发的会议公文包里，已经有了一份复件，大家回去自己看看即可。”
这才对嘛，多省事的办法。
“棋牌室的创意，是这位小公子想出来的商业高招。”珊瑚继续说道，“他已经授权给我们集团，允许我们随便使用，为了感谢这么一位重要的客户，所以小姐今天专门在天香楼包场开会，顺便招待于他。”
姬傲剑愣了一下，问道，“这还包场了？”
珊瑚笑道，“我们在这里开全集团大会，不包下整个大厅怎么布置会议室？既然连大厅都包了，天香楼今天还有必要做生意吗？”
“十妹，你就满足吧。”姬水镜摇头晃脑说，“天香楼是松江最有名的风雅之所，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