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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不疑有他,抬步走到房间的梳妆台前,梳妆台上放着一个很是精致的小匣子,夏蓝儿扶额,难道古代的通用货币就放在这么明目张胆的地方?他们家都不怕遭贼的么?那自己这么拐弯抹角的是要闹哪样啊!
但翠儿顶着夏蓝儿的目光却丝毫没有压力,她从容不迫的从匣子里拿出一个荷包,回头对夏蓝儿笑道:“幸好林公子极力反对小姐拿自己的钱当盘缠,不然现在小姐连帮林公子买药的钱都没有了。”
夏蓝儿没有接话,她极力自然的从翠儿手里拿过沉甸甸的荷包,手心里甚至冒出了汗来,像这种坑蒙拐骗的事情自己还是第一次做,但老天保佑,这可是自己在这里安身立命的根本!
翠儿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她刚才站立的地方就离梳妆台很近,帮自己小姐那一下东西完全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夏蓝儿捏捏翠儿软乎乎的脸颊,对她笑道:“你也一起来吧,要是让爹看见了,就说你是陪我去买胭脂。”
见翠儿乖乖的点头,夏蓝儿眼珠一转,又道:“翠儿,我想考考你,你敢不敢接受?”
小丫头嘴巴一撅,“那当然敢!我猜谜可是最厉害的!”
夏蓝儿一笑,“那我们从最简单的开始怎么样?”
“好啊。”
“那你听着,我问你啊,我爹,叫什么名字?”
“这么简单,当然是……”
“……”
“……”
……
看着近在咫尺的夏府大门,夏蓝儿高兴的摸了摸翠儿的小脸,后者正抱怨着夏蓝儿的问题太过简单了,夏蓝儿没有反驳。
她心里一笑,叹道,幸好夏小姐的贴身丫鬟是个单纯的小女孩儿,不然自己还没办法套出这么多话来呢,但随即她心里又是一紧,夏蓝儿想着刚才从翠儿嘴里了解到的种种,神情有些恍惚。
所幸翠儿叽叽喳喳的声音唤醒了她,她佯装无奈的对洋洋得意的翠儿笑道:“好了好了,你赢了,待会儿给你买糖吃。”翠儿得意的一昂头,这才消停下来。
夏蓝儿笑了笑,翠儿的确是个小孩子,这么喜欢吃糖。
“我们先到处逛逛,免得爹知道了林公子再受一次伤。”她对翠儿道。
“嗯嗯,我们先去城南的白云酒楼,他们家的云片糕最好吃了。”翠儿没有多想,只是寻思着到哪里去“吃糖”。
夏蓝儿摇摇头,抬脚迈过夏府的朱红色大门,朝阳和暖,夏蓝儿的影子被照在大门上,但随着她的脚步,影子终于慢慢的剥离。
这里的一切从不与她相干。
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
☆、第九章离恨恰如春草
江南春早,春寒料峭的时节已是生机勃勃,不知何时降下小雨,细雨如丝,清风拂面,路上行人却仍旧不紧不慢的走着,丝毫不以为意。
石板路上有着些微的凉意,点点雨丝洒在心头,街头巷尾嫩叶吐翠,到处都是碧色,动人心魄,清新可人。
尝过白云酒楼的云片糕,吃遍大街小巷的甜品,两人堪堪走到西湖边,细雨笼着西湖碧水,嫩绿的柳丝随风飘拂,烟柳长堤在雨雾中若隐若现。
湖心亭一角翘起的屋檐、远山上一截尖尖的塔尖,不时掠过湖面惊起波澜的燕子,夏蓝儿恍恍惚惚的想道,这和自己前些日子的出游场景何其相似啊,透过眼前的雨雾,她似乎还能窥见自己父母在湖心亭留影时的欢颜……
但这一切却永远不可见了,那么多的眷恋,那么多的羁绊,都被时空狠狠的斩断,不留一丝余地,她甚至无从知晓这里离自己家乡的距离到底几何,无论是时间还是空间,自己都无法判断,她就像是一头失去了方向感的鸽子,脑子里残留的,除了混乱,还是混乱。
她跟在叽叽喳喳的翠儿身后将内城几乎逛了个遍,但一路上记住的路却没有几条,她的方向感本来就不强,翠儿的一番话更是将她心存不多的侥幸击得粉碎。
夏蓝儿原本还庆幸至少自己的历史学的还不错,就被事实打击的体无完肤,这里竟然是自己从未听说过的朝代——大夏朝。
举目四望,想也知道这里不可能是上古时期的夏朝,但之后的任何一个朝代却没有一个以“夏”命名的!
当朝开国已有一百多年,根据自己所看到的,以及翠儿所说的,这个朝代的时间和宋朝差不多,但民风却十分开放,至少当街走的除了男人和已婚妇人,也能看见未婚女儿的影子。
一路上,夏蓝儿小心的套着翠儿的话,不着痕迹的引导着两人的话题走向,从而了解到,这个世界在楚汉相争之后就出现了变化,兵败如山、乌江自刎的霸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代帝王——楚祖项王。
而接下来的历史理所当然的发生了变化,一切都面目全非,大汉的雄浑壮阔,泱泱气魄,三国的烈火群英、沙场豪雄,魏晋的高冠博带、如歌风骨,大唐的繁花似锦、渌水波澜……全部的全部,都不见了,那些铭记于心的名字,那些刻入骨髓的故事,那些音韵缠绵的诗词歌赋……
一切的一切,都随风消逝,这个世界,除了她自己,再没有人记得。
这个世界当然也有他们自己的英雄故事,诗词歌赋一样能写的很精彩,那些帝王一样是帝王,名将一样是名将。毕竟江山代有才人出么……
但他们对于夏蓝儿来说都太陌生了,夏蓝儿扯起嘴角,看起来却全无笑意,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太陌生了,她失去的不仅是二十一世纪的二十年时光,还包括了奠基于一切的历史。
再没有哪一刻能像现在这样,让夏蓝儿真切的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外来者,她和这里实在是格格不入。
翠儿半天没有听到自家小姐的声音,回头一看,细雨飘摇中,夏蓝儿的表情恍惚不可见,全身上下流露出一种淡漠到极点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突然闯入的世外之人,微风吹拂下,似乎下一秒就会羽化升仙。
她不安的拽了拽夏蓝儿的衣角,力道虽然很小,但还是让夏蓝儿回过了神来。
夏蓝儿看着面前脸庞稚嫩的小女孩,狠狠的闭了闭眼,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春日的花香,但吸入肺府之后却酿出一股苦味,这让夏蓝儿几乎落下泪来。
夏蓝儿睁开眼,眼里无波无澜,她笑着摸了摸翠儿婴儿肥的小脸,从荷包里拿出一颗金豆子递给她,天知道夏蓝儿发现荷包里全部都是金豆子的时候有多惊讶和欢喜,但她现在却实在高兴不起来。
她对翠儿道:“你去那边药店给林公子抓一副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我在此处等你,嗯?”
翠儿点点头应了一声,转身向西湖边一家药店走去,她将夏蓝儿之前的反常归结于对林柏舟的担心,心里的石头落地,恢复了活泼的模样,连蹦带跳的抓药去了。
夏蓝儿看着翠儿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不见,才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她的左手边是一些店铺和人家,右手边是熟悉又陌生的杭州西湖,前方是从小看到大的碧瓦白墙,脚下微微潮湿的青石板铺就的路是她从小到大不知走过几遍的,但她心里却清楚的知道,这一切的的确确是全然的陌生,不管是这个地方,还是这个时空,
雨丝越飘越密,刚才还不急不缓的行人几乎全部跑了起来,来不【文】及跑回【人】家的人在【书】临街的店【屋】铺之下躲避,卖油纸伞的店铺几乎被踏破门槛,不到一会儿,夏蓝儿满目只剩下水墨悠远的油纸伞。
翠儿不在身边,雨丝给了夏蓝儿最好的伪装,尽管泪盈于睫,她仍不急不忙的走在满是青苔的青石板路上,背脊挺得笔直。
零落的梅花四散,芳香依旧悠远,吸进肺里却是苦涩,她放任着自己,在雨幕中奠祭着自己逝去的一切。
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如雪的落梅纷乱,触目愁肠。
而小雨过后,夏蓝儿依旧是夏蓝儿,不曾有丝毫的软弱。
☆、第十章女扮男装
雨后初晴,绿瓦白墙间挂着一帘彩虹,青石板铺就的路上湿漉漉的,空气很是清新,路边树上的嫩叶就像是被水洗过一样,满眼的春意让人看了就感觉轻松,心中欢喜。
西湖边上一家成衣店里,一个白衣翩然的少年悠然的迈步出来,少年身段只是中等,但长相很俊俏。
他的眉毛浓密、直入双鬓,十分的英气,而眼如点漆、亮而有神,挺直的鼻梁下嘴唇丰润,实在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偏偏少年郎。
少年看起来未及弱冠,只用发带松松将头发束了,白色衣衫上绣着墨竹,衣角袖边用金线绣着暗纹,这让他看起来十分的贵气,再加上他本身的潇洒气度,就像是哪里的世家公子。
但他的背上却背着一个用粗糙的蓝色布料做成的包,这个包的样子有些奇怪,背在这样一个少年身上也有几分违和。
这个少年自然是夏蓝儿,她身后的店主手里拿着一个金豆子,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怎么无法将面前这个中等身材的少年和刚才的美丽少女联系起来。
夏蓝儿将店主的目光抛在身后,刚想迈步,却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对店家道:“照着刚才的尺寸,将这里符合的衣裳都给我包了,嗯……包括里衣和鞋袜。”声音清朗,带着少年变声期的微哑,完全听不出之前好听的女声。
店主愣了一下,但还是万分高兴,明白自己是遇上大主顾了,至于小姐变少年的事情,只要有钱赚,那些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而且……看面前这位易装的利索样子,保不齐就是江湖上传说的易容术,她到底是男是女还难说呢,自己乖乖听吩咐也就是了,要知道,江湖中人,能不招惹就不招惹,那可都是一群亡命之徒……
店主利索的将所有符合夏蓝儿着装的衣裳打包了,又附赠了两套女装给她,算是优惠,夏蓝儿见状一笑,暗道这个店家还挺会做生意的,那两件女装的料子可是极好的。
不过她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自己出的价钱也不低,她将自己身上背着的牛仔包一同包在里面,付过钱后,对店主客气一笑,便自顾自的向这条街上一处极热闹的所在走了过去。
夏蓝儿自然不会江湖上传说中的易容术,只不过在现代的时候,托了自己当化妆师的表姐的福,学过一些化妆的技巧,再加上和自己一个师侄学过如何变声,再将大自己几号的鞋子里垫上一些东西,一个翩翩美少年就这么新鲜出炉了。
虽然古代的胭脂水粉她有些用不惯,但这些东西总是差不多的,只要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自然能熟练的帮自己上妆,也幸好自己当时买的是最好的,味道虽然有,却只是很小的香味,不然一个男人一身的脂粉味,再怎么男人也会引人侧目。
夏蓝儿迈着悠闲的步子向自己的目的地走去,那里人真的挺多,但并不显杂乱,也没有嘈杂的声音,每一个人都将交谈的声音放的很低,夏蓝儿走到近前,只见那处门上匾额里提着四个铁画银钩的大字——孔孟书斋。
这里是夏蓝儿之前和翠儿逛街时看到的,在夏蓝儿看来,这个书斋的名字实在是顾名思义的很,也因此她并没有向翠儿打听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一番过来正是准备买几本书,起码了解一下这里的山川物志和历史风俗之类的,她心里下意识的将孔孟书斋当作了卖正经书的所在。
夏蓝儿在远处看着这里人进人出的场面时还感叹了一下,没想到这里的民风这么的尚文,这么多的人都喜欢读书,但走到近前才觉得有些奇怪,那些人里不单有书生,也有手拿刀剑的江湖人,甚至还有穿着男装的女子!
虽然夏蓝儿觉得这个世界民风挺开放,但那几位看起来明显就是深闺小姐的姑娘挤在男人这么多的地方应当还是不妥的,但现场却没有一个人觉得不对。
夏蓝儿并不认为那几位姑娘拙劣的易装能够骗过人,看里面一个看起来就呆头呆脑的书生的表现就能够知道了,那个书生离那几个姑娘很近,却总是偏过头不看几人,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看的夏蓝儿暗自好笑。
夏蓝儿正暗笑呢,冷不丁那几个姑娘中有一个身材高挑、长着鹅蛋脸型的转过了头来,视线和夏蓝儿短暂的交汇了一秒,当即红了脸颊,夏蓝儿如今的扮相实在很具有欺骗性,任谁见了都会觉得这是一个翩翩少年。
其他姑娘看她这个样子,纷纷转过头来,正好都看见了背着一个包袱的夏蓝儿,姑娘们的表现让夏蓝儿更加确定了这里民风开放这一结论,他们看见夏蓝儿虽然都有些害羞,却时不时朝这边望两眼,继而低头窃窃私语一番,然后又望一眼,再低头……这般往复。
夏蓝儿一条腿已经迈进了书斋,看见这一幕顿时感觉压力山大,那位呆头呆脑的书生不着痕迹的瞪了夏蓝儿好几眼,估计那几人里面有他心仪的姑娘。
她干咳一声,尽量自然的撤出腿来,朝孔孟书斋旁边的孔孟茶馆行去,嗯……突然觉得口有些渴,还是先去喝杯茶好了。
书斋里面几位姑娘的目光胶着在夏蓝儿背上,这不由让夏蓝儿走的更快了,看起来颇有几番落荒而逃的味道。
夏蓝儿心中苦笑,化妆的时候下意识的将自己化成了个帅哥,倒是忘了这样会引发的后遗症,她只庆幸古代的妹子没有二十一世纪那么彪悍,不然自己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才好了。
孔孟茶馆匾额上的字明显和孔孟书斋一样,应该是出自一人之手,大气、潇洒、豪放,都说见字如见人,这题字之人绝对不会是泛泛之辈啊。
感叹间夏蓝儿已经走进了孔孟茶馆,没有了胶着在背上的目光,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举目四望,这里虽说是茶馆,却和酒楼没什么差别,除了茶水和点心,很明显还卖酒菜,当然,环境看起来的确更加的雅致。
茶馆共分三层,一楼已经坐满了人,大堂中间的地方有一个比别处高出一丈的高台,一个长须老人正站在上面说书,楼上楼下的人都听的津津有味。
夏蓝儿一直爬到三楼,才终于在靠窗的地方找到一个位置,将自己的大包袱放下,她招手叫来小二,让他给自己上一些茶水和点心,已经临近正午,之前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夏蓝儿实在有些饥肠辘辘。
看起来缓慢却极快的解决着食物,夏蓝儿这才有时间听听说书人都在说些什么,以至于满楼的人如此的沉醉。
不知这栋茶楼是用什么材质建成,说书先生的声音并不大,但里里外外都能清楚的听到,当然,前提是没有人大声喧哗。
听了一会,夏蓝儿方明白这说书人讲的是一个武侠故事,也许写书之人笔力很好,但情节却略显老套,夏蓝儿不着痕迹的摇摇头,放慢了速度,慢慢的品味着这里的茶点,并不甜腻的味道,正是自己喜欢的。
不一会,说书人的声音停了下来,满楼的人才开始交谈,或许是建楼材质的问题,这些人的声音并不大,却仍旧很是嘈杂,夏蓝儿一句都无法听清。
“虽然故事挺不错,但在下还是更青睐于青衫客的《饮酒》,兄台以为呢?”
“青衫客?我只喜欢金庸。”
下意识的回答完,夏蓝儿才意识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人,她放下拿着点心的手,咳了一声站起身,对面前之人点头示意。
站在夏蓝儿面前的是五官十分普通的青年男子,之前坐在夏蓝儿的隔壁桌。
不知是不是夏蓝儿的错觉,尽管面前之人看起来实在平庸的很,但她就是下意识的觉得这人不简单。
她忍不住暗暗打量了此人一番,他长相虽然平凡,但气度却不凡,一身墨衣长身而立,双眸黑如星子,手指修长而有力,站姿虽然放松却永远把自己置于可攻可守的境地,夏蓝儿忍不住一哂,暗道:难道自己是遇到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了?
墨衣男子长眉一挑:“请恕在下孤陋寡闻,不知这金庸先生……?”
夏蓝儿扯扯嘴角,虽然觉得这人不简单,但她自忖没有什么好让人算计的,就大大方方的对其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而后才道:“金庸先生是在下的族中前辈,在下对他的学识十分的仰慕,但他老人家不喜宣扬,兄台不知也是情有可原。”
墨衣男子点点头,又道:“兄台对这位金先生这般推崇,想必他也绝对不是一般人物,若有机会,在下定要好好拜访一番。”
夏蓝儿点头:“那是,那是。”只要你能见到他,到时候别忘了捎上我,正好我就能够回家了!
看出夏蓝儿的敷衍,墨衣男子也不以为意,他本来也只是穷极无聊才会到这里来,感觉这个少年身上似乎有易容的痕迹,自己却没有看出破绽,这才有了些兴趣。
但一番观察之下,却惊讶的发现面前之人竟然没有一点内力在身,最多只不过会一些拳脚功夫,他在脑子里找了一圈,却怎么也想不到江湖上哪一号人物是拥有高超的易容术,但武功却稀松平常的。
他长眉一挑,又道:“在下云舒淮,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故意说出自己的名字,他相信面前武功平平的人绝对不敢泄露自己的行踪,却没想到面前之人听到自己的名号竟连眉也不抬,只津津有味的品尝着一点甜味也没有的糕点,直待嘴里的糕点咽下去了,才懒洋洋道:“在下夏蓝,春去夏犹清的夏,蓝叶郁重重的蓝,见过云兄了。”
云舒淮眼里惊讶一闪而过:“春去夏犹清,蓝叶郁重重?夏兄高才,云某自愧不如啊!”心中却不仅为夏蓝儿的文采而惊异,而是有些不确定的想道,姓夏,又是在杭州城,他莫非是夏家人么?
他又仔细的看了看夏蓝儿的五官,发现果然和夏明月有些相像,不由又确定了几分,转眼却又想道,夏家不是只有一个叫夏舒兰的女儿么?何时又有了一个儿子?看这夏蓝的样子,虽然稍显瘦弱,却并不显女气,随身带着一个包袱,身上却没有赶路所有的风尘仆仆,一身气度也并不平凡,不知到底是谁家儿郎?
夏蓝儿没有察觉他的打量,而是有些尴尬,自己习惯性的这么介绍自己的名字,却第一次有人赞自己“高才”,她这才想起这里是一个不一样的世界,并不是自己熟知的古代,自己耳熟能详的诗句这里的人根本不知晓。
她不禁感觉有些不自在,就好像自己偷了别人什么东西似的,并不是说她的道德感有多强,而是那些诗句都是自己从小就敬仰的古人创作的,这么一来就好像对不起自己尊重敬仰的人似的。
她不禁暗暗告诫自己,以后能不说就不说,虽然那么做可能会让自己名噪一时,甚至天下闻名,但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