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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迟慕-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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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澄丁忧前是在正六品府通判的任上,通过吏部同年的关系,想谋个同等级别的外放职缺。谁知那同僚却告诉他,杨阁老跟他们上司打过招呼,要留他在京任职。

钟澄有些愕然,到底是啥意思,岳父想留他在京吗?给自己女儿撑腰?当初不也是他说的,要在外历练几年,好积累政绩年资。

回到杨府,钟澄直奔书房找到了杨阁老。

“贤婿是为谋缺一事而来的?”杨景基好整以暇,早已等在那里了。

“岳父大人,您不是希望我外任谋政绩吗?”钟澄也不否认,开门见山地提出了心中疑问。

杨景基打了个哈哈,拍了拍女婿的肩膀,从书案后面走了出来,边走还边反问道:“你不想留在京里当天子近臣吗?”

“小婿当年放弃进翰林院,就失去再当天子近臣的机会。”钟澄跟着转过身来,不卑不亢地答道。

“贤婿可是在埋怨老夫?”停下脚步,杨景基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问道。

“不敢!前几年在彭泽和杭州两地方,小婿接触了底层的民生,掌管过具体的地方政务,这些经验,想来关在翰林院里,也没了用武之地,还是继续外放的好!”

“你如此想就错了!在翰林院即使是做到掌院学士,不出去历练,一辈子也只能呆在老地方,担当上头的文书工作。你的外放经历,只是提前了而已。”杨景基迈到东侧墙角边,指着那里挂的一幅山水画,说道,“贤婿你看,这江山如画,不出去走一走,哪里知道下面百姓,是怎样在过日子,下面衙门的运作,底下官员之间的牵扯,又是怎么一回事?”

见钟澄正低着头,若有所思状,他继续接着说:“如果老夫说,有办法让你再回到翰林院,从侍讲侍学做起,你可愿意?”

沉默了好大一会儿,钟澄犹豫了半天,向他揖了一礼,回道:“但凭泰山大人安排!”

这才长吁了一声,杨景基补充道:“其实老夫也有私心。我年纪大了,膝下就剩这几个孩子,希望他们都能在身边。俊儿年纪还小,一直跟在老夫这里教导,几年来,练得也沉稳了几分。老夫最担心的,就是雅儿,她从小被我和她娘亲宠惯坏了。性子急躁,行事莽撞,她应该没少让你们娘俩受累吧!”

说着,停下来望了一眼钟澄的神情,见他脸上略有戚戚之色,继续道:“以前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贤婿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就不要跟她再计较了!今后老夫决不会纵着护着她了!”

钟澄不置可否,过了半晌,才对老丈人沉吟道:“不是小婿要跟她计较!您是知道的,她嫁过来时,我就已有一女,身子骨还很弱。怕她做人继母为难,一直养在我母亲屋里。前年年底,回老家守孝时,她不知上哪儿听到一些闲言碎语,回来后就跟我闹。这两年她没少动心思,想把妙儿弄走!”

“老夫在这里替她赔个不是!我会当面劝劝她的!”杨景基面带愧色,又接着问道,“那小人儿呢?老夫听旭儿和妤儿说,她又乖巧又聪明。怎么没跟过来?”

钟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想要作答,又不忍说出口来。

杨阁老是什么人?!一辈子跟各类官员打交道,察言观色的本事已臻化境,心下即已明白其中的原由,却装着什么都不知,岔开了话题。

第二十八章 训女

晚上,杨景基在训诫女儿时,就不是那般轻描淡写了。

早在钟母去世那年,他就从回杨家送年礼的陪房那里,听到过风声。说她婆婆之所以在一年内,病得卧床不起,直至撒手人寰,跟女儿有莫大干系。

杨氏一进门,就被她老爹训斥了一顿,当即就哭诉起钟澄的不是来:“爹爹,他竟敢打我!您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

“哦?!他真动手了?”杨景基有些意外,没料到他一个文弱书生,竟然有这胆子,敢对他女儿动手。对她的维护之情旋即上升,生出对钟澄的怒气来。

他的脸沉了下来,凑近女儿上下打量半天,急切地问道:“他打的是哪儿,可有受过伤?”

扭扭捏捏地躲闪半天,杨氏指着脸颊答道:“他打了我一巴掌!”

见女儿也没吃大亏,脸上就缓了缓,他还是厉声逼问了原因:“他是为什么打的你?”

“知道他有过发妻后,他逼我向林氏的牌位行妾礼。”提到此事,想起那一巴掌的委屈,又重新激起了她的怒气,“本来就是!那林氏到临死前,都没进过祖宅的大门,更没经历庙见,本来就不该算是钟家妇!说她是外室,和私奔没两样,怎么了?!不是事实吗?凭什么她是大,我是小,她是尊,我是卑!”

“胡涂!”一听这话,杨景基明白那巴掌还是轻的。

下午时,看女婿那神情,分明是还有怨气的样子,远离京城,怕是除了不想依附他,更多担心离得太近,自己为女儿撑腰,关系难处吧!

“以后你还要吃亏在这张嘴上的!”警告女儿,杨景基厉声喝斥道,“不说她吃糠咽菜,和你婆婆一起供女婿读书中进士,后来又是替他生子时走的。就以结发妻子的身份,也不能由你这个后来的置喙。当年被本家拒之门外,流离失所,让女婿和你婆婆早年吃尽苦头。这都是他心中的刺,你还在火上浇油去刺激他!”

“爹爹,对他中探花前的事,您怎么知道此般清楚?”杨氏满脸狐惑地望着他。

杨景基咳了一声,神色有些不太自在,摸了摸眉毛,才正面回答她:“当然清楚了,爹爹会随便找个人,就把你嫁了吗?肯定会事先多番考察人品,摸清身世和经历的。”

望着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掩饰,杨氏心中的疑虑,不仅没打消,反而更盛了。不过她也没有继续纠缠不放,而是埋怨道:“您在信中又不说清楚!我哪里知道她对相公付出过这么多……”

等等……

突然她停了下来,说不下去了。

好像钟澄跟她说起过早年的事,也提过林氏刚嫁进来的情景。当时她沉浸在悲伤和不甘中拔出不来!是以没听进去。

杨景基望着她脸上闪烁不定的表情,长叹了一声。

“为父叫你善待他发妻生的女儿,你又是如何做的呢?听说,你几次三番动心思,想把她给弄出去?!”

杨氏的脸“噌”地就红了,喃喃道:“他都知道了?”

望着她无可救药的样子,杨景基暗自摇了摇头,独自就走了出去。

禧荣堂的暖阁里,把外孙女妤儿送回她爹娘住的溶月院后,杨老夫人正打算就寝,破天荒地听到了丫鬟惊呼:“老爷来了!”

只见老头子黑着个脸,低着头就朝卧房踱了进来。

杨老夫人崔氏赶忙迎了上去,脸上堆满了笑容,欣喜问他:“老爷,今晚怎么想着过来了,是要在这里安置吗?”

听他嗯了一声,崔氏赶忙叫丫鬟婆子进来,伺候老爷洗漱。

躺在床上后,长叹一声,杨景基就不再言语了。

好像自己一年叹气的次数,都没今天的多。

“儿女果真是还不完的债呀!”崔氏正打算问他缘由,老头子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怎么了?是俊儿还是雅儿?”崔氏担忧地问道。

“还不是你教的好女儿!雅儿的坏脾气,啥时候能改啊?先前说的那门亲事,还不因她冒冒失失,最后不仅退了,还被搞得灰头土脸的,反而自己吃了亏。帮她又找了个品行不错,前程看好的女婿,人家母子还欠着老夫的恩情。好不容易嫁过去了,又因名份和子女的问题,搞得夫妻失和!”有些恨铁不成钢,他对妻子埋怨道,“雅儿她怎么就不懂得惜福呢!”

崔氏不乐意了,反驳道:“怎么是我的问题,明知道雅儿受不得委屈,还让她嫁给人家当填房!递婚书时我就说了,以后她要知道了,肯定会闹将起来的。”

“你就不能劝着点,猜她对女婿前头妻子,都说了些什么?林氏就一过世的人,跟她还有什么可争的!竟说人家没经过庙见,算不得正经发妻,相当于外室,跟私奔差不多。这哪像是我们杨府出来的,一点大家闺秀的分寸都没有!我现在都没脸面再见女婿了,怕被人戳脊梁骨,背后说教出来的女儿,没有口德!”

听了他的话,崔氏也沉默起来。

半晌,才有声音从黑暗中幽幽地传过来:“她这不是着急嘛!三个孩子中,有两个不是她生的。又没个子嗣让她挺起腰杆来!就剩下个空名头还能争一争。”

“因此更要把女婿给哄好!成亲七年,还没生出嫡子来。现在女婿要回京任职了,到时,让亲戚朋友间怎么传她?雅儿当年善妒的名声传出去了的!恐怕这一两年,为夫也挡不住钟澄纳妾了。”

“我这两闺女,命怎么都这般苦?!大的,年纪轻轻就独守空房了;小的,至今都无子傍身,地位不牢!”崔氏的声音中,带着些许鼻音和哽咽。

“你们女人,出了事情只会哭哭啼啼,这能解决问题吗?是赶紧劝劝雅儿,在女婿面前伏低一些的好!尽快怀上,不要太计较那些虚名了!”杨景基提醒老妻。

第二天,崔氏就叫来崔妈妈,后者是她特意派到女儿身边的伺候的。听她讲完小两口现状。叫来女儿,崔氏又是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解加面授机宜。

此时在淮安钟宅的趣园内,妙如跟谢氏正在讨论诗画会的事。

自从上回谢氏受到妙如的启发,考虑是否要投身到女学领域中去。恰好,钟宅有几房奶奶,想借着趣园,在三月三举办春宴,邀请几个官宦和书香世家的太太小姐来赏春,也好帮自家女儿相相婆家。

妙如就建议,干脆在春宴上搞次诗画会,先试试那帮女眷的反应,谢氏当即表示支持。

这几天她们俩就在筹备此事,想着既要办出新意,又要让来客这种新式闺学,产生浓厚的兴趣。

回到东偏院的住处,秦妈妈递给妙如一封信。拆开来后,才发现是京中父亲的来信。

信中提到,他进翰林院任侍讲了,在京城置办了一处宅子,给她留了东边厢房的位置。等半年后,再派人来接她进京,让她现在安心地跟二伯母好好读书,注意身体云云。

送信过来的,是秦妈妈的儿子。她的儿子和儿媳,原本跟着大队人马一起进京了。留了她跟着妙如一起呆下来。因她的原因,让人家骨肉分离,妙如心里觉得有些内疚,借此机会重重地赏了她儿子。

信中父亲的意思是,秦妈妈的儿子,这次就跟回她们这群妇孺身边,贴身保护女儿,到时也好护送她们前往京城。

秦妈妈还悄悄告诉妙如,临走前,她那在三小姐房里当管事的儿媳,带来一些有用的消息:回杨家时,杨阁老和杨老夫人没少去数落太太。太太放下身段伏低讨好后,老爷也没好泼了杨家二老的面子,晚上就住进了太太那屋。

秦妈妈说到这里,提醒她道:“姑娘过两月,还是托人给老爷捎个回信,省得他真忘了姑娘。留在祖宅日子久了,顺势把您过继出去,那就糟了!”

妙如笑而不语,心想,若他亲手斩掉父女情分也好,正好解脱!跟着谢氏把女子书院办起来,在古代也谋份职业女性的差事。

想来在杨氏手下讨生活,还不如自由自在一个人的好。不过,此次回京,在亲人的劝解下,希望杨氏会有所改变。

其实,杨氏的情形,就类似于现代,某些刚毕了业就离开父母,到异地打拼的新新人类一样。身份是改变了,学生心态还没变过来。参加工作的头几年里,总有一段时候的心理调适期。

嫁人后,当自己还是娘家中那个受宠的小女儿。又没有背景相当的长辈在一旁提点劝阻。结果在新环境中,把人际关系搞得一团糟。加上年纪轻,心高气傲,觉得自己够本钱,值得最好的地位和待遇,受一点委屈就强烈反弹。最后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这个心理调适过程,只有自己去领悟了,走出来才会有另一片晴空,旁人最多只能起到催化作用。

第二十九章 漏底

青烟袅袅,黄昏的夕阳从树梢间斜洒着余辉,照得地上树影斑驳,星星点点的。山风吹来,影子一阵零乱,犹如在起舞。树枝摇曳摩擦,发出飒飒之声,加上暮钟从远处,一声一声地传了过来,乱了龙泉寺原本的宁静。

京城西郊潭柘山麓上,这座千年寺院西路的梨树院里,也打破了本来的静谧。在东边禅房内,正在打坐静思的年轻美妇,被刚听的那番话,扰乱了心神。

“什么?你说钟家祖宅里的六堂嫂派人,在杨府门前,打探咱们的去处?”美妇蹙了蹙她那描得细黑的眉头,问在她耳边嘀咕的那个仆妇。

“是啊!说是早在半个月前,就有个南方口音的壮年男人。一直在门房那里,打听姑爷的新府邸,说是有老家来的信,要亲手交给姑爷和小姐。门房就把他引向了柳明胡同咱们新宅子那里。谁知姑爷,正好随着圣驾去了西山。咱们又被夫人勒令上山,守在这寺院里,为求子嗣,吃斋念佛,都有小半个月了!”中年仆妇解释道。

这不是钟澄之妻杨氏和她的乳母崔妈妈,又是谁?!

只见杨氏一脸疑惑,望着对方,并不作声,等着她的下文。

“那个叫马贤的奴仆,在钟府找不着人,又回到杨府门前。跟门房说,钟家没主人在,紧闭大门。想知道小姐您的陪房,连二一家住在哪里?好请他帮忙递个话儿,说是有急事相告!这不,连二家的,昨儿个下午就得了信。今天清早,天还没亮,就催着她家男人,陪着来人赶上了山。进寺院后,一直在转着圈儿,好不容易,才找咱们这儿来。让守在门口的小六子,递了话进来。”崔妈妈一一道来。

“那个姓马的,他没到处乱说吧?!”

“哪敢说啊!他是六奶奶派来求咱们的,事情还没办成,哪能到处瞎嚷嚷?!不怕回去不好交待呀!”崔妈妈一脸鄙视的神情。

“奶娘,你看怎么安排一下,我要亲自问问祖宅那边的情形。”杨氏终于等到消息了,当即就来了兴致。想早点解决此事,省得夜长梦多!

“这……”崔妈妈迟疑道,“在寺院里头接见外男,恐怕不妥!这要传了出去,怕是要坏了小姐的名声!”

“多派几个人守在外面,谁会进到这儿来?咱们不说,外头的人怎么会知道呢!这不,不是还有奶娘你陪着吗?”她不以为然地接口回道。

“小姐……”望着杨氏一脸坚决的表情,她知道,拗不过主子,崔妈妈只得吞下未出口的话,选择了遵从。

一个穿着臃肿、满脸风尘的高个子男人,被领进了龙泉寺西北角那个开着梨花的院子里。

时值三月中旬,春光正匀。院里的梨树上,零星地开着几朵白色娇俏的花朵,更多的,还是正待开放的花骨朵儿。山里气温比外面的要低上几分,梨花们也是半羞半答地姗姗来迟。

黄昏时分的梨树院外头,寂静得可以听得见枝头上的鸟儿,正在欢唱着。

这时,梨树院门前,来了一辆马车。车夫刚勒紧缰绳,马儿还没停稳。坐在他身旁的小厮就跳下车来。

只见他身手敏捷,从车底拿出个踏脚的凳子。对车厢里,恭敬地低声说道:“老爷,老太爷!梨树院到了,奴才伺候两位下车!”

过了不到半晌,车帘被撩开,里头下来个青年男子。只见他身着一袭儒士青衫,面容俊秀,眉目清和,神色温文,一派丰神俊朗的文人雅士模样。

他下来后,转身就守回马车边,对着车厢里面说道:“岳父大人,让小婿扶着您下来!”

从车厢里头,又出来个胡子半白,身形清瘦的老者。面上布满了沧桑的皱纹,稀疏的眉毛底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偶尔露出摄人的精光。配上他那沉稳肃穆的神情,让他整个人显得精神矍铄,颇有几分气势。

老者在青年儒士的搀扶下,走到了梨树院的门口。

这两人,正是从龙泉寺北边的文殊殿,与道悦禅师刚论完法的钟澄和杨阁老。他们顺道拐到这边来,要接在寺里静养的杨氏,一起回家的。

原先在门口守着的小厮,这才看清是自家的老爷和姑爷。也顾不得往里头报讯了,上前来就是磕头行礼。

“小六子!你家小姐这些天,在寺里过得可还安稳?!”杨景基问跪在地上,还没起身的奴仆。

被叫作小六子的杨府家生奴才,见原先的主子问话,也不敢怠慢。脱不得身进去禀报,只得回话道:“小姐在这里……过得很好,正……正等着姑爷……来接呢!没,没想到老爷也跟着来了……”杨义敦磕磕巴巴地答道,额头渗满了汗滴。

见他这副形状,钟澄心下了然,望了望站在一侧,自己的小厮星魁。只见他朝这边打了个眼色,钟澄回望了他一眼,表示知道了。

然后,扶着他的老岳父,踱进了院子里头。

院子里面,站满了丫鬟婆子,远远地望着东边厢房,不敢靠近。又像是在守着什么!屋里隐隐约约传来争执的声音,仿佛还夹杂着陌生男子的嗓音。

杨景基见到此等情形,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轻咳了一声,有个眼熟中年仆妇回过头望了过来。他认得,好像是叫谢三家的,忙在暗中给她使了眼色。

这谢三家的,收到老爷的意思。正要起身往东厢房奔去,刚迈出两步,就被钟澄喝止了。

只见他松开扶着老者的手,钟澄快步迈向东边。杨景基心中暗道不好,也急步跟了上去。

“九奶奶,话可不能这么说!您当初跟我们家六奶奶说的是,回京了就让杨阁老写封举荐信,为我家大舅老爷换个好地方的。”一个淮北口音的男声传了出来。

“胡说!当时我家小姐,说的是事成以后,再替你家奶奶写这封信的。现在还没有确切的音信,能证实妙姐儿已经过继给三房了。”崔妈妈激动的声音响起。

“现在事情已经办成了!那小姑娘都跟着三房的二奶奶,参加去年年底的祭祖了,不信你们派个人,回老家打听打听!”男子争辩道。

“事情成没成,本奶奶还不知道?!”年轻妇人的声音传来,正是杨氏在接话,“过继这么大的事,如果成了,爷会不告诉我?!本奶奶还是这房的主母,妙姐儿的名义上母亲!”

“小姐,不要跟他纠缠了,都胡乱扯了小半个时辰了。外面要来人听见了,就不好下台了!”崔妈妈提醒道。

“九奶奶,您不能这样啊!奴才回去,没办法跟主子交待啊!小的这趟出来,已有两个来月了!事还没办成,主子会责罚的。就当可怜可怜小的,好歹写封信,给咱们奶奶说叨说叨。不然,小的真没法回去交差啊!”一听要赶人了,那男人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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