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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迟慕-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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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长公主的嫡亲孙女汪峦映又是哪个?

看见妙如、婵如也站在一旁,她一下子红了脸。为作为主人的冒失,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补救地朝她们打声招呼。妙如见了,忙带着妹妹,与她见了礼。

钟氏姐妹们被众人簇拥着进了正堂。

只见居中暖榻上坐着一位鬓发如银,神态安宁的老夫人。

她身着宝蓝色纻丝凤尾纹的褙子,半白的头发梳成高贵典雅的福髻,鬓角边插了支点翠嵌宝牡丹簪。面上皮肤丰润白晰,让她面相看起没那么老。一双好看的凤眼,尾部往上微翘。想像得出这双凤眼,当年沁满春波时,是怎样癫倒众生!

虽然是一副雍容华贵的样子,但她眉宇的纹痕间,隐约可见岁月磨砺后残留凛冽气质。那是昔日尊崇地位带来的一种气势。

难怪传闻中她是本朝最美的、最受宠的公主。芳华不在,气势依旧摄人。

这位当然就是园子的主人荣福大长公主了。

妙如姐妹依次上前,给老人家磕头行礼请安。礼毕,长公主赏了她们每人一对白玉镶珠虾须镯。退到一边后,婵如的小腿都在打颤。见她都快站不稳了,妙如不动声色地扶了扶她,在耳边低声安抚了几句,婵如这才安定下来。

这边长公主勉励几句,要她们把这儿当自个儿的家,不要拘束,跟姐妹们一道认真读书识礼,一处玩耍,切不可生份了。

言礼,屋外就有丫鬟来禀:“二少爷、三小姐、五小姐来向老祖宗请安了!”

长公主望了身边的老嬷嬷一眼,后者会意,忙吩咐门边的丫鬟,出去把他们引进来。

褐色万字纹样的厚实棉帘被人撩开,只见汪峭旭带着两小少女进了门。

大的约摸十一二岁,瓜子脸,笼烟眉,秋水眸,粉面含羞,已初显出少女的袅娜身段。小的那个,与妙如年纪相仿,一脸稚气未脱,俊眉杏目,娇憨可爱。

妙如心想,跟这一家人呆在一起,难免让人产生自惭形秽之感。见了她们祖母,才知道汪家人的好容貌都传自长公主那里。

屋子里一下子显得拥挤起来。

待孙儿孙女请完安,长公主随口问道:“旭儿怎么跟芳儿和馥儿碰到一起,挤到这里来了。不是早请过安,去上学了吗?”

“常先生昨夜里受了风寒,孙儿大清早前去探病,回来听说钟家表妹们都来了,特意过来看看!不巧在门口碰见了三妹跟五妹。”汪峭旭含笑解释道。

众人又是一番相互见礼。让孙女们跟钟家姐妹们相互厮认后,长公主就把人都打发,让她们跟儿媳妇去问安。

一屋的莺莺燕燕,这才离了万禧堂。

众人穿过抄手游廊,就看见一泓碧水,过了一座小桥,就来了东边的春熙堂。屋外种满了各种珍奇的花草树木,隐映在里面的房屋飞伸出一只檐角,让人有种幽居在此的感觉。

此处正是汪夫人日常起居所在。

一群人辗转进屋,向汪夫人请完安,就离开了此处。汪峭旭兄妹的带领下,前往开设族学的博雅堂走去。

一路迤逦而行,汪家兄妹俩引着妙如姐妹们,沿途介绍各处的景致。另外两位庶出姐妹,沉默不语地跟在后面。

来到博雅堂,有位发须皆白的老夫子,早已等在那里。汪家兄妹忙向夫子告罪,解释迟来的原因。并把来旁听的新学生,介绍给了夫子。

这位姓岑的夫子,一听又来了三个年纪不等的小毛孩,要跟着学一段时间,眉头就皱了起来:现有的三位学生,年纪都相差甚距,再加上这新来的,年龄更小!让他如何教导?

在旁边察言观色的妙如,心说不好:不会被退货吧?!

岑夫子不置可否,只见他紧绷着面皮,低声吩咐一旁的侍者,出去另备套笔墨纸砚进来。然后坐了下来,开始提问。

这是要现场考较她们原有的水平了。

这些都难不到妙如,毕竟以前教她的两位长辈,学识均是不低。

一番问答下来,就把岑夫子镇住了。他犹自不信,拿出笔墨来,让她简单作幅花卉虫鸟,题几个字试试。妙如闻言,信手就画上一幅简单的杏花工笔图,老夫子低头捻须,连声称赞。

让一旁观看的汪峭旭心惊不已。

当初在淮安时,他见过妙如刚启蒙那会儿画的《梨花图》。笔法稚嫩,字迹不堪入目,一看就是幼童所作。当时只是那句“梨花一枝春带雨”,让他印象深刻。两年半的时间过去了,没想到她水平竟有如此神速的进步。

“果然名师出高徒!”汪峭旭忍不住也夸上了。

老夫子这才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望向妙如,问道:“以前的尊师是哪位?”

妙如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前世她从小学西洋画,比这时代同龄的小孩早启蒙十几年。只是用毛笔画不太习惯,影响了发挥,东西方绘画的艺术套路还是相通的。

忙谦虚地答道:“家父和族中伯母均教过一年,献丑了!”

“尊父是……”

“她们都是翰林院的钟侍讲的女儿,教她的二伯母,乃白岘的南溪先生嫡传弟子,嫁入钟家的谢氏。”汪峭旭忙帮着她介绍道。

在姐妹中,一直受夫子称赞的峦映,眼神复杂地望着妙如,心中有些不服气,也有些不甘心,还夹杂一丝敬佩和羡慕。总之这种情绪,自己也说不上来,让她感觉有些不安。

第四十章 宴请

妙如和妤如最终通过岑夫子的考察。婵如由于年纪太小,原本没有一点基础,惨被淘汰了。夫子希望她大一些了再来,免得拖慢其他人的进度,他并把这层意思,隐晦向汪家少爷提了提。

汪峭旭也没办法,只得向祖母和母亲转达了先生的态度。当天下学后,他特意跟着她们家的马车,和表妹们一起去了钟府,向姨父禀明夫子的意思。

钟澄不以为意,向他表达了自己谢意,婵如上学的事就此揭过了。

“旭儿,前些天,姨父特意找了翰林院的掌事韩大学士,借出了顺天府最近几年来,获得优评的答卷。特意帮你抄录了几份,还在上面加上了点注和评语,你带回去好好看一看吧!”留他在钟家用晚膳时,递给汪峭旭一摞卷册。

接过手上厚厚的一叠,望着他脸上云淡风清的表情,少年的嘴唇忍不住颤动起来。他忙转过脸去,拿出帕子来,把眼角涌出的水滴,悄悄拭了去。

含笑望着眼前这位早熟的晚辈,钟澄好像看见了早年的自己。

那时的他,也是幼年失怙。为了读书到处拜师求人。虽然不至于凿壁借光,类似程门立雪的事,他也没少做过。当时特别渴望,能有位师长不时点拨一二。

通往庙堂的登天阶梯,从来都是学子用汗水与泪水铺成的。难得他小小年纪,竟不愿走荫恩捷径,有志与寒门子弟一道,在科场上为自己搏个前程。

晚上回到家中,汪峭旭就发现他妹妹,正闷闷不乐地坐在碧纱橱前,望着上面泼墨山水的绣屏发呆。他不由得一笑,在一旁打趣道:“怎么了?结识了新同窗,还不高兴了?是怕被人抢走了风头吧?!小气鬼!”

汪峦映回过头,站起身来,扬起粉拳,就朝她哥哥背上招呼过来。汪峭旭夸张地哎呀哎呀叫着求饶。放过他后,小姑娘脸上的怏怏之色不减反增,无精打采地喃喃道:“确实,今天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难怪哥哥你去了趟江南,回来后就更加发奋了!钟家表妹才学了几年?好像她比我还小几个月吧!”

汪峭旭敛了笑纹,摸了摸她的小脸蛋:“她们呆在老家,又出不去!整天没东西玩,只能在家练画写字了!再加上碰到名师,进步就比较快了!要你处在那位置上,说不定比她进步还快!不要想太多了!”他柔声安慰道。

“可是,岑夫子也是名师啊!听外公讲,他的作品在市面上可抢手了,一画难求呢!”汪峦映嘟着个小嘴,反驳道。

看着她执拗起来,汪峭旭索性坐到她身旁,劝慰道:“这可不一样!她启蒙时,是姨父手把手教的。你也知道,父母亲人来教,就比较放得开!不必有太多顾忌。该训时就训,该夸的就夸……”他的声音渐渐低落下去,到后面已经几不可闻。

见他不说话了,小姑娘猛地回头望了一眼,她却惊讶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哥哥脸上尽是哀伤悲戚的神色。

想是又记起小时候启蒙时的情形了吧?!

小姑娘的情绪也跟着低落下来,从她记事起,爹爹就躺在床上了。这方面她是没什么感触。启蒙时,是哥哥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练出来的,半年后才请别的先生来教。在大她五六岁的哥哥身上,才让她有父亲温暖的感觉。

体贴地摸了摸他的手背,她像猫一样顺势躲进哥哥的怀里。像小时候一样,企图用撒娇来逗乐他。

望着妹妹只差摇尾巴的讨好表情,汪峭旭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意?!收起戚容,摸了摸她的发顶,回了她一个宠溺的微笑。

此时万禧堂后面正屋的卧室内,何嬷嬷一边给长公主卸妆,一边给她汇报关于钟家姐妹的事情。

“公主您就放下心吧!听在园门外接待她们的赵婆子说,在门前下车时,那妙姐儿对妹妹们十分照顾。白天在暖阁里请完安后,奴婢还观察到,她暗中扶了那最小的一把,还在耳边安抚她那妹妹。想来不是个冷漠自私的人。”

“上次的事,没准是个误会!小小年纪的,一般人在那种情况下,都吓傻了。她还能喊人救命,算是不错的了!最后还动手把鹤儿给拉了上来,更是不简单!”何嬷嬷补充道。

“毕竟都是独门小户出来的,缺人教养,少了些规矩和沉稳!也别怪本公主担忧,旭儿和映儿从小就在我身边养大,都是善良纯真的孩子!没见过外面那些魑魅魍魉。气度不够,或心术不正的,得乘早发现,采取措施打发了!没得带坏了我那乖孙女!”

“公主且放宽心,有绯痕和碧纹整天在那儿盯着呢!决计误不了映姐儿!”

“这样我就放心了!等明年旭儿进场了,要能中个举人回来,此等惊喜,看能不能把弘儿给激醒过来!听说钟探花当年,十八岁就成了当地的解元。头次进京参加春闱,就上了金銮殿,中了探花。也才不过二十来岁!旭儿多跟他走动走动也好!”

“可不是?!姨老爷的家传好着呢!听说二十年前,钟氏本家还出了位十三岁的举人。我看那妙姐儿,虽然亲母早逝,不是个俗物!听碧纹回来说,她今天一出手,就把岑夫子给镇住了。映姐儿从学堂回来后,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想是遇到对手了!”

“哦,还有此等趣事?这倒稀奇了!”老人立马来了兴致,拨掉了头上的珠花,脸上充满期待,想像着孙女吃瘪的表情。

妙如和妤如在掇芳园借读的日子,像流水般飞逝而过。转眼间就到十月中旬。

这天妙如刚回到浮闲居,秦妈妈就递上来一张请柬和一封信。妙如打开来一看,上面写着:请爹爹及其家眷阖府参加忠义伯府的宴请。

妙如莫名其妙地望着她,不知何意?

秦妈妈用手指了指那封信,示意她打开信先看了再说。

妙如展开信纸,原来是傅家姐姐来的。

信中说,她已于上月初顺利出嫁了。翁姑对她还不错,夫婿也是个温柔体贴的良人,让妙如不要挂念自己。自从进京后,她甚为想念娘家亲人。也常记起船上认识的,妙如这个小友。想念那些一起聊书画的开心日子。忠义伯府要举行冬宴了,娘家亲友一个都不在身边,京城她认识的朋友也不多。就知道妙如和她家人跟自己是同乡,希望妙如和她父母姐妹,到时能来赴宴云云。

“母亲怎么说?”第一次上门参加此等宴请,妙如知道,非得父母带着,不然进不了门。而男宾和女眷是分开坐席的,没个长辈领着,仅靠她们姐妹几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是万不能单独赴宴的。

“是老爷交给奴婢的,没听说太太有什么反应!”秦妈妈望了一眼正院方向,继续提道:“听说太太下午就回娘家了,现在应该还未回来!”

这种机会,还是得看母亲的态度。期望太高,到时去不成了,难免会失落。还是静候其音的好!

妙如“哦”了一声,就放下了此事。

月上中天,一辆马车奔驰在西安门大街上,朝着东边的方向驶来。

昏黄的灯光照着马车里面的四壁上,有些明暗飘忽。正位坐着一位妇人,她的神情有些恍惚。被跳跃的焰光一照,映出几分明昧不定来。只见她抿着嘴角,表情有些忧郁,脸上还残留泪痕。

“小姐,别伤心了!夫人说得对,现在首要任务,是争取姑爷回心转意,切不可在妙姐儿的事上再起争执了。有一点夫人没说错,别看妙姐儿什么都没做,她能笼络住姑爷的心,什么都不用做了。在一些事上就能让咱们栽跟头。小姐何必去当这个炮仗呢?”中年仆妇劝着她的主子,此位正是杨氏身边的崔妈妈。

杨氏点了点头,又想起刚才在书房里,父亲训斥她的那番话:“有人暗地里在拉拢女婿,你还在把他往外推!说不定哪天,他真倒向程太傅那边了。到时爹爹都制不住他了!”

“知道吗?你那过世的公公,因什么事遭贬的吗?力保太子!当年的太子,就是当今的圣上。这些为父一直没对任何人说起过!就是怕人惦记上了,女婿被有心人借机怂恿拉拢了!”

“这八年来,为父如履薄冰,暗中布局,保存自己势力。还不是怕圣上秋后算帐。即便如此,这两年来,朝中不少实权人物,都慢慢开始倒向程太傅和圣上那边。你还在浑浑噩噩地过日子,整天就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跟女婿闹别扭,动不动就回娘家!”

“现在最紧要的事,是你得赶紧生个嫡子出来,维系和他们钟家的联系,让女婿没理由丢下你们母子!万一哪天杨家不在了,你也有个儿子来依靠!”

想到这里,杨氏浑身打了个激灵,颤着嗓音对崔妈妈问道:“奶娘,上回那人说,关在屋里时,程氏都跟妙姐儿说了些什么?”

经爹爹提醒,她快成惊弓之鸟了。

猛得记起,最近一段时间,身边那些不对劲的情形来。

“说程氏和妙姐儿在一起,聊了半天她女儿管教的问题。后来老夫人就闯进院里来了,想是躲避不及,程氏错身藏进了旁边耳房。”

“后来呢?妙姐儿送走母亲后,那程氏又跟她说了些什么?”杨氏满脸急切,恨不得知道当时现场的每句对话,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妙姐儿当场就拜托她们,不要把听到的话传到外面去了!程氏和她两丫鬟,就装着什么都没听到。”望着她脸上着急的表情,对她这种刨根问底举动,崔妈妈有些不解,劝道:“小姐,别担心了!事情都过去一个半月了!要传出来,亲友间早有风闻了。想是那程氏,卖了个脸面给大小姐和咱们钟家,毕竟救过她儿子不是?!”

杨氏有苦难言,望着她乳母,欲言又止。最后长叹了一声,吩咐道:“回去后,你把妤儿和她姐姐,叫到屋里来,我有要事跟她们嘱咐!”

第四十一章 嗔语

第二天,杨氏把妙如和妤如两姐妹叫到跟前,给她们说了去忠义伯府参加宴会的事。

“妤儿,这次是妙儿头次参加宴会,到时要处处提醒着你姐姐。妙儿,你也要看顾好妹妹,别让她一淘气起来,忘了是在别人家做客!京城这地界,不比杭州和淮安,千万别在宴会上失了分寸,坏了闺誉。一丁点事都能传得人尽皆知,到时连爹娘都没脸出门见人了!”杨氏再三叮嘱,怕有个闪失,伤了钟家女儿的名声,影响妤儿今后说亲。重蹈她当年的覆辙。

妙如心里就纳闷了:母亲在想什么呢?!她才八岁,妹妹七岁都不到,小孩子家家的,赴个宴能伤什么闺誉?

“为娘替你们姐妹俩,备下了几件首饰,待会我叫人送到各自院子里去。”杨氏拿出两个大盒子来,“新衣裳怕是来不及做了,幸好妙儿刚回时,汪家大姨比着映儿的身形,多做了两套京城时兴样子送来。妤儿就穿为过年备下的衣裳,以后再做新的!你们就在这里试试……”

崔妈妈送走她们出院门后,转回正屋,就看见杨氏软弱无力地瘫坐在贵妃榻上,口中自言自语说道:“这下相公该满意了吧?!为他女儿赴宴,全家人都得陪着。让她能亮个相,我这做继母的,冒着被人讥笑的难堪,都要带她出席那种场合!”

“姑爷会体谅到小姐苦心的!捯饬了两小的,您自己准备那天怎么打扮?”瞅着她郁闷的神情,崔妈妈故意在一旁扯开话题。

在去忠义伯府赴宴的马车上,妙如两小姐妹,听杨氏介绍起京城著名的四季名宴。

这丁府的冬宴,跟宁王府的春宴,镇国公府的夏宴,锦乡侯府的秋宴齐名。本来掇芳园的秋宴是最负盛名的,自从她们大姨父病倒后,长公主府再没那闲情雅致,举办盛宴了。

“不知丁府今年的冬宴,怎地办得这般早?记得七年前,都是落雪后,姐妹们在雪中赏梅,围着火堆烤刚打来的野味。”

“小姐想是记错了!一直都是十月底。只是这几年气候变暖了,下大雪都得等到冬月腊月去了。到那时各家各户都忙着过冬至和年节,没人愿意出来赴宴。”跟在车外的崔妈妈搭话道。

到达城南忠义伯府时,门前早已是车水马龙。

带着女儿进了招待女眷的后花园,一路上杨氏与相熟的宾客互相打着招呼。之前杨氏跟着母亲崔氏,带着妤如赶过前几场宴会。现下大家见她又冒出个更大的女儿来,有些摸不着头脑。先前听她介绍妤儿时,也没听她提到过还有个大的。看这小姑娘的年纪,似乎还生在杨氏嫁人之前,众人难免小声议论开来。

虽然来此地之前,花了她不少功夫做心理建设。但真正到面对这场面时,她心中还是有些羞愤难当,暗暗抱怨丈夫和这拖油瓶。

四周射来的异样目光,和论议之声让妤如有些心神不宁。妙如见了,双手握起她的小手,低声安慰了她几句。没一会儿,杨氏忍受不了众人窃窃私语,带给她的压力。朝身边带来的丫鬟打个了眼色。后者见状,忙凑到妤如耳边,告诉她后头有梅可赏。妤如正不自在着,听闻此言,嚷嚷着便要杨氏带她去赏梅。母女三人,借机离开了厅堂,往花园东边寻了去。

路过假山边时,杨氏停下了脚步,望了眼身旁的丫鬟。步摇心领神会,拉着妙如姐妹停下来,讲关于这园子的一些趣事。

杨氏轻手轻脚靠近假山一侧。

只能那梅树底下,有个女子纤细的身影:一袭紫兰色缎面兔绒边的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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