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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迟慕-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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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璋神色一僵,望了望那头的杨俊贤,见他正在跟自己使眼色。他回过神来,对孙外甥解释道:“你小舅舅想查查,马是怎么摔下来的!还能怎么摔的?失足掉下的呗!走了!”

“可是,我们还没找到她的……爹爹吩咐,活要见人,死要见……”杨俊贤不安地嗫嚅道。

汪峭旭觉得他们有些古怪,又不知怪在那里。遂问道:“外公这么快就知道了?小舅舅,是外公让您来帮旭儿找的吗?”

杨俊贤不敢望向他,只得顺他的思路,应付道:“是啊,昨晚娘亲从钟府回来,二姐那里带来的消息。爹爹想着,这次意外毕竟跟你娘和二姐有些干系,就命我半夜去寻你舅公来……”

“崔将军,四处寻不到什么了。连新动的泥壤,都翻出来找过,都没有!要不,兄弟们先收队回去?”一小领队跑来报告道。

崔璋凑到杨俊贤的耳边,悄声劝道:“这帮人是二舅以寻找失物的名义,借出来的,不能在外面呆太久。那小姑娘,要么还活着,被人救走了;要么被人一早发现,衙门来人收走了。咱们找到此地时,毕竟有些迟了。还是到官府里再寻寻吧!你还是先回去,跟姐夫商量商量对策。不宜在此久呆,把旭儿也拉走吧,省得你大姐操心。”

杨俊贤深以为然,对汪峭旭又是一番劝解。最后拉着他,跟着崔璋带来的人马,出了山谷。

钟府华雍堂里,杨氏得到消息,脸色吓得惨白。把送信的人打发走后,吩咐身边崔婆子道:“若相公来了,说我身子不舒服,不想见任何人。”说完,就回屋躺着了。

崔妈妈派人安排了下去。过了两盏的功夫,她端着亲自从厨房里取来的补品,进了里间卧室。

把人都遣干净后,凑在她主子耳边道:“小姐不要着急,让老爷再想想办法,不能在这当口露了形迹。妙姐儿的事,要被姑爷现在就知道了,虽说妾是暂时纳不成。但小姐这边,更不好交待。就怕姑爷借这由头,把小姐给……直接把白氏当正室娶进来。毕竟老爷对他的恩情,没剩下一丁点了。当初救的那两人,一个都不在了,还都跟咱们脱不了……”

杨氏脸色一变,犹不甘心道:“他敢!与更三年丧,能把我怎么样?”

“小姐别忘了,在钟府老家那帮人,能证明一些事。像六奶奶,二奶奶,还有那被抓起来道长。即便是休不成,义绝或和离,对小姐后半生也是不利的!”

“就是不在乎我,还得顾惜肚子里的孩子!我不信他不想要?!”杨氏愠怒道。

“小姐糊涂了,这孩子是怎么来的,您自个还不清楚吗?他正值壮年,别说娶个正室,就是纳几房小妾,再生下三五个,都不成问题。还有,要是等孩子生下后,再递上一纸休书,小姐……”她说不下去,过了片刻,才接着道,“所以这两天,小姐最好跟往常一样,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要叫人看出端倪了!”

外间,步摇借整理靠着墙壁的柜子,轻手轻脚挨近里屋这边,想探听些什么。

从昨晚开始,崔妈妈跟杨氏就神神唠唠的。

这才多久功夫,汪家和杨家,就接二连三的派人过来送信。

太太还总把身边的人支开。就连她这以前的心腹,都不让留下。自上回的事情办砸后,她们就不太信任自己了。

她听了半天,只偶尔辨出“纳妾”、“休书”、“孩子生下”几个词。

难道,她们在提前想办法,预备对付还没进门的白姨娘?

正合她意,最好进不来!

不对,那也不用找上汪家和杨家啊?到底是什么事呢?

大姑娘人虽不在家,也得收集点有用的料儿,早些备下。不然,到时回来会怪到她头上……

吃过晚膳,崔妈妈扶着杨氏在院子里消着食。没过多久,就把她安置在床上,带上门自己出去了。

又过三柱香的功夫,步摇闪进里屋。轻声唤了床上的人好几声,见没有应答的,才确信杨氏睡得正香!

她放下心来,轻手轻脚挪到靠近外间的墙边,打开那里的装衣物的箱子,躲了进去。

这边,妙如的意识再次清醒时,只听得耳边有人在对话。

“你说她是钟探花的女儿?那不是杨阁老的外孙女?可惜了……”

“好像不是!上回跟我妹妹一起玩,在序年齿时,她好像还比菁儿大上一岁,说是改元那会儿年初出生的。”

“是吗?听说钟探花上榜……第二年,才被那位招为女婿。他跟……原来是这样,后来……和程太傅得知,他竟是钟御史之后,扼腕不已……”

“子华上回送友人离京时,恰好见过她父亲钟澄,不像是个阿谀奉承,没有气节之人……”

接着就是一阵沉默。

良久,有些熟悉的那声音又响起:“……还是找师傅问问清楚,说不定是您的转机……在陛下面前……”

第六十章 面目

“姑娘您醒了?”当妙如再次醒来时,屋内只剩下一个婢女。昨天那两人的谈话,没听几句她就睡着了,只记得谈到了父亲的气节。

“这是在哪里?”妙如虽知被熟人救了,具体是谁,她还是一时想不起来。

小丫鬟十一、二岁,苹果脸红扑扑的,甚是喜人,笑嬉嬉地答道:“这里是神威将军府薛家,姑娘是被我家大少爷在春狩时救回来的。您回来时可吓人了,发着高烧,身上还带着伤,昨天晕迷了一整日!”

“昨天?今天是什么日子?现在是什么时辰?”妙如心里一惊,有些懊恼地迭声问道。

“今天是三月十九,此时辰初刚过!”小丫头奇怪地望着她,还没见过一醒来,不问自己伤势病情的,只关心日子和时辰的。

“你家薛少爷可在府中,能否请个主事的,帮我捎个信回家,免小女家人担心!”

“姑娘请放心,今天一大早,大少爷就派人去钟府送信了。钟大人想是马上就会赶到。”她安慰着妙如,一回头,就看见了自己家主子,叫出声来,“大少爷!”

妙如望了过来,正是见过两次的薛斌。

见到妙如醒了,他好似很高兴,问起了她身体的情况。再把大夫交待的注意事项,一一说与了她听。

两人一番道谢和客气,薛斌就把救她回来的过程,详细描述给了妙如听。

“钟姑娘,在下有点不太明白的,想弄个清楚!”他收起笑容,望着妙如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薛公子请讲!”

“姑娘怎么会半夜到山崖那边去的?”

妙如把当晚的意外讲述了一遍。

“中间可发生过不寻常的事?例如前面过不去,马车停下来等一等什么的?”

“好像是停过一次,说是要等南边来的那顶官轿先过去。旁边还有个小贩跟车夫搭了几句话。”

“马是什么时候发狂的?”

“那顶轿子过去后,没过多少,街边传来炮仗声。我还在纳闷,这既不过节,又不是大白天的,怎么会有炮仗?正想伸出头去看,马车就失控了……”

问完详情,薛斌让她好好休息,就离开了房间。

“勿需再解释,是她中途自己要一个人回来的,意外谁都不想发生!”

“那是谁把她支出去的?一句‘不想发生’就能洗清她的嫌疑吗?这是第几次了?”

杨景基无言以对。

随后钟澄状若疯癫,仰天长啸:“干净了,都干净了!两清了!当初你托人救回祖孙俩,把她们送回我身边。如今这两条命,全都葬送在你女儿手里。我钟澄当初一介布衣,本不该受你们达官贵人的恩惠。不仅累及先祖清名,到最后还落得个母逝女丧,家破人亡的下场。”说着,两行清泪从面颊上滑落了下来。

“两清了?此话是什么意思?”杨景基死死地盯着女婿,随之声音拔高,“你想清,就清得了吗?”

“你急于纳妾,别以为老夫不清楚你的想法!不就是想摆脱我嘛!你撇清得了吗?当年答应老夫对雅儿隐瞒婚史时,就已经上船了。在彭泽、杭州,你那些同僚们,若知道妙儿是你亲女,会怎么想?若老夫倒了,自有人拿出来传播,攻讦你为巴结本相,卖女求荣的好名声,到时……”

听闻此言,钟澄一时怒火攻心,几欲跌倒。指着对方,颤声问道:“你……你……原来你是故意的!假装着怕音娘闹……骗取我们母子的同情……”

“不然,你以为呢?”轻蔑地望了他一眼,杨景基眼中射出阴厉的精光,“若不是你有个当诤臣的爹,曾保当今圣上而亡,这身份还有点用处。老夫怎么会看得上你,大费周折的……”

钟澄当下只觉得五雷轰顶,还没从女儿出事的伤痛中抽离出来,又遭遇了另一重打击。顿时感到万念俱灰,心灰意冷……

“你我早已绑在一条船上,若贤婿回到正轨上来。善待雅儿,等孩子出生后,老夫再帮着想想办法,为你谋个好位置。咱翁婿俩互相帮衬,十年后,以你的背景,必会成为一方大员,说不定到时也能入阁拜相。如今妙儿已不在了,也没人隔在你跟雅儿中间了,一家人正好和和美美过日子……”他换了种语气劝解道。

“澄还没冷血到,踩着亲人的尸骨,往上爬的地步……澄明日就递交辞呈,回淮安去教书。若音娘还愿跟着,把孩子养大,就一起回去。如若不愿,等孩子生下后,是义绝还是和离,悉听尊便!澄此生再也不踏进京城一步。”说完也不等他回应,匆匆离开了房间。

杨景基一脸愕然。

原以为,这些年来在官场,他已经磨得懂得进退,知道取舍了,没想到还跟他爹一样,是个玉石俱焚的性子。

当年那人怎么没把……也一并……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取消了?”妙如一喜,心想总算还来得及,不然世上又多了个怨妇。她偷睨着父亲,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是延后,还是放弃了?”

钟澄也没正面回答她,正色向她问道:“爹爹想辞官回老家,你可愿意?”

“回老家?”妙如忙拉着父亲的手问道:“是回淮安老家吗?”

望着她脸上掩都掩不住的惊喜,钟澄长叹了一声,望着她的伤腿问道:“很疼吧?!”

“当时有些痛,不过很快就感觉不到了!”见父亲不解,一脸疑惑地望着她,妙如又笑着解释道,“因为晕过去了,痛也感觉不到了……”

望着她故作轻松的表情,钟澄心里的苦涩又涌了上来,嘴角扯了扯,也跟着挤出了个难看的笑容。

“为何突然想着辞官?”妙如问出了心中的疑问,“爹爹以前在地方上,不是干得好好的吗?离开彭泽时,当地百姓还送过万民伞。”

“爹爹本来考科举,就是为了替你祖母重新挣回诰命,让她过上好日子。而今这些理由都不存在了,还留在京里干什么?况且……”他迟疑了一下,不知该不该告诉女儿。

妙如眼巴巴地望着他,见停住了,替他接话道:“况且因为祖父的关系,您现在夹在中间,很为难!”

“你知道了?”钟澄眼里满是震惊,他也是最近被人拉着,听过父亲生前一些往事。女儿是哪里知道的?

妙如把昨天朦胧中听到的几句,和自己的推理全数告诉了父亲。

“那白师傅一家人呢?岂不是要坏了她的名声?”

“发出的请柬没写姓氏,旁人不知内情。就庄翰林一家知道是她,跟他们打过招呼了。爹爹打算跟她结为异姓兄妹,再托人帮她找户好人家,送副嫁妆给她。”

“这能行吗?”妙如不确定,白氏一家想要找个官身的女婿,把祖传店铺重新开起来,这会儿上哪儿找好人家去?

正在苦恼着,门外有小丫鬟进来禀报,说大少爷听说钟大人来了,他在正厅候着,有重要事情跟钟大人商谈。嘱咐女儿好好养伤,钟澄随后就出去了。

“你是说,那马受惊一事,并非意外?!”钟澄脸色大变。

“在下查过马的尸身,也问过令嫒。有人中途在马身上,用针刺进大量让畜生兴奋的药。家父长年在边关驻守,在下也跟着学过一些战马的知识。”

钟澄心下了然,他一直谨小慎微,女儿也是乖巧懂事,从不与人结怨。

最想她出意外的,无非就杨家人了。汪家人倒不大可能,他们家还有个躺在床上的,等着妙如牵线搭轿,帮着救醒呢!

问过女儿的病情,谢过他的搭救之恩,钟澄就要把女儿接回去。

“钟大人,钟姑娘刚退完烧,腿伤还没好,现在冒然挪动,恐怕不妥!况且石太医临走时,特意交待,腿骨没长拢,绝不能轻易搬动。您不希望钟姑娘,今后腿脚上有什么毛病吧?!”薛斌极力挽留。

他把医嘱都搬出来了,钟澄只得让步,对他千恩万谢后,离去了。

第六十一章 探病

住进薛府养伤的第三天,汪夫人就带着峦映和妤如,来探望妙如的伤情了。

对着汪夫人,她觉有些愧疚和尴尬。

那天夜里,是她要坚持独自回去的。最后出了事,责任都让汪夫人背了。还损耗了她家的马车,不知是如何向她婆婆交待的。

说起来,她好似与汪家人犯冲:第一次见面,峦映在面前落水,她被指责“见死不救”,此次她折腾出来的事,让汪夫人跟着受到了牵连。

汪夫人温和地安抚了病号,给她带来不少补品。峦映也表达了她的关心。可妹妹妹妤如,却是一脸不情愿,敷衍问候了几句,冷哼一声,就退到一旁。在角落里不屑地盯着她。

妙如心知不好,家中指不定又发生了什么事!

只有涉及到杨氏时,她才会出现此种形端。但凡涉及到母亲的事,多半不会太好,但妙如又不好当着外人,将疑虑问出口,毕竟家丑不好外扬。

又聊了几句,汪夫人带着女孩们离开。妙如觉是精神疲乏,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自己,她一慌,惊醒过来。却发现床边果然立着一位少年,不是旭表哥,又是谁?!

他脸色有些憔悴,神色似忧似喜,像看到件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她,生怕一转眼又消失不见了。

见她醒了过来,正一脸困顿地望着他,汪峭旭脸稍稍微红,慌乱中没话找话来掩饰:“你醒了?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见妙如摇着头,还是奇怪地望着他,旭表哥这才惊觉他失态了。

“感觉怎么样?还觉得哪里在痛?”少年终于恢复了正常,问起此行的目的。

“没什么大碍,他们喜欢搞得紧张兮兮的,就在山中过了一晚,冻着了才发起高热来的。”

“腿都断了,还没什么?!怎么不知疼惜自已身体呢?”他责怪道。

“骨头折了嘛,很正常!养个三五月就好了。”妙如不欲多说此事,省得他替汪夫人感到愧疚,转移话题道,“派到淮安送信的人,来音讯没?师叔再不来,怕等不及了?”

“什么等不及了?”敏锐捕捉到不寻常的讯息,他追问道。

“爹爹要辞官归故里,等母亲生下弟弟后,就要启程了!”

“为何?”汪峭旭急了,问道,“姨父是探花,可一直呆在翰林院里的!”

妙如神色有些不自在,一时不知如何答他。

说她父亲不想站队,不愿当肉夹馍,怕被两边的人利用,对付他的外公?

作为杨景基的女婿,父亲不管站哪边,都有人会跳出指责他,或许当初与杨家结亲时起,他的仕途中已埋下隐患。

历史上势大盖主的权臣,最终下场都会不太好。生前没覆的,身后家眷也逃脱不了,要遭秧代之受过。

更何况杨阁老当年还是站错了队的!

她似乎有些明白,当初他为何会把女儿嫁人当填房了。

大姨是汪家二房唯一的儿媳,还生了嫡子嫡女。长公主虽然失势,可她毕竟曾风光过,圣上再不给姑祖母面子,她是圣祖爷最宠爱的妹妹名声还在。看到掇芳园并没被收回,就知这有仁义之名的帝王,在尊敬长辈孝道名声上,还是不敢马虎。

她的祖父钟正声对陛下的恩情,让他也不会对钟澄及妻子动手。不然,他就在清流文官眼里,就成了薄情寡义,恩将仇报的形象。还会失去臣心,让那些还在为他卖命的属下心思动摇。而钟澄也不可能休妻自保,出身书香世家的文人,最爱惜羽毛,不会让自己背个忘恩负义的骂名,毕竟杨阁老救过他家人。

九、十年前,杨景基唯一的子嗣,才五、六岁。就是家族覆灭,一个稚童也容易保得性命。有两姐夫在,还怕过不上安稳日子?而争位一案中,杨阁老最多只算从犯,主犯靖王夫妻被圈禁起来后,轮到杨家,摊不上灭九族的大罪。故他直系子女的归宿问题,就显得十分重要了。

此盘算可谓是策无遗漏,唯一的变数,就是杨氏性子太强,不按常理出牌。

谋害何姨娘和她肚里的胎儿,气死了婆婆,就已惹怒了丈夫。回家守孝时又得知自己的填房身份,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虐待继女,阻妾进门,闹到如今这般田地。

多米诺骨牌效应,来得实在太快!

在她还无嫡子倚仗,没俘获丈夫真心时,就已失去所有的优势。

“喂,在发什么呆,摔傻了?”一旁人影在眼前晃了晃,把她从太虚幻境中拉了出来。

妙如一怔,回过神来,朝他抱歉地一笑,借机蒙混了过去。重提起之前的话题:“慧明师叔还没消息吗?”

“哦,正想跟你说起这事。”他从袖筒里取出一封信,交到妙如手里。

她接过一看,原来是师傅慧觉大师的来信,上面的火漆完好无损。

妙如赞赏地向他笑了笑,急忙打开了信封。

原来,师叔去年六月就已离开云隐山,前往云南西双版纳,采集珍稀药材去了。不过,收到来信后,慧觉大师飞鸽传书,替她把信转往在澜沧江边的曼阁佛寺。说是那里的住持乃从灵慈寺出去的,是他以前的师弟。两寺间素有往来,慧明大师应该会在那儿落脚。

妙如把情况告知了眼前的人:“表哥请放心,师叔正在云南。他接到信后,应该会在当地寻找治疗方法。若是来不及,妙儿留下封信,让你自己接待他好了。师叔人很好,对病患从来不顾忌他们的身份、立场……”

汪峭旭在一旁涨红了脸。见此情形,妙如发觉又说错话了,忙补充道:“妙儿的意思是,他不会介意汪家是否受到上面人的忌惮,并非讽刺上回落水救人……”

越解释,少年的脸越红,她只得住了嘴,暗自懊恼起来。

讪讪然倒在靠枕上,妙如心里暗叹:此人怎地这般敏感?!她算是心思细腻的了,没想到还有比她细上数倍的!

两人又聊了些闲话。汪峭旭见她躺在病床上有些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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