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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迟慕-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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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借正声侄子的事,要揪住太子一党的把柄。为保全族老小安危,老夫不得已而为之!如今五房的一家子要回来了,正是我等族人,诚心修补裂痕的好机会!”堂下一众又是一番议论。

待议论声渐渐小下去后,老族长正色对堂下众人说道:“前几年澄哥儿一举中得鼎甲,也算为咱们钟氏一族,光宗耀祖了。老夫曾遣人邀他回乡祭祖,他一直以公务繁忙予以推拖,想是对当年的事,心中还有芥蒂。”

“他不愿回来就随他去吧!这些年来,没他们五房拖累,咱们的日子,也不照样过得好好的!”坐在右首第三位子上的钟溶,一脸不屑地接过话头道。

“溶儿休得胡言,你是无所谓!族中还有不少,等着走科举路子的晚辈呢!哪天你济弟上京考试,下场前要认个师,连熟门熟路的引荐人都没有,到时就知道厉害了!”坐在钟溶旁边的他亲叔叔——四房的钟正行厉声喝道。

“七弟可不能这么说,咱们钟家之所以能兴盛百年,还不是倚仗族中,有子弟立朝出仕。五品以上京官中,就没断过咱们姓钟的。地方官僚们,才多少给些薄面。自澄弟高中探花后,虽然他人没回来,山阳县令王大人,就没少往咱们钟府跑过!”长房嫡长孙三爷钟溯纠正他。

“此次他们一家回来,正好是个台阶。澄哥儿以后怕是会有大作为!不说提挈晚辈帮衬同族,就是乘此机会,让他点拨一下,要走文举的族中子弟,也是好的!望各房配合,约束家眷,教导好各自的子弟,与五房一支和睦相处,切不可再生事端!”老族长谆谆告诫。

“正德侄儿,你把前些年,分自五房的田庄和铺子,整理一下,交给卢总管。老夫吩咐过他,另匀些田产补给你!”钟氏大家长随后对七房的侄子交待道。

只见钟正德神色一变,唯唯称诺,又有些欲言又止。老族长见了,起身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沉声叹了口气,然后带着一帮人出门离开了。

两天后,一众挂着白幔的马车、行李辎重和黑漆灵柩就停在钟家祖宅门前。

妙如被人抱下车时,就看见,钟府门前有一行穿戴整齐的人迎了上来,看似等候多时了。

双方短暂的寒暄叙旧后,妙如一家人就被迎进钟家祖宅的内院里。

爹爹的探花名头还蛮能唬人的,竟然能得到此种待遇!

妙如在心中暗叹。

眼前是一座南方典型的大家族的老宅。宅子门前流淌着一条浅溪,溪边衰败的枯草,在初冬的寒风中瑟瑟发抖。斑驳的灰青色大门上,布满了被岁月光阴磨去光泽的铜钉,泛出一道道暗绿色的锈迹。让人一看就知道此门的历史不短。

跨入院门内,经过前厅,接着就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待转到族中议事的忠信堂后,族中长辈们就把钟澄留了下来叙话。过了一个较大的中庭,在穿堂东边的角门处,妙如及妹妹们跟着杨氏一同上了几顶软轿,被早候在那里的几个粗壮婆子,抬往了内院。估摸着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停下来。

轿帘被掀开,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古朴幽静的院落。绕过影壁,只见庭院正中间,伫立着一棵苍劲的老槐树,看树身就知道,有些年头了。亭亭如华盖的树冠,几乎占住了大半个院子。这是一座两进两层的院落,中间是厅堂,左右两边是厢房,旁边还有耳旁,后面是仆人住的后罩房。厢房上面还有一层阁楼。典型的南方民宅的格局,处处透着精致和古朴的气息,看得出之前有人特意修缮过。

“九奶奶,您也累一天,请先行歇着。等奴婢先跟大太太回禀过,再来听候吩咐。”一直在前面张罗引路的婆子卢元瑞家的,俯身向杨氏行礼,“这周昌家的就留在此处了,她熟悉内院各处的物什,叫九奶奶好使唤!”说着,就把一个身着蓝布夹袄的青年仆妇推上前来。

只见那周昌家的俯首一礼:“给九奶奶请安!奴婢周昌家的,原先在大房里当差,被三奶奶特意派来供九奶奶差遣。”然后,转身对又杨氏身边的崔妈妈,也行了个礼,“内院的各处,但凡有不熟悉的,不周全的地方,请妈妈尽管吩咐奴婢来办,千万别客气!”

杨氏和崔妈妈对视一眼,见这周昌家的言谈举止大方利落,心中担忧也就放下了。卢元瑞家的和五房的主仆又客套了几句,才匆匆回去。

五房的仆妇们在崔妈妈的安排下忙开了。分房的分房,放置行李的放置行李,清洗的清洗,布置的布置。待将房间各处安排妥当,正堂里设上灵堂,挂上白幔,已是下午的申末时分。随后,又接待了前来探望的长房女眷。在卢元瑞家的引领下,钟大太太带着儿媳钟三奶奶,来到槐香院看望五房一家,在钟母陈氏的灵堂上完香后,就打道回去了。

五房一家由于有孝在身,此次返乡归家,来得十分低调。唯一的男丁钟澄,也在与族中长辈,商榷了母亲的安葬事宜后,早早地回到了槐香院。

第七章 偶遇

十一月的某个黄道吉日,将钟老太太安葬在钟氏的祖坟墓地后,钟澄又请清虚观的道士们做了三天的道场,以慰母亲的在天之灵。

在回祖宅的路上,撩开马车的窗帘,回望着渐行渐远的墓碑,妙如的心情肃穆而低落。

“别了,祖母!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也会认真地活下去的!决不给您老人家丢脸!”在心里默默念道,她的思绪,跟着墓前那白色孝幡一道,随风飘来荡去。想起祖母一年多的照顾,她就忍不住潸然泪下,还没来得及回报,以后就再也没机会报答她老人家了。

“姑娘,老太太生前一心记挂着您的安危,千万别哭坏了身子。姑娘这样,老人家她走得也不安心!还是养好身子,以后把日子过好了,再嫁个好人家,才不辜负老太太一番疼惜和安排。”跟在车里的秦妈妈在一旁轻声劝慰道。

妙如擦了擦眼泪,对她强装出一个笑脸,解释道:“我知道!只是忍不住,想到以后再也看不到祖母了,就忍不住伤心!”

自此以后,妙如一家人在钟家祖宅东北角的槐香院里,过起了深居简出的守孝生活。

“奴婢经周昌家的指点,找到了库房管分配的连二家的,说要些不冒烟的银霜炭。连二家的回绝,说已经没有了!说是因着咱们五房,是中途加进来的,没有提前统一定额采买。现在市面上不仅难找,就是找到了,价银也不低。奴婢没法子,只好拿着这普通的黑炭回来了。”杨氏屋里的二等丫鬟冬儿,垂着头站在地下,对着崔妈妈嗫嚅道。

“怎么可能?!奴婢上午去长房的三奶奶那里,取花样子时,看见三爷的通房巧莲的屋子里,燃的就是那种银霜炭。好像是才刚领来的,见我问起来,领炭的小丫头,还特意说起库房里有不少呢!奴婢从小跟在小姐身边伺候,在大学士府没少见过那种炭。这才回来告诉崔妈妈,咱们也可以领些回来!”大丫鬟玉簪争辩道。

杨氏听后,脸色随即阴沉了下来!

“小姐,看来还是得等老奴,到卢总管家的那里走一趟才行!”崔妈妈见状赶紧请缨道,“大人用烟炭没什么!妤姐儿还小,可受不了这烟味!也难怪她一直不肯呆在屋里,总喜欢往外跑!”

“也好,听婆母生前说过,咱们五房还有些祖产在公中管着。现如今咱们回来了,也不算白吃白住人家的,断没有再克扣五房份例的道理!”杨氏一听到提起自己的女儿,就忍不住要争上一争。

到晚上妙如在杨氏那里请安时,就看到了这样的情景:堂中烧得正旺的炭火,把太太起居的暖阁里烘得暖意融融的,妹妹妤如在她母亲的怀里睡得正香甜!

回自己屋里,经过抄手游廊时,就听见几个丫鬟婆子,在正屋的屋檐底下,聚堆聊着什么!

“还是崔妈妈厉害,一出马领那么多的好炭回来!之前去时那帮人,还在那里推三阻四的。”丫鬟冬儿向众人说道。

“不全是崔妈妈的原因,说到底还不是看在咱们爷的面子上。虽然爷现在丁忧在家,过两年再起复,恐怕就不是这副光景了!他们不说赶紧巴着,断不会得罪了咱们五房的人。”侍候钟澄的大丫鬟墨香,补充道。

“可不是!爷当年可是响当当的探花郎,要不是回乡时,老太太寻不着了,我们爷理应留翰林院作京官的!”一个媳妇子随声附和道,众人一看,原来是钟澄的亲随长庚的老婆吴氏。

杨氏的陪房大丫鬟玉簪也不甘示弱:“有咱们杨家大学士府在后头,姑爷回京任职是迟早的事,熬过这两年就没事了。”

“这帮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等咱老爷回京复职了,看他们那几房的主子,以后不上京到咱们府里来打秋风的!”冬儿朝西南方向吐了口唾沫,恨声说道。

装着什么都没听见,妙如一路施施然回到了西厢房中。心中却对正屋那边下人的行事做派、管事们的御下能力,又有了一层的深认识。

晚上睡觉前,她偷偷跟秦妈妈提及了炭的事情,暗示自己的管事妈妈,要加紧约束屋里的几个人,千万别和正屋那边的人,因炭起了争执!也不要跟钟府其他院子的人,有过多来往,免得招惹事端。

秦妈妈很是诧异,不太明白姑娘的意思。但想起平时她机敏过人的样子,也没说什么,准备按她吩咐照着做。

日子像流水一样,不动声色地流淌着,转眼间就到了年底。钟氏全府上下,开始扫尘清洗,准备过年,槐香院也不例外。

作为一个小孩的身份,妙如还是蛮喜欢这种日子的。虽然还是什么都不能做,但大家都忙了起来,大人们也就盯得没那么紧了!好歹可以遛出自家院子,到其他地方逛逛了。

最近,她发现了一处颇有妙趣的地方。在钟府的西北角,那里有个园子,里面种满了各种珍稀树木和花草。从后山流下的泉水,在那里形成一潭碧水,又从西边的林子里流了出去。虽然瀑布是被冻住了,但那白色的冰流却挂在深色的山体上,特别醒目生动。远远看过去,不是银河落九天,倒似银戟挂山中。

这天,她又走近了那片林子。在靠近潭水那边,妙如闻到了一阵阵幽香,引得她心情顿时大好,起了跑去寻芳探幽的念头。

时日已进入三九寒冬。前两天还下过一场大雪,气温还没回升,到处都是未融尽的积雪。脚踩在残雪和枯枝上,嗝吱作响。

还没走到香源的地方,就听见林子里面传来朗朗的读书声。妙如愣了一下,心中有些害怕。毕竟这里比较偏僻,就收住脚步,准备打道回府。

“谁在那边?”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不等妙如来得及躲闪,树林中就窜出一个半大不小的少年,生气地打量着妙如。见到只是一个小不点的女童,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来。

“你是哪个屋里的妹妹?怎么跑到此处来了?那边有个水潭,可不是你这么小的娃娃该来的地方!”未脱稚气的脸上,呈现出老学究式的严肃表情。

“我闻到梅花香了,想折一枝回去给爹爹插瓶,爹爹最爱画梅花了!”女童一副介有其事的表情。

“你那么矮,就是找到了梅花,也够不着啊!怎么摘?!”少年不以为然地说道,“还是哥哥帮你折吧!”说着,就过来牵着妙如的手,带她去找梅树。

“这个地方可不好找,你怎么找来的?”少年随口问道。

“从槐香院出来,一直向西走,就看见了这座园子,门是开着的,就进来了!”她如实地回答。

把梅枝递给女童时,少年惊讶地问道:“你住槐香院?可是九叔的女儿?”

见她点头,少年自我介绍道:“我是大房的钟明信,你可以叫我信哥哥。走,我送你回家去!”

钟澄从书房里出来时,就看眼前这幅画面,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牵着自己的女儿,女儿手中拿着一支开得正好的白梅,两人正研究着枝桠上的花苞,还多久才能开。

“小侄钟明信拜见九叔!”长身一揖,钟明信恭敬地向钟澄施了施礼,解释道,“路上遇到妹妹,就把她送回来了,正好小侄早就想来拜会九叔了。”

“原来是信哥儿,你祖父母和母亲的身体可都还好?”钟澄受了堂侄的礼,顺便问候了长房的长辈们和堂嫂。

“他们身体都好,劳烦九叔惦记。”钟明信彬彬有礼地答复到。

“妙儿,你这是从哪里摘来的梅花,开得好生俊俏!”钟澄这才注意到女儿手中的白梅。

妙如忙向父亲递过手中的梅枝,殷勤地献上:“是妙儿求信哥哥帮忙折的,想着您喜欢画梅花,带回来送给您插瓶!”

“听闻九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侄儿是否有幸求得一幅丹青?”钟明信忙随声附和道。

钟澄欣然应允。

“我也想要!”妙如忙不跌地小声嘀咕。

正要跟堂侄闲聊几句,他就听到女儿的喃喃声。这还是钟澄第一次见到她,主动开口问自己讨东西,显得有些吃惊。

“曾听见父亲念过‘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的诗句,妙儿今天也见到过这情境了!想留个纪念。”妙如难为情地涨红了脸,惴惴不安地解释道。

钟澄听闻后当场怔住,顿时悲喜交加。

悲的是,这还是女儿,当着他的面,第一次称他为父亲,想到结发妻子的早逝,心中对母女俩的愧疚,让他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喜的是,女儿竟如此聪颖,小小年纪还未曾开蒙,竟能默记下,他无意中念过的诗句,还应景地背了出来……

一旁站着的钟明信,突然击起掌来:“不愧是探花郎的女儿,这‘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对应先前的趣园幽溪涧边的情景,却是极妙!真是人如其名,妹妹果然是一位妙人儿!”

接着问钟澄:“不知九叔可为妙妹妹启了蒙?族中也有为女儿家开办的闺学,不如送妹妹去那里,可多识几个姐妹,一起练练字,绣绣花,也是好的!”

妙如一脸渴望地望向自己的父亲,过了半晌才听见他说道:“多谢贤侄的好意,家中无长辈提点,妙儿又是长女,此事倒是我忽略了!”

只见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认真地对堂侄说:“原本守孝之人,不好多作走动,况且后年我们又会离开此地到任上。要是去上了族学了,到时又得中断。启蒙时最忌半途而废,中间换先生。横竖我现在正在居丧,平时也无事可忙碌的,就亲自给她启蒙算了。过两年等她姐妹们都大了些,再另行延请先生来教!”

钟明信一脸艳羡地望着妙如,忙恭贺她道:“妹妹果然是有福之人,有九叔带在身边言传身教,妹妹以后就是成不了李清照,也能成个蔡文姬。不知小侄能否借妹妹的光,也能时常来跟着讨教一二呢?!”恳切的目光转到钟澄身上。

“欢迎之至!闲下来时,咱们叔侄俩也可以聊聊学问,彼此交流交流,互相切磋切磋。闻道不分先后,达者为师嘛!”对这个晚辈,他第一次露出了激赏的目光。钟澄若有所思望着他,不禁暗中叹道:小小年纪竟能如此机变灵巧,钟氏一族后继有人了。

第八章 流言

晚膳过后,妙如就被父亲叫进了他的书房,问起了白天发生的事情。妙如把偶遇钟明信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他。

“唉!”钟澄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是为父疏忽了!明天起,辰时正点就到这里来,爹爹先教你识字描红。眼看快到年底了,回本家祭祖的族人越来越多,你就好好留在槐香院里写写字吧!不要出去到处乱跑了,人多嘴杂,省得惹出事端来。”

妙如应诺,退了出去。

刚回到屋里,秦妈妈就来向妙如禀告:“老爷派人送了一些不呛人的好炭过来,说是供姑娘写字时取暖!”

妙如有些意外,更多的却是惊喜!虽然她已经知道了,这事的前因后果,但对父亲的转变还是蛮激赏的。能意识到对女儿之前的忽略和不足,做出积极补救的姿态,也不完全是个不磊落的人嘛!妙如第一次对这个便宜老爹,有了些许正面的印象。这种久违的稀缺的关怀和爱护,让她陡然生出一丝温暖的感觉!

想到此处,妙如长长吁了一口气。

自己终于要开始启蒙了,真是一个好消息!

等识字过了明路,以后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借书看书了,日子也不会像现在那么难捱了。还能通过书本,了解到这个世界上独有历史、文化和制度了。妙如的心突然飞扬了起来,像从睁眼瞎,进化成能看见的正常人,真是值得庆幸高兴的事。从明天开始,慢慢就要开始不同了!

心情一好就特别容易入眠,这晚妙如一夜甜梦!

第二天一大早,妙如被收拾整齐,吃过朝食,就往前院的书房里报到去了。

软笔书法这玩意儿,妙如前世没怎么练过。虽然不是第一次接触,跟第一次摸笔的人比起来,一样的力不从心,算不得是有基础的。而最要命的是,前世硬笔书法带来的写字习惯,总也纠正不过来。

光是握毛笔的手势,就被钟澄纠正了好多遍。回来后,为了强迫自己改掉握笔习惯,妙如一直握着支废笔练姿势。连吃饭拿着筷子的时候,都恨不得也用上中空悬腕的姿势了。为了培养感觉,她没少下苦功夫。没办法呀,这是起步阶段的基本功,她可不想开始就被人看低了。

如此一来,光纠正握笔姿势,就练了一个多月。其间,还跟磨墨较上了劲儿。为了磨出色彩焕发的好墨,为自己字迹的流畅起个好头,她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到后来,只要在书房里,她就不可避免地,成了钟澄的专司磨墨小童。被抢了饭碗的丫鬟墨香,快闲出毛病来了。经过半个月锻炼,她磨墨的水平,较于握笔的姿势,还先行出了师。

日子不知不觉来到了大年除夕,槐香院的众人穿戴一新,前往钟家祠堂祭祖。

钟家祭祖的规矩,是分东西两院,男女分开祭拜。男丁进东院祠堂正厅里,面对先祖的牌位祭拜。女眷被安排在西院,朝东边祠堂的方向,朝空中遥拜。

从思恩堂西边的院门进去,妙如就看到,堂后西院里站着一群陌生族人,都是族中各房的女眷,挤满了整个庭院。

杨氏带着女儿们走了进来,向几个年长的叔婆、堂婶们问安后,就径直向长房女眷那堆,靠了过去。一路上目不斜视,让几个凑上来,有意跟她打招呼的妯娌们落了空。这边杨氏已跟长房相熟的三奶奶寒暄起来;那边被落了面子的几个,脸上的表情讪讪的,对着杨氏方向斜了斜眼角,互相打着眼色。

祭祀完毕,男女族人就分别从东西两个门里,依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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