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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有鬼了。
所谓的演练骑射并不复杂,按照小吏的说法,每人只需在骑马奔驰的状态下射出十支箭矢就行,以中靶多寡来评定胜负。
西凉多马,士卒也是以骑兵为主,所以弓马是否娴熟乃是评定士卒实力的重要指标,甚至比近战搏杀都重要。
马应出生在西凉,平时习练枪法之余自然也不会落下骑射。尤其是骑术,要知道,马援传下的枪法可是偏向于骑战的!
虽然对自己的骑射非常自信,但马应也不敢小瞧其他人,谁知道这些什长之中有没有隐藏着未来的名将?要是蹦出个白马将军庞德来,那还是直接献上膝盖算了。
当然,庞德是不可能的,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早就出仕了,现在应该是个郡吏,不可能出现在新兵之中。
‘庞德现在应该就在冀县,若是能与之结交,说不定明年凉州局势大变的时候他会来投奔自己,而不是叔父马腾!’
想到这,马应不禁有些兴奋。不过,真的想要招揽庞德的话,至少也要当上军候才行,甚至是军司马或者都尉,身份太低了人家根本看不上。
探查了一下其他什长的能力后,马应放下心来。这九名什长之中虽然也有一个好手,但勇武值也只是71点而已,不足为虑。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好一点也只是和刘莽、赵炳相当,差一点的甚至只能和付严比肩。
“如此看来,还要算我这什的含金量高些。如果屯中百人一起推举什长的话,刘莽、赵炳二人多半也能当选。”马应感慨道。
很快小吏就牵来了战马,并将弓矢分发了下去,马应等人一个个上场,开始演练骑射……
第7章 一屯之长()
一人十支箭,用不了多久就能射完。
校场外围时而发出喝彩之声,时而发出嘘叹之声。
马应的表现不错,甚至可以说是超常发挥,虽然没能全部命中靶心,但十支箭矢却没有一支脱靶,已经非常难得了。而其他人,成绩最好的也只有八支箭矢中靶而已。
军中重勇武,马应的表现毫无疑问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敬佩。与他同属一什的刘莽、赵炳等人也兴奋莫名,感觉与有荣焉。
盖勋脸上露出了笑容,对马应的表现非常满意,当即大声说道:“马应十箭全中,我欲任其为你等屯长,你等可有异议?”
“无异议。”校场外围零星几个人回应着。
盖勋眉头微皱,提高了音量再次问道:“我欲任其为你等屯长,你等可有异议?”
“无异议!”这次的回答要比刚才响亮得多,也整齐得多。
盖勋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指着另外两人道:“庞恭八箭中靶,梁宽七箭中靶,我欲任其二人为队率,你等可有意义?”
“无异议!”周围士卒再次回答。
盖勋点了点头,随即看向马应,道:“你三人右迁之后,空出的什长之位由你亲自任命,能否让士卒心服?”
“能!”马应肯定地说道。
“好,那这三个什长的任免权我就交给你了。”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还有一事要告知你。如今你为一屯之长,屯中士卒的训练以及其他事物皆由你安排,我不会过问,亦不会插手。不过半月之后,隶属丁曲的五个屯将于此进行都试,演练射御、骑驰和战阵。谁统御的屯表现最优秀,我就任命谁为军假候,暂统一曲兵马,你可听明白了?”
军假候,军候的副官,如果将军候比作后世营长的话,那军假候就是副营长。在没有军候的情况下,军假候就是一曲兵马的最高指挥官!
若是真能在半月后成为军假候,只要不犯大错,熬上几个月多半就能将中间那个假字去掉,成为五百士卒的真正统领!
“听明白了,应定当全力以赴!”马应激动道。
军候是他从军的最低目标,若是不能在明年耿鄙兵败之前成为军候或者更高的官职,那他根本就没资格参与未来凉州各势力之间的角逐,只能依附别人。
而现在,军候之位已经离他很近了,他岂能不激动?
至于半个月后能否胜过其他四屯,马应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心中已经有了完善的训练计划。
虽说在都试中需要演练射御、骑驰和战阵这三项,但其实最重要的还是战阵。毕竟不管是射术还是骑术都需要长年累月的练习,半个月的时间根本提高不了多少,也不可能在这两个方面和其他四屯拉开太大的差距。
所以,最终决定胜负的唯有战阵!
若是自己所统领的百名士卒一出场就能给人以视觉上的冲击,那基本上就赢定了。而在这方面,谁能胜过后世的解放军?
马应在未穿越前也是服过兵役的,他有信心做好一名教官。别说半个月,哪怕只有七天时间,他也能让这百名士卒走起正步来有模有样。并且还能通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将服从命令、听从指挥、恪守军纪的思想灌输给他们。
不是马应的练兵天赋有多高,而是后世那套经由众多军事家制定、改进的军训体系太强大!
当然,后世的军训内容也不能完全套用,还需因地制宜、因时制宜。不过,只要抓住军训精髓,这都不是事。
定下屯长和队率后,盖勋便离开了,校场上只剩下丁曲丁屯的百名士卒。当然,现在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丁曲马应屯——汉朝部以下的番号多以主将名称之,例如曹仁部、张颌部、某某曲、某某屯等等。
当然,有的也会以左、右、前、后命名,这就要看各地的习惯了。
甚至因地方不同,编制都有可能不同。例如,有些郡一曲不是五个屯,而是两个屯;有些郡一屯不是一百人而是两百五十人,又或者和前秦一样为五十人;还有些地方甚至连编制名都不一样,例如居延。
根据居延地区出土的汉简记载,这里的曲分为左右曲或前后曲,曲之下不是屯而是官,分左官和右官……
未来曹操军中的编制也不尽相同,例如队率和屯长这两个职位就没有,取而代之的是都伯和百人将。
自己以后若是有了地盘,在军队编制方面肯定也会改动一二,虽然冷兵器时代不需要改成三三制,但跟曹操一样用更明确的百人将取代屯长还是有必要的。
看着校场上自己屯中的士卒,马应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后就直奔主题,“我们屯刚刚组建,尚有三个什长之位空缺,你等谁愿担任?”
周围士卒没有反应过来,一时间无人答话。
马应皱着眉头,继续道:“怎么,没人愿意担任?都说我西凉男儿多豪杰,怎么我屯中尽是些没有雄心的懦夫?”
待他这句话说完,周围士卒终于反应过来,年轻气盛的赵炳当即开口道:“什……屯长,我可不是懦夫。你空出来的什长之位我要了!”
刘莽也随之站了出来,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长斧,笑着道:“不是缺三个什长吗,我也要一个。”
有了他们两个带头,那些有心争夺什长之位的士卒相继站了出来,竟有十余人,多是屯中伍长。
看到这,马应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很好,你们总算让我看到了一些蓬勃朝气。不过什长之位只余三个,为服众,想要脱颖而出必须拿出你们的本事来才行。”
说到这,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庞恭和梁宽,“庞队率,梁队率,考较他们的事情就由你二人负责如何?”
梁宽不知道这个小上司的性情怎样,正在考虑该怎么回答。庞恭却没有那么多顾虑,开口问道:“不知屯长想要如何考较他们?”
“弓马骑射、捉对厮杀皆可,只要能服众,我便无异议。”
之所以将这件事情交给他们,主要还是想看看他们的性格和处事方式。这些东西修改器可探查不到。
庞恭沉思了一会儿道:“好。”
随即,他转头看向那十几名想要竞争什长之位的人,大声道:“西凉士卒不可不通弓马,想要成为什长必须演练骑射,中靶数最多的六人方有资格入选。你等可有异议?”
“演练骑射自无异议,只是什长之位仅有三个,选出六人又有何用?”一人疑惑道。
庞恭笑道:“选出六人后再捉对厮杀,让最勇猛的三人担任什长。剩下的三人虽然成不了什长,但我会记住你们,只要你们能够在战场上立下功勋,我会优先向屯长推荐你们,以顶替掉那些不称职的什长。”
听到这,那十几人尽皆叫好,显然非常满意。而那七个已经成为什长的人心中却是一紧,谁也不想被别人顶替掉。
见众人反应不错,庞恭这才转头看向梁宽道:“广容,你觉得我之提议如何?若有疑问,可再讨论。”
广容是梁宽的表字,由此可见两人应该早就认识。
“子谦的提议大善,我无异议。”梁宽真诚道。
两人的年纪其实都不大,最多只有二十。在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实力和气度,出身应该不错。当然,也不会太好,否则也不会跑到这里来谋求进身之阶。
其实对于这二人的名字,马应一直感觉有些耳熟,应该在史书上看到过。不过,有关他们的描述肯定不多,甚至极有可能只是在某人的列传中提到了一句,否则一直拿后汉书和三国志当枕头用的他不可能不记得。
当然,此二人能够名载史册,哪怕仅仅是留下一个名字,肯定也有其不凡之处或者奇特之举。
事实上,这二人的能力也确实不错。
“庞恭——统率57(潜力白银级)、勇武71(潜力白银级)、智谋66(潜力白银级)、政治41(潜力不入流)、健康98(满值100)。”
“梁宽——统率61(潜力白银级)、勇武68(潜力白银级)、智谋67(潜力白银级)、政治47(潜力不入流)、健康98(满值100)。”
不管是统率、勇武还是智谋,两人的潜力都达到了白银级。最重要的是,两人的潜力开发度都非常高,平时肯定没少用功。继续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成长为一名合格的三流将领,而且还是没有短板的均衡型三流将领!
这样的将领用起来,比之那些智谋不高的二流将领都让人放心!
另外,通过刚才的试探,马应对他们的性格也有了一点了解。庞恭为人比较直率,会将心中的想法毫无顾忌地说出来。梁宽则要谨慎得多,甚至有点故意藏拙的味道。
马应喜欢直率的人,但也不排斥谨慎的人,毕竟在军事方面,很多情况下谨慎都是一个非常好的品质。
第8章 崭露头角()
在庞恭和梁宽的主持下,三名什长很快就选了出来。刘莽和赵炳凭借六十多的勇武尽皆入选。
重新探查了一下这十名什长的能力,马应微微摇了摇头,有些失望,除了赵炳之外,竟然再找不出一个值得培养的人。其中好一点的也只是和刘莽一样,只有勇武值这一项有可能超过七十。
不过,能够在一屯之中找到三个将种已经不错了,尤其是庞恭和梁宽,成长起来的话勉强都能担任军司马,甚至是校尉。
回到营帐,天色已经不早,马应直接下令埋锅造饭。为了让屯中士卒更加熟悉,他让十个什聚在一起吃饭,弄得跟篝火晚会一样,气氛非常融洽。
可惜没有酒水,否则气氛还会更热烈一些。
一顿饭过后,大家亲近了不少,之所以能有这么好的效果大半是马应的功劳,如果没有他引导话题、调节气氛,士卒们肯定不会这么放得开。
期间马应还和庞恭、梁宽二人闲聊了几句,对他们的情况又多了一些了解,甚至还有一个不小的惊喜——庞恭出自汉阳郡獂道县,和庞德同族!
不仅如此,他还主动提出要为马应引见他的族兄庞德,还夸他的族兄武艺出众,虽为郡吏却深受太守盖勋赏识云云。马应自然满口答应。
开玩笑,那可是白马将军庞德,不管是在正史中还是在演义中评价都不低的三国名将,马应怎么可能会错过与他结交的机会?
不出意外的话,此人在统率和勇武方面的潜力肯定都达到了钻石级!
至于梁宽,倒是没带来什么惊喜,唯一让马应有些惊讶的也就只有他的出身了。他是安定郡乌枝县人,出自安定大族梁氏!
安定梁家可不简单,在汉顺帝和汉桓帝时期,梁氏一门前后七人封侯,三位皇后,六位贵人,两位大将军,女人拥有食邑称君的有七人,娶公主的三人,其余任卿、将、尹、校的共五十七人,妥妥的世家门阀!
虽然因为梁翼这个大将军闹得太欢,以致被汉桓帝诛三族,但被灭的也只是梁翼那一支,安定梁家依旧是本地郡望,只是远远没有以前那么风光罢了。
不过,不管梁家如何,暂时都和梁宽没有多大关系,因为他不是嫡支,而是旁支庶出,否则的话也不用跑到汉阳来从军了。
当然,如果他能在军中立下军功,拜将封侯,那又另说。真到了那个地位,投靠他的梁氏族人肯定不会少,族中话语权也会渐渐被他掌握,甚至成为家主也不无可能。
别说这些普通世家,哪怕皇室也是如此。刘秀虽然是汉室宗亲,但年幼时却穷得只能以务农为生,可一朝得势,照样能够扛起刘家这面大旗,入主皇宫。
军营的第一天生活就在融洽的气氛中度过了。可到了第二天,马应一大早就将屯中士卒喊了起来,开始整队。
在校场上,马应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按照高矮顺序将士卒排成十乘十的方阵后,就开始了训话。
训话的内容无外乎军纪军规。简单点说就是告诉他们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为什么要服从命令、为什么不能违反军规等等。
刚开始的时候那百名士卒还嘻嘻哈哈,并不是很上心,可随着一条条军规念下来,他们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因为他们能够感觉得到,屯长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并不是在开玩笑!
庞恭和梁宽这两个队率互视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马应刚才的话在普通士卒耳中或许只是一些简单的规矩,但在他们听来,却代表着军纪严明和赏罚分明!
训话结束之后,长达半个月的训练正式开始。
……
凉州刺史府。
耿鄙正在批阅案头上的卷牍,还未处理完,程球又带着两名小吏捧着一些竹简走了进来。
耿鄙看了他们一眼,挥退那两名小吏,对程球感叹道:“对凉州的情况越了解我越是心惊,不想此地竟已糜烂至斯。羌胡作乱也就罢了,哪知凉州大半世家豪强竟也牵涉其中,暗中与羌胡诸部来往的更是不计其数。唉,凉州已病入膏肓矣,不下猛药难治沉疴!”
程球不以为意道:“使君所忧我亦知晓,然凉州问题由来已久,于我们而言,只要平定羌胡叛乱便是大功。到时候朝廷定有封赏,使君也少不了一个列侯爵位。至于凉州沉疴,自有朝堂公卿操劳。”
耿鄙知其性格,倒也没有生气,只叹道:“虽说如此,但看到治下生民疾苦,我于心不忍。
你看凉州十郡,竟无一处安宁。金城郡自不必多说,至今任掌控在叛贼之手;陇西、安定、汉阳和北地四郡情况稍好,但也时常受羌胡袭扰;武都郡偏居东南,看似平静,可白马氐早有不稳迹象;
至于河西四郡,本就地处西北,再加上羌胡叛乱,书简往来逐月减少,也不知那些太守是何想法,真怕一觉醒来忽然听到四郡皆反的消息。”
“使君说笑了,四郡皆反是断不可能的。”说到这,程球严肃了起来,“不过河西的情况确实不能大意,若是能遣一大将坐镇武威,则河西四郡可定,再无叛乱之忧。只可惜马寿成去了陇西,否则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耿鄙摇头道:“相比于河西,陇西更为重要,若陇西有变,则金城叛贼可越过陇西直逼汉阳,凉州又要陷入倾覆之局。故,寿成必须在陇西坐镇,暂不能调任河西。唉,还是手下可用之人太少的缘故。”
程球深有同感,“若能遣一将坐镇武威,再遣一将坐镇武都,又遣一将坐镇安定,则可步步为营,将叛羌困死于金城。”
“没那么简单,不过若真有那么多将才,平定叛乱倒是能轻松不少。”耿鄙遗憾道。
程球犹豫了一会儿,道:“其实,若武威太守黄儁肯效死力,河西也能无忧,就是不知此人能否为使君所用?”
耿鄙无奈摇头,“黄儁出自酒泉大族,事事以家族利益为先,难堪重用。”
“那其他太守或都尉可用否?”
耿鄙叹了口气,“其他太守和都尉要么才能不足,要么就是和黄儁一般,也就只有元固一人真正能引为助力。”
元固乃盖勋表字,此人虽也出自宦官世家,但为人忠义。若非如此,耿鄙也不会将南营交由他统御。
“盖太守的能力和品性确实让人钦佩,只是他似乎并不看好使君。我听闻,他似乎已有辞官之念……”程球试探地问道。
“唉!”耿鄙又是一声叹息,“元固与我理念不合,确实想要辞官。以我对他的了解,应该就在这一两个月了。”
“如此,使君又少了一个可堪重用之人。看来要加快提拔贤才的脚步了。”程球也为之遗憾。
“不说这个了,南营那边的情况如何?”耿鄙换了个话题。
“目前南营已募齐三千士卒,三十名屯长也都定下。这几日我巡视了一下那三十屯,发现情况不错,士卒们训练都很卖力,只是……”
“只是什么?”原本耿鄙还听得很满意,可见他话中似有转折,不禁皱起了眉头。
南营是他最重视的一支郡兵,未来甚至打算用它作为平定叛乱的主力,绝不容其有失!
“使君无需多虑,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其中一屯的训练方式让我感觉有些古怪罢了。”程球赶忙解释道。
听到这,耿鄙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禁来了兴趣,好奇道:“如何个古怪法?”
“这屯士卒不练骑射也不练刀枪,一整天下来要么站在原地一两个时辰不动,要么就左转右转齐步走。这种训练方式很是新奇。”程球笑着说道。
“一整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