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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翠羽
昨晚和姐姐聊到一点,又在电脑前赶了一个通宵,写出五千字稿件,传了上去交差。
睡到自然醒,看看钟已是下午四点。胡乱洗把脸,挽起长发,随手抓了枝笔插在脑后把它固定住,再拿起包包准备晃到楼下去填我的五脏庙。
抱着从街角的社区自选商场里买来的一大袋零食,慢慢地走在碎鹅卵石铺的步道上。“啪”地一声轻响,一只滴着血的红嘴白足的小鸟已掉在了我的脚边。
“是谁?”抬起头四处张望——路人侧目,却无人应声。只有远远的两个半大的小伙子,形迹可疑,低下头匆匆地跑走。
我低咒一声,蹲下身拎起那可怜的小东西——还好,虽然血流得多了点,却只是翅膀上一处擦伤,并没有伤到骨头。
找出急救箱,拿了些碘酒,胡乱给它消了毒。再找出一板铵卞青霉素,掏出一颗,压碎了小心地给它撒在了伤口处。随手把剩下的塞口袋里,再用纱布细细地给它包了起来。
“谢谢。”
“不用。”我随口回答,然后怔往,抬起眼,张大嘴了巴,狐疑地瞄向那只小鸟——家里只有我一个人,除了它,谁会跟我说话?
“没错,是我。”它歪着头,乌黑的眼珠定定地盯着我,一动不动。
“哈!妈,又是你搞的鬼?”我偏头细想——今天周末是四月一号,我的生日。不禁恍然大悟,仔细检视这只鸟,忍不住抚掌大笑——妈妈的科研项目看来又取得新的进展。这只仿生电子鸟,做得还真象!一点也看不出是假的!
对,我的老妈肖梅清女士是生物遗传学博士。二十五年前突发奇想,做了个试验,结果弄出了我和方越这对双胞胎。最可气的是,她居然把我们的生日选在了愚人节。于是年年的今日,意外连连,惊喜不断。
“我不是仿生鸟!我是一只精卫鸟!”它严肃地睇着我,义正言辞地反驳。
我双手在它身上乱摸,想找出电池或遥控按扭来。闻言,忍俊不禁。
“精卫鸟?那你是炎帝的女儿咯?你最近还填海吗?”
老妈真是越来越幽默了!
“我叫翠羽,是炎帝的外孙女,填海的那个是我娘。”它一本正经地回答。
“哈哈!”我捧着肚子,笑得眼泪都掉出来。
“真的,我从不撒谎,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它急了,乌黑的眼珠里居然真的漾起了水雾。
“证明,好啊,除非你能带我去……去这里!”我斜睨着它,手指乱摇,最后定格在电脑屏幕上——那里有我昨晚才虚构出来的四国。就不信老妈连这个都能预知?
“去大周?”小雀偏头想了想,犹豫了几秒,终于说:“好,不过,只能去十天。”
“喂,你说真的?”我呆怔片刻,笑容慢慢僵在脸上——不可能,老妈不可能知道大秦这个地名,绝不会预先设定答案给它!难不成它的眼睛里装了扫瞄仪?
“恩。”小雀慎重地点了点头。
“等一下,我要带……”意识到这可能是那亿万分之一的机会,我紧张得全身颤抖。来不及狂喜,已听见咻地一声响,身子一轻,已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吸入一个无边的黑洞,身体开始急速地旋转,越来越快,渐渐失去了知觉。
正文 古装帅哥
“方萌,快醒醒!我,我法力不够了……”恍恍惚惚里,一个惊惶失措的声音,穿透了耳膜,敲进我昏昏沉沉的脑子。
不等我弄明白是咋回事,“哗啦”一声巨响,身子已掉进了冰冷的水中。从口鼻间狂涌而入的水流压榨着我的胸腔,肺部的空气急遽的减少。
凭着求生的本能,我努力地挥动手脚,好容易才从水底浮了上来。来不及喘口气,身体一轻,已被人粗鲁地抓住了手脚,象只小鸡一样提了起来,带到了岸边。
“你是谁?”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呸呸!”挣扎着站立了起来,吐掉嘴里的泥沙,摘掉挂在鼻尖上的一根水草。抬起头,双目立刻放出异彩,兴奋得全身发抖——天哪,我看到了一个男人!
他剑眉朗目,身材挺拔修长,沐浴在淡淡的夕阳里,好象全身都笼罩了一层金色的光环。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穿着古装!那一身雪青的长衫,衬着这一泓碧水,几枝残荷,说不出的俊逸潇洒,那浓浓的书卷气几乎令我沉醉!
天哪,地啊,偶滴神呀!我好象,似乎,可能,大概,真的穿越了?!实在控制不住颜面神经,我象个傻瓜似的冲着这个一脸狐疑,盯着我打量的男人,乐得呵呵直笑。
“你倒底是谁?从哪里来?为什么会落在我家?”他大概被我诡异的笑容弄糊涂了,一张俊颜透出恼怒的青色,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我叫方萌,家中遭逢变故,来此地寻亲。不幸遇到劫匪,我慌不择路,这才失足落入湖中……”我强行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微微敛眉,缩着肩,双手抱胸,撇着唇,垂着眼帘,极力装可怜——瞧,我是一只无害的小绵羊,还不赶快收留我?
他看起来斯文俊秀,是知书达礼之人,应该不会太为难一个落难的单身女子吧?
不知道他是我设计的哪个角色?根据穿越定律,女主遇到的第一个男人应该就是他的真命天子。不过,我并不是女主,他也不象我心里设定那个男主类型。难不成是男二号?三号?N号?还是路人甲?
完蛋!这篇文刚刚才开始写,好多人物都没来得及下笔。早知道有这种机会,当初我就少挂QQ,多写字了!真是悔不当初啊!
“少爷,不好了!”脑中正胡思乱想着呢,已有一个家丁神情慌乱,大声嚷嚷着飞奔了过来。
“嚷什么?”那男子掉过头,微皱了皱眉头,淡淡地低喝一声。待他跑到近前,这才淡然地问:“丁贵,什么事?”
“小姐,小姐……”丁贵喘着粗气,面色惨白。闪烁的目光转到我身上,忽然一愣,立刻现出惊疑之色。虽然他马上垂下了头,可我依然感觉得出他眼角的余光仍然在偷偷地窥视着我。
正文 小姐自尽
我当然知道我现在的样子有多滑稽可笑——套头毛衫,牛仔裤,波鞋,这套行头,在古人的眼里已经是相当的怪异了。何况它们现在还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水。
显然,对于我这样一个一身狼狈,服装怪异,来历不明的女子,他有着一肚子的好奇。
“小姐还在闹?”男子拉下脸,面上闪过一丝不耐:“告诉她,王府的花轿明天就要来抬人了,再闹也是白搭。”
啧啧啧,这男人对于自己的妹妹,表现得未免太过冷血。不过,目前情况未明,我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所以聪明地闭紧嘴巴,不发表任何高见。
“不是,小姐她……她投环自尽了。”丁贵垂着头,嗫嚅着回答。
“什么?”男子一脸愕然,目光倏地变得阴冷:“不是吩咐了要派人守着她?”
“小姐哭闹了几天,下午时突然说要沐浴,结果就……”丁贵讷讷地解释,被那男子越来越疑重的面色所吓,声音渐渐转弱。
“一群废物!要你们何用?”男子沉声怒骂,凛着容,步覆匆匆地往丁贵来的方向走去。刚走几步,忽然站定,掉转头森冷的目光锁定我,眯起双眸道:“丁贵,先把她带到静心堂。记住,千万别让其他人看见。”说完,他头也不回,匆匆地走了。
“呃……小姐?”丁贵是个憨厚的人,对着一个湿淋淋而又身份不明的女人,尴尬得手足无措。
“丁贵大哥是吧?”看着他黑黑的脸因这一声“大哥”而涨成青紫色,我忍俊不禁,冲他微微一笑,道:“我叫方萌,麻烦你了。”
“呃,方姑娘请随我来。”丁贵搔了搔头,红着脸在前面引路。
“丁大哥,我是从外地来此寻亲的,为避劫匪,这才误落此湖。”紧走几步,与他并肩而行,脸上露出淡淡的忧愁:“不知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啊?”
“啊,原来姑娘遭此不幸!想不到天子脚下,居然还有人敢如此胡作非为?”丁贵立刻一脸同情地看着我,用力拍着胸脯,说得豪气干云:“你放心!待我家老爷回来,一定会为你作主,把那些匪徒全部抓住,替你讨回公道!”
“多谢丁大哥了,不知你家老爷如何称呼?”暗暗好笑,随口探听消息——那都是我随口捏造的,到哪里去找抢匪?
“这里是刑部尚书云征鸿的府第,刚才那位公子是我们书桐少爷。”丁贵一脸的骄傲,与有荣焉。斜睨着我,神气地挺高了胸膛。
一阵微风吹来,湿漉漉的衣物贴在身上,寒意透入肌肤。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抱住肩膀,向丁贵咧唇一笑道:“丁大哥,能不能麻烦你帮你找几件替换的衣服?”
“呃,请方姑娘不要随便走动,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丁贵尴尬地红了脸,急匆匆地没入了云荫小道。
正文 华服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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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丁贵很快就会回来,谁知道这一等,眼看着金乌西沉,深蓝的天幕上已缀满了点点繁星。丁贵却沓如黄鹤,一去无踪。
我又冷又饿,又累又倦,终于决定不再盲目地等下去——说不定,那云府千金真的翘辫子了。这种官宦之家,办起丧事程序肯定极其繁琐。一忙起来,谁还会记得我这个路人甲?
“方姑娘,你想上哪?”谁知道前脚刚走出院门,迎面已碰上了那个云书桐。他轻皱着眉头,微微不悦地瞧着我。与他同行的除了丁贵,还有一个锦衣华服,年约五十的老者。
他身材高大,微微发福,国字脸,浓眉大眼,轮廓与云少爷有五六分相似。比云书桐少了几分斯文,却多了份威严。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盯着我瞧,满脸的严肃——这人八成就是丁贵嘴里的那个刑部尚书云征鸿了。
“方萌见过云大人。”微微低头,向他欠身一礼,目光却向丁贵身上溜了过去。
不知道那个云大人来做什么?坏了!难不成真的是丁贵说动他来替我捉劫匪的?
“哼。”云征鸿面无表情,只淡淡地从鼻孔里应了一声,冷冷的目光不住地打量着我。
“方姑娘,请先换过衣服,进屋再说话。”云书桐略略偏头,丁贵立刻上前一步,把捧在手里的衣物恭恭敬敬地递了上来。
我接过衣服,返身进入内室。这古代的衣物看上去挺漂亮,穿起来却真麻烦。奋战了半天,才终于勉强搞定它。那轻软柔滑的衣料,触感极佳,绝非普通丫环仆妇所有——想必是那云小姐的衣服了。
庆幸的是,那枝被我拿来当发钗的金笔居然还安稳地插在头上。摸着这枝往日天天瞧着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笔,心里掠过一丝温暖。
它是老姐的男友张剑送我的礼物。
剑哥是个武器专家,这枝笔除了能写字,实际上还是枝微型麻醉枪。因为我们经营酒吧,下班时间都很晚,剑哥担心我的安全,所以特地研制了这件东西给我防身。
这次古代之旅,只有短短的十天,我的安全应该是无虞的。可是拿着它,心里却更踏实了一些——唉!虽然只有短短数小时,我却已经开始挂念家人了。
等我走出内堂,看到丁贵垂着双手,远远地站在门边。云征鸿紧绷着脸端坐在大厅正中的八仙椅上。云书桐微微侧身,在他耳边不知说些什么。见到我出来,厅里三个男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向我扫视过来。
云书桐眼睛一亮,连云征鸿也微微动容。只有丁贵最不会控制情绪,我甚至听到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我对自己的长相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本人姿色中等,绝非什么倾城绝色,美到让人吃惊的地步。丁贵的这种反应,实在不能不说太夸张了。
正文 降落偏差
“方姑娘是吗?听说你从外地来此访亲的?”云征鸿轻咳一声,肃容淡淡地开始询问我,神色却比初见时温和多了。
“呃,是的。”我强抑住心跳,镇定地回望他——来了,果然是来问劫匪的事情。管不了那么多,只能见招拆招了。
“不知方姑娘是哪里人?来此寻什么亲呢?”云征鸿锐利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我,不放过我脸上最细微的表情。
“我祖籍藏都,因父母双亡,来此投靠叔父。不料叔叔一家三年前已搬离了本地。”我神态从容,信口胡诌——他搬走了,所以详细的情况我是不知道滴,嘻嘻。
老爸老妈,千万不要生气啊!我这是在写小说,可不是在咒你们。你们就帮帮忙,“死”一回也没什么关系的吧?
“藏都,方姑娘是大秦人?”云征鸿略略惊讶。
“有什么不对吗?”我小心地观察着他的神色,谨慎地斟酌着字眼——瞧他的神气,难道他不是大秦人?这里不是大秦国?
“姑娘单身一人,是如何千里迢迢跑到我大周来的呢?”云书桐忍不住插了一句,眉宇间却隐隐有丝掩不住的喜悦。
可恶!臭翠羽,居然乱降,把我丢到这冰雪城来了?大周国我还只来得及想了个名字,里面的人物与地名是一片空白!这下教我怎么答?
“方姑娘?”见我不答,云书桐疑惑地挑了挑眉。
“呃,我祖籍虽是藏都,但爹娘却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定居大周了。”我急中生智——幸亏我刚才答的是祖籍,不然还有得绕!上帝保佑,叫他千万不要问我在哪里遇劫一事。
“听丁贵说,方姑娘遇到劫匪了?”——晕啊,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呃,是。”硬着头皮回答,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因为人地生疏,所以,慌不择路,也不知道到底跑到哪里来了?”
“这么说来,方姑娘父母双亡,又投亲不遇。身上的盘缠也已用尽,可以说是走投无路了咯?”云征鸿目光灼灼地盯着我,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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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大人这么说也对。”他想怎么样?堂堂一个刑部尚书,又生得仪表堂堂,应该不至于把我卖了吧?呵呵,真要是卖到青楼,我可不保证不把那妓院搞得鸡飞狗跳。
“那么,方姑娘可愿与云某做个交易?”云征鸿紧紧地逼视着我,沉默了半晌,慢慢地说出了句出乎我意料的话。
“交易?我没听错吧?”我一脸愕然——我与他之间有什么交易好做?他总不可能未卜先知,知道这是我虚构出来的世界。从而要求我把他写成一个皇帝吧?
“是的,交易。”云征鸿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静静地抬眼盯视着我。
正文 交易(一)
“是的,交易。”云征鸿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静静地抬眼盯视着我。
“愿闻其详。”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云征鸿沉吟不语,却把目光转向了云书桐。
云书桐轻咳一声,接过话头,慢慢说了下去:“咳!是这样的。我有个妹妹,叫书雁。本来预定明天要嫁入昭王府去。可惜她福薄……”说到这里,他住口不语,目光略显局促地从我脸上扫过。
“啊。”我轻呼一声,立刻明白他说的那个妹子,就是丁贵嘴里那个投环自尽的小姐——看来,她真的翘掉了。忍不住心中恻然,古代的女子,对于自己的婚姻无法做主,唯一的抗争方式居然是以死明志?
“这桩婚事是太后指婚,昭王也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书雁任性妄为,她倒是一了百了,可扔下这个烂摊子,明天不知该如何面对……”云书桐苦笑一声,淡淡地解释。
我无语,忆起丁贵初见我时的惊讶,以及我换好衣服出来时他们父子二人的惊喜,心中其实已有些明白他想跟我做什么交易了——李代桃僵,偷梁换柱的戏码,真的是古来有之。
可笑他们父子二人,刚刚经历了丧亲之痛,面上却全无悲伤之态。心里想的,却只是如何保住他们的颜面与权力?
“妹妹自缢而亡,家中已是一片惨淡,恐要受圣上责罚。没想到方姑娘会在此时出现,真乃天无绝人之路。”云书桐语气中带了些掩饰不住的兴奋之情。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故意跟他装傻,张大了眼睛,无辜地瞧着他。
“我就直说了吧,方姑娘与舍妹容貌颇为相似。”云书桐咬了咬牙,直直地盯着我,俊逸的面容上染上一层绯色:“我想请方姑娘代替书雁嫁入王府,不知方姑娘意下如何?”
替身代嫁?哈!这个剧情还真是经典啊,我熟得不能再熟。保证就算睡着了也绝不会说错台词!看来,这段古代之旅,行程还真是越来越精彩了!穿上凤冠霞帔,嫁入王府,听起来,的确是一个很刺激的游戏。
想到这里,已有些跃跃欲试,但若是轻易答应,岂不是太便宜了这对父子?何况,那云家小姐,宁肯一死也不做这现成的王妃,享这看得见的富贵,明摆着那个王爷有什么问题。好在我只打算在此滞留十天,客串一次新娘玩玩,到时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于我也并没有什么损失。
“就算人有相似,但我与令妹素不相识,她的为人,习性,喜好,朋友……等等,我一无所知,冒充她恐怕很难不被人识穿。到时给大人扣上一个欺君之罪,岂不更糟?”我皱了皱眉头,面上显出迟疑之色,故做为难地摇了摇头,连连推辞。
正文 交易(二)
“这个方姑娘不用担心。我们云家好歹也算有些名望,家规素来严谨,小女养在深闺,却也没有什么外人见过她。”云征鸿冲我意味深长地一笑,目光炯然,慢慢地道:“况且,仅凭方姑娘的片面之词,我怎么知道你在寒舍突兀现身,是否另有图谋?”
嗬!这番话软硬兼施,倒有点威胁的意思了。
我冷然一笑,淡淡地道:“照云大人的意思,如果我不答应,你们就要治我一个擅闯尚书府之罪了?”
“方姑娘,且慢动怒,听我一言。”云书桐见我动了气,连忙跳出来打圆场,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