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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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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呜咽哭声,变作最美妙的催。情符咒,传进了杨骜的耳中,他意外的心口跳的急促了。

该死,他当然知道她不是玲珑、秦蕊、颜泽雅、菱儿,他当然知道她是让他烦闷已极的柳心妍。“你是妍儿。一次一次犯我禁忌,一次一次将杨骜视若无睹的柳心妍。我知道我在要谁。再清楚不过。”

杨骜捧起心妍脸颊,薄唇吻去她眼睫上的泪珠,吻沿着她秀挺鼻梁向下,张口捉住她的唇瓣,舌尖探入她口中,诱出她馨香的舌,允在唇齿之间,细细吃尝。

“我可以只爱你一人,只要你一人。”

他诱惑的嗓音轻轻响起,心妍身子为之一震,他真的可以只爱她一人?

“妍儿,求我,求我只爱你一人。只要你开口求我,我便答应你,以后。。。只要你。”

心妍背脊发凉,爱是求来的吗?爱需要哀求吗?摇了摇头。“我不要求你。”

杨骜见她态度决然,瞬时想到,她。。。心中想的另有其人!

他眸光转冷,“这是你自找的。”伸手推在她胸口,让她坐起身来,伸手托住她臀下,猛力抽动,毫不怜惜的占有,嗜血一般倾倒欲。火。

心妍身子疲累、剧痛难当,意识渐渐低迷,双眼睁了几睁,终是缓缓闭上,身子一轻,伏在他臂弯,不醒人事。

杨骜身上布满细密汗珠,粗声喘着,将她身子紧紧抱在怀中,细细吻着她的耳侧、颈项。

等到呼吸稍稍平复,抽身离开她的身子,披衣下床,在冷水中浸了半个时辰,裹了浴袍,端来热水为她擦拭身子。才又躺下,搂着她沉沉睡去。

**

翌日晨,小雪,微风。

叩叩——

敲门声响起。

杨骜睁开惺忪睡颜,入眼之处,女子睡颜酣甜,红唇微启。他心中软了起来,低头在心妍唇上轻允一下,才穿衣下榻,前去开门。

门外,医女手中端了一个木盘,盘上放着一碗褐色汤药。

“王爷,奴婢来给那小师傅送药。”

杨骜拧眉,“什么药?治她背上的伤?”



亲,今天三更。。

胎死腹中



“不是,这是安胎药。言偑芾觑那小师傅身怀有孕。”

杨骜双臂一震,忽然记起昨夜抚摸心妍小腹时,微微感到异样。

他以为她圆润丰满了点,原来竟是怀孕了。心中先是狂喜,妍儿怀了他的孩子!唇角还没有扬起,便即心中一沉。

“她腹中胎儿几个月了?茕”

医女想了一想,道:“四五个月了。”语气一顿,“说不准,小师傅体质太差,只能算个大概。”

杨骜拳头握紧,若是四个月,那这孩子便是他杨骜的,若是五个月那么这孩子便是在边关时候怀上的,决计不是他的。那就定然是姓聂的!

心妍早在杨骜下床一瞬便醒了过来,对医女和杨骜的话都听在了耳中。这才知道原来这几月小腹鼓起的原因是怀了身孕呐。

心中猛然一甜。

她的肚中,怀着杨骜孩子。

她是孩子的母亲,杨骜是孩子父亲。

她愿以为是她身中八种剧毒,才致使月信不规律,四月不见血,谁知竟是怀孕了。

杨骜喜欢吗,会喜欢吧?

颜泽雅说杨骜喜欢小孩,一天几次的询问她腹中胎儿是否安好。

那。。。杨骜会喜欢柳心妍的小孩吗?

若他喜欢,她。。。她为了孩子,便跟他冰释前嫌。。。可以吧。

心妍又喜又忧,又期待万分,披上一件薄衣,伸长了耳朵等着听杨骜的话。

“宋医女,去拿打胎药来。”

杨骜冷冽绝情的话传进了耳中。宛如一盆冷水自头淋下,心妍身子一晃,砰地一声,背脊狠狠撞在墙上,伤口崩裂,黑血溢出,她也没感到疼痛。只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不要这孩子?”

医女双手抖了抖,险些跌了手中木盘,“是,是!”转身便跑。

杨骜双手攥拳,心中乱作一团。猛地挥起一拳,砸在长廊石柱上,竟将石柱砸碎了两寸,指节鲜血直冒,疼痛之下,心思陡然间千回百转:若是妍儿腹中孩儿是他的,就此一碗汤药打掉了,岂不后悔晚矣。

“宋医女,你且慢,回来!”

已经跑到走廊转角的医女又折转了来,“王。。。王爷。”

杨骜伸手接过她手中木盘,“这里不用你伺候,你去泽雅房里照顾。有什么情况随时来报。”转身回屋,来到床前,见心妍呆呆坐在床沿,一双大眼兀自流着泪水。

杨骜微一思忖,便知她听到了方才他与医女所说的话。他并不多做解释。仅淡淡道:“醒了?来吃药。”坐在床边,将药碗递到心妍的嘴边。

“你不是要给我喂打胎药?为什么改变了主意?”心妍推开药碗,咄咄逼问。

杨骜眉眼一动,孩子生下来,滴血认亲,是他杨骜的,便宠上天去。若是旁人的,立时摔死了。笑道:“喂打胎药的时机不到。”

心妍眼眶酸涩,执起那碗药汤扔到地上,啪的一声,跌的药汁四溅,瓷片满地。

“是啊,时机未到。颜泽雅还在急诊,孩子兴许还能保住,若是她的孩子当真没有了,到那时你再给我喝打胎药,让我的孩子为她的孩子偿命,当做对她的补偿,是不是?”

他没半点这种想法,杨骜拢眉,握住心妍的手,“并不。。。”

砰地一声,门被推开,宋医女跑了进来,“三爷,王妃她又一次大出血,李御医问王爷是不是放弃胎儿,只保大人?”

心妍腕上猛地一松,杨骜将她手腕扔脱,倏地起身,“宋医女,你在此处照顾妍儿。”神色匆忙出屋去了。

心妍固执盯着杨骜的背影,直到他出屋也没有再朝她看来一眼。

颜泽雅说的不错,若是男人心疼一个女人,那便是不讲方式的,杨骜关心的只有颜泽雅腹中胎儿。至于柳心妍肚中这块肉,他是不屑一顾的。

心妍看着宋医女,忽然想起一事,于是抹抹眼泪,拉拉宋医女的衣袖。

“宋医女,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小师傅请说。”宋医女虽知心妍曾是睿王的妾,可如今心妍是戴罪之身,是以只叫她小师傅,并不以侧妃身份唤她。

心妍实难启齿,最后咬咬牙齿,“就是。。。那个,我的。。。”

‘初。夜没有落红’这句话怎也说不出口。昨夜杨骜即便忘情欢。爱之时,眼中也覆着浓浓嫌恶,虽要她身子,却同时对她有着深深恨意。

宋医女不解,问道:“你的什么?”

罢了,嫌恶便嫌恶吧,即便她有了落红,他不见得就爱她、要她的孩子。

“没。。。没什么。”

宋医女见心妍脸色惨白,显然虚弱已极,“小师傅,我再给你把把脉。”捉住她的左腕,伸出两指为她把脉。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宋医女脸色登时变了。喊道:“不好,不好!我得快快去给王爷说。”松开心妍手腕,转脚跑走了。

**

杨骜离开主卧,穿过半个睿王府,疾步来到颜泽雅的院落,推门进屋,迈步到床边。

床前地上放着一盆血水。

颜泽雅脸如死灰,昏昏睡着。

众御医脸色凝重低声相商,显然形势紧迫,见到睿王走了进来,纷纷站起了身。“王爷。”屈膝欲跪下行礼。

杨骜抬手阻住,“不必多礼。泽雅怎样?”

“睿王妃身子太过虚弱,若是执意保住婴孩,怕是她身子骨受不起那罪过,一口气上不来便香消玉殒了。”

杨骜拧眉,眉宇之中隐隐泛起忧色。

妍儿方才说的不错,他竟也没有想到,若是颜泽雅孩子没了,那么颜相、颜夫人、皇帝、皇后必将替颜泽雅出头,妍儿腹中胎儿必定要流掉、化作一滩血水,以补偿颜泽雅丧子之痛。

杨骜眸色掠处,众御医肩头一震,侧耳倾听。“王爷请讲。”

“诸位御医,孩子定要保下。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孩子一定不能掉了。哪怕将来生出的是痴儿呆子,也不能没了。”

颜泽雅此时悠悠转醒,听到杨骜声音含威带怒、又似忧心万种,不禁心中大动,王爷竟待她用情至此,王爷竟这般爱她的孩子。虚弱道:“王爷。。。泽雅得你如此怜爱,此生何求!死也。。。死也甘愿。”

杨骜走去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沉声道:“你受苦了。你绝不能死。本王命令你,必须保住本王的儿子,本王决不能没有这孩子。你懂了?”颜泽雅眸光流转,泪珠滚滚落下。“嗯,泽雅哪怕拼了这条命,也要保住腹中孩儿。”

就在此时,门板被人轻轻敲响,一个脑袋瓜探进门来,宋医女的声音隐隐传进,“三。。。三爷,借一步说话。”

杨骜身子一震,这小医女不是在主卧照顾妍儿?心头一紧,对颜泽雅温声道:“本王稍后再来看你。”环视众御医,“快为王妃救诊,如若孩子保不住,仔细你们狗命。”

话音落处,杨骜已经走出屋来。

宋医女指指稍远处一座假山。

杨骜微微颔首,与她一齐走去,“什么事?如此神神秘秘。”

宋医女噗通跪地,“三爷,虽您未说什么,可从您眼中、神情中也看出来的,您心里对那小师傅是爱极恨极,也是极为难以割舍,对她腹中胎儿也是同种的情感。”

杨骜不耐,径自问道:“你要说的,事关她腹中胎儿?直接说来,不必兜来转去。本王没工夫听你拉家常。”

“是!”宋医女缓缓道:“昨夜我只是粗糙给小师傅把脉,得知那小师傅怀有四、五个月的身孕,便没留心胎儿健康与否。方才细细把了脉,她。。。她怀在腹中的,是。。。是一个死胎。”

杨骜脑中昏眩,陡然间觉得天地倒转了过来,高大身量连退两步,眼看就要仰在假山旁流水当中。

“王爷当心。”宋医女跳起身来,搀住杨骜是左手臂。

杨骜攥住她的衣襟,冷喝道:“什么死胎?你胡说什么!本王的孩子怎会是死胎!”

求你爱我



医女喘息颤声道:“小师傅身中多种剧毒,那孩子孕育的头一天便注定是一块被毒液浸透的死肉,长了四五个月,只是体积大了,却是没有生命,早已经被剧毒毒死了。言偑芾觑”

杨骜手臂震颤,良久良久抿唇不语。仿佛过了一生一世那么久,才缓缓问道:“如此说来。。。她以后也是不能生育子女的了。”

“也不是不能。但是也差不多,是不能的了。”医女摆摆手,“除非她身上剧毒全部清尽,不然绝无可能生育儿女。可哪有什么办法能除去她身上各种剧毒。”

杨骜平生第一次觉得被打垮,缓缓坐在流水池岸,摆摆手,“你下去吧。”心念一动,便想到了‘相思丸’三字茳。

医女缓步去了。

院落口处几道身影一闪,进来几人。

“三哥,你在这里,昨晚咱们下了忘忧庵往睿王府赶,你真是不厚道,说什么要我去山顶给妍找灵芝治伤,后来我一想吧,你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要把我支开。谋”

杨煜一袭蓝衣,走到杨骜面前,责问道:“我找好了灵芝便紧赶慢赶的来看妍。”见杨骜抬起头朝他看来,杨煜大叫:“哇!三哥,你今天脸上光泽度好的很啊,昨晚做了什么身心大畅的事?啊呀!你。。。你昨晚有没有碰我的妍?”

杨骜睨他一眼,道:“没碰一下。”碰了无数下。

杨煜捂着胸口,“那就好,那就好!”

杨骜忽然记起一事,唤道:“煜儿。”

“啊?怎么?这么郑重的喊我。要把妍许配给我么?”

杨骜冷他一眼,站起身来,令道:“你立刻出府去,封锁一切关于柳心妍的消息,不要让杨殇听到半点关于她的事。让太子爷安心在太子府思过。你三哥已经够烦,再让杨殇听到点妍儿的什么风声,来我府里一闹,那我便一个头两个大!”

“三哥活该,谁让你没事招惹一对胭脂粉黛,活该熏得你烦。你瞧我,独来独往,一点不烦。哈。”

杨煜心想封锁妍的消息这办法极好,妍见不到太子,便只能跟他杨五爷玩了,哈哈一笑:“好,封口这事交给我,保证大哥在太子府老实再待上六个月。”忽然指着北边:“刚才我来睿王府时候,遇上几个人,那不,颜相、颜夫人、父皇、母后、玲珑都来了。”

杨骜循着杨煜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几人身影已经进了颜泽雅屋内。

“我知道了,你且去吧。”杨骜淡淡吐出一句,拂袖朝颜泽雅卧房走去。

他才走到门边,便听到屋内颜夫人肝肠寸断的哭声,“我可怜的外孙,苦命的女儿。”

颜相不悦大喝:“哼,当初睿王爷同一天迎娶泽雅、柳心妍同时入府,老夫就不同意,早就看出那柳心妍是个毒妇,果然被我猜中了,泽雅嫁来不到一年的时间,怀胎六月的孩子便被那妖女使毒计,害死了。”

皇后厉声说道:“皇上,你要替泽雅做主。再不可听菱妃的枕头风,放过那柳心妍!”

玲珑眸光看向门边,见一个俊俏非凡的男子静静站在那里,她心口怦怦直跳,叫道:“三哥!你来了!”

杨骜深吸一口气,走进屋来,拱手对众人行礼,“父皇、母后,岳父、岳母。”转头问御医道:“胎儿没了?”

御医想起方才睿王放下狠话,若是孩子保不住便让众人偿命,于是纷纷吓破了胆,噗噗通通跪在地上。

“臣等都已经尽力,王妃自百阶石梯滚下,胎儿已经滑落,实难有挽救之法,为保住王妃性命,只得施以引产。”

杨骜垂眸看向地上血盆,血水当中漂浮着一个男人手掌大小的男婴,血肉模糊,令人毛骨悚然。

皇帝朗声问道:“骜儿,事到如今,你打算如何处理?朕记得昨日你在忘忧庵外时,说要给泽雅一个交代。”

颜泽雅精神崩溃,头发散乱,满脸血汗,突地坐起身来,叫道:“三爷不要我了,孩子没了,三爷再也不会要我了。杀了柳心妍!我要杀了柳心妍为我的孩儿报仇!我要柳心妍死。哈哈,哈哈。”泪水漫过眼眶,滚过脖颈。

玲珑搀住皇后的手臂,“母后,一命偿一命,这才公道。”

皇后催促道:“皇上,您说!”

颜相、颜夫人双双跪地,“请皇上为小女做主。”

皇帝叹了一口气,虽菱儿昨晚跪求一夜,要他放过妍儿,可自己亲孙子没了,心中怎能不痛。唯有将菱儿意见搁在一旁。抬手令道:“来人,押来柳心妍,刺死了。”

五名侍卫闻声而动,走出屋去,奔过半个睿王府,进了睿王主卧,挥开伺候在旁的草芽,不多时便已经拖着心妍的双臂,将她带到颜泽雅屋内,扔在地上。

心妍刚受杖刑,昨夜杨骜又索取一夜,她此时根本无法行走,只软软趴伏地上,缓缓抬眼看向杨骜。

杨骜心中猛然揪起,手指动了一动,终是没有将她扶起。

皇后喝道:“还不动手?还等什么?”

“是!”铮的一声,侍卫拔剑挺向心妍的后心。

“主子!”草芽一路跟来,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吓得昏了过去。二程惊得瞪目咬牙。

当的一声,杨骜身影一晃,食指弹在侍卫的剑锋。

剑身震颤,侍卫虎口被震得鲜血直冒,五指一松,长剑脱手飞出,直插墙壁。

颜相甩袖冷喝:“睿王爷心疼这小贱人,舍不得杀了她呢。好个多情种子。”

心妍也被方才那就要刺透心脏的一剑吓得魂都没了,此时被救下,不禁抬起头来打量杨骜,他。。。他还是不舍她死的,是么?

杨骜冷冷一笑,仿佛鄙夷一般看了一眼心妍,对颜相道:“岳父此言差矣。一剑杀了她,岂不便宜了她。”

心妍胸口痛如刀割,原来是恨她恨到,连杀了她都不解恨。

颜相生疑,“怎么?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杨骜走去坐在床沿,将颜泽雅拥在怀中,双眸没有一丝温度,望着心妍,淡淡道:“那贱人该死。不过,本王却不能让她死的那么痛快。让她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之后,求死不能的活着,才能一偿本王丧子之痛。”

玲珑不解,“三哥,怎样才能让她求死不能的活着?”

心妍身子阵阵发冷,隐隐知道杨骜要做些什么,难道说腹中胎儿当真保不住么?

“她,也怀了孩子。不知是谁的孩子。”杨骜环看众人,提醒道。

众人齐齐看向心妍。

皇帝冷冷一笑,“妍儿,你若是怀的骜儿的孩子,朕兴许还能容你生下孩子之后,再赐你一死,如今,如今你竟怀的是旁人的孩子!朕怎能原谅你!”

玲珑微微一笑,“三哥是要赐死她腹中胎儿,为泽雅嫂子出气。这主意好。柳心妍没了孩子,那便一生活的痛苦,确实比死了更痛。”

宋医女斗胆瞥眼窥看睿王,他眼角的痛意虽难以捕捉,细心看了却是能见到的。

王爷本已知道柳心妍肚中是死胎,这么掩住众人耳目要赐死柳心妍肚中胎儿,让她求死不能的活着,其实不过只是要不择手段、千方百计的保下柳心妍的命。

好一个杨骜,好一个热血男人,竟连自己亲子都不承认。心妍心中大恸,是了,这便是他说的时机,他果然是等颜泽雅流产这一刻再打掉她的孩子。果然被她猜中了。

杨骜扬起宽大绸袖:“来,赐药。”

心妍借来神力,撑地站起,身子摇摇晃晃站不稳当。

侍卫以为她要逃窜,两人上前钳住她的双臂。

心妍冷笑,她快死了,还需两个高壮男人来押么?量她去逃,她可有力气走出十步?

她一个一个环看屋中众人,皇帝,皇后,玲珑,颜相,颜夫人,颜泽雅,还有。。。杨骜,颤巍巍道:“你…你们休想动我的孩子。杨骜,颜泽雅腹中是你的孩子,我腹中就。。。就不是了么?你。。。你偏心,偏心至此!你竟不肯承认是我腹中孩子的父亲。”泪珠如断线的珠子滚滚落下。

众人朝杨骜看去,他只专注看着几欲昏迷的颜泽雅,对心妍的话恍若未闻。

婢女拿来打胎药,见睿王没有发下令来,于是站在屋内并不动作。

玲珑挑挑眉毛,端过打胎药,慢慢走到心妍面前,抬手捏住她的双颊,作势要灌药。

“杨骜!”

心妍手臂被侍卫束住,无力闪躲,于是万般无奈,情急之下,一声轻唤。

这一声乞怜轻唤狠狠撞进杨骜心底,他双手猛然一抖,深深凝视心妍惨白的脸颊。但见泪珠从她眼尾一颗一颗滴落,落在地上,渐作凄哀的花。

“求。。。求你。杨骜,求你只爱我一人,昨晚你说的,只要我求你,你就只爱我一人。求你爱我。。。求你放过我的孩子,三爷。。。求你。”

听到她绝望的嗓音,杨骜眼眶一热,覆上一层水迹。

忽闻床边一阵衣料响动。众人双眼都张大了几分,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人。

黑影过处,杨骜已经丢开颜泽雅,自床沿站起,众人愕然目光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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