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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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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心妍说爷要跟她。。。跟她。。。”贾信支支吾吾,“咱们怕打扰爷和心妍亲热,都不敢靠近,也命侍卫下人都离乾清殿远远的。。。”

杨骜紧紧闭了闭起双眼,强自忍下怒火。

“以她脚程,一月之内出不了苍穹国境,传旨下去,封锁国境,任何人不得出境半步。”语气一顿,沉声道:“苍穹国内,每一个角落,每一条缝隙,每一处可供藏身之所。给朕仔细的搜,掘地百尺也要将柳心妍那该死的逃兵给朕揪出来!”

“是!”二程齐声答道,正欲转身而走。

屋门口两道身影快速闪了进来。正是杨煜和白薇。

“三哥,妍逃了,怎么逃的,怎么可能从你手掌心逃走?”

杨骜蹙眉,闷闷不答。昨夜,她竟以吻使他心神不宁,随即把他迷倒。

她去了哪里?连夜赶回吉恩国,去与聂擎天、杨殇相会?

一走又要几年?两年,还是三年,还是一辈子都不回来?

杨骜一想起过去七百多个日夜,自己在苍穹之内,去遍了曾与她一同去过之处。

甚至常常提着酒坛,深夜来到柳府,坐在柳老头坟前,与一个鬼魂喝酒谈天,甚至还问过一句‘柳大人,妍儿自小顽皮,想必给你惹了不少麻烦。。。’

他本以为失而复得,却不曾想,短短两天,便又不见了她的影踪。想到此处,患得患失之情使他心中痛如刀割,胸腔热血涌荡,腥甜涌进口内。

人影一掠,一个男子走进屋来,声音惊惶叫道:“皇上,糟了!无常、黑白越狱逃了!”

皇帝、杨煜几人闻言齐齐朝来人看去,来者三十岁上下,一袭官袍,正是兵部侍郎李德修。

杨煜吃惊,“牢门不是你命人打开的?”

李德修摇摇头。

“并非如此,昨夜臣听下人禀报,说那两个怪人越狱逃了,也是吃了一惊,虽说那两人没有犯什么罪,但毕竟皇上并未下旨放他们出来,于是臣连夜带兵追拿那两人。只听那两人骂骂咧咧的说什么,要绑了谁,带回吉恩去之类的。他们奔的极快,臣听得不是十分的明白。最后也未能擒住那两人。”

杨骜眉眼眯起,妍儿失踪,与这两人逃出铁牢,有什么关联?

刷的一声,杨煜抽出长剑。

“聂白薇,你真虚伪,你一早便知你那两个手下要掳走妍,却装作毫不知情,今早上你钻我被窝,把我楼的结结实实,是怕我发现黑子他们的无耻诡计会加以阻拦,你将我抱住也好拖住我的手脚,是不是?”剑尖轻晃,呼的一声,朝聂白薇劈头砍下。

聂白薇吓了一跳,若是不躲,他真。。。真要杀她?连鞘抓起腰间长剑挡开杨煜长剑。

“杨五哥,你说什么?心妍是我大嫂,跟我们回国是理所当然、迟早之事,黑子、无常何必要去掳走她?而且。。而且,我即便真想拖住你手脚,我拿绳子绑了你、或是点你穴道不就好了,我干嘛非得。。。非得。。。”脸上晕红,‘钻你被窝’几字怎也羞于在众人面前说出口来。

杨煜道:“那你就是承认,你是有意束住我手脚了!”横剑削去,嗤的一声,剑尖割烂白薇衣袖,“快说,他们带着妍自哪一条路走了?”聂白薇见衣袖烂了,手臂险些中剑,于是分了神,忽觉脸侧剑气冰冷,她微微扭过头来,杨煜剑尖已经来到她颊边,嗤的一声,割伤一道两寸长的口子。

白薇痛呼,抬手摸向脸颊,只觉鲜血滚滚淌下,她双眼泛起泪花。

“杨五哥,你即便是砍下我脑袋,我也说不出来心妍去了哪里。你若不信我,那就杀了我吧。”闭起双眼,泪珠滚落脸颊。

杨煜不屑,“你越是说你不知道,那么你就越是知道,你到底说是不说?”

白薇哽咽道,“我什么都不知情,更不知黑子他们要绑了谁回吉恩国去,你要我说什么?”

“好,那我把你右边脸蛋也给割伤,让你两个脸颊一边一道伤口,变成一个丑八怪,一辈子嫁不出去。”

方才他那一剑并非真要割在白薇的脸颊,只是她正巧扭过脸来,他剑身刺到,已经无法扭转。这次说要把右颊也给割伤,也是要从她口中逼出心妍的下落,提剑朝白薇右颊划去。

白薇紧紧闭眼,只觉剑已袭到脸侧,叹了一口气,寻思他若是割伤她右颊便相信她并未说谎,那也值得。于是定定站着,不去反抗。

杨骜静静看着,并不打断,他也想知,聂白薇究竟是否知情。

剑刃就要刮到聂白薇脸上一瞬,她却依旧丝毫不避,杨煜手腕一颤,剑停了下来,心中莫名烦乱,心想这女子怎么不躲不闪的任他去割她脸蛋儿?她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煜儿,不得无礼。”杨骜挥袖命杨煜退下。

杨煜一凛,收剑站在一侧。

杨骜睇向聂白薇,淡淡道:“你曾照顾煜儿半月,所以,进了苍穹国门,朕当你是客。不过有一件事,朕要对你说个明白。柳心妍并非你大嫂。你们此生也休想带走她。”

白薇怔怔然,还沉浸在方才杨煜要毁她容貌的凄凉之中,忽然听到杨骜森然嗓音,不禁觉得苍穹国的男人都是极坏的,吓得双肩不住颤抖。

她紧咬嘴唇,并不答话。暗忖好女不吃眼前亏,擎天哥哥自会替她收拾这苍穹皇帝。

她只希望聂擎天收拾杨骜,却自心底并不记恨冤枉她、使她受伤的杨煜。

杨煜见白薇衣袖破损,脸上鲜血淌在地上,当真狼狈的一塌糊涂,于是他从衣襟拽住方巾扔在她的手中,转头对杨骜道:“三哥,那心妍。。。”

“李德修府邸铁牢莫名开启,显然是有人特地放走无常两人。”杨骜指尖轻敲桌面,语气笃定道:“掳走妍儿的,另有其人。那二怪是被人利用,幕后之人有意让朕往错的方向去追罢了。”冷冷一笑,“妍儿定是做了什么事,让那人如坐针毡。”

**

不知过了几日几夜,或许只有几个时辰,心妍头脑浑浑噩噩,张开眼来。

四周一片漆黑,黑暗之中她看不到任何物事。

浑身彻骨寒冷,伸手摸向自己手臂、后背,竟是被人剥掉了衣衫。

她赤条条的一件衣服也没有穿?难道她睡着时候,遭人强。暴侮辱?



亲~谢谢读文~~明天见呦~~么么~~

要乖乖睡觉哦。。表熬出熊猫眼来。。嘿嘿。。

没名没分



双手朝旁边挥去,哐当一声,碰倒了一张椅子,木椅落地之声在漆黑之中,分外惊心。言偑芾觑

因不知自己置身何处,也不知下一刻等待自己是究竟是什么,于是恐惧在心底不断蔓延。

“不知是哪位故人想与心妍叙旧?特地将我掳来相见?既是叙旧,为何又遮遮掩掩不不露面?”

声音中三分试探,七分怯惧茕。

忽然自数尺之外,亮起一点点烛火微光。

心妍一时不能适应火苗光亮,抬起手掌遮在眼前,眼眯一线,从指缝窥去。

只见数尺之外衣袖衫角轻轻飘动,几道人影朝她缓缓走来呐。

待到众人来到跟前,面孔变得清晰,心妍胸口咯噔猛跳一下。

身前所站之人,正是康巧慧、玲珑、颜泽雅三人。

三人之后还立有两名黑衣男人,容貌甚是骇人,想必正是这两人将她绑来此地,这两名男人之后还有仆婢十数人。

心妍借着烛火打量四周,北墙上有个佛龛,供奉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香火已经燃到一半,香烟弥漫,心妍不禁。看得痴了。

随即转开头去,才知并非天色已晚,而是这屋子四壁都覆有厚重黑帘,遮住了外面光线,或许外面正是艳阳高照,屋内却是如同黑夜。是间密室。

“哀家早就说过,小贱人定然知道柳大人将羊皮纸藏在哪里。果然不假。”

康巧慧说着,望向身后两名黑衣男人。

“你们确确实实看清楚她将那羊皮纸拿在手里了?”

左侧那黑衣男人恭声道,“回太后,千真万确,属下唯恐生出变故,于是连人带羊皮纸一并绑来了。那纸张定然在她身上。”

心妍暗自嘀咕,这三个女人怎会聚在一起?下意识环住自己臂膀。

颜泽雅缓步走到心妍身前,俯视着她。

“昨夜本宫瞧见一只过街耗子,夜半从皇上寝殿溜了出来,径自去了柳府,于是便将这消息告知了母后。要知道后宫女子夜半私自出宫是不小的罪。本宫怎能纵容?”

刷的一声拔下发髻上的金钗,尖端朝心妍左眼刺去。

“柳心妍,本宫今日便洗清那天被你挟持,险些丢掉左眼之耻。过去两年皇上冷落于我,也都是因你而起,今天本宫便与你有个了断。”

心妍大骇,别开脸去,躲开她金钗,伸手在身后地上摸索,抓起一个矮凳抡起朝前砸去。

颜泽雅见矮凳朝着自己胸口砸到,忙闪身避开,砰地一声,矮凳摔在地上,砸碎了一个玉瓷花瓶,登时满地花瓣、瓷片。

“来人,将这贱人给本宫制住了手脚,让她没的反抗。”

颜泽雅一声厉喝,四名仆婢上前扯手束脚将心妍牢牢制伏。

啪的一声,颜泽雅甩出一巴掌。

心妍左颊受掌,鲜血自嘴角淌下,呸出口中血沫,笑道:“颜泽雅,若我是你,只会自问为何自己丈夫会冷落自己,我决计不会引咎于他人!即便你取了我性命,就能使三爷对你回心转意么?若是三爷知道你这般毒辣,他可会真心喜爱于你?”

颜泽雅俏脸羞窘。

“你没名没分,连一个侍妾都算不上,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三爷喜爱不喜爱我便不牢你操心了,三爷是决计不会喜爱你的。你便安心去吧。”

攥钗递出,直直刺向心妍左眼。

心妍眼见钗尖已在眼前,而自己被四婢困住手脚,不禁想到自己这一生实在太苦。

从十一岁柳府灭门、父母与世长辞那一刻,从她跪在睿王府前那一瞬,她就再也不曾舒坦活过一天。

忽然觉得活在世上也是索然无味,若能就此与世长绝,不失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想到此处,便将生死抛之脑后,缓缓闭上了眼。

身后四婢见心妍临死之前唇角却露出释然的笑,纷纷相顾愕然:这女子小小年纪,竟如此淡看生死!

“泽雅,且慢。”

康巧慧伸手扼住颜泽雅手腕,朝她摇了摇头。

颜泽雅眸露惧色,收回手左手,把金钗插于发髻,不解道:“难道真如小贱人所说,母后请她来叙旧的么?”

玲珑娇声轻笑,搀住康巧慧的手臂,对颜泽雅道:“嫂子方才只顾盘算这么折磨小贱人,没听见母后的话吧?母后不是说了么,要找一张羊皮纸呢,可是你瞧。。。”指着心妍,续道:“母后已经派人将她衣裳都剥掉了,也没寻到那羊皮纸。所以啊,母后还不能让她死。”

颜泽雅笑了一笑,“原来如此,那便依母后之见。待母后的事情处理完了…”狠狠眯眼,厉声道:“再来收拾她!”

康巧慧俯睨着心妍,阴森森问道:

“妍儿,你今日是出不了这屋子的了,皇上也不会寻到此处,哀家已将皇上的视线引向无常、两人,皇上他再精明,也绝对想不到是哀家把你绑了来。他的人只会往边界甚至苍穹国之外去寻你。所以,你不必妄想拖延时间,以待旁人来救你。”

心妍抿唇轻笑,

“康巧慧,你真真是被这羊皮纸折磨的昼不能食、夜不能寐。柳大人临死之前,在羊皮纸上留下血书,你可知道除了梁淑贞之死,他还记下了什么?”冷冷一笑,“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秘密,若是那秘密公布于世,你康家上下皆都要满门抄斩!”

康巧慧双手颤抖,疾声道:“你!难道。。。难道是那件事?”

语气停了一停,“你此时才知杀父仇人是谁,又有何用。没错,柳同甫知道了太多他不该知道的事,于是哀家命人在将柳府满门乱剑毙命。后来骜儿派去往井水中投毒灭门之人赶到柳府之时,你府中之人皆已经横尸地上。即便井水中有毒也不能再杀他们二回。”

心妍昨夜打开羊皮纸,将纸上血书看了个十之八。九,虽早前已知自己父母是死于乱剑之下,可听到杀父真凶淡淡然、毫不关己的说出这番话来,心妍依旧气恼愤恨到身躯剧烈颤抖。然而她方才说的惊天秘密,也并非此事。

“康巧慧。。。”心妍声音惨然,强自咽下恨意,问道:“我十一岁那年那晚,生病卧床,那夜我听到兵刃之声,于是从卧房门缝向外窥看,那些挥剑斩在我亲人身上的刺客,原来是你的人。那么,我问你,我我父母死后,我伤心欲绝,哭到累时,曾到井边饮水,那阻止我饮下有毒井水之人,是不是你的人?”

“是我的人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不过,哀家不会欺骗一个将死之人,那阻止你饮下井水之人并非哀家的手下,而是。。。嘿嘿,你不是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么?不然你怎会在父母死后第二天便投奔那人府邸?”

心妍大惊,正是那时,那身着黑衣的男子,夺下她手中水瓢扔在地上,冷声训斥一句‘不想与你父母一样横尸地上,便不要饮这井水’,犹记得那时他纵出柳府,不多时又回来,手中多了一碗清水,似是从隔壁邻居家借来的。

那人见她饮水时的样子可怜,不知为何,在她身畔坐了下来,靠在井沿,与她静静坐了许久,听她稚气哭声听了许久,才起身离开。

他走时,掉了龙纹玉佩。心妍将玉佩捡起,人都说龙纹玉佩只有皇帝才能用,前世那时,皇帝是杨殇,谁曾想到,杨德广会打造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赠给两个最爱的儿子。

康巧慧坐在椅上,许久之后,缓缓道:“骜儿后来兴许是后悔下令派刺客去毒害柳府之人了,他亲自与程家兄弟着夜行衣赶到柳府意图阻止那场毒杀,不过为时已晚,柳府已经横尸满地。他便以为是他的手下已经得手、且乱剑毁了尸。然而,却事实并非如此,哀家寻思,骜儿那孩子名声向来不好,多一重罪又怕什么?灭门柳府之名便让他去担下。”

心妍回想十一岁那晚,她年岁尚小,仅以为是刺客持剑行凶,却不知这其中还有这么许多内幕。喃喃道:“若我早些知道这其中诸多事实,若我早些知道那时捡到的龙纹玉佩是杨骜掉下。。。”



亲,今天三更~

有虐,鞠躬道歉~~嘻嘻。。

他的绝情



“兴许,那夜井边,他并不知我是柳同甫之女,只道是哪家贪玩的孩子吧。言偑芾觑”心妍抬起双眼,凝着康巧慧,“太后,你知怎样?原来你才是心肠最黑之人,此时想起,我并不后悔前。。。”

‘前生杀了你’这几字刚要说出口,便及时打住。

若是前世她死前能够看清事实,从最初最初,她若知道自己杀父仇人是康巧慧,而非她所误认的前世皇帝杨殇,那么前生一切仇恨都不会酿成。

她不会处心积虑要去杨殇身边而投奔睿王府,也不会让杨骜借机利用送到皇帝身畔,更加不会最后惨死狱内茕。

“母后,别与她罗嗦。”玲珑轻轻说着,蹲下身来看着心妍,“那羊皮纸你究竟藏在了哪里呢?在你身上仔仔细细找了个遍,你每一根发丝也都命下人翻找了,却都没有找出来,该不会你把它吃下腹中了吧?”

颜泽雅掩唇笑了笑,“小妹,你给她开膛破腹,瞧一瞧在不在?”

“还是嫂子主意多。”玲珑口吻赞叹,伸手自怀中取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只是,本公主觉得,她把羊皮纸吃下腹去已有多时,不知道那羊皮纸此时到了哪里,是咽喉呢,胸口呢,还是胃里,抑或是到了肠子里?呐”

说话同时,匕首在心妍唇边、咽喉、心口、肚腹之处上下比划。

心妍方才已经无惧生死,此时又怎会生惧,淡淡望着玲珑。

颜泽雅道:“既然小妹不能确定羊皮纸到了哪里,那便一寸一寸的找找看。先割开她嘴巴瞧瞧,是不是藏在嘴中,塞在牙缝了?”

心妍不禁想笑,那牙缝是要多大,才能塞得下一张半尺见方的羊皮纸。

“对哦!”

玲珑张着两只无辜大眼,瞧着心妍,匕首划出,嗤的一声在心妍左肩上割出一道血口子,创口极深,深刻见骨。

“你肩膀里面除了血肉和骨头,没有别的。看来不在这里,得去其他地方找找。”

“玲珑,你迟早会付出代价的。”心妍痛的额头渗出冷汗,怒目瞪向颜泽雅,“蠢货,当时忘忧庵推你下石阶的人正是玲珑、太后,你竟忘却子仇,与这两人穿一条裤子!”

颜泽雅身子猛地摇晃,“你…你…说的是真的?玲珑推我下石阶害我流产?她嫁祸给你?”

玲珑笑道:“嫂子,别听这贱人乱说,她是有意挑拨咱们感情呢。”

‘嫂子’二字出口之时,匕首刺进心妍左臂,‘挑拨’二字出口之时,在心妍大腿上划下两刀,‘感情’二字出口一瞬,匕首尖端抵在心妍左颊。

“你是交出来呢?还是不交出来?不过无论怎样,我也要在你脸上画个叉好,让谁见了你都笑你是个奇形怪状的丑八怪。”语气一顿,淡淡道:“柳心妍,我得先告诉你一句话,即便我三哥亲眼看到我这么对你,他也会无动于衷的。”

玲珑语气甚是笃定,像是杨骜当真在亲眼看着这一幕,举起匕首就要划下。

门板噗通一声闷响。

康巧慧大惊,“谁在门外鬼祟,将人押进来!”

几名仆婢开门出屋,从屋外捉来一个粉衣小婢,走回屋内,“太后娘娘,门外除了这名小婢,旁无他人。想必她是误撞才来到了这密室之前。”

那被押进屋的小婢正是草芽。

草芽进屋一瞬,瞧见心妍浑身是血,被四婢制住手足、不能动弹,于是挣开身后仆婢的手,奔去将心妍抱住。

“主子,你…你怎样?”

心妍因疼痛直欲昏厥,暮然间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说着‘主子,你怎么样’,心中一酸,张开眼来,哑声道:“傻瓜,你怎么会来?”

草芽道:“我。。。”

“将这丫鬟舌头割了,再行刺死。以免她将方才在门外听到之事,全全说了出去。”

康巧慧伸手指着草芽,喝道。

草芽的话便被生生止住。

铮铮两声,那两名黑衣男人抽出长剑,呼的一声朝草芽嘴巴刺去,这两剑若是刺下,必定剜掉她的舌头。

心妍大惊,急忙喝道:“有趣有趣,前太子殿下的身世当真有趣的紧。这个秘密看来要说了出去,让世人皆知。”

康巧慧大惊,喝道:“且慢。”

两兵一凛,持剑退开数步。

康巧慧走到心妍身畔,手指钳住她的下颌,“贱人,你说什么?”

心妍眼前阵阵昏黑,失血过多,呼吸也难,“放了草芽出去,不然,你儿子的身世,将不再是个秘密。天下之人都将知晓。”

康巧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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