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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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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清晨醒来之时,心妍在地上半坐半跪,趴在他所睡的大椅上,他当时不明为何,后来低头一看,原来她胳膊被他抱在双臂间,想来她挣脱不得,这才在他身边趴着睡了一夜。

他前来皇宫早朝之时,将她一并带来,吩咐她候在殿后等他。

杨骜挥手招来殿门处一名小婢,问道:“妍儿往哪个方向去了?”

小婢福身说道:“玲珑公主说道太后娘娘喜爱听戏,公主请来帝都有名的戏班子,搭起戏台,供太后娘娘消遣。方才太后娘娘听说柳主子在銮殿后,于是命人将柳主子请去听戏了。向慈宁宫方向去了。”伸手指着西边。

杨煜走来,说道:“小妹跟心妍一见面就打仗,三哥咱们也去瞧瞧吧?”

杨骜眉心微微拢起,拂袖而出,径直来到慈宁宫内,只听笙箫和鸣,琵琶轻奏,戏子于台上正唱昆曲。

杨骜环看戏台之下,太后、玲珑、秦蕊凝神观戏,独独不见心妍的身影。

梁淑贞眼尾看到金黄龙袍,于是朗声说道:“皇上来了。稀客。不知是借了谁的面子,才得皇上迈步哀家的院子?”

杨骜微微一怔,随即想起,自梁淑贞被救出地牢之后,他每日早朝之前,必然先去拜见母后,只是今日与心妍在睿王府内多耽搁了片刻,于是未能一早向梁淑贞问安。

“母后说笑了。”

杨骜走近梁淑贞身畔,指指戏台上水袖飘动的戏子,问道:“母后看的出神,不知这唱的什么戏,演得是哪一出?”

梁淑贞哼了一声,看向一处,冷声道:“妍儿,请您老人家赐告皇上,台上那小戏子唱的什么戏?”

杨骜手臂微微一震,顺着梁淑贞的视线看去,隐隐见到桌盼有个人影。

方才他离得颇远,加上桌子上摆着果珍茶水,遮掩视线,更是难以窥看桌子另一边的景象。

杨骜快速走了几步,豁然间看到心妍的脸颊。

她双手高高举着一个木盘,盘中是些果皮、瓜子花生壳,显然是几位主子看戏听唱,磕了瓜子随手丢在盘中。她双膝屈起,跪在地上,她所跪之处,散乱铺着一些尖利碎石子,膝上衣物已能看到斑斑血迹。

杨骜心口揪痛,五指收拢,紧紧攥拳。

心妍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唇,说道:“台上正唱的戏名叫‘怒斩亡国妾’,戏中皇帝屈膝跪了那女子,此举惊动上天,于是…于是…”说到此处,微微哽咽,“于是,那女子罪无可恕,该当论斩。”

杨骜深吸一口气,看向戏台,只见那戏子确是被押至刑台,斩首示众。他微微眯眸,接过她手中木盘掷在地上,随即握住她手,低声道:“起来说话。”

心妍忙摇了摇头,显然经历了什么犯难之事,不得冒失站起。

玲珑娇声轻笑,拉着杨骜的手,让他坐在梁淑贞身畔椅上,

“哥哥,你今日没有向娘娘问安,还不快快坐下,陪娘娘看戏?讨她老人家欢心。”

杨骜看向母亲,沉声道:“母后,今日之事定然都是妍儿的错,不如将她赶了下去,以免坏了您老的心情。”转头令道:“煜儿,带她下去。”

杨煜拉住心妍手臂,“妍,我们走吧。”

“等一等。别忙着站起。”梁淑贞一声令下,心妍膝盖刚离地面,便又跪下,梁淑贞轻轻道:“听皇上这话的意思,是哀家有意刁难,让那丫头久跪地上了?”

玲珑拍在杨骜手背,温柔道:“娘娘心胸豁达,岂会做出这种小妇人的举动?是柳心妍自认理亏,主动下跪的。哥哥不可受人挑拨,疏远了母子亲情。”

杨骜扭过头去,俯睨着心妍,“是这样么?”

心妍点点头,“是。”犹记得方才,她被两名婢女待到慈宁宫时,梁淑贞竟迎面走来,屈膝便要跪她,说道:连皇上都跪的人,哀家怎能怠慢。心妍当时吃了一惊,不敢丝毫迟疑,抢先跪下,说道:娘娘折煞心妍了。

玲珑那时好意让她跪的离梁淑贞身近之处。

那地面不知是否有人蓄意为之,总之满是碎石,割烂膝盖,疼痛难当。玲珑随后递上木盘,让心妍接下果皮之类废物向梁淑贞示好,实则,这份羞辱令心妍难以言说。

她若站起,梁淑贞便要跪她,想了想,还是换她跪梁淑贞来的踏实,毕竟那是杨骜的母亲。

杨骜不知其中隐情,说道:“你的心意,母后已经收到,退下吧。”

心妍微微颔首,缓缓站起身来,膝盖剧痛难当,险些又要跪倒,好在杨煜搀住她的手臂,才免于跌倒。缓缓转身,随杨煜走了几步。

梁淑贞将茶杯重重搁在桌面,道:“玲珑,扶哀家起身,哀家跪送心妍。”

玲珑道:“是。”搀住梁淑贞左臂,扶她站了起来,梁淑贞走到心妍身旁,屈膝就要下跪。

梁伯母又要跪?!心妍大惊失色,“娘娘,使不得!”噗通跪地,双膝伤口生痛。

杨煜怪叫:“三哥,你看懂没?我云里雾里的一点也不明白,妍什么时候面子这么大了,太后竟然跪她?”

杨骜见梁淑贞已经微微屈起了膝盖,忙上前扶住母亲,问道:“母后,这是为何?”

让朕不快



玲珑见心妍再次跪地,不禁心中大畅,对杨骜轻轻道:

“三哥,昨夜娘娘亲手为你熬了汤水,又亲自送到你寝殿,昨夜你房中之事,娘娘都亲耳听到了的。言偑芾觑什么‘你若不答应尝试爱朕,朕跪的有什么意义’,还有什么‘朕第一次这么没骨气的求一个女人’,娘娘当时气得险些推门而入,不过恐你丑态被母亲撞见,脸上无光,娘娘这才没有进去。”

杨骜轻叹,“母后,那是儿子卧房里的话,也并无特别深意,与亡国更是无关,并不曾想会被人听去。一桩小事,母后别因此气坏了身体。母后请坐。”搀梁淑贞坐下。

“哼,这若是小事,那么昨夜起你命人大兴土木,新建城池,该当是大事了?有这等女子留在身畔,亡国之日,近在咫尺!茳”

正在此时,自慈宁宫外走进数人,为首之人脸庞苍白,显然伤势未愈,正是杨殇。他身后跟随之人,正是苍穹百官。

“苍穹自然不会亡国,不过今日,却要除去一名谋朝篡位的大奸大恶之人。”

杨殇说着,走到心妍身畔,“柳儿,今日过后,再无人会欺侮于你。”将心妍搀扶起来,护在身后谋。

心妍探身看向杨骜,只见杨骜眸中匆匆掠过醋意,她微一沉吟,离开杨殇身畔,走到杨煜身边。

杨骜轻扫杨殇,而后环看百官,轻轻道:“诸位总数相加,不过百十人,准备怎样将朕这大奸大恶之人除掉呢?言语唾弃,横目相向?”

听到三弟讽刺的话,杨殇摇了摇头,嘴角噙笑,笑杨骜不明状况,

“三弟,你莫忘了,朝臣皆是父皇一手栽培,对父皇忠心耿耿,过去两年因查不到父皇下落,于是被迫对你俯首称臣。。。。。。。”

贾信不悦,喝道:“即便查到了太上皇的下落,你们又能怎么地?不过了多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罢了,能成什么气候?”

杨骜挥手打断:“贾公公,不容你插口,让你殇爷把话说完,朕也想知道自己将如何被整垮的。”

梁淑贞心焦担忧,喃喃自语:“这当如何是好?”连连叹息,“果然我儿昨夜屈膝跪一名女子,惹恼了上天,上天要惩罚他,让他失了天下。”双手合十,暗自祈祷上天保佑杨骜稳坐帝位。

杨殇见到心妍双膝染有鲜血,便欲举步朝她走去,先行为她裹伤。

“宋医女,帮妍儿处理伤口。断不能让殇爷受累。”

杨骜淡淡说着,目光如炽,凝着心妍。

心妍微微脸红。与杨煜、宋医女两人一起走到屋檐下,坐在廊中。

宋医女替她包扎膝盖,她便紧紧看着院中形式。心想,若是殇今日能将王位夺下,她正是了却一桩心事,对杨殇的愧疚也会少一些。只是,若是杨骜被推下皇位,下场又将何等惨然?

杨骜素来气焰极盛,开罪不少人,群臣惧怕他权势地位以及狠绝手段,于是忍气吞声、曲意逢迎。

可若是杨骜落入绝境,那么曾经与他有仇怨的朝臣必然要让他为曾经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有道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虽不甚贴切,却也是这道理。

杨殇接起方才话头,缓缓道:“除了群臣是父皇的心腹,苍穹数百万军马,也仅对父皇号令惟命是从。故而,咱们并非百数人,而是百数人加上苍穹百万军马,来声讨你这不忠不孝之徒。”

杨煜露出恹恹的表情,

“妍,大哥一说话我就犯困,听着文邹邹,毫无生气。你觉不觉得无趣?要不要我给你讲笑话解闷?”

心妍瞪他,“你两个哥哥随时有一个要两眼一翻,当场挂掉,你还有心情讲笑话?”

杨煜挠头,“也没这么容易就挂掉的。你也知道,总该有个九曲十八弯,然后再挂掉。他两人目前正在亮出自己实力,都还没开打呢,到真打起来了,我再紧张也不迟。”

贾信朝天拱拱手,神色傲然,

“可惜可惜,那数百万军马只认兵符,而兵符握在皇上的手中,于是兵马只任皇上差遣,殇爷你是无力将其调遣了。”

群臣闻言,纷纷大笑,一名老臣喝道:“王爷调遣不懂,有人调遣得动。”

梁淑贞心中猛然一颤,难道。。。难道这老臣口中所说之人是。。。。?

群臣缓缓退开,一名神色凛然的老者快步走来。

杨煜大惊:“是父皇!”

心妍也吃了一惊,杨殇将太上皇救了出来?!昨夜趁杨骜不在宫内救出的?

杨德广走到杨骜面前站定,

“殇儿调遣不动,为父调遣得动,你可知为父当日被你逼迫交出的兵符,不过是一块赝品,真正的兵符尚且在为父的身边。”

杨骜神色异样,惊道:“此话当真?”

心妍拧眉,不对,这反应决计不是杨骜的真情流露。

梁淑贞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杨德广身前,心念大动之下,竟语不成声,“想不到,相隔十数年,你我再见,竟是你率群臣讨伐我母子二人之时,接下来,你是否要自地牢救出你的康皇后,再杀我一次,为她报仇雪恨?”

杨德广对她视而不见,目光炯炯凝着前方。

梁淑贞见他如此冷漠,心中大恸,十几年积怨在这一时涌上心头,噗的一声,呕出鲜血,身子向后仰去。

“娘娘!”玲珑大喊,疾步朝梁淑贞奔去。还未来到梁淑贞身侧,只见心妍已经抱住梁淑贞双肩,扶她缓缓坐在石椅。

玲珑走去将心妍狠狠推开,“走开,若不是因为你,我三哥怎么会这么晦气?扫把星!只要有你的地方,便都不得安生!”

心妍身子一晃,向后倒去,杨煜剑鞘横出,托住她腰后,将她稳住。

“来人,将这逆子拿下!梁淑贞教子无方,难脱其咎,也拿下了!玲珑与这逆子串通,留在巧慧身边伺机陷害,罪过当诛!秦蕊曾是朕一手养大的心腹,朕待她情同父女,她竟也与这逆子同流合污,也该斩!贾信这阉人也不能放过!”杨德广说到此处,盛怒震袖,“将这几人,立时擒住!”

官兵拔剑出鞘,将杨骜、梁淑贞、玲珑、秦蕊、贾信几人团团围住,这几人登时被牢牢困在剑圈之内。

“交出玉玺!”

“立即将这几人毙了!”

“撕下他身上龙袍!”

群臣疾声喝道,声音之中充满怨恨。

梁淑贞唇边染满血迹,望着杨德广,

“你为什么看也不敢朝我看一眼?是为当年之事而愧疚难安么?杨德广!你好狠的心!”

杨德广不答她话,冷声对官兵令道:“将这几人,立即处决。”

官兵纷纷挺出手中长剑,朝几人身周刺去。

“父皇!你漏掉了一个,煜儿你不杀么?以后只让大哥陪着你便好了。咱们其余的人,死活你本来就不在意的。”

杨煜一声疾喝,官兵皆都停下剑来。

杨德广望向杨煜,“你这小子虽与骜儿亲近,却并不干坏事,为父不杀你。”

心妍走到杨殇身边,“殇,可否向太上皇求情,容我最后与杨骜说一句话?”

杨殇点了点头,“他此次难逃一死,我也无能为力。你要与他作别,是么?”见心妍点点头,他缓步走到杨德广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杨德广叹了口气,侧身走开。

心妍从重重官兵之中穿过,走到杨骜身边,梁淑贞、玲珑、秦蕊三人齐齐朝她看来,目光之中满是排斥与抵触,心妍低声道,道:“杨骜,借一步说话,可好?”

杨骜颔首,与她一起走出官兵重围,来到假山之畔。因梁淑贞、玲珑、秦蕊几名对杨骜来说极为重要的人物被官兵围住,是以众人并不怕杨骜会起心逃走。

杨骜负手而立,身影倒影在流水当中。轻轻道:“妍儿,今日之事,你看的明白?并非朕先挑起事端,而是杨殇要寻朕的不快。你莫怪朕。”

心妍紧张道:“你打算怎样?我绝不相信你如此轻易被擒。告诉我,你要将杨殇怎样?”



亲~~谢谢读文。。晚安喽。~~~明天剧情大反转,亲能猜到怎么反转么。。哈哈。。明天见呦。。么么么~~

患难夫妻



只知道她方才问完了话,杨骜负在身后的手掌紧紧攥成了拳,青筋如同一条条毒蛇盘旋他手背之上。言偑芾觑

他为何生气?心妍莫名心中紧了一拍,下意识后退了两步。“你…你为什么不讲话?你要…要对杨殇怎样?”

一声轻笑出自杨骜的喉间,像是气恼,又像是无可奈何,更像是拿她毫无办法。

他缓缓转回身来,冷风拂起他额前碎发,俊俏的脸容平添威慑茕。

“妍儿,你回过头去看一看。”杨骜凝着她纠缠的眉心,淡淡道。

心妍不知他为何让她回头看,颔首说道:“是。”转过头看了过去。

只见杨德广、杨殇、群臣、数百官兵,以及被数百官兵围困住的梁淑贞、玲珑、秦蕊、贾信等人正齐齐朝他们方向看来,目光之中满是质询与讶异,对他两人在交谈什么而好奇不已呐。

心妍看了众人一眼,随即转回脸来,仰头打量杨骜,不解道:“你让我看什么?”

“现在,深陷困境之人是朕,而非杨殇。一盏茶后,甚至更短时间内,朕便要回到众兵层层围堵之中,保不准便丧命哪个名不见经传的的小兵剑下。”

杨骜说着,双眼之中掠过失落,以及薄薄的酸楚,舐舐嘴唇,续道:“朕以为,你是因为担心朕的安危,于是出言相求杨殇,让他向杨德广求情,准你与我说最后一句辞别的话。”

说到此处,微微扬起脸颊,快速合了一下双眼,再张开眼时,眼中已经覆满冰寒。

“朕没有想到,你口中所说的‘借一步说话’,竟是寻机会与朕独处,质问朕要将杨殇怎样。”

心妍一怔,心道那是因为她了解他,知道他不会有事,所以才不担心,并非心中没有他。

而相较之下,杨殇更加令人担忧。

心妍反复咀嚼杨骜的话,心中猛然一惊,莫非杨骜此次并无全身而退之策,当真身陷绝境?

心妍想了一想,说道:“杨骜…”

才唤了他的名字,便见他目光特异凝着她的膝盖。

她不解,低下头去查看,还未看到自己的双膝,便眼前黑影一晃,杨骜蹲在她的身前,伸手扶住她的膝盖。

心妍这才知晓,方才梁淑贞呕血向后倒下之时,她正在屋檐下让宋医女帮着包扎伤口,见形势急迫,顾不得其他,撒开腿来疾驰而去搀扶梁淑贞。

膝盖之上白色纱布还未系上,沾了血液,缠在膝盖之上,极是狼狈。

杨骜将纱布一圈一圈裹在她膝盖伤处,轻轻道:“草芽走了,你身边连个《文》贴心丫鬟也没有了,连个给朕《人》通风报信之人也没。若是有《书》人去给朕说一声,你也《屋》不至于跪如此之久。”轻轻一叹,“倘若今日过后,苍穹国还是朕袖间之物,倘若朕还是苍穹国的皇帝,那么便将飘絮给了你当丫鬟,在这宫里对你也有个照应。”

心妍寻思,能得苍穹第一女刺客贴身伺候,那可威风的厉害!

不过,听到杨骜说那句‘若朕还是苍穹的皇帝’,心妍心口莫名酸涩。

杨骜可以抛却世间一切,独独不可手中无势,他习惯了登在巅峰极点,俯瞰世事无常。他决计不能忍受屈尊人下,听人使唤。

众兵包围之内,玲珑从人墙缝隙,窥到杨骜对心妍呵护有加,蹲身为她裹伤,不禁心中酸妒难抑,凑近梁淑贞的耳边,轻轻道:“娘娘,那贱人定然借机要三哥做些什么事,我猜她是劝三哥将王位让给杨殇,那贱人曾和杨殇也有一段不堪的肮脏之事。见三哥失势,便借机巴结杨殇,与他破镜重圆。”

梁淑贞眯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当真百感交集,昨夜骜儿对那女子下跪,今日又蹲下为她裹伤,真真是丝毫没有男儿气概了,当年杨德广若是对她梁淑贞有这一半纵容忍让,那么她也不至于被囚地牢十数载。

“你方才要对朕说什么?”

杨骜站起身来,凝着心妍欲滴的唇边,问道。

心妍微微颔首,接着方才被他打断的话道:“杨骜,他们人多势众,你可谓全无胜券。太上皇和殇都是心慈宽厚之人,必然对你和太后娘娘、玲珑、秦蕊、贾信几人心存不忍。你。。。你何不将玉玺、王位拱手让出,也。。。也好保住一条性命,不至于凄凉收场。”

杨骜轻问,“拱手将王位让给谁?”

他的声音颇为冷静,心妍从中辨不出喜怒之色,她以为他真心考虑她的提议,现在这般发问,是要征询她的意见。

心妍匆匆瞥了一眼杨殇,杨殇正目光关切的朝她望来,心妍双手绞在一起,提了一口气,凝着杨骜的脸颊,说道:“王位原本就应该是杨殇的。你应当成人之美,自己也落得一生安稳平安。而且,殇又怎会刁难于你?他一定会对你加官晋爵,给你享之不尽的。。。不尽的。。。”

说到此处,便停了下来。苦涩一笑,杨骜对她是否更加失望了?

杨骜冷冷一笑,“加官晋爵,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是么?”眼角掠过鄙夷之色,轻轻道:“妍儿果然是本性不移。万事难离一句‘荣华富贵’。”

心妍方才说到‘不尽的’三字,便不再说下去,是因她突然意识到,杨骜对这些身外之物根本不在意,她若说出了口,便无异于对他出言侮辱。

“可以么?交出玉玺,能活命才最是要紧!”

心妍握住杨骜的手掌。

他感觉到了么,她掌心的汗迹,以及因恐惧他丧命众兵剑下而剧烈颤抖的双手。

杨骜后撤一步,丝毫不加眷恋的将手从她手中抽出,随即捏起衣袖,将他手掌上被她握过之处,轻轻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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