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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虎焦急地:“十里,搞不好敌人会跑掉。”
邹家全转身望着密林中的战士们激动地:“同志们,警卫营三百多名勇士为了炸毁水门江大桥献出了自己的生命,我们一定要为他们报仇。现在敌人正准备架设浮桥继续逃窜,我们必须立即赶去对敌人发起进攻,不管敌人逃到哪里,我们都要奋勇追击。”
战士们齐声呐喊道:“奋勇追击,为烈士们报仇。”
邹家全威严地:“为了防止敌机阻止我们进逼大桥,一至五团从东北面、二至十团由西南面向大桥合围,发现敌人就立即发起冲击。走!”
一团长他们立即叫喊着带领战士们向东北和西南方向奔去,军旗手和志德、陆继财带领警卫营剩下的勇士们跟随着师长和政委他们向前方的山岭跑去。
在远处盘旋的三架美军直升飞机赶紧也分开寻找机会实施扫射,山岭上到处升起硝烟,但独立师的战士们利用茂密的树林做掩护不顾一切地向前、向前……
水门江大桥西侧,美军已架设好浮桥,军官们迅速指挥坦克过江,但由于浮桥在江水中左右摇晃,坦克在浮桥上行进的速度很慢。
卡罗少将跑到浮桥边喊道:“坦克和车辆已经没有多少油了,开过去也没用全部丢弃,让士兵们过江,快。”他挥手让沙滩上的美军上桥,士兵们赶紧跑上了浮桥……
迈顿上尉冲过来将卡罗少将推上浮桥吼道:“将军,快走。”然后又冲四周山上的美军喊道:“快,快过江。”
山头上的美军急忙跑下来涌上了浮桥,卡罗少将跑过浮桥后回头冲站在西岸沙滩上的迈顿上尉喊道:“迈顿,快过来,快。”
迈顿上尉不理会卡罗少将的叫喊,他抬头瞧着远处天空中正猛烈扫射的直升飞机,知道中国军队很快就会赶到,心里便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留下来实现父亲对自己的承诺,不然这辈子都无法前往中国。
当士兵们全部渡过浮桥后,迈顿上尉迅速抓起一把斧头砍断了固定浮桥的两根缆绳,并取下腰间的四颗手雷投在了浮桥上,爆炸声中浮桥被炸烂后冲向下流,他的举动让卡罗少将和美军士兵们全都惊呆了。
卡罗少将冲上东侧桥头焦急地喊道:“迈顿、迈顿,你要干什么?”
迈顿上尉立正庄重地敬礼,然后大声地:“将军,请转告我母亲和弟弟,我爱他们,我也爱美国,但我只能这样才能实现我父亲的遗愿,快走。”
卡罗少将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是要去中国,可做为军人在战场上采取这样的方式留下是很危险的,而且要是被美军司令部知道了他的用意,那就意味着要受到军事法庭的审判,可现在已经无法改变他的决定,只能注视着他动情地:“孩子,让上帝保佑你。”
他立正敬礼后转身命令道:“向兴南港撤退。”然后跑到吉普车前同一名军官钻进去率领美军撤离,但由于西岸的坦克和车辆都已丢弃,很多的士兵只能步行……
迈顿上尉瞧着对岸的美军消失后松了一口气,他转身望着天空中边扫射边向这边飞来的三架直升飞机,赶紧跑到丢弃的吉普车前,抓起电台话筒喊道:“空军,我美军已全部撤离水门江,中国军队不可能再实施追击,请撤出战斗。”
“明白!”三架直升飞机迅速消失在天空中……
卡罗少将的声音传来:“迈顿,我的孩子,我在美国等着你回来。”
“将军,我会回美国的,再见!”迈顿上尉放下话筒,扫了一眼被丢弃的大批坦克和车辆,然后从挎包中掏出一条白毛巾,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小树枝穿透毛巾做了一面小白旗举在手上,静静地注视着前面的山头。
迈顿上尉清楚地知道,中国军队很快就会到来,自己的冒险举动能不能得到中国人的认可现在还不清楚,但他相信中国人既然能救治美军伤员也就肯定不会伤害自己,当他看到四周的山头上出现了中国军人密密麻麻的身影时,心情却有一点紧张后的激动,因为他终于实现了直接面对中国人的愿望,可中国军人又会怎样对待自己?
邹家全牵着李俊杰和王小虎、高天成、一团长、志德他们率领战士们奔下山来,大家惊愣地瞧着举着白旗的迈顿上尉,当看到山脚下烈士们的遗体时,战士们都尊敬地立正敬礼。
邹家全一步一步地怀着悲痛的心情一一注视着烈士们的遗容,然后扭头盯着志德问道:“永吉呢?”
志德悲愤地:“永吉在舍身炸毁大桥后什么也没留下,我们只找到了这顶军帽。”他从挎包中掏出军帽交给邹家全。
邹家全瞧着军帽里头永吉的名字咬牙不语,永吉十七岁参加游击队,跟着三兄弟出生入死,为新中国的解放立下了不朽的功勋,今天却倒在了朝鲜战场。
王小虎扫视着另一边堆积如山的美军士兵尸体,悲叹道:“警卫营战胜了敌人的一个团,并且炸毁了大桥,这场胜利虽然没能阻止敌人逃跑,但烈士们的英灵永远会让敌人胆寒。”
高天成悲伤地:“敌人跑了,我们也失去了为他们报仇的机会。”
邹家全将永吉的军帽交给志德,瞧着美军丢弃的车辆和坦克激动地:“不,我们一定要追上去消灭敌人,烈士们用生命拖延了敌人逃跑的时间,迫使敌人只能靠步行赶往兴南港,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他大步走到被战士们包围的迈顿上尉跟前说:“参谋长,问问他为什么要投降,美国鬼子都跑了,他为什么不跑?”
迈顿上尉望了望腰挎双枪威风凛凛的邹家全,急忙放下白旗立正敬礼,用中文说道:“我是美军第七军的迈顿上尉,中国的抗日战争时期我父亲曾经到过中国,也去过延安,并同毛泽东先生见过面,为了实现父亲带我去中国的遗愿,我主动留下就是想去中国看看,不是投降,我要见你们这支部队的最高长官。”
李俊杰惊讶地:“哇,师长,他的中国话说得这么利索。”
邹家全回礼道:“迈顿上尉,我是中国人民志愿军独立师师长邹家全,既然你是主动留下,我们也不视同你为战俘,并欢迎你去中国。”
迈顿上尉瞧着邹家全和他身旁的王小虎、高天成吃惊地:“中国军队竟然有如此年青的将军,怪不得敢同我们美军较量。将军,你们是不是钢铁师?”
邹家全说:“是的,我们就是钢铁师。军旗手,把军旗拿来。”
“是!”军旗手抱着军旗跑过来后展开。
第243章 上帝保佑()
迈顿上尉瞧着军旗上的钢铁师三个字又是一个立正敬礼,然后尊敬地:“我第一次看到这面军旗时是在云山的松骨峰,今天我能直接面对这面军旗感到非常的荣幸。将军,我美军已全部撤过水门江,没有大桥和浮桥你们不可能再实施追击,我希望你们能尽快送我去中国。”
王小虎坚定地:“迈顿上尉,不管你抱着何种意愿,我们都欢迎你去中国。但水门江阻止不了我们追击美军的目的,你们将大批的坦克和车辆丢弃在这,证明你们美军只能靠步行前往兴南港,还我军只要过了水门江就能追上他们。”
迈顿上尉轻松地笑道:“我美军用了近一个小时才架设好浮桥,不知你们怎样过江?”
邹家全威武地:“我中国人民志愿军为了达到消灭美国侵略者的目的,一条小小的水门江阻止不了我们前进的脚步。一团长,把几辆卡车推下江去,一定要架起一座浮桥。”
“是!快,把卡车推下江。”一团长和战士们跑去推车,高天成赶忙地:“一团长,快把卡车的车厢板卸下来再推下去,我再开车从后面把它推到江心,然后把车厢板架上,这样就能架一座浮桥了。”
“好!快卸车厢板。”一团长和志德、陆继财领着战士们赶紧打开车门,高天成从驾驶室里找出扳手,指导大家把螺纹拆掉后卸下车厢板。
迈顿上尉愣愣地瞧着这群衣裳破烂的中国军人,当看到李俊杰幼稚的面庞和不高的个子时吃惊地:“你这么小也来打仗,是不是中国政府强迫你来的?”
李俊杰没好气地:“放屁,参加志愿军是我自愿的,你们美国鬼子才是被强迫的,不然你怎么会投降?别看我年纪小,我的两条腿照样能跑赢你们的汽车。”
迈顿上尉耸了耸肩说:“你们最后还是没跑赢我们的汽车。”
李俊杰恼火地:“我们差不多有三天没吃饭了,要不是饿着肚子没力气跑了,你们能逃掉嘛,早就被我们追上了。”
阿武说:“就是,你们的汽车根本就跑不赢我们的两条腿。”
阿猛说:“对,等我们过了江追上去,你们美国鬼子就完蛋啦。”
迈顿上尉生气地叫道:“我们美军不是鬼,是人。”
李俊杰吼道:“你们是魔鬼,如果你们不从美国跑来侵略朝鲜,我们也就不会跑到这来跟你们打仗,害得我们牺牲了这么多的战友。”
迈顿上尉叫道:“不,我们美军不是侵略,是支持南韩抗击北韩的侵略。”
王小虎威严地:“迈顿上尉,南韩和北韩是一个国家,他们的内战你们美国凭什么要来插手?要是你们的美国也发生了内战,别的国家派军队去你们美国进行干涉,你们愿意吗?”
迈顿上尉张了张嘴不吱声了,李俊杰三人和伍阳秋、孝勇瞧着他尴尬的表情无声地笑了。
战士们把一辆卡车从沙滩上推到了江里,高天成爬上另一辆卡车发动后开到前一辆卡车的后面慢慢地顶向江心,他跳下车又跑到第三辆卡车上,倒着车将前两辆车又往前顶了一会,然后又开着一辆卡车把前面的三辆人往江对岸顶,当第一辆车离对岸十米左右时再也顶不动了,江水掩过了车厢,但车头露在上面。
一团长喊道:“同志们,江水虽然很急,但不太深,个子高的同志跟我下水扛着木板保护大家过江。”
志德急忙地:“一团长,你还要指挥战斗。陆猛子,我们警卫营上。”他和陆继财迅速脱掉衣服和鞋子,只穿着裤衩走到江边用手勾起冰冷的河水在胸膛上拍了拍,两人爬上第四辆车接过一团长他们递上来的车厢板放在驾驶室的车顶。
然后下到被江水掩没的第三辆车的车厢上,水漫过了两人的膝盖,两人扛着车厢板走过车厢把木板放在驾驶室车顶,然后翻过驾驶室跳到第二车的车厢上,江水已经淹到他们的胸品,再扛起木板小心地架在两台车的驾驶室的车顶。
最后扛着木板爬上去将木板放下一半后又跳进了江里,站在齐胸深的江水中用肩膀扛起了木板,警卫营的几十名战士也照着两人的样脱掉衣服迅速扛起木板跟了上来,他们站在寒冷刺骨的水中用肩膀扛着木板将四辆卡车连在一起的同时,又在志德和陆继财的前头架起了一座直达对岸的木板桥。
迈顿上尉冲到江边叫吼道:“你们疯了,你们疯了,这么冷的水会把你们冻死的。”
邹家全命令道:“一团长,立即过江追击敌人。”
“是!”一团长一把推开迈顿上尉吼道:“同志们,过江追击敌人。”他和几名朝鲜人民军战士带领战士们踏上志德和陆继财他们用肩膀扛起的木板桥跑向对岸,登上桥头后沿着公路向前追去,孝勇带领医疗队也跑过浮桥跟随战士们消失在东侧桥头……
邹家全喊道:“快,警卫营其他的人快去对岸烧起火堆,接应志德他们上岸。”
“是!”警卫营余下的几十名战士立即抱着志德他们的衣服跑过木板桥将柴火捡到一起在桥头上点燃了篝火……
迈顿上尉站在沙滩上惊恐地瞧着站在江水中咬紧牙关扛着木板坚持着让战士们跑过的志德和陆继财他们,中国军人的勇敢和忍耐力让他震撼的同时,他又为美军的安危感到焦虑,因为他知道只要中国军队过了江就能追上美军,凭现在的情况和斗志美军根本无法同中国军队抗衡。
迈顿猛地转身跑到吉普车前抓起电台话筒,但李俊杰冲过来一把打掉他手上的话筒,用手枪顶着他的脸喝道:“你要敢叫老子就敢打死你。”
阿武和阿猛也握着手枪冲过来瞪着迈顿上尉,伍阳秋跑过来关掉了电台。
高天成盯着迈顿上尉说:“迈顿先生,你现在已经不属于美军的战斗人员,如果再给美军通风报信,我们就视同你没有放下武器,一切后果由你自己承担。”
迈顿上尉深出一口气在胸前划了十字小声地:“愿上帝保佑我美军平安。”
李俊杰放下手枪笑道:“参谋长,他又在说鬼话了。”
高天成好笑地:“看好他,我们也要准备过江了。”
阿武和阿猛便推着迈顿上尉说:“走,老老实实跟着我们,不然我们对你不客气。”
迈顿上尉气得叫道:“我抗议,我不是俘虏,你们要尊重我的自由。”
王小虎严厉地:“迈顿先生,我们并没有把你当做俘虏,你腰上的手枪我们都没有收缴,这就是对你的尊重。但这是战场,你既然已经脱离了美军,就要按照我们的要求去做,这样我们才能保证你的人身安全,在当前的情况下你的自由不能干涉我军的行动,等战役结束后我们会尊重你的意愿送你去中国,到了中国你才能充分地享受自由。”
迈顿上尉瞧了一眼腰上的手枪,在两军战场上对方不收缴自己的武器不仅证明他们对自己尊重,更体现出了中国人宽容的心胸,他无奈地:“好吧,为了去中国,我就按你们的要求去做,这样行了吧。”
邹家全威严地:“你也只能这样做,否则就失去了留下来去中国的意义。俊杰、阿武、阿猛,保护好迈顿先生,我们过桥。”
“等等!”迈顿上尉推开阿武和阿猛钻入吉普车,从车后拿着两瓶酒跳下来交给高天成,瞧着站在河水中的志德他们说:“等会他们上来后给他们喝。”
高天成真诚地:“谢谢!”
邹家全牵着李俊杰和王小虎、高天成、伍阳秋和军旗手、及阿武、阿猛拉着迈顿上尉跑过木板桥,然后赶紧冲志德他们喊道:“快上来。”
志德和陆继财他们扔掉木板游过江爬上岸,邹家全他们和警卫营的战士们赶紧搀扶着他们到篝火旁帮着脱下裤衩穿上衣服和鞋子,他们全身颤抖着站在火堆旁取暖。
高天成忙把手中的两瓶酒交给志德和陆继财,两人喝了一大口后交给其他战友,王小虎和李俊杰、阿武、阿猛、伍阳秋他们急忙帮他们搓着手。
邹家全关切地:“志德,你们等身子暖和过来,在后面收容掉队和受伤的战士,同时保护好迈顿先生,我们先走了。”
志德赶紧起身说:“师长,喝了酒暖和多了,我们要随大部队行动,为牺牲的战友报仇。”
陆继财他们也起身坚定地:“对,我们要为牺牲的战友报仇。”
邹家全说:“那好吧,我们一起行动。”
志德和陆继财他们赶紧扎好武装带、接过战士们递过来的枪支弹药。
迈顿上尉用敬佩的目光瞧着这些衣裳破烂的中国军人,并担忧地:“将军,你们为什么不能放弃追击?我美军虽然败退,但空军会全力支援,你们这样做是不珍惜士兵的生命。何况你们在人数上少我美军几倍,追上去很有可能被我美军消灭,这样做值得吗?”
邹家全激昂地:“军人的生命是为了战争的胜利,打败敌人是我们军人的使命,美军虽然败退,但他们并没有放下手中的武装,如果我们放弃追击就等于放弃了取得最后胜利的机会,你做为军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至于人数上的差别并不能代表胜负,我警卫营能打败你们美军一个团就是先例,只要我们能截住美军坚持四个小时的阻击,我后续部队就能赶到,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我们。走!”他大步向桥头上跑去……
王小虎、高天成、伍阳秋、李俊杰、志德、陆继财和战士们迅速跟上,阿武和阿猛拉着迈顿上尉跟随着大家沿着公路向前追去……
山间弯曲的公路上,美军车队在暴风雪中艰难地前行,坦克和装甲车的车顶上都坐满了人,没能乘车的士兵们只能跟随在车队后面踏着厚厚的积雪大步地走着。
卡罗少将坐在吉普车中闭目沉思,迈顿上尉的举动让他深感不安,虽然他知道迈顿很想去中国,但没想到在战场上他会突然采取这样的方式留下,做为对手的中国军队会如何对待他?自己又该怎样向上司汇报?回到美国后又怎样向他的家人解释?
猛地,吉普车停了下来,司机回头惊慌地:“将军,没油啦,怎么办?”
副驾驶座位上的军官也赶紧回头说道:“将军,整个车队恐怕都快没油了,怎么办?”
卡罗少将睁开眼睛钻出车来,只见前后所有的车辆全部都停了下来,驾驶员们都纷纷钻出坦克、装甲车和跳下卡车叫喊着:“没油啦,没油啦。”
卡罗少将无奈地:“丢弃全部车辆,全军步行向兴南港前进。”然后又冲军官说道:“背上电台,走。”
“是!”军官赶紧将电台背在肩上,担忧地:“将军,中国军队会不会再追上来?”
卡罗少将谨慎地:“不知道,但愿水门江能阻止中国军队的追击,为了防止万一,只能请求空军全力支援我军后撤。”他抓起军官肩上的电台话筒喊道:“空军,我是卡罗少将,我军油料全部用完,只能步行向兴南港撤退,请空军立即派飞机掩护。”
“是,将军。”电台里传来应答声。
卡罗少将放下话筒大步向前走去,军官急忙跟随,近三万名美军士兵在茫茫雪原上拉着长长的队伍顶风冒雪沿着公路步行向前,消失在弯曲的山间公路上……
此刻,一团长和干部们带领战士们正跑步追来,战士们在被车辆压碾过的泥雪地里气喘吁吁地奔跑着,两天两夜的追击使一些战士在饥饿和疲劳中脚步蹉跎,路边的积雪、荒草、树皮都变成了被大家随时抓起放进口里的食粮,
但没有一名战士停下自己的脚步,摔倒了爬起来继续向前,可有几名战士倒下后就永远闭上了眼睛,过度的劳累和饥饿夺去了他们年青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