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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毅也笑道:“是啊,小伟,我们都是兄弟,兄弟之间应该不会计较这点小事吧?”
戴文武急忙上来,轻轻地扯了下王小伟的衣服,提醒他不要得罪人。
王小伟又不是个傻子,只不过心直口快,加之缺乏社会经验,一时冲动后其实也很后悔,所以急忙立正向曾援朝敬礼道:“曾副连长,对不起,我不该乱发脾气。”
曾援朝也就见好就收,回礼道:“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今后我一定注意。”
汤阿武便说:“好了,各连集合!”
指战员们立即整队集合,王小伟和戴文武赶紧和新战士们站成一个方队……
李俊杰却拉着邹毅三人,小声地:“小毅、小坚、援朝,你们回去后找机会仔细询问一下王小伟家的情况,我总觉得他长得非常像你们的志德叔叔……”
邹毅三人惊得叫道:“什么?”
李俊杰说:“我跟志德哥在一起将近四年,他生气的样子同王小伟一模一样。”
邹毅不敢相信地:“可他们家的情况根本跟志德叔叔扯不上呀?”
李俊杰说:“这只是我的怀疑,可惜的是,我们没有时间去了解真相了。连队的训练要抓紧,特别是这些新战士,要对他们进行强化性训练,做好随时走上战场的准备。”
邹毅三人立正道:“是!”
队伍集合好后,李俊杰致欢迎词,并向新兵们介绍了三个营的营长和教导员,九个连的连长和副连长、指导员。
随后,汤阿武拿着新战士的花名册开始点名和分配到连队,叫到王小伟的名字时,还真的拖了一下,并且真的把王小伟分在了一连,只是戴文武被分到了二连,这让王小伟有点失落,因为在这一个月里,戴文武真的像哥哥一样关照他,可军令如山,他也没有办法。
接着,李俊杰和汤阿武为新战士举行了授枪仪式,每名新战士都领到了一支半自动步枪,而且都是新枪,比新兵连的枪漂亮多了,美得他们笑歪了嘴。
汤阿武下达各连带回的命令后,邹毅带领一连回到营房,王小伟还真的分到了王大伟的一排一班,其他六名新战士也分到了别的班。
队伍解散后,王大伟领着王小伟回到班里的宿舍,让他把枪放在枪架上。
王小伟却瞧着枪架上的一挺机枪和一支冲锋枪,惊喜地:“哇,我们班里还有机枪和冲锋枪,班长,这些枪我都能用吗?”
王大伟笑道:“以后再说,来,我给你介绍一下班里的战友。”他将另外十名战士做了介绍后,又根据传帮带的传统,将王小伟安排在在自己的上铺。
王小伟赶紧爬到上铺打开背包,铺好床后跳下来就问:“班长,我们部队什么时候上前线打仗?”
王大伟盯着他道:“谁说我们部队要上前线打仗?”
王小伟嬉笑道“班长,你就别瞒我了,我就是知道我们部队要上前线打仗,才特意来当兵的。”
王大伟奇怪地:“你知道我们部队要上前线打仗?你是听谁说的,是连长、营长、而是团长、师长?反正我这个班长没接到上前线打仗的命令,谁告诉你的,你就去问谁。”
王小伟被呛得哭笑不得,噘着嘴不吱声了,班里的战友们乐了。
第277章 班门弄斧()
王大伟拍拍他的肩道:“好了,小伟,你多大了,哪里人?”
王小伟立正道:“报告班长,我十七岁,湖南省新化县人。班长,你多大了,是哪里人,当兵几年了?”
王大伟笑道:“我今年十九岁,北京人,两年前来到部队的。”
王小伟惊讶地:“哇,北京人,祖国的首都儿。”
王大伟笑了笑说:“我虽然是北京人,家却是住在门头沟区一座偏僻的山沟里,离北京城还有一百多里地,长这么大也总共只去过四次北京城。”
“你去了四次还不满足,我从小做梦都想去北京,可愿望到现在也都没实现。”
“我们是战友了,今后我请你去我家做客,好吗?”
“行!只是我可不是去你家看山沟的,你得带我去看天安门,登长城,游故宫,不然就没有意思了。”
“去北京当然会去那些地方,你呀,说起话来真逗,还象一个没长大的小孩。”
王小伟急了,自己的实际年龄是一块别人碰不得的心病,敏感得很,便没好气地:“班长,你别乱说,谁是小孩,我都十七岁了。”
王大伟瞧着他不高兴的表情,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了他,看来这个新兵蛋子的个性真的倔强得很,今后搞不好就会给自己添乱,他只好转移话题道:“小伟,我检查一下你在新兵连的训练情况,分解和装配枪支都会吗?”
“会!”王小伟转眼就笑了,说到枪就来了兴趣,赶紧从枪架上抓起步枪走到屋中间的书桌前,动作熟练地三下五除二就将枪全部分解,并且很有规律地摆放好。
大家瞧着他熟练而又快捷的动作,一下子都愣住了。
王小伟瞅着大家的神情,自豪地:“你们怎么看稀奇似的,我五岁就打枪,八岁就能拆卸这些东西,闭上眼睛都能……”
王大伟吼道:“吹吹吹,是不是想吹破天。真没想到,你吹牛都不怕露馅,不如干脆说,你在你妈妈的肚子里就能打枪了,那是撒尿。”
“哈哈!”战友们笑了。
王小伟气得吼道:“班长,我没吹,我说的都是事实。手枪、步枪、冲锋枪、机枪,我闭上眼睛都能分解、装配,连高射机枪和高射炮我都打过,不过,我打的是人工降雨弹。”
大家都不相信地盯着他,王大伟还直想好好地教训他一顿,可瞧着他认真而又倔强的模样,好象跟真的似的,这样下去可不行,天南地北你可以瞎吹,但这是部队,你一个新兵蛋子却在一群老兵面前班门弄斧,牛皮吹得这么大,捅破了就会炸,今后就没人瞧得起你,看来得好好同他谈谈才行。
但王大伟还没开口,宿舍门就“砰”地一下被推开,邹毅、王坚、曾援朝大步走了进来,王大伟赶紧地:“立正!”
邹毅瞪着立正挺胸站在桌前的王小伟,威严而又怒气地:“王小伟,我命令你闭上眼睛装上你的枪。”
“是!”王小伟立即闭上双眼,双手熟练而又快速地装配好了枪支,拉了一下枪栓、关上保险后立正道:“报告连长,半自动步枪装配完毕。”
邹毅盯着他,抽出腰间的手枪,退出子弹,“叭”地一下放在了他跟前。
王小伟聪明得很,知道连长在考自己,赶紧又闭上眼睛、并且是仰着头就将手枪快速分解、重新装配好后双手将枪送到连长跟前道:“报告连长,手枪分解、装配完毕。”
邹毅不动声色地接过手枪说:“一班长,把冲锋枪和机枪提来。”
“是!”王大伟走到枪架前,提起冲锋枪和机枪放在桌子上。
王小伟抓起冲锋枪拉开枪栓、检查了一下枪膛,然后闭上眼睛就开始拆卸……
大家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王小伟的手,露出了惊异的神情,他的动作、步骤、摆放是那样的熟练、老道和快捷……
王小伟飞快地将冲锋枪分解又重新装配好,睁开眼睛放下冲锋枪,摸着机枪嬉笑地:“连长,我有一年多没闭着眼睛拆解过机枪了,今天能不能让我别闭上眼睛,不然会出笑话的。”
邹毅的眼光柔和了很多,爽直地:“可以。”
王小伟就笑着开始拆解机枪,动作老练而又快速,把大家都看呆了。他重新装配好机枪,长出一口气,立正道:“报告连长,冲锋枪、机枪分解、装配完毕。”
邹毅上前抱起机枪拉动枪栓检查……
王小伟小声地:“班长,我还行吧,没丢丑吧。”
王大伟不由得笑道:“优秀。”
王小伟欢喜地:“真的,不会吧?”
邹毅放下机枪说:“别骄傲,比你班长还差得远,他可是我们全军的神枪手。”
王小伟惊喜地:“真的?我也要当神枪手。”
王坚和蔼地:“小伟,这些枪支的拆卸和装配是在新兵连学的吧?”
王小伟不屑一顾地:“不是,新兵连只教了步枪的拆解和装配,冲锋枪和机枪我看都没看到过,这些东西我根本就不用学,在家里时就会了。”
邹毅问道:“小伟,我们刚才在门外听你说,你五岁就打枪,八岁就能拆卸和装配枪支,这些都是真的?”
王小伟说:“当然是真的。”
邹毅盯着他说:“哦,那都是谁教你的?”
王小伟自豪地:“都是我家老头子教的,他倔得很,我和哥哥从小就被他带到靶场去打枪,哥哥当兵后,他又教我拆卸和擦拭用过的枪支,弄错一次,他就会狠狠地在我头上敲一下,我怕挨打,就只得好好学。加上他又是个枪痴,枪到了他手上就象是在玩魔术,打靶时根本不瞄,步枪、冲锋枪、机枪抱起就打,而且从不会脱靶。不瞄准就打靶,我是一次也没赢过他,常常被他骂得口水喷了我一脸,我就骂他是臭嘴巴。”
“哈哈!”大家瞧着他天真的样子笑了。
邹毅笑了笑道:“你哥哥是军人,你家老头子又那么爱枪,他肯定是位老革命吧?”
王小伟骄傲地:“我家老头子十八岁……”他突然醒悟过来,吱唔道:“他、他十八岁被拉壮丁参加国民党兵,后来在前线起义了。”
王坚见到吞吞吐吐,便又问道:“看来你父亲肯定还是位领导,不然怎么能经常带你去打枪。”
王小伟小声地:“他只是乡里的普通干部,只是他又是乡里的民兵连长,每年民兵集训时我才有机会跟他去打靶。”
邹毅说:“可惜,在新化时没能去你家。小伟,明天我给你配冲锋枪,走。”他和王坚、曾援朝大步离去……
王大伟和战友们开心地围着王小伟笑了,说冲锋枪都是班长用的,他这个新兵刚到连里就扛上了冲锋枪,明天肯定是部队里的重大新闻……
宿舍外,邹毅望着王坚和曾援朝问道:“你俩觉得王小伟的话有几分可信?”
王坚说:“前面的话都可信,后面他父亲的事就不太可信了。就算他父亲是国民党起义人员,可一个普通的乡干部,能当民兵连长嘛,最起码应该是乡长兼任,何况从王小伟对枪支的熟悉情况来看,绝不是一天两天、一月两月能练成的,一个乡里的民兵连长那能让自己的儿子长时期地接触到枪支,这是不可能的。再就是他大伯既然是红军烈士,他父亲又为什么要去参加国民党军,这一点我想不通?”
曾援朝说:“他不是说是被国民党抓的壮丁吗?”
王坚说:“要是被抓了壮丁,或者后来又在战场起义,可为什么这些情况我们在新化时,谢部长不告诉我们,这可是政治责任问题,档案中都有记载,没人敢隐瞒。”
邹毅说:“还有,我们想去王小伟家做家访时,他外婆病了,新兵要到武装部集合时,他外婆又死了,这也太巧合了吧?我们在新化呆了半个多月,谢部长明明知道我们很想去王小伟家,可他从来不提起,这中间我觉得很有问题,他一定是在帮王小伟隐瞒着什么,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我总觉得王小伟的父亲不简单,能让一个武装部的部长,一名军人死心塌地地帮他办事,那个老头子的身份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的乡镇干部。”
曾援朝惊讶地:“难道政委说的是真的,王小伟的父亲是志德叔叔,可他不是牺牲了吗?”
王坚说:“志德叔叔的生死其实根本没有定论,他牺牲了只是一些见过他的伤员进行的猜测,再加之当时沈阳志愿军总医院的档案室在五三年九月起火,把很多伤员的病历资料都烧了,也就找不到志德叔叔的下落,再就是后来独立师突然调往福建,我爸爸他们又来不及彻底查找,最后只能相信伤员的述说,才定为牺牲。”
曾援朝说:“要是志德叔叔真的活着,他为什么不回部队,就算回家了也应该同我爸爸他们取得联系呀?”
邹毅说:“这也是我爸爸他们不敢回家乡的原因之一,因为要是志德叔叔没有牺牲,情感上就多少有点安慰。只是当时部队突然调离桂林,那时的通讯又不发达,要想找到部队难如登天,何况当时新化籍的干部战士全部牺牲,传递消息的人都没有,双方根本无法再联系上也有可能。”
曾援朝说:“我们就别猜测了,相信以后一定能解开这个迷团。还有,我总觉得王小伟那张娃娃脸就是个孩子,个性和说话的方式更象个没长大的小屁孩,一句话就能把你呛死,让人根本无法下台。”
王坚好笑地:“这可不能怪他,是你自己惹的祸,谁都有自己的逆磷,是碰不得的。就像你,我和小毅从小就叫你小屁孩,可你每次都生气,恨不得吃了我们。”
曾援朝恼火地:“可你俩从来都不收敛,我说了也没用。”
邹毅道:“援朝,你该不会为了面子,记恨上小伟了吧?”
曾援朝说:“那能啊,我只是看到他那张娃娃脸就想起我弟弟,特别想关心他一下,可他和我弟弟一样,总是把我的关心当做牛肝肺,费力不讨好。”
王坚笑道:“我听舅妈说,你弟弟已经找上对象了,你这个哥哥却八字还没一撇。”
曾援朝无奈地:“这是没办法的事,他在医院工作,身边女护士一大堆,他不找,女孩子便会找他,那象我,一年到头都呆在这山沟里,看到个女人都稀奇。不过,我比你俩强,我不用想老婆,你俩却是有老婆也只能憋着,再想也只能每年回去一两次,上个月就是到了昆明也只能过家门还不能入。”
邹毅骂道:“行了,你别拿我俩开刷了,我们赶紧去向团长、政委汇报吧。”
晚饭后,王大伟召开班务会,表扬了王小伟,同时要求大家每时每刻做好夜间训练的准备,然后又悄悄地对他说:“小伟,晚上睡觉时不要穿裤衩。”
王小伟调皮地:“我知道,我哥哥说,部队里发的裤衩大,野营训练穿裤衩的话会磨烂男人下面的小弟弟,很痛的,我到部队后里头都是光着屁股,随时准备急行军。班长,我可以给家里写信吗?今天分到了连队,我得赶紧告诉家里才行,他们肯定想死我了。”
“快写吧。”王大伟苦笑着摇摇头,看来很多的军营常识他都知道,不用自己多费神了。只是他说起话来怎么这样幼稚,毫无任何的遮掩,这样的性格真是让人觉得很好笑。
王小伟坐在书桌前边写信边小声地唱着歌,王大伟和战士们提着水壶走了出去……
夜,熄灯号响过后,王小伟和大家赶紧上床躺下,迷迷糊糊中,外面忽然响起了急促的哨声和喊声:“一连,紧急集合!”
王大伟从床上一跃而起,低吼道:“快,全付武装,紧急集合。”
王小伟在上铺迅速跳起来打背包,由于心急差点摔下来,等他穿好衣服跳下床,急急忙忙背上背包、水壶、提着枪跑出宿舍时,全班人都在等他了。王大伟迅速带领全班来到操场集合,一班竟然是最后赶到的,王小伟知道是自己耽误了时间,内疚地:“班长,对不起!”
王大伟低声地:“别说话。”
第278章 接受挑战()
曾援朝在队伍前下达了口令:“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然后转身向站在一旁的邹毅和王坚敬礼:“报告连长、指导员,一连集合完毕,请指示!”
邹毅两人回礼,他走到队伍前威严地:“同志们!”
“刷!”全连整齐地立正。
邹毅威严地:“接上级命令,我连将开赴某地执行紧急任务,必须在三小时内完成二十五公里路程,按时到达指定位置。向右转,跑步走!”
曾援朝立即率领队伍跑出营房大门,向黑夜中奔去……
王小伟紧紧地跟在王大伟身后,兴奋地:“班长,我们是不是要上前线?”
王大伟回头好笑地:“你怎么老想着上前线,子弹、手榴弹都没发,我们拿什么打仗,这只是一次正常的野营拉练。跟上,别掉队。”
夜色中,一支支队伍在田野上飞奔,都是朝着一个方向,大家似乎都在较着劲,不要命地朝前冲,一连战士在邹毅和曾援朝的带领下一直冲在前面,大家的喘气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王小伟跟随着班长一路狂奔,新兵训练时也跑过五公里越野,今天多了二十公里,感觉上就不同了,口干了想喝水时才想起水壶里没装水,看到别人抱着水壶痛快地喝水的舒服劲,喉咙里就冒起了烟……
王大伟回头瞅着他说:“小伟,你怎么不喝水?”
王小伟气喘吁吁地:“班、班长,我、水壶里、没水。”
王大伟说:“你摸都没摸,怎么知道没水。”
王小伟用手一摸水壶,高兴地举起水壶就喝了一大半,舒畅地:“班长,谢谢你!”
王大伟说:“跟上,千万不能掉队,我们连每次拉练可都是全团第一,而我们一班又总是全连第一。”
王小伟这下不敢松懈了,不能因这自己而拖累了全班、甚至于全连的后腿,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心头的意识一点点、一点点地被疲惫磨失、只能咬紧牙关朝前奔,可双脚却越来越沉重,如同变成了身上的累赘,似乎唯有躺下才能解除不堪的重负,他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一个个从自己身边飞奔而过的战友……
王大伟喘着气退回来,架起他奔跑,并在他的耳边喊道:“小伟,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冲过去就是终点,冲啊、你睁开眼睛冲啊,前面就是战场,你冲不过去就是逃兵。”
“逃兵?不,老头子最恨的就是逃兵。”王小伟睁开眼睛,虽然双脚已经没有了知觉,但意识在一点点、一点点地回归,气顺了、脚不痛了、感觉回来了,全身轻松了……
王大伟笑了:“小伟,你熬过来了。追上去,胜利一定属于我们。快,跟上我。”
王小伟跟随着班长冲向前,又能同战友们并肩前行了,他看到了前方山谷中的灯光,只见灯光之中一面红旗在迎风飘扬,一群军人站在一排军车前静静地等待。
一班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