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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住院的伤员,只要能下地的也都来到观察室的玻璃前,向这位三次走上战场的英雄敬礼,虽然他们只是兄弟部队的战友,在前线受伤后被转送到钢铁师直属医院救治,他们也根本不认识王小伟,但他们在医生护士那听到兄弟俩的事迹后,都感受到了一种坚不可摧的兄弟情和战友情,所以他们也都希望通过自己的问候,表达一名战友的关怀。
一团选派的战友们来了,特种兵大队选派的战友们也来了,解放军报和云南日报的记者来了,甚至于昆明军区的司令员在陆继财和汤阿武、李俊杰的陪同下也赶来了,大家虽然不能走进观察病房直接探望,但不论是白发苍苍的将军,还是年青的战士,大家都一个接一个地透过玻璃窗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王小伟后,立正向这位三次走上战场的英雄敬礼。
中午,王大伟打完点滴后,又坐着轮椅来到了观察病房外,虽然自己不能进病房,但能在门外守候也是一种自我安慰。
当王志德和姜梅花、王军抱着三岁的儿子和周敏、王小英和潘桃、及宋长兴风尘仆仆地出现在观察室外王大伟的面前时,他惊喜地单脚站起道:“王伯伯,小伟已经醒过来了,他脱离危险了。”
潘桃顿时拍着胸口叫道:“我的妈呀,他活着就好、他活着就好。”
宋长兴也摸着心口说:“这下放心了,这下放心了。”
姜梅花和王小英更是吐出一口长气,两人相拥在一起流下了欣慰的泪水。
王志德赶紧拿起轮椅旁的双拐交给王大伟,关切地:“大伟,你怎么样?”
王大伟说:“我没事,只是脚后跟的骨头裂了。”
李秀梅听到门外的声音,忙冲值班医生和护士示意了一下,拉开门一瞧,急忙轻轻关上门,惊喜地:“伯伯、伯母、大哥,你们来了。小伟睡着了,我带你们去洗下手,换了衣服再带你们进去。”
王志德举手道:“别忙,我们先看一下小伟。”他走到玻璃窗前,瞧着病床上睡着了的儿子,眼睛里不由得洒下了热泪,虽然做为一名曾经南征北战的军人,对生死已经看得很淡,可面对三次走上战场,两次重伤还能抢救过来的儿子,这种死里逃生的欣慰,还是让他有着一种禁不住的悲怆和喜悦。
姜梅花和王小英也赶紧走到玻璃窗前瞧着病床上的儿子和侄儿,欣喜的泪水流个不停,为儿子和侄儿还活着感到无比的幸运。
王军抱着儿子和周敏来到玻璃窗前,瞧了弟弟一眼后放心地吐出一口长气,然后小声地对儿子说:“诚诚,床上睡觉的就是叔叔。”
小家伙不解地:“叔叔为什么还在睡懒觉觉,爸爸不是说,睡懒觉觉的不是好孩子吗?”
周敏抹了一下眼睛里的泪水说:“叔叔是病了,要睡在床上打针针,不是睡懒觉觉。”
小家伙似懂非懂地:“哦,叔叔病了,屁股要打针针。”
潘桃在玻璃窗上瞧了一眼王小伟后,盯着李秀梅说:“你就是秀梅吧,我是你表姐潘桃。”
李秀梅亲切地:“桃子姐,你好,小伟常说,桃子姐最疼他。”
潘桃笑道:“这小子总算还记得我的好。”
姜梅花赶紧拉着王小英介绍道:“秀梅,这是你小英姑姑。”
李秀梅微笑地躬身道:“姑姑好!”
王小英拥抱她说:“孩子,辛苦你了。”
李秀梅说:“不辛苦,能看到他好起来,我就满足了。”
王志德说:“是啊,能死里逃生,我们都很满足。”然后指着宋长兴说:“秀梅,这是你长兴哥。”
李秀梅瞧着五十岁的宋长兴,虽然心里有点不明白,小伟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哥哥,但还是礼貌地躬身道:“长兴哥好!”
宋长兴笑道:“弟妹,别看我年纪比小伟大了三十岁,却是他名副其实的哥哥。”
王大伟说:“秀梅,长兴哥的父亲是王伯伯的战友,他也是一名九岁就参加革命的小游击队员,现在是公安局局长。
李秀梅微笑地:“没想到长兴哥哥竟然是一名老革命。”
宋长兴急忙摆手道:“不敢,我志德叔叔站在这,我要是敢说自己老了,他不打我的屁股才怪。”
“哈哈!”大家乐了。
王军笑过后,指着王大伟对儿子说:“诚诚,这是大伟叔叔,你还认得嘛,叫叔叔。”
小家伙一点不认生地:“叔叔,我是诚诚。”
王大伟拉着小家伙的小手,笑着说:“诚诚,叔叔认得你呀,我和小伟叔叔都很想你,你想不想叔叔呀?”
小家伙想了一下说:“不想,我只想解放军叔叔。”
王大伟瞧了一眼身上的病号服,开心地笑了,他和小伟已经两年没有探亲回家,前年春节去新化县时小家伙才半岁多一点,当时两人都穿着军装,这两年小家伙看到的也肯定只是解放军叔叔的照片,所以小家伙才会说只想解放军叔叔,只是转眼间孩子就快三岁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这时,黄老和伍阳春走来,看到王志德他们时,惊喜地:“志德。”
伍阳春也欢喜地:“小英、梅花、桃子、长兴、小敏、军军,你们来了。”
宋长兴和潘桃、王军、周敏立即尊敬地:“王伯伯好,春儿婶婶好!”
王军又对儿子说:“诚诚,叫爷爷奶奶。”
小家伙甜甜地叫道:“爷爷奶奶好!”
黄老和伍阳春喜爱地拉着小家伙的手说:“诚诚好!”
王小英却拉着伍阳春的手,心有余悸地:“春儿嫂子,昨天可把我们吓死了,志德中午接到部队的电话后,我们怕坐火车来不及,因为就算昨天坐火车也要明天才能到昆明,所以赶紧打电话让长沙办事处的同志给我们买今天的飞机票,得知买到了今天上午的飞机票后,昨天下午又赶紧坐车往长沙跑,今天上午十点半到的昆明,下了飞机又急忙坐出租车赶了过来。老天爷保佑,小伟真是命大,能看到他还活着,我们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王志德瞧着黄老说:“黄医生,为了小伟,又让你们受累了。”
黄老感慨地:“小伟能转危为安,多亏孝勇他们抢救及时,处理得当,我们赶到后,小伟虽然又经历了三次反复,大出血危急的很,储备的AB型血浆都已用完,只能从大伟身上抽了400CC血,才度过难关。但小伟的生命力也非常的顽强,三次徘徊在生死边缘都挺过来了,一个晚上后又奇迹般的苏醒,今天上午又没有任何反复,说明他已经完全脱离了危险,你们就放心吧。”
王志德和姜梅花动情地拉着王大伟的手,感激地:“大伟,你又一次救了小伟,谢谢。”
王大伟真诚地:“伯伯、伯母,是小伟救了我才对,如果不是他推了我一把,倒下的就是我。何况我是他哥哥,给他400CC血又算不了什么,再说我身上的血本来就是他输给我的,现在只不过还一点给他而以。”
宋长兴笑道:“这种客气话,就都别讲了,只要大伟和小伟都平安无事就行。”
潘桃也说:“是啊,他们兄弟俩都能活着,就是万幸了。”
姜梅花关切地:“黄老、春儿嫂子,大伟的脚骨裂了,小伟的肺和胃都受了伤,对他俩的今后会不会有影响,我家老头子也是因肺部受伤,这几十年都时常咳嗽,根本不能费力。”
第322章 后遗症()
黄老犹豫了一下说:“大伟的脚可能会有点影响,但问题不会太大,小伟就要等最后康复的情况才能确定。”
伍阳春说:“现在不用担心这些,有些情况要等到伤愈后才能知道。”
王志德赶忙地:“对对对,先别管这些。大伟,你回病房休息吧,小伟已经脱离危险,你就不要老守在这,不然会影响到你的康复。”
“来,我送你回病房。”王军把儿子交给周敏,扶着王大伟坐在轮椅上,推着他向病房走去……
伍阳春感慨地:“大伟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去年和今年两次为小伟输血,小伟没脱离危险,他不顾自己的伤疼,坚持和小毅、小坚、援朝一直守候了一天一夜。”
黄老说:“这种事我们就别管了,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秀梅,你带他们去清洗一下,换好衣服再进病房看小伟。”
“是!伯伯伯母,你们跟我来。”李秀梅领着王志德他们进了旁边的消毒间……
黄老和伍阳春走进观察室,瞧着睡着了的王小伟,又注视着各种监测设备,并接过值班医生护士递过来的各种数据记录,看到一切正常时,都欣慰地笑了。
李秀梅领着换上了防菌服的王志德他们轻轻地走进病房,姜梅花和王小英、潘桃、周敏瞧着面色苍白的王小伟,忍不住悄悄地抹泪,王志德和王军、宋长兴也伤感地望着王小伟……
小家伙在爸爸的怀中盯着病床上的王小伟,好奇地问道:“他是解放军叔叔吗?”
王小伟顿时睁开眼睛瞧着围在病床前的人,开心地笑道:“老头子、妈、哥、嫂子、姑姑、桃子姐、长兴哥,你们怎么都来了?”
王小英说:“你还能认得我们,就表明你真的没事,我们不来,难道坐在家里急死。”
潘桃说:“就是,昨天中午我们正好都在你家拜年,舅舅接到部队打来的电话,把你受伤的情况告诉我们时,谁还敢坐在家里等消息,那都会急出心脏病。”
宋长兴说:“你可是比我儿子、女儿都小的弟弟,我这个老大哥要是不来,你伯母不打死我才怪。”
姜梅花说:“当时你宋伯母也在我们家,她老人家都吓哭了。”
王小伟感激地:“让你们担心了。”然后望着侄儿笑道:“小家伙,你是诚诚吧,叔叔两年没看到你了,叫叔叔啊。”
小家伙歪着头问道:“你是解放军叔叔吗,我是诚诚。”
王小伟说:“我是解放军叔叔呀,诚诚不认得叔叔啦。”
小家伙便举着小手放在额头前敬礼道:“叔叔敬礼。”
“哈哈!”大家顿时都乐了。
亲人团聚,让大家都感受到了浓浓的亲情,得到消息的曾孝勇和李彩云、曾秀兰急忙赶来,相互问候后,为了不影响王小伟的治疗,曾孝勇邀请王志德他们去家里里休息。
在随后的一个星期里,王志德他们每天都来观察室外探望王小伟,并去病房探视王大伟,陆继财和李俊杰、郭团长、邹毅、王坚、曾援朝、大队长他们也分别来医院探望兄弟俩,瞧着王小伟渐渐康复,大家都放下了悬着的心。
当王小伟转入普通病房,同王大伟住在一起后,王志德他们也放心地与黄老他们返回昆明,因为王军和潘桃、宋长兴还得赶紧回去工作,只有李秀梅继续留下来照顾兄弟俩。
1985年3月25日,王小伟和王大伟康复出院,曾孝勇和李彩云叮嘱两人,这段时间不能进行强度过高的训练,如果有什么问题立即来医院检查。
兄弟俩送李秀梅坐班车回昆明后,首先来到钢铁师向李俊杰和汤阿武汇报康复的情况,然后又来到一团看望郭团长,邹毅和王坚、曾援朝闻讯赶来,接兄弟俩来到宿舍时,王小伟瞧见书桌上摆满了法律书籍,他奇怪地:“小毅哥,你这是要当法官、还是要当律师,怎么桌上都是法律书?”
邹毅笑道:“你也知道,铁打的营房流水的兵,虽然我们现在是军人,随时准备着为国而战,但一颗红心也要有两手准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面临转业去地方工作。这半年多来,我和小坚、援朝都在读函授大学,要是能再拿到法律本科文凭,去地方工作时也就能多一种选择。”
王坚说:“这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现在国家改革开放,经济建设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战士们的家里因为征地和房屋拆迁都遇上了很多的问题,家属们在来信中都提到要用法律来解决问题,为了适应这种情况,同时也是让战士们安心服役,我们也必须学习一些法律知识,为战士们解答一些法律上的咨询。”
曾援朝说:“这些书看起来真的很头痛,法律条文都要死记硬背,部队的训练又很紧张,我们也只能利用晚上的时间读一下,能不能在三年内拿到函授文凭,谁也不知道。小伟、大伟,你俩要是有时间,也可以学一学,不顾怎样,多学点知识对自己只有好处。”
王小伟笑道:“行,你们是我俩的榜样,向哥哥们学习绝对没错。”
王大伟却苦笑道:“这么多法律书,我恐怕学到八十岁都背不下来,不过有小伟帮我,我只能硬看头皮向你们学习了。”
“哈哈!”大家都快乐地笑了。
当天下午,王小伟和王大伟返回了特种兵大队,全大队立即在操场上集合,大队长颁布了昆明军区的命令,授予陈中队长和王小伟、王大伟一等功臣和战斗英雄称号,并为三人佩戴上了金光闪闪的军功章,指战员热烈鼓掌祝贺。
第二天清晨,兄弟俩便带领各自分队的战士们投入到了紧张的训练之中,但十公里晨跑刚跑了一公里,王小伟就感觉到呼吸不畅,气喘吁吁地差点昏到,同时心头又猛然感觉到哥哥的心跳非常的紧张,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双手按着腹部弯着腰直喘气。
战士们看到分队长痛苦的样子,以及他脸色苍白的表情,吓得赶紧围过来关切在询问情况。王小伟命令大家继续完成科目训练,自己只能在原地找了块岩石坐下休息,当看到二分队的战士们全速冲过去后,却没有瞧见哥哥的身影,他立刻知道哥哥也出了问题,赶紧往回走,没多远就看见哥哥满头大汗痛苦地站在路边。
王小伟急忙问道:“大伟哥,你怎么啦,我怎么感觉到你心里很紧张?”
王大伟也慌忙地:“小伟,你是不是感觉到很不舒服,出气不赢?”
王小伟说:“是啊,难道我俩消失快两年的相互感应又回来了?”
王大伟忧心地:“小伟,我俩恐怕遇上麻烦了,我的左脚后跟根本不能承受重力,只要快速落地就钻心地痛。”
王小伟这下慌了,他紧张地:“我也不知怎么啦,刚跑一会就根本无法呼吸,头痛得很,差点昏了过去。”
王大伟说:“小伟,昨天出院时,曾院长说,让我俩不要进行强度过高的训练,难道他是话里有话,没有告诉我俩实情?”
王小伟担忧地:“糟了,搞不好你的脚废了,我也象老头子一样,根本无法进行费体力的活动。孝勇叔叔是不敢直接告诉我们,让我们自己体验。走,我们去昆明,找黄伯伯,看他能不能想办法治好我俩。”
兄弟俩赶紧回到操场,却看到大队长手上拿着一个信封,同陈中队长和段中队长站在那默默地注视着自己,两人似乎从三人的目光中读到了什么,急忙上前敬礼道:“大队长!”
大队长难过地:“大伟、小伟,你俩的情况我都知道了,曾院长在十天前就告诉了我,你俩因伤不能再在一线工作,但他怕你俩接受不了,才没有对你俩说实话,他希望你俩通过训练来体会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这是调令,军长让你俩回钢铁师后勤部工作。”
“不!”王小不敢相信地:“我是军人、我是特种兵战士,我的使命是冲锋陷阵,怎么能去搞后勤。不,我不走、我不走。”
王大伟却盯着大队长问道:“大队长,我俩的情况军长和师长他们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大队长点头道:“是的。其实我们都很难过,但军人首先要服从命令,去后勤部同样需要你们付出努力,才能做好部队的后勤保障。”
王大伟接过大队长手中的信封,抽出调令看了一眼,咬着嘴唇,痛苦的泪水长流。
王小伟也痛哭着和哥哥拥抱在一起,两人情不自禁地嚎啕大哭,大队长三人也流下了伤感的泪水,两名最优秀的战士却因伤残不得不离开战斗一线,这是部队的重大损失,可伤病无情,谁也无法改变现实。
王大伟强忍住悲痛,拍了拍弟弟的背说:“小伟,我们去准备行装,回钢铁师。”
大队长伤感地:“吃完早饭再走吧。”
王小伟抹去泪水道:“不,去钢铁师之前,我要去昆明,我要去军区总医院,再仔细检查一次。”
大队长点头道:“好,我让陈中队长送你们去。”
兄弟俩只能回到宿舍,迅速整理好行装,背着背包走了出来,特种兵大队全体指战员分站在道路两旁,立正向两位英雄敬礼,大家的眼睛里来流下了不舍的热泪。
陈中队长和段中队长上来接过兄弟俩手上的旅行包,放进一旁的吉普车后备箱。
兄弟俩默默地向战友们立正回礼,然后登上吉普车后座,闭上眼睛再次流下了痛楚的泪水。陈中队长开车便走,迅速驶离营区,风驰电掣般向昆明驶去……
上午九点,吉普车在昆明军区总医院停车场停下,王小伟和王大伟立即下车,向住院部走去,两人在外科护士室首先找到李秀梅问道:“秀梅,黄老在不在?”
李秀梅惊讶地:“小伟、大伟哥,你俩怎么来昆明了?黄老正在值班室。”
王小伟拉着哥哥就向一旁的医生值班室走去,李秀梅慌忙跟随,因为他瞧见两人的脸色很不好,感觉到两人一定出了什么事。推开值班室的门,只见黄老正在和几名医生交谈,三人便站在门口没吱声。
黄老看到三人后,便对医生们说:“你们出去吧。”
“是!”医生生出去时,都不解地瞧了三人一眼。
黄老坐在椅子上瞧着兄弟俩说:“我就知道你俩会来找我,坐吧。秀梅,你也坐。”
三人各自找了一把椅子搬到黄老跟前坐下,兄弟俩也不吭声,李秀梅却迷惑不解地扫视着三人。
黄老平静地:“大伟,你的伤情不需要再检查,左脚后跟骨裂,又打上了两颗钢钉,已经很难恢复,但不会影响到你的行走,只要不进行大强度的训练和工作,就不会出现问题。小伟,你也不需要检查了,你父亲的伤你也知道,你们父子俩是同一种状况,肺部受伤严重,虽然已经伤愈,但还是影响到了本身的机体功能,只要大强度的运动,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