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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逃脱的毒贩就很有可能对王小伟产生不利,只是又不能明说,只能善意地提醒一下了,也好让他的朋友放心。
金局长便上前拦下了正要离开会议室的曾援朝,拉着他走到一边小声地:“曾局长,我认识你,是昆明市局的副局长,我没想到你认识王小伟,但这件事我希望你保持沉默,不要再继续与人争辩,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他的信息,我虽然不知道你与他是什么关系,但有些事也不要想的太多,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们要相信他不会贩毒。”
曾援朝盯着金局长,因为他的主观意识中已经把王小伟定为了贩毒嫌疑人,所以也就误会了金局长话中的含义,认为金局长的这种解释在言语上是为王小伟好,可又似乎在警告自己,意思是案件在继续侦查,王小伟有着重大嫌疑,他的任何信息都不能透露出去。
曾援朝的心顿时冰凉冰凉,关心则心乱,他不仅误会了金局长的意思,而且更是往坏处着想,所以只能无言地点了下头,默默地走出会议室。
公安局内部餐厅外,邹毅和王坚瞧着脸色苍白走来的曾援朝,因为两人也从厅长的话中读懂了某种信息,于是小声地:“援朝,金局长说什么了?”
王坚也轻声地:“小伟是不是有重大嫌疑,他们还在查,让你保持沉默?”
曾援朝难过地点了下头。
邹毅和王坚顿时傻了,贩毒,王小伟贩毒,不不不,只是怀疑他贩毒,他绝对不会贩毒,可刚才的影像和人们的假设,以及厅长的含沙射影和金局长的提醒,似乎又是在证实着这种不敢想像的可能,他难道真的走到了这一步,这不是找死吗?
不不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应该相信他,也必须相信他,他遭受了那么多的磨难,好不容易才过上如今安宁的日子,他是战斗英雄,是哥哥们眼里最聪明、最勇敢的弟弟,他怎么会干违法犯罪的事?
可人要是犯了糊涂,被生活所迫,那还管什么风险,不不不,他现在比我们都过得好,至少已经赚了几十万块钱,他已经不缺钱了呀,可钱又是一切罪恶的根源,谁不想拥有更多的钱,而且贩毒是最容易一夜暴富的捷径?
邹毅三人不敢再想像下去了,肯定和否定、相信与不相信,怀疑与现实,让三人陷入了无比的深渊,痛楚的心根本无法再愈合,只能默默而又快步地走出公安局大门,沿着灯火通明的大街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去……
曾援朝小心翼翼地:“小毅哥,我、我们是不是应该提醒他一下?”
邹毅猛然停住脚步,瞪着他压低嗓子喝斥道:“你也想毁了自己吗?通风报信,对得起我们头上的国徽吗?”
曾援朝痛心地:“可、可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呀。”
邹毅犹豫不决地:“我、我们应该相信他。”
王坚恼火地:“你这话说得就没有底气,什么叫应该相信他?”
曾援朝气恼地:“别说没用的话,到底该怎么办?”
邹毅火冒三丈地:“还能怎么办,保持沉默,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也不要向任何人提起这事,他只是嫌疑人,不是罪犯,就算是罪犯,他也是我们的弟弟,国法难容,但亲情难灭。”
曾援朝心烦地:“说得轻巧,看到他时,你还能象以前一样,自然地微笑、自然地亲热?”
“唉!”王坚叹息道:“我们这是做什么呀,他现在又不是罪犯,也可能是我们想多了,正如金局长开头所说,他只是去宾馆送水果,并且是得到侦察员同意的。何况厅长也没有说,他就是嫌疑人,大家的猜测只不过都是无凭无据的假设,最后的结论还得勐海县公安局拿出证据。好了,就算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吧。”
邹毅无奈地:“也只能这样了。回去吃饭吧,免得大家又猜测我们为什么不辞而别。”
曾援朝只能无言地跟随两个哥哥返回公安局……
这一夜,王小伟在宾馆开心地陪着老人们聊天,却不知哥哥们为了自己的事情,陷入了无尽的烦闷之中……
第三天早上,王小伟打电话让岳父来店里帮忙,没想到大磊也来了,这才想起是星期六,加上五一放假,他也能连休三天,便决定带着儿子一起去昆明,同自己一起去打靶。
大磊高兴得跳了起来,并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又从信封中拿出一张照片说:“爸爸,你看,这是小磊弟弟的照片,我上个礼拜给北京写了封信,向爷爷奶奶问好,问小磊弟弟长得怎么样?爸爸和自己都很想弟弟,能不能寄张照片来。昨天收到了爷爷的信和小磊弟弟的照片。你看,小磊弟弟长得跟大伟伯伯一样英俊。”
王小伟一惊,挥手就抽了儿子一个耳光,吼道:“谁让你瞒着我给爷爷奶奶写信的?”
大磊吓坏了,爸爸除了小时候打过自己的屁股外,从来没有对自己发过这么大的火,而且会打自己的耳光。同时,他又非常的委屈,自己只不过是想小磊弟弟,才想要张照片,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要打自己,便生气地把信和照片往父亲手中一塞,扭身跑了出去……
岳父气得冲着王小伟吼道:“你打他干什么,不就是写了封信嘛,他做错了什么?”他跑出去追外孙去了……
王小伟赶紧看着老人的信,见没有提到秀秀梅的事,知道自己错怪了儿子,急忙出去寻找儿子,看到大磊只是坐在大街边哭泣,岳父在安慰时,才放心地过去在儿子身边坐下,搂着他内疚地:“大磊,对不起,爸爸不该打你。我是怕你把家里的事告诉了爷爷奶奶,要是他们知道你妈妈死了,那样的话他们就不会要我们的钱了,爸爸也就违背了对大伟伯伯的诺言,那我就是一个不讲信用的人。”
大磊哭着说:“爸爸,是我不对,我不该偷偷给爷爷奶奶写信,但我知道不能说家里的事,只是我想小磊弟弟。爸爸,你不是也很想小磊弟弟嘛。”
王小伟看着手中小磊的照片,他真的跟哥哥长得一模一样,便将照片放在儿子手中,含泪说:“大磊,好好收着吧,等你考上大学去了北京,就能看到小磊弟弟了。”
岳父瞧着父子俩,无言地去了店里……
第344章 胡思乱想()
下午,王小伟父子跟随老人们坐上了返回昆明的大客车,大磊兴奋地向爷爷奶奶们汇报自己的学习成绩,并且一路上演唱了好几首傣族民歌,他清脆而又纯真的歌声,赢得了大家的阵阵掌声。当哥哥邹凯和姐姐王锦希望他今后利用礼拜六和礼拜天,为他们旅行社的游客唱歌时,却被他一口拒绝,说他们俩是误人子弟,自己还要考大学呢。
当晚,父子俩在曾孝勇家吃饭时,大磊却将哥哥亮亮初中三年级上学期的课本和学习资料全部打包,做为自己提前预习的资料。然后父子俩搀扶着黄老一起回家,年青的勤务兵战士高兴地迎接,因为黄老要求他今年去考军校,父子俩的到来也就为他提供了请教的机会,父子俩晚上也就睡在了黄老家。
5月1日清晨,父子俩就赶到了军区干休所,然后和陆继财他们一起乘坐大客车来到郊区部队靶场,指战员们已经做好了老首长们实弹射击的准备。当老头子们和王小伟看到一张大长桌上摆放着一支支、现代最优秀的新式枪支时,眼睛里都闪现出了兴奋的光芒,爱不释手地拿在手中左摸右看,然后请战士们当场拆卸和讲解,了解各种枪支的性能和优点。
王小伟是一点就透,迅速地掌握了这些枪械的拆卸和组装,并手把手地教儿子。
老头子们也纷纷动手,做为穿了一辈子军装的军人,自然也很快地掌握了这些新式枪支的使用,开心地夸赞军队现代化装备的先进性。
当看到一辆警车驶来,邹毅和王坚下车时,大磊欢叫着迎上去喊道:“邹伯伯、王伯伯。”
邹毅和王坚笑着拥抱了一下大磊,看到王小伟迎上来时,两人对视一眼,面不改色地:“小伟,你怎么也跑来了?”
王小伟笑道:“老头子们硬要把我拉来比赛,我还以为你们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昨天不是还在开会吗?”
王坚说:“昨天下午散会后,我们就连夜赶回来了。”
王小伟奇怪地:“援朝哥怎么没来?”
邹毅说:“他说有点事,过一会再来。”
王小伟点头道:“哦,小毅哥,小坚哥,快去看看那些现代枪械,真是一代强于一代,我在特种兵大队时,都没能使用过这么先进的枪支。”
“走,去看看。”邹毅和王坚跟随王小伟父子来到长桌前,也兴奋地抓起一支支枪观看,并在王小伟的讲解下进行拆卸和装配……
九点整,射击比赛开始时,高天成做为组织者,迅速喊着集合,老头子们立即站队集合,王小伟和儿子、邹毅、王坚站在队尾,点名时大家都声音洪亮地立正答着“到”,最后点到王大磊的名字时,他也挺胸立正大声地:“到!”
射击开始,老头子们在指战员们的安排下,每组五人分别进入射击位置,但考虑到老首长们年纪大了,射击掩体都是用沙袋堆成大半个人高,除了手枪外,步枪和冲锋枪、机枪射击时也就不用卧倒和弯腰,可老头子们根本不趴在掩体上射击,还是端着枪、几乎不刻意瞄准就进行射击,阵阵枪声顿时响起……
观看的老头子们兴奋地边看边点评,虽然大家都是从战火硝烟中走出来的军人,但对枪支和枪声有着独有的情怀,一会说这个老头子的端枪姿势太难看,丢军人的脸;一会说那个老头子的枪法太臭,冲锋枪连发肯定有一发脱靶了;一会又说另一个老头子射击太慢,要是在战场上早就被敌人打死了,反正挑的都是缺点……
王小伟搂抱着儿子的肩膀,同邹毅和王坚站在队列中静静地听着老头子们的点评,听到吹毛求疵的评语时都忍不住发笑,只有大磊聚精会神地看着老人们的射击……
一个半小时后,老头子们的十组比赛全部结束,经过指战员们统计,竟然是李俊杰夺得了总环数第一,气得汤阿武骂道:“你这个国民党的小兵,竟敢欺负到我们解放军头上,真是没天理。”
李俊杰被揭了老底,也立即回敬道:“我十五岁当解放军时,你这个瑶家少寨主还是我的跟班,没有我教你一个一个地认字和写字,你现在还是文盲,有什么不服气的。”
“哈哈!”老头子们乐得哈哈大笑。
陆继财这时望着邹毅问道:“小毅,援朝怎么还没来?”
邹毅赶紧看了下手表道:“应该快到了,我打个电话问一下。”他掏出手机走到一旁打电话……
陆继财便拉着大磊的手说:“大磊,走,陆爷爷教你打步枪。”
大磊激动得连连点头道:“好、好、好,谢谢陆爷爷。”
陆继财拉着他走到射击位置,让他趴在掩体上端起步枪,教他如何瞄准,看到他的瞄准姿势很正确时,便叫一名战士拿来五发子弹,又教他压弹和推子弹上膛,接到指挥员射击的口令后,又教他打开保险,然后瞄准射击……
大磊认真地瞄准后果断地扣下了扳机,五发子弹打完后,报靶员竟然报出了一个十环和三个九环、一个八环。老头子们鼓掌夸赞,大磊开心地跑回来扑进了爸爸的怀中。
这时,曾援朝开着警车匆匆赶来,陆继财便没好气地:“援朝,你是怎么搞的,让你来打靶,你却磨磨蹭蹭,到现在才来,要不是等你,我们早就回去了。”
曾援朝赶忙陪着笑脸道:“老首长,对不起,我有点事,来晚了。”
陆继财说:“别废话了,你、邹毅、王坚、小伟,四人来一场比赛,手枪、步枪、冲锋枪、机枪、各五发子弹,比时间、比环数,你们都是钢铁师的兵,可别给自己丢脸哦。”
四人一起立正道:“是!”
大磊立即欢叫道:“爸爸加油!”
四兄弟立即在指挥员的口令声中进入射击位置,接过战士手中的子弹夹后,又在指挥员的口令声中装子弹、然后迅速射击,阵阵枪声再次响起……
指战员们瞧着四人端枪根本不瞄准就开枪的情景,都惊异地睁大了眼睛……
老头子们边看边点头,又开始点评,这个说小毅和小坚不愧是红军的后代,又经过了两次战争的考验,射击的姿态非常稳;那个说援朝也是经历过两次战火的人,射击的速度非常快;另一个又说小伟真是不错,不愧是三次走上战场的英雄,不论是端枪的姿势、还是射击的速度,都称得上是非常的完美;但大家对谁能夺得第一却都不敢断言,因为四兄弟射击的速度太快,看了这个没顾上看那个,到底谁脱没脱靶就没看到了。
只有大磊一个劲地喊:“爸爸加油,你是第一。”
射击完毕,比赛结果通过报靶员佩戴的通讯器,从话筒中传来的报靶声出来了,再结合时间速度,王小伟以最快射击速度和总环数198环夺得第一,邹毅以一环之差排在第二,王坚以三环之差排在第三,曾援朝只能以三环之差和时间一秒之差排在第四了。
老头子们和指战员们、及大磊热烈地鼓掌,谁也没想到,王小伟在退伍十五年后,竟然还是如此的强悍,不愧是三次走上战场的特种兵战士。
汤阿武又临时起意,让一名战士扛来两个靶子立在十米以外,再让指挥员拿来十把匕首整齐地摆放在长桌上,叫王小伟表演飞刀,还说当年王小伟双手飞刀杀敌是自己逼出来的,今天再让他展现一下当年的风采。
王小伟只得上前站在长桌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十多年来虽然没有再练过飞刀,但一直珍藏着的两只飞镖偶尔也会拿出来比划比划,何况双手飞刀的精髓已经深深地溶化在自己的脑海和身体中,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双手各抓起一把匕首一齐飞手甩了出去,并且是毫不停顿地快速抓起一把把匕首接连甩出,两个靶子的十环位置都飞速插上了五把匕首,要不是空间有限,十把匕首绝对都能命中靶心。
老头子们和指战员们都看呆了,要不是大磊首先鼓掌欢叫,大家才回过神来鼓掌叫好,邹毅和王坚、曾援朝也笑着鼓掌,可表情里还是表露出无法言明的忧郁。
一个上午的射击比赛和表演全部结束,王小伟本来准备和儿子坐邹毅他们的车离开,但陆继财硬要父子俩去家里吃饭,他只好和三个哥哥打招呼后才同儿子登上大客车。
邹毅三人目送大客车离开后,来到自己的警车前,他瞧着曾援朝问道:“援朝,你来晚了一个小时,是不是局里又有什么案子要处理?”
曾援朝小声地:“我去了趟银行,查了一下小伟的资金情况。”
王坚惊异地:“什么,你竟敢悄悄地去查小伟的资金情况,你这是严重违纪,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是要受处分的。”
邹毅却盯着他轻问道:“查出什么没有?”
曾援朝拉开自己警车的车门,从公文包中掏出一份资料交给邹毅说:“这是小伟八年来在银行的存取资料,他只在工商银行开了户,他的钱都是这些年一点一点地攒起来的,从开始时的一千、两千,到近几年的五千以上、或者一万,每个月都有一到两次存款记录,累积起来共有四十多万,取款的记录不太多,大部分都是一到两万,但有三次是五万元以上的取款,一次是五年前取了一笔五万,再就是四年前取过十五万……”
王坚说:“这两笔钱我们都听小伟说过,那五万块钱是还他哥哥王军的借款,另十五万是同他小舅子合伙做水果批发经营,买车和进货的流动资金。”
曾援朝继续道:“可去年八月三日,他突然从银行取走了二十万,也是他账上最后仅有的二十万,却查不到他的转账记录,应该是直接在勐海县提取了现金。在其后的三个月里,他却没有存入银行一分钱,直到去年十二月份才有一笔三仟元的存款记录,这几个月又增加到了三万多元。”
王坚不解地:“那二十万他拿去干什么了,还有那三个月,也可以说是四个月,他每月应该都有近万元的收入啊,按照他节俭的性格,他都会把钱存入银行,那这四个月近四万元钱又去哪了?”
曾援朝说:“还有一件事,是我无意知道的,我去局里开协查函时,办公室秘书的父亲是原机械厂的员工,她告诉我,听机械厂的老人们讲,王小伟的房子在去年八月二日卖给了一位姓赵的师傅,我特意去打听了一下,是小伟去年八月二号主动上门,把房子以六万元的价格卖给了他楼上的赵师傅,现在他的房子已经转到了赵师傅儿子的名下。”
王坚惊讶地:“什么,他疯了,竟然去年就把房子卖了,那里的房价去年只有一千二,今年已经涨到了一千五,明年就要成立开发新区,文件都公开了,房价肯定还要大涨,他这不是检了芝麻扔了西瓜吗?”
邹毅把资料交给王坚说:“小伟已经是地地道道的生意人,而且他素来精明,芝麻和西瓜的得失他比谁都清楚,问题是他为什么突然要卖房,而且是主动上门把西瓜送给别人,再加上他在银行提走的二十万现金,和那几个月没有存入银行的钱,应该有三十万左右的资金去向不明,他把这笔钱用到哪里去了?”
王坚惊恐地:“他该不是真的拿去贩毒了吧?呸呸呸,乌鸦嘴。”
曾援朝说:“小毅哥,我真的不敢查下去了,何况这是我个人不能公开的密查,今天开协查函时,我只能说小伟有一笔资金突然被人划走,必须通过公安局的协查,才能让银行配合,并叮嘱秘书注意保密。可我心里堵得慌,也不敢再往坏处想,只希望这三十万是他拿去做生意了?”
王坚把资料塞给他说:“他不管做什么生意,投资前都会告诉我们,与我们商量,这次却连房子都卖了的大事,都没有向我们吭一声,他这是要保密啊,什么生意要一笔这么大的巨款,除非是不敢见光的、哎,我真的不敢乱想乱说了。”
邹毅咬牙道:“别再查了,就当我们不知道,也不能把我们的怀疑无辜地加到小伟的头上,等待勐海县公安局的最后结论吧。他要是真的犯了罪,终究逃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