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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
周庆元左右瞧瞧说:“既然你这么说,那左边的路我看不能走,中间的路好象人走的要多一些,阿武,你看我们是不是走中间这条路?”
阿武却往右边的茅草道上走了几步,然后蹲下在一棵大树下看了看笑道:“庆元哥,这条路才是去瑶族山寨的。你们看,我们瑶族人有一个风俗习惯,在通往山寨的路口都会用鸡血敬神,保佑族人平安出去平安回来,树根上的鸡毛就是敬神时留下的。”
周庆元和潘健过来一瞧,果然大树根上有用鸡血粘的几根鸡毛,他笑道:“阿武,还是你懂这些,那我们就走这条路。”
阿武领着两人走上杂草道,然后回头望着潘健说:“潘健哥,这一路上你很少说话,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怕再次遇上土匪?”
潘健苦笑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们没见过土匪杀人不眨眼的样子,那才叫做真正的凶残,何况这一带常年都有土匪出没,小心谨慎一点还是好一些。”
“不过被土匪抓住也没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同他们拼了,可心爱的女孩子却喜欢上了别的男孩,我一年多的努力白费了,这才是最伤心的事。”
阿武愣愣地:“难道那个女孩子不喜欢你,她为什么要找别的男孩?”
周庆元笑道:“怪不得你一路上都闷闷不乐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是不愿意给我们带路呢。别灰心,只要你喜欢的女孩子没同别的男孩子结婚,你就还有机会争取。”
潘健心酸地:“哎,机会永远没有了,我喜欢她、她却不喜欢我,原本想解放后自己是共产党的事一公开,女孩子会把我当做英雄,没想到她还是不同意与我相好。”
“并且喜欢上了别的男孩子,谁让我长得不如人家英俊漂亮,个子也没他高,而且他又是女孩子的弟弟给自己找的姐夫,我哪点能比过他,这辈子都别想了。”
阿武吃惊地:“啊,你、你喜欢的女孩子是俊杰的姐姐彩云,那、那你真的没机会了。只不过你不能怨孝勇哥,他对你的事肯定一点都不知道,再说彩云姐喜欢孝勇哥我们都看得出来,他俩是天生的一对。”
潘健恼火地:“我谁都不怨,我怨我自己,今天的对歌会我又没参加,这就更给他俩机会了,说不定他俩今晚就睡在一起啦。”
周庆元赶忙地:“潘健,我是过来人,俗话说‘强扯的瓜不甜’,世上的女子万万千,你不要想不开,说不定有更好的女孩子在等着你。这事就说到这,我们完成任务要紧。”
阿武和潘健也就不再说话,当三人来到一块大岩石前,阿武瞧见石头上刻着一把弓箭时高兴地:“庆元哥,我们已经来到瑶人的地盘,这把弓箭是我们瑶人的标志,证明离瑶家山寨不远了。”
周庆元兴奋地:“那我们快走。等等!”
他回头瞅着愁眉苦脸的潘健关切地:“潘健,你心情不好就不要去瑶族山寨了,免得说错话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你留在这里等我们,同时注意四周的情况,好吗?”
潘健长叹一口气说:“哎,这样也好,你们要是进了山寨万一出了事,我也好回去报信。”
阿武生气地:“你就是不相信我们瑶人。”
潘健叫道:“我相信怎么样,不相信又怎么样,我只是给你俩带路,去山寨是你俩的事。”
周庆元急忙地:“阿武,别生气,潘健心情不好,你就别见怪了,我俩走吧。”
阿武瞪了潘健一眼,大步向前走去,周庆元快步跟上……
第213章 瑶汉一家()
潘健扫了一眼四周静静的山岭,从腰间抽出手枪在岩石旁坐下,靠在石头上忧愁地:“彩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你同孝勇只不过今天才相见,难道就真的一见钟情吗?”
“我这一年多来时时刻刻都想得你,只要有空就跑去你家帮着干活,可换来的只有痛苦。孝勇,你要是真的跟彩云好上了,我这一辈子都会恨你。”
他闭上眼睛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弯曲的山道上,阿武领着周庆元翻过一座小山包、再健步如飞地登上高山顶瞧着前方山岭上依山而建的瑶族大山寨时兴奋地笑了,但猛然间从两旁的树林中“嗖嗖”地飞出十几支竹箭钉在两人脚下。
阿武赶紧大声地:“族人兄弟,我是从湖南来的瑶人,我们是同一祖宗,我有要事拜会寨主首领,请出来相见。”
树林中立即冲出十多个手拿弓箭和猎枪的瑶族汉子,他们警惕地将两人围住,其中一名汉子瞧了阿武红头巾上的羽毛一眼,单脚跪地尊敬地:“欢迎远方来的尊贵客人。”
阿武躬身回礼道:“尊敬的兄弟请起,我是湖南新宁塔子寨少寨主阿武,我有要事求见寨主首领。”
汉子起身道:“少寨主,你既然是瑶人,为什么要把汉人领来,而且身上带着枪。”
阿武笑着说:“他是我的朋友,庆元哥,把枪交出来吧。”他从腰间拔出手枪交给汉子,周庆元也把手枪交了出来。
汉子单手提着两把枪,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牛角号冲着对面的山寨“呜呜”地吹了起来,号声顿时在山岭的上空回荡……
阿武小声地:“庆元哥,号声是通知山寨,有远方的贵客到来,同时还有一个汉人,是否同意两人进寨。”
周庆元点点头,过了一会后山寨里也传来牛角号声。
汉子便一伸手说:“请!”领着两人沿着山道往山下走去,来到半山腰一道天然的山谷前,只见十米来宽的山谷下激流汹涌,两根大木头横架在山谷上,对面站着两排持枪和手握大刀的汉子。
一名同样戴着红头巾、插着羽毛、年龄与阿武差不多的少年腰插手枪,和四名年青汉子站在桥头虎视眈眈地盯着阿武和周庆元。
带路的汉子健步如飞地走过木桥,回头见阿武和周庆元也大步过来后忙双手托着两把手枪走到迎接的少年跟前,躬身尊敬地:“少寨主,这位客人叫阿武,汉人是他的朋友。”
少寨主抓起两把手枪看了看,盯着阿武面无表情地微微躬身、但语气冷冷地:“我是少寨主阿猛,寨主首领有请。”
阿武也微微一躬身说:“少寨主,请引路。”然后和周庆元随阿猛往寨中走去,四名年青汉子紧跟在后,山寨里的人们都站在茅草屋或山道旁注视着三人。
走进寨中一栋木屋的大厅,只见两边的长条椅子上坐着十来名头戴红头巾的汉子,正中的椅子上坐着一名头戴红头巾的花甲老人。
阿武冲老人单脚跪地尊敬地:“湖南新宁塔子寨阿武拜见寨主首领。”
周庆元也躬身尊敬地:“拜见寨主首领。”
“拿下!”随着老人的断喝声,四名年青汉子迅速上前将周庆元按住,阿猛用枪顶着他的头吼道:“别动,不然老子要你脑袋开花。”
阿武头也不回地盯着老人大声地:“寨主首领,我们瑶人世世代代对请入山寨的客人都从不动武,不知您为何要违背先人的忠义,如此对待我的朋友?”
老人冷笑道:“因为他是汉人,我的山寨从不许汉人踏入半步。”
阿武猛然起身道:“既然不许他踏入半步,为何又同意他进入山寨,从寨门走到这里只有半步吗?”
老人一愣,瞧了一眼同样愣住了的汉子们,恼火地:“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允许他进入山寨,还你做为瑶人的子孙,却忘记了我们世世代代被汉人欺凌的日子,把汉人当做朋友带进我的山寨,你才是真正地违背了祖宗不得信任汉人的遗训。”
阿武叫道:“祖宗的遗训中同时也有一条,对我瑶人有恩者不论何人都必须永远视为上宾。还就是他这样的汉人用近三千人的生命保护了我嗒子寨的平安,与官兵拼死奋战一天一夜,最后将来犯的官兵全部消灭,他们的鲜血染红了我塔子岭的土地。”
“我做为瑶人的子孙,唯有跟随着他们去追求和实现瑶人世世代代盼望的,瑶汉一家、和睦相处的美好未来。如果这样的恩人我都不能带入瑶家山寨,那我们瑶人就将永远只能生活在山岭之中,汉人也永远不会接洽我们,难道您希望瑶人和汉人再次兵戎相见吗?”
阿猛冲到他跟前吼道:“你胡说,汉人的军队只会欺凌我们瑶人,绝不会保护我们瑶人。”
阿武也吼道:“这是我亲身经历的事实,他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是共产党领导的军队,他们已经打败了国民党官兵,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现在广西已全部解放。”
“今天早上还将国民党的一个师和一些土匪几乎全部消灭在华兰镇外,难道你们就没有听到一点消息吗?”
阿猛不敢相信地瞧着老人说:“爷爷,难道外头传来的消息都是真的?”
老人喃喃地:“共产党?二十二年前共产党在广西也拉起过队伍,但被国民党赶走了,今天他们终于打回来啦,这几个月来外面传来的消息看来是真的。阿猛,放人。”
阿猛冲四个年青汉子一挥手,他们将周庆元松开退到一旁。
周庆元抱拳道:“多谢寨主首领,我和阿武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派来与你们进行勾通的代表,因为你们瑶人世世代代受到官府的欺压,只能躲避山岭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现在我们共产党已经打垮了国民党反动政府,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
“这人民二字就包涵你们瑶族,今后不论是汉族、瑶族、壮族、及其它的少数民族都是平等的,都是国家的主人,你们从此可以走出大山同任何人交往,没人敢欺负你们。”
“但十万大山之中还有三股反动的土匪势力,如果不消灭他们,这里的村村寨寨还会受到他们的烧杀抢掠,人民就过不上安宁的日子。”
“我们解放军进山剿匪必定进入你们的山岭,为了不引起你们的误会,所以我和阿武特意前来拜会寨主首领,当面向瑶族同胞表明我们解放军的诚意,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一起消灭那些无恶不作的土匪,不知寨主首领和各位是否同意?”
“当然,如果你们不同意解放军进入你们的山寨,那我们也就不来打扰,同时也请你们暂时不要离开山寨,免得造成误伤,至于剿匪期间给你们带来的不便,比如粮食等我们会送来,绝不会让你们饿肚子,不知这样可行?”
老人起身道:“共产党的事我二十二年前就听说过,他们在广西的百色地区拉起队伍轰轰烈烈地同官府干了一场,虽然后来寡不敌众不知去了何方,但他们讲平等和不欺压穷人的主张还是得到拥护的,我们瑶人中也有人参加过那支队伍,不知现在的解放军是不是同那支队伍一样,对所有人都讲求平等?”
周庆元笑道:“过去我们叫红军,后来为了打击日本侵略者改名叫八路军,三年前国民党发动内战妄图消灭共产党,我们就改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打垮了国民党的八百万军队,现在全中国已基本解放,共产党将领导全中国各族人民过上平等、自由、幸福的新生活。”
老人高兴地上来搂着他的肩膀说:“看来你们真是当年的红军,我们瑶人出头的日子终于盼来了。”
“各位寨主,我们今天聚在一起就是讨论解放军的事,这几个月来各种消息都在说解放军打官兵的事,今天早上又传来解放军在华兰镇打了胜仗,我说解放军就是当年的红军,你们都还有点怀疑。”
“现在解放军主动派人来同我们联系,特别是阿武的到来让我们更相信解放军对我们瑶人的诚意,因为我们瑶人能参加的队伍一定是不会欺负我们的军队,瑶人绝对不会害瑶人,大家现在相信了吧。”
汉子们都兴奋地起身道:“寨主首领,我们相信了。”
老人又目光严厉地盯着寨主们说:“过去我们也做过对不起汉人的事,从今往后我们瑶家十三寨不得对来往商贩实施扣压,言语上发生冲突也不许随意杀人,只能赶出山寨,如有人违反按族规严惩,听到了吗?”
寨主们一齐抱拳道:“遵令!”
阿猛高兴地把手中的枪还给两人,然后拉着阿武坐下说:“阿武兄弟,快说说解放军帮助我们瑶人打官兵的事。”
“好!”
阿武就把独立师为了追击逃跑的敌一六六师穿插到塔子岭,在借道山寨的过程中全师指战员下跪请求、恩人阿文以死表达诚意才让族人们相信解放军的事,及后来拼死奋战一天一夜以少胜多消灭了几万官兵,近三千名解放军战士壮烈牺牲的战斗情景讲述给大家听,在他泪如雨下的哭泣声中大家都流下了激动而又震撼的热泪。
阿猛流着泪坚定地:“爷爷,我阿爹十七年前死在官兵手上,阿妈十年前被土匪害死,现在解放军要进山消灭土匪,我愿带领全体族人帮助解放军打头阵。”
老人摸着孙子的头说:“孩子,十七年前你刚刚出生才三个月,官府要我们瑶人缴纳沉重的山林税和人头税,因无钱可缴一些族人就杀了官府派来的人,他们就派出军队将我们瑶家十三寨团团包围,我们被迫进行反抗,你阿爹和近千名族人被官兵杀害,那一年是血流成河呀。”
“十年前,你阿妈上山采药被土匪抓住欺凌致死,我们至今都没找到仇人。”
“现在你长大了,你阿爹的仇解放军虽然已经帮你报啦,但你阿妈的仇一定要亲自动手,过去我们人少枪少,奈何不了杀人如麻的土匪,现在解放军要进山剿匪,我们瑶人出头的日子来到了,快,赶紧准备饭菜招待尊贵的客人。”
周庆元急忙地:“寨主首领,我们得赶紧回去把你们的情况向首长汇报,饭就不吃了,等明天我们解放军进山寨后再一起好好地吃一顿你看怎样?”
老人笑道:“好,那我们得赶紧去山上多打些野味等待解放军的到来。阿猛,你立即同阿武他们下山,代表南屏十三寨的瑶人迎接解放军进入瑶家山寨。”
“好,我一定把解放军请进我们的山寨。阿武兄弟,我们走。”阿猛拉着阿武就走,周庆元、老人、寨主们和四名强壮汉子欢笑着一同出门。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落日的霞光照耀着山寨,族人看到首领们兴高采烈地陪着阿武和周庆元走来时也欣悦地笑了……
山间茅草道上,国军赵师长和李天王、上校一行疲惫地走来,几百名官兵和土匪狼狈不堪地跟随在后。
上校抬头瞧着前方的山岭担忧地:“师座,我们绕了一个大圈就要进入蛮人的地盘,十七年前为了镇压这些暴乱的蛮人,国军将他们的山寨团团围住,您带领一个营的弟兄首先突破了他们的防御冲进了山寨,迫使他们放弃了抵抗。”
“今天您却想与这些蛮人联手抗击共军的想法恐怕难以实现,我最担心的是有人会认出您,那对您的安全可是最大的威胁。”
赵师长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他们根本就不会认出我。再说我要是还有当年的风采那就好了,也用不着来找这些蛮人谈什么联手抗击共军的事。”
“对了,进入山寨后绝不能称呼他们为蛮人,还是要叫瑶人,不然会坏事的,要是惹脑了他们那就完了,他们以一当十的野蛮劲不是我们现在能对付得了的。”
“李天王,你的弟兄们也要克制一下,过去你们同这些蛮人经常为争地盘发生火拼,现在为了今后的大局只能先忍让,知道吗?”
李天王无奈地:“妈的,我从来没在蛮人面前低过头,今天只能这样了,等赶走了共军再说。哎,前面岩石前好象有一个人?”
上校赶忙抽出手枪同四名士兵冲到岩石前,瞧着满脸泪珠、手握手枪却坐靠在岩石上睡着了的潘健笑了,四名士兵扑上去按住了潘健,并夺过了他的手枪。
潘健惊慌地:“你、你们……”他瞧着国民党兵傻了。
上校兴奋地:“师座,这人肯定是共军的探子,不是蛮人。”
赵师长走上前来盯着潘健问道:“说,你是什么人?”
潘健心慌地:“我、我是李天王的手下。”
第214章 叛徒()
李天王上来瞪着他吼道:“我的手下?不对吧,我们同蛮人有仇,双方都恨不得吃了对方,老子的手下也绝不敢独自进入蛮人的地盘。说老实说,你是共军的探子是不是?”
“不、不、我不是。”
“真的不是?那好,你既然知道我李天王,那一定清楚道上的规矩,我会让你说实话的。先把你的手指一根根地砍掉,再把你的脚指一根根砍掉,看你说不说,你要是硬不说就割掉你的舌头,挖出你的心。”
李天王冲一名土匪一摆头,土匪便抽出匕首把潘健的左手按在岩石上“咔嚓”一下就砍下了他的小姆指。
潘健闭着眼睛咬紧牙关没吱声,接着无名指被砍下时他已经痛得满头大汗,禁不住“啊”地叫了一声,当感觉到匕首按在中指上时他惊恐地:“我、我说。”
上校吼道:“快说,共军派你来干什么?你们来了多少人?”
潘健喘着粗气说:“我们三个人是、是来同瑶人谈判的,希望他们配、配合解放军进山剿匪。”
上校问道:“那两个人是不是已经去了山寨?”
潘健说:“是的,”
赵师长骂道:“妈的,共军又抢先了一步,看来我们指望不上同蛮人联合了。”
李天王凶恶地:“师座,我们冲进山寨把蛮人全部杀光。”
赵师长摇头道:“今非昔比,光靠我们这点人是占不到便宜的。”
上校说:“那、那我们也去同蛮人谈判。”
赵师长训斥道:“废话,共军最善于同穷鬼们打交道,我们此刻去谈判就等于送上门的羔羊。走,把这小子带上。”
潘健此刻痛得哀求道:“长官,痛死我了,求求您给我包扎一下。”
赵师长扭头冲一名士兵一摆头,士兵上来从药包里拿出卷纱布给潘健的伤口绑上。
猛地,山岭上传来“哈哈”的欢笑声。
赵师长急忙地:“隐蔽。”
他扑到岩石上盯着前面的山道,上校和士兵推着潘健也躲藏到岩石后,李天王和其他官兵、土匪都赶紧闪到两旁的树林里趴下。
赵师长盯着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