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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战火硝烟中走来-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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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师长急忙地:“隐蔽。”

    他扑到岩石上盯着前面的山道,上校和士兵推着潘健也躲藏到岩石后,李天王和其他官兵、土匪都赶紧闪到两旁的树林里趴下。

    赵师长盯着山道上走来的周庆元、阿武、阿猛和四名瑶族汉子,扭头瞪着潘健轻声地:“他们就是你的同伙对不对?我告诉你,你要是胆敢出声,我先毙了你。”

    潘健恐惧而又无奈地点了下头。

    山道上,周庆元一行七人说笑着走下山来,他隔着老远就兴奋地喊道:“潘健,我们回来了。”见没人答应便又喊了一声:“潘健。”

    可还是没有人回答,周庆元顿时产生了警觉,赶紧小声地:“快进树林。”拉着阿武和阿猛迅速躲在了路边的大树后,四名汉子也闪到了树林里。

    潘健从岩石后站起身喊道:“庆、庆元哥,我在这,你们回来了。”

    阿武生气地:“叫你也不答应,是不是睡着了?”

    他和阿猛说着就要继续向前走,周庆元急忙挡在两人身前大声地:“潘健,你在搞什么鬼,躲在岩石后干什么?出来!”

    岩石后,赵师长狠狠地小声说道:“把他们引过来抓活的。”

    潘健犹豫地低头瞧了一眼上校顶在自己胸前的手枪,只得慢慢地走出来站在岩石旁说:“庆元哥、阿武,你们快过来呀。”

    周庆元一眼就看到了他左手上绑着的血红纱带,立即转身就将阿武和阿猛重新推进树林,这时赵师长和上校从岩石后探出头举起了手枪,“叭、叭”的枪声中子弹击中了周庆元的后背。

    周庆克抽出手枪闪到一棵树后边射击边喊道:“阿武,保护阿猛退回山寨,快。”

    阿武拉着阿猛就往山上跑,四名汉子也边射击边往山上撤,山顶上顿时响起了急促的牛角号声……

    上校领着士兵们追出来叫道:“冲上去打死他们。”

    士兵们边疯狂地射击边向山上扑来,周庆元沉着地向敌人射击,但敌人密集的子弹再次击中了他的胸膛,他扑倒在大树上……

    阿武和阿猛、及四名汉子在树林中拚命地往山上奔去,子弹打在树上四处开花,他们奔上山顶时,老人和寨主们带领族人从另一面冲上山来,他们迅速朝追上来的国民党军和土匪开火……

    阿武和阿猛他们也利用树林做掩护向敌人射击,同时山寨后方的山岭上到处都响起了急促的牛角号声,一些山上还传来“哦”的呐喊声……

    “撤、快撤。”上校叫喊着赶紧往山下跑,赵师长和李天王已经带头跑了,潘健也随着士兵和土匪们不要命地跑进了对面的山岭之中……

    老人率领族人们冲下山,看到扑倒在大树上的周庆元时赶紧上前抱着他呼喊道:“小兄弟、小兄弟!”

    阿武冲过来抱着周庆元悲哭道:“庆元哥!”

    阿猛也扑上来抱着周庆元哭喊道:“庆元哥,你这都是为了救我和阿武呀。”

    老人抱起周庆元瞧着从山岭上成群结队奔下来、举着刀枪和弓箭、梭镖的族人,眼含热泪大声地:“瑶家的子孙们,当年的红军、现在的解放军又回到了广西,他们是我们瑶人盼望已久的希望,我们瑶人能不能摆脱几千来的苦难和压榨,过上真正安宁的生活只有靠共产党和解放军。”

    “今天,解放军派来的客人确倒在了我们瑶人的土地上,该死的国民党又欠我们一笔血债。”

    “阿猛,你立即带一百人护送阿武赶往华兰镇迎接解放军,就算你们都死了也要保证阿武的安全。”

    “阿武,庆元兄弟交给我们,他是我们瑶人敬仰的勇士,他的灵魂一定会保佑我们,快去吧。”

    阿猛抹掉泪吼道:“瑶家第一寨的勇士们跟我走。”

    他拉着阿武就走,一大队瑶家汉子提着刀枪迅速跟着朝山下奔去……

    夜,华兰镇灯火通明,一辆辆马车满载着一袋袋粮食停放在师部大门前,邹家全、王小虎、一团长、张书记、李俊杰、志德、永吉、陆继财、孝勇和战士们、及民众兴奋地扛着一只只麻袋跑进大院。

    黄医生、秀兰、春儿、彩云她们高兴地站在马车上帮着大家卸车。

    张书记见孝勇抢在自己前面又扛起一袋粮食时就笑道:“孝勇,你这个新郎官可别把力气都用完了,等会进洞房后要是累得不能动了彩云会不高兴的。”

    “哈哈!”大家都乐了。

    高天成拿着电报出来兴奋地:“师长、政委,二团已解放‘松柏镇’,三团到达‘那当镇’,四团进入‘百姓镇’,五团也已经到达‘汪乐镇’,土匪们都逃进了山,部队正配合地方党组织发动群众铲除恶霸势力和了解匪情。”

    邹家全接过电报边看边开心地:“好啊,没有国民党军撑腰,土匪们就如同一群乌合之众,下一步就看我们采取怎样的方式进山剿匪了。”

    王小虎笑道:“家全,我们可不能被暂时的胜利冲昏头脑,历代官府都无法将十万大山之中的土匪剿灭干净,他们可说得上是生生不息,我们要想在短时间内剿灭他们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要有足够的心里准备。”

    邹家全说:“过去的官府不能剿灭土匪是因为官匪一家,他们相互勾结残害人民,现在是共产党的天下,只要我们发动群众和相信群众,我就不相信土匪还能在十万大山里生存下去,我们解放军就是要把历代官府办不到的事给他办成,将匪患彻底消除。”

    高天成说:“师长、政委,如果能消除匪患,那真是功德无量。”

    这时,伍阳秋急冲冲从院内跑出来说:“师长、政委,南门报告,南边的山岭上发现一串黑影正向这边跑来,战士们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邹家全一愣说:“这种时候土匪绝对不敢送上门来,可能是庆元和阿武领着瑶族同胞回来了。参谋长,你留守师部。小虎哥,一团长,我们去看看。”

    他和王小虎、一团长、张书记、志德、永吉、陆继财、李俊杰向前跑去,来到城门前只见战士们已经在阵地上做好了战斗准备。

    一名干部跑过来指着前面道路上一串匆匆跑来的黑影说:“师长、政委,那队人影跑动的速度好快,看情况不应该是敌人,他们绝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沿着道路往这跑。”

    岗哨冲着愈来愈近的黑影大声地:“什么人?站住!”

    阿武的喊声传来:“我是阿武。”

    王小虎兴奋地:“阿武,你回来了。”

    “政委。”

    阿武和阿猛领着瑶族汉子们汗水淋漓地奔过来立正道:“报告政委、师长,我和阿猛领着瑶家勇士回来了。”

    邹家全和王小虎瞧着他身旁的阿猛笑道:“看穿着也是位少寨主,阿猛兄弟,欢迎你和瑶家的勇士。”两人亲切地同阿猛和他身边的汉子们握手。

    志德他们也高兴地同汉子们握手道:“欢迎你们。”

    阿猛拘谨地:“长官、我们代表南屏瑶家十三寨欢迎解放军去山寨。”

    邹家全说:“好!谢谢你们的信任。”

    李俊杰兴奋地上来抱着阿武和阿猛说:“阿武哥,我又有一个哥哥了。阿猛哥,你好!我叫李俊杰,你叫我俊杰就行。”

    王小虎笑道:“俊杰,你的事等会再说。阿武,庆元和潘健呢?”

    “哇”的一声,阿武悲泣着扑在了王小虎的怀里,阿猛也伤心地哭泣起来。

第215章 追击叛徒() 
阿武哭说道:“政委,潘健叛变逃跑了,庆元哥为掩护我和阿猛被国民党军杀害啦。”

    邹家全吃惊地:“啊,庆元牺牲了?”

    永吉和陆继财、一团长、及围上来的战士们都惊呆了。

    志德怒吼道:“该死的潘健,我一定要屠了你。”

    王小虎搂抱着阿武痛心地:“阿武,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书记也急忙地:“对,潘健怎么会一下子就叛变了,他两年来一直是我的秘密交通员,从没出过差错,不能说叛变就叛变吧?”

    阿武抹掉泪把潘健一路上的紧张表现和他对李彩云的情感、及周庆元让潘健留守山下、自己和周庆元进山寨的情况和回来的路上,潘健与国民党军在一起想引诱三人上当,被周庆元识破,枪声中周庆元掩护两人和四名族人撤退牺牲的事、还有寨主首领让阿猛带领一百名瑶家汉子护送自己回来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在场的人都为周庆元的牺牲流泪,李俊杰更是伤心地痛哭。

    王小虎伤感地:“潘健因爱生恨、再加上他有被土匪抓过的经历,心灵深处对敌人的酷刑记忆犹新,虽然一年前因身份没有暴露才被张书记用钱赎回,但这次被国民党军抓住肯定受不了严刑,革命意志自然会动摇。”

    “他的叛变并不是单纯的情感因素造成的,主要原因还是他的思想上没有坚强不屈的忘我精神才导致今天的结局。庆元的牺牲使我们失去了一位好同志,血债要用血来还,我们只有消灭所有的残敌和土匪才能告慰九泉之下的英烈。”

    志强吼道:“政委,让我带领警卫营追击逃窜的敌人、铲除叛徒,为庆元哥报仇。”

    王小虎严厉地:“不要冲动。家全,从今天国民党军进入瑶族地盘的情况分析,敌人也想打瑶族同胞这张牌,但他们的阴谋不会得逞,我们必须连夜赶往瑶家山寨了解匪情,有瑶族同胞的协助定能早日完成剿匪的任务,让人民群众真正过上安宁的生活。”

    邹家全点头道:“我同意。一团长,华兰镇是战略要地,你们一定要时刻注意敌人的特务活动,保证医疗队和伤员们的安全。”

    一团长立正道“是!”

    邹家全瞧着阿猛说:“阿猛,你们一路辛苦了,先去镇里休息一下。”

    阿猛说:“长官,我们瑶人很少来集镇,除非装扮成汉人换取急需的盐巴才会派人出来,我们这么多人一下子进镇,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让我们在这里休息吧。”

    邹家全亲切地:“阿猛,以后不要叫我们长官,叫师长、大哥、同志都行,从今天起你们可以自由地出入任何地方,不论是汉族、壮族、及其他少数民族都会欢迎你们,中华民族从此将过上平等、和睦的新生活。”

    “俊杰,立即让炊事班做饭,瑶族兄弟们这么远赶来我们不能让他们再饿着肚子回去。”

    “是!”李俊杰赶紧跑走了。

    王小虎说:“张书记,你们地方政府在这段时间内要配合部队严防敌人的特务活动,同时要以潘健叛变革命的教训,引导和教育广大党员在解放后绝对不能把个人利益凌驾于党的事业之上,不然他将永远成为历史的反面教材。”

    张书记认真地:“我这就去召集党员开会,通报今天的情况,然后向县委汇报。”他大步离去。

    邹家全盯着志德和阿武说:“志德,阿武,你们先陪阿猛他们去吃饭。小虎哥,我们把情况赶紧向司令员汇报。”

    他和王小虎、一团长大步向镇里走去……

    志德赶忙轻声地:“阿武,我们同庆元哥在一起已经五年,他的牺牲让我无法消除心中的怨恨,不尽快铲除叛徒为他报仇我一天也呆不下去。我问你,敌人逃跑的方向是哪边?”

    阿武说:“是东南方向。”

    永吉惊异地:“志德,你难道想独自行动?”

    志德坚定地:“永吉,我知道独自行动是违反纪律,但不宰了潘健、我无法告慰庆元哥的英灵。等我们走后你再向师长和政委汇报,你们一定要保证师首长的安全。”

    永吉点头道:“好吧,但你们虽然知道敌人逃跑的方向,可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五个小时,你们能追上吗?再说山岭丛林之中危险重重一定要注意安全。”

    志德自信地:“放心吧,敌人在夜间走不了多远,他们肯定会在山上休息,只要我们能在天亮前找到他们,我就一定要想办法宰掉叛徒,为庆元哥报仇。”

    “山岭丛林中虽然危险重重,但拦不倒我们这些老游击队员。陆继财,立即把一排带来随我行动。”

    “是!”陆继财跑走了。

    阿武赶忙地:“我也去。”

    志德说:“不行,等会师长和政委肯定还要找你了解情况,你不能随便离开。”

    阿猛赶紧地:“我给你们带路,官兵一定是要去李天王的老巢,我对那一带的地形很熟。”

    志德瞧着他说:“你跟我们走了,这一百名瑶家兄弟怎么办?我们这次行动只是追击和铲除叛徒,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目标。”

    阿猛盯着族人说:“我和解放军进山追击叛徒,你们要坚决服从阿武兄弟的指挥,跟随解放军返回山寨。”

    瑶家汉子们齐声道:“遵少寨主令。”

    四名青年汉子却说:“少寨主,我们四人必须跟你走,不然我们就死在这。”

    阿猛只好瞧着志德。

    志德说:“看来你们是担心少寨主的安全,我同意你们去。”

    四名青年汉子笑了。

    陆继财领着一排的战士们匆匆跑来说:“营长,我把一排带来了。”

    “走!”志德、阿猛、陆继财带领战士们和四名青年汉子朝前跑去……

    永吉和阿武、瑶家汉子们、及阵地上的战士们静静地注视着他们消失在黑暗之中后,他和阿武立即领着瑶族汉子们跑回师部大院,只见李俊杰、秀兰、春儿、黄医生他们都伤心地在哭泣,彩云也趴在孝勇的怀中流泪。

    永吉和阿武走进大厅朝站在地图前的王小虎和邹家全、高天成说:“政委、师长,志德和陆继财、阿猛领着一排追赶潘健和敌人去了。”

    邹家全惊愣地:“什么?志德这家伙是越来越胆大了,竟敢私自行动。”

    王小虎理解地:“家全,志德和我在平田村呆了一年多,他和庆元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庆元的牺牲是潘健造成的,他不亲手杀了叛徒是不会心甘的。”

    “只是山岭中危险重重,但愿他们能平安归来。”

    “永吉,警卫营赶紧准备,我们必须连夜进入瑶家山寨,同时做好接应志德他们的准备。”

    “阿武,带瑶族的勇士去吃饭,然后随部队返回瑶族山寨。”

    “是!”永吉和阿武跑了出去。

    邹家全说:“小虎哥,你和参谋长留守华兰镇,我带阳秋和警卫营去就行。”

    王小虎点头道:“行,路上要注意安全。”

    孝勇站在门口说:“师长,我想去看看庆元哥,让我随你们行动。”

    邹家全难言地:“孝勇,今天是你和彩云的新婚之夜……”

    李彩云急忙地:“师长,我、我跟孝勇哥去。”

    孝勇小声地:“彩云,你和姐姐嫂子留下,听话。”

    秀兰过来拉着彩云的手说:“彩云,留下吧,过几天他们就会回来的。家全哥,让孝勇替我们去送送庆元吧。”

    邹家全无言地点了点头。

    瑶族同胞吃完饭后,大家来到大院内集合,永吉和阿武带领警卫营和一百名瑶族汉子扛着一袋袋粮食和一捆捆枪支、一箱箱弹药也静静地站好队。

    邹家全扫了大家一眼,手一挥说:“走!”带头走出大院,李俊杰、伍阳秋和师部人员紧紧跟随,孝勇和永吉率领警卫营和瑶族汉子上大步跟上。

    王小虎、高天成、黄医生、秀兰、春儿、彩云她们一直送到南城门口,一团长和战士们立正站在城门前立正敬礼,注视着队伍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山岭上,阿武和瑶族汉子们领着着队伍顶着星光快步向前,经过四个多小时的长途跋涉到达了通往瑶族山寨的岔路口,只见高山上到处都是一串串火把,几名瑶族汉子立即从腰间取下牛角号吹了起来,顿时山头上响起回应的牛角号声。

    寨主首领和各山寨寨主们一起迎下山来,阿武急忙冲邹家全说:“师长,老人就是阿猛的爷爷、南屏瑶家十三寨的大首领。爷爷,这是我们师长。”

    邹家全尊敬地立正敬礼:“大首领,您好!”

    老人激动地上前拥抱着他说:“欢迎解放军来到我们瑶家山寨。”

    邹家全亲切地:“爷爷,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这些粮食和枪支弹药是我们送给家里的,请您收下。”

    老人瞧着族人和战士们肩上的麻袋和枪支弹药感慨地:“解放军真把我们当做了自家人,快,把东西赶紧接过来。”

    寨主们和一帮汉子赶紧接过永吉和战士们肩上的粮食和枪支弹药。

    老人扫了一眼跟前的人奇怪地:“哎,阿猛呢,他没同你们回来?”

    邹家全赶忙地:“爷爷,阿猛兄弟领着我们的人去追敌人去了,不知您是否知道土匪李天王的老巢,我们好带人去接应他们。”

第216章 危机四伏() 
老人吃惊地:“啊,他去了李天王的老巢?坏了,我们瑶人从没踏入过土匪的地盘,我也只知道是在一座高山上,具体的位置根本就不清楚,而且山上到处都是陷阱机关,阿猛他们这不是去送死嘛。”

    邹家全一听,急忙地:“爷爷,能不能派一个人结我们带路,我们去接应他们。”

    老人摇头道:“现在去追也追不上了,他们去了多少人?”

    邹家全说:“三十多人。”

    老人望着前方漆黑的山岭忧郁地:“但愿阿猛能带着解放军躲过那些陷阱,长官,他们如果人多反而会暴露行踪,所以我们不能再派人去追他们。”

    “再说,阿猛对我们瑶人的山岭还是很熟悉,他不会轻易领着解放军冒险,你们还是先进山寨吧。”

    邹家全点头道:“既然爷爷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爷爷,请!”

    邹家全带领伍阳秋、孝勇、李俊杰、阿武、永吉和警卫营跟随老人走上山,瑶族民众举着火把默默地注视着解放军战士们。

    下山走过山谷上的木桥来到山寨,只见一群瑶族老人围坐在寨中央的一付棺木前点着香和烧着纸钱、并小声地念经,棺材内周庆元的遗体被山花包围着。

    邹家全来到棺材前观望着烈士的遗容摘下军帽致哀,战士们也静静地肃立在四周。

    孝勇、永吉、伍阳秋、李俊杰、阿武扑上来悲呼道:“庆元哥。”

    老人伤感地:“庆元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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