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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风人鼻,女郎近身了。
“你也要搜我吗?”女郎不怀好意地娇笑,有点卖弄风情的意味。
“在下探索过创口,是金属弹丸一类暗器。”他神功默运,随时准备应付意外:“尽管你金牡丹涉有重嫌,但这种暗器不适宜女性使用,所以在下不准备搜你。”
“那就好,我权充证人好了。”金牡丹笑吟吟地后退,口气相当托大。
“这狗东西太狂。”龙吟剑客将披着的皮袍往测方一丢,手握住了剑柄:“马老兄退,罗某要这狗东西后海八辈子。”
中年人马兄强抑冲天的怒火,咬牙切齿后退。
“罗老兄,这小辈武功邪门,江湖朋友畏之如毒蛇猛兽,恨之入骨,必须小心应付。”马尼大声说。
“你追魂三星又是什么受江湖朋友尊敬的好人呀?”金牡丹格格娇笑:“你的星形嫖有棱有角,当然与弹子不同。但你用星形像偷袭,却是江湖朋友众所周知的事,恶名昭彰才真的媲美毒蛇猛兽呢!”
追魂三星马仁,一个黑道恶名昭彰的妖孽,居然与身为白道名武师的龙吟剑客称兄道弟透着亲热,真让那些嫉恶如仇的有风骨人士摇头叹息。
“我要先查验你的星形嫖。”周凌云厉声说,向追魂三星疾冲。
“你我的事还没了呢!阁下。”龙吟剑客沉叱,伸手急拦晃身戴住了。
“法你的!”周凌云不假思索地沉叱,毫不迟疑地伸手急扣对方的右手脉门。
双方皆早已神功默运,也早就算定一接触必定有结果,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举手投足皆暗含杀着。
龙吟剑容真不该用手而不用剑的,一翻腕,接住了抓脉门的大手。
一声沉叱,十指扣得牢牢地。
“跪下!周凌云冷叱,向下一按一带。
骨节脆响中,龙吟剑客五个指头骨节寸裂,狂叫一声,上体前俯被拖倒了。
总算没跪下去丢人现眼,左手的连鞘宝剑绝望地猛挑周凌云的下阴。
周凌云飞起一腿,奇准地踢飞了剑。
同一瞬间,金牡丹挡住了第三个黑衣人。
“妙手逍遥客姓苗的,你也想插上一手?”金牡丹拉开马步,双手徐徐转移:“本姑娘也是暗器名家中的名家,你可以试试你的妙手。”
同一瞬间,龙吟剑客狂叫一声,身形斜飞而起,被摔飞起丈余高。
同一刹那,追魂三星身形飞退。
同一瞬间,周凌云前仆、着地、侧滚,快逾电光石火,令人即使在大白天也无法看清形影,黑夜间更是目力难及,似乎他突然消失了。
三枚星形镖呼啸着划空而过,全部落空。
周凌云飞射而起,但已晚了一步。”
追魂三星用绝技以三星掩护,制造脱身的好机,争取到宝贵的一纵,一纵便远出三丈去了,追之不及啦!
那位叫妙手逍遥客和姓苗的人,戒备地一步步后退。
人的名,树的影,金牡丹是江湖朋友闻名变色的女刺客女杀手,刺客以暗器远攻为主,所用的暗器千奇百怪,暗杀时根本不需在现场现身。
因此在她出道的这几年从来就没失过手,江湖朋友明知血案是金牡丹作为,但无法指证,无奈她何。
就凭她叫名阻挡的气势,妙手逍遥客就不敢贸然地展妙手。
“这不关我的事。”妙手逍遥客明显地表示怯意,一步步后退:“我只是闻声外出探视的人,凭我的身分名头,还不配主持公道。”
“诸位清冷静些,有话好说。”声如洪钟的大总管郭威,总算在紧要关头带了一群仆人赶到。
同时,赶来探视的其他宾客也陆续到达。
周凌云不便穷追,金牡丹也失去与妙手逍遥客拚暗器的机会。
有大总管出面,客人当然得尊重主人。
乱了一个更次,已经是四更天。
混世金刚所中的暗器取出来了,是一枚极为普通的飞蝗石。
混世金刚浑身横练,皮粗肉厚,不怕刀砍剑劈,但没运功时仍然是血肉之躯,在黑暗中被有心人击中眉心下的鼻梁,直抵颅骨深处,怎能不死?
龙吟剑客栽得好惨,右手五指骨碎,今后,再也无法以右手运封杀人了。
死伤了一个两个人,宾客们不以为怪,黛园的主人也不急于追究,也无法追查。
江湖朋友绝大多数会使用飞蝗石,这玩意随处可以捡拾,用途极广,可以伤人或杀人,可问路探道、可吓唬对手、可引开目际的注意、可……如何查?查也绝难查出结果来。
周凌云返回小厅,睡意全消,打发走前来照料的仆人张三,重新沏了一壶好茶,一面品茗一面沉思,感到疑云重重。
金牡丹为何助他?目的何在?
除非,除非金牡丹并不知道混世金刚,伙同无常公子暗杀红柳在主的秘密;或者并没受雇于红柳在少庄主追凶。或者有意洗脱行刺混世金刚的嫌疑;或者乘机示好,以便日后亲近再施暗杀诡计。
他根本不知道无常公子的底细,也就无法了解所发生的事故经纬,很难恰到好处地研究因应之道。
他无意替混世金刚追查凶手,那恶贼的死,他心中没有负担,甚至心中感到快意,这种人死得愈多愈好,虽则凶手在他的门外杀人,让他感到不是滋味。
鬼神愁也是在他身畔被杀死的,他却愿意挺身而出追查凶手,这不仅是为了鬼神愁是正道人士尊敬的怪杰,而且他欠了鬼神愁一份情。
他知道,众人已将他看成真的无常公子,无常公子朋友甚少,仇敌却很多。
他必须在心理上,有挑起无常公子一切恩怨是非的准备,今后随时皆有发生不测的可能。
他一直就在想金牡丹的事,暗中订定了主意。
这位名震江湖的女杀手,要和他斗法,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先收拾混世金刚,再等候机会或者制造机会,稳稳当当万无一失宰掉他。
问题是,他不能用以血还血的手段回报,因为他不是无常公子,金牡丹要宰的人不是他。
心理上有负担,无形中减低了敌意和警觉心。
四更无,不是夜行人的活动时间。
在黛园作客的贵宾,全是具有奇学秘技的当代风云人物,毕竟不便在四更以后活动,以免被人发觉,影响声誉名头。
但周凌云并不因此而松懈,血案发生余波荡漾,必定有人不怕被发现而暗中活动。
他的本能感应锐敏强烈,已经感觉出凶险的征兆。
喝完一壶茶,他吹熄了灯笼,整座听雨轩黑沉沉,贵宾室附附近夜深人静。
不久,东面的明窗传出轻微的声息,明窗被人缓慢地、无声无息地一分分推开。
并非完全没有声息,而是这种轻微的声息不易听到而已,撬窗的人,是行家中的行家。
当然,明窗并没上扣。
寒气稍一波动,随即重归静止。
行家中的行家必定知道,人已进入室中,明窗闭上之后,气流随之静止了,室中的温度下降了些,有经验的人可以感觉得出来这微小的温度变化。
久久,毫无声息。
小厅的北端,一排共有三间贵宾的卧室,布局参差,黑暗中不易找出某一座卧室。
三间卧室仅有周凌云一位贵宾安顿,只有黛园的仆人才知道他住在哪一间。
入室的人,不知藏匿在何处,耐性奇佳,并不急于找寻卧室,静候变化,待机而动。
终于,这人耐性消失了,总不能潜伏干耗,既然来了,岂能等候天亮?
为了防备碰及家俱,这人十分小心地徐徐摸索探进,缓缓接近卧室。
黑沉沉伸手不见五指,明窗也因冬季酷寒而多加了两层油棉纸,外面的微弱雪光不可能透入。
黑暗中传出一声轻咳,打破了小厅的沉寂,气氛一紧。
进人的黑影一惊,身形侧闪。
“砰啪”两声怪响,撞倒了斜立在桌旁的一张圆凳,响声震耳。
圆凳竖立得相当技巧,圆桌与其他数张圆凳皆不规则地排列,轻微触及圆桌以及任何一张圆凳,斜立在圆桌旁的圆凳必定倒下来而发出声息。
入侵的行家,碰上更高明的行家,算是失败了。
“好家伙,你知道有人要来。”传出洪亮的语音,入侵的人自承失败。
乒乓两声怪响,一只茶杯击中物体,反弹坠地砸破在方砖地上。
“哎……混蛋……”入侵的人怪叫。
“乒”一声怪响,又一只茶杯破了。
这次击中倒下的圆凳,入侵的人伏倒在凳后,所以中凳而碎。
听声辨位,人侵的人被第一只杯击中,杯反弹坠地才打碎,发杯的怪劲怪得不可思议,按理杯应该在击中人体时便破碎的。
“你一定不是好东西。”黑暗中传出周凌云饱含嘲弄的语音:“至少不是好人,好人夜间应该睡在床上,你却扮老鼠贴地倚窗爬进来,真丢脸,你哪配在黛园作客?你只是一个浪得虚名的鼠辈混混。”
那扇明窗被人推开了,黑影当门而立。
“他不是鼠辈混混。”当门而立的黑影接口,女性的悦耳嗓音在空间里振荡:“而是有名的偷香贼,花花双太岁之一的唯我公子王成彪,公子向公子挑衅,想必要有极高的可看性。”
“金牡丹,你果然与无常小辈是同谋。”入侵的唯我公子厉声说:“混世金刚被暗杀,是你两人干的好事,瞒不了人。”
火招子的火星爆起,厅中一亮。
周凌云毫不介意有人用暗器袭击,大大方方神态从容,用火把子点亮了灯笼,插四壁座,抱肘冷然屹立,虎目炯炯狠盯着狼狈挺身而起的唯我公子。
堵在窗口的金牡丹,跨入室反手掩上明窗。
这种落地的大明窗其实有门的作用,外面必定是院落或厢廊,因此除了厅门之外,这一排大明窗是第二处出人的门户。
“谁暗杀了混世金刚,绝不是你这种浪得虚名的坏种,所能胡乱指证便认定的,你还不配。”金牡丹粉脸一沉,语气冷厉接道:“而现在,你必须说出充足的理由,让人相信你带剑入无常公子的住处是善意的。不然,你就是故意暗杀混世金刚,制造恐怖的凶手。”
“即使他有一百张嘴,说一千个理由,在下也不会放过他。”周凌云左手一伸,亮了亮连鞘单刀:“吴姑娘说得不错,唯我公子,你这公子向我无常公子挑衅,想必有极高的可看性。你老爹绰号乾坤剑,你的剑术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你老爹更高明神奥,所以才配作黛园的贵宾。你已经侵入本公子的内室,看你的了,阁下,你必须用你的神奥乾坤剑术保命了。”
花花双太岁都不是好东酉,那些家中有美丽待嫁大闺女的江湖大豪,对这两个色胆包天的太岁,怀有强烈的憎恨和戒心。
大豪们怀有强烈的憎恨和戒心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是两个太岁武功出类拔苹,剑术极为出色;再就是本身人才一表,有勾引大闺女的充足本钱。
另一方面,是他的老爹来头大,一是振武山庄的凉市一是尚义门的门主,都拥有相当雄厚的潜势力,与他们结仇必定灾祸临头。
周凌云却不受对方的名头所威胁,亮了连鞘刀,就表示要用刀来一了百了。
花花双太岁、无常公子、金牡丹,都是当代后起之秀中的风云人物,谁都认为自己比对方强,理所当然,为名为利都会发生利害冲突。
至于百了刀的声威,应该是次一级的人物,一是出头太晚太嫩,二是百了刀极少与声威显赫的江湖豪霸接触。
那些自以为名号响亮的豪霸,根本就不知道百了刀是何许人也,与目下的花花双太岁、无常公子、金牡丹相较,百了刀的气势该是最弱的一个。
周凌云冒充无常公子,当然气势相当,因此他一亮刀,刀虽然还未出鞘,低人的强大气势已成气候。
唯我公子是行家,还真有点心中不安。
“你不要打肿脸充胖子,摆出鬼样子唬人。”唯我公子怒火上冲,被他的冷傲神情激怒了:“就算你是真的无常公子,在下也没将你放在眼下,没有金牡丹在旁替你助威,你怎敢在我面前充人样?哼!”
“哦!你把在下算是真的无常公子?”他冷冷一笑:“算,能算吗?理由何在?
他并不怕暴露身分,冒充无常公子只是权宜之计,作为混入黛园的手段而已,目下已经安全进入黛园,是否再冒充无常公子已不重要,所以他一点也不介意。
令人困惑的是,真正知道他冒充无常公子的人,只有一个铁笔银刀。
但是,铁笔银刀已经失踪了。
另一个知道的人是鬼神愁,鬼神愁已经不在人世了,是在离开铁毛银刀住处之后不久,被人在大街上暗杀的,是否与铁笔银刀的失踪有关?
混世金刚没发现他的身分,立即被暗杀了。而这位花花太岁唯我公子所说的话,弦外之音,已明白表示知道他是冒充的。
有人希望用一千两黄金,捣散这次黛园盛会。
唯我公子是否与铁笔银刀失踪、鬼神愁被暗杀两件事有关?
他心中不住盘算,但神色丝毫不变。
“有人认识你,要在下来求证你的身分。”唯我公子理直气壮地说:“理由够充分吗?”
“何不叫认识在下的人前来亲自求证?”
“不久就会来的。”
“你最好叫他来,而且要来得快。”他拔刀出鞘:“来慢了,你挨刀岂不冤枉也?”
“流蛋!你竟敢在我面前说这种大话?”唯我公子忍无可忍,愤怒地拔剑。
“小心!乾坤剑术,明虚暗实。”一旁的金牡丹高叫,有意揭开唯我公子的剑术奥秘助他。
“我要让他把压箱底的绝活全掏出来……”
他霸气十足大声说,傲慢地轻拂着刀,甚至没有立下门户的打算,目中无人地缓缓将刀鞘插入腰带内。
唯我公子激怒得快要爆炸了,突然冲进发起猛烈的攻击,一剑连一剑掏出了乾坤剑术的杀着,虚实难辨,剑剑志在必得,剑气进发中,吐出一连串狂舞的雷电。
响起一阵慑人的刀剑碰撞声,溜出一串串火星,单刀以小正面的空间挥动,来一剑撞一剑,任何剑虹八方狂野进攻,仅封架而不回敬。
在万千剑虹狂猛的强攻猛压下,他仅在不足三尺的地面圆径内移位闪动封架,虽则险象横生,但事实上是他主宰了全局。
一阵无望的强攻,唯我分子的锐气逐渐减弱,御剑的其力渐减,后力不继,速度慢下来了。
“这就是你尚义门的开山立门绝学乾坤剑术吗?”他一面挥刀封架,一面以调侃的语气嘲弄:一老天爷!难怪天下各地门派林立,一拳一掌也称派称门,称祖称主欺世盗名。你这几招唬人剑法,实在不怎么样,居然能在江湖上称雄道霸,委实令人费解,也许是真的江湖无人,要不就是幸运之神特别对你眷顾。”
他这些嘲弄挖苦的话,其实有失公允,唯我公子的攻击极为猛烈凶狠,剑发时风雪骤起,全力以赴,招招致命,狂野绝伦,即使对手的功力与剑术旗鼓相当,也难以禁受这狂涛似的绵绵攻击。
他刀上的功力与技巧,至少比唯我公子强一倍。
旁观的金牡丹,粉脸变色,凤目中流露出惊疑的神情,被这一场在窄小空间的生死相搏惊呆了。
第二次狂攻瓦解,第三次狂攻落空……
单刀布成的无懈可击防卫网,渐渐开始扩张,剑攻击的方向愈来愈偏移,锋尖毫无进入中宫的机会。
假使单刀反击回敬,后果不问可知。
“不陪你玩了。”刀光剑影飞腾中,响起周凌云一声嘲弄性的沉叱。
“挣!”一声暴响,火星飞溅中,剑向外张,唯我公子马步大乱,随剑急问。
刀光排空而至,迅若雷霆。
唯我公子即使能稳下马步,也无法撤回被震偏的剑封架雷电似的刀光,眼睁睁挨刀,无力感令他失魂,看清刀影已无力问避了。
虚掩的厅门,不知何时已经启开,只是所有的人皆被激烈的恶斗所吸引,无暇分心留意而已。
剑光如匹练横空,及时投入斗场。
共有两支剑投入,势如九天奔电,剑气破风的龙吟慑人心魄,剑光的迸射速度与劲道皆无与伦比,及时在千钧一发的致命关头到达。
一支剑射向单刀,另一支剑激射周凌云的左胁肋;前者志在抢救唯我公子,后者则志在送周凌云下地狱,这一剑尤其凶狠。
周凌云的刀接近唯我公子的左胸前,他如果宰了唯我公子,自己也将赔上老命。
结果将是刀砍人唯我公子的左胸下方,抢救的剑将后一刹那下沉击中刀背,刀将左胸的创口扩大,唯我公子必死无疑,而另一支剑,则可以乘虚贯入他的左胁助。
除非他的护体神功可以抗拒得了刀剑,不然剑入胁助有死无生。
那是不可能的,对方也具有练气绝学,以神功内力御剑,功深者胜,神功必定护不住身躯的要害。
胁助就是要害,必须内功火候比对方精纯一倍,才能抗拒得了以内功所御的剑。
他不能赔上一条命,唯我公子的命不值得他赔。
生死关头,他掏出了真才实学。
人影不可思议地乍隐乍现,似乎同时在不同的方向,出现同样如虎似幻的几个人影。
刀光也同时在不同的方向隐现、激射、流转。
三个挥剑的人,几乎同时看到刀光出现在面孔前,同时感到彻骨的森森刀气通体,每个人都觉得刀已砍人眉心,而加虚似幻的人影也出现在剑无法击中的身侧。
高手中的高手反应必定惊人,搏斗的经验与见识告超人一等,所以才能名震江湖扬名上万。
这三个人就是高手中的高手,同时缩体编头暴退,硬是在刀锋及肢的电光石火似的瞬间退出,惊出一身冷汗。
刀光乍敛,剑仍作龙吟,暴乱的人影重视,惊心动魄的恶斗倏然中止。
从厅外碎然抢人,抢救唯我公子的人,是另一花花太岁狂风剑客郑一飞,与雄风堡的东方纤纤。
唯我公子逃出刀下,脸色苍白如鬼,持剑的手仍在抖索,惊怖欲绝的眼神极为恐怖。
狂风剑客本能地伸手摸脸,似乎仍感到脸部刀气仍在,想证实自己是否挨了刀挂了彩。老天爷有限眷顾,脸部没有血,也没感到痛楚。
东方纤纤粉脸冷青,呼吸似乎停止了。
旁观的金牡丹呆如木鸡,张口结舌惊容明显。
旁观者清,但她旁观并没有看清变化,反正知道抢救的两支剑眼看功奏得手,却又一阵眼花,剑不但失手,而且三个人分向三方暴退,怪异邪门的刀光满室闪烁,如此而已。
周凌云远站在灯笼旁,横刀屹立像一座山,虎目炯炯像有火焰闪烁,无形的杀气逼人。
“下一刀,必定有人刀头舔血。”他一字一吐,中气十足,字字震耳:“杀掉你们这些狗男女,等于间接救了不少无辜,你们给我滚!下次你们胆敢向在下动剑,刀刀斩绝,绝不留情。”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