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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里江山-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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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之后,我起身,将方才被他丢掉的绣品捡了回来,拍了拍上头的灰尘,又坐回了原处动起了针线。

不知过了多久,刀刀入内为我添置茶水,我偏头问她:“刀刀,你说我是不是很卑劣?”

我明明知道裴炎话中的意思。

他曾问我,若以裴家为聘,我是否会嫁给他,那时我笑靥如花允诺了他。

我一直都知道裴炎是爱我的,而我,不过是在利用他的感情。裴毅不可能为我所用,但裴炎若继承了裴家,那么一切就会变得不同。

刀刀有些不解,问道:“郡主,您在说什么?”

我回神,淡淡一笑,道:“没什么,替我送拜帖给顾西丞,约他……约他半个月后西山赏花吧!对了,吩咐下去,今日开始,不必再闭门谢客了。”

“是,郡主。”

我风寒痊愈后,昭儿起程回了岭南,郝心被送到了齐王府小住。

郝心的到来让沉闷的王府添了几分热闹,有时郝汉和郝心之间的相处会让我觉得回到当初在黑风寨的那段日子,平淡而又真实的快乐。

刀刀送拜帖去顾家之后,顾西丞应下了我的邀约,半个月很快到来。到了约定那日,我早早就起身,清晨的空气极好,开了房门,依稀可以听到王府校场那头的操练声。

我怕热,而近来天气又显得沉闷,身上的春衫虽单薄却仍旧让我觉得不舒服,本想让刀刀寻件夏衫,她却道山上天气较凉,我身上这身嫩黄春衫正好。

将自己打点妥当后,我带着刀刀出了门,郝心拖着郝汉早早就守在了门口。他听闻我要去西山赏花,起了玩心,缠了我好几日,我不得已点头带上了他。

也正因如此,这次西山之行变得十分慎重,郝汉觉得不放心,索性也跟着,又精心挑了一小支铁骑军充做侍卫和车夫,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西山而去。

西山在汴京城南门之外不远处,风景秀丽,是踏青登高的好去处。现在已经临近夏日,西山上的春花大多已经凋零,倒是嫩芽抽枝,青青郁郁,生气勃勃。

赏花,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马车走马观花,行得极慢,清风偶尔扬起车窗帘子,窗外景色正好。

“满儿姐姐,你说呢?”郝心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

“什么?”我回神,有些茫然。

刀刀笑道:“奴婢与小公子打赌,今日西山的花儿开得很美,小公子不信呢!”

“既然是去赏花,那花儿当然得开得美啊!”我笑着拍了拍郝心的肩膀。

郝心涨红了脸,半晌憋出一句话:“难道西山的花儿都是翠绿的?”

我扑哧笑出声来,郝心闹了别扭,不肯再理我和刀刀,也不肯再和我们一起坐车,闹着要和郝汉一同骑马,郝汉耐不过,只得由他去了。

车很快就到了西山脚下。

西山并不高,爬起来也不费劲,我不曾多想便舍了山脚下备好的软轿,徒步上山。

我和顾西丞约在西山半山腰的眺望亭,从山脚往上,徒步而行要走上两刻钟。大家爬起来都不费劲,但所有人当中唯有我气喘吁吁。

眺望亭附近是大片平地,快靠近亭子时,郝心自觉地随郝汉去别处转悠,铁骑军守在远处,我带着刀刀踏进了亭子,我到之时,顾西丞早已端坐在亭中悠闲饮酒。

我环顾四周,有几分惊讶地问道:“你倒是洒脱,竟连个随从也不带。”

“难不成你会害我?”他淡淡地应了声,继续饮酒,“不坐?”

我嘱咐刀刀退到外头后,挑了他对面的位置坐下,端起他为我斟的那杯酒一饮而尽,道:“略带几分甘甜,倒是好酒。”

他不置可否,我笑了笑,顺眼望去,依稀可以把整座汴京城纳入眼中,远方甚至还看得到缥缈的白雾。

我收回视线,偏头看向顾西丞,他正看着远方云雾,似乎不曾察觉到我的偷偷打量。他的侧脸看起来很柔和,依稀可以看出年少时的俊秀,我脑海中浮现出他少时的模样,锦衣,面色如玉,略带稚气,看着我的眸光总带着些许厌恶。

我和他也称得上青梅竹马,却从不曾像现在这般平静和气地坐在一起饮酒,他是顾西丞时不曾,是郝仁时,更不曾。

“今日这西山,风景不错。”顾西丞收回视线,看着我,似笑非笑。

我点头,道:“确实不错。”

“可惜没有花儿。”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有些赧然,眼角忽然瞥见不远处角落里的一朵小白花,指道:“那不正开得灿烂吗?”

顾西丞顺着我手指着的方向看了一眼,俯身向前,拿起酒杯为我添酒,视线又落在我身上,淡淡的,似疏离,却又隐隐带着莫名的亲近。

我下意识退开了些,他眸光一寒,冷淡而从容地勾起了嘴角,是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他走到角落中,轻轻一掐,便折下了那朵小花儿。我看着他手中的花儿,面容沉静,温婉自若。

他将花儿放在石桌上,淡淡说道:“郡主今日约我来赏花,只怕是另有所求吧?”

“所求倒称不上,想必大公子也知道顾伯父上门来提亲一事?”拐弯抹角太过累人,倒不如干干脆脆地问出来。

“是又如何?”顾西丞轻轻瞥了我一眼,“你从前不是一直都唤我丞哥哥吗,依你我之间的关系,何须如此疏离?”

“大公子说笑了,那不过是年少不懂事罢了!”我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勉强,“我知公子另有所爱,所以……”

“所以什么?”顾西丞神色自若地喝酒,“既然这桩婚事是先皇定下的,我们顾家定不会反悔。”

“听起来大公子并不赞同这桩婚事?”

“郡主多虑了,待挑好了吉日,顾家就会上门下聘。”顾西丞语气凌厉中夹杂着些许嘲讽,“既然是来赏花,自该好好欣赏美景才是。”

我遂沉默。

不远处传来郝心的声音,他和郝汉正朝我们这边走来,郝汉在侍卫守着的地方停下了步伐,郝心则越走越近。我见郝汉欲言又止,看了看郝心,又看了看顾西丞,道:“既是来赏花,自不能埋没了好景色,我四下走走,大公子自便。”

顾西丞不咸不淡地应了声,我起身便走,与郝心擦肩而过时冲他笑了笑,快步朝郝汉走去。

身后依稀传来郝心与顾西丞的声音,我瞥了神色复杂的郝汉一眼,命令侍卫们退出五丈开外后又道:“郝叔,我们四下走走如何?”

“郡主请。”

西山那片竹林在我眼中最美,一年四季都青青翠翠,走在竹林间的小道上,听着竹叶在风中的沙沙声,别有一番风味。我随手摘了片竹叶,在嘴边咿咿呀呀吹出了声响,清脆而又动听。

郝汉惊讶地笑道:“我竟不知郡主还会这个。”

我丢开竹叶后,道:“郝叔,我有些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郡主不必多虑,尽管问吧!”

“你与顾西丞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曾数次见到郝汉与顾西丞在争吵,在黑风寨之时,他们明明那般亲厚。

“一个人处心积虑在你身边待了十年,你视他为亲人,可他却从一开始就对你另有所图。换了郡主,又当如何?”郝汉语气虽然平淡,却带着几不可察的愤怒,“他不过是为了得到这支铁骑。”

“我以为铁骑的行踪对世人而言是个谜,没想到顾家的人早就发现了。”我叹息。

这个答案我早已猜出几分,从郝汉口中确认后只觉得有些心酸。郝汉的愤怒不难理解,被自己当作至亲的人背叛,任谁都受不了。

我与顾西丞重逢时,他尚是黑风寨中冷面却受寨子上下尊重的二当家的。谁能想到他会为了铁骑而处心积虑,花了十多年的时间,只为掌控铁骑?

照郝汉的说法,顾西丞成功在即,他险些就将整支铁骑军悉数交到他的手中。

可那时候我却出现了,带着大叔留给我的玉佩,大大咧咧地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了这支铁骑军的效忠。

“这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事,郡主就不必深究了。”郝汉不想再提起顾西丞,忽又问道,“郡主当日为何不拒绝顾家的亲事?如今这形势变得有些为难。”

我当日过于诧异,才让顾渊安了默认亲事的由头,现在早已后悔万分,偏偏顾西丞却又不打算退了这门亲事,让我不得不陷入两难的局面。

见我沉默,郝汉安抚了几声,忽又问道:“我记得郡主从前很喜欢他。”

“是啊,从前。”

我曾听人说,每个人年少时都会有这样一个人,让你如痴如狂,当他出现时,你的眼中便只有他,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那时我爱顾西丞,我也从不否认这一点。

我也曾听人说,人老了之后,就不再像年少时那般轻狂肆意,反而更喜欢细水长流,向往平淡而温馨的生活。

如今的我,已经老了。

我仰头看天,漫不经心地同郝汉说话,脑海中却不住地浮现出阿邵的面容。

郝汉似乎明白了什么,似有意似无意地说道:“他已经死了。”

“他还活着。”我头也不回,甩开他大步流星地朝前而去。

他还活着,一直活在我心里。

这一场赏花会有些不欢而散的意味,从西山回王府的马车上气氛不是很好,沉默而又沉闷,刀刀自觉在外骑马,唯有郝心与我同坐在车内。

郝心坐在我身侧,微低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也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马车笃笃声清晰地回响在耳畔,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抬头,漂亮的双眸中带着莫名的哀伤,“满儿姐姐,权势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让二叔抛弃我和郝老大?”

我静静望着他,末了笑弯了眉眼。

真是个傻孩子,这世上哪有不爱权势的?

☆、【第六十章】

自顾家提亲至今,整整五个月,一直不曾上门下聘,我和顾西丞的婚事就好像是一句戏言,经过最初的漫不经心后,淡化得无影无踪。我情绪复杂得熬过了整个夏季,终于渐渐冷静了下来。

其实我心里清楚,这桩婚事无论如何也成不了。

深秋叶落之时,昭儿终于从岭南回到了汴京,在昭儿归来这一日特意为她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兰花宴。

宴后昭儿带着郝心离开了齐王府,只留下满庭院的兰花,我撇开刀刀,独自漫步在府中。因我只在府中走动,郝汉和刀刀也颇为放心,并未多加阻拦,故而我身侧十丈之内无人敢靠近。

早已过了掌灯时分,府中烛影摇曳,似明忽暗,在微风摇摆之下映得人影晃动,天空中星辰一闪一闪,偶尔听闻几声虫鸣,让人听得好不惬意,不得不感叹秋夜之美。兰花在夜风中楚楚动人,娇柔多姿,许是宴上喝了酒的缘故,在夜风吹拂下,我有些微醺,思绪混沌,顺势倚着柱子坐了下来。

不远处忽传来一声闷响,让警觉性甚高的我腾然起身,冷冷喝道:“什么人?”

走了两步,瞥见一道人影正要走,我顿时扬高了声,“站住!”

背对着我的那人身形一僵,脚步也停了下来,不敢再往前。

那人身着齐王府侍卫惯穿的衣裳,约莫是府中的侍卫,我脑子混沌不堪,又有些头疼,正要放那人离开时,猛地打了个喷嚏,人顿时清醒了许多,再看那人熟悉的后背时,竟有一股欣喜涌上心头来。

我颤抖着步伐朝那人走去,那人浑身僵直,动了动,似乎想离开,最终却没有走。就在我的手即将抚上他的肩时,他轻轻一闪,躲开了。

“转过身来!”因激动而加速的心跳声砰砰砰,我分不清心头的感觉是悲还是喜,连声音都颤抖得不成样,“我命令你转过身来,即刻!”

那人迟疑了一下,终是转过身来,语气带着一丝畏惧和九分恭敬:“见过郡主!”

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脸,平凡无奇,毫不出彩。身影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之下显得越发的高大。

“你不是他,不是他……”我颤抖着双唇,微弱的灯光映着我苍白的面容。我狠狠掐住自己的掌心,强迫自己不要在外人面前失态,“退下吧!”

那人恭恭敬敬地退下,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一股莫名的哀伤涌上了我的心头。

我蹲□,惶然跌坐在地,脸埋在双膝之间呜咽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伸出双手将我抱起,温暖的胸膛和熟悉的气息让我柔顺不曾挣扎,呜咽声却怎么也无法停下来。

“喝酒了?”裴炎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显得尤其温暖,他的轻笑声似叹息似无奈,又似宠溺,“哭得像只迷路的猫儿,真不像你!”

他将我抱回房中,放置在床上,伸手拭去我眼角的泪珠,房内烛火正旺,我不用细想也知此时的自己有多么的狼狈。

眼前的裴炎神情温柔近乎宠溺,让我下意识闭上了眼,后又强迫自己睁开眼,伸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后,冲他笑了笑,道:“你来晚了些,早些就能见到昭儿了。”

裴炎眸光一沉,脸色蓦地冷了几分,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笑道:“怎会晚,早些来就捡不到哭泣的小猫儿了。”

我认真地看着他,试图劝他,却又不知自己有何立场劝他,也不知自己能劝他什么,半晌之后,才叹息了一声,语气轻淡,却藏不住悲凉之意:“裴炎,我已经没有心了。”

因为没有心,所以无法回应他的爱。

我以为裴炎会不悦,可他却像没听到那般,指尖轻抚过我的面容,笑容越甚:“无妨,我有心就好。”

我莫名的颓败。

我和裴炎相识至今,亏欠他良多,尤其是在感情上。

我躺在床上,侧身,闭着眼,不再去看他。他俯身轻吻了我的侧脸,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发际:“满儿,我从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总有一日,你会看到一直站在你身后的我。”

他在床畔坐了许久,终于起身离开。

裴炎走时没有惊扰我,他以为我已经和衣入睡,其实不然。他走之后,我从床上起身,点上了灯,四周顿时又变得亮堂。我漫不经心地挑着灯芯,烛火似乎旺了些,跳跃的火焰总是轻而易举地让人怔然。

“郡主。”刀刀的唤声让我回神。

“王府内的守卫该加强了。”裴炎之所以能旁若无人地出入齐王府,是我刻意为之的结果。

“是。”

“你退下吧,让郝统领来见我。”我略带疲惫地朝刀刀摆了摆手,之前的酒劲似乎并未全部散去,站得久了,竟觉得有些头晕。

郝汉就在门外不远处,刀刀离开后他便进了屋。我专注地摆弄着手中用来挑灯芯的银簪,问道:“裴家有什么动静?”

“郡主今日这把火添得不错,我们的人已成功混入了裴家军中,只要裴家有异动,便可以渔翁得利。”郝汉的语气颇为赞赏。

“如此最好,让手下的人盯紧了。”我把玩银簪的手一顿,抬头看向郝汉,“方才那个侍卫叫什么?”

“侍卫?”

“在花园被我唤住那个侍卫。”我皱眉。

郝汉想了想,道:“我让人去查一查,明日将人送到郡主面前。”

我虚应了声,挥退了郝汉,刀刀很快入内,服侍我宽衣安寝。

熄灯之后,四周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在黑暗中睁了眼,无端想起不久前在院中遇到的那个侍卫,只觉得心口莫名地泛疼,难受得几欲让人喘不过气来。

原来,我竟如此地想念他。

转眼入冬,蒙蒙细雨让素来庄严古朴的汴京染上几分江南的娇美之态,雨水顺着屋檐滴答而下,在水坑之中发出清脆的声响,似是雅乐,颇让人静心。我素来不喜雨天,今日也不例外,倚靠在窗边把玩着一缕青丝却不是在欣赏外头的景致。

门咿呀一声被推开,熟悉的气息和轻缓的脚步声让我知是刀刀来了。

我关上窗,回头看向她,手漫不经心地拂过手腕上的玉镯,微微勾起嘴角:“看来,你给我带来的是个好消息。”

“的确是个好消息。”刀刀未否认,“想必郡主已经猜到了。”

“说吧!”虽然我猜到七八分,但从她口中确认一遍更让我放心。

“就在方才大雨未歇之前,裴毅忽然晕倒,裴炎对外宣传他重病需要静养,封了裴毅居住的院落不让任何人靠近,顷刻间就把持了整个裴家!”她话中略带叹息。

裴毅处心积虑了大半辈子,努力地培养裴炎,而裴炎,却在这种时候咬了他一口,当真是阴沟里翻了船。裴炎谋划了许久,一直在等待一个能够一击即中把持住整个裴家的时机,若不是三日前裴毅命人上宋家下聘,我想裴炎还能多忍几日!

说来应该感谢昭儿,若不是她催促裴毅命人上门下聘的话,只怕裴炎不会这么快就动手!

如此一来,裴宋两家的婚事也结不成了。

“是!”

我满意地点头,忽又想起兰花宴那夜的事,蹙眉问道:“还没找到那个侍卫?”

那夜并未出什么差错,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本不该让我记挂在心,可不知为何,我对此有种莫名的执念。

兴许,我只是想再看看那熟悉的背影。

我只是害怕,怕会悄无声息地忘掉阿邵。

“已经找到了,郝统领正带着他在门外等着呢!”刀刀道。

“让他独自一人进来。”

刀刀闻言迟疑了一下,应道:“是。”

刀刀退下后,一道沉稳的脚步声入耳,我回头,便见那天夜里见到的那名侍卫走了进来。

他身上穿的是齐王府侍卫的服饰,外表十分普通,外头的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角,想来在外头已经等了许久。

我认真仔细地看着眼前这个人。

寻常的眉眼,不出众的脸,在他身上很难寻到阿邵的痕迹,我想兴许是我魔怔了,竟会觉得这个人像他。

他低首站着,不敢抬头看我,倒是我的视线一直紧紧缠着他,似乎让他有些窘迫。我端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望着他:“你叫什么?”

“沈念。”他恭恭敬敬地答着话,有些拘谨。

我不由得轻笑出声,问道:“我很可怕?”

“郡主息怒。”沈念听了之后,竟跪了下去。

我盯着他看了半晌,在心底叹息了一声,道:“你先退下吧,让郝叔来见我!”

“是。”他呆板地应了声,起身便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无端湿了眼角。

这样的背影,与我记忆中那人几乎一样,可眼前这人却不是他。

我突然开始疯狂想念,记忆中的那个人。

“见过郡主。”郝汉进来时我正怔然出神,他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回。

“免礼。”我道,“郝叔,明日起,让沈念跟在我身边吧!”

郝汉却皱了眉头,“那怎么行,他的功夫和其他侍卫比起来,并不算太好。”

“我已经决定了。”我努力让声音平静。

“为什么?”

“郝叔,”我颤抖着音调,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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