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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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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火勃点了点头,兴奋之情表露脸上。

    其兄长道:“还不与解元郎敬茶。”

    徐火勃这才会意端茶向林延潮行礼。

    林延潮笑了笑,将茶水接过喝了一口道:“为师学问谈不上精神,一言贯之就是八个字‘读百家书,成一家言’。”

    徐火勃毕恭毕敬地道:“老师之言,弟子必行之终身。”

    喝了此拜师茶后,于是二人正式定下师生名分。(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八章 补习天王(二更)() 
社集的日子,定在三月初三,上巳节。

    曾点曾与孔子道,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说得就是上巳节的活动。

    这一天花开正好,春风习习。

    林延潮与文林社的社员一并至九仙山易园。

    徐氏父子与家仆早就布置了场地,除了几人之外,还有百余名读书人也是慕名而来。

    林延潮未至之前,众读书人们已都是一览易园,还去了红雨楼中借阅书籍,之后都深感林延潮选得这社集之地确实不错啊!

    这些读书人里大多是慕林延潮之名而来的读书人,也有部分是社员邀来想要加入文林社的亲朋好友,也有是为了增长阅历,或者是城里参加雅集走穴,刷声望的,不一而足。

    到了社员抵达时,已是午后,众人齐聚在易园一阔处,地上早已是铺上苇席,众人皆席地而坐。

    林延潮到后,众人都是起身作揖,林延潮亦是还以一揖,算是见过礼了。

    社集需有一主持人,身为社首的林延潮自需亲自出场,而翁正春,陈材两位社副,以及东道徐?都是列于席侧就坐,以示不同。

    但见林延潮说了几句欢迎的开场白后道:“今日乃是我文林社第一次社集,我先约法三章,定下三条规矩,先与诸位在这里道个清楚。”

    众人都是道:“林解元尽管道来,我等洗耳恭听。”

    林延潮目光扫视过众人正色道:“其一,我文林社社集只为切磋经义,揣摩八股而设,只讲孔孟之书,五经之义,不谈玄禅,不谈老庄,不谈书画,不设筵席,不可饮酒,违者摈之。”

    林延潮的话意思很明白,咱们就是来好好读书,天天向上的,想要来赏风吟月的就免了。

    众人听了当下都是悄悄议论起来。

    林延潮又道:“其二,我文林社雅集少谈时政,少言官府之事,不许纠结社员,滋扰官府生事,违者摈之。”

    原来林延潮定的是坚决不谈,但经过社员商议,读书人若完全不谈时政是不可能,于是林延潮就改成,不许纠结社员,滋扰官府生事,怕的就是重蹈复社的覆辙。

    “其三,雅集之事,定在半月一次,虽属自愿,但对东道不免打扰,下次雅集之时,诸位与集,钱财共筹,以作社集开销,就暂定在一次三文,若是贫寒者,与社首,社副说明可以不纳。”

    三文钱可以买六块馒头,对大多数家境殷实的读书人而言,丝毫不放在眼底,所以众人都没有异议。

    当下林延潮道:“诸位对此三规有何异议?若有异议,可自去之!”

    听林延潮这么说,下面的读书人都没有出声。林延潮道:“既是如此,大家都认同了,在下身为社首,指定三名社监来,若是与会社员,有任何违反以上三规者,皆是摈之!”

    社监就是维护内部纪律的存在。

    但在一般文社雅集里,哪里有这么严苛,当下就有几名士子道:“解元郎我等来此,不过是为了无拘无束而来,无拘无束而去,若是定这么多规矩,实在不适。”

    林延潮道:“定下规矩,正是为了让诸位无拘无束,譬如社集中大部分士子都想专研经义,而汝却突然与大家提及书画,那么敢问你是无拘无束,那么其他人也无拘无束了吗?”

    听林延潮这么说,当下不少人皆是点头道:“解元郎说得是。”

    一旁陈材道:“文林社社集,并非是广邀诸人,而是择志同道合之士,道同则留,道不同则去。”

    听了陈材的话,于是两名士子起身道:“此实不是我等参加社集本意,先行告退。”

    林延潮道:“两位去留自便!”

    当下二人离去,但大部分人还是决定留下,也有些觉得先旁听一二,若是不好,下次就不来了。

    于是林延潮指定陈行贵,叶向高,张豪远三人为社监。这三人都是行事雷厉风行之人,由他们来监督,必是一丝不苟。

    当下林延潮择孟子一篇来讲解,边讲边与诸位道自己参加科举时,写八股时文的理解,治尚书的心得。众人大部分都是为了将来科试而来,听了顿时都十分激动,这是什么乡试第一人的考试经验,以及写文章诀窍。

    林延潮两世为人知道士子心底最想听得是什么,之前又辅导过陈行贵,黄碧友,张豪远他们如何考上童生,这等开讲说起来,再吸引人不过了。

    林延潮讲了一个时辰,众士子们都是听得意犹未尽,恨不得林延潮再讲下去才好。

    不过林延潮确实讲得疲倦了,下面就让各位士子们自行讨论,彼此切磋,消化方才所得。

    看得众人都有不虚此行之感,林延潮不由点点头,心道看来讲学才是王道啊。自己这是在复制当年顾宪成,领导东林党的崛起路线。

    不过当年顾宪成翰林身份削职返乡,士子从四方皆慕名而来,故而他在东林讲学布道。而林延潮现在只是举人,还无法媲美顾宪成,要讲学是不现实,所以他折中将文林社,办成了科举补习班。

    于是林延潮就成了补习天王了。

    不过两人的路线却一样,利用个人的魅力和号召力,拉拢一帮同道,召集弟子们,如此可以师徒,故旧的关系,从上而下制定规矩。当然顾宪成最大能量,还是他曾担任过文选司郎中。

    相对东林党,读书人自有成社的复社就不行了,无论是张溥、张采,还是后来的复社四公子,他们对其他分社社员都不具备领导地位,只是同盟关系,所以他们论影响力都不配与顾宪成相提并论。

    复社从始至终只是一盘散沙,没干出什么事来。

    顾宪成一死,东林党再也没有这等有领袖号召力的人物,故而没落,否则也不会连魏忠贤都斗不过。当然顾宪成领导的东林党,若斗赢了魏忠贤,对大明王朝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多少力量办多少事,现在林延潮没有想得那么远,文林社,只是一个乡党而已。(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九章 锦衣卫() 
自己现在解元身份,的确比顾宪成当年差了许多。

    顾宪成当初办东林党时基调就很高,设立东林书院时得到常州知府、无锡知县的支持,不少朝中大臣,以及地方乡绅,苏南商人都是他的助力。

    故而顾宪成能以一介布衣,却能遥操朝中大臣升降,甚至议定首辅,馆阁大臣人选的地步。

    至于复社,当年振臂一呼,就能有几万名生员竞相景从。

    不过成为东林党,复社,林延潮不是建立文林社的初衷,故而一不在民间操纵舆论,议朝廷之非,二不泛滥招收社员,满目扩充力量,使得自己控制力下降。

    没错,咱们的文林社就是一个科举补习班而已,用自己补习天王的名义,招揽那些有志于科举的士子,然后从中选拔人才,纳新,扩充‘社团’,就算无法成为左右朝堂势力,但成为一个乡党问题是不大。

    林延潮朝远处看了正与几名同乡读书人讨论的翁正春,以及眼光六路耳听八方叶向高一眼。

    现在的文林社,有如翁正春历史上万历二十年的状元,还有叶向高,万历十一进士,在另一个时空两任首辅,独相十余年。

    这二人将来都是强大的臂助,此外陈应龙,陈材,龚子楠也是才学出众,将来未必没有中进士的一日。

    就算没有文林社在,按照官场上的关系,他们都是林延潮同窗,同年,同乡,将来在朝堂少不了要奥援一番的。

    人才储备已是够了,下面则是继续纳新了。

    复社,东林党良莠不齐,给林延潮很大警惕,故而自己不能重蹈覆辙。

    政治上太偏激不能要,纨绔子弟不能要,太蠢的不能要,至于一心读书,通过科举挣个好前程,处心积虑一步一台阶的这类钻营之人,咱们要。

    林延潮在席间走来走去,但见陈行贵走了过来与林延潮道:“宗海,借一步说话。”

    林延潮点点头,与陈行贵走到一竹林旁道:“宗海有两个可疑之人!”

    林延潮讶然道:“可疑之人?”

    陈行贵点点头道:“方才来后一直没有说话,自己聚在一起私聊,这会众人商谈学问,他们二人也不参加,始终不发一言,似怕被人识破虚实。”

    “那你看是什么来路?”

    陈行贵道:“这不好说。”

    林延潮当下道:“一试便知。”

    于是林延潮与陈行贵走去,但见这二人与数人聚在一起闲谈,其中正有黄碧友。

    眼下黄碧友以一副解元郎,昔日同窗的光环,在那侃侃而谈道:“当初林解元与我在书院为同窗时商议道,谆谆于大义乃通经之源,古论乃读史之本。吾当时道然也,不过读书需先饬四要,尔等可知何为四要……”

    林延潮与陈行贵二人走了过来,黄碧友立即停止了装逼,立即道:“宗海兄你来正好与他们说说,何为饬四要!”

    众人见林延潮过来,都是从苇席上行礼道:“见过林解元。”

    林延潮当下行礼道:“既是如此,我就来说一说。”

    众读书人见林延潮亲来与他们论学,都十分高兴,至于陈行贵说的二人,眼中却莫过一丝讶异。

    林延潮看在眼底当下道:“四要分别是分别是知本,立志,尊经,审几。”

    众人点点头道:“然也。”

    林延潮看向一人道:“这位兄台,可知何为知本?”

    那被林延潮问到之人,当下语塞。这问题不难,读过书的都知略知一二。

    黄碧友还好心怕他尴尬道:“宗海,你这考难别人了,我来答之,本者,性也,学以尽性也。”

    那人也是抱了抱拳道:“在下才疏学浅,见笑了。”

    “无妨!”林延潮倒是替此人解围。

    当下众人谈及学问,林延潮见这二人果真一言不发,似什么都不知的样子,试探道:“两位兄台,谈了这么久了,也不知台甫?”

    “台甫?”

    二人愣住了。

    陈行贵脸色当下变了道:“就是高姓大名!”

    二人中另一人不说话,现在说自己才疏学浅之人,倒是学读书人般抱拳道:“在下姓徐名凤梧!”

    几名读书人此刻都没会意过来,而是道:“徐兄,这名字倒是雅致。”

    对方当下笑了笑道:“当初我娘生某之时,梦见凤凰落在梧桐树旁,所以起名叫凤梧!”

    陈行贵面色微冷,这时黄碧友突然大笑不止。

    众人见了忙问道:“黄兄为何笑而不停!”

    黄碧友笑了好一阵,这才止笑抱拳道:“诸位得罪了,在下有陆士龙癖,笑不能止也。”陆士龙是三国陆逊之孙,史书说其喜大笑,不能停。

    众人听了不由莞尔问道:“那黄兄为何事而笑?”

    黄碧友听了于众人道:“我在想风梧兄,名字乃凤凰落于梧桐树旁,因此发笑。”

    一人道:“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这名字很好啊。”

    黄碧友听了又笑了一阵方止道:“幸亏是徐母梦到凤凰栖于梧桐树下,若是徐兄之母,梦到一鸡落在芭蕉之侧,那起什么名字?”

    众人闻言,顿时捧腹狂笑。那人脸色亦是铁青,但见他身旁一直不语之人,霍然立起喝道:“放肆。”

    说话间竟拔腰间之物,林延潮看得分明,那竟是一把刀,于是立起立即道:“这位兄台,我这朋友也是无心之言,不是有意嘲讽兄台,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一旁之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半响才道:“罢了,既然是解元郎开口,否则某定然不放过你。”

    当下林延潮道:“两位请借一步说话。”

    说着林延潮,陈行贵与二人离席而去,黄碧友则也是恨自己嘴损,当下起身施礼道歉。这二人脸色方好了一些。

    林延潮,陈行贵与二人到一旁竹林。林延潮问道:“两位不知来此社集,有何贵干?”

    那为首之人道:“既被解元郎识破,在下也不掖着藏着,我乃锦衣卫百户徐凤梧!”

    林延潮,陈行贵对望一眼,都是露出震惊之色。对方竟然是令小儿闻名止哭的锦衣卫。(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章 有惊无险() 
以上一世的经验来看,每涉明穿小说,必普及锦衣卫,东厂的可怕厉害之处。

    这二者是士大夫的天敌,故而读书人无不愤慨,在各自笔记里大书锦衣卫,东厂之过。但是实际上但凡痛恨的,必为害怕的,若非士大夫那么畏惧锦衣卫,何必浪费笔墨大书其过。

    而黄碧友刚才竟是出言调戏这位锦衣卫百户陆凤梧陆大人,简直是不知死活。

    林延潮估计黄碧友墓志铭上要这么写。

    初从文,数年不中;后发奋,遂有所成,偶遇一锦衣卫百户陆某,讽之,卒。

    唉,这都是命啊!

    林延潮看了一眼二人内衬的云锦,多半是传说中的飞鱼服,于是道:“原来是陆大人,不知来此有何公干?”

    陆凤梧板起脸道:“林解元,朝廷有令,不许十人以上讲学,群聚徒党,否则拿至官府是问!”

    一句‘官府是问’,换了其他读书人,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

    但林延潮却心想拿至‘官府是问’对旁人而言,吓得不行,但对自己却是不怕。

    从后世看多少大多少大文件,到这一世当初为了与大娘打官司,详读大明律,林延潮知道,凡读官府法令最重要是见微知著。

    如这一句不许十人以上讲学,群聚徒党,否则拿至官府是问,即可见端倪。

    众所周知,到了生员一级,对官府已是有用刑豁免权了,见官不拜,不可受刑,所以生员抓拿至官府,有什么意义,知县最多问几句话,就将你放了。更不用说自己乃堂堂举人,见了知县也可平起平坐。

    所以读这一条发令,林延潮知道朝廷针对的是没有功名的普通读书人,防止这些人聚众造谣生事。

    若是朝廷是针对生员的?那么朝廷颁布这一条法令就不会这么写,而是改为不许十人以上讲学,群聚徒党,违者着督学革去功名,再拿至官府问罪。

    门道都在增删几字之间,和八股考试里的小题,截搭题的答题诀窍是如出一辙的。

    懂得了这个,锦衣卫再牛逼,也要按照规矩办事啊,何况眼下锦衣卫的权势,远远当初锦衣卫指挥使陆炳在位时了。

    当下林延潮笑了笑,不卑不亢地道:“这位大人说的是,但我等在此,不过谈论时文八股,如这位翁兄,陈兄,还有本地东道徐兄,与在下都是孝廉,还有不少人也是生员,我等都是忠于朝廷,何来群聚徒党之说。”

    陆凤梧听林延潮这么说,眼珠一转,与部下对视一眼,露出几分难办的神色。

    林延潮察言观色,知自己说的没错,当下朝陈行贵点了点头。

    陈行贵会意,当下从兜里取了一袋钱塞在陆凤梧的手底。

    陆凤梧掂量了一下,顿时脸色好看多了,当下点点头道:“方才听解元郎约法三章时,说不许纠结社员,滋扰官府,陆某早就释然了。何况林解元才学和人品,陆某一贯是敬重的,这一次陆某来,也是奉了上面的意思,顺路看看,没有别的意思,回去自会如实禀告。”

    林延潮与陈行贵相视一笑。林延潮拱手道:“那要多谢陆大人照顾了。”

    陆凤梧亦是抱拳道:“好说好说。”

    当下林延潮与陆凤梧聊了几句,众人立即有说有笑。陆凤梧在林延潮面前十分恭敬,丝毫不似凶名在外的锦衣卫。于是林延潮,让陈行贵送走了陆凤梧,既是送上门了,就不能放过,攀上交情,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人脉还能用得上。

    陆凤梧走了后,黄碧友心有余悸地走来,与林延潮,陈行贵问道:“这位陆兄是什么人啊?是不是官差啊?”

    陈行贵笑了笑道:“不是。锦衣卫而已!”

    黄碧友听了陈行贵前半句还好,后半句顿时脚软掉。

    “快扶我一把!”黄碧友双脚颤抖道。

    林延潮故叹了一声道:“这位陆大人,方才临走时说,对黄兄你印象很深啊!”

    黄碧友几乎都有哭音了道:“宗海,都到这时候你别吓我了,好不好?”

    林延潮道:“没有啊,实话实说而已。你说那陆士龙癖,还不错啊。”

    黄碧友垂下头道:“我只是这么一说罢了。”

    “还不止呢,”陈行贵嘿嘿一笑道,“那句凤栖于梧桐对鸡旋于芭蕉,对仗十分工整,这两句真乃是千古绝对啊!好文采,好文采!黄兄你平日有如此文采,我等平日怎么没看出来呢?”

    陈行贵补刀之后,还伸出大拇指来。

    黄碧友此刻一头撞树上的心思都有了,当下道:“陈兄,林兄,莫要取笑,莫要取笑。”

    见黄碧友如此,林延潮与黄碧友当下对视一眼,都是哈哈大笑。

    “你们还笑!”黄碧友当下一副误交损友的表情。

    后来众人得知锦衣卫秘密刺探社集之事后,都是惊讶,甚至害怕,待听林延潮三言两句就化解后,这才是放下心来。

    经历锦衣卫这一场小风波,并没有起多大的事。

    当日文林社雅集后,众读书人都觉得不虚此行,都是向林延潮这位社首投贴,要入文林社。

    林延潮看了名单,与会百余名人,要加入文林社的足足有八十余人,其中竟还有一位举人,以及十二三名生员,还有易园主人徐?,也向林延潮提出要加入文林社。

    于是林延潮将这些举人,秀才们留下谈了一番。

    林延潮要择人加入文林社,也需人品敦厚,价值观比较相近的人才。如何选拔,这也就是后世HR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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