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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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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张居正夸奖,林延潮谦虚一笑道:“谢中堂赞誉。”(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三章 师恩如山() 
若拿权力进行切片细化,抛去执行权,监督权不说,那依次是知情权,建议权,否决权,决定权。

    为何这么排呢?

    因为有建议权一定有知情权,有否决权的一定有建议权和知情权,有决定权,一定有否决权,建议权,知情权。

    打个比方,比如清丈田亩的条例,如户科给事中,内阁中书,户部下属官员都略知一二,这是知情权,他们只能知道政令如何,却不对政令提出建议。这也是为何林延潮进内阁后,一直谨言慎行的缘故,因为提了意见就越权了。

    之后如户部尚书,内阁次辅,三辅都能对此政令提出自己的建议,进行修改,这是建议权,不过建议是否被通过,不在于他们。

    条例通过在于户科都给事中,内阁首辅,他们可以对条例封驳,这就是否决权。

    最后条例是否被执行,内阁,尚书,六科说得都不算,必须要天子颁布圣旨,才算最后生效,这就是决定权。天子认为不可,打回内阁,这就是否决权,若是若认为其中几条要修改,这就是建议权。

    所以决定权高于否决权,否决权高于建议权,建议权高于知情权。按照通俗的话来说,依次知道个事,说得上话,能拿主意,拍得了板子。

    老百姓家里儿子说爹要吃冰糖葫芦,女儿说这么吃不好,儿子说妹你还没五岁,家里没你说话的份,娘说想吃就买一个,我掏钱,爹说不行,家里我说得算。

    上至国家大事,下至小户人家,权力都是这么分配的。

    至于林延潮从翰林院借调内阁,就获得了参预枢务的权力,这也就是知道个事的权力。

    尽管仅仅是知道个事,但比在翰林修撰史书,对朝堂大事双眼一抹黑,强了不知多少了。

    今日张居正询问自己的意见,若是林延潮这几句话能被张居正赏识并采纳,那么张居正日后还有可能征询他的意见。也就意味着林延潮的实际权力,又向前迈了一步,这就是说得上话的权力。

    想到这里,林延潮不由有几分激动,向张居正施礼后,就拿着会议记录走出了会揖室。

    林延潮走到门口突见一个身影在走廊转角一闪。

    林延潮虽看不清楚这身影,但依稀看得出是董中书。林延潮见董中书在转角,心想自己向张居正建言,张四维不会对自己生忌吧。

    这念头在林延潮脑中一抹而过,随即心想这怎么可能。

    眼下自己正春风得意呢。

    如此林延潮在内阁就这么过着,除了每日忙碌些,日子倒也还舒爽。

    林延潮也参与了几次内阁与六科的会揖,除了清丈田亩事外,还有在一条鞭法的实行。清丈田亩和一条鞭法,堪称张居正柄国两大法,林延潮参与会议时都记在脑中,每日有闲暇时将自己所见所闻都写下来,准备编撰成书。

    一转眼林延潮在内阁轮直已是两个月,已是到了寒冬时节,不知不觉他已来京一年有余了。

    这一日下了一场大雪,小冰河期的京师可谓是寒彻入骨。

    林延潮今日正好休沐,于是让展明赶了马车出门,出门拜会蒙师林诚义。林诚义住的地方,在国子监附近。

    本来国子监的监生要坐监。但这几年国子监监生滞留严重,故而不少国子监监生不得不搬出了国子监居住。

    林诚义所住的地方,在京城的东北角,这里不仅距离皇城很远,离国子监也有点距离。不过此地算是京师里寓租较便宜的地方就是。林延潮来至林诚义所住巷外,眼前是小巷子,马车都驶不进去。林延潮只好下了马车,他今日微服而来,故而下车也没引起百姓关注。

    林诚义所住的坊内,大概就是京师贫民窟吧。街衢没有公厕,坊内也无人管理,走了几步但见秽臭溢满沟渠。

    幸亏这是冬天,若是夏日必是恶臭。

    林延潮掩着袖子,踏着积雪走进巷内。巷子左右的屋舍都很低矮,但因巷子太窄的缘故,反而屋檐还挡住了阳光,故而巷内实是又暗又阴冷。

    来到林诚义家门前敲了门,一名四十多岁的下人给林延潮开了门,然后入内禀告。

    林诚义走出门来,林延潮见了立即行以弟子礼道:“弟子林延潮问先生安好。”

    林诚义见了林延潮来了,哈哈大笑道:“延潮是你啊,安好,一切安好,你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林延潮道:“挂念先生,故而就来了。”

    林诚义看林延潮手里提着礼盒顿时板起脸道:“来就来了,与你说过不要备什么礼,为师这里一切都还够用。”

    林延潮之前也上门拜访过林诚义,并赠了两百两银子给他。但林诚义却坚决不要林延潮所赠的银子。

    但是林延潮见林诚义口中说为师这里一切都够用,但见屋里摆设却十分简陋,这么冷的天连一个炭盆都没有。林诚义身上的棉袍不起眼的地方,都打了好几处补丁。

    林延潮记得林诚义是很重仪表的,当年给自己教书时长衫连一处褶皱都没有。

    林延潮见此不由一阵阵心疼,立即道:“并非什么重礼,这几日天寒地冻,过了冬至还会更冷,弟子怕先生寒腿又发作,故而特送了些木炭。”

    林诚义听此神色缓了缓,但又道:“延潮真有心了,好了,木炭钱几何?为师算了钱给你。”

    林延潮立即道:“先生,弟子在内阁当差,木炭由惜薪司所供,因在翰林院挂职,工部又给了一份木炭。这些木炭弟子没费一文钱,若先生要算钱给弟子,弟子真是无地自容了。”

    林诚义听了这才松了口气道:“原来如此,延潮你是为师最得意的弟子,为师不求你将来能如张江陵般位高权重,官居一品,但亦希望你能如海刚峰那般作一名清廉的官员。”

    “所以你懂得为师的意思吗?本朝官员官俸微薄,你身为京官花钱的地方多,还有一大家要养,故而为师绝不能要你的钱。”

    林延潮听林诚义这么说,眼泪差一点掉出来。林诚义生活窘迫到如此地步,还不要自己一文钱,是为了让自己作一名清官。

    外周虽寒风萧瑟,但林延潮心底却是一片暖暖的道:“多谢先生之言,弟子必谨记在心。”(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四章 跑关系(两更合一更)() 
林诚义一番话令林延潮感动于心。

    师徒十余年,林诚义依旧如此方正秉直,这是令林延潮敬佩的。若是以个人私德而论,林诚义,林垠,林烃这几位教导自己的老师,可以说得上几近完人,称得上一位真真正正的儒者。

    可是他们几位行事方正,但在仕途上却皆是不尽如人意。

    山长林垠在为官任上为人排挤,后愤而辞官,只能回家教书。

    而林烃虽是三人中仕途最顺的一人,但也是因为得罪了张居正,仕途无望,故而也是两度辞官在家。至于林诚义,林延潮看了一眼屋中的寒碜的景况,不由为自己这位老师暗自难过。

    自己这位老师其实真正快活的日子没有几日,好容易取了案首,娶妻生子,但为了功名,成为国子监监生,一个人又背井离乡住在京师里。

    但林延潮从林诚义脸上丝毫看不出颓色。

    林延潮走进屋中,坐得是屋内仅有一张看得过去的宽椅,椅上垫了一层褥子,坐下后这宽椅左右摇晃,底下有些高矮不平。

    林诚义则是忙着给林延潮点起炭盆,一边点还一边还笑道:“今日早起忘了点炭盆,但读书时竟丝毫不觉得的冷,古人诚不欺我,发志读书,真可令人不舍昼夜,殆忘寒暑。”

    林延潮看了一眼林诚义冻得发青的手,心想这哪里是殆忘寒暑,分明舍不得用炭火。

    林延潮不能说破,只能难过地点头。

    林延潮忙了一阵,炭盆点起,炭火的烟很大,显然是劣炭。而自己日常所用的是皇宫惜薪司所给的红罗炭。红罗炭产于通州、涿州等地,用硬木烧成的。红罗炭燃得耐久,没有味,不冒烟,平日天子太后宫殿都用此炭。

    林延潮因侍直大内,故而惜薪司也会给炭。林延潮这一次给林诚义带了二十斤红罗炭来。

    炭盆里烟熏得人不舒坦,可林诚义却丝毫不觉的样子,坐下后就问林延潮日常为官的一些事。

    林延潮一一答了,这当然捡林诚义爱听的说,至于林延潮通过陋习收了几千两银子,若说给林诚义听,估计要被他轰出大门去。

    林延潮将自己这几个月为官的事娓娓道来,林诚义听了不由一副替自己高兴的样子道:“入直内阁,参预枢务,这是多少读书人梦寐以求的事,你既机会近天颜,辅几位大学士办事,要时刻记得行谋保善家邦,言事苟利社稷这句话。”

    林延潮作揖道:“先生说的是,弟子记住了。”

    见林延潮当了显宦,在自己面前依旧是恭敬,如以往为学生时侍师如故,林诚义不由露出了满脸笑容。

    待林诚义一阵发问后,林延潮这才问道:“恩师候官听选之事如何了?”

    原来林诚义会试不中后,有些心灰意冷,觉得自己已到不惑之年,再求进士出身已是希望渺茫,于是就打算以监生的身份去到吏部铨选选官。不过监生要赴吏部选官,据林延潮所知是比较难的。

    进士出身是老虎班,遇缺即补。

    举人出身是先去吏部后听选侯职,短则七八年,多则十几年,差不多能侯上缺补官上任。

    至于监生那比举人更难几分。原来监生授官,是以在国子监坐监时间长短为限,后改了要当官的监生要先去各衙门历事,历事也就相当于实习,待实习期满了才允许拔历。

    拔历后就是上选,即是监生历事结束后登记造册上选薄,依照次序选官,这也是侯缺了。这候缺费的功夫也不必举人少。满打满算,若是林诚义不走关系,十年后能补缺授官,这速度已经击败全国百分之九十的国子监监生了。

    但听林诚义道:“三个月前,我已是分到大兴县历事,每日替衙门做些誉写文本,查理文册,稽算数目的事。”

    林延潮听了眉头一皱,分到大兴县历事,这是杂历啊,属于下途啊,看来要从百分之九十,要提高到百分之九十八了。

    林延潮心底虽这么想,但面上却笑着道:“以先生之才,至大兴县历事却是屈才了。”

    林诚义笑道:“你别给我高帽子,为师读了一辈子书,总思报效国家,不想作了一辈子学问,被人说只是故纸堆闷死的书生罢了。”

    林延潮听林诚义这么说,于是开玩笑道:“先生之言,令弟子大开眼界,不过先生以前可不是这么与弟子说的。”

    “哦,那时我怎么说?”林诚义问道。

    “那时先生说读书不为稻粮谋,不汲汲于富贵,更不为当官!方才还与说不求我如张江陵般官居一品,但也要做海钢锋。”

    林诚义听了捏须道:“你错了,为师是说过读书为立身,不为稻粮谋,不汲汲于富贵,但为师可没有说过读书不为为官。读书人热衷于当官,甚至官居一品又有何不好了?”

    林延潮微微一笑。

    林诚义反是认真地道:“在为师看来,读书当官并非不好,当大官更非是没有志向,但需扪心自问是你为官求得是什么?若是你当官是要为天下做一番事,为百姓谋福祉,那么官做得越大,就越能为百姓造福。子夏不是说过,仕而优则学吗?”

    林延潮不由点点头。

    说到这里林诚义正色道:“为官要明志,胸怀天下苍生,不可为自己谋私利,若是你为官是为了百姓,为了天下作自己力所能及之事,那么为师反要期许你,一定要当官,一定作大官,如张江陵一般为百姓,为苍生谋福祉。”

    林延潮听了林诚义这几句话,顿时胸中热血沸腾当下向林诚义一拜道:“先生,弟子受教了。”

    从林诚义屋中出来,外周不知何时下起雪来。

    林诚义的屋子四处漏风,在风雪天里格外寒冷。林延潮走到巷口,回头看着立在寒风里林诚义的旧屋,不由心底替老师一阵阵难受。

    这就是一名真正的儒生,自己住在这等破屋之中,却仍想着‘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林延潮站了一会,展明下了马车拿了一件狐裘给林延潮披上道:“老爷外面天冷,披上衣裳,咱们回家吧!”

    林延潮想了想道:“先不忙回家,咱们去国子监一趟。”

    展明虽不知林延潮去国子监作什么,但听了他吩咐也不多问,于是坐上马车。

    林延潮又看了一眼林诚义的屋子,这才挑开车帘进入车中。

    马车飞驰在京师大道上,不久林延潮就到了国子监。

    国子监门前,门子立即上来问道:“什么人,连国子监都不知吗?也敢乱窜?”

    展明上前喝骂道:“放肆,连堂堂翰林都不识得吗?”

    “什么翰林?”

    林延潮将自己牙牌取出给门子看了,这两名门子一看立即腿软了,连忙献媚地道:“原来是翰林院修撰老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该打该打。敢问修撰老爷驾临国子监有何要事啊?”

    林延潮淡淡道:“许祭酒在吗?”

    门子连忙点头哈腰地道:“在,在,祭酒大人正在厢房。”

    “带本官去见他。”

    “是。”

    于是门子引林延潮进入国子监,国子监祭酒厢房,司业厢房位于彝伦堂之后。

    林延潮到祭酒厢房前,门子先入内通禀,少顷国子监祭酒许国站在门边道:“宗海,你怎么来了?”

    林延潮走到门边台阶下,向许国行礼道:“劳祭酒出迎,晚生路过此地,特来看望前辈。”

    许国是嘉靖四十四年进士,现任国子监祭酒,翰林院侍讲学士。许国比林延潮高七科,按照翰林院的规矩,七科以上要自称晚生。

    林延潮与许国虽都在翰林院供职,但许国之前在侍讲厅,林延潮在检讨厅,二人没有交际。所以二人就没有深交,唯有见过几面而已。

    许国点点头道:“既是如此,就进屋说话吧!”

    林延潮进了屋子,坐在许国下首,而许国从手边拿起一紫砂壶,倒了两杯茶递给林延潮一杯,然后道:“这是松萝茶,取自黄山,从家乡带来的,宗海你尝一尝。”

    林延潮称谢接过喝一杯,顿觉得滋味醇甘,香气如兰于是道:“好茶,真是好茶。”

    许国笑着问:“哦?怎么个好法,本官却要听一听。”

    林延潮将茶杯放下道:“天下名胜,必有名品,必有名草,这歙之松萝,吴之虎丘,钱塘之龙井,皆可比肩雁行!”

    林延潮这话借着松萝茶,其实暗中夸了松萝名茶,以及歙县乃是名胜之地,而许国就是歙县人。

    许国听了突然哈哈一笑道:“好你个林三元,你这话可是摘自许次纾的茶疏,倒是在本官面前现学现卖了。”

    林延潮见被许国说破,索性大方地承认,笑着道:“前辈真是博学多闻,晚生真是无地自容了。”

    许国微微一笑道:“论及博学多闻,天下有谁及得上你林三元,这茶你若是喜欢,本官家里还有三斤,明日让家人送你府上。”

    林延潮听了当下起身道:“许祭酒厚赐,晚生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聊了会天,林延潮见气氛不错,于是对许国道:“前辈,其实晚生这一次上门是有事相求。”

    许国笑着道:“看来本官之前所料不错,宗海必是有事而来,只是本官有一事想不到?”

    “敢问前辈是何事?”

    许国见林延潮茶杯已空,又给他沏上然后道:“宗海为申吴县得意门生,现直内阁,京城里多少官员忌惮你三分。你林宗海还有什么事办不成的,来求本官?”

    林延潮连忙道,前辈这么说真是折煞晚生了。晚生的蒙师林讳诚义福州府学拔贡为监生,现正在大兴县历事。晚生是为恩师二来。

    许国笑着道:“原来是他,此人本官记得。”

    “原来前辈记得晚生的恩师。”

    许国微微笑道:“如何不记得,当日你中会元后叩谢师恩,传为士林美谈,国子监里哪位不知这林诚义乃是你林三元昔日的先生。”

    林延潮叹道:“没料此事后续竟有此波澜。师恩如山,弟子难以相报。如此晚生就直言了,恩师他已是不惑之年,一心要报效朝廷,故而前不久请历事,想拔历后在吏部听选授官。”

    许国点点头道:“正是如此,监生铨选,举监贡监坐监三年满后可请至衙门历事,历事满后至吏部听选侯备,这都是有章程的。”

    林延潮道:“晚生想请前辈直接将晚生恩师拔历,免去历事之功,赴吏部听选。”

    许国哈哈一笑道:“原来是此事,那宗海你来错地方了,你应去吏部而不是来找本官。监生捐纳银两免除坐班历事之事,举贡监生交多少两,援例监生交多少两,这都需询吏部。”

    捐纳就是给钱,朝廷有规定监生交多少多少钱,就可以免去历事时间,直接赴吏部听选。这一制度从景泰年就开始了,都是国库空虚给逼的,让明朝皇帝不得不想出这个办法。

    林延潮听了摇了摇头道:“若是玩钱能办的事就好了,晚生也就去吏部帮恩师疏通门路了。”

    许国一愣问道:“你的意思,令师不肯捐纳免事?”

    林延潮道:“正是如此,若是晚生给恩师捐纳,恩师得知后必会怪责,故而晚生只能请祭酒出面,寻个借口替恩师拔历。”

    许国闻言恍然,然后捏须沉思。

    林延潮不动声色从袖中取了三张银票,从案上递过去道:“前辈,看在晚生情面上,帮晚生一次。”

    许国扫了一眼案上的银票心想,足足三百两,这可是大手笔啊。援例监生去吏部捐纳免历事,也只要一百两,又何况是选贡监生。但比起钱来,这林延潮对先生一番心意才是更难能可贵。

    这林延潮前途可期,状元出身,又如此精明能干,入阁也是迟早之事,何不卖个人情给他。

    想到这里许国拿定主意道:“此事说来不难,令师平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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