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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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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延潮在林府上继续闲坐,至于林烃去了采茶,没有这么快回来。

    林世升是一个劲的赔罪,家里已是派下人去北峰去寻他了,午后就可以回来,林延潮却道自己冒昧上门作了恶客,早知如此该先送帖子上门才是。

    但林家子弟们却很高兴,因为林延潮留在这里,可是一个向他请益的好机会的。

    当今状元,且三元及第,对方又与林家关系如此亲厚,不少人心底都动了拜师的念头,就算不能拜师,眼下持以后辈之礼,将来也是大有好处。

    庭院里的古榕根须扎地,枝叶参天,树荫遮住了骄阳,过堂风拂来,令厅堂里十分清凉爽快。

    树荫一动,这厅堂上过了片刻就会进来一两名闻风而来的林家子弟,向林延潮见礼。

    但无论是谁进来,只要年纪不差太多,林延潮依旧是一般以平辈见礼,丝毫没有自矜之意。

    于是厅堂上就陆陆续续又来了二十几人,除了来拜见林延潮,也是请教学问。众人都知这是多难得的机会,向当今科举第一人取经的良机。

    林延潮言谈自如,这些人请教的问题,他稍一点拨,就令对方获益匪浅。一个个都是大有收获,也有几人问了几个较难的问题,但林延潮举重若轻一一答了,这些问题竟没有令林延潮多想片刻。

    状元公的名声大家都是知道,但见识到才学这一刻,众人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心悦诚服。在场也有几名林家子弟,已是十五六岁了,却一直没有下场科举,他们就是存了科场连捷,然后一鸣惊人的打算,在这中二病最爆棚的年纪,甚至有人以为考举人,中进士易如反掌。

    但见了林延潮的才学心道,我皓首穷经一生,恐怕也达不到状元公这十分之一的才学。

    于是这些人在这番打击下,顿消了狂傲之心,从此脚踏实地,痛下苦功,日后终于崭露头角,却也是从林延潮这里获益的。

    可林泉坐在一旁则是看肝都要气炸,他心道此人当初与我同在二叔公门下,花言巧语讨得我叔公欢心,又私下在叔公面前编排我的坏话。

    以至于二叔公尽心教他而不教我,令我最后院试失利,否则我也不会到现在也没考上举人,被家人嘲笑,被叔辈父兄看不起,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林泉越想越怨,将自己种种不顺,都归咎于林延潮身上。

    见林延潮正在谈道:“科场上有人迷信鬼神之说,有人图幸进之心,此是否全无道理,我不得而知,但我等还是将心思费在文章上,心无旁骛,方能勇猛精进,此乃唯一凭自身可持的。“

    众士子纷纷点头,这时林泉在旁冷笑道:“宗海兄说得轻巧,我就不信你能中状元,全无半点侥幸,或走些其他旁门左道。若单凭真才实学,除非你真敢说一句,你的才学真在天下数百万读书人之上,故而方能连中三元。“

    听了林泉这一句话,在场众人脸色都是变了,这不是讥讽林延潮靠得是投机取巧,走关系等等门路,最后才能连中三元吗?

    大家读书人骂人都是文雅,点到即止,不会到这等撕破脸的地步。

    林泉还很恶毒,若林延潮敢说自己不是走后门,那么就要承认自己才学在天下数百万读书人之上。林延潮若是敢说实这一句,就要被天下人说一句狂妄,中了状元就敢笑天下无人了,从此落人口舌。

    在场之人,不少都知林泉与林延潮的积怨,明白看着一个原先不如自己的人,现在远远将他甩在身后,却能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的人不多,顿时对林泉也生几分同情之心。

    林延潮将林泉怨毒的表情看在眼底,淡淡道:“我能连中三元,确乃侥幸,我并非没有说侥幸不可持,只是说要持旁门左道能连中三元,这就不对了。“

    林泉哦地一声反问道:“敢问不靠旁门左道,仅凭侥幸如何能连中三元呢?请宗海兄直言告知,我想除了我在座之人都很想知道宗海兄的秘诀,请不要藏私。“

    林延潮认真地道:“大家想连中三元,这很好,此乃我等用功所向,但不可一步而就,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你要先定一个小目标,先迈出第一步后,再踏出第二步。“

    林泉冷笑问道:“什么小目标?我等是否可办到?“

    “当然可以,比如你要先考个解元,然后再谈连中三元不迟。林兄试问你几年能考取解元呢?“

    林延潮话说完,众人都是失笑。

    而林泉听了几欲吐血啊,什么先定小目标,考个解元?你他娘的在逗我。

    自己连乡试前九十名都考不到,举人都当不成,又何况乡试第一的解元呢?换了旁人这么说,林泉定要一巴掌甩死,骂道你给我考个解元看看。

    但对于林延潮而言,确实从连中三元而言,取中解元真心是一个小目标。林泉被林延潮这一句戳中心底,想起现实,他终于知道现在自己与林延潮的差距有多么巨大。对方早已远远将自己甩在身后,可笑自己还在这里向他叫板。

    自己读书读了一辈子,难道都读到狗身上去了吗?林泉忍不住胡思乱想,越想越是极端。

    至于其他人,则没有这比较之心,觉得林延潮是在说笑,纷纷道:“状元公,解元太远了,我的小目标是先考取生员。“

    “没错,我就先他娘考上个童生再说。“

    “我只要明年县试能过,我爹就不打我屁股了。“

    说着众人都是哈哈大笑,唯独林泉脸色越来越阴郁,然后一声不吭拂袖离席。

    龚子楠见林泉悻悻而去,看了林延潮一眼摇了摇头道:“家母说的没错,宗海你这人就是睚眦必报。“(未完待续。)

五百一十六章 装逼失败(第二更)() 
龚子楠笑着说林延潮睚眦必报,他则不置可否,咱就是这样的人啊,咱不解释。

    众人也知林泉这纯粹是咎由自取,他平日的性子,大家也明白,此事丝毫怪不得林延潮。

    相反林泉走后,堂上的气氛愈加好了,众人向林延潮诚心请教。林延潮也好为人师了一番,师道相传,没有半点狭隘之心,若是能因自己的几句话,让在座的子弟少走一些弯路,其乐趣丝毫不逊于自己一朝闻道。

    林延潮不由想起当初在几位老师门下求学时,这等感受他们也曾有过吧。

    林延潮有些恍惚,这时他目光看向门外,但见榕树树荫下一名头发用木簪挽起,外罩麻衣内衬蓝衬的书生,正负手站着。

    他的目光里似带着淡淡的喜色,看着厅堂之上的自己,然后微微颔首。

    林延潮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厅堂的台阶之下,向对方持以弟子之礼道:“弟子见过恩师。”

    林烃点点头,他身为儒者,平日在家以居士精修,主静,敬二字,平日为人处事令人觉得淡泊,感情不轻易外露。

    但见到林延潮时,林烃还是流露出欣喜道:“延潮你来了。“

    “是,弟子一返家就来看望恩师。”

    “从京师至家乡路上费了多久?”

    “三月有余。”

    “在家几日?”

    “二十七日。”

    “我以往教你的读书谨身之法,可有****行之。”林烃说到这里,露出关切之色。

    林延潮油然道:“弟子每日行之,只是静字上做不到。”

    林烃听了十分欣然,但仍是道:“此你好斗之心,未能去之之故。不能戒斗,静之一道,不能行,那么慎独也无从说起了。”

    身居庙堂上,怎能戒一个斗字,但林延潮还是顺着林烃的话道:“弟子惭愧。”

    林烃笑了笑道:“你也不必惭愧,你的性子就是这样,若一味强求之,就成空谈心性了。”

    林延潮心道,还是老师了解我。

    林烃又道:“学问当自成,固然不必一日而就,但需每日都比昨日就进益。我有一法辅之,就是将每日之事,具细书之,睡前省之作为日课。”

    林延潮心道这是叫自己记日记啊。

    这也是读书谨身之法,古人也有记日记的习惯,但不过是流水账而已。可后来儒家改将记日记作为省身之法,除了每日三省外,用日记来再加一省。

    比如曾国藩就是每日记日记。他在日记里最喜欢干的事,就痛骂自己,骂得体无完肤。

    曾国藩有一句话,不为圣贤,则为禽兽,莫问收获,只问耕耘。曾国藩在日记里就是用圣人的标准来反省一日所为。

    当然众所周知的日记狂人,还有常凯申。

    “是。”林延潮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允。

    林烃十分满意,最后缓缓地总结道:“我知你志在事功,但事功本于学问,每日勤勉不可断。”

    林延潮继续称是。

    这师徒一问一答,在厅堂上的众人都是看呆了,这一对师徒也是奇葩。

    久别重逢,二人没有互道别来之情,也没有赞林延潮考中状元如何了得。林烃是一见面就追问林延潮读书用功的情况了。林延潮已是当今状元了,学问大家了,可林烃却仍是一副很不满意的样子,继续严加要求下去。

    林烃这是一心打算,让林延潮当圣贤的节奏吗?

    师徒二人对答了一番后,林烃方与林延潮回到厅堂入座。众人都知二人有话要说,于是都是知机告退。

    林延潮拜见老师自不是不会空手上门。他道:“这是弟子在京师为先生求来苏东坡真迹。”

    说完林延潮递上书卷,明朝时存世的苏东坡真迹很多,当然最有名的还是被称为天下第三行书的寒食诗帖。不过寒食诗帖好像在董其昌手里,董其昌说他看了苏东坡真迹不下三十余卷,以此为甲观。

    林烃是苏东坡的粉丝,听说弟子给自己送来苏东坡的真迹,涵养的功夫也是减了几分,眼中闪动着喜色。

    林延潮腹诽一句,将真迹奉上。

    对于苏东坡的真迹,林烃是爱不释手的,半响与林延潮道:“延潮,你可知苏东坡最敬仰谁吗?”

    这如何考得倒林延潮,林延潮不假思索地道:“是韩昌黎。”

    林烃将真迹放在一边后道:“韩退之曾有诗云,我生之辰,月宿南斗,苏东坡闻之诗后叹道,退之以磨蝎为身宫,而仆亦以磨蝎为命。磨蝎平生多得谤誉,二人同命相怜。”

    林延潮听后不由失笑,磨蝎为身宫,不就是摩羯座。苏轼以自己身为摩羯座而自黑,这。。。。

    然后林烃又补了一句道:“我也是磨蝎身宫。”

    林延潮听了心觉得老师对苏轼崇拜太过,有些将自己命运寄托到他身上了。苏轼并非是圣人,不过是一位凡人而已。苏轼的一生仕途是很不得意的,但自己老师完全不必走他老路。

    若是林烃愿意出仕,陆树声就肯替他保荐,当官是轻而易举的。

    林延潮这一次来见林烃,也有劝他出山之意。

    其实苏轼也是逗比,林延潮随意想到一则,当下黑之:“弟子近来读苏东坡笔记,有所心得。”

    林烃听了笑道:“有何心得?”

    林延潮道:“苏轼有一首词,一篇文,不知老师听过吗?”

    林烃看了林延潮一眼,那眼神有点你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吗?

    林延潮道:“一首是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林烃温和地笑着道:“此篇妇孺能诵,我怎不知?”

    林延潮笑着道:“词前有一段话言,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

    林烃点点头道:“不错,此乃文人风骨,众人避雨而狼狈,然苏东坡不惧风雨,竹杖芒鞋在雨中徐行,故有一蓑烟雨任平生之叹。”

    林延潮嘿嘿一笑:“恩师说的不错,此诗记得是,元丰五年三月七日,苏东坡去沙湖道中。苏东坡还有一篇文章,游兰溪,第一句是黄州东南三十里为沙湖,亦曰螺师店。予买田其间,因往相田得疾。此文也是写于元丰五年三月。老师,两文相印证,你看出什么了吗?”(未完待续。)

五百一十七章 一家人() 
林烃乃聪明人,听了林延潮几句话,就明白了事情来龙去脉,不由莞尔。

    为何林烃莞尔呢?

    先从‘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诗词说起,苏轼有前言,是三月七日,往沙湖道中遇雨,没有雨具,同行为了避雨都十分狼狈,唯有苏轼在雨中装逼,吟啸且徐行。

    换句话说,在大雨中边唱着歌,边慢慢走。这日是元丰五年三月七日。

    至于另一篇文章,游兰溪。第一句,黄州东南三十里为沙湖,亦曰螺师店。予买田其间,因往相田得疾。

    文章意思是苏轼路上病了,去寻访乡村名医庞常安,然后二人相识,共游清泉寺的事。这是元丰五年三月的事。

    两篇文章合起来,说明什么?

    敲黑板,划重点。

    第一首词,往沙湖道中遇雨。

    第二篇文,予欲买田其(沙湖)间,因往相田得疾。

    二者合起来就是,元丰五年三月七日,苏轼要去沙湖相田,在路上遇疾雨,左右皆是避雨,唯有苏轼竹杖芒鞋在雨中吟啸徐行的装逼,然后得了病(非相田得疾,是装逼得疾)去找乡村名医庞常安治病。

    这就是真相,一个悲伤的故事,告诉了我们苏轼是如何装逼装成了逗比的故事。

    林延潮的材料找的是有理有据,连林烃也是承认确有这可能。他摇了摇头道:“你啊你,还是如此爱与我抬杠。“

    林延潮道:“恩师,并非这此意,我只想说苏东坡虽了得,但亦不过凡人。至少他仕途上并非得意,但恩师不同,我路经杭州遇上陆宗伯,他是很愿意出面保荐恩师出仕的。“

    听到陆宗伯这几个字,林烃不由目光一凛。

    林延潮将遇上陆树声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道:“恩师春秋正盛,何必辜负此大有作为之身,不出山为天下百姓作一些有益之事。“

    林烃听了林延潮这几句话,笑着反问:“你是在与为师说大道理吗?“

    林延潮听林烃的口气,没有多少不满,而且目光里也有几分亮色,知他有几分被自己说动了。

    林延潮见好就收,当下道:“弟子怎敢教老师,只是说心底话而已。“

    林烃闻言笑了笑,脸上失意之色也是去了几分。

    此刻在三元坊中。

    大伯满脸红润,迈着步子快速走过回廊,回到屋里。

    他手底拿着一叠烫金的帖子放在大娘眼前道:“你看看,你看看,这帖子,都是省城里有头有脸,随便跺一跺脚地都会三摇的人物,你猜怎么地,都是托你相公我约延潮出来吃顿便饭。”

    大娘闻言满脸不屑,在一旁丫鬟小心翼翼地将盅里的银耳莲子汤用汤勺舀起,轻轻地吹了一口后,再送入大娘的嘴里。

    至于大娘是手不动足不动,嘴里嚼了嚼然后道:“他们送这帖子是来请延潮的,又不是请你,你高兴个什么?有出息的话,让他们下帖子来请你吃饭啊!”

    大伯丝毫不以为意笑着道:“以前衙门里又不是没请过,再说了,请延潮,还不是与请我一般,还不是我们林府的脸面,这有何分别。”

    “瞧你那点出息。”大娘闻言顿时大怒,说话间,丫鬟正是舀一勺来,却被她动手打翻,一颗莲子掉在地上。

    “夫人,奴婢错了。”那丫鬟连忙跪下,方才些许汤汁撒在了她的衣裳上

    大娘扫了她一眼道:“没半点用,愣什么愣,还不快把莲子捡来吃了。”

    丫鬟依言吹了吹莲子,然后吃下。

    至于大娘拿起抹布随意往衣裳上擦了几下,端起盅里剩下的银耳莲子汤,一口气咕嘟咕嘟地都喝完了然后对丫鬟道:“你先出去,我有要紧话说。”

    丫鬟走后,大娘低声对大伯道:“相公,我这几日算看出来了。”

    “看出什么来了?”

    “就是这一次延潮升得官不小啊!”

    大伯不耐烦道:“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

    但见大娘铜铃眼一睁,就要变脸,大伯服软道:“娘子,你说,你说,我这听着呢。”

    大娘笑了笑道:“相公,以往延潮中了状元,省城里虽多有人奉承,但眼下又不同往日,你看昨日上门来的巡抚,藩台,臬台,哪个对延潮不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你都没从中看出什么来?”

    大伯笑着道:“怎么没看出,那是延潮的本事啊!”

    大娘怒道:“我说了这么半天,你都没琢磨出来?上一次延潮中了解元,就托人至衙门里给你谋了个典吏,这一次延潮不仅中了状元,还被天子重用,你还不得抓紧机会让延潮替你谋个一官半职什么的?”

    “这,”大伯听了局促,为难地道,“这不好吧,若是延潮有心,自己会帮我们的,若是我开口就不一样了。”

    “这有什么?你还怕豁不出这脸,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怕难开口的,你谋个官,对延潮,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有什么难办的?”

    大伯连连摇头道:“你不懂,道理不是这样的,延潮眼下当了大官,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若是他替我谋官,反而会坏了他的名声。”

    “这有什么?当初父母官说要提拔你作司吏时,你怎么不吭声,不怕坏了延潮名声,眼下却要皮要脸起来了。只要你开口,延潮看在咱们一家人情分上,还不帮你这个忙。你是他大伯,就该拿出大伯的样子,你不会不听的。你若是丢了面子,开不了这口,我替你去延潮那说去,他怎么也要卖我这婶婶的面子吧!”

    “你敢开这口!”大伯顿时大怒道,“这事轮不到你管。”

    “你凶我!你敢凶我!”大娘顿时哭了起来,“我好心好意,倒成了坏人,你们是两叔侄,我是外人,你们林家从没有把我当作一家人看过。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对于大娘这一套,大伯早就习惯了,也不说话。

    大娘哭了一阵,见大伯不理她,更是怒了:“好了,你这么狠心,多年夫妻情分都不念了,你等着,我给你喝砒霜去!”

    说完大娘冲出了门去,大伯冷笑一声,没搭理。

    但过了片刻,大伯见外面没半点声音,心底还是不放心。大伯正出门去,就见大娘拿起一瓶子站在屋檐前,满脸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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