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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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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字落款是张太岳三个字。

    冯保记得这幅字是自己六十大寿时,张居正送给他的。冯保很喜欢此诗,将其挂在卧室里。

    此诗从楚辞渔父而来。

    屈原被谪时,遇一渔夫。

    渔夫问,大夫怎么被谪到这里?

    屈原说,因为举世皆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

    渔父说,圣人不凝滞于事物,且能与世共进,举世皆浊,何不搅浑其泥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只饮其酒而不食其糟呢?

    屈原说,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我宁葬身鱼腹,也不愿高洁之躯染此尘埃。

    渔父听完长歌,说沧浪之水清时可以洗我之缨,沧浪之水浊时可以洗我之脚。

    李白沐浴子说得就是此事,即是沐芳切莫弹冠除灰,浴兰切莫振衣去尘。处事不要太高洁,聪明的人懂得藏锋,沧浪边那个渔夫啊,我跟你是一路的。

    冯保看着此诗,不由心底触动,垂泪道:“太岳啊,太岳,世人何真有清浊,不过是遇清时而清,遇浊时而浊罢了。你欲革除时弊,还天下之清,可天下又有几人懂得你的苦心,只说你祸国权奸,欲浊此天下。”

    “眼下张四维已是项庄舞剑了,意在你我了。”

    过了片刻徐爵,张大受,曾省吾,王篆一并都到了。

    冯保定了定神,见了来人。

    几人中,徐爵是锦衣卫指挥同知,为冯保心腹,可出入禁中。

    张大受是冯保心腹太监。

    至于曾省吾,王篆在张居正之后,则是厚结冯保。张居正致仕后,原先的张居正一党官员,要么是投申时行,要么是投冯保。

    而此刻林延潮正在申时行府中。

    申时行,申五,林延潮一并具在书房里喝茶品茗。

    三人说说聊聊,谈及官场趣事时,说说笑笑,一片师生和谐,其乐融融之景。

    这时林延潮道:“今日潘阁老被劾致仕,学生要在此先恭贺恩师了。”

    申时行与申五对视一眼。申时行与林延潮道:“我与潘新昌素无瓜葛,他被劾与我何干?”

    林延潮知申时行是考校自己的意思。

    林延潮道:“一喜,潘新昌虽为人中正方直,但与阁内三辅臣从未来往。恩师有他肘制,处事不易放开手脚。”

    申时行道:“你话是不错,但眼下张蒲州已除潘晟,内阁之中唯独剩老夫与他不是一路。若潘新昌在位尚且替老夫抵挡一二,若他不在,张蒲州接下来对付老夫,如何是好?”

    申时行说得在理,张居正在位一人独掌票拟,眼下张居正一去。张四维之威望不及张居正,故而内阁又恢复众阁臣同执票拟的老规矩。

    之前内阁张四维,申时行,潘晟三人同掌票拟。

    眼下最有威胁的潘晟一去,变成张四维,申时行二人同执票拟,对于张四维,申时行而言当然是大大有利。但没有潘晟缓冲,将来阁务上,若张四维,申时行二人意见相左,那么激发矛盾的可能大为上升。

    申五道:“老爷,不如引入余阁老,如此鼎足之势可成。”

    申时行摇了摇头道:“不妥,余同麓的性子我素来清楚,他处事明哲保身,若我与张四维相争,他是不愿牵扯进来的。你不如听听延潮是怎么说的?”

六百九十一章 以行践言() 
申时行的书房里点着檀香,烟气氤氲而上。

    申府的下人给申时行,林延潮端上六安茶,果脯。

    至于申五如下人般候在一旁。

    申时行喝了口茶,再将果脯含在口中问道:“延潮,我们方才说到哪里了?”

    林延潮向申时行道:“回禀恩师,学生其实没什么见识。只是学生料想潘阁老一去,以冯珰的性子,必不肯干休。冯珰若要对付张四维,必要一阁臣相助。眼下潘阁老已去,冯珰唯有找恩师帮忙。不知这对恩师而言算不算是二喜?”

    申时行将果脯嚼完道:“你看事很透彻。以你之见,为师该怎么作?”

    林延潮躬身道:“学生没有见解,一切以恩师决意为重,恩师让学生怎么办,学生就怎么办。”

    申五在旁不由称许点点头,向申时行笑着道:“阁老,你这么多门生,还是林中允最与你贴心。”

    林延潮笑着道:“弟子与恩师,自是一条心。”

    申时行闻言笑了笑道:“若你问老夫态度,那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若是冯保真有意要老夫帮忙,一定帮这个忙。”

    林延潮听申时行这话,知申时行已是决意介入党争,站在冯保一边挑战张四维。但是党争就是赌博,将自己筹码都丢上去,赢能赢得更多,输也输得更彻底。

    所谓的‘成王败寇’就是如此。

    可是林延潮要不要加入这党争,冒这风险呢?

    他若正常仕官,以林延潮之能,以及天子的信任,将来稳稳地熬资历,早晚也有出头之日,甚至入阁大拜之时。

    若申时行一旦决定与张四维翻脸,那么林延潮也没有置身事外的可能了。除非林延潮与申时行划清界限,甚至如刘台,吴中行,赵用贤那般弹劾张居正,以门生弹劾座主献投名状,否则申时行一旦事败,那么林延潮也必遭到张四维的报复。

    更何况林延潮处于日讲官那么敏感的位置,所以即便林延潮不愿参加这党争,实际上也不得不加入这场党争之中。

    不过林延潮最大的底气就是,就算申时行斗不过张四维也没关系。自己虽记不得张四维历史上当了多久首辅,料想他没干多久就下台了。后来的申时行可是任首辅近十年之久,这就是自己的大腿所在。

    就算短暂地被打压,但这一次跟对人,将来申时行起复后,那回报则是十倍。

    林延潮作为帷幄近臣,侍奉天子在侧,是有机会可以左右皇帝意见的,就算不能左右意见,也可以为申时行通风报信,在这党争之中,可以出大力,为申时行添了不少胜算。

    所以林延潮果断压上这一注:“弟子一定为恩师竭尽全力。”

    申时行闻言哈哈大笑。

    申五笑着道:“老爷你真没有看错人,还记得当初张江陵不允林中允为日讲官,是老爷再三于张江陵面前争取的。”

    确如申五所言,林延潮能有今日,不说申时行点他为会元,就是官场上升迁,也是受申时行帮助甚多。故而冒着风险回报申时行也是应当的。

    申时行捏须道:“过去之事,就过去了,申五,你替我看看大少爷回来没有,若回来请他来此与延潮说话。”

    申五躬身道:“是。”

    申五离去后,申时行屏退左右,室内只剩下林延潮与他二人。

    申时行与林延潮道:“延潮,你方才能这么说,老夫很高兴,但党争之事,老夫不愿你卷进来。”

    林延潮闻言讶然问道:“恩师,为何这么说?”

    申时行缓缓道:“这是老夫与张蒲州之间的事,无论我们二人谁胜谁负,老夫都没有将你牵扯进来的意思,不仅是你连嗣成,宪成他们,老夫都不会让他们卷进来。”

    “恩师……”林延潮要反对,

    因为若他留在朝堂上帮申时行,绝对是一有力臂助,有林延潮相帮,申时行未必没有战胜张四维的机会。但申时行却将他打发出去。

    申时行摆了摆手,令林延潮不必开口道:

    “延潮,我知你志在事功,一心要为社稷百姓作一番有益之事,当初你在文渊阁时与老夫说,为官者必要有实绩,否则不配居于德位,是实话,老夫当时很是触动。为官这么多年,老夫也忘了这些年为官到底是为了汲汲于仕途,还是为了社稷苍生做些实事。老夫不愿你卷入党争,是盼你不要忘了当初说过的话,不靠这等蝇营狗苟的不耻党争来升官,而是做出实绩来,以行践言你的事功之道!”

    “恩师,学生我不能从命。”林延潮低下了头。

    申时行笑着道:“你不从命,也要从命,不仅是我这座主之命,还是天子圣命。”

    “天子圣命?”林延潮讶道。

    申时行捏须笑着道:“老夫昨日已是向圣上题请,命你为应天乡试的考官,过几日谕旨就会下来。你这次离京一趟,几个月回来后我与张蒲州也分出胜负了。”

    “你也不必忧心,老夫官至二品,位居宰辅,什么样的风光也是见过了,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回苏州老家颐养天年就是,但你还年轻,最少还有三四十年的宦途,要好好走下去。”

    林延潮心道,申时行对自己实在是很好啊。不仅是远离朝争,还调了一个乡试考官的美差,还是应天府这样科举大省。

    林延潮听了知申时行是真心实意,让自己远离这场党争。

    眼下他唯有答道:“恩师,学生记住了,张蒲州此人极善于权谋,恳请恩师小心。”

    林延潮虽想历史上申时行任了近十年首辅,但这也不是绝对。如张居正原本是任上病故,但在这个时空,在自己的努力下,张居正却是提前数月致仕退休。故而张四维也比历史上更提早数月担任了首辅,若多给张四维几个月筹谋,不知这历史会被改变成什么样子,申时行能否撑住,还是一个问题。

    临别之际,林延潮与对申时行道:“恩师,你若要破张蒲州,必需先扳倒王太宰。”

    林延潮一说,申时行即会意地点了点头。

六百九十二章 考官人选() 
林延潮建议申时行与张四维相争,要先对付王国光。

    如申时行这等久历官场的巨宦,一点即透。所以林延潮点到即止,不用再多说什么,但与外人说其中的诀窍,却是要细细说来了。

    因为本明朝有宰相之职,内阁辅臣主看票拟,虽称宰相,却远不如宰相。唯有掌握票拟与铨选二政,则可视作真宰相,如此则冒犯了朱元璋本朝不可设立宰相之禁令。

    在明朝官场上有几个不成文的规定,或者说是天子有几个忌讳。

    边臣不能与内臣结交,吏部尚书不能与内臣结交。

    因此规定递推了另两条,督抚不能入阁,吏部尚书不能入阁。

    但因为不成文,还是有破例,焦芳,严嵩但曾以阁臣兼吏部,干过几天,至于高拱则有些过分,入阁后还将内阁当作自己的地盘。

    若高拱算过分,到了张居正当首辅,则变成完全没有底线。无论是边臣,吏部尚书全部都是张居正自己人。

    张居正为首辅时,与吏部杨博(张四维)发动京察,将官员中与自己不合之人,通通赶回了家。正因为张居正在位十年,众人不由都将这官场铁律给忘记了。

    现在张居正一走,张四维在阁,握票拟之权,王国光为太宰,握铨选之权,二人与武清侯李伟共为同乡,内阁吏部外戚三位一体,这比当年张居正与杨博的合体还要厉害。

    不过正因为如此,这是张四维最强的一点,也是他最弱的一点。他身为次辅尚可容忍,阁内有潘晟肘制,尚可容忍,但现在却不可容忍。

    无论是天子和太后,都是心底之忌。所以林延潮向林延潮建议,要败张四维,先败王国光。

    次日王家屏,林延潮值文华殿。

    日讲后,小皇帝至文华殿东阁内批阅奏章。

    张四维,申时行,余有丁三辅臣侍驾在侧。

    小皇帝改至一奏章时,忽然将笔顿了顿,对侍立在旁林延潮道:“林卿家,翰林院奏请让你去应天为今年秋闱考官,你可愿意?”

    众人目光都看向林延潮。

    林延潮从王家屏身侧出班向小皇帝道:“回禀陛下,臣不愿去应天,愿侍奉陛下。”

    小皇帝满意地点点头,一副朕没看错人的样子。

    于是小皇帝转过头,对张四维几乎不是商量,而是用吩咐的语气道:“张卿家,林卿家为朕值起居日讲,朕不可一刻离之,你胸中可有合适人选替之?”

    张四维对小皇帝吩咐之事,可谓是事事顺意,几乎没有违背的。

    这与张居正比起来,天差地别。

    但这一次张四维却道:“启禀陛下,乡试会试,首重试官,依朝廷律令,各省乡试考官,从京官中进士出身典选,两京乡试考官,则从翰林中选取。”

    “应天府乃留都,太祖龙兴之地,一贯人物锦绣,文盖各省,故而不乏士子恃才傲物,甚至质疑朝廷公选。加之以往秋闱时,主考官徇私舞弊,故而此后秋闱,常有考生聚众闹事,质疑主考官之举,甚至于言主考举才不公,以至质疑朝廷论才大典,若是被有心人宣扬,实有背朝廷公正,恶了陛下的名声。”

    “但林中允乃陛下慧眼钦点的状元,又是开国来连中三元第一人,当今文宗,臣实想不出当今翰林中,还能有谁比林中允能得应天府士子信服。”

    张四维一篇洋洋洒洒的大论,虽是反对小皇帝更改的人选,但确实令他听得十分顺耳。

    然后申时行亦是出班道:“臣附议。”

    余有丁见张四维,申时行都同意了,于是也是凑数地出班道:“臣附议。”

    三位阁臣一并主张,小皇帝就是再想让林延潮留下,也是有心无力,否则就是对内阁的不信任。除非小皇帝要撤换三辅臣,否则他也无可奈何。

    小皇帝点点头道:“既是三位阁臣所请,朕虽有心留人,但也唯有允了。朕年少时一直有南巡之意,想往去金陵一趟,看看那花花世界。”

    听小皇帝打算南巡,就算是张四维也不能答允,当年明武宗南巡朝野上下沸腾,百官反对奏章如雪片般堆积在皇帝案头。现在小皇帝若真要南巡,百官不敢怪皇帝,张四维第一个就被文官上下骂得体无完肤了。

    张四维也不用与冯保,申时行斗了,直接自动下野好了。

    张四维一脸诚恳地道:“陛下,宗庙祭祀的牌位不能长期虚空;对太后的孝敬赡养亦不能荒废,后宫后妃的怀孕征祥,南巡之事不可轻言啊!”

    张四维说完跪下叩头,申时行,余有丁也是跪下力谏。

    见三位阁臣一直反对,小皇帝不由气结道:“你们,你们,亏朕那么信任你们,此事朕也不过随口说说而已。”

    见三位阁臣还是不起,小皇帝唯有屈服道:“算了,朕以后不提此事了。”

    见小皇帝终于打消此荒唐打算,三位辅臣这才松了口气。

    小皇帝对林延潮道:“林卿家,朕无缘前去金陵,你可要替朕好好看一看,再替朕要多物色几个干才才行。几个月后,再回京任日讲官。”

    林延潮在旁道:“既是陛下钦点,微臣此去应天唯有秉公取士,替陛下拣选有用于社稷,忠贞于陛下之孝廉。”

    小皇帝闻言点了点头。

    文华殿批阅奏章后。

    张四维回到值房。

    一进入值房,董中书向张四维道:“阁老,大喜,大喜,从今日文华殿之事来看,申时行是向你屈服了。”

    张四维问道:“你从何看出?”

    董中书道:“在此之机,申时行竟将林延潮调离天子近前,此举无疑向元辅表示顺从之意。”

    “元辅你想,若申时行要对元辅不利,那么必须留林延潮在禁中,打探宫中消息,揣摩圣意,如此内外通气,实为可虑。但申时行在此党争愈烈时,却让林延潮赴南京任主考,也是告诉我们,他与我们与冯保之争没有插手之意。”

    “如此元辅只要专心提防冯保就好了。”

    听了董中书之分析,张四维点点头道:“汝言之在理。”

六百九十三章 为难() 
张四维,董中书没有料到。过几日,冯保的反击即开始了。

    冯保的反击,是借由曾省吾,王篆发起的。

    曾省吾,王篆二人,授意云南道御史杨寅秋,弹劾吏部尚书王国光六罪。

    擅支工部银一万两修理火房,罪一。

    取抄没仇鸾家石狮充玩好,罪二。

    宴客宣武门楼,罪三。

    纳沧州知州张与行所献美女二人,罪四。

    勒司务胡诰引疾而以内姻江学诗补之,罪五。

    覆用贪副使韩应元不谨知府薛纶受其厚贿,罪六。

    这一封奏章,一石惊其千层浪。

    张四维尚未及反应,奏章即到了天子手里,最后天子在奏章里批红,王国光欺君蔑法,念系大臣姑落职,冠带闲住。另将胡诰职黜,江学诗削籍为民。

    圣旨不交给张四维,而是送至申时行手中。申时行不跟张四维商量,直接一字不易,拟票允之。

    张四维没料申时行会‘背叛’自己,顿时大败,王国光倒台。

    吏部尚书王国光刚被罢免,没有两日。

    监察御史曹一夔,上表劾吏部尚书王国光并元辅张四维。

    言王国光媚事张四维,在位时拔张四维的表弟王谦为吏部主事。

    这奏章一道连着一道,可见冯保,申时行行事非常有预谋。

    先坐实王国光的罪名,再用王国光的罪名,来攻讦张四维,来个一锅端。

    弹劾奏章一上,张四维大骇,立即上表愿辞去元辅之位,致仕归田。奏章一上,张四维即返回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动表示停职待劾。

    这奏章一上,天子却迟疑了,张四维上任首辅还没有多长时间,立即遭罢黜,朝局不稳啊。

    天子犹疑之际,私下里暗流涌动,张四维重贿冯保亲信张大受,徐爵二人,让二人在冯保面前给张四维说好话,自己也是各种赔礼道歉。

    冯保于是提出你要保住相位,就让他的同乡梁梦龙出任吏部尚书。

    张四维毫不犹豫地答允了。

    过了几日,天子慰留张四维的奏章即下来,让他安心佐理不必介意。

    张四维受诏后,先谢天子,再乞罢免他云辅之职,并拍马屁道‘上励精图治,(臣)去留皆出独断’。

    见张四维如此服帖,天子没有答允他罢免之请,反而再度下诏慰留。

    冯保与张四维达成交易,皇帝觉得张四维已是知错了,让张四维重新复出视事。眼见张四维要逃过此劫,曾省吾,王篆却哪里甘心,官场上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例子,他们可是谨记在心。

    于是二人密会申时行,让他出手。申时行却道,天子已是决意要挽留张四维了,你们再弹劾,反而会令天子生忌。

    二人不听决定单干,令山西道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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