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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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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吏部尚书,兵部尚书,蓟辽总督都为冯保私人,张居正旧党。

    之后朝廷又突升以兵部左侍郎协理京营戎政的王遴为南京工部尚书。王遴是替补原协理京营的兵部左侍郎王一鹗的,但任命十日不到,即调南京任工部尚书。

    天子诏令山东巡抚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杨俊民为兵部右侍郎,与兵部左侍郎贾应元一并协理京营戎政。

    杨俊民是何人?乃前吏部尚书杨博的长子。杨俊民生了两个女儿,分别嫁给张四维的两个儿子张泰征,张甲征。

    此人可是张四维最铁杆的政治盟友。

    在这个时候张四维将对方从山东巡抚的任上调为兵部左侍郎,节制京营。

    就在这一切暗流涌动时,已是不知不绝进入了九月。

    张四维当国已有半年之久。

    林延潮的燕京时报作了一期特刊,议论新首辅当政近半年以来的政绩。

    当然这期特刊不是别人随便可以写的。而是请了前国子监祭酒周子义等几位已经致仕的官员来执笔。特刊评价了张四维上台来干的几件事,并与前首辅张居正作了一个对比。

    其中列举,张居正主政时,严苛治下,决囚颇严,以考成法对地方官员严厉催科,还改革邮传,禁止官员非公事使用驿马。

    张四维主政后,以宽大从事,不仅省以大辟之刑,对考成法也是放宽要求,并陆续减免了各省税银粮米的拖欠。特别是张四维还大笔一挥,以老家受灾的缘故免征山西十年的秋粮,以及积年拖欠朝廷的四十万两税银。

    张四维不仅对下宽大,对上也是如此。万历七年时,天子有意从户部调十万两银子,作为光禄寺宴饮之用,被张居正驳回。张四维一当首辅,一口气给光禄寺多批了二十万两,而且是每年多给,以成永例。

    至于邮传使用,张四维也是下令宽张居正乘驿之禁,等于允许官员随意使用驿马。

    周子义等大佬在燕京时报里作出如下评论。

    说张居正以申韩治下,施严刑峻法,故而难免士林民间物议沸腾。

    在评论中周子义写到,张四维废除了张居正新政里严苛之处,实乃宽大宰相,虽不说是萧规曹随,但也是可比房杜的贤相能臣。

    但是另一笔名为'侯官笑笑生'的人,却说张居正当国时,国库里穷了一文钱也没有,甚至赤字几百万两,故而严苛治下,如此自是得罪了一大批人,四处搞钱。

    但张居正当国十年,国库积攒余钱千万,不仅如此用曾省吾刘显平都蛮之乱,用凌云翼平罗旁之乱,并拓地数百里;用李成梁戚继光委以北边,辽左屡捷,攘地千里,用潘季驯治水而河淮无患,皆有功于社稷。

    今国家既有积蓄,张四维改严为宽,也算是顺应人心,此乃一张一驰之道。

    而且张四维虽废除了部分新政,但对于河南,山东,两京各省的清丈田亩,仍是有序进行。一条鞭法,也是如旧。也算继承张居正的政柄,可谓一时贤相。

    总之两边评论,明面上都是拍当朝首辅张四维的马屁,但于张居正的功过却好好论述了一番。

    特别是张居正执政十年里的功过,正反两面都好好进行了一番阐述,并褒并贬而是就事论事。因此这一期的燕京时报一出,京里官员士子都是趋之若鹜,竞相买来。往常一刊销售不过三千份,但这一期却销售达到了五千余份。

    张四维为相近半年,张居正去世两个月,官方民间都没有一个具体说法。天子将张居正的谥号定为'文忠',到底何德称得上文忠呢,咱老百姓都不懂啊。现在不说京师中的官员,读书几乎人手一份燕京时报,谈论着张居正为相十年来的功过。连老百姓也是参与进来。

    燕京时报,一下子点燃了大部分人议论的热情。

    张居正病故,还未盖棺定论,燕京时报却敢为天下先,让百官士子都可以站出来,在没有任何先决条件下,自由讨论商议。

    茶馆,梨园内,以往不少官员士绅都拿着燕京时报,在那商讨。

    群议纷纷,有人说好,也有人说不好,相持不下。

    而此刻在燕京时报的报社里,却是另一个光景。

    报社里摆了一桌酒席。

    林延潮与汤显祖,卢万嘉,郭正域,屈横江几人坐在一桌。陈济川在一旁给几人都是满上了酒后,自己退在一旁。

    林延潮举杯对几人道:“这杯水酒是给你们践行的。”

    几人对视一眼不由道:“怎么这么快?”

    林延潮点点头道:“不错,就在这几日宫里会有剧变,再迟了你们就走不了了,所以必须今晚就走,越快越好。”

    闻言众人都是低下头,郭正域默然叹了一口气。

    屈横江正心底窝火,见郭正域如此不由冷笑道:“怎么郭孝廉临走之时却舍不得了?是啊,离明年会试不过半年了,以郭兄之才考中进士应是不在话下吧,自是不舍得离开京师。”

    郭正域看了屈横江一眼道:“你这说什么话?”

    汤显祖,卢万嘉连忙道:“屈兄,美命兄绝不会是这样的人。”

    汤显祖道:“我知美命兄的心情,这燕京时报虽是所创不过数月,但却寄托了我们的心血。”

    “每一刊每一个字都是我们几人在这间报社里连夜赶出的。每日一大早,我们来到报社,看的几百位读者排着队在门外等着买第一份时报,这等喜悦不亚于科举及第。”

    “好容易时报在士林间颇有薄名,有了近日之规模,眼见心血毁之一旦,我与美命兄都是一样的痛心。”

    屈横江朗声道:“大丈夫为谋国事,就算毁家纾难又有何妨!我不觉得可惜。”

    林延潮听众人之言,歉然道:“此燕京时报是我所创,也是我所毁的。说来是我对不起大家,为了我一己私心,将大家牵扯进朝政之中。”

    郭正域正色道:“老师,此言差矣,我们时报初衷是什么,兴义文教,开启民智,使民日新。故而岂可知而不言,视若不见。”

    “粉饰太平,助纣为虐,这不是开启民智,新民,反而是以文愚民,残民。”

    听了郭正域这么说,众人都是拍腿道:“说得好,此言当浮一大白,连饮三杯。”

    说完众人都是举起酒杯,酣然痛饮。

    几杯酒下肚,众人都是大笑,胸中豪气顿生。

    林延潮又斟了一杯酒向汤显祖道:“我知与义仍你张江陵不睦,这一次你肯刊登此文,实是令我意外。”

    汤显祖摆了摆手道:“宗海兄,切莫这么说,你我是托生死的,你之请我怎能不答允。再说我在刊上,也没有说张江陵的好话。当初创立时燕京时报,我们立场就在于不偏不倚,持中而讲。张江陵有功也有过,我们摊开来讲,这何错之有。至于读者觉得谁对谁错,他们自有看法。”

    说到这里,汤显祖忽正色道:“但若是有人要以己意,强加于民意,涂抹黑白,这才是我们不可忍,与我时报所不容,就算此人高高在上,身为九五之尊也是不行。”

    卢万嘉道:“即便是黎民百姓,但也有详知之权。民有知,民有论,民有议。不可以一人之言,堵塞视听,以闭天下悠悠众口。这千秋功过,唯有万民方能定论。”

    “而我等创办燕京时报纸,此志正在于新民所知!”

    卢万嘉说完,一拳砸在桌上,桌上的酒水汤汁四溅。

    “好一个新民所知,”屈横江起身歌至:“文王在上,于昭于天,周虽旧邦,其命维新!”

    屈横江一起,众人一并击节道:“文王在上,于昭于天,周虽旧邦,其命维新!”

    “有周不显,帝命不时。文王陟降,在帝左右。”

    “亹亹文王,令闻不已。陈锡哉周,侯文王孙子。”

    ……

    众人言谈起初皆是慷慨激昂,而最后却是潸然泪下。

    汤显祖拭泪后,率先起身对卢万嘉,屈横江,郭正域作揖道:“燕京时报以今日虽亡,但开启民智,新民之志,却由今日而生。汤某此生能与几位仁兄共事,虽死没忘。”

    几人也是一揖,大声道:“吾也是。”

    当下汤显祖将酒杯掷于地上,摔个粉碎。

    众人也是效此。

    而后汤显祖对林延潮一揖,慨然道:“宗海,吾先行一步,朝堂上就指望你重振乾坤,不要让我们这番牺牲白费!”

七百三十一章 冯保倒台() 
林延潮送汤显祖上了马车。

    其余人也是离去,唯独郭正域留下。

    林延潮问道:“正域为何不走?”

    郭正域道:“若是这里人都走了,将来有人查问,不是坐实了老师指使时报肆议朝政大事的罪名?我留着这里,至少可以帮老师分担此事。”

    “老师放心,我是举人出身,家父也是前两广总督,就算将来牵扯进此事,也没人敢追究。再说这燕京时报,也要有人继续办下去,他们走了,终也要有人主持大局。”

    林延潮知郭正域意志坚决,就点点头道:“也好吧。”

    郭正域当下送林延潮上了马车。

    临别时郭正域拜下道:“老师,秉笔直书,我等有一腔热血即是够了,但在朝堂上,却还需老师来拨乱反正。天下可以没有我郭正域,却不可没有老师,若是事情不济,老师留此有用之身,以待将来。”

    林延潮闻言感动地扶起郭正域道:“你放心,我有自保之力。”

    汤显祖他们离开京师后。

    林延潮回到宅中,陈济川前来禀告,取出了一叠银票道:“雄县五百亩庄田质押得银三千两,还有老爷这几年的官场馈赠,抵押所得大约有一千两之数,还有府里的积钱,我算了算也有三五百两。”

    林延潮皱眉道:“这么说还不到五千两之数。”

    陈济川道:“老爷,京里还有几位富商,一直愿与老爷你往来,不如我去问问他们?”

    林延潮问道:“他们要什么条件?”

    陈济川笑着道:“老爷,以你今时今日在朝堂上的地位。这些富商攀附还来不及,别说谈什么条件。以往是老爷清廉自守,我也不敢提,这一次老爷需钱这么多,也敢这么问。”

    见林延潮不说话。

    陈济川低声道:“小人知老爷图谋大事,那么钱自是越多越好。小人打听过了,这几名富商平日都是慷慨疏财之人,不在乎眼前得失,而在于长远。”

    林延潮闻言凝思片刻,然后道:“若眼前这一关过不了,那么何来长远。你尽管去借好了,反正我是债多了不压身。”

    陈济川称是一声,默默离去了。

    此刻在慈宁宫里正举行宫宴。

    李太后宴请小皇帝与璐王二人。

    璐王今年十四岁,与当今天子是同母所生。前不久张四维上奏请璐王大婚。按照惯例藩王大婚后,就可以之国就藩了。

    故而李太后,小皇帝对璐王都是十分不舍。

    虽说天家没私情,但小皇帝本人还是对感情看得比较重的,特别是自己这唯一的同母兄弟。

    此刻李太后与璐王谈及就藩,相视落泪。

    小皇帝不忍即向李太后道:“母后,我看就算璐王大婚,也不必这么着急这出京,儿臣也想让他在京里多陪你几年。”

    李太后听了问道:“皇儿,按祖宗之制亲王大婚,而不之国,百官会有非议。”

    小皇帝笑着道:“母后放心,儿臣下道旨意,他们就不敢说了。”

    李太后摇了摇头道:“不见得吧,哀家听闻这一次璐王大婚,皇儿命户部采买金珠,但户部却以祖制言‘亲王定亲礼物,金止五十两,珍珠十两’之数为限,还言从万历六年至今,户部除开支金花银五百万外,增进过买办金珠银九十万两系,借备边正项之数。”

    璐王听了满脸委屈道:“母后,皇兄,大臣们欺负儿臣,你们要为儿臣做主啊。”

    李太后安抚道:“陛下就你一个弟弟,你放心,陛下会替你撑腰的。”

    小皇帝被李太后这么说,大感没有面子辩解道:“母后,那帮大臣就知生事。不过这一次户部说的也有道理,国库隆庆年时一年也就入个两三百万,近几年因太岳先生变法,钱才多了些。可是璐王一次大婚,就用去以往两三年国库收入,难免下面的大臣会有意见。”

    李太后冷笑道:“真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懂得拿大道理来压哀家了?”

    李太后轻轻一句,小皇帝不由变色,当下离席跪下道:“母后,儿臣不敢。”

    李太后缓了缓,拿帕试泪道:“皇儿长大了,眼里就没有娘了。亲政后,更是连娘的话也听不进去了。”

    小皇帝听了急忙叩头道:“儿臣不敢,儿臣这就下旨申斥那些大臣,不,将说此话的大臣罢官。”

    李太后道:“不必了,人家说得也没错,因此罢免人家,岂不是又被那些大臣们指手画脚了。当初璐王大婚采买,张先生也是支持的,说朝廷没钱,但可由变法新政而得,而且不用向老百姓多征一文钱的税。”

    “哀家心想这变法虽是得罪人的事,但张先生也是一片为国为民之心,就答允他了。前几年张先生当政时,璐王大婚的采买,从没有让户部不批条子的。眼下倒好五百九十万两银子都肯花了,还挪动了九边的军费,但最后这点金珠,户部却在那抠着。莫非皇儿说一句话,还没有太岳先生有用么?那么这几个月你亲政以来,大权又到哪里去了?”

    小皇帝听了满头是汗,这是能力被太后质疑啊。小皇帝立即道:“母后待儿臣召人来问一问。”

    不久张鲸上殿向李太后叩头道:“内臣见过慈圣宣文明肃皇太后。”

    李太后不理,小皇帝当下对张鲸道:“你们把这几年璐王大婚采买的事与太后说一说。”

    张鲸道:“回皇太后,之前大婚采买,以及王府府邸修建,都是冯公公与曾尚书二人在办。这几年冯公公和曾尚书超支太多,将原先准备采买金珠,青红宝石,珊瑚的用度挪用了一些。”

    李太后道:“这些事哀家都知道,冯保都与哀家说过了,你捡些哀家没听过的说来。”

    张鲸道:“是,回禀太后,这一次内臣奉命出宫采买金珠,青红宝石,珊瑚时,索遍京师,却发觉京里商家都说买完了,就是有也有奸人坐索高价,故而采买之费不够,这才向户部要银子。”

    李太后冷声道:“你这奴才,自己贪墨了不少宫里的采买钱?却将事情都推到别人身上。”

    张鲸听了吓得魂不附体,大声道:“太后明鉴,内臣给陛下办事以来,若收得一件珠宝珊瑚,就叫奴才不得好死。”

    李太后听了疑道:“真的吗?”

    张鲸道:“太后,陛下面前,内臣不敢有一字虚言。”

    李太后道:“量你也不敢撒谎,不过京师是什么地方?百货所萃,天下奇珍异宝应有尽有,区区金珠珊瑚,又怎么会买不到?”

    “这。”张鲸露出犹豫之色。

    小皇帝道:“太后问你了,有什么话就直说。”

    “是,既是如此内臣就斗胆之言了,”张鲸叩了个头道,“内臣在坊间打探,听闻近年以来无耻臣僚尽货以献文忠公与冯爷,以至京师珍宝,其价骤贵。旁人告诉内臣,说内臣要为璐王采办珠宝,唯有去冯爷下面的皇店铺子才能买的到。”

    张鲸说完,李太后已是气得浑身直打哆嗦,当场飄出了几句山西老家的骂人话。

    小皇帝和璐王见了连忙上前搀扶道:“母后息怒,母后息怒。”

    李太后冷笑道:“原来你说得奸人坐索高价?就是冯保的皇店。很好,左手卖给右手,冯保他竟作起哀家的生意来了。这几年他为宫里采买捞了多少好处,以为哀家一点都不知吗?哀家念在他系先皇托付,又是照看皇儿你长大,故而是睁一眼闭一眼。但这一次,哀家也容不得他了。”

    听到这里,张鲸脸上露出一丝几不可见的笑容。

    “皇儿。”

    小皇帝连忙道:“儿臣在。”

    “冯保虽说是司礼监太监兼提督东厂,但终归还是陛下你的家奴。家奴犯了错,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但是冯保毕竟侍奉我们母子俩多年,你多少也要给他留点情面。”

    小皇帝当下道:“儿臣明白,儿臣这就去办。”

    李太后挥了挥手道:“陛下去吧。”

    于是小皇帝,张鲸离开慈宁宫。

    离开后小皇帝露出得计之色道:“大伴在宫里最大的靠山就是母后。若母后不说话,朕也不敢动大伴。”

    顿了顿小皇帝对张鲸道:“这一次幸亏有你出的妙计,知璐王大婚是母后之逆鳞,非此事不足令母后下决心。”

    张鲸连忙道:“是陛下神机妙算才是,再说冯爷这一次也确实太贪了,奴才没有半句虚言。”

    小皇帝点点头道:“外廷都准备好了吗?”

    张鲸回禀道:“张诚带来了元辅的口信,说眼下他已命京营戒严了,并撤换了喜峰口,潘家口的守将,而且还命人监视冯爷在宫外的府邸。”

    “既是母后要我手下留情,就予大伴先于府中闲住。”小皇帝说完又想起冯保积威,不由又担心地问道,“若是,若是,大伴他要入宫来见朕,朕如何是好?”

    张鲸言道:“陛下既下旨命他在家闲住,冯保必不敢入宫。”

    小皇帝闻言点了点头对张鲸道:“那你就去替朕拟旨。”

    当夜。

    冯保在京中的家宅,为京营人马团团包围,隔绝出入。

七百三十二章 给钱() 
冯保被天子下令在家闲住的中旨后,果真即在家不出。

    要知道中旨没有经过内阁票拟,甚至连个七品官都是罢免不掉。

    但对于司礼监太监冯保而言,却是够了。

    大明朝的二号人物,张居正在位时,也可与之平起平坐的冯保,就因这一道圣旨权位不保。

    太监在百官面前如何作威作福,可在皇帝面前就是家奴,天子要革去冯保的职位,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当然因为是中旨,冯保在家闲住的消息,大多数官员都是不知情。

    冯保闲住后,内阁次辅申时行,上本称病,向皇帝乞假。

    然后太子宾客礼部右侍郎陈经邦以病乞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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