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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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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延潮没有先将默背抄书,而是选了自己最有把握那篇制艺文,趁着刚开始考试,自己思路最清晰的时候,开始做题。

    即便如此,也是作了快一个小时,才将文章搞定。林延潮擦了擦汗,心想自己最拿手的文章都作了这么久了,又何况其他,如果真的考,就是能全部答满,考试时间也是不够用的。

    下面三道题,林延潮不假思索,提起笔来,脑海自然而然地就冒出范文来,当下笔不加点的写了起来。

    果然默写的速度,比自己写题快多了,他自己答的第一题,可是写了一个小时,而这三道题才写了一个小时。

    林延潮左右看去,有的同窗才刚刚把稿子上写好的题目,誉写到答卷上去。林延潮不由心想这么写,时间哪里来得及啊。

    林延潮摇了摇头,最后开始写截搭题,这他娘的,这种题目,简直可以杀死无数脑细胞的。

    一个上午考完,大家吃午饭时,又是一番人生百态。

    不过抱怨的人,略多了一点,都说这一次考试题量太多,不少人都是漏了一到两道题目。

    小胖子朱向文在那里抹眼泪,号舍的人都在一旁劝。

    “别伤心了,大家都考不好,题目没有做完啊。”于轻舟劝道。

    “我惨了,我这次肯定进不了前十名,爹娘一定对我失望透了。”朱向文哭道。

    “那下一次吧,总有机会的!”黄碧友劝道。

    “我都笨死了,怎么读也是那个样子,有时候我脑子都学蒙了,书怎么也看不进去。”朱向文继续哭道。

    “那也吃饭啊,吃饱了。”林世璧见朱向文一直哭,没了耐心道。

    “你们吃,我不吃。”

    林延潮道:“朱兄,你的心情我们是知道的,你若是想哭就继续哭吧,不过你最爱的海蛎煎蛋就吃不到了,还有这粉条拌豆腐丝,用卤水煮过,可有嚼劲了,这也吃不到了……”

    朱向文脸一抬,胖胖的脸上泪痕未干道:“林兄,那我先吃一会,等会儿再哭!”

    “这就对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哭嘛!”

    朱向文点点头将食盒扒拉了过来。众人都是如释重负,纷纷竖起大拇指给林延潮点赞。

    午饭过后不多时放榜,人头攒动。

    林延潮没有挤到人堆里,而是坐在书屋里看卷子,不久于轻舟噔噔地跑了进来,开口道:“延潮兄,你这一次考了第三啊!”

    众同窗们都以不敢置信地神色看着林延潮。

    “第三啊!知道了。”林延潮继续看书。

    “你怎么这么平静,难道这一次题目又被你猜中了。”黄碧友也是过来问道。

    “差不多吧。”

    林延潮再度陷入一篇质疑之中。

    但是这一次大家都不急,自也是有人,将林延潮的卷子上的题目,与文府上题目比较。

    这一次五篇题目比对完后,众人分析出了结果,林延潮有两题全盘造抄,一题‘重度借鉴’,一题自己写,最后一题截搭题,要抄也没地方去抄。

    众人顿时一篇哗然,换句话说,林延潮这一次是蒙对了两题,一题蒙了一半,还有一题没蒙到,还有一题是想蒙也不蒙不到。

    “四题蒙对两道半,这什么与运气?”

    “真是太狗屎运了,居然又被他蒙到了。”

    相对于上一次背后议论,这一次大家与林延潮相熟了,则是直接围着问:“延潮,蒙题有什么诀窍啊?”

    “延潮,你整日往讲郎那跑,是不是偷看考题啊?”

    当然最多的人还是道:“延潮兄,把你蒙题的诀窍告诉我等吧!”

    “求指点!”

    “请指教!”

    “不要吝啬嘛!”

    听到这里林延潮耐心地解释道:“没有诀窍,只有背书,诸位,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大家共勉,共勉!”

    “切!”

    众人一片嘘声。

    稍后斋夫贴出了外舍弟子的排名,排名上林延潮成绩还是不错。

    叶向高两次朔望课,月课都是第一,外舍第一已是毋庸置疑,而余子游与林延潮一样,两次月课,二人各拿了一次第二和第三,但在朔望课的成绩上,林延潮倒是不如余子游,所以余子游暂时列第二,林延潮列第三。

    所以三人都有机会在季课之后,升入中舍。

    “恭喜林兄,每次都是运气这么好。”排名一放出来,余子游首先林延潮道贺。

    林延潮装着没听懂对方话里的嘲讽,笑着道:“哪里,我还是远远不及余兄啊!”

    余子游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刚入外舍,能考到这个成绩,已是相当的不易了,作为同窗又是同寝,我是真心为你高兴啊。”

    “今日的截搭题我做得还是不好,可能是第一次接触,没有经验,以后还请余兄多指点我一下!”林延潮谦虚地道。

    “是么?林兄的意思,若是你有经验,将截搭题做好了,那么这一次外舍第二就是你,而不是我了?”余子游冷笑着道。

    林延潮双手一摊道:“余兄,多虑了。”

    余子游轻笑一声道:“林兄,这一次大家进中舍,我们二人作君子之争如何?”

第七十章 德主刑辅() 
林延潮问道:“何为君子之争呢?”

    余子游吟道:“子曰,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

    这句话出自论语,大意就是君子没什么好争的,除了射箭之事外,射箭时作揖谦让,而后射箭,完了再相互作揖退下来,相互敬酒,这就是君子之争。

    林延潮点了点头道:“正当如此。”

    余子游笑着道:“正是如此,若是我输给林兄,我就离开书院。”

    林延潮道:“余兄,不用如此吧。”

    “你不知道,我在书院三年了,一直在外舍,毫无寸进,若是一次再不能入中舍,我也无颜呆下去了,所以向林兄你挑战,也是给自己一个压力,迫得自己使劲全力。林兄可敢迎战?”

    林延潮一愣,心想余子游很有想法啊,自己刚入外舍,能不能考进中舍都无所谓,但是他却是背水一战。

    自己心态上是游刃有余,他却没有退路,答允下来这君子之争,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平白给自己增添读书的压力,好击打了自己眼下这么好的心态。

    余子游的小心思,在林延潮心底一转而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虽然他是十二岁少年,与同窗相处久了,又重新找回了当初少年时童趣的感觉,但是心态和阅历上还是三十岁的成年人啊。

    “啊这样啊,余兄,这样不是对你不公平吗?因为无论我能不能上中舍,我都会继续留在书院的。”

    “这无所谓,你答允我的挑战吗?”余子游目光凌厉,步步紧逼。

    林延潮心道,这可是你自找,一个连史书上都没留下两撇的古人,也来与自己挑战。

    林延潮当下长叹一声,露出不胜唏嘘的神色道:“余兄,读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不要计较一时得得失失,目光放远才是长久之道。但是如果你不明白,觉得这样对你有帮助的话,就当我接受了吧。”

    这一番话犹如一盆冷水,顿时将余子游满腔斗志给浇灭了,他是愣在原地,心道,他这么说,我本该很生气才是,但是为什么我会觉得他说得竟这么有道理呢。

    看着余子游苍白的脸色,林延潮假惺惺地叹了口气心道,其实我不想这么打击你的。

    次日就是治经的日子了。也就是四书五经里的五经。五经虽只选一经,但是在科举考试里比重很大,乡试头场七题,四书才三道,五经却占了四道。

    按照老朱给士子们划分的考试大纲,里面有说。

    四书采用是朱子集注不用多说了。下面的五经:易经主程传、朱子本义,尚书主蔡氏传及古注疏,诗经主朱子集传,春秋经主左氏、公羊、谷梁三传及胡安国、张洽传,礼记主古注疏。

    永乐间,颁得四书五经大全,废注疏不用。其后,春秋亦不用张洽传,礼记止用陈澔的集说。最后方方框框就定了下来,一直沿用到万历朝。

    之后外舍的弟子,果然都是一致地选了诗经和春秋,只有一人选了礼记,至于最难的易经没有人选。

    “延潮兄,你想好选何为本经了没有?”陈行贵再一次来询问。

    林延潮听了道:“陈兄,我已经想过了,决定以尚书为本经。”

    “尚书?”林延潮的回答,显然出乎陈行贵的意料。

    “延潮,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是想好了?”

    “嗯,想好了。”

    陈行贵一脸惋惜问道:“既然如此延潮兄想学尚书,准备延师何人?”

    林延潮道:“我已是在外找了一先生,在书院内若是于经义上不明,我也会请教先生。”

    陈行贵道:“延潮兄,本府里治尚书的名家本就不多,何况就算是名家,学问也未必及得上山长和讲郎,你舍近求远着实可惜,不如听我一言,与我一并学春秋吧。”

    林延潮拱手道:“实在多谢陈兄好意,但是我主意已定。”

    陈行贵听了知道林延潮已是决定不可更改,当下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多言了,若是有什么要帮忙的,林兄尽管可以来找小弟。”

    “承蒙陈兄慷慨相助了。”

    林延潮也是摸不透,陈行贵突向自己示好究竟是为什么,但是他在未明白对方意图前,先不近不远的处着再说。

    外舍里,也唯有林延潮一人选了尚书为本经。所以林延潮将尚书报上去后,不少弟子都是奇怪。

    于轻舟道:“延潮兄,五经之中,古人在宋元学案里有统计,毛诗三万九千二百二十四字,尚书二万五千七百字,周礼四万五千八百六字,周易二万四千二百七字,春秋左氏传一十九万六千八百四十五字。”

    “五经里以尚书字数最少,以中材而论,日诵三百字,不到九十天就可以背完,如果沿着延潮兄,背诵烂时文名篇的套路,尚书是他最省力的一篇吧。”

    林延潮笑着不言语。

    另一旁与林延潮一并读书的黄碧友道:“那答案就明了,延潮兄你真是太狡猾了,又选五经里字数最少一经,竟又是打着蒙题的主意。”

    林延潮笑了笑道:“好吧,我承认我善于背书,不过我选尚书为本经不是为此。”

    “那是为何?”

    “过两三年,即可知道。”

    于轻舟,黄碧友都是道:“延潮兄,你这人就是好不利索,什么都掖着藏着。”

    林延潮当下道:“并非是我不愿意说,只是没有十足把握之事,我是不会说出于口的。”

    选定尚书为本经的当日,林延潮就想林燎说,准备去书院。

    没有料到林燎早知他的意图了,林燎看着林延潮许久,没有说话。

    林延潮试探地问道:“学生作了什么不对吗?”

    林燎摇了摇头道:“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咦?”

    “你一句燕可伐与,不仅救了忘斋先生孙儿的性命,而且在士林之间,也是传为佳论。”

    “啊?”林延潮不由诧异。

    “不信?其他的信函我就不一一说了,这是本府主刑名的推官,致信于我打听你的消息,另外这是巡抚大人来信,于我这里夸奖你,刑律娴熟的!”

    “巡抚大人?”林延潮也是真的醉了,这被省委书记夸奖的感觉,有那么点晕淘淘的。

    林延潮当下谦虚道:“学生当时只求救人,别无他想!”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少年成名不太好的,所以这几日你就呆在书院里,不要出去了,免得分了读书的心思。”

    林燎笑了笑问道:“你怎么看的?”

    林延当下道:“若是学生有志于举业之上,其他之事,于我无益,愿在书院读书。”

    “对啊,你能这么想就好了,”林燎不由大赞道,“当初正是那句两牛相争,一死一生,死着同食,生者同耕,我从令你入的书院,但我不愿夸你,就是怕你用错了心思。”

    林延潮听了不由腹诽,你不是说看在我是胡提学门生的份上,才让我进的书院吗?

    “若是你真正有心于律法,这刑名师爷乃是不入流罢了,律有大道,有小道,如张汤,周兴,来俊臣这等酷吏,操律为刀,以法残民,不仅落下骂名,还难保全此身,此乃是小道!只有如大小杜律之称的杜周,杜延年父子,著春秋决事比的董仲舒,叔孙宣,郭令卿,马融,郑玄这等律学名家,则是大道!”

    “若是你有志于刑律,当取大道而行,德主而刑辅,若是为官,达者如包龙图,为民请命,洗刷冤屈,穷者也能弊绝风清,治下政治清明,将来不失为一方名臣。”

    眼下都是四书科举取士,读书人专研五经还来不及,至于律学就别提了,所以地方官都是将刑名之权放予师爷,幕僚。所以说本朝真正的刑律专家,都是幕僚,师爷出身,至于官员间则很少。若是自己能精通刑律,将来为官,于仕途上也是大有好处。

    林延潮听林燎这么说,知道是林燎是怕他研究刑律下去,走上歪路,要么沦为替人打工的刑名师爷,讼师,要么就玩弄律法,以刑法害人,所以让他先从科举出仕,先修德再修刑,德为主刑为辅,这才儒家的法治精神所在。

    这一番都是老师对弟子的劝诫,林延潮当下发自内心感谢道:“多谢先生教诲。”

第七十一章 书到今生读已迟() 
下面林延潮向林燎告假,就出门往林府去了。

    一路上,他倒不知林世升给自己安排什么经师,照道理来说自己帮了他这么大一个忙,他不至于来坑自己才是。

    照着约定的时间,林延潮来到林府。

    向门房同禀一声,上一次来林府门上没什么客人,但这一次好几顶轿子落在门口,轿厅门房那都是坐着不少下人,轿夫在那坐着喝茶吃饼。

    “敢问是濂江书院的林公子吗?”

    “是。”

    “二少爷说了,他今日有事不能在,就让老仆给你带路!”

    “劳烦带路了。”

    林延潮掏了点铜钱给他,对方笑了笑当下给林延潮领路,不是上一次林诚义来的时候的偏宅,这次是从轿厅走的。

    绕过回廊,林延潮跟着仆人走甬道,七拐八弯后,来到庭院一处,天井旁圈的水井上印着隆庆的字样。

    四周帘幕低垂,远远的听到有人在调宫理商,悠婉的低唱。

    老仆笑着道:“今日来了客人,是府里的歌姬在献唱。”

    林延潮笑着道:“很好听嘛。”

    老仆笑着道:“公子真是趣人。”

    当下仆人领着林延潮到一处书房里道:“院子后面是绣楼,公子就在书房这等吧!”

    “好。”

    书屋里十分简单,案几上放着笔墨纸砚,除此之外只有一盏纱罩笼住的油灯,此外除了几本线装书外别无他物。

    林延潮等了半个小时,方才听到脚步声,一名青衫男子踱步而来,此人头发用木簪挽起,眉目犹如刀削,但林延潮从对方身上感觉有几分意气消沉。

    不过想想也是了然,这年头教书西席,大半都是仕途不顺,科举无望的读书人,当初林诚义,老夫子不也是如此吗?但希望他的水平不要太差。

    林延潮已是看了好一阵的书了,当下告罪一声。那青衫男子问道:“你就是林延潮?”

    “是,学生拜见老师。”

    “好,你先坐下。”

    林延潮依言坐下,当下问道:“不知老师名讳?”

    青衫男子沉默了一会道:“我教你尚书不过是受人之托,其实上尚未想收下弟子,但今日既是你我相见,也是有缘,我自号复章居士,以后有人这么问,你就这样答吧。”

    当时文人都喜欢给自己称号,有人以斋为号,有人以居士为号,有人以山人为号。比如李白就自号青莲居士。选居士为号的,一般都比较清高,多是宁宅家里而不出仕的文人。想必是科举上灰心丧气了,然后怨天尤人,怒叱了一番科举如何如何黑幕之类的话,然后再也不参加考试了。

    换了二十出头人这么想很正常,但你三十好几的人,也这么想,也就太激愤了吧。

    对方这么说,听来也是不愿意教弟子,不过受人之托罢了。林延潮当下又是心道,我靠,你一个落第书生,还瞧不起人。

    林延潮起身道:“先生是否有为难之处?若是勉强教授学生,学生倒是无妨,只是苦了先生。”

    对方闻言没有动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道:“不是因你,是我自己有几分心灰意懒,只怕教得不尽力罢了。”

    林延潮心道,这是什么借口,看来林世升真是应付自己,随便找了个教尚书的老师,不行,若是教得不好,我定要找这林家二少理论去。

    当下林延潮嘴上道:“先生尽管教吧,若学生觉的先生教得不尽心,自会向林家二少爷说明的。”

    当下复章居士嘴角一撇,笑了笑道:“难道林家公子,之前没向你提我是何人?”

    “你不是说你自号复章居士吗?仅此而已,学生其他就不了解了,不过重要吗?”

    “好,好,这当然不重要。”对方微微一笑,竟是有几分高兴,脸色也不如刚进来时那么苍白了。

    复章居士道:“你以后每五日下午来一次,教你两个时辰,若是你觉得我教得不行,尽管去之,我不会说什么的。”

    林延潮当下也有几分不好意思,心道万一人家真的教得不错呢,赶紧道:“不敢,先生若觉得学生愚钝,也尽管斥之。”

    对方皱了皱眉头,心想学生学得不好,先生斥责不是天经地义吗?怎么听他嘴上说来,好似成了卖自己面子。

    “随你吧,不过我教弟子不重资质,悟性的,所以笨一点也没什么,也不会因你愚钝斥你。”

    林延潮腹诽道,我谦虚的说,倒成了自己愚钝,你还真当真了,到时候看我怎么打脸。当下林延潮问道:“那先生最重学生什么呢?”

    复章居士道:“为师最看重弟子在勤字,我一生最佩服之人是苏东坡,东坡居士有句话,书到今生读已迟。大意是吾等就算是从襁褓之时,就能读书但也已经是迟了。所以你说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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