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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3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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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只要潞王一日是天子的亲弟弟,太后一日仍是天子的娘,那么天子就不可能太绝情。

    他的目的是通过潞王敲打其他宗室,只要潞王这诸藩观瞻的源头能够遏制住,如此日后朝廷削减宗室的阻力就会小了很多。

    这时马光笑着道:“下面就是这省却的银两怎么用了,陈公公提出了要将之前收取上来修建藩邸的银两,做到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之后有人提议,将这用度用来疏通贾鲁河。”

    吴通判道:“这贾鲁河贯通徐州至开封,其大半都是流经本府,开封,若是贾鲁河能够疏通,不仅江南的粮船可以直抵开封,本府也可以借助粮船往来,大获其利。”

    林延潮知陈矩果真是拿&039;书&039;办事,真的推动了贾鲁河疏通之事。

    林延潮问道:“那省里商议的如何?”

    吴通判道:“其他省里的官员态度如何尚不知,有官员去问付藩台的意思,但付藩台说自己刚升任布政使,不好擅自作主,如此还没议出个结果来。”

    马光不由道:“付藩台就是太谨慎了,他好歹也是任过本府知府,在疏通贾鲁河的事上怎么不出面争一争呢?”

    林延潮一晒当下道:“这你就错怪付藩台了,新官初履,肯定是不好发表意见的。”

    “所以此事他没有表态,就是表态意属贾鲁河疏通之事,所以肯定省里其他官员也是会卖他,以及陈公公的面子。因此此事肯定无碍,省里商议,然后上奏朝廷都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马光被林延潮反驳,不怒反喜,吴通判更是喜上眉梢。

    吴通判道:“这就好了,疏通贾鲁河可是大工,造福百姓不说,对于我们官员来说也是一项大政绩,若办的好,能凭此官升一级,下官在这里先祝贺司马了。”

    听吴通判这么说,林延潮微微一笑,却没有说话。

    官场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在场之人都清楚付知远已经高升,而林延潮马上就要调任。

    所以消息一传出,吴通判立即有所动作。

    他马上通过自己各种关系,努力在省里活动,谋求下一任知府的资格。

    在归德府众官员里,粮捕的马通判,刚刚被林延潮提拔从推官升任,不可能一年未满又行升迁。

    而何通判虽是进士出身,但之前得罪过朝里大员,估计在归德府是要把冷板凳坐穿。

    唯独他吴通判在归德府任官数年,虽然无功但也无错啊,熬了这么久的资历,若是这一次能顺利升任知府。

    那么再凭着修堤,疏通贾鲁河的政绩,将来再升迁一级,最后以藩臬大员的身份致仕,对于他一名举人出身的官员而言,几乎算是官场神话。

    就算不能升迁,但疏通贾鲁河这等大工程,以及河工署里去年结余几万两银子,那么以后的日子,吴通判也可以过得很滋润。

    至于马光似也听闻了消息,对吴通判也有几分巴结的意思。

    当然吴通判面上对林延潮也很是恭敬,但心底那份急躁和雀跃,以及盼着林延潮早日调任的心情是如何也掩不住了。

    林延潮看在眼底,没有说破,不久吴通判与马光就告辞了。

    留下的马通判欲言又止,林延潮道:“有什么话说吧!”

    马通判道:“是关于吴通判!”

    林延潮问道:“怎么说?”

    马通判道:“司马去任的消息一传出,吴通判即努力往省里交游。”

    林延潮点点头道:“此事我知道。”

    此事对林延潮而言,还是比较忌讳的,自己身为马通判的上官,还未去任,下面的人就开始活动要取代他的位置。

    这虽然说可以理解,但他还是有点不舒服。

    林延潮又道:“不过知府升任之事,省里虽可以建议,真正的任命之权却在吏部。吴通判不走吏部,反而在省里下功夫……如此有些无用。”

    马通判道:“吴通判背景不够,当然在吏部找不到靠山。当然若是他能通过司马,求吏部推荐,那也算了,但是他却不这么走。”

    林延潮闻言当然知道吴通判是怎么打算,他不通过林延潮举荐,日后在修堤治河的政绩上,他就可以全盘领之,为自己升任知府后谋求政绩。

    马通判压低声音道:“吴通判已是联络了本府在京官员的乡绅,作出各种许诺,允诺他担任知府后,给予这几家乡绅好处。”

    “什么好处?”

    “在淤田,河务,以及修河的工料上,数日前他去参加乡绅宴饮,宴后酒醉放出话来说。他为通判多年,对本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府去年能安,他也是为司马鞍前马后的操劳,若他这一次不能为知府,那么他将向朝廷请求致仕。”

    “此外他还说,若有朝一日他为知府,就如何如何……不仅是对乡绅如此,连对府里的官员,吏员,也是如此大行许诺。”

    林延潮不由摇了摇头,这吴通判也太放肆了,这还未没当知府,就急不可待地开始行驶知府的权力来了。

    “他还说……还说昔日付藩台,以及司马治府时,政事太多,对官吏月课,季课实在太苛,若他为知府,当简其政,松考核……”

    林延潮闻言不由冷哼一声。

    马通判道:“当然吴通判他也不是坏人,以往在府里为官,无论侍奉司马,还是付藩台都还是恭敬的。只是权位利诱之下,心底不静,还未得意,便已忘形。”

    林延潮闻言心底有数。

    当日夜里,林延潮正在签押房处理公务,就听得陈济川入屋来禀告道:“老爷,吴通判前来,在外求见。”

    林延潮听到吴通判三个字,眉头一拧当下道:“不见,就告诉他我已是睡了。”

    于是陈济川出门见了吴通判告诉了他林延潮早已休息。

    吴通判看到签押房的灯还亮着,当然知道林延潮还没睡,如此自己是吃闭门羹了啊。

    吴通判这才知道他已经得罪了林延潮,不由惶恐不安,不能自已。

    于是他在林延潮的屋外,冒着寒风,整整徘徊了一夜!

九百一十五章 送信() 
    却说吴通判知自己吃了闭门羹后,无比惶恐,得罪林延潮的后果他连想都不敢想。

    但吴通判却是不敢走,对陈济川道:“既是如此,我这里候至天明就是。”

    陈济川笑了笑当下道:“东翁前日刚去了夏邑,今日回府舟车劳顿,既已是睡下了,小人怎么敢惊动,别驾还是请回吧。”

    吴通判涨红了脸,当下也不说话,就站在那。

    陈济川拱了拱手,也是离去了。

    署里落了锁,吴通判一人候在屋外,那穿堂风侵肌透骨。

    吴通判苦苦熬了一夜,待次日时,方才见了林延潮。

    林延潮看了一旁陈济川一眼,斥道:“怎么回事,让吴别驾等了一晚上!冻出病来怎么办

    ?”

    “老爷,小人错了。”陈济川垂下头去,隐去脸上笑意。

    “快,扶进屋子里来。”

    于是吴通判被下人搀扶进屋里,自有人盖上毯子,让他靠近炉子烤火。

    吴通判经炉子一熏,鼻涕眼泪一下子都出来了。

    林延潮将手里的热茶给吴通判递上,吴通判惶恐地起身,双手接过热茶,开口道:“司马,下官在门外足足站了一夜!”

    林延潮端起面前的茶一停:“你这样说,倒是本官的不是了。”

    吴通判捧茶的手一颤,连声道:“司马,下官没有别的意思下官不知何处得罪”

    “不,是下官的不周,下官昨晚想了一晚上,有糊涂的地方,做官久了,不能前进半分,所以鬼迷心窍”

    林延潮温言道:“吴通判,不要急,想清楚了再说,喝口茶,捋顺了气。”

    “是,是。”

    吴通判哆嗦地将茶喝完:“司马,你我同济一场,你也是知道我的性子,我就是个直筒子,对权位眼热,但心底绝对没有一丝一毫对司马不敬的意思啊。”

    林延潮点点头道:“我也没怪你,是你自己在屋外站了一晚上,从没有人逼你。”

    吴通判连连点头道:“是,是。是下官站了一晚,想想”

    林延潮道:“你想升迁,人之常情,但此事是朝廷定的,你可以去吏部,但是你把这些话与那些官吏,乡绅说作什么?若到时你不是知府,那么你放出的话怎么办,是不是要与朝廷派来上官做对?”

    “再说疏通贾鲁河,修百里缕堤,以及盐政从河东改山东,都是本官与付藩台在位时力主的,你难道要更易吗?”

    “下官不敢,下官萧规曹随还来不及,怎么敢更易,”吴通判连忙道,“司马大人,下官鬼迷心窍,以后只要司马在任上,下官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妄想了。”

    见吴通判诚恳认错,林延潮也就算了,此人是厚道人,平日待自己也算恭敬,警告一下也就好了。

    林延潮道:“本官也不想为难你,你升迁的事,还是看吏部如何定吧。我和付藩台都不会在此事上说什么。”

    其实吴通判也不是林延潮心底理想的归德府知府候补人选,但怎奈眼下也没有合适之人。

    林延潮来个不赞成,不反对,纯粹看此人造化。

    这时吴通判知林延潮终于原谅自己,松了口气当下道:“下官之前一时糊涂,以后一定尽心为朝廷,为司马办差。”

    “下官近日还打听到一事,河道总督李子华,已是向吏部推举了他的亲信莱州府单知府来归德任知府。”

    “下官知道司马与河督素来眼下归德府才刚有起色,但这姓单的明显是来捡漏的”

    林延潮问道:“此事当真?”

    吴通判道:“当真,下官听闻他为了巴结河督,整整贿赂了两万两银子。这姓单的在山东政声一直很不好,治下已是被他弄的民不聊生,若来了归德府,百姓就遭殃了。”

    林延潮知道吴通判这话言下之意,你与其便宜了单知府,倒不如来便宜我,肥水不流外人田。

    林延潮不动声色道:“河南不比山东,有藩司,有臬司,还有抚按监察,这姓单的就算任了归德府知府,也不敢放肆,否则付藩台第一个饶不了他。”

    “是。是。”吴通判见没有取得林延潮支持,也是无奈,最后告辞离去。

    吴通判走后,林延潮思考再三,写信给吏部的顾宪成,查证此事。

    寄完信后,林延潮即出府视察贾鲁河去了。

    到了四月,马玉被杀,已是过去了近半年。

    陈矩为潞王就藩的差事,办得差不多了。

    马玉及马玉余党得到了惩治,河南百姓拍手称快。

    原开封府知府辜明已,也被视为攀附马玉,被朝廷勒令致仕。

    至于潞王就藩之事,最后定下。潞王改就藩湖广,原下用以修建藩邸的银子,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用来疏通贾鲁河。

    而本来划拨给潞王的数万顷藩田,减为三千顷,河南湖广匀之。

    原先潞王所请盐课,皇庄,皇店一律减去三分之二。

    至此潞王藩的规模,被降至余其他藩王府差不多的程度。大约只是历史上的十分之一如此。

    只是河南官员所请,将藩王禄银定为永例,永不加增,在周王为首的众藩王的反对下,最后失败了。

    但即便如此,陈矩办的差事,仍是十分漂亮。

    他离开开封返回京师的一日,河南官员,百姓夹道相送,焚香叩拜,河南百姓送的万民伞插满了陈矩船头。

    陈矩站在码头看着这一幕,对前来相送的官员道:“其实咱家此来并没有做什么?潞王一样要就藩河南,不过是如平常藩王例罢了,但为何百姓却感激成这个样子?”

    众官员们相互对视,都不知如何搭话。

    但见陈矩叹道:“要知道百姓所求不过一粥一饭一衣裳,只要朝廷略略施舍一下,百姓们其实就能过上好日子。百姓要的并不多,所以要惭愧的反而是我们啊。”

    “咱家在这里希望各位都能为朝廷尽心办事,时时刻刻在心底为天子念一念百姓。”

    说完陈矩向众官员们一揖然后登船。

    陈矩登船之后,船还未开,就见一名下人手捧的书信道:“公公,岸上有人送信来,说是归德府同知送给公公的信。”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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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一十六章 文华殿() 
    却说陈矩收到林延潮的信后,仔细看了一遍,但见信上大体是写着林延潮对这一次贾鲁河疏通之事的构想,以及以后如何刻碑建庙给陈矩歌功颂德。

    说白了就是马屁的姿势与力度。

    书信说得就是这几件事,然后林延潮还给陈距送了一本宋开宝年间所刻的佛经,以作临别之赠。

    当然这本古籍的贵重,又胜过了之前林延潮所赠。

    陈矩看着信,这边又看着古籍,笑了笑对左右道:“你们可知林三元送此信,以及经书的用意?”

    左右皆摇头不知。

    陈矩笑了笑当下道:“读书人嘛,很多事不好明说,碍于面子,所以让你从字间的意思去猜,咱家林三元不是俗人,但是没料到也是搞这一套。好吧,你告诉林府下人一声,他们家老爷交代的事,咱家心底有数了。”

    当下陈矩乘舟回京,回京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天子复命。

    天子于是在文华殿里接见了陈矩。

    文华殿,即是昔日举行的经筵地方,林延潮当初舌战群儒的故地。

    殿中的左右铜鹤上熏香寥寥升起。

    陈矩恭恭敬敬地跪在殿下,口中禀告着这一次出使之事。

    天子一面看着百姓送的万民伞,一面听着陈矩的汇报,是龙颜大悦。

    陈矩在复命时,倒是丝毫也不居功道:“陛下,内臣这一趟差事办得如此顺利,都是百姓拥护,百姓之所以拥护,此乃他们在心底感念陛下的隆恩啊。”

    “这一把把万民伞,就是百姓们对圣上的感激。”

    天子大悦,笑着道:“你不要都往朕的脸上贴金,这万民伞是你挣的。朕从来只听闻过官员受万民伞,没听过太监受的,难得,难得。”

    陈矩叩头道:“陛下夸奖,内臣惶恐。”

    “惶恐什么?你这一次差事办的确实得力,王锡爵已是答允朕,服阙后出山,此后阁内有申先生,王先生二人在,朕总算可以高枕无忧。”

    “还有这河南的差事,这一面面万民伞足见百姓喜悦之情,河南巡抚杨一魁也上奏说河南一省官员百姓,既仰朕之恩德,也是感谢你在其间转圜,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

    “这马玉在河南为非作歹,差一点激起民变,你去河南平息民怨,能便坏事为好事,这一趟差事办得如此好,朕真不知如何赏你才是。”

    陈矩垂头道:“内臣哪里有什么功劳,这一切都是仰仗陛下,朝廷的恩威,官员百姓方才敬服。内臣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天子笑着道:“你还是如此谦虚推让,不行,朕这一次一定要好好赏你。”

    陈矩跪下磕头道:“内臣哪里敢授陛下赏赐,若陛下真得要赏,内臣恳请赏另外两位官员。”

    “哦,哪两个官员?”

    陈矩道:“付知远,林延潮。”

    “他们二人?”天子不由讶异。

    陈矩道:“正是这二人,臣这一次去河南详查,马玉之前为非作歹,河南官员万马齐喑,唯独这二人不惜丢了乌纱帽,甚至性命,也要维护百姓,方制止了马玉造恶。”

    “下官这一次去河南,提及二人名字,老百姓都是竖起大拇指交口称赞的。陛下,这二人实可称得上大忠大勇,如此之臣实在上天赐给我大明江山的。”

    天子踱步道:“朕知道,这二人确实办得好。朕已是赏赐过了付知远了,升他为布政使。你看朕还将付知远的名字写在了这文华殿的御屏之上。你过来看。”

    陈矩上了台阶,来至文华殿屏风后看了一眼,但见上面写着不少大臣的名字,有的大臣的名字已被划去,这些人不是被夺职,就是病故的。

    留在上面名字只有一半这样,其中付知远与林延潮二人的名字赫然在列。

    付知远的名字墨色较深,显然是新写上去的,至于林延潮的名字,墨色早就淡了,已不知在上面书写了许久。

    陈矩心知天子让他看这屏风,就代表了他对自己的信任,视自己为心腹。但即便如此,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天子点点头道:“至于林延潮,这一次无论是淤田的事,还是马玉的事,他都干得很好。淤田解了朕燃眉之急,云南兵事,他可是立的大功,还有马玉,那是真的该杀!他以朕名义贪墨的三十万两银子,到今日仍不知去向。”

    陈矩看到天子提及马玉,真是咬牙切齿。若马玉现在还活着,不用说,天子肯定把他剁成肉泥喂狗。

    天子顿了顿又道:“林延潮是忠心可嘉,但马玉终究也是宫里的太监,他未请旨就杀了人,虽说事急从权,情有可原,但是此例不可开。朕不夺职不贬官,就已经是赏赐。”

    “另外朕总觉得,这一次林延潮敢杀马玉之事,没那么简单。此人事朕多年,朕了解他。林延潮行事谋定而后动,做事很谨慎,怎么会干出一时冲动,失手杀了马玉的事来?朕总是有些疑心。”

    陈矩垂下头道:“陛下,臣此去河南,正好见过了林延潮。”

    天子微微笑着道:“林卿,他说了什么?”

    陈矩一副有些后怕的样子道:“臣当时正往开封而去,却措不及防林延潮找上门来。内臣见他来寻,确实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对内臣不利。”

    说到这里,陈矩顿了顿,偷看天子脸色。但见天子笑着道:“你们这些奴才,每次出宫依仗朕的名头,行事不知收敛。哼,这宫里又岂止一个马玉,现在有个人让你们怕一怕,也是好的。”

    陈矩垂头道:“臣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但林延潮登船后,却道内臣没有贪墨。”

    “哦?林延潮莫非查抄了船?”

    “这倒是没有。”

    “那他如何得知呢?莫非有火眼金睛。”。。

    陈矩笑着道:“他说臣的船吃水浅,一看就知没有载什么重物。臣听闻此事,想起过去山贼截道,都是看马车的辙子,若是辙子深的,就拦下搜,辙子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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