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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3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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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知府摇扇环视四座,然后笑着道:“兄还是改不了这直言不讳的毛病,说话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林府台不要见怪。”

    单知府最后一句话,言似恭谦,其实却是狂妄至极。

九百三十三章 是你要将脸凑上来的() 
    如何理解理一殊分?

    理学认为理是一,既然是一,那么就是不可变更的,不随时间,大势而变化,所以必须遵从古人定下的金科玉律,尊先贤之言。

    气学则认为殊分,只要能达到理,那么手段可以变通。

    这一点法家也是如此认为的,正如商鞅所言,治世不一道,变国不必法古。

    总而言之绝对不可墨守陈规。

    所以在单知府的口里,就批评林延潮墨守成规,抱着古理不放,却坐看开封府粮价高涨,无视老百姓死活。

    林延潮听了这话,怎么觉得如此刺耳啊。

    明明自己就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而对方是一名五十多岁的老官僚。

    而对方却指责自己食古不化,墨守成规。

    这也太讽刺了吧。

    厅外的巡抚臧惟一也是称许心道,目前看来单知府确实在辩论上是赢了一道。

    事功之学,莫非真不如气学?

    单知府扇子轻摇,今日驳倒林延潮已成定局,不仅为自己来开封府到任开了个好头,而且还大大的长脸啊。

    当下单知府当下手里扇子摇得更勤了。

    林延潮道:“首府说的是,可是……可是小弟有一点不明,王安石市易法与单知府出售仓粮一般,也是高卖低买,却留下害民之称?”

    单知府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难知的?无论是市易法,还是青苗法,都乃王相公利民之举,但却打击了大商贾及兼并之家,故而遭到民间反对,才遭到失败。”

    “为政不难,不罪巨室。哼,本府偏偏要反其道而行,开仓粮济民,会得罪不少本府官员,以及大粮商。但本府身为百姓父母官,岂能见子民受苦。故而本府宁可不要这乌纱帽,也要推行此政!”

    说的好,此处应有掌声。

    单知府这一番话说完,下面官员都是鼓掌。

    官员们最敬佩的就是这样,不畏权贵之人啊。

    单知府得意洋洋的摇扇道:“林府台,本府这一番话你听懂了吗?”

    单知府说到这里又道,“但也无妨,本府此来并非与你谈论古今,你要请教这些,本府私下当然是知无不言。但眼下满堂官员正在,我们就不要耽搁功夫了。”

    单知府一说,满堂官员都是笑了。

    下面沈同知也是道:“林府台也是好学之至啊,不过学是学,可以慢慢来,但眼下老百姓在外面饿着肚子,我们在此辩经研学,谈论古今,那是读书人所为,并非是我们为官之举啊。”

    林延潮点了点头道:“沈同知说得是。”

    一旁方进不认为林延潮这么容易就被驳倒了,当下道:“林府台,胸中有什么话,倒不妨一言,让我们也好听听。”

    单知府笑着道:“是啊,说了半天,我们还未听林府台高见,但若是守着'官不与民争利'的道理,说是为民,其实为商贾说话,那么什么也不要说了,我们都不如早点散了。”

    受方才单知府鼓动,也有官员道:“林府台,不要再说了,单知府不惜乌纱也要为了百姓,你若反对,就是为了商贾说话,而不是为了百姓说话,如此是为官之义吗?”

    单知府自顾笑着,众人也都将目光看向林延潮。

    “重农抑商,国之本也!”

    “林府台请慎言!”

    开封府官员当初反对林延潮,是因为单知府是他们顶头上司的缘故,现在则是都被单知府说动了。

    众人诘难下,是否能坚守自己。

    臧巡抚看了林延潮,不由赞一句:“千夫所指,不改其色,真大丈夫。”

    面对众官员诘难,以林延潮不为民做主,反替商贾说话,在这等冤屈下,常人如何能忍。

    林延潮离座走至厅中央,环视左右道:“昔灾年之时,朝廷禁酒,以存粮食,但为何现在不禁?”

    “秦汉时,动则授田百亩,然百亩之食不足以养一户。然而为何今江南一家数口,仅靠数亩之田可活?”

    “本朝比秦汉之时,天下丁口多了数倍,按理百姓该食不果腹才是,但眼下朝廷虽天灾连连,为何粮食还是丰足?”

    林延潮离座目视众官,侃侃而谈。

    林延潮正色道:“秦汉起重农抑商,因为老百姓饭也吃不饱,尔商人却倒买倒卖,不生产一米,却赚得盆满钵满,此非道也。故而古时要禁酒,朝廷劝课农桑,就是为了重农抑商,以收固本培元之效。”

    “但而今,时也易也,湖广之地一亩能产三五石稻米,两年三熟,粮价贱至一石一两。但为何当今天下,老百姓仍有饿死之人呢。那是因为不患不足,而患不均!”

    “粮不足,可劝课农桑。不均在于流通不足,当通商惠运。当今之事,流通比劝科农桑更为重要。不审时度势,拘泥于重农抑商之言,到底是谁在在墨守陈规?当初付藩台,为了解决河南粮价居高不下,认为以疏通贾鲁河为先,就是此心。”

    林延潮的话,放在现在很好理解,这就是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嘛。

    但当时众官员都不知道,乍听起来确实石破天惊,特别是不患不足,而患不均之言。

    商人正是在于徒贵就贱,用近易远。

    单知府反击道:“徒贵就贱,用近易远,朝廷为何不能为之。林知府说来说去,还是替商贾考虑。林知府出身寒家,却一直为人着想,实难得。”

    “但本府生于商贾之家,自小不知农事之艰难,反而处处为老百姓考虑,甚至当了官以后,仍是为百姓操劳。如此说来,我与林府台倒真是异曲同工,都是替对方的自己人说话啊。”

    说着众官员都是笑。

    林延潮道:“本府这话并非是独与单知府这么说过。当初张江陵致仕前,陛下曾命我去相府上探望,他当时都没说什么。”

    林延潮此言一出,满堂默然。

    “单知府敢问一句,你自比张江陵如何呢?”

    单知府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在场官员有的心底大骂,怎么林延潮又来这一套,烦不烦啊你。

    换了其他人,或早有对策,但单知府却是抓瞎。众人摇头,这是你将脸凑上来给林延潮打的。

    一旁方进笑着道:“不知林知府当时与张太岳是如何说的?我想列位都是想洗耳恭听的。”

    众官员都是称是,在场官员大多数都没有见过张居正。

    当也知道万历朝前十年,张居正权势到了何等地步。他的新政,他的变法,不管大家反对或者支持,都在影响着在座每一个官员。

    以林延潮的地位,料想不会骗人。

    林延潮合上眼睛,想起当时见到病榻上张居正的一幕。是他告诉了自己,什么是以天下为己任。

    虽说二人私交平平,但是林延潮一直记得自己答允过他,若将来有宰执天下之日,必恢复他的名位。

    人家才是真正的'为政不易,得罪巨室',你单知府算个屁。

    林延潮道:“当时张相已是病重,仍是不忘心忧天下,他询我变法之成败。。”

    “我答朝廷行事不再于修花除草,也不在于培草裁花。圣人不以万物为善恶,但在于一个度字,譬如以往朝廷重农抑商就是一个度,而今当鼓励工商,也是一个度。政令当依时而变,依势而设。”

    “时变则事变,事变则法变。墨守成规是不行,但不查民情,一味以己意揣度,强加政令于人,倒还不如墨守陈规。”

    这一番话下,众官员都是露出深思的神色。

    单知府气道:“林府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延潮问道:“敢问单府台一句,你为官前每日读几个时辰书?”

    单知府心想你林延潮还不是借此来吹嘘你多能读书,考取三元。

    单知府道:“吾资质愚凡,每日都要读六个时辰以上。”

    林延潮点点头道:“那打个比方,我告诉单知府只要每日读书八个时辰以上,一定能成圣贤,你读是不读?”

    单知府一哂道:“当然读之,每日拿四个时辰睡觉足矣。”

    林延潮笑着道:“那单知府真能自束,吾倒是不成,一日两日或许可以,但日日如此则必然坐不住了。”

    说着众人都是一笑。

    然后林延潮又道:“诸位,林某也就罢了,但若告诉所有百姓,若是每个百姓不论贤愚,只要每日都读八个时辰的书,就能成圣贤,那么他们能不能办到?”

    单知府不能答,有的官员道:“每个人都有勤懒,有人就算知道是一定能成圣贤,但也未必肯花这功夫。”

    “或者有的人就根本不爱当圣贤。”

    林延潮点点头道:“吾意也正是如此。单知府的官府取代商人出售仓粮,让本官想起了当年的市易法。王安石变法,件件都是良法,若条条能真正行之,国家必然大治。”

    “当时王相公有天子支持,朝堂之上合己存,不合己走,然而呢?国家大治了吗?为何仍是不成呢?”

    “就在于道心惟微,人心惟危。”

    王安石的变法起点是很高的,放在今天仍不过时,但为什么失败了?

    就在于用圣贤或者说用自己的标准来约束其他人,认为人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办法来作。

    这一点到了法家手上更坏了,做到圣贤有赏,做不到处罚,我这是为了你好。什么你不想成为圣贤?不行,国家需要你!不行,也得行。

    说完这句林延潮下了断语:“气学所言理并非是气之一道,此误也。理在于人心,理气不能相合,顺应人心而为,才是纸上谈兵,井中捞月。”

    一言概之,就是就算再先进的制度,但考虑生产力的发展,不重视事物发展的规律,而强加之上都是要失败的。

    所以你气学是机械唯物主义!

    这时但听啪的一声,单知府手中的折扇不知为何被拗断了。

九百三十四章 官员的操守() 
    咔的一声轻响是格外的清脆。

    众官员见单知府爱不释手的折扇都给折断了,都是微微露出笑意。

    林延潮的话也不见得如何凌厉,这场辩论也未见分晓,为何单知府却如此动怒呢?

    单知府将折扇掰断后,也觉得颜面扫地,一掷地上恼羞成怒道:“林宗海,你这是在胡搅蛮缠!我绝不与你干休。”

    林延潮不动声色道:“单府台不要动气,来我帮你把扇子捡起来慢慢说。”

    一旁官员扯着单知府的袖子,一面掩袖偷笑。

    单知府现在急的是耳红脖子粗,就在这时但听外头一声咳嗽。

    众人往厅外看去,但见巡抚臧惟一负手走入厅中。

    臧惟一不过四十有许,这个年纪官至巡抚,在天下督抚中都是很少见的,由此可知他肯定有过人之处。

    众官员都是向臧惟一躬身行礼口称:“拜见中丞大人。”

    臧惟一走至主位上坐下,双手压了压。

    众官员当即入座,都是半个屁股边谨慎地贴在椅子上。

    臧惟一道:“方才本院在外头听了一阵诸位的高论。”

    单知府,林延潮二人都是垂下了头,下面官员则是露出了尴尬之色。

    臧惟一目视左右道:“本院上任还不足十日,不了解河南情况。但眼下开封粮价高涨,民情如火,拖延下去必然伤民害民,使民不聊生。”

    “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本院现在正是要大家拿一个主意的时候,林府台是哪一位?”

    林延潮闻言起身向臧惟一忐忑地道:“下官归德府知府林延潮见过中丞。”

    臧惟一点点头道:“方才林知府之言振聋发聩,令本院大有所得。这一番话实应出现在庙堂上,道给天子听才是。”

    臧惟一说完,单知府如中雷击。他这句话言下之意,说给天子听就好了,何必浪费于无益的争论。

    单知府方才在堂上被林延潮打击也就算了,巡抚出现又来补了一刀,他死不瞑目啊。

    有了巡抚撑腰,林延潮连忙道,下官不敢当。

    臧惟一笑了笑,随意与众官员讨论了一番民情,即让众官员回去了,但却留下了林延潮。

    众官员都是羡慕,这更说明了新任巡抚对林延潮实是看重啊。

    但林延潮却知此事没这么简单。

    臧惟一请林延潮更衣,二人一并换了燕服。

    身穿公服相见,就是正式说话。

    而换了燕服,即是有点私下相待,说明二人交情不一般。

    臧惟一吩咐有客一律拦了,然后留林延潮在巡抚衙门吃饭。

    下人端着饭菜在花厅里摆桌,林延潮与臧惟一就坐在厅外的炕上边喝茶边说话。

    官场交接套路林延潮已轻车熟路了,大家先是攀交情。

    臧惟一道:“本院诸位同年中,与公望(陈经邦)最为相善,他常在本院面前夸奖你,辞京前,元辅也交待本院,到了河南后,庙堂上有什么难以决断的可以问他,江湖中有何疑难不决可以问宗海。所以你我也不是外人,这一次本院到河南来,你可要多多帮本院才是。”

    林延潮心道,原来你也是申时行的同党,难怪这么帮我。林延潮道:“谢中丞抬举,下官哪里有什么才干,以后在中丞下面任官,一切凭中丞做主,效犬马之劳。”

    臧惟一笑了笑当下道:“不敢当!。”

    这时酒席已备,二人入席,同席的还有巡抚衙门的两位师爷。

    一名姓黄名玉起,此人五十多岁,在多位督抚手下都任过事,专司奏章之事。

    这黄玉起可谓是名幕,连林延潮在京城时都听说过他的名字。是张居正都有意请他入幕做事的人物。

    臧惟一能请动黄玉起担任自己的幕客,不知费了多少功夫。

    而另一人名叫章合,此人看得十分年轻,也是臧惟一的师爷。此人林延潮虽没听过,但能与黄玉起一并入席相陪,绝对有林延潮不知的本事。

    众人聊了一阵,酒过三巡。

    黄玉起当下道:“林府台此来开封,所为何事?”

    一名官员大半的本事,能耐都在师爷身上。林延潮对黄玉起这样名幕不敢怠慢,开口道:“巡视河工,去贾鲁河新河和旧河相汇的地方视察一番,天色晚了,就在开封府里住一宿。”

    臧惟一笑着道:“原来如此,那就住在舍下,也算一尽地主之谊。”

    林延潮连忙道:“不敢打扰中丞。”

    黄玉起笑着道:“这么说,林府台前来是为了疏通贾鲁河之事,敢问一句此与出售仓粮之事,是否冲突?”

    林延潮心底一凛,真是名幕啊,一下子抓到内在关键。

    林延潮知道与臧惟一这样官员打交道,不能说假话,你有什么心思,对方甚至比你还了解。

    于是林延潮道:“下官之前确实有这担心,眼下河南粮价高涨,要想平息粮价,除了疏通贾鲁河,将苏松,湖广的粮仓运进来外,别无他法。”

    “这出售仓粮,不仅不妥,而且治标不治本,万一真的实施,实会分了省里疏通贾鲁河的决心。”

    黄玉起对臧惟一对视一眼,二人都是大笑,而章合却是陪笑了两声,只顾给几人斟酒。

    臧惟一对黄玉起道:“你看本院之前与你说什么,宗海是个坦诚君子,是可以掏心窝的。”

    林延潮连忙道:“中丞大人面前,下官不敢有一句欺瞒。”

    臧惟一点点头,一旁黄玉起道:“可是林府台,疏通贾鲁河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现在开封府的粮价已到了五钱银子一斗的地步。谁都知道贾鲁河疏通,粮价一定会跌,但是这一两个月怎么过?林知府可有高策?”

    林延潮犹豫了一下。臧惟一拍腿道,还请宗海一定要教本院,知无不言。

    林延潮点点头道:“不敢当,蒙中丞看重,下官有一愚之得。若是中丞大人出面,召集本府粮商,告诉他们两个月内贾鲁河新河一定会得以疏通,到时粮价会贱的与湖广一样。那么这些粮商怕购来的粮食砸上,一定会不敢囤积居奇,到时不用官府一粒米,粮价之危自解。”

    “妙策,”臧惟一看向黄玉起问道:“你觉得宗海之见如何?”

    黄玉起却是谨慎有所保留的道:“当然高见。”

    臧惟一看出黄玉起的保留,向林延潮问道:“那若本院决定,出售仓粮会有什么后果?”

    林延潮没有说话。

    臧惟一见此,笑了笑道,宗海,你放心,疏通贾鲁河这十万两银子,本院不会动你一两银子。就算本院决定出售仓粮也是一样。

    林延潮闻言大喜道,多谢中丞,下官代归德府三十万百姓谢过中丞了。

    臧惟一笑着点点头道,现在你该与本院交底了吧,本院总觉得粮价涨的蹊跷,这里的水很深。

    林延潮闻言仍是看起来有些犹豫。

    黄玉起笑着道:“东翁指的水很深,是不是官府出售仓粮,有会官吏上下其手,贪墨仓粮自肥?”

    臧惟一捏须道,确实有此担心,宗海是否也是这么看?

    林延潮立即道:“回禀中丞,下官绝没有这个意思,本省吏治还是清明的,当然主要还是穷的缘故。”

    顿了顿林延潮才道:“就算真有官员贪墨,那么也是官府出售仓粮的最小一弊吧!”

    “哦?怎么说?”臧惟一问道。

    林延潮道:“出售仓粮,确实可以缓一缓粮价,官府还能从中得利,但是长此以往,后果将不堪设想。”

    臧惟一没有说话,黄玉起立即道:“林府台过虑了,出售仓粮也就是两三个月,待贾鲁河疏通,湖广的粮船一到,那么我们没有出售仓粮的必要了。”

    林延潮摇了摇头道:“黄师爷,有所不知,只要官府一旦介入仓粮之事,从中尝了甜头,这就收不回来了。”

    “今日有人提出售仓粮,明日待到贾鲁河疏通时,湖广粮船一到,那么立即有人会提议,向粮船征税,船征船税,粮征粮税,过关征关税,靠岸收宿夜税,直到将湖广粮船收到与本地的粮食一般的价格了,如此仓粮还能继续卖,同时朝廷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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