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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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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家父子闷气吃饭,倒不是受了冷落。徐第是场面上人,与程家父子不时聊上两句,令他们感觉不出受到冷落又不会显得过于亲热。但是这敬重完全是因为林家的关系,而不是看在绸缎庄掌柜的份上。

    特别是徐第探问程家父子与林家关系时,林延潮如实说是自己未来的岳丈后。徐第对二人更是亲热三分,还出面介绍了一桩生意给程家绸缎庄,这生意利润又远远超过了那五十两银子之数。

    这让程家父子二人对林延潮,更是无颜以对。

    忘斋先生倒是兴致很高,频频与林高著对饮,还问林延潮几句学业,待得知林延潮选尚书为本经时,十分高兴。他本是闽中数一数二治尚书的名家,当下在席上考校了林延潮几句。

    这考校并不是很难,多是试探下林延潮的根基如何。林延潮一一对答。

    忘斋先生很满意地称许道:“小友你这位经师治学功底很深啊,本来老夫还想让你从吾治尚书的,却是贻笑大方了。”

    林延潮笑着道:“忘斋先生有气量才是,没有问得太深,否则换了气量狭隘的,非要分出高下,晚生从老师那学来的学问就不够用了。”

    众人都是称笑,忘斋先生笑着道:“学问高就是高,低就是低,又岂是与其他人辩难就能分出高下的,自己学得怎么样,自己知道,好比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啊。”

    林延潮听了当下道:“晚生受教了。”

    忘斋先生抚须微笑对林高著道:“你这孙儿,将来不简单啊,前程不是我可以预料的。”

    听大儒这么夸林延潮,程家父子都是露出震惊的神情。忘斋先生为人他们是知道的,治学严谨,从不虚言,因此受到士林敬仰。而林浅浅在屋内,听到林延潮这么被重视,更是心底如同抹了蜜一般甜蜜,这是妻子的小骄傲。

    程公子当下忍不住了道:“徐前辈谬赞了,我这位……嗯,将来的妹夫没有你说得那么厉害。”

    徐第还未程公子是替林延潮谦虚,开口道:“延潮公子之才,岂止于此,当初犬子这桩是铁案啊,我抚台衙门,三司衙门那都是求告过了,他们都与我说,此事关联甚大没有办法,若是强判,恐怕也要惹来士林舆论。”

    “当时我都要以为我孙儿命没了,哪知延潮公子一句燕可伐与,谁也说不出第二句话来,我素爱不爱读书,但今天才知读书真有妙处。只能佩服一声。”

    这回不仅程家两父子更是无言以对,就是林家的人,看向林延潮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宴席过半,徐家父子离席,程立本缓缓斟了杯酒对林延潮道:“世侄,伯父不识凌云木,目光短浅了,这杯酒向你赔罪了,不要放到心底去。”

    说完程立本一饮而尽,在下首程公子倒是脸色难看,自己父亲竟是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低头了。

    自己这位未来岳父,不简单啊。

    林延潮当下也是举杯道:“伯父言重了,大家早晚都是一家人,哪里有赔罪不赔罪之说,我不敢说将来会大富大贵,但绝对不会负了浅浅,谨满饮此酒,以表心迹。”

    当下林延潮也是一饮而尽,程员外看了一眼坐在林延潮一旁的女儿,缓缓地点了点头。而程公子气度不如其父,放不下面子,但在父亲的眼神授意下,只能向林延潮低头敬酒。

    这一场酒宴自是尽欢,程立本自是不好意思再向林家提让浅浅回家之事。

    临别之际,程立本从袖子里取出一锦帕,拿出一个碧玉镯子,给林浅浅戴上,看来一会突感叹道:“这手镯是你娘打给你的,将来出嫁那天戴的,本来是算着尺寸打的,没想到还是大一点。”

    林浅浅将手镯戴上点点头道:“爹,我正缺一个手镯,再长大一点就会戴上的。”

    “嗯。女儿大了,总是要离开家的,爹也没其他说的了,记得明年过年与延潮一起来府上看望你爹。”程员外看了看林浅浅,又看了看林延潮。

    “好。”林延潮和林浅浅一并言道。

    当下程立本与程公子一并坐上了马车,当下车夫一抖缰绳,马车驶离,林延潮与林浅浅一并目送着他们。

    陡然林浅浅从林延潮身旁奔出,噗通跪在村里的土路中央,对马车喊道:“爹,女儿不孝!”

    说着林浅浅脸上眼泪簌簌地落下。

第八十五章 措手不及() 
春节在家,对于林延潮而言,除了必要的应酬外,都是在家读书的。

    程家赠了一百两后,众人每日看了都是笑得合不拢嘴。

    依林高著的打算,是准备置办上十几亩肥田,或者买个耕牛。

    在闽地人多地少,用地方志上的话说是亩直寝贵。

    眼下又承平了好几年,一亩上好的水田能抵个七八两银子,山边的半旱田,也能有三四两银子,而一头耕牛差不多是六七两。

    置办个十亩水田,再买头耕牛,这一百两也就差不多了。这意见大家都是比较同意,囤积土地,是很朴素的观念,若是吃喝浪费掉,不说家里,别人也会说一声败家。

    敲定主意后,林高著就让大伯,三叔就开始张罗这事了。

    林家水田地左近,挨着邻村大娘娘家,还有同村一个出五服的叔伯家,依三叔的意思,将这家里水田连成一片,要赶在春耕前,将地买到。

    就是林家打算买地时候,大伯的差事下来,侯官县衙兵房帖书一名,闻此消息,全家都是高兴不已。虽然还是编制外,非经制之吏,但已是够大伯,大娘的社会地位着实提高一截了。

    林延潮原本还以为,身为吏员不能科举的,后来才知道这完全是个误区,不是吏员不能参加科举,而是吏员不用参加科举已具备做官资格。

    明朝做官三途,进士一途,科贡一途,吏员一途,明初时以吏员出身而成为高官之人,不可胜数,到了中期后期,国朝重视科贡,才规定于御史,州县正官,不得从吏员中选拔。更有了后来,举贡,吏员出身,非大卓荦不得出头的章程。

    不过同在衙门为官,吏员比衙役完全高了好几个档次,身为衙役可是三代之内不许参加科举考试。大伯喜极而泣后,在乡里大摆宴席,还招呼以前在衙门里的那些狐朋狗友吃饭。大娘也是一有空就往娘家那边跑,当着自己兄弟姐妹的面前炫耀,炫耀多了,弄得旁人见了大娘就往别道走。

    这高兴了好几天,大伯上衙门当差,住进吏舍后,就淡了下来。

    大伯如愿以偿后,林延潮也是放下一桩心事,书院是二月二开课,那时林延潮就要去书院内舍读书了。

    上元节过后了几日,这天,林延潮读完书,刚刚上床休息,睡得正熟,突而听闻外头锣鼓声,咚咚的响声。

    “倭寇来了!”

    “倭寇来了!”

    林延潮睡得迷迷糊糊,心想倭寇?

    不对。

    林延潮从被窝跳了起来,浅浅从一旁小床上起来,迷迷糊糊地道:“潮哥怎么了?”

    林延潮立即推开窗户,但见村里好几户人家已是亮了灯火。各村各户家里养得狗,都狂吠不止,很显得有几分惊慌。

    村里的土路上的百姓,拿着锣鼓大敲,惊慌地大叫道:“倭寇来了!倭寇来了!”

    砰!

    房门打开,但见一个人影跑了进来,不说二话就拉林延潮。

    “潮囝,倭寇来了,快往山上跑。”虽是一片昏暗,但这声音不是三叔是谁。

    三叔用力拽着林延潮,林延潮初时的慌乱已是过去,当下喝道:“三叔,冷静点。”

    三叔牙齿都磕磕作响,显然十分害怕。

    林高著在洪塘市集的官署,而大伯昨天刚刚去衙门了。眼下家里就自己,三叔,林延潮三个个男丁。

    随即咚咚的下楼声,大娘的惊慌的声音传来道:“倭寇来了吗?”

    突然哇一声哭响,然后听得林延寿哭道“娘,你在哪?你在哪?好黑,我好怕。”

    说话间,外头脚步匆忙响起,有人大叫道:“快跑,倭寇都是罗圈腿,咱们上了山去,就没事了。”

    罗圈腿?没错,倭寇都是水贼,长期生活在狭小船上,罗圈腿是有的,但不等于不能上山啊。林延潮摇了摇头。

    大嫂陡遭大乱,也是手足无措。

    “我们快走,迟了就来不及!”三叔催促道

    林延潮道:“三叔,别慌,我们这里偏僻,倭寇没那么快,杀过来,他们要抢掠,也是先去繁华的集镇,所以你们先收拾细软,我去坝上看一下,马上回来。”

    林浅浅急道:“延潮,你小心。”

    “知道。”

    说着林延潮奔出门外,三步并着两步跑上堤坝顶部,朝远处望去,沿着闽水江岸一处,两处,三处,五六处烽火燃起,烈火熊熊,在夜空中也是看得清楚。林延潮心知,这最近一处是下游盐仓方向的烟墩,回头一看上游方向烽火,一座接着一座燃起。

    一片熢燧星联的景象,说明真是有倭寇来犯了,而且不是小倭寇,而是大股倭寇。

    当初备倭,福建巡抚谭纶闽水江口设小埕水寨,在海坛、浯铜还有两支游兵,更有把几十座截寨、捍寨把守水陆要道,防止倭寇偷袭入境。待春秋二讯时,宪司巡海道与府海防馆,遣出海军驾乘楼船巡海以备倭寇。

    故而一般小股倭寇来犯时,也是平常时,烟墩都不用点的,但这一次烟墩燃起,说明大股倭寇已是攻入了闽水,正沿江而上。这是战争啊,这一幕令生逢太平盛世的林延潮丝毫准备也没有。

    他只是个读书人,只想按部就班,通过科举来改变自己和家族的命运,至于这打战的事,想也没有想过。

    四下都是百姓们,上山躲避,这都是老规矩了,可是有用吗?林延潮记得自己五六岁时,父母就是在倭害里,躲避在山上时,被倭寇搜出杀害的。

    古语有云小乱避城,大乱避乡。

    倭害最严重时的嘉靖年间,宁德、福清、永福,连江等县城都被倭寇攻破过,还曾过攻打省城举动,后来朝廷派谭纶抚闽,又派大将戚继光,俞大猷入闽清剿,倭寇之势已不复嘉靖之时了。

    所以倭寇现在是不敢打省城主意的,反而会祸害省城周边乡里,所以躲避在山上,反而更危险。

    前面几处烟墩还在熊熊燃烧,越点越明亮,倭寇应该没那么快杀来,既是如此还不如躲进城去。于是林延潮拿定主意后,跑回家中,但见家里人都已是收拾停当。

    当下三叔拿根锄头防身,林延潮和林延寿,也是各拿了镰刀在手。

    林延寿却仍是啼哭不止,林延潮喝道:“堂兄,你是家里的男人,别婆婆妈妈的,难道倭寇来了,还要你娘替你挡着吗?”

    林延寿被林延潮这一喝,这才止住了哭声。

    林延潮道:“倭寇没那么快来,我们走官道,直接到洪塘集镇,找爷爷去,他是会安置我们,就算不行,也会安排我们的一条船进城的。”

    三叔连忙道:“为什么我们不去山上?官道万一遇到倭寇怎么办?”

    林延潮道:“山上没有粮米吃,倭寇若肆掠久了,我们不被搜出,也会饿死的。进城现在冒一点风险,但以后就不用担心受怕了。”

    众人都觉得林延潮说得有道理,当下就同意了。当下三叔带着一家人出门。

    村长这时正在村口组织乡民准备往山上撤,听说林延潮要避入城内道:“你怎么不往山上去啊?以往倭寇来,我都是这么躲着的。”

    林延潮道:“村长山上也不太平啊,西峰,东岐岭,洪水都是小山藏不住人,倭寇若真的进山搜捕,我们躲也是没用。”

    村长听了道:“你说得也对,都藏山上也不好,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筐里,有没有人愿意一起去城内的?”

    “我们城里有亲戚,一起去!”

    五六户乡民一起响应。村长道:“大家一起走,大家路上也有照应。”

    林延潮点点头道:“村长一起去城里吧!”

    村长摇了摇头道:“这里总要有人看着,说不准倭寇只是一会就走了。唉,当年若是不是你爹引走倭寇,我早没命了,没想我这把年纪,还要遭这个罪啊。”

    林延潮听了眼眶一红道:“村长,我先走了,你保重!”

    当下林延潮一行四十多人,走出官道,人渐渐多了,都是向东往城里去的,大家携家带口的,孩童的哭啼声一路响个不停。

    一家人还未到了洪塘集镇,就听到前面道:“坏了,坏了,官兵们把桥给封了,这如何是好啊?

    林延潮心道这可糟了,洪山桥是唯一通往省城陆路,若是封了自己怎么过去。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林延潮赶到河泊所的官署,先找到林高著再说。

第八十六章 俞龙戚虎() 
洪塘集镇,也是一片兵荒马乱。

    林延潮进入河伯所官署内畅通无阻,几乎没什么人阻拦,到了官厅才看见一名攒典正在收拾公文。

    这攒典识得林延潮一家人,一见他们就道:“你们怎么来了?”

    林延潮道:“听说倭乱,我们来找我爷爷。”

    攒典摇了摇头道:“你们来得真不巧啊,海防督捕馆差人下令,林大使率着巡拦督船到上游去了,免得疍民响应倭寇作乱。”

    林延潮不免有点替林高著担心,又问道:“眼下倭情如何?”

    “倭寇来得突然,消息到处都是,有人说,倭寇从定海,牛头门登岸,小埕水寨被攻破了,北路参将殉国,满江上都是败兵。也有人说不过小股倭寇,绕过官军的封锁。不过依我看,倭寇来势不小,虽未必如嘉靖那年的倭害,但乡里也不是久留之地。”

    “要么往上游那跑,要么就躲进城里,就这两处最安全。”

    林延潮当下道:“我也不是非要找我爷爷,只要攒典能让我们进城就好了。”

    攒典听了道:“洪山桥上被官兵封了,也罢,我手里还有船送你们过江,然后一切自己小心就是了。”

    众人听了都是大喜。

    正待这时,一名巡拦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不好了,不好了,五虎门那发现倭寇,官兵正开炮击敌呢!”

    攒典大惊失色,踱步之后道:“他们是大使的家眷,你驾船送他们去城里。唉,都打到五虎门了,看来这是遇到了大股倭寇了,你们快走,五虎门不过一游官兵不知能抵挡多久。”

    林延潮,三叔互望了一眼,都是庆幸,看来来洪塘集镇是对的。

    当下这名巡拦驾船,见林延潮带着这么多乡亲挤上去,当下不满地道:“所里的大福船被调走了,我这艘漕篷船怎么载得了这么多人,万一船在江心翻了船,你们都要喂江里的鱼虾。”

    听巡拦这么说,乡亲们都是急切的哭了起来,一并哀求。林延潮亦恳请道:“大哥,能不能行个方便,这些人都是我族亲啊!”

    这巡拦吃不过恳求,摆了摆手道:“好吧,好吧,所里还有一艘备船,只不过没人掌舵,你们谁会划船吗?”

    众乡亲闻言都是大喜纷纷道:“都是长在水边的人,谁不会驶船呢?”

    当下众人都乱糟糟地挤上船,这样的漕篷船,载个二十多人还是吃力。巡拦脸色不好看,怪了几句林延潮,说顾着自己一家就好了,何必带这么多人呢?

    林延潮没作理会。

    漕篷船过了闽水后,即进入小河道。进了这小河道后,不到半个多时辰就可以到西门了,众人都是松了口气。

    船首点着松明,照亮了眼前水道,小船就这么一前一后靠着河岸边行去。

    三叔,巡拦划船,林延潮站在船边看着努力看着岸上有没有倭情,他听说每次倭害之下,不仅有外来倭寇作乱,本地也有不少盗匪跟着混水摸鱼。

    夜风习习,耳边静得只有划水声,小船上人人都是不敢说话,林延潮回头望去,众乡亲只是搂着自己的包裹,低着头,脸上稍稍透着点惊慌。

    倭寇六七年未犯福建,百姓们都已是习惯了太平的生活,但这一次又令他们重新记起了当初的噩梦。

    林延潮不由想起七十年后的浩劫,京师沦陷,君王死社稷,一片石血战,然后华夏处处烽火,接着就是嘉定三屠,扬州十日……

    石达开写给曾国藩的诗里道,我志未酬民犹苦,东南到处有啼痕。读书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本来只是想安安静静的读书的,但似乎也不应独善其身,应该为天下为国家为百姓,作一点事情。

    林延潮细细地想着,但觉得温暖的小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林延潮回过头去,看见林浅浅咬着嘴唇,看着自己,在漆黑的夜里,她的双眸温柔如水。

    “潮哥,我们真要进城去吗?”

    林延潮点点头道:“进了城,我们可以去投奔大伯,他会给我们一个安定的地方,我们身上有银子,不怕没地方住。”

    林浅浅点点头道:“嗯,去哪里我都和你一起。”

    林延潮轻轻抱了抱林浅浅道:“放心,一切有我。”

    林延潮嗅着林浅浅身上的馨香,突然想到,七十年后看得还很遥远,就算自己看不到,但自己与浅浅的子孙将来终要面对,到时候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但自己一介书生,又能为国家做什么事情呢?

    到了渡头,林延潮他们下了船,乡亲们惊魂稍定,不由对林延潮都是千恩万谢。

    林延潮谦虚了几句,只说危险尚未过去,领着他们赶路从渡头到了城下西门前。

    此刻天色未亮,夜依旧是黑沉沉的,透着几分阴森,城门前挂着六盏红灯笼,将城门楼子照得敞亮,城门前长长的窄桥下,聚着上百名奔到城下的百姓。

    百姓们拍着城门上的门钉,高呼开门。

    城门楼上无动于衷,几门嘉靖年间添了红夷大炮,都是掀开了炮衣。头戴明盔,身披响甲的大明官兵,一手持松明,一手插着腰刀,正在巡城。此外官兵还装备铳炮、火箭、喷筒等各式火器。

    看见官兵,林延潮心底才稍稍定了一些,这时却听到从东面传来几声隆隆炮声,好似闷雷般在天际响动。

    虽是炮声很远,但却是令林延潮心头有几分不宁。

    省城驻兵众多,他在书院里听说,不说福州有左中右三卫,近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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