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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4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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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房考官来至主考官房里时,都是极力游说,想要林延潮多采纳几份他们的卷子,最多林延潮能在他们当面看了,然后当场选为正卷。

    不过林延潮没有当面阅卷,而是让他们先行回去。

    众考官出门后,看着林延潮桌案上如同小山般堆积的朱卷,都是怀疑他短短两三日内,能都看得完吗?

    或者说林延潮就如传闻那样‘通关节’取士。

    这可是近六百份卷子,若是林延潮卷子看不过,就算他不负责抓阄选卷,他们也没办法质疑什么的。

    主考官房内,林延潮自是知道同考官们的担心,这抓阄选卷的事他是不会干的,尽管也确实有人这么干过。

    这人就是清朝道光时大臣穆彰阿,中兴名臣曾国藩的恩师。

    在清史上穆彰阿善于结党,名声很不好。

    穆彰阿结党的原因就是他经常担任考官,屡主会试文衡。

    穆彰阿担任主考官时,下面房官推荐上的每份荐卷,都极认真对待。

    如何认真法?穆彰阿将荐卷搁于桌几上,然后焚香望空遥拜。

    穆彰阿衣袋中常置两个烟壶,一个琥珀,一个白玉,款式大小相等,取一卷出,就向衣袋中摸烟壶,摸到琥珀就中,摸到白玉则不中。

    名额满了后,余卷一律摈弃。

    这就是穆彰阿的玄学阅卷法,毕竟你也是很认真的叩拜过了,人家也没办法说你什么啊(权势重门生多惹不起),所以考生的卷子落在穆彰阿手上只能各安天命,这曾国藩后来能成为中兴名臣,这琥珀鼻烟壶绝对是功不可没。

    期间不时有其他考官来拜访,委婉提醒是否将放榜的时日延期。

    而赵用贤将荐卷送至林延潮房中时,言语里暗中警告他秉持公心阅卷,不要行鬻卷之事,举头三尺有神明。

    闻言时林延潮不由看了赵用贤一眼,这看起来真是对事不对人的君子所为。

    林延潮答道:“我已知道了。赵考官房里荐卷的头名卷在哪?”

    赵用贤对本房荐卷十分自信,林延潮让他荐三十卷,他荐了五十多卷。

    赵用贤道:“本房荐卷篇篇都有不凡之处,不过这一篇破题为‘予以论之’的文章,我看不仅可冠经魁,还可为会魁。”

    林延潮点点头道:“那么本官到时着重看就是了,赵庶子若无他事,本官要阅卷了。”

    赵用贤见林延潮对他也是没有当堂阅卷,心底有点不满拱手道:“那本官就告辞了,方才那些话还望林总裁记在心上。”

    林延潮不动声色,现在人家是把自己当嫌疑犯了。

    林延潮拿起赵用贤推上了那份可列会魁的卷子读了。看完后自己也是赞赏,此卷确实是可以称作会魁的佳卷,赵用贤眼光倒是不错。

    如此卷子放在以往,就算不能得会魁,但经魁也是妥妥的,可是现在……

    林延潮将这考生所有荐卷通读了一番,待阅至策问题,果真如自己所料,策问虽说都是答满了三道题,字数也没有少,但行文还是有些虚浮,谈不上言之有物。

    如此就可惜了,自己是理由有压下赵用贤这份荐卷了。

    于是林延潮在卷上,用青笔写了批语并盖印,全程只用了不长功夫。

    若是赵用贤等人在场,见林延潮如此快就看完了一份卷子,一定惊异这是什么速度。

    面对六百份卷子,林延潮倒是完全没有压力,推迟填榜,延迟放榜的事,那简直是不存在的。

    但问题对林延潮而言,是如何摆脱自己眼底鬻卷的嫌疑。

    两日的功夫,各房荐卷林延潮已是全部改完。

    林延潮从各房荐卷一共抽出五份卷子,这都是含着四个一字的破题,并且是张鲸与林延潮约定三处字眼都相合的,另外两处是在第三题的题尾,还有一处是在经义题的束股。

    另十二份卷子都是只包含一处字眼,就是四个一字的破题。

    这些都是属于不明真相群众,听说了谣传,蛮写来碰碰运气,看看是否可以蒙混过关。

    这四个一字的文字关节,从方从哲上告自己时,就已经是走漏了风声。

    但是将卷子荐来的同考官仍是贪心不足,强行将卷子荐上来,也是有碰一碰运气的意思。若非方从哲闹这一出,这通关节卷子恐怕比自己案上的还要多一倍,将来捅出去定是一桩科场大弊案。

    这些‘问题卷’倒不是篇篇都是小学生水平,反而是相当的不错。

    因为各房考官荐上的质量都有所保证。有的卷子就算‘通了关节’,若真胡写一通,考官们也不敢乱取。

    毕竟这是科举最高考试,会试。

    同考官身后还有林延潮,王锡爵这一关,会试后,所有的卷子还要送礼部磨勘。所以这些卷子文理皆通,甚至水平能达到取于不取之间。

    林延潮着重看张鲸约定的五卷,其中有一份破题为‘儒一而为不一,圣人一勉之一诫之焉’的卷子。

    林延潮心底甚是许之,此卷不同于其他‘通关节’的卷子。

    这考生是有真才实学,只是……

    “算你运气好了。”

    林延潮说完取出笔来模仿着这誊录生的笔迹在纸上先临摹写了足足一个时辰。这誊录生的行书法的是柳公权,林延潮又不是书法大家,着实费了好一阵气力。

    临摹了差不多,林延潮觉得有,从袖中取出朱墨,用笔沾了在此人‘儒一而为不一,圣人一勉之一诫之焉’的朱卷上改为‘儒一而为不一,圣人一勉之十诫之焉’。

    尽管只改了这一笔添了一个竖,但是为了这一竖,林延潮模仿此誊录生笔迹,足足练了一个时辰,最后有八成相似才添上去。

    王锡爵出身翰林,一生与文墨打交道,这一笔若没有一定火候,极容易让他看出了端倪。

    考试卷子是朱墨誊录的,考官房里是不能有朱墨的,考官阅卷在批语上只能用青墨。所以这朱墨是林延潮知道自己任主考官后一直随身带着的,待任命下达时随身携至贡院,今日终于派上用场。

    写完这一笔林延潮汗如雨下,吹干墨迹,然后他将这自己修改的卷子丢入自己选定的荐卷中。

    最后林延潮将其他四份‘通关节’的卷子与另外十二份卷子合作一并带上然后往主考官里走去。

    敲门。

    房内传来一阵衣裳掠动的声音,房门打开,王锡爵穿着燕服先看了一眼林延潮怀中揣着的卷子,然后问道:“宗海,这般晚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不好吗?”

    林延潮道:“下官有一事不禀阁老,实不能寐也。”

    王锡爵哦地一声道:“何事如此之急,那好吧!”

    林延潮进入王锡爵考房,王锡爵亲自掌灯,然后示意林延潮入座问道:“宗海有何要紧事?”

    林延潮道:“下官阅卷中,发现有人欲行鬻卷之事。”

    王锡爵道:“鬻卷?此事关系甚大,你有把握吗?”

    林延潮将这十六份卷子搁在桌案上,向王锡爵禀道:“阁老请看,这十六份卷子第二题破题处都写了四个一字。”

    王锡爵不动声色一一阅卷。

    书房里只有卷子翻动的声音,烛灯之下,王锡爵的脸忽明忽暗,待他翻到最后一卷后正色道:“宗海这是怎么回事?你可明白?”

    林延潮默然一阵然后道:“下官之前听到了一点风声,但一是不敢确定,二是不敢打草惊蛇,等待荐卷到手后,才发现真的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韪行此鬻卷之事。”

    “眼下证据确凿,下官肯定阁老,严查此事,一定要将幕后之人绳之以法。”

    王锡爵眉心一抖,当下不语。

    林延潮道:“如此多的疑卷,此人定是手段通天,下官以为考官之中,必有内应。下官以为当立即通禀监试官,让他们派人立查!”

    王锡爵皱眉道:“事关重大,可能牵涉甚广,我等手中若无真凭实据,徒然引起旁人不必要的猜测,万一泄露此事,场外举子也会质疑,以为有人操弄朝廷之公器,行卖官鬻爵之举,将事情闹大。”

    林延潮道:“阁老真是深谋远虑,是下官失于计较了,但是若不追究,不是让此幕后之人逍遥法外了吗?”

    王锡爵点点头道:“查当然是要查,但不是大张旗鼓,明火执仗,此事我会上密揭给陛下,这幕后之人手腕通天又如何?难道权势还在当年的张江陵之上吗?”

    林延潮正色道:“阁老所言极是,下官愿追随阁老左右,追查此事,无论是谁都要抓出,绳之以法。”

    王锡爵点点头道:“正是如此,不过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填榜放榜之事。宗海,幸亏你能揭发此鬻卷之事,否则你我一世清名都要毁在这一次会试了。”

    “仆甚是高兴,可见你乃忠直之士,对得起天子对你的器重。”

    林延潮得王锡爵夸奖,丝毫没有自矜反而道:“下官秉公处事,科场上出了这么大的鬻卷之事,下官之前一直没有警觉,若非事先方编修提醒,下官还真是差一点疏忽了,现在想来实是令人后怕。”

    王锡爵点点头道:“你说的是编修方从哲吗?原来是他提醒你的,嗯,此人甚好。”

    林延潮又道:“阁老,下官看来这十六份卷子里,也是有不少人是有真才实学的,有些人可能是听信谣传,故而心存侥幸。我等取卷……”

    王锡爵正色道:“宗海此言差矣,科举取士品行在于第一位。这些考生不信孔孟,而信谣言,将来为官,朝廷如何可以放心让其人牧民一方。我等衡文当以圣贤之心为己心,就算这些人文章写的直如苏韩复生,本官也绝不取如此心术不正之徒为官!”

    林延潮满脸涨红当下道:“阁老教训的是,下官这就将这十六卷黜落。”

    从王锡爵房中走出,林延潮看着月色,脸上倒是微微一笑。

    次日各房送上的各份正卷备卷,被林延潮筛落了一部分卷子后,一并交给王锡爵审阅。

    王锡爵与林延潮在房里议论了一日,黜落他卷,最后排定名次。

    最后就是填榜的日子。

    填榜之日,所有主考官,同考官,以及外帘里的监临官,监试官都被请到至公堂上。

    堂外军士巡逻,戒备森严。

    堂内所有取中的朱卷墨卷都是取来,一卷一卷在至公堂中央,从头到尾铺过去。

    堂上被卷子铺了一半,这每一卷的背后,都是一名名列金榜的考生。

    左右几十根红烛高挂,将整个至公堂照得是亮堂堂的。

    王锡爵,林延潮,沈鲤等主官上堂,与同堂的同考官相互道贺。十几日枯燥无味的改卷日子马上就要过去,等待放榜之日后,考生金榜题名,众人各得门生,彼此都是一件喜事。

    除了外帘官,众同考官们关心的当然是各自房里,考生能取中多少卷子?

    以及之前传闻的鬻卷之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结果。

    众考官们看似随意闲聊。

    “你们看今科的会魁是何人?”

    “不好说,江南文风甚盛,照例还是出于南卷吧。”

    “我们还是猜哪一房的考官吧!”

    至公堂上议论不止,堂吏上前向沈鲤,王锡爵,林延潮问道:“敢问几位大人,可否拆号唱名?”

    沈鲤点点头看向王锡爵,林延潮问道:“两位总裁以为如何?”

    林延潮笑了笑表示自己没意见。

    而王锡爵肃然道:“稍慢,本官到有几句话不吐不快。”

    穿着吉服准备拆封唱名的众堂吏见此一幕都是惊呆了,这唱的是哪一出?

    但见王锡爵负手走至卷前对众官员道:“诸位,之前考试前有人风言风语,说有人暗通关节,于卷上留字眼,贿赂同考官,主考官行鬻卷之事……”

    王锡爵说到这里,众人都看向王锡爵,林延潮,心道不是吧,王锡爵这是要当场与林延潮翻脸吗?

    林延潮不动声色,赵用贤脸色一沉,方从哲神色尴尬众官员各等表情,甚至有人幸灾乐祸。

    这是要出大事了吗?

    但见王锡爵道:“……但经本阁部看卷,这等事实子虚乌有,列位考官都是秉持公心,为朝廷取士,反观举子之间倒是有些人心术不正,听信传谣言而心存侥幸。”

    “堂堂正正之人行堂堂正正之事,朝廷取士以文观人,以文观心,对于这些居心叵测,心怀鬼胎,欲在卷上通关节之考生。本官与林总裁商议之后,予以一并黜落,这等人纵然是再才华横溢,也是小人之儒,朝廷与本阁部都容不得他……”

    听着王锡爵的话,众同考官们看看林延潮,再看看王锡爵,心道这反转也是太快了吧。

    方从哲,赵用贤神色都变了变,看向林延潮。但是林延潮却正襟危坐,对王锡爵方才的话露出赞赏的神色。

    林延潮不仅没有开罪王锡爵,反而得到了他的赏识,他是如何办到的?

    众同考官心底都是各等揣测,但之前存了好好戏,甚至幸灾乐祸的人,此刻的神情都犹如便秘一般。

    之后卷子开始拆封唱名,外帘官们在比对朱卷与墨卷的编号后,拆开墨卷看着上面的名字,一一填榜。

    当然到了这一刻,也没有人会比对朱卷与墨卷上是否完全一致。

    没错,考试之后朱卷墨卷会送到礼部磨勘。

    这试卷磨勘制度起于嘉靖时,当时磨勘是为了,严查卷子里是否有离经叛道诡辞邪说者,如果有重治监临考校官之罪,黜其中式者为民。

    一直到了清朝,礼部磨勘才最重考察考试是否弊幸,即是检验朱、墨卷有无不符之处。

    清朝最大的戊午科场案,就是在礼部磨勘中发现了墨卷上被人涂改了三百多处,最后被查出。

    不过到了明朝,礼部磨勘没有检验朱卷墨卷不合之处,因为这一点倒是让林延潮钻了空子。

一千一十九章 金榜题名() 
    放榜之日时下了雨,雨势不小

    孙承宗所住的柴房,有些漏水。

    孙承宗坐在柴薪堆旁,看着雨水滴漏,不由有几分自嘲。

    孙大器推门入内满脸怨气道:“这个掌柜叫他派人来修这柴房,却推说没空,这如何住人?”

    孙承宗道:“掌柜迟早回来的,否则柴薪一湿,一会儿如何升了火?”

    孙大器奇道:“那他知道,为何还不派人前来?”

    孙承宗笑了笑道:“柴火湿了,他可以埋怨我们照看不好了,加我们房钱。他最好咱们自己动手帮他修屋子,如此他倒是省下一笔钱财。”

    孙大器满脸称奇。

    孙承宗问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孙大器道:“难得,难得,老爷,看事近来变透彻了。”

    孙承宗笑道:“这些年经的事多,冷暖尝多了,也自然知道些疾苦。故而为官徒劝百姓知礼守礼,兴义教化何用?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这是圣人的教诲,也是学功先生常与我们讲的致用之道。”

    孙大器点点头道:“没错,官员给老百姓讲什么大道理都是虚的,吃饱饭穿好衣,才是真的,我们老百姓只认这个,但凡是吃好穿好,谁去做贼?老爷你要是为官肯定是好官。”

    孙承宗笑着道:“你不是常说不走我林学士的门路,这一次想要高中难啊。”

    孙大器抓头道:“那也没办法,今天放榜总要说点什么吉利话,现在我不说,还有谁说,让那满眼铜钱的掌柜说吗?”

    孙承宗闻言大笑:“走吧,我们去外头看看吧。”

    孙大器道:“老爷,这柴房。”

    “不去理会他。”

    “是了,反正今日中与不中都要搬走了,何必再看那掌柜脸色。”

    ……

    而贡院之中正拆榜唱名。

    但见官吏唱道:“第三百五十一名四川忠州举子任道学……”

    卷子取出来,在各位官员面前一一看过,然后取自哪一房哪一位考官,也是随之念出。

    念到考生名字以及取中的考官时,一旁的同僚当面向他祝贺一二,面上带着丝毫嫉妒之色。

    哪个同考官取中的贡士多,哪个人将来在朝堂上的资源也就更大。所以十九位同考官间在议榜时,不免勾心斗角,特别是最后的经魁,会魁。

    名次依次列出,一个个名字写在金榜之上。这最后的名单要从贡院送至礼部张贴。

    官吏陆续唱名至最后剩下十五份卷子,这时候王锡爵道了一声且住。

    众同考官们都是看向王锡爵。

    王锡爵道:“最后十五篇文章乃是本次会试的前十五名,会魁,各房经魁尚未丁霞,吾与林总裁商议过了,不要擅专,请诸位考官一并议过了,再行填榜。”

    说到这里,众官员们都是点头,王锡爵此举十分公正,当然也避免出了名次后,遭人非议。

    会试排名对殿试的最后排名,具有极重要的参考作用。特别是会试的经魁,会魁,只要殿试时不犯太大毛病,就一定取个很好的名次。

    众人都是双手表示赞成。

    王锡爵道:“这前十五名文章相差无几,都在伯仲之间,故而本阁部打算先拆名,综合考生平日之名声,品行,再定名次,诸位以为如何?”

    众考官也是认可,最后前十五名拆不拆名已是无关紧要。

    沈鲤也表示了认可。

    于是官吏上前唱名。

    “成化林承芳。”

    “嘉兴查允元。”

    “桐城吴应宾。”

    “华亭唐文献。”

    “无锡顾允成。”

    “晋江杨道宾。”

    “常州于仕廉。”

    榜单一出来,众官员就在点头议论。

    “这林承芳听闻是大儒黎(民表)瑶石的外甥,其学实乃正宗。”

    “这查家乃海宁人祖孙三代进士,书香门第。”

    “不过这前十五名官宦子弟却是不多,不少人籍籍无名。林总裁这次策问考的如此严,不少名家倒是失手了。”

    “我倒是以为王总裁,林总裁秉公取士,希望能从寒家从提拔一些于国有用之才吧。”

    “我等还是看看吧。”

    林延潮耳中听着议论,却见官吏拆榜继续。

    “福州陈应龙。”

    “公安袁宗道。”

    “高阳孙承宗。”

    听到这几个名字时,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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