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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4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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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本?”垂帘内天子疑道。

    潘季驯道:“正是,陛下熟读史书,必然知道历史上窦太后宠爱梁王,有意让汉景帝更改梁王为太弟,以为兄终弟及之故事。而梁王向汉景帝请旨,留在京中,但汉景帝却没有答允,而是让他之国,古为今鉴,臣恳请陛下三思。”

    一旁杨巍道:“潘尚书言之有理,陛下特别是眼下国本未立,皇长子与皇三子又还未长大成人,而留潞王在京,恐怕会让有些人生出异心,弄出事端来。”

    下面其他几位尚书也是出班发表意见,明面上说的是潞王,但暗中又句句都点到了国本上。

    林延潮看了申时行一眼心想,这一招高明啊,一石二鸟,既催促潞王就藩,也可以让天子早日下定立国本的决心。

    天子道:“你们大臣们说去还是国本,但是现在朕正春秋鼎盛,年富力强,你们实不必为此担忧。”

    王锡爵道:“陛下若不愿早立国本,那么也可先令皇子出阁读书,皇子已是到了适龄之时,正要出阁读书,若是迟了恐怕耽误了皇子的学业。”

    林延潮暗暗点头。

    申时行也出面道:“陛下,龙体康健,可享万年,大臣们建议早立国本,其实也是体谅陛下的苦衷。立了太子就可以陛下分忧国事,譬如郊祀,祭庙等太子都是可以为陛下代劳的。这是臣等体恤陛下之心,恳请明鉴。”

    天子道:“朕今日不是来与众卿议论国本的,而是议潞王推迟就藩的事。”

    听到这里,众大臣们就有些不高兴了。

    吏部尚书杨巍有些生气了,出班道:“如陛下所言,太后也是确实是为人父母之心,但河南的潞王府已是建好了,更不用说之前湖广废弃的潞王府,加在一起前前后后用掉了朝廷一百万两银子,若潞王不去就藩,此事如何向天下臣民交待。”

    “就算不提潞王,放到将来陛下若立皇长子为太子,那么其余皇子也是一定要就藩的!”

    啪!

    天子重重拍在御案上怒声道:“朕还没有说立皇长子为太子呢!”

    杨巍梗直了脖子道:“陛下身为天子,当然可为不顾祖宗法度立皇三子为太子,但皇三子年幼,万一将来皇三子登基,郑妃如何处置?主少国疑之时,大事必定交给郑妃,那时候整个天下让一个妇人说的算吗?”

    “放肆!”天子重怒。

    申时行等众大臣们都是出班为杨巍求情。

    连林延潮也是出面随大流讲了几句,陛下,原谅杨尚书口不择言这样的话。

    说话之余,林延潮重新打量了杨巍一番,他本觉得杨巍身为吏部尚书,本来有与首辅抗衡的实力,但却事事听命于申时行,实在有些瞧不上他。

    但是没有料到他今天却说了许多人想说不敢说的话。

    杨巍仍是道:“陛下,臣一把年纪了,就算死也是无妨,但今日容臣再说一句。当年汉武帝为防女主乱政,杀母而立子,试问陛下有此决心吗?”

    杨巍说得白花花的胡子一震一震的,句句是掷地有声,然后重重的地向天子叩了一个头。

    申时行等其余大臣继续替杨巍求情。

    垂帘里,天子缓缓道:“朕还没有立太子,你们就已经如此……将来……罢了,都退下吧!”

    申时行等人当下向天子叩别。

    走出了乾清宫后,众官员们走在宫里的石道上,都是默然。

    申时行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吩咐他人各自离去,唯独让林延潮与他一起走。

    这时候已是到了晚上,不知不觉间众人在宫里居然议了这么迟。

    申时行与林延潮二人踏着月色,在宫墙下走了很长一段路。

    林延潮打量申时行,但见他脸上的神情从未有过的凝重。林延潮也是知道申时行此刻心情,也就默默地陪在他身旁。

    申时行叹道:“老夫当了十年宰相,就算当年张江陵被天下清算时,内心也从未有此刻之彷徨。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林延潮道:“回禀恩师,学生以为陛下今日破例召见大臣,其实心底并未有为潞王担心的意思。他其实是在借潞王的事,在谈皇三子。”

    申时行点点头道:“你继续说。”

    林延潮道:“陛下眼下宠极郑妃,对于皇三子自也是爱屋及乌,而皇三子一旦没有被立为太子,成年就会离京就藩。潞王之事触动了陛下的心事,所以他借潞王的事来问我们朝臣的意思。”

    “眼下陛下知道亲王就藩之事不可更改,又加之偏爱皇三子,那么立国本的事怕是更要推迟了。”

    申时行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你见事果真很有见地。从陛下今日之言可知,陛下实没有让皇长子出阁读书的打算,更不用说立国本了,看来老夫在位之时,这件事是办不到了。”

    林延潮连忙道:“恩师切勿灰心,正所谓事在人为,更何况满朝上下的官员在国本之事上都是与恩师同心的。”

    申时行摇头道:“你不要拿这些话安慰老夫,但话说回来,这国本的事既是遥遥无期,那么再让你在詹事府待下去也是空熬光阴。趁着老夫还能在朝堂上说几句话,我打算调你赴部署事,你以为如何?”

一千五十八章 送客() 
听了申时行的话,林延潮心底大喜,咱们这位首辅确实称不上‘敢为天下先’,但论到‘提携后进’,人家可是当之无愧。

    ‘敢为天下先’又怎么样,这样的官员又不会提拔你,与你何干?人家不会分一毛钱给你。

    如张居正在位时,自己就怕哪天做的不好,给他撸回家去。

    什么为国为民都是虚的,能给好处才是真的。

    算算申时行任首辅这几年,自己被提拔了多少级,虽说自己也没少给他办事,但是人家肯给你机会啊!

    林延潮面上却道:“恩师对学生之栽培,学生感激不尽。只是学生刚提拔为少詹事,就立即升迁是否……太速。”

    申时行笑了笑道:“你是怕有人闲言蜚语?老夫当年以左庶子直接任礼部侍郎,当时官场上确有几分议论,但一阵子也就过去了。”

    “而今老夫已是致位宰相,谁又会把当年这点事重新拿出来说。”

    林延潮道:“恩师金玉良言,学生受教了。”

    林延潮得了申时行暗示,心底大喜,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

    至于升任礼部侍郎,无论从左庶子升任,还是从少詹事升任都没有太大区别。

    在明朝官制中,翰林最重五品。

    因为翰林位列五品后,升迁不拘品级。

    这与六科都给事中一样,正七品毕业直接升任从三品参政,而如张居正,张四维,申时行都是连少詹事过渡都没有,直接从五品跳正三品。

    有这样履历的官员,不仅免去了在官场上打熬资历的功夫,而且可以昭示众人,你就是内定的枢廷宰相。

    而对林延潮而言,只要能晋位礼部侍郎,也就是走到了文渊阁的门前,距离入阁只有一步。

    比起来林延潮先出任少詹事,从履历上看不如张居正,张四维,申时行他们漂亮,那是因为自己资历,年纪都不如他们的缘故。

    林延潮回到府中,却见府门外停着两辆马车。

    林延潮看了一眼,以为是哪个拜会的官员,不以为意。

    这时陈济川上前禀告:“启禀老爷,恭妃娘娘的人来了。”

    林延潮一听即停下脚步,心想这不该来的还是来了。

    林延潮问道:“那怎么有两辆马车?”

    陈济川道:“一人是恭妃的贴身太监,还有一人则是皇长子的乳母。”

    林延潮点点头道:“他们现在何处?”

    “外头人来人往,不敢安排在客厅,已是移至花厅了。”

    林延潮拍了拍陈济川的肩膀道:“办得好。”

    林延潮当下来至花厅里,当见一人是宫里的太监,一人则是三四十岁的乳母,林延潮朝这乳母多看一眼,但见对方打扮甚是艳丽。

    二人都是见了林延潮就拜,林延潮连忙扶起二人道:“不敢当,你们都是皇长子身边的人,不必行此重礼。”

    林延潮说完,那太监即哭着道:“林大人,你就救救皇长子和恭妃娘娘吧。”

    林延潮刚进屋,他们就给自己出了个大难题。

    林延潮道:“你们先坐,来人看茶!”

    一旁奶娘连忙道:“林大人,不必客气。”

    林延潮点点头让下人退下入座后即道:“自古以来,身为天子者,最忌惮的就是后宫与前朝勾结,沆瀣一气。你们来找我,这不但帮不了你们家娘娘,而且还会害了你们家娘娘。”

    公公垂泪道:“若非没有办法,我们怎么会找到林大人,娘娘一直说当年要不是林大人一句话,她封不了妃,而殿下可能也不会是皇元子。但万一将来皇三子登基,以郑妃娘娘的脾气,他们知道林大人帮助过我们,会如何对待林大人呢?”

    林延潮闻言冷笑道:“吾行事俯仰无愧,何惧她人,当年陛下咨我恭妃娘娘之事,我不过秉实而答,做一名大臣应该之事。若是你们因为此事以为我奢求皇长子登基之后的报答,那么就看错我林延潮了。”

    “来人……”

    “慢着!林大人容我们把话说完。”

    那公公言道:“我们娘娘也知道林大人高义。来前娘娘就交待林大人若不肯明说,也是理所当然,林大人明哲保身,不愿卷入后宫之事,但是若是知道此事与皇元子有关,那么他必然肯听?”

    林延潮皱眉问道:“有人要害皇元子?”

    “还没有,但也不远了,德妃娘娘诞下皇三子后,协理六宫之事,连皇后都忌惮她三分,她自封贵妃后,即搬进了承乾宫,意思就是皇三子承天下乾坤。”

    林延潮斥道:“胡说,承乾之意,就是妃子顺乾天子,不可对陛下不敬,哪里来的承天下乾坤。”

    宫人脸色一红道:“奴才读书少,让林大人见笑了,但是德贵妃自搬进承乾宫后,确实日益跋扈,借着协理六宫的名义,克扣我们景阳宫的例钱,甚至连冬天生火的炭都不给。”

    “而诞下皇三子后,就日益对皇元子与恭妃娘娘不满,我们家娘娘脾气好,不与她争执,但是皇元子却不可。半年前陛下本有命内书堂的内监,来教皇元子读书,但德妃娘娘却令这内监只是讲书,不可解其意,还名曰读书百遍其义自见,结果陛下问皇元子功课时,皇元子一问三不知,屡为陛下斥责。皇元子被骂,却不敢说是德妃娘娘在算计他,只能将苦水憋在心底,如此陛下对皇元子日益疏远,以为他天资不高,难以克承大统。”

    林延潮摇头道:“我当初与恭妃娘娘说的话,你们是半点没有放在心上啊。”

    那宫人脸色一红然后道:“恭妃娘娘爱子心切,舍不得将皇元子抱给他人认养。”

    林延潮闻言叹道:“何来他人,皇后可是皇元子的嫡母。恭妃娘娘,若是于亲情上这一点放不开,皇元子的处境难有好转。”

    宫人道:“娘娘那边也有此念,但是林大人身为储端,对于皇子出阁读书之事责无旁贷,就不能向天子上疏,恳请皇元子早日出阁读书,如此既是名正言顺,也是帮了皇元子大忙啊!”

    林延潮闭上眼睛:”来人,送客!“

    。。

    阶内抱不群,外欲浑迹,相机而动。

一千五十九章 对话() 
恭妃之事实在令人失望。

    出身与见识的高低还是有关系的,这一点王恭妃还不如小家碧玉的郑妃。

    宫女出身的恭妃,毕竟还是眼界狭隘,缺乏了一点见识,但是出身于大臣世家的女子也不可能选入宫中。

    眼下既然王恭妃连这一点都舍不得,那么林延潮也没有帮她的理由了。

    林延潮本来就没有将注下在皇长子的身上,至于当年帮恭妃皇元子说话,是顺手为之的事。

    不说林延潮对万历朝的历史之事的预见,恭妃本人就算成为太后,也没什么好怕的。

    在大明朝这体系下,有文官势力压制,外戚,女主纵然一时得势,也翻不了天。

    就在恭妃的人离去之际。

    林延潮踱步想了想当下将陈济川,展明都叫来吩咐道:“眼下我刚刚升任,行事一举一动都需万分小心注意,不可给人以口实,你们要约束府内下人,让他人不可生事。至于吾兄与甄家那边也要提个醒,千万收敛,更不可拿我的名头出去招摇。”

    陈济川,展明二人都是一愕。陈济川问道:“老爷,是担心出什么事吗?”

    林延潮呷了口茶点点头道:“不错,礼部郎署一旦空缺,你们老爷我就在候补的名单上,到这个时候难免惹人眼热,故而此刻正在极关键的时候,我们要未雨绸缪,不要给任何人可乘之机,这时候一丝一毫的攻讦之言,都可能令人误会,捕风捉影之词,也足以令我功败垂成,错失良机,所以近来府里的下人无事就不要外出了,而且在外办事一定要谨慎。”

    陈济川,展明闻言都是大喜。

    展明惊喜问道:“老爷才刚升的四品,怎么又要升官了?”

    林延潮笑了笑道:“翰林五品升迁不拘品秩,上面意许入阁的宰相,都会直接跳过四品一级,官至正三品,远的不说,如当今吏部侍郎朱山阴,礼部侍郎于东阿,都是直接从五品直接提为侍郎。”

    “那么这一次与老爷一并候选礼部侍郎的官员有哪几位?”陈济川问道。

    林延潮回道:“那多了,在翰院就有徐掌院,赵学士,以及南国子监的黄祭酒,除了本院翰林外,外官京卿也有资格,若算上这些人那么就难以计数。”

    原本吏部礼部左右侍郎是一个词臣,一名非翰林,保持一个平衡的局面。但是内阁掌权后,吏部礼部的侍郎,多数都是由词臣出任。

    从明朝开国至现在,内阁翰林院的权势此刻已是达到了巅峰。

    因此也有了吏部尚书不得由翰林充任的官场铁律。

    陈济川道:“老爷,徐掌院仕官多年对于少宗伯之位可谓是志在必得,赵学士虽年纪老迈,但资历摆在那边,至于南京的黄祭酒,虽说与老爷有乡谊,当年在翰林院时也是十分较好,可是到了这个关卡,就是亲兄弟也是要争一争的,幸好他不在京师,失了少许先机。”

    林延潮摇摇头道:“你还漏算了一个人?”

    陈济川问道:“是何人?”

    “翰林院前掌院,尚称疾在家的张新建。”

    陈济川恍然道:“是啊,差一点失于计较了,还是老爷思虑周全。”

    林延潮伸手按了按道:“还不说外官之中是否会有人橫插一刀,就算翰林院中难保没有人会向其他人下黑手,所以我才要你们小心谨慎。”

    展明道:“老爷,我们府上还好,夫人平日都有严加约束,不许下人持老爷的名声在外肆意妄为,但甄家那边以及延寿老爷就不好说了。”

    家有一兄长,如有一活宝,想想自己堂兄连皇帝都敢骂的光辉事迹,还有什么事是他干不出来的。

    林延潮对陈济川道:“你让丘明山从漕军那里调精干人手进京,安插在两家府外探听消息,严加监视,暗中保护,甄府那边你上门提个醒,我的兄长,每次出入都要有人跟随在旁,若有什么事,就由他们出面担了,务必不要让我兄长惹上事。”

    陈济川立即称是。

    次日林延潮到翰林院上衙。

    自己休息的屋舍已是整理妥帖。

    自己平日与徐显卿的关系,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但是现在大家都有了竞争礼部侍郎的资格,所以有时候林延潮觉得他与徐显卿之间还是避一避的好,功名利禄当前就是兄弟也会翻脸,又何况于关系本不紧密的同僚之间。

    林延潮的屋舍就在学士堂的后罩房,用于小憩休息再适合不过了,炎炎夏日已是过去,秋天的时候在这里睡一个悠长的午觉,倒是一件非常滋养的事。

    自任少詹事以来,林延潮每日仍是延续着以往为翰林时的习惯,每日不到辰时就到了翰林院,每日一定要在申时后再办公一会再离开翰林院。

    别看工作时间很长,似乎很勤政的样子,但是每天一到午时,简单的吃过饭后,林延潮就在屋舍里睡个懒散的晌午觉,或者是看看书避一避热气,直到未时以后才到学士堂办公。

    至于其他翰林们只能在公房里趴在桌案上打个盹。

    因此别看林延潮每天几乎都是最早来,最晚离开翰林院,却一点也不累,那是因为身为学士,林延潮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

    这日林延潮睡醒后躺在公房里看了好一阵书,这才穿上官袍来到了学士堂。

    学士堂里,掌院徐显卿打着扇子,正在批阅公文,看见林延潮后笑笑道:“林学士睡醒了。”

    看着对方汗流浃背的样子,林延潮劝道:“掌院午后何不到公房休息一二。”

    徐显卿微微笑着道:“就怕万一有什么公文下达,是以不敢抽身。”

    徐显卿言语中隐隐有指责的意思。

    其实翰林院这样的衙门,专门是给天子太子服务的,现在天子免朝不见大臣,平日大家也都清闲下来,就算有什么公文来,派小吏在外候着随时禀告也是可以的。

    徐显卿如此当然也是表现给别人看的,也是给林延潮看的,这礼部侍郎我志在必得,你们谁都别与我争。

    林延潮却道:“掌院,若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弟就在公房里随时候命,哎,过了这个秋就好了,秋老虎厉害啊。”

    徐显卿笑着道:“哪里敢打搅林学士高卧,愚兄在京多年,早是习惯了这气候,无妨,这里我当得就是。”

    林延潮点点头于是在自己的公案后坐下,同拿起一把扇子摇着道:“掌院在翰院为官多年,小弟向掌院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但是这礼部郎官多少人眼睛看在这里,这时候我们应同舟共济,以防为外人所乘……掌院,恕小弟失言,我性直,有什么话在心底憋不住,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海涵。”

    徐显卿闻言笑了笑,这些话他也憋在心底很久了,没料到林延潮竟是主动打开天窗说了亮话。

    至于林延潮说什么性子直,心底藏不住话,这话谁信?

    徐显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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