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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4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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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常用汉字几千个,如此一套铜活字印刷模具的成本就达十几万两白银,京城里有几个民间开办的报社有这个底气?

    就算江南一些财大气粗的民间书肆,如无锡华氏会通馆,兰雪堂和安氏桂坡馆自称采用了铜活字印刷,但他们也没有几千个汉字都齐备了,大多都是要印什么书就用什么字,采用现用现铸,边印印边造的办法,这对于报纸的时效性,实惠性而言,根本是达不到的。

    相较下欧洲文艺复兴,西方的金属印刷只要二十六个字母,加上备用字最多几百个金属字模就搞定了。西方人评价历史上几大改变人类进程的文明,活字印刷必列前十名,但对于种花家而言,活字印刷就是一个大坑,活字印刷最重要的铜,对于大明而言就是制钱,谁愿意拿真金白银去刻书?

    这件事一直到了近代时才从西方引进了铅字印刷才解决问题。林延潮当年办燕京时报的苦恼,对于他今日而言根本不存在。

    铜活字印刷的门槛虽然极高,但对于他而言却根本不是问题。

    因为朝廷仅有的几套铜活字印刷工具,有一套就在他的手里。詹事府里有一个部门叫司经局,专门负责皇家书籍典藏,印刷,里面正好备有一套从宣德年传下的铜活字模具,专门用来给皇家印书,铜活字印刷美观清晰,而且耐用,不是木活字可以比拟的。

    林延潮身为詹事府掌府事,从司经局里‘借用’铜活字印刷工具,还不是一句话办妥的事。

    朝廷掌握了天下最大最多的资源,林延潮而今今非昔比,资源任他调用,实在是一件极为舒爽的事情。

    而民间自筹,就算有钱,再找工匠制作,也真不知到什么猴年马月的事了。

    新民报一出后,其广告立即就令人瞠目结舌,头几版里如‘名妓拢梳,花魁评选,青楼开张’的广告顿时让几名老学究读报后晕过去。

    万历时风气既保守,然而又开放,这时金瓶梅已在南北流传,达官显贵谈论间丝毫也不避讳。但民间也有大把人的坚持‘万恶淫为首’,新旧风气交织在一起,令许多人迷茫,无所适从。

    这时候新民报都是开了一扇窗,开了一扇门,除了充满铜臭味,媚俗的广告外,更有各处新奇见闻,苏杭之繁华,海外的天荒夜谈,高鼻深目的弗朗机人,也有严肃时事,公正客观娓娓道来。

    报纸遵循了述而不作的宗旨,文章几近白话,为了印刷方便,更是摈弃了一切生僻字,异体字,只选用常用字作文章。报纸所言之事既是世俗的,又是深刻的,既有令人为之一笑,也有可以掩卷遐思片刻。

    这对于不少年轻的士人而言,从报纸中找到了自己,更令他们知道天下之广大,对于很多人担心的林延潮借此大谈理学与事功之学之争则是一点没有。

    人心已开始浮动,固步自封不是长久之道,要走出去看一看。

    对于总总非议,对此有话语权的通政司倒是睁一闭闭一眼,原因很简单,因为林延潮给钱了。后来抗议声过大,于是新民报改打擦边球,至于让正人君子所不齿也只能不齿了。

    而众人议论之中的第一个月,印刷精美,价格低廉,内容包罗万象的新民报即已是盈利。

    。

一千六十二章 出缺了() 
却说新民报成立后,就隶属于翰林院管辖。

    却说翰林院下本有四夷馆,文渊阁,但是后来文渊阁独立出去,还成了领导机构,四夷馆分给了太常寺管理,翰林院只是负责名义上的指导工作而已。

    现在的新民日报对于翰林院就是香馍馍。

    因为翰林升迁只有讲书,修史二等,天子罢日讲,讲官已失业待岗,至于修史,大明会典,穆宗实录都已修完,在当今天子不驾崩前,是没有史馆什么事了。

    但现在有了报馆等于多了一条出路,众翰林们都看着这里。

    林延潮名义是报社的分管领导,但报社的主编却是萧良有,孙继皋,责编是方从哲,孙承宗他们的。

    这日林延潮在后罩房午睡刚起。

    秋日午后的阳光照在窗格上,屋子里透着一股文墨书香,以及熏艾草的味道。

    这屋子哪里都不错,但就是蚊虫多了一些,熏些艾草就好多了。

    林延潮看了一眼日头的高低,算算时候还早,就算迟一些也是无妨,如此他正拿本书要看时,却见到门缝下面有影子一动一动。

    于是林延潮坐了起来问道“外面是何人?”

    当值的下人回禀道“老爷,舒编修在门外等候好一阵了。”

    但听舒弘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启禀学士,下官又事禀告,知道学士正在午睡,故而不敢打扰在门外等候。”

    林延潮想了会即道“你且稍等,我先更衣。”

    片刻后,舒弘志一脸小心谨慎地进了林延潮后罩房。

    林延潮揉着内眼角道“此处狭隘没有椅子,有什么话你就站着说吧。”

    探花出身,十九岁舒弘志就被天子钦点为翰林,何况他仪表堂堂,平日喜着锦衣华服出入,素有风流探花郎之称。

    舒弘志年少得志,走到哪里别人对他都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不过舒弘志在官场上却为人低调,甚持礼数,倒是难得之处,况且就算偶尔有一二大员不喜欢他,但看在他父亲的身上,也不会说他什么。

    但舒弘志被林延潮言语一呛,忍了下来,他知道季道统可以去云南宣慰土司,那么他也能出嘉峪关安抚胡人。

    舒弘志陪笑道“在学士面前哪里有下官坐的地方,蒙赐见一面,已是下官的荣幸。”

    “说吧!”

    舒弘志道“学生想向学士大人恳请,让学生加入报房,为报社略尽绵薄之力。”

    林延潮闻言问道“哦?报社可是吃苦的地方,你为何不在翰林院里,会想去报社?”

    舒弘志道“在学士面前,下官不敢隐瞒。报社是一个可以出名的地方,里面的文章上至天子,下至百姓,只要文章能说出出彩,随时可以名动公卿……”

    林延潮呷了一口茶,看了他一眼道“你还真是有眼光……”

    舒弘志立即道“不敢当,新民报一出,就算天子,首辅也会在闲暇的时候看一两眼。若有一二句说的出彩,他日就是下官的青云了。在学士面前,下官句句实言,不敢有所隐瞒。”

    舒弘志的话,令林延潮想起了穿越前,也有学者在内部报刊发表了一篇文章,被某某领导赏识,然后获得重用。

    就算没有这个机会,至少也能在当朝诸公身上混个眼熟,这在于将来的部推,会推极有好处。

    林延潮道“文章?那应该是去都察院的‘皇明时报’才是,那边的社论才是对朝廷大事进行点评,至于本报不过是述而不作,难谈得上精彩。你可是打错算盘了。”

    舒弘志道“皇明日报的社论,看似没有范围,其实被框得死死的,在此处不敢擅自发表己见,以免与上意相左。倒是本报属三大报中篇幅最长,一共十六版,不少有作文章的地方,而皇明日报,天理报不过八版,六版。”

    林延潮笑了笑,这倒是,不过他原来的打算是,报纸版数不多,广告从哪里来?就算有的读者不看广告,纯粹拿回去擦屁股,但是我也是要卖给你的。

    林延潮放下茶问道“可是说来说去,本官为什么要卖你这个情面?”

    “家父……”

    林延潮道“令尊?是令尊替我裁撤净军情面?”

    舒弘志连忙道“不敢,学士当年的事,乃是督公授意家父所为。家父没有丝毫与学士为敌的心思。”

    “事到今日,木已成舟。家父说了,只要学士能让下官在新民报办差,他可以在九卿会推时助学士一臂之力,帮学士位列礼部部堂。”

    林延潮双眼一眯问道“这样就算了,难道裁撤净军的事上,舒家没有交待?”

    舒弘志道“下官以为学士实不必抱着过去的事不放,而失去眼前的良机。依下官的浅见,官场上对错是最不重要的,学士再度提起裁撤净军此事,想来也是当一个条件,如果前一个条件不够,还可以提出其他来,家父常与下官说,官场上任何事都可以商量。”

    舒弘志闻言笑了笑,他觉得这场谈判已经把握主动了。

    而林延潮则动手给舒弘志倒了一杯茶,舒弘志连忙接过。

    林延潮问道“这么说,此来你是奉了令尊的意思?”

    舒弘志道“确实有与家父商议过。”

    林延潮继续问道“那么令尊有问过张鲸的意思吗?”

    “这……未曾。”

    林延潮坐直身子道“那么我们就白谈了。”

    舒弘志神情僵在了那“学士……”

    林延潮用眼神打断了舒弘志的话“劝你一句,不要做这样两头卖好的事,如此只能两头落空。譬如你们今日应承了我,他日张鲸命你们反悔,我被耍了无妨,可你们怎么办?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啊。”

    林延潮起身。

    舒弘志一时失语,然后道“学士,我们舒家也并非事事听从督公……”

    林延潮已经整理起书籍。

    “……督公那边我们愿尽力周转。”

    “周转?你们要替我开出什么条件吗?对于张鲸我没什么好说的!”

    舒弘志急道“学士是否太固执了,执着于过去一点恩怨不放,裁撤净军的事早已经过去了,我们也想化干戈为玉帛……”

    “化干戈为玉帛?你们若不明白我与张鲸之间的事,那么我们没什么好谈,同样这也说明张鲸也未拿你们当心腹。”

    “这样说吧,我与你们舒家的关系,而是取决于我与张鲸的关系。张鲸做梦都想扳倒我,但是他不敢!你懂吗?”

    舒弘志脸色苍白,张鲸身为东厂督公,手下有上万东厂番子和锦衣卫听他使唤,居然不敢对付林延潮,难道不是因为看在申时行的面子上吗?

    “你果真一无所知!那就没什么好谈了。你回去吧,不要在此耽搁功夫了,今日就当我没听过这些话。”

    舒弘志看了看林延潮,想说些什么,但嘴唇动了动却又无奈地闭上。

    他舒弘志只看到了林延潮,故而以为林延潮只看到了他背后的父亲,却没料到林延潮却从没有看到舒家。

    舒弘志走后,林延潮笑了笑,此子看来此来别有用心,不过也是无妨。

    话说回来,礼部侍郎的事,确实舒弘志帮得上忙。

    因为礼部侍郎这个位子不同于詹事府少詹事,也不同于知府的任命。

    知府任命经过吏部部推。

    少詹事则是内阁阁推任命。

    说是部推,阁推,但其实就是申时行的一句话而已。

    但是礼部侍郎位列廷臣,乃是正三品,必须经过九卿会推。

    所谓九卿会推就是六部尚书,左都御史,大理寺卿,通政使九卿,外加三位内阁大学士,一共十二人公推。

    官职空缺一人,最少公推两人,空缺两人,则最少公推三人,公推完留下候选的名字,呈报天子圈用。

    到了九卿出缺,就是在京三品以上官员公推。

    而内阁大学士,礼部吏部官员空缺,则由在京五品以上官员公推。

    这个是明朝的会推制度,因为天子很少会特旨提拔官员。这与清朝不一样,朝廷大臣的任命还是由皇帝说的算。

    而明朝官员推举皇帝说得不算,同样也不能轮到首辅说得算。

    公推就是对宰相权力的限制,当然这样看人,张居正在位时公推也就是个摆设,但现在呢?

    申时行就没有办法把九卿会推弄成自己说的算,若真有这天,天子也容不下申时行了。

    所以林延潮必须要计算票数的时候了。

    现在的九卿中的礼部尚书沈鲤,户部尚书宋纁,兵部尚书严清,工部尚书舒应龙,大理寺卿孙丕扬,通政使张孟男,要么是中立要么就不站在申时行这边。

    在九卿会推时他们会投自己一票吗?

    就在万历十五年的年末之时,礼部左侍郎王弘诲被任命詹事府詹事,掌府事。

    而原礼部右侍郎于慎行被任命为礼部左侍郎。

    礼部右侍郎之位出缺。

    而这时候暗中蓄势已久的各官员,也终于亮出了各自的底牌。

    一顶轿子停在了张鲸府邸。

    此人正是工部尚书舒应龙。

    舒应龙与其子一样都是年少及第,眼下虽任二品大员,但却是正值盛年。

    舒应龙投靠张鲸看起来颇为令人不耻,但这是很正常的事,官员在朝中不能没有靠山,当初兵部尚书张学颜还与张鲸兄弟相称。

    不过张鲸还未上位时,舒应龙一路升迁,除了任吏部文选司郎中的亲家外,更重要是他凭的是出色的政绩,本身也是一位极出色的干臣。

    但现在到了他这个位子,也并非事事由心,照样要听人差遣。

    通禀后,张鲸府的下人对舒应龙道“舒尚书,客厅里请!”

    听说张鲸没有出来迎自己,舒应龙心底不舒服。

    但是他喜怒不形于色,只是点了点头,捋了捋胡须就步入府内。

    客厅里张鲸高坐椅上自顾喝着茶,舒应龙一见即拜道“舒应龙拜见督公!”

    张鲸早知舒应龙入内,故意装着没看见,见对方参拜,他立即起身搀扶笑着道“失礼,失礼,怎么敢有劳舒兄行此大礼,来,这边坐。”

    张鲸身上扑着香粉,舒应龙却丝毫不以为忤,谦让了一阵后,他挨着张鲸身旁坐下。

    寒暄一阵后,舒应龙道出来意。

    张鲸道“这一次礼部侍郎出缺,舒兄有意替蒋太常奔走?”

    舒应龙正要起身回禀,张鲸笑着道“坐下说话,坐下说话。”

    舒应龙重新坐下道“舒某当年这一路为官,多亏亲家提携,亲家当年为言道弹劾辞官,舒某一直为他愤愤不平,现在时过境迁,朝廷正值用人之际,舒某愿为他向公公求一求,提携一二,如此我们舒蒋两家感激不尽。”

    张鲸闻言笑了笑道“这不容易啊,这礼部侍郎多少人盯着这位子,你要为你亲家奔走……”

    舒应龙道“公公帮了我们舒家多次,舒某感激不尽,若这一次能再帮这一次,我们舒蒋两家必有重礼奉上。”

    说完舒应龙拿起出一个单子。

    张鲸眼睛一眯但见头一行就是写着‘纹银两万两’。

    张鲸见此心底大喜,面上却不动声色。

    舒应龙又补了一句道“公公,之前我派犬子去试探林三元,听闻他也有意争这礼部侍郎的位子,此人是公公的心腹大患,无论如何也不能便宜了他。”

    “若公公能帮了我们这一次,事后还有厚礼奉上。”

    张鲸闻言终于道“好吧,咱家就勉为其难,试一试,切莫抱太大期望。”

    舒应龙大喜道“我们还信不过公公吗。”

    舒应龙走后,张鲸想了想对手下道“把张绅叫来。”

    张绅入内向张鲸讨好地道“干爹,不知舒大鼻子方才来所谓何事?”

    张鲸道“还不是为他亲家求礼部侍郎的缺。”

    张绅闻言笑着道“就是那蒋铨郎,当年人家向他求官,结果他娶人家女儿的那个蒋铨郎,干爹他开了多少钱?”

    “不多,纹银两万两!”

    张绅吃惊道“何时礼部侍郎都值两万两了?干爹,这钱不赚白不赚,还不是你与申相打一个招呼的事。”

    张鲸道“你怎知申吴县没有自己要保举的人?”

    张绅问道“那干爹你叫我来是与此有关?”

    张鲸点了点头。

    。

一千六十三章 帮你活动() 
张鲸看向张绅道:“我听闻京城里的那个甄家是你亲戚?”

    张绅讨好地笑道:“是啊,干爹,这事都知道,真没什么瞒得过你的。”

    张鲸点点头道:“当年去林延潮府上宣旨,正好看见你和甄家老爷在他府上。”

    “干爹真是好记性。”张绅满脸尴尬,当时林延潮被夺官,甄家想乘机让林延寿入赘,让他抬出张鲸的名声过去壮一壮声势,哪知当众被打脸。

    张鲸道:”最后甄家还是与林府做了亲家?”

    “回干爹的话,甄家与林延潮的兄长结亲,说实话这门亲开始时候,我姨夫姨妈都是不太满意,但是时候久了也就认了。”

    张鲸哦地一声道:“以林延潮今时今日在朝堂上的地位,甄家为何还不太满意?”

    张绅长叹一声:“还不是……”

    听了张绅说完,张鲸点点头道:“既是如此,正合我意,你帮我办趟差。”

    张绅连忙道:“干爹要儿子办什么事尽管吩咐。”

    张鲸点点头道:“你给甄府透个风声,谁能出两万两银子,我就保谁任礼部侍郎。”

    张绅吃了一惊道:“干爹,你这是吃两家聘礼……。”

    张绅见张鲸目光一瞪,立即将口里的话都收了回去。

    张鲸冷笑道:“什么两家不两家,对了,这话你不必和林延潮说,只要与甄家,以及他那兄长商量,甄家家大业大,这两万两银子不会拿不出来。”

    张绅闻言吃了一惊。

    “怎么不说话?”

    张绅立即道:“儿子这一身荣华富贵都是干爹给的,儿子这就去办。”

    却说教育与文化从来不分家。

    有文化之时,即有了教育。

    而明朝的最高教育机构,就是国子监。

    明初时国子监门槛还是挺高的,但成化年捐监一开后,监生无疑就掉价的厉害。不过监生的待遇还是在那边,廪膳衣服都有供给,还可以免役二丁,所以仍是有不少读书人往里面钻。

    眼下林延寿正在国子监里读书后,正收拾书案上的《大明律》,《御制大诰》准备回家。

    身为监生除了可以参加顺天乡试,会试,但是更多人的出路就是去衙门历事,历事就是为吏,而积攒年功后可以授官,无论为官为吏这律典都是要读的。

    林延寿将两本书放进书袋后,出了门丢给小厮,迎面正遇上袁可立,张汝霖,徐火勃三人。

    三人身为林延潮弟子结伴在国子监读书,但他们都并非例监出身,平素也不与林延寿往来,但现在碰面都是面上一苦。

    三人一并施礼向林延寿施礼然后道:“见过世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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