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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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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延潮仰头但见白墙灰瓦,还有屋与屋间隔的饰以飞鸟走兽的风火山墙,不由点了点头。

    当下房牙着意奉承问道:“小官人看得觉得怎么样?”

    林延潮行走在这小衕之间,若是一个成人,举起双手都可以撑到衕边两墙了,别说马车轿子了,连马都难以进来的。

    交通不方便,但林延潮却偏偏喜欢这种闹中取静的感觉,不由道:“咱们闽地,虽比不上苏州那等繁花似锦,没有杭州山清水秀,也不如绍兴的人杰地灵,但到了这里,却有了几分当初家家诗礼,户户弦歌的味道来。”

    房牙今日也是尝到了林延潮厉害,几乎跑断了腿,心想好容易听到他说一个不错的地方,当下又怕读书人看不起商人,向他压价,连忙解释道:“小官人,虽是不如从前,但坊里以往也是出过文曲星的,小官人读书要求举业吧,住此状元巷再好不过了。”

    林延潮笑了笑道:“看看再说吧。”

    屋子门是开在巷子内的,大门对着衕是朝东开的,虽然没有门市,但是却是十分宽敞,前后两个院子中间夹着一个天井。

    房牙带着林延潮走进大门是照壁,过了照壁即是前院,前院挨着巷子修了个倒座,左右是前厢,修了走廊,中间种了一簇翠竹,过了前院院门,两院之间是采光的长方形天井,天井是大石板铺的,光滑溜溜的,四边修着是排水的阳沟。

    天井正中有一口水井,水井旁有几处青苔,探头望里一看,嘿,水是满的,还养着几尾鲤鱼,甩着尾巴游来游去。

    天井后后院才是重点,进了后院,正西是一厅两房,正北修着小楼,正南乃是厨房,只简易的用茅草盖顶,而不是其他屋子都覆以青瓦。三面又围成了一个小天井,屋子都用台基垫高了,可以防潮。

    屋子里属正北的楼房最好,毕竟坐南朝北才是王道,小楼前面种着好几处盆栽,花正迎春怒发,香气自来。大娘看得十分满意,不过她们也没表现出来,频频目视林延潮,赶紧砍价,就这了。

    林延潮还没说,林浅浅就如小媳妇上街买菜般,先开始挑剔了:“叔啊,你说这屋子不是坐北朝南,这点倒是不美。”

    房牙赔笑道:“娘子这是小衕是南北向的,门就只能这么开的,若是要南北开,那门就要打在别人家的墙上了。”

    林浅浅又道:“这样也罢了,但是这小衕也太窄了吧,还没大人肩膀宽。”

    房牙笑着道:“我的姑奶奶呦,行行好了。”

    “价钱能不能再商量点?”

    正说话间,一名妇女施施然走了出来,一见房牙即是用尖酸刻薄的本地话道:“你怎么地又来了,别尽介绍些‘两个声’来我们家来看房子,买不起又净杀价,他告诉他们,咱们吴家的屋子少了钱就是不卖。”

    两个声是本地俚语,专指外地来省城十邑谋生,既操着外地口音,本地话又说不好的人。

    林延潮心里想来,这本地人排斥外地人,看来是从古到今的恶习啊。

    房牙连忙解释道:“吴家娘子,你误会了,他们几人都是城西洪塘乡的,家里出了一官一吏,想把房子买在城里,搬来住。”

    这吴家娘子一听,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脸相迎道:“不早说,原来是贵客,平日真是请也请不到的,来喝茶。”

    林延潮笑了笑道:“吴家娘子客气了,你这屋子若是价钱可以商量,我们马上就能定,若不行,我们就再看别家。”

    吴家娘子赔笑道:“这小兄弟怎么见面就压价呢?”

    林延潮笑道:“别叫小兄弟,我是读书人。”

    “呵呵,读书人,读书人好啊!”吾家娘子赔笑道。

    大娘摆着官太太的模样上前道:“算了,潮囝,看了那么多房子了,我轿子也是坐得乏了,去掉添头,就这间吧。”

    吓,轿子?轿子在哪里?

    林延潮道:“大娘,还是再看看吧!”

    那吴家娘子连忙道:“别啊,断买五十二两银子,若是你们明日能定,咱们可以商量一点点了。”

    两人一唱红脸,一是唱黑脸,砍价砍了一通,最后以议定价了,五十两三钱银子,另给七钱房牙钱,次日一手房契,一手给钱。

第九十四章 两封信() 
次日,林延潮再次来到屋舍,大伯也是一并来了,房牙找了坊甲,左右邻居等作为中人,还请了衙门里的代书写契,当众立下了房契。

    房契的事,要到衙门备案,但因屋子买在是闽县的地界,但林延潮他们籍贯却是在侯官县人,这里必须上府衙走一趟手续。

    林延潮就让房牙,三叔拿着府衙张师爷的帖子去办这事,府衙那些吏员见了张师爷的帖子后,经手的书吏也都不敢收钱了,而且还是速度奇快地给办下来,完全不符合封建官僚的作风。

    这一次房牙才对林延潮真的心服口服,连府衙的人,都对这少年这么看重,这是什么背景啊。

    林延潮付清了钱,吴家娘子喜笑颜开地千恩万谢了一番。

    坊甲,邻居知道林延潮一家里一个做官,一个为吏员,于是也是来攀关系,大伯当下帖子就收了好几个,都是请大伯吃饭的。

    大伯现在也是头脸人物,他知道远亲不如近邻,当下也是依着规矩,一一谢过后,也与坊甲说过几日在巷里设下流水席,请街坊邻居吃一顿。

    送走了客人后,林高著也是回来,眼下终于一家团聚,其乐融融。

    林高著看了屋子后倒是十分满意,大伯却道有些美中不足,依着他的意思,要将天井那口水井填平了,然后在天井那弄一个正堂,两侧修着走廊,弄成前堂后厅的格局方可,还举例说衙门里当差的人都是这么建的。

    但大伯的馊主意,遭到了家人的一致反对,于是没有通过。

    里院四间房,正厅靠北的屋子,分给了大伯大娘,正厅靠南的屋子给林高著住,因林高著平日多住衙门,平日里也是挪给林延潮,林延寿作书房,至于里院坐北朝南的小楼,楼上一间就给了林延潮和林浅浅,而三叔住楼下。

    至于外院的两间厢房,一间拿来作客房,还有一间以后请下人后住的地方。

    有了新家后,林延潮和林浅浅都是十分满意这新居住。

    林延潮喜欢这闹中取静,而林浅浅喜欢住楼上风景好,且院里的盆栽。 不过二人虽住一间,但因为大婚,仍是守之以礼,各自分床睡,中间隔着一个帘子。

    忙了一日,大家都是累了,两人各自躺在床上,隔着帘子聊天,林浅浅兴奋之意不减,一五一十的与林延潮说,要买什么添什么,如家具布料锅碗烛台床帐等等,努力地与林延潮规划着自己的家。

    楼上的风穿过窗缝,透了进来,分外清新。这风响的沙沙声,和着林浅浅的软语,林延潮只是嘴边只能轻轻表示附和,但心底却是静极了。

    女人嘛,倾国倾城,名门贵媛也就那样,看得来,但不一定处不来。自己也就一个凡人,不擅长恋爱,更懒得费心思追女人,但是如果有个女子一心一意待自己,他会让她很幸福,嗯,他大概就是如此。

    林浅浅声音越说越疲,也是困了,林延潮也是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窗外的风声。

    两日后,林延潮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陈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林延潮有几分惊讶。

    陈行贵哈哈地笑着道:“林兄,莫怪我消息灵通,我陈家在城里还有几分势力的,嗯,这宅子好,闹中取静!”

    林延潮笑着道:“不过搬了个宅子罢了。”

    陈行贵四面打量了一番道:“延潮兄,此来一是贺你乔迁之喜的,二来告诉你个消息,书院停课了。”

    “书院停课了?”林延潮心道这可不是好消息。

    陈行贵道:“是啊,倭寇这一次又袭击了濂江,书院被损毁了一些,书院要开课,就必须重修。何况这倭寇不知何时会回来,估计半年内都没办法开课了。”

    林延潮忙问道:“那山长,讲郎和同窗们都没事吧。”

    陈行贵笑着道:“延潮兄,真是仁厚之人,这你放心,倭寇来前,濂江的百姓早就走空了。眼下距县试不足一年了,既是书院去不了,延潮兄可有读书的打算。”

    林延潮想了下道:“这还没有,陈兄呢?”

    陈行贵笑着道:“不瞒延潮兄,我准备趁着书院停课,闭门苦读。侯官的翁正春不知延潮兄,听过没有?他可是将自己关在金山寺这孤岛一人读书,这等毅力可是我等不及啊。”

    林延潮点点头道:“是啊,此人的毅力,我辈不及。”

    下面陈行贵与林延潮又聊了一阵就告辞了,临走给林延潮留着地址,说随时可以去他府上找他。

    陈行贵走后,林延潮也在想,闭门苦读一番也确实有必要,不到一年就县试了。这一段倭寇的事一搅,让自己分心不少,是该用苦读补回来。

    林延潮正拿起书想要读书,这时候就听砰地一声,大伯道:“延潮在家吗?延潮在家吗?”

    林延潮顿时恼怒了,还能不能安安静静的读书了。

    噔噔脚步声,大伯踩上楼来,手里拿着两封信,喘着粗气给林延潮道:“你看看这都是谁送来的信,延潮,简直如同做梦一般啊。”

    林延潮慢慢地道:“大伯,你也是衙门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了,遇大事要有静气。”

    说着林延潮将大伯的信接来一看后,心想难怪大伯如此惊讶。

    信有两封,第一封信,是濂浦林家派人送来的,林延潮本以为是林世升,林世璧两位仁兄,或者是自己的老师林诚义。

    结果没有料到,落款人却是林烃。

    林烃是谁?当今南京工部尚书林燫的亲弟弟,自己是嘉靖四十一年的进士,状元申时行的同榜,翰林院庶常士出身。

    但前一段听说,他在任太平府知府任上时,开罪了张居正。

    当时张居正迎母进京,沿途官员无不巴结,只有林烃对属下官吏道,要我搜刮民脂民膏来讨好权贵,我办不到。

    开罪了张居正后,林烃于是辞职回家。这已是去年的事。书院里都是传开了,同窗们都是佩服林烃的气节,但也有人认为他是沽名卖直。

    本来一个得罪张居正辞官的知府,翰林院庶常士,与林延潮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但却在信子里,问林延潮经书温习的怎么样?若是有空,让林延潮到文儒坊的林府拜见他。

    这着实令大伯震惊不清,一个致仕知府来问林延潮的学业干嘛,这绝对绝对是寄错了。但来送信的人,坚持说没有送错。

    大伯这才半信半疑地回来,想从林延潮嘴里打探些什么。

    林延潮事实上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历史上濂浦林氏八进士,五尚书,眼下八个进士有了,却只有四个尚书,那么这位林知府将来的仕途,不用说也是不言而喻了。

    别看他现在得罪了张居正,落个辞官的下场,好似蛮惨的,但明朝官员辞官起复就跟玩着一样,今天是闲职在家的糟老头,明天就官复阁老。比如现在的张居正,就和防贼一样放着致仕在家的前任首辅高拱。

    而且在万历朝,但凡在张居正在位时,反对过他的官员,在万历清算张居正后,却一个一个的得到了重用。

    第一封信已是将大伯惊的不轻了,但第二封信,直接将大伯惊得尿都滴了。

    落款人是福建镇守总兵俞大猷。

    信里面写的是言简意赅,小兄弟,来总兵府一趟,请你喝酒。

    〃搞不懂啊,搞不懂啊。延潮,你怎么认识这么多大人物啊!〃

    林延潮淡淡地道:〃没什么,这两个人嘛,一个是我的老师,一个嘛,我对他有恩。〃

    大伯听了顿时更搞不懂了。

    林延潮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那你准备怎么办?〃

    〃这俞大帅嘛,我帮他并非是要报恩,而是希望为百姓做一点事情,至于他答谢我嘛,就不必了,写封信答复他就好了。〃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假,算了我确实也没想过去,我岂是那种别人一召就屁颠屁颠过去的人,这个谱是必须要摆的。

    大伯听了已是说不出话来了。

    林延潮笑着道:〃不过老师那,还是要亲自去拜见一下的。〃

    毕竟自己还要问他请教学问呢,书院既是关门,自己反正是他门生,就老老实实在他门下读书,准备县试好了。

第九十五章 师徒问答() 
万历年官方统计,福州府户口九万余,口二十五万余,不过算上大比重的隐匿人口,真实人口大概四五十万间徘徊。

    其中福州城内人口,最低估计在二十万以上,这还仅仅是本地人口,若是算上外来官绅,官绅家眷,商人,商人家眷这样的流动性人口,大致是在三十万附近徘徊。

    这只是林延潮保守估计,事实上明末至福州的西班牙人,就这么记录称城内有十五万户以上,这当然要包括城南那一片繁华商业区。

    林延潮这日起了大早,梳洗了一番,走出房门出了巷子。

    林延潮刚走出登瀛坊巷巷口,走上水部门大街,这时水部门城门刚刚打开,生意人乡民涌入城内。

    在水部门附近有柔远驿,这是琉球国贡使的居馆,而水关直城外码头,那的河口可直通海船,船坞,册封琉球的大舟就是这里建的,所以云集了大量了官吏,工匠,百姓。

    在拥挤之中林延潮走到河边,租了一艘舟代步。小舟在坊间桥边树下穿行,河间的木桥石桥,与街道建得一般高,却不妨碍桥下走舸通行如常。

    林延潮自由自在地躺在船头上,一旁船夫缓缓摇橹,河边人家的支起窗户,任清风徐来,妇人拿着棒槌在水边敲打洗衣。

    待船行至烟柳之地,但见青楼比邻,台阶傍水,垂柳挂在水边,正是章台柳色青的景致。青楼上姑娘方是迟迟而起,临水照影,画眉梳妆。待梳掠之时,见舟船来往,举止大方,嫣然一笑。

    林延潮躺在船上,感受这份水巷妓子人家的悠然。他在书院听同船聊天,也有听过妓子分四等,一二等为上,只做熟客,非有人引导,不得入门。不过自己年纪太小,什么时候去见识一下。

    待过了侯官县衙,林延潮下了船,就从城东到了城西。

    城西的坊巷,几个市坊,几条小巷,方圆几百亩地,却是达官显贵聚集之地。文人置业是雅事,如王安石的半山园,杜甫的草堂,袁枚随园,李渔的芥子园,屋舍寄托着文人的情怀。

    谁说求田问舍是一件很庸俗的事?

    闽地读书人也是如此,通常中了举人进士后,他们多会将乡里房子搬到城西坊巷来住。

    林延潮记得大明礼制,王公以下,屋舍不得用重拱藻井,庶人所造堂舍,不得过三间五架。但林延潮看去,这坊巷里的屋舍,何止重拱藻井,连七架九架都有了。

    如林庭机所住的文儒坊,是当年国子监祭酒郑穆居所,里人学风日盛,所以才改名为文儒坊。除了文儒坊,附近还有衣锦坊,光禄坊,朱紫坊,光听名字,就觉得贵气扑面而来。

    坊前通衢大道前,立着石制的经幢,大道上石板铺地,林家府邸是在早题巷旁,大门是对着大道开的。

    唉,人比人,这林延潮自己家的门连对着巷子开都办不到。

    林延潮经通报后,进了林府,其庭院之状,就不多说了,下人将林延潮引到一书房里。

    林延潮见了林烃当下执弟子礼道:“弟子拜见先生。”

    林烃头戴棕丝网巾,身着宽袖常服,说起网巾,流行于明初,贫富贵贱都可以戴,取是是法束中原,四方平定的彩头,与四方平定巾,六合一统帽都是明朝读书人最常见的巾服。

    林烃见了林延潮态度恭敬,笑着道:“汝原来对先生行礼甚是随意,今日可是知了为师身份后,这才前倨后恭吗?”

    林延潮保持着长揖的姿势道:“不,弟子恭敬是敬重先生乃是君子。”

    “哦?为何这么说?”林烃笑问道。

    林延潮道:“弟子敬的是先生,上不媚首揆,而讨好其母,下不愠弟子,常言出顶撞。读书人能不媚上而不欺下,难道还称不上君子。”

    “善,”林烃温和笑了笑,招手道,“进来说话吧。”

    当下师徒二人隔着书案对坐。

    林烃道:“当初为师收你为弟子,一半是受父亲所托,还你对林家的人情,一半是听世璧,世任两个侄儿在我耳边夸奖你,故而想看看你的才学。前几日听闻,你给知府写的礼宜先行,不遑后顾,这八字甚妙,不仅帮了府台的忙,还挽救了俞总兵的仕途,只是为师有一事不解。”

    林延潮忙问道:“先生,有何不解?”

    林烃捏须道:“我先问你你拜下为师门下治经为何?”

    林延潮想了下道:“一求制艺,二求学问。”

    林烃点点头道:“是啊,你既是为求制艺学问,当读书砥行,又为何分心于刑名世情,专研些四书五经之外的事,于学问无益呢?”

    林延潮道:“回先生的话,弟子读书为求仕官,仕官为的是作一名好官,要作一名好官,不仅要为百姓洗刷冤屈,也不可受胥吏蒙混。若能精通刑名世情,任你吏滑如鱼,我自能明镜高悬了。”

    “还有呢?”林烃继续问道。

    “先生说于学问无益,弟子也不赞同,正所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亦文章。不通世情,只是读书,不过是书呆子罢了,正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

    林烃右手的青衫微微颤动,不由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亦文章,此言是真知灼见。左传有云,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再次立言,虽久不废,此三不朽。可自宋以来,读书人为求不朽,只重立德立言,而将立功抛却了,而立功却又不能立德。”

    林延潮听到这里,差一点中二之气爆棚,想出口道,先生所言甚是,弟子以为,自至圣先师以降,除了王阳明能真三不朽外,读书人都称不上大儒二字。

    但话到口中,林延潮心想这话也太惊世骇俗,将程朱置于何地呢?再说了自己这么推崇王守仁,不知会不会打上王学门人的印记,何况自己几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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