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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4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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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慎行心底怀疑,但也不会在这时候再问了。

    几人一路行来,广场上的青砖凹凸不平,过了几处坑坑洼洼的水洼,方才到了阙左门。

    几名官吏请林延潮他们到了阙左门旁的宴房入坐。

    林延潮,于慎行刚到屋子就看见屋里两位同样穿着绯袍的大员。

    官场上就是如此,以往林延潮官位低微时,一个绯袍大佬也看不见。现在升为侍郎了,打交道的都是这等级别的官员了。

    这二人也都是在任的京堂,分别是兵部左侍郎石星,兵部右侍郎杨俊民。

    杨俊民是嘉靖四十一年进士,前兵部尚书杨博的孙子,前首辅张四维的两位公子的岳父。

    至于石星则是当今朝堂上风头正劲的官员,被誉为济世之才。

    除了两位绯袍大佬,墙角落里还站着一名青袍官员,正是职方司郎中申用懋。

    于慎行早已满是怀疑,礼部与兵部的官员聚在一起,这是做什么?出了什么事?

    这时候兵部尚书严清也在告病,所以兵部现在与礼部一样也是左右侍郎主持大局。

    杨俊民,石星都是起身见礼。

    于慎行,林延潮也是立即还礼。

    杨俊民笑着对林延潮道“右宗伯不到二十八岁即官拜礼部侍郎,前程远大,家父若尚在就好了,他最喜欢一睹后起俊杰的风采。”

    林延潮道“在下对襄毅公也是佩服非常,出将入相,文经武纬,在本兵时天下倚之安者。”

    杨俊民闻言大笑。

    石星见了林延潮笑了笑道“数月之前,右宗伯还是少詹事,而今已是位列部堂,虽早知道右宗伯迟早必与我辈同坐,但如此之快还是出乎石某意料之外。”

    石星说完众人都是笑起。

    说到这里,石星话锋一转道“听闻昨日右宗伯到会同馆一行,可是真的。”

    林延潮闻言道“确有此事。”

    石星闻言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众人左右对座,唯有董嗣成,申用懋则站在各自部堂的身后。

    等了一阵,然后门一开,申时行,许国,王锡爵三位大学士齐至,几人一并起身见礼。

    申时行点点头道“诸公无需拘礼。”

    说完三位阁老就各自入座。

    申时行一人面南而坐,其余人都是左右对座,只是许国,王锡爵坐在左右第一位上。

    申时行沉声道“礼部与兵部的沈尚书,严尚书,眼下都告病在家,无法前来,故而请两部的侍郎前来商议。”

    “所商议之事涉关机要,任何只言片语不可外传,否则必然重办不饶,各位懂了吗?”

    众人都是称是。

    。

一千八十五章 济世之才() 
阙左门的宴厅里大门紧闭。

    这简简单单的屋子中,九名官员或坐或立,关乎了历史走向,这倭国,朝鲜的会议就如此展开了。

    七张官帽椅上,众官员们各自处于深思之中,神情不定。

    申时行道“主客司郎中董嗣成方才已是简单说了一遍……”

    “启禀元辅,”这时候兵部右侍郎杨俊民开口了,“倭寇要借道伐明的事,为何我们兵部不知道,反而礼部先知道了。”

    左侍郎石星也道“不错,这一点风声都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

    董嗣成当即禀告道“启禀两位司马,朝鲜接到了倭国两封要借道讨明的国书,特来禀告,这光海君吞吞吐吐非要面圣才肯实说,若非林宗伯屡次三番督促,恐怕他们到现在还不肯开口。”

    杨俊民道“可是我们兵部职方司半点风声也未听闻,你说倭国借道伐明的国书原本可有。”

    “没有原本,但有光海君之血书。”

    杨俊民与石星将光海君血书看完,然后杨俊民道“一封血书实难让我等全信,朝鲜或许另有他谋。”

    申时行问道“杨司马此话如何说来?”

    杨俊民当即道“朝鲜窥视辽东已久,永乐年间即已出兵占据咸州,设西北四郡,东北六镇,后称作咸镜道。这为元之故土,被朝所夺,后又让我朝将铁岭卫北徒,使鸭绿江以南尽为朝鲜所有。”

    林延潮知道这些领土就是现在朝鲜八道中的咸镜道,在元朝时是属于中原王朝,但是在明最强盛的永乐王朝却割让给朝鲜。

    当时明成祖说了一句,朝鲜之地,亦朕度内,朕何争焉。

    意思是朝鲜也是朕的藩属,朕与你们有什么好争的。

    这句话听得大气,但也有几分不妥,当时明军实力无法覆及辽东,所以用这句话充一下面子,听得起来像是‘达者自古以来,穷则搁置争议’了。

    杨俊民话里的意思,是对于国书之事质疑,他建议对国书之事搁置一旁,静观其变。

    申时行看向石星当下道“石司马有何高见?”

    石星似在斟酌什么。

    申时行道“石司徒以直言敢谏,名闻天下,有什么决策不如直言。”

    对于石星林延潮知道他的经历,隆庆初年时,他因上谏天子,而被廷杖,当时他的夫人听到消息,以为石星被廷杖而死,当即触柱自尽。

    万历初年被启用后,数年后又因在任时敢言而获罪,再度被罢官。

    现在石星两落两起,又数迁在每一任上都有政绩,且敢作敢为,办了不少实事。

    杨俊民在和稀泥,申时行点石星出言,就是让他想办法。

    石星欠身道“朝鲜确有染指辽东之意,但万一此血书是真,那么对于倭寇而言,朝鲜是我们大明的海东屏藩,绝不可失。倭寇假道伐明,其意在朝鲜,一旦朝鲜有失,辽东,山东皆是危险,倭寇稍有动作,则京师震动。”

    林延潮看到这里,心想果真不如所料,石星还是如历史上,鲜明地抛出了他的观点。

    丝毫不避讳,不掩盖。

    申时行,许国,王锡爵对视一眼。

    “那么以石司马之见,朝廷当有何作为?”

    石星当即道“首先加强辽东,天津,山东,宁波数口的守备,再多派细作探查倭国,朝鲜详请,一旦有风声立即回报,另外最好在辽东增兵。”

    听到这里,众官员对于石星的意见,都有些冷淡。

    大明的情况,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兵戎之事哪有一样不是花钱。

    这还不是真正开打呢。

    但是朝廷现在钱在哪里?国库已经快空了。

    “于宗伯有何高见?”申时行问去。

    于慎行看看石星,再看看林延潮,当即道“元辅此事来得突然,可否容下官再想一会。”

    林延潮对于慎行有些感激,显然他是听了自己的话。

    两位兵部侍郎意见相左,但自己礼部则不行。

    几位阁老点了点头,许国笑着道“于宗伯三思而后行,此乃大臣典范!”

    于慎行谦虚了几句,然后看了一眼林延潮意思是,下面交给你了。

    “林宗伯呢?说几句吧!”王锡爵开口道。

    林延潮当下道“回禀王阁老,下官方司礼部,履新未久,衙门的事尚且上手,本不足于诸公在此高论,不过恰巧于倭国,朝鲜略有所闻,故而才偏坐末席洗耳恭听。”

    王锡爵淡淡道“哪里的话,现在沈尚书告病,此事正与汝职相关,何况这光海君的事之前由林宗伯全权处理,然后呈之于阁议之上的。”

    王锡爵这话就是给林延潮压责任了,别推托。

    林延潮抬头看了王锡爵一眼,然后道“既然如此下官就斗胆直言了,下官以为国家御制四夷自有正体,征讨之法,在于兵部,外邦往来,在于礼部,各有掌职,不可紊乱。”

    听了林延潮短短几句,众人都是刮目相看,这几句话厉害啊。

    于慎行在旁也是点头。

    “如西之哈密,南之交趾,北之顺义,皆乃枢府所事,累朝相沿,著为成法。而倭国之主平秀吉,卑微出身窃居于高位,他若欲讨明,意欲何为?诸公知道吗?”

    “倭国一盘散沙几百年,而今有一雄主一统倭国,其战将有几员,兵有几何,其船有几艘,这些我们知道吗?”

    众人都是摇头,同时心底佩服,林延潮这几句话可谓一语道破。

    原来大明立国两百年都是与藩夷打交道,打过架,赢过也输过,占了地盘或者被抢了都不稀奇。几百年邻居下来,大家什么脾气,手里有几张底牌,心底都是有数的。

    但对于倭国,倭国何国?关白何人?大家都不知道。好比一个陌生人到你家们口转悠,你不问一声冲上去见面就打?

    王锡爵道“本国倭禁甚严,虽之前也有堪合往来,但宁波之乱后,两国已没有交往。只有偶尔消息,只是通过船商得知。”

    林延潮道“正是如此,战守之道在于枢辅,若是倭国真的侵明,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叫他有去无回。但圣人从不不教而诛,而我大明礼仪之邦,对于外国自礼仪先行,礼不行则兵。”

    “下官身为礼部亚卿,以为此事当属礼部份内之事,故而不敢避谤辞难,以为推诿之事。”

    这是林延潮以侍郎的身份第一次参与廷议,也是第一次在于廷议中崭露头角。

    申时行往椅背一躺问道“诸位以为林宗伯之言如何?”

    于慎行道“林宗伯所言极是,四夷礼贡职在礼部,此职责所在也!”

    石星也捏须道“林宗伯之言乃真知灼见,战守之道,职在兵部,对于他事,可以交由礼部。”

    石星看了林延潮一眼,他本以为林延潮刚刚任事,又年轻,没有理事经验。但一上来就给他们几个老部堂上了一课,这一番话说得精彩至极。

    杨俊民也是道“林宗伯初任部堂,即敢于任事,本官佩服之至,但是我大明乃是天朝上邦,主动下交倭国,未免有碍国体。”

    王锡爵笑着道“本阁部倒是以为由此小碍,也是无妨。”

    许国道“本阁部也以为林宗伯之言可行,真是后生可畏。”

    连一旁申用懋,董嗣成也是赞成。

    申时行左右旁顾,然后笑着道“既是无人有异议,那么就先依林宗伯之言上奏陛下,”

    众人都是齐声道“是,元辅。”

    当下众人离开了宴厅,这一次廷议出奇的快,一盏茶功夫多一点就出来了。

    兵部,礼部几名官员各自走在一起,大家是一脸轻松。

    杨俊民抚须笑着道“时日尚早不急回衙,石司马不如随我去喝茶。”

    石星摇头道“我手上还有几桩事没办完,不办好了,心底不利索。”

    杨俊民笑着道“诶,石司马还是如此,倒是令我一人孤单,看来以后有林宗伯在堂,不少事都可以迎刃而解,如此我们也不会久坐枯熬,白费光阴了。”

    石星闻言大笑,申用懋在旁听了两位侍郎对话,对林延潮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申时行,许国,王锡爵等人并肩回阁。

    三位阁老谈笑风生。

    许国笑着道“元辅你收得好门生,林宗伯真是济世之才。”

    申时行道“话不要说得太早,莫捧坏了年轻人。”

    许国笑着道“元辅所言极是,只是就算我不捧,怕别人也要捧,元驭兄以为呢?”

    王锡爵点点头道“确实是栋梁之材。”

    许国笑道“元辅,元驭兄可从不虚言啊。”

    听了许国这话,申时行有些得意,于是笑了笑。

    半日后,乾清宫里。

    天子捧着肚子坐在椅上看着奏疏。

    看到一半,天子将奏疏合上点了点头,略有所思后,又将奏章读了起来。

    全部读完后,天子扶着龙椅起身当即道“好一个攻守之策在兵部,封略之事在礼部,这林延潮果真是能办事的,即是如此朕又何惜一封册书。”

    说到这里,天子对一旁的陈矩道“让内阁拟旨,召这倭主平秀吉来京受封,若是不从……”

    陈矩低声道“陛下,太祖祖训,这倭国是不征之国。”

    天子闻言道“朕知道了,就如疏上所言,这受封之事全权交给礼部。”

    。

一千八十六章 琉球攻略() 
在另一个时空的历史上。

    丰臣秀吉侵朝之后,但是明朝上下意见不一,其中石星最坚决主战,力主入朝抗倭,这才使得天子下定了决心。

    后来又是石星主持对日封贡之事,并全权委托沈惟敬。

    最后封贡失败,丰臣秀吉再度侵朝,此事令万历皇帝大怒,最后以里通倭寇的罪名,将石星下狱论死,其子流放。

    朝鲜以为石星对朝鲜有再造之功,为石星不平,在石星死后于国内为石星设祠祭祀。

    不仅朝鲜认为石星冤枉,满朝文武也为石星喊冤,认为封贡之事失败,完全是沈惟敬这个大忽悠的缘故,石星只是因为被沈惟敬欺骗,在援朝这件事上他还是敢作敢为的。

    于慎行在致仕后对石星虽表同情,但自己的《谷山笔尘》的书中指出了石星三个必败之处。

    一,封贡之事,本该由礼部负责。但礼部当管则不管,逃避责任,兵部不该管则管,越俎代庖,最后落得‘兵臣误则死于法,礼臣误则免于罪’的结果。

    二,在于石星全权推脱沈惟敬的缘故,于慎行感叹整个大明上下除了沈惟敬以外,找不出第二个精通日本国事之人,导致所有人对沈惟敬都是听之任之。

    三,在于朝堂上对于日方略,一会儿由阁臣主持,一会儿由兵部主持,一会儿由言官主持,大家对于日本一点了解都没有的情况下,制定各种战守之策,当时朝堂有种意见,是命暹罗从海上出兵袭击倭国,捣其巢穴。

    这种意见被诸公引为奇策,不说暹罗已经向大明绝贡三十年,就说于慎行曾问让暹罗出兵的大臣,暹罗位于倭国的何处,对方茫然而不能答。至于石星连日本关白是谁,因何出兵朝鲜都不知道情况下,没有任何庙算下,就草草制定作战方略,也实在是太草率了。

    因此石星最后落个论死的下场,也是不冤。

    有这个前车之鉴,林延潮也是决定进行补救。

    他知道之前在廷议上他之所以能令所有廷臣一直赞赏,就是因为他既拿出了方略,也拿出了担当。

    林延潮出面主动将册封的事揽到了礼部身上,也可以视作为礼部争了权,这承担了风险,也可以说抓住机遇。

    历史上礼部对于这场明日大战丝毫帮助也没有。

    眼下册封丰臣秀吉的话,林延潮已是放了出去。

    不过林延潮知道,就算办不成,他也不会落到历史上石星那个下场,但是对于自己的威信,声望,以及皇帝的信任器重有所损失。

    但是办成功的机会有多少呢?

    丰臣秀吉会肯接受大明的册封吗?

    林延潮觉得,以丰臣秀吉对于明朝的了解,并不比明朝对他了解多多少。

    否则历史上丰臣秀吉临死前,知道侵朝战争失败时也不会说出,自己贸然侵略朝鲜的行为,会导致明国,朝鲜反攻日本而遭其祸。

    林延潮回部之后,募集出使倭国的使者。

    沈惟敬这时候还不知道在哪里混,而且林延潮也怕被他坑,所以还是另选人选。

    此事非胆大心细之人不可。

    所以得到天子诏令要册封丰臣秀吉,林延潮先向陈济川问道:“你们老家可有熟悉倭事之人。”

    陈济川道:“我们陈家与琉球多有往来,若说是熟悉倭事,不如委托给琉球。”

    林延潮闻言脚步一停,当下道:“琉球?”

    琉球在自己的老家福州府设有柔远驿,每次琉球来明朝朝贡,都是在柔远驿住下。

    可是琉球与岛津家等九州诸国可能有所往来,但对于中枢的丰臣秀吉可能说不上话。

    不过眼下倒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朝鲜与琉球二国,在明朝是享受‘最惠国待遇’的,多年来与明朝的封贡贸易令琉球积攒了大量财富,所以在利益面前琉球可以称得上‘琉铁’。

    到了衙门后,林延潮当下将主客司郎中董嗣成,会同馆主事等人礼部官员叫来商议册封之事。

    众人推举来推举去,也是以为要通过琉球的中介,然后与倭国进行往来。

    原因是琉球与大明打了多年交道,咱们信的过。同时琉球对于大明的忠诚,也是比较有保证的。

    这就如同丰臣秀吉通过对马的宗家与朝鲜打交道一样。

    于是会同馆主事向林延潮推举了琉球官员郑迵。这郑迵是汉人在琉球后裔,曾在国子监就读六年,深慕大明文化,算得上琉球里的亲明派。

    琉球国官员郑迵现任长史,深得琉球国王的信任,有些实权在手,明朝可以派官员出使琉球,再通过郑迵的帮助,派随行人员从琉球再至日本。

    林延潮听了下面官员的意见,深感大明外交人才的缺乏。

    确实有点除了沈惟敬外,全国上下找不出第二个人的感觉,所以此事只能通过琉球中介。这是目前唯一向日本联系的方式。

    但是对于琉球,大明真的可以信任吗?

    林延潮接见琉球馆的琉球使者马良弼。

    根据会同馆,所报这位马良弼是当今琉球国的国舅,同时还是护间切的地头。

    琉球制度与日本相似,所谓的地头类似于日本的大名。只是这个大名辖区只有一到两个村而已。

    了解到这些细节,林延潮感觉大明外交工作也不是一无是处。

    礼部衙门里。

    琉球使者马良弼带着几名随行人员来到堂下一脸忐忑。

    当即有几名官兵上前给几人搜身,检查完毕后,方才将马良弼一人放进了屋子。

    屋子里,马良弼看见一名穿着绯袍的年轻官员,这人不用多想他就知道对方现在是主管礼部主客的林延潮。

    面对林延潮,马良弼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堂上林延潮正在书架前一边拿着书,一边转过头看向对方道:“你起身吧。”

    马良弼正觉得对方态度和蔼时,下一句话对他而言就是晴天霹雳。

    “听说琉球岛上驻有倭国的使者?”

    马良弼闻言一惊,然后道:“回禀侍郎大人,没有此事……”

    林延潮道:“没有?万历七年时本朝册封琉球使者到了琉球当地后,却受到倭国的人员的威胁,这些人是什么人?”

    马良弼犹疑不敢回答。

    林延潮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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