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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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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风之中,一抹红绸陡然喷涌而出。”

    林延潮平静地说完了第一出戏,喝了口茶,但见一旁的谢肇淛口瞪口呆,合不拢嘴巴。

    林延潮摇了摇头,这一幕在他意料之中,这一出戏,融合了悬疑,惊悚,鬼怪,情(协和)色多种元素,难怪令信息面不广的古人惊得目瞪口呆了。生角,旦角又是老百姓们最喜的书生女鬼两个角色。

    而且还起了很好的铺垫,让观众们为下面出场的宁采臣,从始至终都是捏了一把汗。

    林延潮轻咳了两声道:“谢兄?谢兄?”

    谢肇淛半响回过神来道:“这,这简直太妙了,下面呢?下面呢?林兄你若是不说完,我今晚睡不着了。”

    林延潮不悦道:“我又不是说书的。还有你的手,可以不可以别这么用力抓着我。”

    谢肇淛赶忙将手放开,惭愧地道:“是,是我失礼了。林兄,请恕我情难自禁。”

    “别,我可不好此风。找你的俊美小书童去。”林延潮赶紧拍拍袖子道。

    谢肇淛当下急着解释道:“林兄,误会了。我只是想你请你将戏本给我,你放心,若是这一出戏上演,我谢家一文钱都不要,所得尽数给林兄。”

    林延潮听了谢肇淛这么说,不由感到此人真是实诚啊,这个朋友可以交。当下林延潮道:“谢兄,别这么说,此戏我也是偶然得之,并非乃我所作。”

    “原来如此,才想林兄如此年轻能得此佳戏,林兄,我并非是这个意思,可以看出你是有志于科举,怎会沉迷于戏曲之中。不过作此戏之人今日身在何处,我与我父亲,必请他回来,主持此钱塘班。”

    林延潮想起电影里那翩翩书生,那音容相貌只能留在无数影迷的追忆之中了。林延潮不由叹道:“当初传我此戏之人,我很是敬重,但可惜英年早逝,眼下我不过留下此戏,做一点念想罢了,你将之演出来,也算帮此人做一点事,顺便还我一个心愿吧。”

    谢肇淛听了顿时肃然起敬道:“林兄,你请放心,我一定办到。只是林兄你看过此戏,还记得曲腔吗”

    林延潮点点头道:“记得一些,不过可能有些怪,你且听听。”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

    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

    红尘里,美梦有多少方向;

    找痴痴梦幻的心爱,路随人茫茫。

    ……

    林延潮唱了出来,谢肇淛第一遍听得倒没有如何,待听了第二第三遍时,这才赞道:“这是好曲,不过不能拿之和戏文之用……而且林兄唱得不太好,还有就是曲虽好,可文却太白了。”

    林延潮不由心道,那是废话,此曲是大师黄霑所作,这可能是最后一位具有古典情怀的大家了。虽然此曲无法融合入戏文,但拿来单独唱唱还是不错的,就算是明朝欣赏水平,也不会差这么多吧。

    不过林延潮还是不甘心道:“若是曲风不和唱腔,你能不能改一下?”

    谢肇淛连忙道:“此大家之作,我只是作画蛇添足,林兄长夜漫漫,我们不如一起剪烛长谈吧!”

    林延潮却起身道:“不了,我不过传先人之作,至于我还是以科举为重,不会因此事分心,三日后与你再谈,至于平日就不要找我了。”

    说完林延潮转身而去,赶紧逃窜,免得被留下啰嗦。

    “林兄请留步!”谢肇淛追到门外,见到林延潮没入夜幕中的身影,不由顿足道:“林兄走得太急了,我还没问此戏名字叫什么呢!”

    下棋,看戏,钓鱼,赏景,夜来读书还有红袖添香,林延潮生活乍看滋润,实际上还是与大半寒窗苦读的书生一般,每日天明读书至三更,只是他会合理安排时间,都有留出游玩的时间,这样免得以后回忆起自己少年之时,落下个一片苍白就是。

    春来雁北,秋至雁归。

    倥偬之间,大半年过去了,距次年二月的县试已没剩几日。

第一百零一章 竞争激烈() 
大半年林延潮在林烃指导下,诗文日进,不仅读完了八大家文钞,昭明文选,还读了国语,史记,国策,汉书,楚辞。此外林延潮的本经尚书,林烃也是悉数传授。有一名翰林院庶吉士指导,这是多少读书人都求不来的事,而且林烃也只是指导林延潮一人而已。

    林烃教导林延潮五日一次,无论寒暑,还是刮风下雨,林延潮都依照他的吩咐每日必到,从不缺席。

    林烃作老师就是那淡泊的性子,从来不责林延潮一句,只是尽力教书。若是习课遇到雨天,林烃也会吩咐下人给林延潮备一姜茶。

    至于梨园那,这戏不过是林延潮帮谢肇淛挽救儒林戏的随手之作,更多的只是一个影迷的怀念罢了。不过林延潮也是如约三日去一趟,坐下半个时辰,一面说戏,一面看谢肇淛将戏排得如何。

    初时只有谢肇淛一人接待,后来其父谢汝韶也来了,谢汝韶乃是举人出身,先在钱塘任教谕,后以知县致仕,与其子一般好文,好戏,好著书,好写戏本。

    谢汝韶,谢肇淛对林延潮所写名为《聂小倩》的戏本,都是喜欢如痴如醉。

    大半年来,父子推掉了一切,这边依林延潮所述,写了一篇五十三出的戏本,这边依着戏本,以及林延潮所唱的曲,改编成适合戏曲所用,讨论合适的唱腔。这边戏班子一面演出,一面排戏,依着林延潮的建议,生旦两角都用闽腔来唱。

    读书,看戏的日子,一直到了七月,七月后,林烃其母去世,连其兄南京礼部尚书林燫也不得不丁优回家。

    事实上,林延潮在林烃下治学那么久,也知林家与张居正关系处得有多差了。

    林燫与张居正同是嘉靖二十六年的进士,算是同年,中进士后,二人又是一并成为庶吉士,为翰林时,二人一并受业徐阶,履历相当。

    徐阶十分器重林燫,称‘燫可抚世宰物’,有提携他入阁之意。待徐阶身居首辅时,林燫却被中旨调至南京,徐阶感叹,谁谓天下事由我?我尚不能为国家留一林贞恒。

    待到张居正当权后,对林燫有所延揽,但林燫却为之拒绝。虽触怒了张居正,不过这一次林燫服母丧回家,无数官吏皆是而来。毕竟任过国子监祭酒,会试同考官,顺天乡试主考官,林燫的门生故吏可谓遍布天下。

    大雪刚过。

    林延潮在窗前磨墨,准备提笔写文章,身旁是一个暖炉,烘得室内是热乎乎的。

    林延潮趁着磨墨,调整自己的思路,待差不多了,再下笔写了起来。

    唰唰地,笔走龙蛇,几百字的文章顷刻而就,林延潮拿起卷子自己看了一遍,自言自语道:先生说让我师法先秦三代,博采唐宋大家。这大半年来,我也自觉的文章大进,虽然文风还达不到独树一帜的大家境地,但也是略有小成。

    可惜先生服丧,我不能拿文章向他请教,否则也当问问,我考这一次县试有几成把握。

    林延潮自言自语了下,将卷子放在一旁,这几个月来,他八股文就不知写了多少篇,叠在一起有半人高了吧,至于练字的字帖,更是不计其数。

    林延潮看了笔筒里,十几把写秃了笔头,不由摇了摇头,自嘲道:“我如此用笔墨纸张,浅浅知道了恐怕又要心疼了。”

    不过字帖练得也是很有成效,眼下林延潮的书法,比起当初已是不可同日而语。这一些将来县试时都会派上用场吧。

    “我穿越到此,准备了一年半,差不多就为了这场童试呢。”

    说到这里,林延潮推开窗户,朝外望去,但见轻雪依旧在飘着。

    四方的屋舍,都笼罩在雪里。

    “嗯,放晴了,许久没去钓鱼了,乘着今日兴致正好,就出门一趟。”

    说完林延潮,整理了几本在看的书,搁入书袋,下了楼拿了大斗笠,蓑衣,又拿起鱼竿,竹篓走到河边去。

    雪仍是在下着,走到河边,不少市井街坊,平日下棋的老叟见了林延潮,笑着道:“这么冷的天,还去钓鱼?”

    “是啊,徐叔,你咳嗽好了吗?”

    “让你记挂了,早好了。”

    “林公子,我们家书坊刚从连城那进了竹纸,掌柜说只要你四十五文一刀。”

    “知道了,明天再过去看。”

    林延潮走到河边,找了一石阶铺了个棕垫坐下,然后朝水边用饵料打底,然后鱼竿一甩坐着钓鱼。

    林延潮一面钓鱼,一面拿起刚入手的万历元年各省乡试的程墨看了起来。冬日的太阳照得人暖洋洋,城市里倒真比当初住下乡下时要暖和一些。

    读了一阵,日头照到书上反了光,林延潮当下偏了偏鱼竿,转过头再读。

    “林兄,林兄,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马上要县试了,你还在这里钓鱼?”

    一连串脚步声传来,林延潮一侧头但见是陈行贵,身后还跟着数人。

    林延潮将鱼竿收起来笑着道:“陈兄,不要取笑。”

    陈行贵笑着道:“你这打扮和老渔夫有什么差别?莫非不读书,要钓鱼为生?到时候卖给我几尾来?”

    陈行贵话刚说完,一旁数人莞尔笑着道:“陈兄,这就是你要与我们介绍的朋友吗?”

    “一介渔夫?”

    林延潮听了笑了笑,这几人言语中多是含着戏谑,却不是恶意。林延潮有条不紊地收拾钓竿道:“子曰,知者乐水。姜太公,严子陵,柳宗元都是善钓的名士,尔等笑渔夫,不是笑姜太公吗?”

    一席话后,众人都是不敢再笑,众人一并道:“不错,不错,说得有道理。”

    陈行贵当下转过头对一旁数人笑着道:“怎么样,我说过我这位朋友值得一见吧。”众人当下都是与林延潮通过姓名,原来都是与陈行贵一并参加这次闽县县试的学子。

    林延潮笑了笑道:“陈兄,你许久不来找我了,可是这大半年来闭门读书,大有长进?”

    陈行贵有几分自负道:“略有所得,林兄你呢?”

    林延潮看着对方脸都读了青掉的样子,想必也是下了苦功。林延潮点点头道:“还好。”

    陈行贵道:“正好,县试在即,我们几位好友要聚一聚,哦,对了,黄碧友,朱向文也来省城了,现在住在汤门客栈,还托我打听你的消息,这我不是来了。”

    林延潮听说二人也来了,不由笑着道:“是吗,咱们几个同窗那是好久不见了,不知叶向高,于轻舟如何了?”

    陈行贵笑着道:“叶向高要在福清参加县试,于轻舟则在浦城,若是他们与我们都过了府试,到时候大家才能碰头呢。”

    林延潮叹着道:“是啊,希望大家都能通过县试,在府试上碰面呢。”

    陈行贵摇了摇头道:“哪里有这般容易,我们闽县,侯官县,都是科举强县,哪个家里没有读书人的,县试都有几千人的,一百人才取一个。”

    “至于叶向高,于轻舟那边会少一些,但也有三四十人取一个的。总之比我们当初外舍考内舍,要难个十倍。”

    这录取比例都赶上后世公务员考试了,而且这仅仅童拭的第一关县试,林延潮不由道:“这么难啊。”

    一旁的人道:“是啊,咱们闽中文风虽不如苏杭,但咱们擅考啊,自古以来出的进士状元人数,不输给吉安,绍兴等府。所以你要想在闽地出头,一个字难。”

    众人都是读书人,加上又是要参加这一次县试,彼此有意亲近,就约了一并去吃酒。

    林延潮也想交游一下,当下陈行贵吩咐下人,将林延潮斗笠蓑衣钓竿鱼篓送回家里,告之一声,又吩咐人把黄碧友,朱向文请来。

一百零二章 舆论(第一更)() 
然后几人一并朝河北岸而去。陈行贵早就在利涉门拱桥边的酒楼定下位子。

    酒楼三层,在南岸临轩而坐,可以看到河边的景色,南面是南门大街,是入城的通衢大道,熙熙攘攘的都是人流,桥上桥边还有士子赏雪赋诗。

    每临近童试,乡试这样读书人的聚会就越发多起来。

    众人落座后,不久黄碧友,朱向文二人也是到了,还有陈文才也是一并来了。林延潮记起来,陈文才家住在汤门,离自己这并不远,不过自己觉得此人太势利,没什么交往。

    同窗久别重逢,大家见面后彼此一阵喧闹,好生热闹。

    人到齐后,菜也是上桌。

    林延潮夹了一筷子猪耳朵后,笑着问道:“这距县试还有一个月,你们怎么提早来了?”

    黄碧友喝了一口热酒,将酒杯放下道:“书院关门之后,我们自在家苦读,但读书这么久,怕是闭门造车,所以看了县试在即,就来城里与以往相熟的友人切磋学问,有几人都是过了府试的童生,我向他们讨教获益良多。”

    朱向文也是道:“是啊,我们嘉登虽是不如省城读书人多,但咱们读书人也是有交游的,组织了文会读书,延潮你呢?也是在家读书?可有拜老师?”

    林延潮笑了笑道:“还好。”

    黄碧友自信地笑着道:“延潮兄,这大半年来我们读书可是大进,你却闭门读书,恐怕就要拉在我们身后了。”

    朱向文道:“怎么会?延潮兄当初三个月能考进内舍,你行吗?”

    黄碧友哼了一声不说话。

    陈行贵笑着道:“幸好,我们与文才,向文都是在闽县士子,至少不必与林延潮在县试里捉对厮杀了,倒是黄兄,你们却是要一同参加县试。”

    林延潮笑了笑道:“陈兄,朱兄哪里话,没有在侯官县县试里碰上你们,是我的幸甚才对。”

    听了林延潮的话,众人都是哄笑。

    酒桌一旁,突然有人问道:“敢问哪位是林延潮?”

    与林延潮他们相邻的,也正有一桌读书人,只是彼此互不相识,两边没有打招呼。

    林延潮道:“在下正是。”

    待林延潮将自己名字报出后,另一个酒桌上数人都是露出果真如此的神情。

    陈行贵转过身,手搭在椅背上问道:“怎么你们听过我这朋友的名字?”

    林延潮看对桌几人神情,但见几人目光中浮过一丝不屑。

    “是啊,对于林兄,我们虽未见面,但也是神交很久了。”一人语气中带着讽刺地道。

    林延潮喝了口酒淡淡地道:“我与诸位素未平生,不知如何招惹各位?”

    之前问林延潮姓名的士子开口道:“敢问林兄,之前是否在濂江书院读书?识得余子游,徐贾二人否?”

    林延潮一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当下道:“你们莫非是余子游,徐贾的朋友?是否他在背后编排我什么话?”

    一桌人都是冷笑笑了两声。

    陈行贵在一旁怫然道:“你们讽刺林兄也就是讽刺我,大家都是读书人,有什么话不妨当面直说。”

    林延潮一桌的人,也纷纷道:“是啊,不要话说了一半。”

    “大家摆开车马来谈。”

    陈行贵朋友这边有几个衙内,说话颇有气势。

    反观另一桌的人有些气弱。

    当下一人道:“好,我也就道个明白。在下姓赵,我们都是侯官的士子,准备要参加县试的。半个月前,我等去了一文会,也是读书人相互论道,切磋学问。文会上,余子游余兄,此人乃翩翩君子,学问我等也是很是佩服。”

    “交谈下,余兄说要是往年,以我们的才学,要过县试不难,但眼下出了一个林延潮就难说了。我们问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才高八斗,与福清叶向高一般,都是少年神童。我们想若是我们这一届,真有神童在,无论能不能中,与之同考也是我们的荣幸啊。”

    “但余兄提及了这位林兄之事。他说林兄在濂江书院读书时,不思如何破题,写文章,求学业长进之道,反而却专思背文抄文之法,以求在考试中押题蒙题。林兄,余子游说得没错吧。”

    林延潮听了没有回答。

    那士子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算冤枉你了,余兄说你,准备在童拭之中,不以自己真才实学,博得出彩,反而靠抄袭前人文章,以求蒙混过关,这等行径与那些文贼何异。我自幼苦读诗书,虽不敢说过县试,中秀才,但也不屑于行此小人之道,君子直道而行,就算今年不中,大不了明年再来,此等歪门邪道就算取中,与小人何异?”

    赵姓士子的话,顿时博得了一桌之喝彩。

    还有一人假惺惺地劝道:“呵呵,赵兄你错了,天下文章一大抄嘛,从家里抄到考场,也不算得什么?那是人家本事啊!”

    闻言林延潮这边一片哗然。

    黄碧友虽有些嫉妒林延潮,但还是以同窗之情为先,第一个站出来道:“我问你们,若是你们谁没有看过文府,看过以往程文的?”

    “若是县试时,正好考到你们原先做过的题目,你们是写还不是不写?”

    朱向文道:“是啊,你清高什么啊,眼下一个个不屑,恐怕若是你们真的押题押对了,难道会不写吗?”

    两边各持一词,那群侯官士子说了几句,见对方人多势众当下都是怕了,不敢再说,连酒菜也是不吃了,匆匆离开。

    临走时一名士子道:“若是林延潮,你凭此下作手段通过县试,我等必定闹到学宫!”

    “**你娘!”

    陈行贵将酒壶直接丢出砸在那人头上。那人痛叫一声,骂道:“你再说一遍。”

    陈行贵昂着头道:“他以为我在威胁你,不拿之当回事,却不知我说到做到,知行合一。说**你娘就今晚就去**你娘,你信不信?”

    那人不敢再说,狼狈而走。

    而林延潮一桌都是大笑。

    陈行贵对林延潮道:“林兄,不必往心底,余子游不过是小人手段,坏你名声,也让你县试之时,束手束脚,你可别因此而乱了阵脚。”

    林延潮笑着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这不算什么,只是多谢陈兄替我仗义解围才是,否则我要与这些无聊人费一番口舌。”

    陈行贵朗声一笑道:“咱们都是同窗,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来,就以此酒,预祝林兄,马到成功。”

    林延潮也是举杯道:“咱们府试里见。”

    两人相视一笑。

    过了几日侯官县里出了公告榜文,定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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