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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5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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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驿丞满脸堆笑地道:“除了他咱们大明难道还有第二个姓林的三元吗?他这一次从浦城乘船回府了,这可是一件大事啊。”

    费尧年闻言点了点头,他怎么不知道林延潮虽是辞官致仕,但从旨意上来看圣眷犹在,他的老师申时行也是在朝首辅,大权在握。

    朝廷随时可以将他启用,一道旨意即可回京官复原职,甚至入阁拜相。

    如此人物回京,不说地方如何了,自己身为地方官员首先不可怠慢,礼数是一定要周全的,万一在哪里不注意的得罪了人家,对方给自己随便使个绊子,将来仕途就没有希望了。

    费尧年心底虽这么想,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此事本院当然知道。这一次林部堂可是衣锦还乡啊,现在咱们在籍官员中数他官位最高吧?”

    驿丞笑着道:“藩台大人高明啊,正是如此啊,之前陈文峰公虽官至兵部尚书,但因张江陵牵连官位被革,病故于路途中,还有濂浦林家的老尚书前年也是病故,所以现在我省城在籍致仕官员里属林部堂官位最高。”

    费尧年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如此我等上更不可待慢了。人家明日就到,虽说是匆忙之间,但你也要凑备起来,先派人到前面迎一迎,看看林部堂明日什么时辰到省城,他有什么话要叮嘱的?无论他提什么,你不必禀我,务必先准备周全了,本院则去禀告宋藩台。”

    驿丞当即称是。

    费尧年立即出了驿站坐上轿子后,随员问道:“老爷是回衙吗?”

    费尧年道:“不,立即去三元坊。”

    “三元坊?那可是礼部左侍郎林部堂的家宅。”这下人知道年节将近,地方官员理应到在籍大臣的家中问候一二。

    但也是分等级,如巡抚,布政使他们都是派官员代自己问候,但是如知府知县却是必须亲自登门的。

    上一次林延潮升任京堂时,费尧年就派了自己去。但这一次为何要亲自前往,此人不由心底存疑。

    费尧年道:“林部堂回乡了,咱们先去他家中拜会一二。”

    下人闻言吃了一惊,当即道:“是,老爷。”

    当即费尧年即坐轿子前往。

    而随着费尧年这么一去,林延潮回乡的消息,已是在省城散播开来。

一千一百四十三章 洪塘() 
却说林延潮自浦城坐船,数日后即抵延平郡。

    然后自延平郡延闽水而下,这时江水较小,故而通航困难。

    有时水浅搁浅,官船不得不调令百姓拉纤,林延潮若非是着急返乡,平日是不愿意惊动地方,作此劳民之举,但眼下也唯有事急从权了。

    过了延平郡以后,水面渐开阔,已是无人拉纤。

    江面多是大船,这些大船很独特两旁置轮,可以舂水前进后退。

    这一幕看得林用是啧啧称奇,在他想来怎么可能有用轮子不用浆的轮船。难道这是闽地独有?

    不过林用这一番话后,倒令徐光启笑了。

    徐光启与林用解释说,这是车船,也称车浆船,南宋时曾大规模使用,此船发明者已不可寻,大规模使用者有史可查是南宋义军领袖杨幺。

    杨幺平定后,岳飞建议将此车船在军中大举仿制,在采石之战中,金军渡河受挫,金主完颜亮气恼之余见宋军的车船于长江江面上往来如飞,如履平地,当场是目瞪口呆。

    不过宋亡后,车船倒是渐渐少见了。

    林用本就是喜欢这些奇技淫巧的东西,听得有这个故事,不由更是喜欢,当即说要买一艘车船将来带回京里玩。

    林用这一番话倒是让林延潮听得良久无语。

    徐光启看林延潮的脸色正要岔开话题,却见林延潮释然一笑。

    经林用这么一打岔,倒是令林延潮焦急的心情舒缓了一些。

    两岸山峰如柱,脚下江水滔滔,当年进京赶考时,沿着闽水溯流而上时,林延潮也见过车浆船,眼下再度看见,说来离家乡又近了一步。

    林用懵懂时在归德度过,后来在繁华的京师长大,早不把自己看作闽人。但林延潮方知道,无论自己离家多远,在何处为官,唯有这里方是自己的家乡。

    少年时总想着离家乡越远越好,但年长后方明白心底那等牵挂之情,但往往都是明白那一刻才知道自己已经回不去了。

    不过数日,船到福州洪塘渡。

    尽管是路上紧赶慢赶,但已据年节不过二三日了。

    到省城的前一日,林延潮一家在白沙驿住了一晚,并换了一艘官船。这官船甚大,上下三层。

    听驿丞说,此船本来是福建巡抚巡视地方时的乘船,但眼下特意空出来给林延潮返乡之用。

    林延潮听了知道自己回乡,地方肯定有一番排场,于是他让驿丞再三转告,不用过甚,不可扰民。

    话是这么说,但到了当日,两艘水师福船连夜从江口赶至白沙驿,护卫林延潮官船出行。

    船从白沙驿沿江而下六十里,抵侯官县境内。

    一般而言,省城到任的官员要在侯官县的芋原驿休息一日,然后次日方进省城。

    但对于林延潮而言,却不用如此,因为芋远驿就在洪塘,对林延潮而言回到洪塘就是回家。

    大船在江面上走得很平稳,林延潮负手立于船首,衣襟随着江风响动,船越近洪塘渡口,江面上的船就越多了。

    江岸边一片片的都是疍民的连家船,渔民的鸭母船,以及到到埠头卸货的海船。

    远远望见渡口,林延潮想起当年从这渡口第一次离家去濂江书院求学,也是在这里进京赶考。

    年少时那个‘男儿立志出乡关,学若无成死不还’的自己,如今回来了。

    水师战船清出一条水道,座船到了渡口,林延潮即见到黑压压一片的人迎在埠头上。

    未经靠岸,即听到岸上锣鼓爆竹齐鸣,船靠稳后一道朱漆的船梯搭在船舷上,林延潮不需人搀扶,大步走下船来。

    “恭迎部堂大人荣归故里。”

    码头上已是拜倒了一片,林延潮既不急迫,也不迟缓上踏着满地红纸屑双手虚扶道“某乃辞官归里之人,诸位不必行此大礼。”

    说完林延潮看向在场唯一一名穿绯袍的官员,但见这名绯袍官员站起身道“福州知府江铎见过部堂大人。”

    江铎四十许人,看来甚是儒雅,他是万历二年进士,浙江仁和人,从江铎祖父起江家五登进士,可谓是世代簪缨。

    林延潮点点头道“原来是老太尊,失敬。”

    “部堂大人在前,实不敢当。”

    江铎后,一名躬着身的官员上前道“学生褚国贤见过……恩师,学生现任侯官知县。”

    林延潮看了对方一眼,想起来这褚国贤是万历十四年进士,浙江武进人。

    林延潮笑道“原来是你在吾乡任官。”

    “能迎老师荣归梓里,这是学生三生修来的福分。”

    林延潮微微颔首。

    然后福州,侯官两县大小官争先恐后地向林延潮见礼,林延潮徐徐道“吾这一次辞官只求几亩薄田耦耕,这一番夸耀非吾所愿意,太过了。”

    众人听了都是垂下头,林延潮也知道自己这番话,说了也无人肯信。

    众官员见过,然后就是乡绅,生员。

    正见礼间,但见人群一阵骚动,林延潮转头看去,但见无数乡民翘首朝这里看了过来,只是苦于官兵阻拦。

    林延潮当下走向人群,众官员们都是如群星捧月跟了过来。

    林延潮来到人群前对官兵道“都是吾之同乡,不必如此。”

    官兵们散开,原本拥挤向前的人们见到距自己三步远的林延潮反倒是不敢动了。

    林延潮正要说什么话,却看见一名老妇人,一定睛两步上前扶住对方道“这不是三婶吗?”

    那老妇人激动地道“潮囝真是你。”

    林延潮眼眶微红道“三婶你怎么来了?”

    这老妇人道“潮囝,人家都说中了状元,当了大官,常常能见过皇上。我听了还不信,我就想从小看着长大的潮囝怎么一下子就是成了状元,当了大官,随时能见到皇上。”

    “别人都说,你一个老太婆懂什么,你只要知道皇上在城里给潮囝修一座的老大的牌坊就是。我说你别骗我,我老婆子腿脚不好,哪里能进什么城,就算进了也不识字。今天听乡里说潮囝你要衣什么锦还什么乡,我就半信半疑就跑来了,潮囝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中了状元,当了大官。”

    闻言林延潮忍不住举袖拭泪,哽咽地道“没错,三婶他们说得是真的。”

    “当真?”

    一旁穿着官袍的褚国贤走了过来,作礼道“老人家,是真的,我是本地的知县,可以作证。”

    三婶看着吃惊道“老父母?哎呀,老太婆我……”

    褚国贤慌忙将欲下跪的三婶扶起,并连道不敢,旁边一身绯袍江铎也是走来,和气地笑着道“本官是福州知府,也可以帮部堂大人向老人家作证,这回老人家该信了吧。”

    见三婶不知所措,林延潮扶着她的手道“三婶无论如何,我都是当年那个潮囝,你从小看着长大的潮囝。我幼时与浅浅饭吃不饱,衣穿不暖,你家里也不宽裕,却时常接济我们一顿饭,给衣穿,此恩此德我一辈子都不忘记。”

    三婶见此才点点头道“没错,你是潮囝,你是潮囝,哎,当年我也是看你与浅浅自幼没了爹娘然后相依为命,又被你那刻薄的大娘欺负,看不过去这才……”

    说到这里,江铎,褚国贤都是满脸尴尬,各自轻咳一声,走开几步抬头望天。

    一番叙旧,林延潮道“三婶,眼下我回乡了,等过几日就用轿子接你进城到我家里看看浅浅,也看看我两个儿子。”

    三婶闻言笑得合不拢嘴“潮囝,是个念旧的人。”

    说话间,陆续有乡人陆续上前见礼。

    “状元公,小人是吕大望,当年你在我这里买过包子。”

    “状元公,小人是张歪嘴,现在接了我的爹的班,在城里开酒楼,到时候还请你赏光。”

    “状元公,状元公,我是陈大眼……你还认得我吗?太好了。”

    “当年你中了状元,我们洪塘人都是不敢相信。我与好友说我和你是同乡,还见过面。但他们都说我吹牛,这一次我把他们都拉过来见识一下。”

    “状元公,现在整个福建的百姓,都知道咱们洪塘这个地方。”

    面对乡人,林延潮一一作礼,而方下船的林用看着林浅浅问道“娘,爹干什么流眼泪啊!”

    林浅浅闻言也是轻轻拭泪道“你爹哪里哭了,你看错了。”

    因为时辰不早,公人再三请林延潮上轿,林延潮这才允了,然后将林用叫来与自己同坐。

    轿子起后,林延潮挑开轿帘,但见道路两旁的百姓都向林延潮挥手示意。

    林延潮拱了拱手,然后对着抬头可见的青山与坐在自己怀里的林用道“那就是洪山,翻过了这山,就是为父少时长大的地方,当年我就是从这座山走了十几里路去乡学里读书,然后遇到了我的师长……”

    林用丝毫不懂林延潮为何这时候告诉自己这个,唯有继续听着。

    “吾少时虽穷,但所遇都是最好的师,他们教会我读书做人的道理,而吾乡民风虽谈不上淳朴,但百姓们却好读书,知上进,自宋以来出了近百名进士,称得上人杰地灵……”

    林用听着父亲徐徐说道,此刻轿子经过了半里长洪塘街。

    林用但见街上有一座巨大的牌坊,牌坊匾额上书‘状元’二字,左边竖写‘万历庚辰年会试’,右边竖写‘中式头甲第一名林延潮立’。

    。

一千一百四十四章 林府() 
林延潮一行离开洪塘,大轿向东而行。

    省城当地官员准备得十分齐全,沿途道路用水洒过以清尘,每间隔里许,就准好了茶灶庐亭,随时有热茶点心给林延潮及家人随从奉上,若是路上疲了还可以在亭里歇息。

    不过林延潮来前与家人在船上已提前用过饭食,又是归心似箭没有在半途停留片刻。

    尽管地方官员这份心意没有领,但八人抬的大轿,沿途的鼓吹鸣锣还是必不可少的,除开护卫的官兵以及林延潮家人随从,仅是福州知府,侯官知县一干官吏随从就有好几百人,一路浩浩荡荡随行,排场极大。

    到了洪山桥前,林延潮看到此桥,一股亲切之意油然而生。

    洪山桥是从洪塘至省城必经之道,桥下石梁桥上木面,因为闽水极湍急,屡毁屡建,如今的桥在万历六年时,福建巡抚庞尚鹏重建的。

    桥还未建时,百姓以竹排渡河。

    洪塘有首民谣,月光光,照池塘。骑竹马,过洪塘。洪塘水深难得渡,娘子撑船来接郎。问郎长,问郎短,问郎几时返洪塘?

    行在桥上,林延潮念起此词,总是想到年少时离家求学,与浅浅分别的一幕。此词据说乃唐时福建观察使常衮所作,当时闽地尚未开化,他将民谣编著成诗文,后此词因脍炙人口,而流传四方。

    林延潮从桥上朝江下望去,但见有一寺四面环水,孤悬于江面上。

    此寺名曰金山寺,这并非白蛇传里的金山寺,就建于江中,大小只是普通人家的院子规模。因为四面环水,十分清净,故而古时不少洪塘的读书人都到此寺里借地读书。

    前兵部尚书张经,还有翁正春及林延潮当年都在此寺面壁苦读一段日子。

    闽水滔滔,流经这古寺老桥,见证了无数人物,曾有书云,洪塘前朝人物之盛为吾闽之冠而最彪炳者。

    一行人到桥头,路口都有官兵清道把守,但见旌旗招展,人马足足用了小半个时辰方才过桥。

    林延潮一路看着景物,一路与林用分说,途径西禅古寺,祭酒岭,凤凰池,沿途林延潮见当地不少田亩种着番薯,甚至还有百姓挑担贩卖,当即点点头。

    看来大伯这些年没有白干,而自己也算为家乡百姓作了一些事情。随着年纪渐长,心底也就这么多牵挂了。

    林延潮归心似箭,从京师至省城几千里都行来了,但从洪塘至省城这十几里路还是嫌走得太慢了。

    直到遥望到西门城楼,但见轿子速度反而放慢了,林延潮有些奇怪,却见福州知府江铎下轿步行来到林延潮轿旁恭敬地道:“启禀部堂大人,抚台大人以及各级藩臬官员都在前面的接官亭恭迎部堂大人大驾。”

    林延潮闻知福建巡抚,布政司,按察司各级官员离城亲迎时,往日时必会高兴,但今日则不然。但是自己必须得迎一下,否则就太失了礼数。

    林延潮抚着短须片刻方道:“也好。”

    林延潮在轿中整理好衣袍冠带,这时前方锣鼓齐鸣,爆竹声震耳欲聋。

    林延潮闭目坐在轿中不为所动,轿子又行了好一阵,在旁的陈济川呼道:“停轿。”

    前后呼和声音连绵不绝,随着轿子前倾,林延潮不需人动手,自己掀帘而出,旁顾左右但见四面已是人山人海。

    左右把守的不是普通的士卒,而都是抚院的机兵,各个身着明晃晃的铠甲,可谓鲜衣怒马。

    而道左接官亭的牌坊下垂手候立十几名官员,大多着着绯袍。

    这时左右官兵持手炮鸣响。

    砰!砰!砰!

    随即锣鼓之声再度响起,令人震耳欲聋。

    林延潮头戴儒巾,身着襴衫,看上去不过是普通的读书人而已。说是衣锦还乡,但林延潮到穿得极简单。

    林延潮走了数步,然后站定向远处百姓一揖,然后提起下摆来到接官亭的牌坊前。

    这时垂手恭立的众官员们一并行躬身行礼道:“恭迎部堂大人衣锦还乡,荣归故里。”

    林延潮看到居中一位昂首捧肚的中年官员,肯定就是一省之封疆大吏,以佥都御史巡抚福建的赵参鲁。

    赵参鲁是宁波人,闽地的地方官很多都是浙籍。

    “劳动抚台出城相迎,实在是林某的罪过了。”林延潮淡淡地笑着道。

    赵参鲁是一高官官,平日起居八座,威势并比寻常,在地方里就如同土皇帝一般。林延潮官位虽比他高,但年纪却比他轻。

    赵参鲁也是拿捏着分寸道:“部堂大人,本官是代表家乡父老而来,否则就是本官的罪过了。其实昨日得知部堂大人荣归故里的消息,这省城的百姓都是自发而来,本院可没有半分强求。”

    林延潮听了赵参鲁的话放眼看去,确实在接官亭后簇拥着无数官绅百姓,翘首看着这里。

    这一刻林延潮唯有叹道:“林某谢过家乡父老了。”

    然后又向赵参鲁道:“也谢过了抚台了。”

    赵参鲁笑着道:“部堂大人哪里的话,这是本院的荣幸才是。部堂大人还未回乡时,本院即接到金庭年兄的来信,但驿路上一直没有消息,直到昨日方知部堂大人行踪,仓促之下还是有疏漏的地方,还请部堂大人海涵。”

    赵参鲁与吏部尚书朱赓都是隆庆五年进士,而且还是同乡兼同年,他这话里暗指二人关系非常密切。

    听对方这么说,林延潮笑了笑道:“真是有劳大宗伯牵挂了,林某在翰院,礼部时多蒙大宗伯照拂,林某是以师长事之,而今日见了抚台理应称一声世伯才是。”

    赵参鲁听林延潮这句话,当即在下属面前颜面有光道:“万万不敢当此称。”

    赵参鲁身旁一名绯袍官员出面与林延潮见礼道:“福建承宣左布政使宋应昌见过部堂大人。”

    林延潮见过对方,但见对方方面长髯,一见就令人想起了传奇中虬髯客的形象。

    林延潮道:“不敢当,林某早听闻过宋方伯的威名,久仰久仰。”

    宋应昌是浙江仁和人,宋应昌不太会说场面话,简单几句即退至一旁。

    宋应昌身旁一名与他年纪相仿的官员拱手道:“福建承宣右布政使费尧年见过部堂大人。”

    “不敢当,费方伯乃名门之后,林某是久仰多年。”

    费尧年笑着道:“费某心底对部堂才是久仰,大人以原官致仕,驰驿还乡,这真是旷古圣恩,实在可庆可喜可贺啊。”

    林延潮笑道:“这都是皇恩浩荡,林某实在是惭愧。”

    众官员们闻言都是笑了起来。

    费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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