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大明文魁-第5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宋纁送王锡爵出门,王锡爵道“两淮巡盐御史李汝华能将盐税收齐实有大功,不知他是用何办法,一到任后即有奇效。”

    宋纁道“阁老刚接手户部有所不知,两淮盐法之难在于余盐与开中,李汝华这一次上奏朝廷将淮南之盐分为十纲,每纲由大盐商出面购买盐引,然后……”

    王锡爵吃惊道“这不是扑买之法吗?”

    宋纁点点头道“是啊,此事争议颇大,李汝华向两淮盐商商定是今年之盐引作为窝本,从此之后两淮购盐销盐即由购买窝本盐商子孙相继。但此事一出我担心会引起朝堂上的大争议,最后做主改为暂行一年。”

    王锡爵点点头道“还是部堂大人老成谋国,盐商行销盐引即可,但统盐之权从汉昭帝盐铁之议后就一直为政府所持,此例一开后果不堪设想。”

    宋纁不置可否地道“眼下国库空虚,故而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具体如何还要明年再议一议,但听闻陛下对此甚是赞许,嘉奖李汝华的旨意马上就要下了。”

    儿卖爷田不心疼。

    王锡爵差一点从口里冒出这一句来,但想想是皇上说的就算了。

    王锡爵心想,这位宋纁甚是老成持重,平日看来是断不可能赞成此举,但李汝华肯定作了不少功夫,此人是宋纁的同乡,这一次又出任两淮巡盐御史。李汝华办事得力,宋纁在天子面前也有功劳,难怪他在此事居然持许可之见。

    王锡爵当即道“不成,两淮盐税多年的积弊还是在于吏治上,怎能因为税收不上来,而将盐税包给商人呢?”

    “如此朝廷也省事了,以后是不是也能将一个县甚至一个省的钱粮包给几个大的乡绅,由他们代征,当年元朝行扑买之法而民怨沸腾,此事是有教训的。”

    宋纁闻言笑了笑,没有与王锡爵争辩。

    “元辅如何计较?他可不能坐视不管啊!”

    宋纁看了王锡爵一眼,压低声音道“阁老真不知道?此事就是林侯官在背后出的主意啊!”

    王锡爵闻言脚步一停,身后的户部大小官员,见王锡爵突然停下脚步不知出了什么情况,当即也是停下脚步,对着四面屋檐装作无事地聊起天来。

    王锡爵此刻心底震惊无以复加。

    怎么事事都可以看到林延潮的影子。

    从徐贞明屯田种番薯,再到郭正域出言支持开海,最后到现在两淮盐税,都有林延潮插手的痕迹。

    他不是辞官还乡了吗?为何还能有如此影响力?

    一两件事上也就罢了,但这三件事联在一起,却令王锡爵深感不简单,莫非他在这背后下一盘很大的棋?

    “阁老?”宋纁问道。

    王锡爵示意无妨,然后问宋纁道“大司农,以你之见林侯官如何?”

    宋纁闻言想了一会,然后道“这一时倒是不知如何说起。”

    王锡爵道“难道大司农讳莫如深?”

    宋纁笑道“阁老与林侯官当年同为会试主考官,论知其人阁老应该在宋某之上吧。”

    王锡爵从户部衙门回到自己家中,管家王五上前道“老爷,弇州先生的家仆陶正

    求见!”

    王锡爵仍在沉思林延潮的事,他看了王五一眼倒是没有回过神来。

    王锡爵的管家王五与张居正的管家游七,申时行的管家宋九,被京中官场称为五七九。

    当时有人模仿史书为五七九三位作了一个列传,人称五七九传。

    五者,姓王名佐,人称王五,七者,姓游名守礼人称游七;九者,姓宋名徐宾,人称宋九或申宋九。

    这文章如何暂且不论,就说当时官员对几人风评。

    于慎行评价游七、宋九,就毫不客气地比作梁冀家奴秦宫、霍光家奴冯子都也,梁冀,霍光都是权臣,作为二人的家奴,秦宫冯子都皆十分的嚣张。

    唯独王五,于慎行评价了一句,王五以清谨为名,不大烜赫耳。

    后来沈德符作万历野获编里提到这五七九传,说游七骄横那是真的,但宋九的事有点夸张了。他还说这五七九传其实就是一词林大佬写的,因入阁失败故而借游七,王五的事来讽刺宋九。

    最后沈德符还怕自己说得不明白更是在书里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写上,这五七九传其实就是于慎行托名写的。

    不过沈德符与于慎行对王五评论倒是一致。

    王五曾娶了一个京中名妓冯氏为妾,但此事触了王锡爵之讳,最后王五不得不将冯氏逐出。

    王五行事更是比宋九小心,在外接洽时从不敢与官员并走同坐,每次见了官员都是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避道在一旁。

    王锡爵问道“这陶正怎么来京了?”

    王五道“听闻是来送信,小人想来不是弇州先生又得了几样古玩,送到京来请老爷掌眼吧。”

    王锡爵闻言笑了笑。

    王锡爵,王世贞都是很喜欢古玩,故而志趣相投,不仅他们二人连他们的家仆王五,陶正都是如此。

    厅里陶正一见王锡爵即上前磕头,王锡爵笑了笑道“你家老爷身子如何?”

    陶正叹道“回阁老的话,不太好,身子一日坏似一日。”

    王锡爵面色凝重当即道“坐下说。”

    二人聊了一番,王锡爵才知道这一年多来王世贞右眼失明,左目也是不能视物,所以派家仆来请王锡爵在朝廷那说话,让他尽快辞官回乡。

    王锡爵听闻老友如此,也是不胜伤感当下允了。

    接着王锡爵又问陶正王世贞近况,王世贞虽在病中,人却不闲,给了一位叫李时珍的写的书作序,这一次陶正还将此书带到京里来给王锡爵过目。

    王锡爵笑了笑接过书来,上面还有王世贞的一封信。

    王锡爵取信看完后却是脸色一沉。

    然后王锡爵若无其事地问起了南京,及老家的情况,突然他话锋一转道“你家老爷在信里提到南京的官员,对于两淮盐税变法甚是支持,此事当真?”

    陶正道“确实不假,老爷说官员,盐商,灶民都称其便利,不过听闻朝廷上面对此策有些反对,所以当地士绅都甚为担忧,有些苏州,两淮的官员还到老爷府上拜访,恳请老爷在朝廷上说几句好话。”

    王锡爵站起身来,负手踱步了一阵问道“你家老爷虽在南京任官,但眼既不好,身子也不好,平日里足不出衙,很多也是道听途说来的吧。”

    陶正道“阁老有所不知,小人在南京也听闻很多官员议论两淮盐税,但都是持嘉许的态度,别的不说今年官盐比往年也便宜了一些,老百姓也是得利。”

    王锡爵冷笑道“不过今年而已,以后也能如此吗?再说官民称便,盐商支持,连朝廷也将税收上来了。人人都是叫好,就没有说不好的,怎么会有这等好事。”

    陶正笑着道“当然也有人说不好。两淮的私盐贩子,可是发愁了,以往他们去盐场取拿盐,那是官府的盐随便拿。现在盐场里的盐都是人家的了,如此这些硕鼠们就难了。”

    “这倒有些道理,”王锡爵微微点了点头,忽然道“我记得前礼部侍郎林侯官是你们老爷的门生吧!”

    陶正笑着道“不错,老爷夫人每年寿诞,林侯官都托人送水礼寿屏来,虽不贵重,却是有心了。阁老为何突有此问?”

    王锡爵笑着道“偶然想起而已。”

    说完王锡爵的余光看向了王世贞给自己的信。

    又聊了几句,王锡爵即命王五招待陶正用饭,而自己更衣换下官服后,走到了后堂。

    家里饭菜已是准备妥当,妻妾与长子王衡都在等着王锡爵开饭。

    却说万历十六年的顺天乡试,王衡高中解元。然后被弹劾与申时行的女婿李鸿在乡试里作弊,此事闹得沸沸扬扬。

    王锡爵当时因此更是气得直接辞官。

    此事闹过后,王衡无法参加第二年的会试,人家张居正,申时行的儿子都是保送进士,而王衡因为是王锡爵的儿子,反而连进士也没办法考,故而他不免郁郁。

    王锡爵也觉得此事对他的儿子不公平,王衡的才华他是知道的,但因为自己之故反而令儿子受了委屈。所以王锡爵对儿子心底是有愧疚的,但身为一名父亲,他又不好将这些话直说,只好用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这样的话来安慰他。

    所以饭桌见了王衡,王锡爵就主动挑起话头问他今日又去了哪里?

    王衡道“今日被同年相邀去参加文会。”

    王锡爵听了皱眉道“眼下的文会大多虚文应事,一群人吃喝玩乐而已,多取无益。”

    见了王衡脸色黯然,王锡爵随即又心想,儿子在京也是无事,他已经是举人但没办法参加会试,总不能把他关在家里,哪里也不能去。

    参加文会散散心也是好的。

    想到这里,王锡爵板着的脸稍稍松了松,不过这在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

    王锡爵对王衡“吃得慢些,你既去参加文会,可有见到什么俊杰吗?都是哪里的士子啊?”

    王衡道“多半都是浙籍士子,有举人,也有监生,还有一些没有功名。浙江的读书人不少都奉陆王与事功二学,讲得是知行合一,实践出真知,不少人的学问并非是纸上谈兵,反而能见些真章。”

    王锡爵闻言一晒,他对于这些书生之见,向来是不以为然的。

    他话要出口,但想想如此不是又把话题截断了吗?

    于是王锡爵放下筷子,喝了口茶漱口后道“甚好,见贤当思齐也,学问上还是要取长补短的。那么既然都是浙江的士子,大家在谈论什么?”

    王衡见父亲放下筷子,自己也是搁筷恭敬地道“都是学问上身体力行的事,至于政局倒是谈论一些近来朝廷主张在宁波开海的事。”

    王衡说完,但见父亲脸色突然很难看,当即脸色一变。

    王锡爵平复下情绪道“这是哪里来的风声?我怎么不知道?你仔细与我说来。”

    王衡当即道“听闻是浙南那边士绅向巡抚建言的,私下有人揣测后面支持的人是嘉靖二十三年的状元秦华峰以及前漕运总督王临海。”

    “不过又听闻宁波士子那边是反对的,毕竟当初明州之乱,他们是深受其害,恐怕没这么快缓过来。但是其余浙江的读书人支持的不少,主要还是看福建那边海贸得利。还有一原因浙江那边读书人从商的风气本来就是盛,特别是浙东永嘉那一带,故而事功学那通商惠工的主张很受当地读书人的……”

    王衡说了一半却见王锡爵脸色不喜,当即就不说了。

    王锡爵问道“你之前不是一贯甚厌事功之学吗?怎么近年来也亲近这一套了。”

    “父亲大人,孩儿不敢,只是如实转述而已。”

    王锡爵道“那以你之见开海之事如何?”

    王衡道“孩儿不过是一介孝廉,圣人文章还未读透,对朝堂上事不敢有主张。”

    王锡爵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才华横溢,但一直担心他恃才傲物,故而这几年着实打磨了好一阵,让他收敛性子。

    所以见他这么说,王锡爵难得赞许道“你的性子倒是比以前沉稳多了,不过家里人说话,就不要有顾忌,随便谈谈。”

    王衡当然知道自己父亲喜欢听什么,于是道“孩儿以为当见利思义,义然后取,人不厌其取。”

    听到这里王锡爵欣慰地点点头。

    王衡见父亲的表情,知道自己‘破题’破成功了。于是王衡道“依孩儿浅见,开海之事虽有通商之利,但也要看看是否妨碍社稷民生,若是民心浮动,不事生产,或令浙江百姓再受倭害,就不可因其利而害其民,所以此事朝廷必须三思。”

    王锡爵点点头道“不错,外人眼红开海之利,却不知太祖当初禁海之所由。总而言之你要记住事事因循而成,不可简单以因果而论。若是朝廷缺钱就去求利,那么容易因利而害义,见利而忘义。”

    “譬如这浙江开海,还有两淮盐税,看似倡议之人疏解朝廷钱粮之困,但在我看来,幕后却似有人用此笼络地方官员,为自己起复造势!”

    。

一千一百五十四章 太平盛世() 
贴春联,油桃符,吃年糕,都是省城的民俗。

    除夕前一天夜里,林家上下的女眷就起了大早忙活蒸年糕。

    闽地的年糕又称糖粿,到了年节前,家家户户都是要准备。

    若说起今日的咸甜之争来,那么明朝闽地百姓大多都是甜党。

    糖粿就是如此,百姓们平日不吃,唯独过年才用。在除夕的大前夜里,林家厨房里就准备起大蒸笼了。

    孩童们知道要蒸年糕时,都跑来厨房在大人膝旁绕来绕去地看着,谈起年糕的好吃口里吧嗒吧嗒地流着口水。

    林敬昆担起了叔叔的责任,给第一次回家过年的林用讲起了年糕。

    说了一会,大娘,三娘,林浅浅即将孩子们赶出了厨房。

    家人先是量米,然后用石磨将米磨成米浆,此米必须用糯米,新米所制,林家的女眷都是亲自磨米,这都是老家以前的规矩。那时候林家上下虽穷,但过年时一定是要美美吃一顿,家里人也会放下成见这一天暂时变得和睦起来。

    大娘,三娘,林浅浅亲自操劳,至于其他下人只是打个下手而来。

    糯米,新米都是早浸泡好的,用石磨磨好以后,就装入布袋子里,然后用重物压着流汁。

    等到实了以后,一家人用年糕叶两两叠起密密实实地铺在蒸笼底部,然后将米浆倒入。这年糕叶又称作粿箬,看起来像是艳山姜的叶子。

    米浆倒入蒸笼时再撒上油豆皮,花生,蒸好后再油炸。

    期间林延潮偶尔也来厨房看了一眼,但见家人在厨房里忙着,蒸笼里的蒸汽特腾腾,灶火红红火火的,在朦朦胧胧的照亮一道道的人影。

    看着这熟悉的工序,林延潮不胜温馨,当年自己也有帮忙的想法,但林浅浅总是让自己走开,他知道林浅浅是用意是自己多花一些时间好好读书,不用浪费时间在这庖厨之事。

    不过林浅浅不知林延潮纯粹只是想帮帮她而已。

    年糕炸好后,外面看来金黄酥脆,然后再将煮好的白糖水用来勾芡。

    林浅浅看见林延潮在厨房外面踱步,当下端了一碗年糕给林延潮。

    “第一锅年糕好了,一会再蒸,相公你先尝尝看看好吃不好吃。”

    林延潮听了点点头,用筷子夹了一筷子年糕,尝在口中外表酥脆,内里沾着白糖水却有一等清甜。

    一口热乎乎的年糕下肚,整个寒冬的冷意都随之驱散了。

    林浅浅盯着林延潮等着他说好吃不好吃,却听他没有说话忙问道“是不是太甜了些,我们在京城住得太久,会不会吃惯甜的?”

    林延潮摇了摇头道“刚刚好,这才是糖粿的味道。”

    林延潮又吃了一块,不经意转过头来眼前则是林浅浅满是喜悦的笑容。她那双眼弯弯的样子,明媚的笑容,也是随着年糕的滋味甜到了林延潮的心底。

    糖粿碗里热腾腾的,林延潮的目光有些恍惚,他双手握住了林浅浅端碗的手“天怪冷的,给你暖一暖。”

    “瞎扯。”林浅浅不好意思白了林延潮一眼,说完却一笑。

    夜色之下,厨房正往外四面冒着蒸气,下人们又是忙着煮年糕,人虽走来走去,却是一时没人朝夫妻二人这里看来。

    这一碗年糕含着夫妻间多少情绪,年少时家里煮好了年糕,林浅浅都会第一个给林延潮端来,自己吃过了,她再吃,多少年了都是这样。

    在今天大家过惯好时候,整日想着如何燃烧卡路里,畏糖如虎,但古时候过年时一点点的糖,对于穷苦人家而言,整年的辛苦生活中仅有品尝到的甘甜。

    那时两人能够躲在被窝里,对着一碗白糖粿吃上大半日。

    所以林延潮想来,爷爷说的没错,自己娶了林浅浅是他的福气。不是非等到功成名就,金榜题名再去娶妻,能在自己不完美的时候,碰上一个愿意与你共度一生的女子,大家从寒微时彼此扶持,彼此成长,彼此努力,然后成为更完美的人,这才是一段感情最美好的时候。

    “爹!娘!我也要吃年糕。”

    听了林用的声音,林延潮赶忙放开了林浅浅的手。

    “明天再吃!”林延潮说了一句。

    林用闻言垂下头脑袋,很是不高兴的样子。

    林浅浅瞪了林延潮一眼,弯下身子亲自将年糕夹入林用的口中。

    “好吃吗?”

    “好吃!”林用吃得不亦乐乎然后口里嚼着年糕含糊不清地又补了一句,“娘煮得都好吃。”

    林延潮道了一句道“好了,就一块,别上火了。”

    林用一听正要垂头,林浅浅已经道“吴妈,再端一碗糖水米汤来。”

    然后林浅浅对林延潮笑道“原汤化原食,就不怕上火。”

    林用把整碗年糕都捧在怀里,眉飞色舞地道“果真还是娘疼我!”

    除夕当天的一大早,大伯,三叔与还有管家,家人一道至三元坊里送年礼。

    大伯,三叔都穿着崭新的锦袍,头上戴着瓜皮帽,在里长的陪同下一家一户敲门过去。

    “恭喜,恭喜,拜年,拜年!”

    “拜年啦!听闻潮囝从京里回来了。府上可是热闹了吧。”

    “是啊,过年让潮囝给大伯你拜年。”

    “这可不敢当,潮囝听闻现在都是部堂大人了。”

    “就算是部堂大人,潮囝官再大,还不是你老人家看着长大的。过几日府上摆酒,你老人家就来喝酒,到时潮囝敬你一杯。”

    “那好啊。状元公的酒我一定要喝的。”

    “好好,一定一定到时一定来啊。”

    “有心了,有心了。”

    说完大伯三叔送上了年礼,新蒸好的糖粿,还有从城里老字号买来的芋头糕,芋泥,肉丸糕,最后还有一双大鲢鱼,年年有鱼故而年年有余。

    坊巷里充满了欢乐的笑声,也充满了年味。

    而林延潮则在家里与妻儿作伴,过年了哪里也不想去,家里永远是最舒服的。而省城里的官员也不会在这时候来打搅,唯独就是里长来了一趟。

    林延潮自搬到这三元坊来,里长对他们一家都是十分照顾,故而里长来时,林高著也拄着拐杖迎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