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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5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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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位阁臣,王家屏身为四辅,扳倒申时行对他而言没有好处。

    莫非是许国,王锡爵中的一人?

    林延潮没有说话,申时行则是叹道:“此事也是怪不得别人,老夫也有过错的地方。当年张太岳病重,有官员提议设醮于这文渊阁,当时老夫以此事不合规矩为由,执意拒之。”

    “到了你奉旨去张太岳家中后,当时朝堂上再有大臣题请,老夫嗤笑驳之言‘此再醮矣’。听说此事传来张太岳耳中,他对老夫十分不悦。”

    林延潮当即道:“设醮于文渊阁确实不成体统,恩师拒之合情合理,而恩师为张太岳翻案,更是让天下读书人的由衷敬佩。”

    申时行抚须叹道:“毕竟老夫是太岳公一手提拔起来,没有太岳公就没有老夫之今日,此事说来老夫是一直愧疚于心的。说来倒是宗海你,却从不叫老夫失望。”

    林延潮闻言很是表示了一番惭愧。

    林延潮从申时行值房出来后正要回部,走至半路上却见一名阁吏乘着左右无人给自己塞了字条。

    林延潮到无人处看了字条,很是犹豫了一番。

    于是回衙的路上,林延潮就拐到棋盘街上,选了一个普通的店家。

    林延潮不是没有布置,自己虽说乘了便轿前来,但吩咐了二三十名家丁作便装打扮,在这店家的附近盯梢。

    这店家并不精致,听说是进京小商人来吃饭喝酒的地方。

    林延潮下轿到了门前,就有人迎着道:“老爷早就到了,大宗伯这边请。”

    林延潮点点头带着陈济川,展明二人入内。

    到了店家的大堂,但见里面是冷冷清清,十几张桌子唯独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人,正自斟自饮。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内阁次辅许国。

    林延潮见只有许国一人,于是让陈济川,展明留在门边。

    自己走到桌前,这时许国已是起身相迎道:“宗海来了,快请坐了。”

    林延潮坐在下首,许国当即命店家立即给二人上菜。

    菜摆了一桌,林延潮看去都是熏鸡熏鸭等普通饭菜,还有一大盘肥得流油的红烧肉。

    上菜之时,二人都不说一句话,但见许国动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

    这红烧肉的瘦肉只有一丁,大多都是肥肉,且肉又切得很薄看起来十分透明,令人极有胃口。

    “宗海,古人有挑肥拣瘦之说,但肥肉美中不足就是太腻,但这里的红烧肉却肥而不腻,你不妨试一试。”

    林延潮闻言夹一块放入口中一嚼,果真如许国所言。

    林延潮笑道:“我一向不喜肥肉,但这店家的红烧肉却是好极了。”

    许国闻言大笑道:“宗海也是如此以为吗?这店家我来了十几年了。”

    “哦,平日怎么没有听次辅提起过?”

    许国笑了笑道:“若是此店名气大了,店家要么再也无心于庖厨,要么就是食客盈门,我再也不能如从前那般随时吃到这一碗红烧肉了。其实说来还是许某一点私心。故而我从来不在此招待官员,而宗海你是许某相邀的第一人了。”

    林延潮知道许国这话有深意,他笑了笑道:“次辅真是看得起我,林某多谢了。”

    许国笑着道:“自许某任詹事起来,你我已有十年交情,所以宗海在我面前无需见外,而在两淮盐务上,大家更是同身在一条船上。”

    林延潮当即道:“正如次辅所言,林某这一次回京就是要办这纲运法的事,眼下户部反对这么紧,不知次辅有何见教吗?”

    许国道:“这正是我这一次找宗海你的原因,自石东明为大司农来,即更张了原先宗海你与巡盐御史李汝华所定下的纲运法,此事老夫曾与石东明商量过数次,但都被他顶了回去。”

    林延潮问道:“中枢之策在于政府,商由经过内阁,六部再如何也是奉意执行。石司农怎么敢在决策之事上反对次辅呢?”

    许国道:“宗海有所不知,我虽为次辅,但户部的事在阁内却是由王太仓分管。王太仓在此事上也是支持石东明的。”

    林延潮道:“原来如此。”

    许国叹道:“石东明有王太仓的支持,故而纵是本阁部加上宗海你,恐怕在此事上无法左右石东明。所以石东明不惧本阁部,敢在两淮盐务的事上与我相左。”

    林延潮没有轻易表态,许国找自己肯定已经有了成算。他现在肯定要与自己商量此事,自己又何必替人当军师呢?

    所以林延潮故作无计可施道:“难办啊,石东明如此强硬,又有王太仓支持,这可如何是好?”

    但见许国道:“宗海为今之计,唯有一个办法。”

    果真……林延潮道:“还请次辅示下。”

    许国道:“石东明此人有清名,行事也有魄力,天子对他也很信赖,故而我们与他打官司是下下之策,为今之计只有让他从户部尚书任上调任。”

    “调任何处?”

    许国笑着道:“当今吏部尚书,兵部尚书听闻身子都是不好。若是太宰,大司马缺位,你我就推举石东明,如此既是结好了他,也将咱们的事给办成了。宗海你看如何?”

    林延潮心想许国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可是真好啊。

    林延潮问道:“次辅真乃高见,敢问接替石东明为大司农的人选可想好了吗?”

    许国道:“依我之见,现任仓场尚书杨蒲州如何?”

    林延潮心想,好啊,人选都给你想好了,我混个啥。

    这杨蒲州就是杨博的儿子杨俊民,也是张四维两个儿子张泰征,张甲征的岳父,他背后的晋商有控制了天下大半的盐务。

    纲运法的通过,杨俊民肯定是大力支持的,而且又是一桩大人情,这可以说一举两得,但是这人情却是落在许国的身上。

    林延潮想了想道:“此事次辅与元辅商议过了吗?”

    许国闻言身子向后一靠,意味深长的道:“宗海,元辅就要告老还乡了,不说朝堂上的大事,就是内阁里的事他也是渐渐放手交给本阁部了,你可明白本阁部的意思?”

    许国这话一语双关,但就是没有透露申时行有无授意他。

    林延潮突然发觉,申时行这时候将内阁事务放手给许国,其中也是有很深的用意。

    天子用着首辅,也防着首辅,首辅用着次辅,也防着次辅,大明高层权力的运作一直由来都是这个传统。

    就连宫里也是如此,当年之所以能倒张鲸,真正的幕后推手,不是别人,正是张诚。

    正是张诚授意给顾宪成他们的,也是张诚将天子不肯让自己入阁的话,透露给顾宪成。

    张鲸一倒,最大的获利人就是张诚。

    同样申时行告老还乡,最大的获利人就是许国。

    虽没有证据,但林延潮觉得朝野间流传对于申时行不利的飞语,背后或许离不开许国的推波助澜。

    但是许国有一点没有想明白,那就是天子对他有多少信任?

    林延潮想了想当即答道:“若是元辅没有明示,那么一切就依次辅的意思办来。”

    许国闻言笑了笑,还算林延潮聪明,这一次林延潮升任礼部尚书,是他替梅家帮林延潮在司礼监掌印张诚面前说了好话,否则就算廷推通过,但天子也不一定会准。

    若是几个堪任人选都不符合天子的心意,天子完全可以打回去重推。

    所以林延潮这个时候是要还人情了。

    许国笑道:“宗海,我果真没有看错你,来,吃菜。”

    林延潮举筷然后道:“对了,次辅,宗海有个小忙还请次辅帮忙。”

    许国笑了笑,果真是林延潮的风格。

    他夹了一块红烧肉,在酱里沾了沾后道:“宗海,请恕我直言,现在朝堂上很多事情我还力不从心,本阁部不是说不帮,但你现在这忙可能要待我力所能及之时了。”

    林延潮明白许国说的力所能及,那就是他担上首辅之时了。

    林延潮笑着道:“林某拜托次辅纯粹是公事。”

    “哦?说来听听。”

    林延潮道:“事关本衙门,这封贡之权本属于部里主客司,但却被兵部侵夺,还有两京十三省乡试主考人选拟定,也是归于本部,但却被翰林院都察院侵吞,林某这一次无论怎么说也要将此二权夺回来。”

    许国一听不由咂舌,林延潮要在九卿会推上内定自己什么心腹,资格现在还不够,或者说凭着他推举杨俊民的份上,还不够与许国交换什么。

    但是在这衙门的事上。

    许国若在票拟上提出,还是有很大的把握的,更何况现在申时行放权给他,对于票拟他的话语权更大了。

    许国想了想道:“王司马近来身子不太好,我可以替他做主将封贡之权归还礼部,但是乡试考官的事,本阁部就爱莫能助了。”

    林延潮笑道:“也好,那林某先谢过次辅。” 富品中文

    

一千两百零七章 舆论热点() 
就在申时行辞相之时。

    林延潮与邹元标之间通过书信往来,引起的论争也是达到了高峰。

    林延潮,邹元标二人都是朝野上下公认的通儒,门人也是遍布天下,特别是林延潮,其林学与事功学派,以及跻身于理学,心学之后,为儒门中第三学派。

    当日邹元标得林延潮回信时,正在东林书院讲学,见书信后是苦思了一夜,次日即是写信答之。

    其在信中写到,见字如晤,得大宗伯之信,喜不不胜……信中所言,对上以约礼,对下以约法,一句胜道千言,千古治道尽括其中。

    约法当简而明,上对于下者不可滥刑,但违法必罚。是故汉高祖入咸阳约法三章,天下归心。

    约礼用繁,含于巨细之中,上对上者应勤谏,分毫可谏。然而不可刑于上者,以下凌上则无尊卑可言。

    当年程颐谏折柳,取自周礼‘春不樵采’,此无不当之意,但为天子不喜,后世儒者竟以迂腐,殊不知礼法之义。

    信末邹元标又对林延潮变法之见批评了几句。

    圣人云无为而治,当今治理天下当与民休息,以不生事为贵,兴一利则生一弊,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天下之利,莫过于定。天下之害,莫过于争。故礼不可更,法不可变,愈变则人心越乱。

    接到邹元标的信后,林延潮真是拜读了一番。

    一个哲学理论是否有生命力,在于时刻包容任何事务,并不断将之纳入自己的体系之中,使之成为缜密的逻辑,用来解释万事万理。

    这就是陆九渊说的‘六经注我,我注六经’之境界。

    邹元标显然也是这个层次,而他借用哲学的体系就是程朱理学。

    邹元标借自己所提的‘约礼约法’论证了自己理论。

    刑法对于老百姓而言,应该简单明了,容易让人懂。若是法律太严苛,并事无巨细的规定,不仅繁琐,更让皇帝与亲民官容易滥刑于百姓。秦朝灭亡就是前车之鉴。

    反过来约礼,是乃下对上。那么身为肉食者,作为治理者,应该比老百姓更十倍地严格要求自己。

    比如**之事有伤风化,但在百姓与官员之间处置是不一样的。

    再比如程颐谏折柳,天子不过折了一根柳枝有什么,读书人常笑在程夫子面前,连柳树也不折了。

    但依周礼有‘春不采樵’之言,天子折柳树放大出去,天下老百姓每个人都效仿如此,大家都折几根就不好了。天子身为万民至尊,在礼法上当时时为万民的表率。

    所以这柳树老百姓可以折,天子就不可以折,折了就是违礼。只要违礼,就是有丝毫不对的地方,读书人也应当上谏,否则已经是刑不上大夫,若连说也不让说,也就无从约束天子了。

    这也是授权者受责不受罚。

    林延潮对邹元标这论点竟感觉无从反驳,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化解才是。

    好比以往大家都嘲笑程颐谏折柳如何如何迂腐,但程夫子复生,当面告诉你一句,那是约束皇帝的,你一个老百姓我才懒得说呢。

    当然这话肯定有逻辑上的漏洞,但为辩而辩不合林延潮现在身份,何况他为什么要辩。

    林延潮认真思考后回信给邹元标。

    古礼三百,威仪三千,刑亦正刑三百,邹兄所言‘慎刑繁礼’,正合于圣人制礼之道。

    马屁拍完,林延潮就开始反驳了其大意是。

    礼不下庶人的意思,并非是庶人可以不知礼,而是当先以礼法教化庶人,知礼后方能约礼。

    至于刑不上大夫,也不是保持尊卑,而是轻易苛刑于上,这样无人敢于任事。

    辩论到这里,林延潮又写到,

    圣人曾言,殷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由是可知,十世之礼,可损益,百世之礼,可损益。

    周公制礼乐时,犹恐‘君子耻其言而不见从,耻其行而不见随’,而今已去两千载,我辈动则法古则后于时,动则修今则塞于世。

    这里林延潮引用孔子的话来辩论,邹元标说礼不可变。

    但孔子说过,殷礼从夏礼而来,但有所损益,周礼从殷礼而来,但有所损益。由此可知十世百世以后的礼,虽说相承袭,但也是可损益的。

    周公当年制礼乐时,仍担心君子不会跟随,但现在去周公制周礼已两千年了,我们却仍信心满满守着周礼不变,法古就是落后于当下,拘泥现状就跟不上时代的发展。

    林延潮又写到,礼法非天降,非地生,发于人间,合乎人心而已。

    循循相因,无疑于固步自封。千百年来以降,代代皆是大争之世。

    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人当如此,国亦当如此。

    林延潮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心底激荡不能平,信到最末他不由想起严复的天演论。

    又补了一句‘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这句话林延潮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写。

    这话放在动物身上,好比气候变冷,更强壮耐寒才会活下来,这是没错。

    但放在人上?怎么能轻易说一个人有用没用?

    古时身强力壮者为尊,但后来赢弱书生也可为官。

    再如残疾人,再如穷人,也用适者生存?

    残疾人中有霍金,穷人虽穷,却更有改变现状的迫切愿望,一旦遇到机遇也会翻身。

    盛世百年让大大夫们缺乏忧患意识,从上到下只想着如何搞平衡,这样沉睡的雄狮不抽几个鞭子是决计醒不来的。

    所以这句话正确也不正确一样,放在当下还是正确。林延潮尽管知道此言争议很大,但仍是写在给邹元标的信中。

    二人都是同意将书信示于学生,所以书信内容由门下的讨论,传播了出去。

    在万历十九年这个年份,在明帝国的东方,丰臣秀吉已是矢志讨伐朝鲜。

    朝鲜国虽有听到风声,但国内官员上下仍是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

    西北的顺义王,海西蒙古各部正与郑洛的大军对峙,副总兵拜增援时见平叛明军军容不过如此,不由生轻中国之心。

    播州的杨应龙暂时臣服,内心却对大明更加不满。

    而在帝国的内部,老百姓们刚刚从前两年的大旱里缓过来,但还未来得及歇一口气。

    大明天子万历皇帝忧心于国本之事,想着如何拖一年是一年。

    至于宰相申时行这边考虑着致仕之事,那边朝野上下却是飞语不断。

    然而经过京师与无锡的书信往来,林延潮与邹元标两位朝野上下最负盛名的通儒间对话,在当今官员士子之间激起了热烈的反响。

    身为礼部尚书,又有敢言之名,林延潮的两封书信可谓令人耳目一新,令天下的读书人对于事功学派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

    邹元标的犀利的言辞,也是毫不逊色。

    天下读书人围绕着有明治善治,约礼约法,慎刑繁礼,特别是那句‘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进行激烈的讨论。

    从兴办义学,再到开办报社,然后事功学派的复兴,以及在读书人圈子里流传,还有科举的侧重,最后是林延潮礼部尚书的身份。

    这些合在一起在读书人中渐渐兴起了谈论实学的风气,不少有识之士目光转向经济民生,而不再是专注于经义礼法之上,这一场朝野上下辩论,就在大明朝这内忧外患的环境下贯穿了整个万历十九年。

    林延潮有些欣慰,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总算有些成果,虽说成功尚远,但是孕育的土壤已是开始松动了。

    林延潮尚未如何推波助澜时,哪知他的学生们更是干了一件,所有人没有想到的事。

    在翰林院的新民报上,方从哲自作主张将林延潮与邹元标二人的书信辩论直接在报上刊发,并以翰林院的立场在二人的辩论后面发表社论。

    林延潮知道顿时心疼,深觉得错过了一个机会。

    这要是放在天理报上刊发,以邹元标与自己的名人效应,对于天理报的销量而言,肯定是一个井喷。但是想想也是算了,毕竟在礼部的报纸上登礼部尚书的文章总是不好。

    但不得不说方从哲身为新民报的主编,在把握舆论热点爆点上确实干得漂亮。他利用自己是林延潮的学生的身份,搞到了第一手资料,并加以利用。

    新民报定位就是面向读书人层面并走大众路线,不怕别人说自己媚俗,也不怕别人笑话层次低,但在娱乐之余在时政的评论上还是相对公正客观,选题上侧重于经济民生,并尽量解释得通俗化,不是动则以经义糊弄人。

    故而新民报的成功自然有他的道理,这数刊登载林延潮与方从哲的辩论,以及持中的社论,一下子让新民报的销售突破了万份。

    与邹元标辩论之时,林延潮也没有闲着。

    工科左给事中陈应龙上疏朝廷,言现任兵部尚书王一鄂正在患病,应将封贡之权还给礼部,同时会同馆仍归于礼部管辖,以免耽误国事。

    吏科右给事李沂上疏附和。

    众所周知,这陈应龙,李沂二人都是万历十四年庶吉士,林延潮不仅是他们的恩师,也是他们为庶常的教习师。

    上疏之后,申时行与许国通气后,决定如奏将事权还给礼部。

    ps:明日有更。 富品中文

    

一千两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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