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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5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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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条律法,元灭亡以后,其实不少汉人,特别是儒生都很怀念元朝这个时代。

    但正是如此宽松的管治,导致地方官员贪污极重鱼肉百姓,蒙人贵族对汉人肆意欺压,贫富差距极大。

    所以朱元璋借鉴元朝灭亡的原因告诫子孙,秦以暴,也就是严法失天下,汉朝以宽济之,故而坐稳了天下。但元朝以宽失天下,我当以严济之。所以宽猛相济在于适宜。

    林延潮看到朱笔还划了一段话‘元以宽失天下,朕救之以猛,小人但喜宽’。

    林延潮想起之前他与邹元标争论的‘慎刑繁礼’,这慎刑二字也是元朝所主张的。

    还有那句‘有明治无善治’,什么叫明治善治,不就是说明治是施政太严吗?讨厌施政严厉的是什么人?小人!

    “那么朕披太祖所言,林卿以为然否?”

    林延潮道:“太祖英明睿断,远胜于千古帝王,臣拜读之后,不胜敬佩。臣以为太祖所言‘宽猛相济,惟务适宜尔’一句极为妥帖。”

    “如何道来?”

    林延潮道:“宽猛相济出自左传,当时郑国子产治国,他临终前对继任的太叔说,治国最善就是宽以待民,其次莫如猛。但宽猛如水火一般,火烈老百姓望而畏之,水弱老百姓则狎而玩之,故而宽难猛易。”

    “圣人闻子产之言赞曰,政宽则百姓怠慢,怠慢应当纠之以猛,但太猛则百姓易被欺压残害,如此当施之以宽。宽以济猛,猛以济宽,如此可为明政。”

    “圣人与太祖所言宽猛相济,就在于度,至于度字如何把握,断自圣裁!”

    林延潮说到这了,但觉得凭以往经验天子必然闻此龙屁定是龙颜大悦。

    但是今日天子却笑了笑道:“圣裁?朕居深宫,外间民情事务,倒是难以周知啊。林卿说宽猛相济,那么现在的时政当宽当猛?林卿细细禀来。”

    林延潮想了想道:“回禀陛下,以臣一得之愚,当以宽为主,猛以济之。太祖立国已垂两百年,邹元标之前所言明治无善治虽是妄言,但也有一二道理。太平时日已久,官绅待之太宽纵,百姓待之太严苛。”

    “那这么说还是宽?下面官员奏上来,两淮盐政实行纲运法,朕问许阁老,许阁老说此乃你主张。朕有一个疑问,这纲运法如同代征,元朝称之为买扑,石卿为户部尚书时曾多次向朕陈词,言此法易为趋利之徒所趁、罔上虐下、为害极大。此法便利盐商极大啊,卿倡议此举是否有私与盐商?”

    天子说完,林延潮心底一寒,原来如此,许国真是杀人不见血。

    想起方才御批上所言‘元以宽失天下,朕救之以猛,小人但喜宽’,朝廷把控盐政就是猛,交给盐商把控就是宽纵,小人才喜宽,盐商就是小人。

    你林延潮如此提议,是为盐商说话吗?

    林延潮深知这个的问题回答不好,自己就危险了。当然林延潮就此事可以答出花来,将事情推卸开来,甚至倒打许国一耙。

    但林延潮又想起陈矩方才要自己实话实说?陈矩的意思是什么?

    瞬息之间,林延潮已是明白了。

    天子看林延潮之表情,面上却是很满意,任尔再狡猾,但朕终于抓到你把柄了。

    林延潮当即道:“启禀陛下,臣有罪。”

    “哦,何罪之有?”天子嗡着声问道。

    “徽州盐商曾让两个子弟拜在臣的门下,同时盐商还在保定送了臣一座田庄,但臣无私于盐商。”

    林延潮窥视天子表情,但见他没有意外之神色,心道陈矩的话是真的,果真有人在背后捅了自己一刀,将此事告知天子,若非陈矩提点自己今日就交代了。陈矩是不会无的放矢地提起当年二十万两的事。

    天子闻言气笑道:“竟有此事?这还无私?那么天下哪个官员有私?”

    林延潮不慌不忙地道:“回禀陛下,臣将盐商的馈赠全数变卖,赠作书院,这有明账可查,臣并没有取分文私用。同时盐商两个子弟,臣以为他们才学不足为官,至今连生员都未考取。”

    天子闻言果真神色稍缓。

    而林延潮看天子脸色知道背后捅自己刀子的人并没有说这些,而天子也知道自己在家乡办书院的事,当初他还从私囊里拿了钱赞助呢。

    幸好自己防备着这一手,早早洗白了。

    天子问道:“是嫌田庄不好吗?为何拿去变卖?”

    林延潮道:“田庄不过馈子孙,但书院却能报答乡邻,为国举贤。臣未将此事禀告陛下,是臣之罪,但是臣与盐商无私。”

    天子一摆手道:“这件事朕知道了,卿到底是不是分文不取,朕会派人去查。但朕对爱卿一直还是信任的,否则也不会召见相询。”

    林延潮道:“陛下所言极是,臣以为朝廷用人当赛马而不相马。官员若不放在事中历练,不经考验的官员如何用之。臣也愿陛下能多多磨砺臣。”

    天子点点头道:“好一句赛马而不相马。朕以为官员之选拔当如此,对于东宫之择立是否也应当如此。”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林延潮道:“臣愚昧,不知陛下所言。”

    天子笑道:“林卿怎会不知,还记得朕当初在毓德宫与卿和几位大学士说的话吗?”

    林延潮道:“陛下之言,臣字字句句都记在心底。”

    天子点点头道:“当时宫里就三位大学士还有林卿。现在申先生连上七疏请辞,王先生又回乡了,若是两位先生在,他们必会知道朕的心意。”

    “但现在朕身边唯有你与许先生。卿是礼部尚书,所以朕向你要一句准话!”

    ps:明日有更。

一千两百二十章 事故() 
林延潮现在的处境就好比被挤在石缝中,两边都是巨石压迫,容自己腾挪的空间很小很小。

    当时在毓德宫,三位大学士包括林延潮见到了皇长子,皇三子。对于大臣而言天子这样的举动,无疑有些将国储托付给他们的意思,同时也给几人画了一个大大的命题。

    当时天子的言下之意是什么?

    那就是皇长子,皇三子二人一并出阁读书,但是这是权宜之计,朕最后还是会把皇位传给皇长子的。但是在外臣面前,皇长子和皇三子同时出阁读书,代表的是一样的机会。

    这个问题就很大了,此事你知我知,但空口无凭谁信。身为天子你说话都可以赖账,更何况你还没一句实话,你耍我的怎么办。自己不说,还要我一个大臣说,将来出什么问题锅我背是吧。

    现在因为这个问题申时行被骂惨了,福建按察副使李琯弹劾申时行里就说,散布天子意图易储的谣言,图谋拥立之功。

    而在另一个时空里,王锡爵被坑得更惨。

    王锡爵当时打算搞了一个三王并封,皇长子,皇三子还要捎带上皇五子一起封王。

    此事一出,满朝上下齐声反对,王锡爵不得不迫于公论取消了这一打算。

    因此此事王锡爵名望大减,间接导致了他辞官归里。到了万历二十九年,册立东宫时,天子派人传旨给王锡爵里面说。

    册立朕志久定,但因激阻,故从延缓。知卿忠言至计,尚郁于怀,今已册立……

    大意就是说朕原来就是要封皇长子的,但是因为大臣们的反对,所以拖延至今。可惜你忠心耿耿替朕打算,但最后背了锅,现在东宫已经册立,写信安慰你下。

    这话就很搞笑了,王锡爵都被人赶回家,天子写信感激你替他背锅。

    但是申时行,王锡爵去位,都有一个共同的原因,那就是身为首辅宰相,你是站在公论清议那边,还是皇帝那边。

    正如邹元标提议的那般,若林延潮能从于公论,咱们就支持你入阁。

    天子也是屡屡暗示,而且这一次许国给自己打了小报告,他还给自己一个当面解释的机会,甚至之前给了自己一张首辅可以坐的靠背连椅,其中用意不言而喻。

    林延潮面对两难,唯有一个办法。

    但见林延潮道:“启禀陛下,国储大事,臣不敢乱言。臣还是那句话,此事还请陛下亲裁。”

    天子皱眉道:“以往你还与朕直言,怎么今日就不方便了。”

    天子挥了挥手将左右火者都是摒退道:“如此当说了吧!”

    林延潮见火者退下后,仍是坚决地道:“启禀陛下,当时臣是陛下肱股之臣,陛下亲询故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今臣身为陛下的礼部尚书,掌天下礼仪、祭祀、宴飨、贡举之政令。若依礼法,祖宗家法,国本之事当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此臣职责所在,其他不敢多言!”

    天子气道:“林卿!”

    林延潮从椅子上起身躬身道:“臣实不敢多言,若陛下不允,臣请先辞去礼部尚书之位,再禀奏陛下!”

    这话当年自己身为小臣时说说无妨,说好了天子龙颜大悦还能升了你的官。但现在身为礼部尚书,再言此事风险太大利益太小。

    至于求去,是明朝大臣惯用的套路。林延潮身为二品大员不辞官个十几次,将来怎么好意思见人。

    天子见林延潮如此神色变了变,略有所思后却是笑了笑。

    “林卿坐下说话,朕不再问了。”

    “臣谢陛下恩典。”

    林延潮这话第一次说得如此真心实意。

    林延潮方坐定,就见天子道:“朕近来读史籍有所得,昔日林卿为日讲官时给朕讲史籍,今日朕要给林卿讲一讲。”

    “此臣之荣幸,不知陛下说得是哪段史籍!”

    天子道:“武后传国!”

    林延潮当即知道天子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了。

    天子道:“武周以女子临天下,虽非正统,但其事犹可借鉴。当时二武与中宗争国本之事,朕私以为当时武后早欲立中宗为太子,但有武三思与中宗相难,则武后之位稳如泰山。”

    “林卿你来与朕说说武后的权术如何?”

    林延潮心道天子的史学功底有长进啊,居然都可以与自己讲故事了。

    历史上武则天镇压了裴炎,徐敬业,程务挺等人后年事已高,当时面临传位给谁的问题。武承嗣、武三思谋求为太子向武后言,自古太子没有异姓。狄仁杰与武后言,姑侄亲近?还是母子亲近?你的儿子李显。

    据史书上说武则天很犹豫,在自己娘家人和太子之间摇摆不定,多亏了狄仁杰一席话这才下决心。

    其实内情是武则天根本没有传位武三思的意思,她故意利用武三思对于皇位的野心来平衡朝堂上的局势。之后武后又将中宗的女儿嫁给武家,又杀了武攸暨的妻子,让他娶其女太平公主,以为此举能令武李两家相安。但武后又担心两家作大,又让张宗昌,张易之兄弟以控鹤府监视。

    这一系列的操作都是平衡。

    林延潮道:“臣以为武后虽是女子,但若权术不逊于李唐历代帝王,正如陛下所言,武后从来没有传位给武三思的意思,而要传给太子李显,但此事一旦挑明,政局即会不稳,朝堂上拥立李家的官员就会到太子的一边,所以她借用武三思,二张来平衡局势,如此武后又传位给李家,保证大权而不旁落。”

    天子抚掌笑着道:“正是如此。林卿继续说。”

    林延潮道:“但是陛下,武后年少时与其母受尽娘家的虐待,后来流放了他的两位兄长,至于武三思更多是利用。其实武后一生为了权位,不折手段,牺牲骨肉亲情,最后武氏一门,以及二张的下场也不好。此还请陛下三思。”

    天子不以为然道:“此又不同。”

    “有何不同!”

    二人的谈话突然被一个女子的声音打断。

    帷帐后一个头戴凤冠的女子直接来到殿上。

    天子见此大惊失色,林延潮也是吃惊。天子与大臣在殿内谈话,居然有人敢擅闯居然还入内打断。

    这是谁也料想不到,简直是出大事故了。

    但见这女子三十有许,容貌虽不美艳,甚至有些微胖,但是却盛气凌人。

    林延潮见了对方相貌,也是心底奇怪,这冠绝六宫的女子姿容也不算出色嘛,天子的喜好真是令人不敢恭维。

    “淑嫔!”天子大惊失色下将对方还未封妃的名字叫了出来。

    “陛下你是要拿常洵当武三思吗?我们母子俩在你心底算是什么?借用来平衡朝局吗?”

    但见这个女子饱含怒气之余,转而满脸悲愤,闻之句句断肠,词词心酸。

    天子也是吓呆住了,这一刻他也是六神无主。

    林延潮见这一幕,当即道:“陛下,微臣先告退了!”

    天子微微点头。

    林延潮施礼后即是离殿。

    “站住!”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林延潮脚步未停,又听对方厉声道。

    “站住!本宫命你站住!你要逃吗?”

    居然不给走,林延潮也是微怒。

    林延潮站定脚步,转过身来面对此人,对于这位女子朝中,后世风评他早听说过了。他以为对方朝堂上的事即够了,从未料到在此还要面对这个女子。

    这女子正是郑贵妃,她看了林延潮一眼,然后对天子道,“陛下你与大臣商议国本之事,也要找个有胆色知礼数的臣子吧,哪里有见了本宫连参拜也不参拜就逃走的。”

    “朕明白,朕明白。皇贵妃先坐下说话。”天子扶着案支撑着身子,额上也是有汗。

    几句话下林延潮已是明白这个女子的性格不由心想,皇帝是不是有病啊,后宫那么多温良贤淑的女子你不去喜欢,非宠爱一个强势如河东狮的女子,你这不是找虐吗?

    此刻林延潮正色道:“若是皇贵妃之命,臣当然不会走,但陛下方才已经允臣离开了,但臣要敢问一句,皇贵妃之令旨还要在圣旨之上吗?”

    郑贵妃一愕,她没料到林延潮居然知道她的身份,还敢顶撞她。

    “你……你竟然在本宫面前如此放肆!”郑贵妃气道。

    “林卿还不给皇贵妃赔罪!”天子倒是很会转移矛盾。

    林延潮心底大怒,一个深宫妇人何惧之有,你郑贵妃比得上当年的李太后吗?

    当时张四维,申时行三位内阁大学士围着李太后狂怼,在明朝任何外戚,后宫在文官的明前都是渣渣!

    林延潮闻言弯下身子道:“不知皇贵妃在此,微臣失敬。这是臣的罪过,还请皇贵妃恕臣之罪!”

    郑贵妃闻言摆了摆手道:“本宫难得与你小臣计较。陛下方才的事……”

    “启禀陛下,”但见林延潮厉声打断郑贵妃的话,直接对天子道:“陛下,臣要弹劾皇贵妃!”

    “林卿你说什么?”天子闻言当即大惊失色。

    而郑贵妃也是一脸不可置信,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林延潮立在殿中,一字一句地道:“陛下,臣要弹劾皇贵妃!”

一千两百二十一章 怼皇贵妃() 
此刻乾清宫内剑拔弩张,站在乾清宫内外几十名随侍的太监宫女们身子都是发颤,几个人吓得脸都青了过去,他们惶恐地看着殿内,不知如何是好。

    而这时张诚待着陈矩,田义等司礼监秉笔,随堂太监皆身着大红贴里服脚步匆匆赶到。

    他一见宫外如此情景,不由问道:“张忠,你已经让皇贵妃进去了?”

    张忠乃乾清宫管事牌子,已是满脸六神无主,素手无策的表情,一听张诚如此说,上前连连叩头道:“宗祖爷,是啊,皇贵妃闯入宫里去了,还不许我没通报皇上。我们实在是拦不住啊!”

    张诚怒道:“拦不住,就知道通报!你这管事牌子如何当的?”

    “宗祖爷饶命。宗祖爷饶命,皇贵妃那等脾气,别说是奴才就是皇上也是让她三分啊,奴才怎么敢拦。”

    众太监们都是知道郑贵妃那脾气,绝对是不敢得罪的。

    陈矩道:“宗祖爷眼下生气也是无用了,张忠,礼部尚书林宗海离开乾清宫了吗?”

    张忠垂泪道:“还没有,皇贵妃进去时还在宫里和万岁爷奏事。”

    什么,闻此张诚等太监都是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这下可是出大事了啊!

    “明日你就去浣衣局养老吧!”

    张忠脸色巨变,扑倒在地。张诚挥了挥手,左右两名火者立即搀着已是瘫软的张忠离去。

    处置完此人,张诚转过身向陈矩等司礼监太监问道:“如今当怎么办?殿上现在是什么状况?”

    几位太监们面面相窥。

    田义问道:“你们可知殿内可听得什么响动?”

    侍奉乾清宫的众火者宫女们头低低的都不敢答,生怕与张忠一个下场。

    “老祖宗问你们话呢?”

    这时候王安站出来道:“启禀宗祖爷,皇上在里面与林先生聊了好一阵,但是皇贵妃就闯了进去,然后就传来争吵的声音。”

    闻此张诚,陈矩,田义等人几乎同时觉得呼吸要停止了。

    “怎么就吵起来了?”

    “这?皇上与皇贵妃失和,宫里的人谁都没好日子过。”

    “回禀公公,不是皇上的声音。”

    “那是谁的声音?”

    “奴才听不真切,似乎之前是女子的声音,但然后就被压下去了。”

    “还有这事?”

    一名司礼监随堂忍不住道:“皇贵妃这一次是糊涂了……林三元他是什么人?当年他上疏时把宫里搅得什么样子……”

    众人都不自觉往慈宁宫方向看了一眼,自那一次上疏后李太后彻底还政于天子,甚至连六宫的事也不问了。

    谁能相信这都是一疏所至。

    相较之下皇贵妃哪里能和李太后比的。

    田义道:“那还怎么办?事情都到这个份上,平日皇上,皇贵妃是如何待咱们,现在还不进去护着……护着皇贵妃!”

    陈矩喝道:“进去?还记得马玉吗?何况殿内还有陛下在。”

    听到马玉的名字,田义立即将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又觉得尴尬于是露出沉思的样子。

    其余太监们更是谁也不敢进去。

    张诚感叹道:“本朝文臣素来以刚直冒犯天颜为沽名钓誉的手段,林三元又是其中的翘楚。当时他不过是小小翰林都敢上疏,当今身为礼部尚书,国之重臣,在此事上怕是皇贵妃也讨不了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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