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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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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中门即是府衙的前堂了。

    林延潮上一次来府衙时,陈楠是在后堂接见自己,不过后堂一般是知府与心腹之人议事的地方,而且地方较小,容不下那么多人,所以这一次就在前堂拜见。至于穿堂和后堂,左右廊下就是一会二要摆宴席的地方。

    林延潮作为案首,当下领着士子们来前堂,当下向高坐堂上的陈楠参拜。

    这时礼乐停下,一旁一名充当赞礼书吏站出高声道:“今科案首林延潮,率新晋士子,拜府台大人!”

    当下林延潮拜下,而身后士子也是一并行参拜之礼,后方没有进入堂内的童生,只能沿着台阶拜下。

    这一拜既是感谢知府录取之恩,同时也是定下师生名分,这都是多年来的流程。

    行参拜之礼后,童生们都站起身来,陈知府笑了笑,然后与众人说了一番用心举业的话。

    众人在檐下聆听教诲。

    陈知府说了一通话,听得下面童生都有些疲惫。林延潮却是暗暗佩服,这不看演讲稿的,临场发挥还能讲得口若悬河的,这真是人才啊,以后当官了,这点要向陈知府看齐。

    陈知府说了不知多长,众童生们等得脚都酸了,加上这时候早就过了饭点,众人不免饥肠辘辘。

    到了最后陈知府话停顿了一下,众人都以为他要说完了,没料到陈知府又接着说下去了。童生们只能含泪继续听着陈知府念叨。

    最后似陈知府也觉得讲得太久了,笑着道:“还有什么话,咱们宴席上再说。”说完鼓吹响起,众人就随着陈知府入内赴宴。

    这鹿鸣宴,簪花宴都是依照古礼,乡饮酒礼而来的。

    什么是乡饮酒礼,要知道至春秋至唐以前,是没有科举的,国家取士,靠得地方举荐,长官征辟。

    所以那时候乡大夫,向其君主举荐贤能之士,在乡学中进行会饮,主官与推荐的贤士相见,在宴席上宾主相待,这过程中一举一动必恪守礼制。。

    后来国家以科举取士,这一套乡饮酒礼的规矩,也流传下来,所以在大比之后的鹿鸣宴,簪花宴,也都是按照乡饮酒礼的流程走的。

    按照古礼,乡饮酒礼,首先要明长幼之序,以明尊卑。

    宴席主人不说了,宾客也分为三等,宾,介,众宾,其中贤者为宾,其次为介,又其次为众宾。

    升堂时乐工要在宴席上奏鹿鸣、四牡、皇皇者华三曲,退出时奏陔夏。宴席从始至终,主宾相答,都有一套极繁琐的礼节。

    但是这一套繁琐的礼节,众士子都是有学的,在社学时,老师第一堂教儒童们就是礼仪。正是不学礼,无以立。就算眼下忘了,但回去也是要复习一番,要是在这场合丢了人,那么会被老师和同案们看不起的。

    不过尽管如此,还有人也是会出错的,但幸亏府试后的宴饮,没有簪花宴那么正规,排场更是远远不如鹿鸣宴了,众人作了个大概,也就可以了。

    不过既是古礼,就没有一桌人吃饭那场面了。

    虽说规格远远不及勉古人的乡饮酒礼,但也是严格遵循分餐制的。

    一人一席,一人一案。作为案首林延潮位次就在知府边上,单独一个几案,遥遥与众人隔开,一旁还有九个坐席,想必是府试前十。

    除了林延潮,取了府前十有不少熟人呢,依次是翁正春,陈一愚,叶向高,五六七位的不认识,八九位的分别是龚子楠,林泉,至于濂江书院也有不少弟子取了。

    林延潮身下的座位下,一层筵铺在下面,席加在上面,这就是筵席的由来。

    古礼天子五重席,大夫二重席,咱们没功名一重席子也就够了,当然知府大人腿毛下估计是两张席子。

    每名士子正坐在席上,面前案几上摆着一壶玄酒,所谓玄酒就是清水!好酒的士子,想必在此已是内牛满面了。

    至于案上也是没什么好吃的,盘里大块的白水煮猪肉,还有被切好的数块猪肺。

    看了这一幕,连林延潮也是腹诽知府的抠门了,既是按照古礼,古人是不吃猪肉的,好吧,咱们虽牛肉不能吃,但至少也上个羊肉神马的,你给我整一盘猪肺。

    猪肺和白水煮肉咱们也就不计较了,那你能不能给我来碟酱油啊,我可是重口味的人啊!

    不过腹诽归腹诽,对于不少贫寒出身的考生来说,有肉就很不错的,还管你什么白水煮肉。不过那些养尊处优的士子,脸色有些难看了。

    众人都心里想,看来知府大人最近手头不宽裕啊。

    当然这等宴会不是来吃酒的,一来是考生的风光,二来也是认识同案。作为林延潮也少不了与知府和同案举杯对饮,当然这样玄酒自是千杯不醉。

    就在这时候,林延潮听到一个声音传来。

    “府台大人,这一次案首的程文,我等都是想看一看,还请府台大人允许。”

    林延潮听了看去,一名年长童生举起酒杯在陈知府大声言道。这童生看得有四十几岁,今日来赴宴,众士子都穿得光鲜亮丽,而此人虽也是打扮整齐,但袖子上几处不起眼的补丁,使得人一看就知出身贫寒。

    林延潮我之前也是寒门出身啊,这相煎何太急啊!

    陈知府淡淡地道:“府试的文章,之后自有题名录里收录,你到时候买上一本就好了,上面不仅有案首的,也有你的文章。”

    陈知府这么说了,换了旁人也就这么过去了,但这人却继续道:“府台大人,坊间有传闻说案首这一篇文章,是剿袭了前人之作,我将信将疑,想看一看以释心头疑惑。”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婉转,不给别人留退路,一看就知道是读书读到死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通的书呆子。

    陈知府脸上不豫,但一旁童生即纷纷‘出头’,指责起此人来,维护陈知府。

    那人也是读书读僵了脑袋大声道:“众口一词,若是中间没有问题,何不拿文章来一看。”

    众童生一片哗然,这时林延潮道:“府台大人,既是这位仁兄心有怀疑,弟子愿意拿程文给诸位同案一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鱼与熊掌(二更)() 
这世间总是有人看不惯别人春风得意,总要把人拉下来,与自己平起平坐这心底才算满足了。

    林延潮看着这人,心想四十岁了考个童生很不容易吧,但是你自己不如意,我又怎么妨碍你了,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呀。

    那人道:“既是案首同意,那就请让我一观,到时候自可以证得案首清白。”

    林延潮笑了笑道:“看是可以,但侯官县试时,就有人嫉妒我的文章,擅自投贴去府台,提学道衙门生事,他们最后被革掉了考试的资格,但这事你也听说了吧。你准备当什么后果?”

    那人道:“我当然听说了,不过我与他们不同,之前府衙也发出告示,说是再有剿袭文章的考生,要么不取,要么名列榜末,这是府台大人的意思,我只是依着规矩办事,堂堂府衙也不能自食其言吧!”

    林延潮点点头道:“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说到这里,林延潮看向陈知府道:“府台大人,既是学生清名遭疑,就依此人所言,将学生的程墨拿出来公之于众吧!”

    陈知府点点头道:“也好。传礼房李司吏。”

    府衙与县衙一般也有六房,职能差不多,府衙的礼房正司职府试考试。

    当下一名府吏走上前,陈知府问道:“府试程文誉写得如何了?”

    府吏道:“前十名都已是誉写得数份,准备报备提学道,布政司,按司,巡抚。”

    陈知府道:“很好,那你将案首林延潮的誉写的卷子,悉数取来。”

    “是。”

    不久府吏拿了差不多七八份卷子交到陈知府手里。

    陈知府一手拿着卷子对众童生道:“尔等十年寒窗苦读,本府也体谅尔等求学不易,但读书要求实务本,而非盯着别人不放!”

    陈知府话说的平和,但在场童生不少背后已是竖起了鸡皮疙瘩。

    唯独质疑林延潮的士子,昂着头大声答道。“晚生侯官王育智,多谢府台大人教诲。”

    众童生都是暗自摇头,这奇葩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今日一见也算大开眼界了。

    林延潮也是心道,此人也是个角色啊,我大明的读书人如果都有你这骨气,也不会在七十年后亡国了,可惜内斗这么厉害,有个毛用。

    陈知府不怒反笑道:“卷子在这里,还不拿去看。”

    说完陈知府的卷子一放,王育智毫不客气拿过卷子,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其他童生们都取来浏览。

    这时众童生好几人聚在一起,将林延潮文章评头论足起来。

    过了一阵,林延潮走到王育智面前问:“王兄,你以前可有见过类似的文章。”

    王育智默然一阵,额上冷汗冒出大声道:“你别得意,就算王某没有见过,难道此间同案们都没有见过吗?”

    翁正春站出来道:“王兄,你大错了,案首这几篇文章,言辞清奇,都是新作,绝非是往年之作。”

    王育智强词夺理道:“为何不可能是旧作,你看第一篇,多用四六骈文,堆砌词藻,一看就知是出自嘉靖以前腐儒之手的文章。我记得我当初在一本文集上有见过类似的。”

    “哪一本文集你说说看来?”林延潮问道。

    王育智狡辩道;“时间久远,我不记得。”

    龚子楠亦道:“若是剿袭的文章,这三篇时文文风都是不同,但你们看,这三篇文章一脉贯之,遣词造句显然出于同一人之手,若是剿袭的文章,怎么能如此恰到好处。”

    “这。”王育智无词以对。

    下面众童生也是一致说没有见过类似文章。

    王育智涨红了脸,最后当堂向林延潮认错。

    陈知府当下道:“府试的文章会载入题名录,若是其中有误,岂非惹得旁人笑话。王育智本府本不愿意饶你,但念在你考了多年,这次才补录了童生,本府就不予惩戒了,但这府宴你是没有资格参加了,回去吧!”

    王育智掩面退下。

    下面的饮宴,众童生也是拿着林延潮文章议论起来。

    原来对林延潮质疑尽去,而今对这三篇文章,众人已没有偏见。

    研讨能列位府试第一的程文,是每个考生必做的事,无论你有没有考中,都是一样。甚至林延潮的程文,还会被福州府每个有志于科举的社学书院的儒童赏析一番。

    这就好比当年高三学生,都要把去年的高考题目,拿来作一遍,测一测自己水平多少,最后再看看自己与当年府试第一的卷子差距在哪里。

    毫无意外对林延潮的文章,众童生们公认第一篇文章都是最佳的,喜欢言辞华美的,对其中四六骈文都是爱之不已。不少童生怕记不住这等好文,就当场背诵起里面的句子来。

    至于第二篇第三篇的文章,童生们则如分析文章破题的思路,立意,逻辑,拿之与自己的文章对照起来。

    当然也有少许不服的人,拿了林延潮最后一篇五言八韵诗来挑毛病,但谁都知诗赋在卷子里比重太低了。

    见了这一幕,陈楠对一旁的林延潮笑道:“看见了吧,本府取你的文章,并非是其他,而是真爱你的才华。”

    林延潮连忙道:“府台大人过誉了,叶向高,翁正春,陈一愚几位同案,他们的文章丝毫也不在晚生之下。”

    陈楠笑着道:“他们文章是不错,但方方面面已定,不会有太大的突破了,但你不同,将来可期。所以本府要保你取为秀才,你取为秀才后,若是能不问举业,肯安心作学问,不出十年,又是一个王凤州!”

    把自己与王世贞相提并论这也太抬举自己了。

    等一下,什么叫不问举业,安心学问?难道陈楠取自己,是为了让自己不要科举,去读书的吗?

    陈楠道:“你若有志于科举,心即利欲,容易急功近利,将来做官,又为案牍之事所恼,何来安下心来作学问。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其中取舍之道,你想清楚了吗?”

    林延潮陷入沉思,当时很有名几位大儒,比如王学大儒何心隐就终生没有出仕,四方讲学,传播学问。罗汝芳则是中了举人后,自觉的吾学未信,不可以仕,在乡读书十年,不参加科举。

    还有另一位与王阳明齐名的大儒湛若水,还毅然焚掉路引不赴科举,沉潜学问好几年。二十年后还有刘宗周,中了进士,不愿做官,愤然在家读书十年,终成一代大儒。

    这些都是传为美谈的。

    听了陈楠的话后,林延潮当即回答道:“学生以为,做官即是做学问,学问也可以在做官中得。学生这么以为,不知可否?”

    陈楠听了笑了笑道:“你既有志,就勉力行之,不要问我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师徒二人() 
府宴散后。

    林延潮与翁正春,龚子楠等人一并离开,三人谈谈笑笑。

    “林兄请留步!”

    突一个声音传来,林延潮听了停下脚步,转过头去但见一名童生追出大门,然后对林延潮长揖道:“林兄,之前以为你又是靠剿袭文章取的第一,对你多有不满,眼下见了你的文章,才知你真有真才实学,在下之前不是之处,特在此向你赔罪。”

    林延潮拱手道:“岂敢,但凡常人都有此心,不足为奇。眼下能消解误会,就好了。倒是兄台光明磊落,直言己过,在下佩服才是。”

    听林延潮这么说,一旁几名同案都知林延潮为人大度,当下都是上前与林延潮见礼。

    “延潮兄,在下陈志润!想要与你交个朋友。”

    “延潮兄,在下徐可嘉,家住衣锦坊,想请你过几日过府一叙,让我可以向你请教学问。”

    “延潮兄,我这里有个诗社,想要邀你加入。”

    十几名同案围了过来与林延潮攀谈,随即众人谈笑声,传了出去,惹得众人注目。

    当然也有看不顺眼的人,几名手持折扇的公子,远远地看着这边。

    一人将扇子一折,不屑地道:“不过府试案首罢了,拿了小三元,乡试屡试不第的大有人在,府试案首又得意什么劲?中了举人才是本事。”

    一旁有人笑着道:“难免嘛,这样的寒门子弟骤然得志,总会觉得自己很有分量。看他的文章就知道了,以文媚人,一味迎和他人罢了,没有自己的文风。”

    “院试大家走着瞧!”

    说完几辆马车缓缓停在数人面前,几人登车而去。

    府衙门口,叶向高走了出来,却见到林延潮与几名同窗在那攀谈。

    叶向高看了一眼,他不愿打招呼,侧着身从一旁走了过去。

    叶向高走到街口,一旁有人喊道。

    “叶兄。”

    叶向高回过头来看,却是濂江书院的同学林泉。

    “原来是林兄,什么事?”

    在书院时,二人虽一个在下舍,一个在上舍,但二人都治春秋,也算认识。

    林泉笑着道:“没什么,见叶兄脸色不豫,特来想问,叶兄县试案首,府试亦欲连魁,但府试案首却叫别人摘去,你心底此刻有几分失落吧!”

    叶向高道:“我是不劳林兄关心,我只是记得林兄怎么只说我一人,你自己也是闽县案首,恐怕心底也是失意吧。”

    林泉心底抹过一丝不快之色道:“叶兄,你我的文章平日都远在林延潮之上。但他这一次却得了案首你不觉得蹊跷吗?”

    “我偷偷与你说,你还不知林延潮的业师是谁?哼,在府试首题当初我可是看着他做过,知府取他必有蹊跷。我倒是无妨,只是可惜叶兄如此才华,却与案首失之交臂,实在为你鸣不平啊。”

    叶向高笑着道:“林延潮业师是谁,我没有兴趣知道。我想你既知他看过府试首题,你也见过,为了他拿了案首,却不是你。”

    林泉色变道:“其中另有诀窍,你是不知……”

    叶向高打断林泉的话道:“林兄我奉劝你一句,来说是非者,必是是非人,请了。”

    林泉咬着牙道:“好,好,叶兄你等着。”说完林泉拂袖而去。

    而此刻府衙之内,陈楠把玩着一个飞熊砚滴笑着点点头。

    一旁张师爷笑道:“府台大人,这飞熊乃是姜子牙之号,林延潮送此砚滴给东翁,颇有深意啊!”

    陈楠笑着道:“这有什么难懂的,姜子牙在渭滨遇周文王,林延潮借着砚滴,谢我的知遇之恩啊。”

    “是啊,此子真是有心啊。”

    陈楠哈哈地笑着道:“林延潮给你了多少银子,你这么替他说好话。”

    张师爷苦着脸道:“东翁,你这可冤枉……”

    陈楠摆了摆手道:“这是你与他的事,本府才不关心这个。”

    张师爷连忙赔笑道:“东翁,学生打探到一件事,东翁必会感兴趣。”

    “什么事?”

    “东翁可知此子的业师是何人?”

    陈楠道:“这我倒是不知,不过观此子文章,格局不凡,想来是受名师指点之故,否则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写出这么好的文章。”

    张师爷近前一步低声道:“东翁不知,此子的恩师,是濂浦林府的二相公。”

    陈楠脸色一变道:“什么竟然是他?”

    张师爷忙问道:“东翁怎么了?”

    陈楠皱眉道:“濂江林府不见容于首揆,我实不想在这时候与他们有什么瓜葛。早知他是林烃的弟子,我就不会取他为府试案首了,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张师爷道:“这,这可是我听说濂浦林府的二相公,刚刚才拔为苏州知府,这可是天下第一风光的知府,若是开罪了首揆,怎么会如此委以重任。”

    陈楠摆了摆手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众人都知,按下葫芦浮起瓢,张江陵为将林府大相公按死在老家,不让其起复,所以故意将林府二相公委以重任,以示对外无私。”

    张师爷恍然道:“原来如此。”

    陈楠道:“不过你也别小看了,林家这二相公,此人在士林中声望很好,其兄当年也是门生故吏遍布江南。而且他是嘉靖四十一年的进士,与当今吏部右侍郎申时行,乃是同年,二人私交甚笃。听闻正是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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